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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春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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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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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書房裏,倆人就這樣靜靜的依靠著,洛子商輕輕的撫弄著白衣的髮,不想破壞這難得的溫閒,而白衣混亂的情緒,隨著耳邊細不可聞的心跳聲牽引,緩緩的沉澱了下來,一種寧靜的感覺,奇妙的佔滿了心頭。
卸下了習於防禦的假面,解開了苦纏不斷的情,豁然而開的心出奇的平靜,不再汲汲不安的要得到什麼,也不再徬徨不定的無所依靠,因為,自己要的,自己沒有的,洛子商都毫不猶豫的給他了。
如果,自己還不懂得珍惜這個人,那世上還有什麼值得珍惜的!
「我要與你在一起。」不管遇到了什麼事,在什麼地方。
「嗯。」不管遇到了什麼事,在什麼地方。
不需要多餘的詢問,不管什麼樣的承諾,白衣說了,洛子商就允了,繫住兩人的只是這樣平平淡淡的語言,卻是最珍貴的,因為,感情在心裏明白了,也就不需要多餘的語言,但是,心裏的徬徨迷惑,卻需要用一句話來得到安撫。
『我要與你在一起。』
白衣的一句話,讓洛子商所有的感情得到了依靠。
「天漸漸冷了……」白衣動了動身子,伏上了洛子商的肩頭。
「白衣!」訝異著這突然而來的親密舉動,洛子商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卻在同一時間感覺到白衣的雙手穿過腋下,緊緊的環住了自己的背。
溫暖的感覺一下子染進身體裏,勾起白衣熟悉的依戀,他知道洛子商總是這麼的溫暖,只要靠近他,就能得到溫暖,所以,白衣手上又緊了幾分,將自己的臉貼進洛子商的肩頸裏,糾纏著烏黑的髮絲。
「洛…子商。」溫熱灑在頸間,白衣低聲的喚著。
「…白衣。」耳邊聽著白衣總是清冷的聲音、低語,帶著些許不穩定的氣息,洛子商只覺得心神一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回應似的擁住了白衣。
「你好暖。」不想放開,再也不想放開。
重疊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白衣的呼吸如風如火,又柔又熱,夾帶著輕柔的觸碰,悄悄的落在耳邊,留連不去,惹的洛子商禁不住的縮著脖子,無處閃躲,雙手在迷亂中揪住了白衣的衣服,揪亂了白衣的髮,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愫源源而起,漸漸的難以控制而不能自主。
耳廝鬢磨之間,挑動著棲息的原始欲望,已經不是一個擁抱就能填補的,那滑過了頸邊、耳邊,磨蹭著髮絲的輕扯、淡吻,撩撥著洛子商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沉溺,如水行舟,浮浮沉沉,如夢似幻,如夢似幻……
渾渾不明的腦子裏忽然的竄出個念頭,洛子商扯了扯白衣的衣袖,緩緩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若有所思的瞧著白衣。
「怎麼?」藍眸如海,風流半掩,白衣的語氣裏盈滿了不加掩飾的親暱!
「想看看你的樣子。」嘴邊勾起一抹笑,洛子商溫儒的表情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瀟灑中多了一股溫馴的多情。
「看見了嗎,我們是一樣的。」笑容在白衣的臉上漾開,清透似水的感情,毫無保留的全給洛子商了。
是啊,一樣。
細細的注視著白衣,洛子商傾身向前,輕柔的吻過白衣那雙湛藍冰清的眼,感覺到白衣輕輕的一顫,低低的垂下眼簾,洛子商愉悅的揚起嘴角,持續的輕吻緩緩的順著鼻尖、臉頰落下,然後停留在唇邊,感受著彼此氣息之間的繾綣,不再追逐的感情全都溶在契合的纏綿裏。
交疊的唇,催化著藏抑不住的悸動,生澀的在兩人的舌間化成情欲一片,本是恣意的從容,卻在火熱的糾纏裏成了迫不及待的索取,輾轉反覆,似火蔓延。
「白衣…這裡…」無法抑制的低喘,溢著不完整的話語,洛子商愛憐的輕吮著濕潤的唇,四目相對的抵著白衣的額頭。
