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雲裏臥龍
市長：
樓胤顏
副市長：
加入本城市
｜
推薦本城市
｜
加入我的最愛
｜
訂閱最新文章
udn
／
城市
／
文學創作
／
同人創作
／
【雲裏臥龍】城市
／討論區／
你還沒有登入喔(
馬上登入
/
加入會員
)
本城市首頁
討論區
精華區
投票區
影像館
推薦連結
公告區
訪客簿
市政中心
(0)
討論區
／
不分版
字體：
小
中
大
【夜 叉】第十一章
瀏覽
1,478
｜回應
0
｜
推薦
0
樓胤顏
等級：7
留言
｜
加入好友
自從平南王府貼出緝拿刺客的榜文，城裡到處都彌漫著一股不安寧的氣氛，小老百姓對這種事情通常都只有當旁觀者的份，心裏即使是很希望那個刺客可以殺了平南王，嘴上可不能說，會殺頭的。
城裡的巡邏變的很勤，很密，一遇到可疑一點的，陌生一點的，問的可詳細，都快要問候上人家的祖宗八代了，這也難怪，抓到一個刺客可以得黃金百兩，就不用辛苦的當差了。
總而言之，不管是誰都對刺客的真面目好奇的緊，畢竟這行俠仗義的俠士在書裡看得多，平日裡不多見。
「這刺客跟那個夜叉相較的話，不知道哪個比較厲害！」客棧裡，一張桌子擠著幾個人，壓低聲音的談著。
「應該是夜叉大俠比較厲害。」有人這麼說了。
「為什麼？」
「因為他偷偷盗盗了那麼多次，從沒失敗過，可見他功夫了得。」
「對啊，對啊。」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頭。
「我倒認為是那個刺客大俠比較厲害。」有別的意見出現了，本來在別桌喝酒啃花生的人也來湊熱鬧的圍過來說話。
「這話怎麼說？」
「夜叉大俠的本事高，可是他始終沒對王府下手，可能是秤清楚了自己的斤兩，不想冒險，可是刺客大俠一出來就找王府開刀，雖然受了傷，還是全身而退了，證明他的本事不比夜叉大俠遜色。」口沫橫飛的一大串話，說的很起勁，一旁的人個個聽的入神。
「這麼說也有道理哦。」
「對啊，對啊。」一群人又不約而同的點頭了。
且不管夜叉的武功如何，刺客的真面目為何，從小老百姓到販夫走卒，人人都挺喜歡這樣的閑聊、討論；又或許是一種寄託的幻想吧，總希望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英雄，可以替他們教訓那些貪官污吏，土紳惡霸，出出心裏的怨氣。
凌曦在一旁喝著茶，安靜的聽他們說話，直到一桌子的人話說完了，各自散去，凌曦才招呼忙來忙去的小二來結帳。
「掌櫃的吩咐說不收凌公子的錢。」小二這麼說著，東西收一收，桌子擦一擦，又往別處忙了。
這可奇怪了，怎麼忽然不收他的錢呢？凌曦背上藥袋，心裏不解的向掌櫃問去。
「凌公子，您幫人看病不都是不收錢的嗎，我的茶水、饅頭又不比您的藥貴，怎麼能跟您收錢呢？」掌櫃的話裏沒半分的虛情矯意。
福來客棧在城裏算是間小客棧，平平實實的不算豪華，但是掌櫃的卻是一個笑容滿面又誠懇的中年人。
「掌櫃的，您怎麼這麼說呢？」這件事情跟那件事情沒關連吧。
凌曦喜歡來這裡喝茶，因為他的娘生前也喜歡來這裡，當然有時候會來這裡吃飯，就凌水心與凌曦兩個人，所以凌曦與掌櫃的算是熟人。
「前天童大娘的兒子來買肉回去，我還奇怪著他的銀兩打哪兒來的，他說是龍門堡的公子給的，還幫他娘看病買藥，我想應該是你了。」掌櫃的邊說邊打量著凌曦，眼神裡滿是讚許。
「我只是做我娘吩咐我該做的事情罷了，沒什麼。」凌曦喜歡做這些事情，甘之如飴的做這些事情。
在他娘未過世前，他就常跟著她去一些窮人的家裡頭探視，如果是一些小病，略懂醫術的娘就會開藥單給他們去抓藥，若是遇上了比較嚴重的疾病，就會拿錢讓他們去請大夫診治。
凌曦只是做著他娘常做的事情而已。
他喜歡他的娘溫柔堅強的個性，喜歡她有悲天憫人的心腸，若不是這樣，他的娘不會不顧父親的反對，堅持要收養在雪地裡快要凍死的小嬰孩，然後努力的扶養他長大。
「段夫人是個有菩薩心腸的人，您跟她挺像的。」掌櫃的想起凌水心的溫柔善良，心裏仍掩不住的嘆息。
