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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衍生》劍裏煙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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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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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劍英在第五天的晚上回到王府,在房裏看書的白玉堂想去見他,可是才走到離廳門口不遠處,就看見了岳劍英風塵僕僕的身影,臉上帶著疲倦的笑容,所以,白玉堂轉身往自己的房裏走,不想打擾到岳劍英休息的時間。
『反正明天就能見到的。』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可是……
躺在床舖上發著呆,白玉堂留意著門外的動靜,心裏還是在意著岳劍英會不會來看一看他。
是因為自己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未在江湖走動,日子變的平淡了,所以特別的依賴岳劍英,還是因為生活裏就只有岳劍英陪著自己,所以自己變的很在意他了?
思索間,門外一道腳步聲走來,讓白玉堂緊張的從床上支起身子,仔細的聆聽,然後有些失望的下床開門。
門一開,姚三娘正站在門外。
「你岳師叔回來了,不去看看嗎?」本來以為自家的兒子會是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沒想到他竟然窩在房裏沒動靜。
「…明天再去看也一樣,我要睡了。」也不管姚三娘一副奇怪的表情,白玉堂將自己藏進被子裏,睡了。
這孩子是怎麼了?
姚三娘想問一問,卻又清楚白玉堂的拗脾氣,定是問不出什麼的,只好吹熄了燭火,拉上門,任由著他。
窩在被子裏的白玉堂等到姚三娘走了後,才將身子探出來,不過已經懶的爬起來了。
『已經去看過了,可是…他很累的樣子……』
白玉堂何嘗不想去看看岳劍英呢。
。。。。。。。。。。。。。。。。。
天色半白,白玉堂半夢半醒的聽見有人敲房門,突然的驚醒,才想起岳劍英昨晚回來了,趕忙拉開門,門外站的不就是岳劍英嗎!
「懶蟲,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天天都這樣偷懶啊。」岳劍英神采奕奕的笑著,一襲白衣襯的他溫儒的氣息清淨如玉。
「才沒有…才不是!」被岳劍英取笑了幾句,白玉堂突然的紅了一張臉,關上房門。
怎麼會這樣呢!
白玉堂摸著自己突然間劇烈跳動的心臟,就因為看見岳劍英嗎!!
「師侄,我是開玩笑的,你別氣啊。」怎麼才幾天不見,白玉堂變的這般小臉皮了,開不得玩笑。
岳劍英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在房門外呆著,不一會兒,白玉堂開門出來,換上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我白玉堂的度量那麼小嗎,跟你的玩笑話生氣。」調整好心情,白玉堂像往常一樣的面對岳劍英。
「那你方才……」
「方才我也是鬧著你玩的,是說…師叔,離開了幾天,你是不是很想我,不然怎麼會一大早的就來看我。」心裏忽然有了念頭,白玉堂搭上岳劍英的肩膀,賊賊的試探著。
「哈哈~~,其實我昨天晚上有來找過你,你房裏的燈火已經熄了,我不想吵醒你,所以就走了。」他與白玉堂平時的相處就像是兄弟一樣,這搭搭肩膀的動作是很平常的,岳劍英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就這樣。」
「是啊。」
岳劍英的話讓白玉堂有點失望,雖然他的師叔昨天一回來就想到來看看他,可是,岳劍英剛才說話的語氣裏,實在是聽不出他有多想自己。
虧自己那麼想他。
一比較之下,白玉堂難免有點不平衡。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白玉堂的個性是很直接的,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臉上的表情也會跟著心裏的情緒改變。
「我覺得我很吃虧。」白玉堂就丟下一句話,提著劍走人。
「吃虧?」岳劍英不解其意,這吃虧是從何而來的?