「這裡…不行。」呼吸亂著,白衣眼底柔情不掩,曖昧浮動,低沉的聲音仍帶著未盡的情欲。
兩人的心裏都顧慮著同一件事情。
「小魔亂竄,我可不想讓你春光外洩。」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實在是做什麼都不方便,洛子商可不願意心驚膽顫的做溫柔夢。
「少子寢房的後面有個泉水池,很隱密。」白衣難得的閒情逸致,跟著洛子商話風涼。
「真是的,你非要這樣引誘我把你吃掉不可嗎?」故意的咬了一下白衣的嘴唇,洛子商還真想移駕到那個泉水池去呢。
「我是無所謂,可是,我們若是太累的話,很容易被殺掉的。」雖然是玩笑的話,不慣於此的白衣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你還真說得出口啊!」第一次聽見白衣說出這麼親膩的話,讓洛子商感覺到無比的訝異,但是,心裏更多的感覺是相知相惜的甜蜜。
臉上紅暈未退,白衣帶著明淨的一抹笑,靜靜的看著洛子商。
倆人之間,不是誰要擁有誰,而是相互的交付了彼此的一切。
。。。。。。。。。。。。。。。。。。。。。。
「白衣與洛子商的動靜如何?」
「昨天倆人一起回少子的房裏,至今沒有任何的動靜。」
「黑衣呢?」
「在太子殿裏。」
「可真沉得住氣。」誅天本以為白衣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會想要親自去向那個鷲默心求證,沒想到過了一天,白衣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許是少子不相信這件事情,所以置之不理。」
「哦,右護法,你這次倒是很替白衣說話,為什麼呢?」
「這…屬下是認為,如果為了此事與少子發生衝突,實在不智,只會讓第三者得漁翁之利,對魔劍道一點益處都沒有。」仔細的衡量輕重,右護法都不希望魔皇與白衣有摩擦,導致關係的破裂。
「第三者?你是指妖刀界嗎,就算是少了一個白衣,我一樣可以與之抗衡,沒什麼好顧慮的。」即使是黑衣回到妖刀界,依黑衣的個性來說,尚不會罔顧人倫與自己作對,所以,妖刀界不足以成威脅。
「魔皇,妖刀界雖然沒什麼大動作,但是,妖后此次的介入,居心明顯,實在不能不防。」右護法不會懷疑整個魔劍道的實力,只是,誅天的太過於自負總是讓他擔心,也是誅天容易失敗的大弱點。
「要我防什麼?難道白衣會為了鷲默心而反過來與我為敵嗎?還是會幫著洛子商對我不利?就算是白衣與洛子商聯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魔皇,我就是擔心你在衝動之下,對少子或是洛子商不利,請魔皇不可忘記,要除掉他們兩人容易,但是,得罪了風之痕與憶秋年,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
「這……」右護法的一番話不無道理,讓誅天如冷水當頭,頓時冷靜不少。
「魔皇,魔劍道最大的敵人是天策真龍,我們應該將精神放在如何對付天策大軍上,不可為了其他的事情分心,壞了大局。」見誅天已冷靜許多,右護法趕緊再下一城,苦口婆心一番。
「你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白衣之事,難道要我放任著不管嗎,若是他真的幫著鷲默心來對付我,實在是有損我魔劍道之主的顏面。」誅天實在不能容忍這種情形的發生。
「魔皇,少子也許不能再為我們所用,但是,他不是這種忘恩背義的人,應當不會幫助別人與你為敵才是,請魔皇不可太衝動。」
「好吧,右護法,本皇暫且聽你之言,靜觀其變,但是,我一旦發現白衣有不軌的舉動,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是。」
對於白衣,誅天並不是毫無感情,只是霸業在前,他不能讓任何人給破壞了。
。。。。。。。。。。。。。。。。。。。。。。。
秋末午後,陽光切過屋簷,在走廊邊落成一片連著一片的光影,宛如垂簾,空氣中暖暖的散著微寒。
以手為枕,洛子商在憑欄上安安穩穩的睡著。
從大殿回來,白衣就看到這光景,放輕腳步的要回房去拿件披風,甫一轉身,右手就被人輕輕的拉住了。
「要去哪裡?」洛子商睜著惺忪的眼。
「這樣就睡,不怕著涼嗎?」時已寒露,魔劍道的天氣可不溫和。
「再不曬曬太陽,我都發霉了。」洛子商懶懶的坐起來,雙腳晃呀晃的跳了下去,外頭有風有陽光的,多好啊。
白衣不發一語的看著洛子商,心裏亦有所感,本來是雲天為家的人,怎麼能習慣這般拘束著不自由的生活,像是綁缚著鐵鍊的鷹,展翅,卻不得海闊天空的飛翔。
「怎麼,表情不太對,是不是誅天又找麻煩了?」沒聽見白衣的聲音,回頭,看見白衣正發著呆。