自從白玉堂住進王府,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這個豪氣瀟灑的少年郎,將他當寶一樣的照顧著,便宜佔了不少,哪來的吃虧。
帶著滿心的疑問,岳劍英隨著白玉堂的方向追去,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郊外的石底湖。
天方破曉,湖上濛濛的一層水霧,白玉堂一路奔走的身形未停,單足一點,旋身之間,手中劍已出鞘,手腕翻動,挽起一道又一道的劍花,劍隨身走,猶如水裏蛟龍,靈活犀利。
岳劍英在一旁看著,明顯的感覺到白玉堂的劍術有很大的進步,自己雖然不是他的授藝師父,心裏也感到十分高興,而這邊的白玉堂,瞧見了岳劍英專注的看著自己,心裏忽然的起了一個頑皮的主意。
「師叔,拔劍!」隨著一聲提醒,白玉堂劍鋒急轉,直向岳劍英而來。
「奉陪。」岳劍英面帶微笑,身形微動,出鞘的劍已握在手中。
石底湖邊,兩道白色的身影交錯,一來一往的穿梭在瑩瑩不定的劍光裏,不帶殺氣的劍擊聲,在寧靜的早晨中格外的響亮。
若是論武藝,白玉堂還不是岳劍英的對手,真要打起來,打不上三刻鍾的時間,但是,早在江湖上遊玩了幾年的白玉堂,跟著那些江湖浪人學了不少取巧的小本事,心血來潮的就用來逗著岳劍英玩,兩人的比式到後來已經開始走了樣,簡直是嬉鬧兼遊戲的打法,而主導者是白玉堂。
從湖邊到蘆草叢裏,這樣追著白玉堂的跑東跑西,不追又被他當刀靶子的刺,岳劍英是好笑又好玩的由著他,甘心奉陪。
在兩人盡興的比式中,卯時將過,湖邊已經被高昇的陽光灑滿,映在整個湖面上點點如金,白玉堂的身影由蘆草叢裏竄出,身後緊隨著岳劍英,這情形正好順了白玉堂心裏打的如意算盤。
身形甫落,白玉堂毫不延遲,側身、反手,就是一劍,早有防備的岳劍英也不含糊,眼明身快的迴身避過,正待他要轉身的瞬間,一道光芒突然精準的閃進眼裡,逼得他不得不移開視線。
「著了!」只聽見白玉堂興奮的一聲大喝,右腿一掃,直取下盤,再趁著岳劍英重心不穩之際,雙手並用,直接將他壓制在草地上了。
「真是的,去哪兒學這些三流手段。」竟然用陽光的反射來偷襲他,被那光芒一閃,岳劍英現在面對著天空,還覺得眼前有一個一個的黑點,眨眼還眨不掉。
「輸的人就別說這種話,你的對手可不會聽這些。」得意的晃一晃手裡的劍,白玉堂索性將岳劍英的劍拿下,連同他的一起放在一旁。
「我對於這麼心狠手辣的對手,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在閃避光線的瞬間,因為顧慮到對手是白玉堂,岳劍英沒有採取任何的防衛手段,否則,他豈會輕易被制。
「是是是…師叔武功高強,天下無敵。」話一說破,什麼樂趣都沒了,白玉堂瞪一瞪眼的放開雙手,身子一翻的在岳劍英的旁邊躺了下來。
清晨的涼風徐徐,舒服的令人想再睡回頭覺,尤其是在一陣激烈的練武之後。
「師叔,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過生活,該有多好。」白玉堂就是很喜歡這種自在的生活,才會三不五時的溜出碧雲宮,在江湖遊蕩。
「哈哈~~,男兒志在四方,該我們去做的事情還很多,哪能天天這樣打打鬧鬧的過日子。」岳劍英生性淡泊,當然也嚮往自在的生活,只是,身為定國王府的小王爺,他的身上有他該擔負的責任,豈是他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倒忘了你是定國王府的小王爺了。」明知道岳劍英從來都是與他平坐平起,沒絲毫架子,白玉堂卻是自己心裏老記著的有疙瘩。
「也是你的師叔啊。」岳劍英知道心高氣傲的白玉堂很不能適應寄人籬下的生活,尤其是這樣充滿禮節拘束的王府。
「師叔啊……」不管是小王爺還是師叔,他和岳劍英還是距離很遙遠的兩個人,白玉堂是越來越在意這些事情了。
「怎麼了,我才離開五天,你就變的有些奇怪了?」沒聽見白玉堂像平常那樣豪氣十足的聲音,表情也悶悶的,讓岳劍英有點擔心,這實在是不像他認識的那個白玉堂。
「這樣的我很奇怪嗎?」側過身子,白玉堂右手撐著頭,細細的打量著岳劍英。
「你是一個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人,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今天卻一副有心事說不出的模樣,我當然會覺得奇怪。」眼神一轉,看見的白玉堂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師叔,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自己的確是那樣的個性沒錯,有話要是不說明白,悶都會悶死他的,所以,他就這樣很直接的問了他的師叔岳劍英。
「你都說的這麼清楚了,我當然知道。」岳劍英實在是不知道白玉堂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那你呢?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
果然如此。
白玉堂就知道岳劍英是喜歡自己的,卻也從他師叔這種自然的回答裏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師叔根本就沒弄清楚自己現在問的這個喜歡,跟他所回答的喜歡是不同的。
感情有很多種,自己卻對師叔岳劍英多了一種不該存在的感情。
「為什麼問這些問題?」看著白玉堂失神的表情,岳劍英再無閒情躺在草地上休息,坐起身子的詢問著。
「我只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喜歡師叔你。」
「啊!!」
「走吧。」換上壞壞的笑容,白玉堂左手一伸,拉著岳劍英一起站了起來,倆人已經拉上的手,白玉堂也不想放開,就那樣牽著岳劍英在湖邊閒散。
這牽手的舉動在兩人之間是頭一回,岳劍英被白玉堂這一連串反常的行為弄得摸不著頭緒,只能安靜的任由白玉堂牽著他在湖邊閒走,前面看看山,右邊看看樹林,還不時悄悄的瞄一下白玉堂。
「我很想一直跟師叔在一起。」沉默了一會,白玉堂突然的這麼說。
「王府像是你的家一樣,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又不會趕你。」岳劍英知道王府裏的許多規矩讓白玉堂不習慣,可是,白玉堂除了偶爾會抱怨一下,從沒有提過要離開的意思。
「師叔不是說〝男兒志在四方〞嗎,我總有一天都要離開王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況,以後我們都會各自成家立業,我也不能一直依靠著師叔過生活。」
「沒錯,師侄說的很有道理。」這一番話白玉堂說得有情有理,可是,聽在岳劍英的耳中,卻覺得白玉堂似乎是在與他話別,心頭突然湧上了一陣莫名的感傷。
「其實,留在王府裏,你還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別顧慮什麼。」白玉堂武藝不凡,父親幾次想幫他在朝廷裏取得官職,可是白玉堂不知怎麼地就是不喜歡官宦人家,更不喜歡在天子底下當差做事,幾次都委婉的拒絕了。
「如果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就不會繼續的留在王府,想想,假使我做了替人押鏢的工作,在外打打殺殺之後,又怎能在王府出入行走呢?」即使王爺再怎麼禮遇自己,自己都要知分寸的顧及他的體面。
「我怎麼覺得你這一番話是在向我辭別的。」停住了腳步,岳劍英扯著白玉堂問。
「都是遲早要面對的事,現在說和以後說沒什麼不同吧。」
沒錯,是沒什麼不同。
岳劍英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
「你是捨不得我嗎,不然這樣好了,師叔若能說個讓我甘願留下來的理由,我也許會考慮考慮,在王府當差,陪你一輩子。」白玉堂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
「理由…我……」這一下子之間,他哪有什麼理由可說!
「你還當真想理由啊,師叔,你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太正直了,容易吃虧的。」武功再怎麼好都很難防備假君子的真小人。
「師侄……」
「誒,你很少叫我的名字,喊一聲讓我聽聽。」這回白玉堂是非常正經的要求岳劍英,連表情都正經非常。
「白玉堂。」
「我是你仇人嗎,喊的生硬沒感情,還連名帶姓的,重來。」
「…玉堂。」岳劍英帶著笑,很是輕聲的喊著,卻是尷尬的教他紅了一張臉。
「劍英…師叔。」白玉堂滿意的點點頭,馬上又要求岳劍英再喊一次。
「不要。」想都不想的拒絕。
「小氣,我想聽嘛。」
「我想叫你的時候自然會喊你的名字。」
「劍英師叔,劍英,劍英。」
「……」
。。。。。。。。。。。。。。。。。
過了四天,白玉堂離開王府了,只向他的母親辭別,並沒有讓王府裏的其他人知曉,岳劍英知道之後,震驚的在京城裏四處尋找了一陣,依然毫無所獲,心情沮喪的跌落谷底。
「師嫂,玉堂他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呢?」一邊忙著找尋白玉堂,岳劍英還是不忘記來給姚三娘請安。
「玉堂那孩子是倔強又硬脾氣,心腸是軟的,他怕他要是當面跟你辭行,會不爭氣的掉眼淚,才會選擇不告而別。」畢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姚三娘的語氣裏難掩不捨的心情。
「他隻身一人能去哪裡呢?」若是要靠保鑣為業,在京城裏也很好紮根立業,為什麼非得離開不可呢?
「劍英,玉堂要我告訴你,他真的很喜歡你,所以,請你要原諒他的行為。」知子莫若母,姚三娘即使是很心疼孩子的苦楚,還是要讓他快刀亂麻的斷了沒有結果的感情。
姚三娘不知道這其中的對與錯,只能相信自己的兒子所做的決定。
。。。。。。。。。。。。。。。。。
『我很想一直跟師叔在一起。』
『我只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喜歡師叔你。』
岳劍英站在石底湖前,回想著白玉堂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恍惚之間,許多混沌不清的感覺緩緩的鮮明了起來。
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種感情,白玉堂卻多給了自己一種很難存在的感情。
是自己太遲鈍了,還是白玉堂太衝動了,岳劍英分不清自己現在該有什麼感覺,更無法明白的確定自己一旦面對了白玉堂的感情,能有什麼樣的回應,能有多少的包容。
「玉堂。」望著湖面,岳劍英喃喃的喚著。
喜歡一個人不容易,要離開自己喜歡的人更是不容易,一想起白玉堂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自己,岳劍英的心裏就是一陣錐心的痛。
無管如何,先找到他再說。
這是岳劍英回王府的路上所下的決定,自己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無知無覺的讓別人來承擔該是兩個人一起承擔的事情。
世事變幻無常,今日都還禍福難料,又豈能決定未來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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