「不是,因為天策軍營近日暫無行動,所以,魔父決定休兵養息一陣。」
「哦,這不像是誅天的作風,其中的原因不是這麼單純吧。」一向咄咄逼人的誅天,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而暫時休兵的。
「魔父真正的用意是在提防我。」
「提防你?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所以誅天已經完全不信任你了。」
「這只是其一,今日與魔父接觸,魔父似乎對我更生疏了幾分,其中應該還有別的因素存在。」魔父要他在少子殿好好的養精蓄銳,分明是有意限制自己的行動。
「白衣,若我推想不差,誅天一定是明白你的身世了。」
「嗯。」
洛子商的推想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妖后會幫著黑衣查自己的身世,這一點的風吹草動,決逃不過魔劍道的耳目,魔父之所以不動聲色,並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身世,一方面是心裏還有所顧忌,不能妄動,一方面是在觀察自己。
「你現下有何打算?」情勢是越來越複雜,他與白衣的處境也越加的危險了。
「以靜治靜,與之僵持,如果我有太大的動作,魔父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魔劍道的魔兵眾多,還有像右護法一樣擅於異術的能人輔助,白衣不能冒險的與洛子商強行離開這裡。
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洛子商。
「不如…你先離開這裡。」反射性的,沒多想什麼,話已經說出口了。
突來的一句話,讓洛子商霎時僵硬了表情,面對著白衣,怒火隱隱而生,幾乎失控,卻在白衣堅決的眼神裏,一絲一點,緩緩的冷靜了下來。
「要離開,就一起,我決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魔劍道的。」白衣說出那句話,固然令洛子商感到生氣,但是,要說出那句話的同時,白衣得捨下多大的依戀,才能說出口呢。
「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若是真的留你一人在這裡,就不像是洛子商了。」心裏對白衣滿滿的愛惜,洛子商這溫柔的決心,可是與白衣那堅定的心情一模一樣,不會輕易的動搖。
「我倒忘了洛大俠的脾氣是與我一般的固執。」
「沒錯。」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
妖刀界的大殿裏,素香裊裊,妖后單手支頤,閉目養神。
「姐姐,妳在嗎?」殿外是權妃的聲音。
「妳進來吧。」想必是帶來消息了。
「姐姐還真是悠哉,在這裡焚香沉思,我們計畫的事情可不太順利呢。」
「哦,此話怎講?」妖后走下台階,在權妃的身旁坐下。
「我們本想藉著白衣的身世來分化魔劍道的力量,沒想到姐夫這次很沉得住氣,什麼動靜都沒有,白衣與洛子商仍在魔劍道消遙的生活著,所以,我們要另外再想個計策才行了,真是麻煩。」
「小妹莫急,所有的計策總會有意外,既然此計不成,我們就再生一計。」
「姐姐,要讓誅天動手除掉白衣,不是簡單的事,我無計可想了。」殺個人很容易,可是,要用腦筋來殺人,真是一件苦差事。
「誅天對白衣還有一點惜才之心,心裏也會顧忌著風之痕,這是人之常情,我們至少已經讓他對白衣產生了不信任感,接著只要再推一把,我們要的結果就會出現了。」儘管結果不如當初的預期,妖后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絲毫不餒。
「再推一把?是要讓風之痕念及白衣的安全,而將白衣帶離魔劍道,與誅天反目嗎?」權妃的腦筋也不簡單。
「妳想的不錯,但是,風之痕若去魔劍道要人,誅天也許會讓他帶著人走。」如果連憶秋年一起,可能性更大。
「唉,怎樣算都不如我意,姐姐打算怎麼做呢?」
「我要讓誅天親自動手解決白衣還有洛子商。」
「這可能嗎?」權妃有點不相信。
「只要是我要做的事,沒有不可能的。」除掉白衣,是為了挑起風之痕與誅天兩人之間的戰火,削若魔劍道的勢力,至於除掉洛子商,是臨起之意,卻不得不做,誰叫洛子商要與他的兒子成了朋友。
洛子商和白衣一樣,都會成了黑衣的羈絆,不能存在。
本文於 修改第 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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