「我哪能跟我娘比，掌櫃的愛說笑。」在凌曦的心裏，他的娘是獨一無二的，豈是他能及的。
「昨天我聽人說，堡主要幫助官府的人捉夜叉，是真的嗎？」客棧裏人來人往，什麼樣的消息都聽的到，不過，不見得都是正確的，現在剛巧碰見龍門堡的公子，掌櫃的順道問一問真假。
「掌櫃的，您這消息打哪來的？」怎麼自己在堡裏都不曾聽人說起。
「原來凌公子不清楚啊，我也是昨天才聽那些來這裡歇息喝茶的官差說的，要是哪裡說錯了，您別見怪。」見著凌曦的表情不太好，掌櫃的有些過意不去。
「不，與掌櫃的無關，謝謝您的茶，在下告辭了。」這突來的消息讓凌曦心亂如麻。
走出客棧，凌曦沒心情去藥舖抓藥，決定先回龍門堡將這件事的真假弄清楚。
。。。。。。。。。。。。。。。。。。。。。。。
凌曦回到龍門堡，片刻都沒有停留的直接往正廳去，廳上空無一人，他隨即轉往書房而去，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回應，凌曦小心的推開房門，發現書房裡也是空無一人。
凌曦的心很亂，他不明白他的父親為什麼非要管這閒事不可呢？
其實說穿了，不是不明白，而是因為明白，所以會感到無力的心亂。
「凌曦哥！」思索間，走廊的另一端正走過來一位綠衣少年，英氣煥發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
這綠衣少年是段渢揚，也是段誛蒴與凌水心唯一的兒子。
「找爹有什麼事？」段渢揚知道凌曦的個性，平時是不會隨意的來到這個書房，除非是爹找他過來，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凌曦非來這裡不可。
凌曦沉默不語，心裡盤算著該不該將這事問段渢揚。
「我想，哥應該是為了夜叉的事情來找爹的吧？」也許段渢揚不是很了解凌曦，但是起碼的判斷力還是很敏銳的，龍門堡裏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他豈會不知。
「我是來證實一下真假而已。」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父親決定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改變，凌曦根本不會想要去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做了，只會引來爭吵。
龍門堡的人幾乎都知道堡主不喜歡他，這樣的感覺凌曦可以不去在意，但是，他不想因此而和父親常有爭執，讓人笑話。
「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的？」段渢揚不喜歡這樣的凌曦哥。
他記得五歲那一年，第一次與凌曦見面，娘說凌曦是他的哥哥。
「他跟我差不多。」段渢揚伸著小手比著他與凌曦的身高，在他小小的心靈上就是認為哥哥都要比自己高，才像哥哥。
「渢揚乖，凌曦他比你早了七個月出生，所以他是哥哥。」娘一手拉著他，一手拉著凌曦，臉上的表情滿足而快樂。
一個只大他七個月的哥哥，那時候的自己還太小，許多事情都懵懵懂懂的不甚明白，只知道自己有了一個哥哥，高興極了，娘說故事的時候，多一個人與他一起聽、一起笑，讀書習字也有人同他一起抹黑臉。
凌曦哥哥並不多話，見著他的時候也總是沉默的，但是段逢揚心裡知道，凌曦哥哥跟娘一樣的疼惜他，所以，他好喜歡這個哥哥。
直到有一天…
「凌曦不是你的親哥哥。」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吧，爹帶他去放風箏，突然這麼告訴他。
「哦。」他扯著手裡的風箏線，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
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有時會在無意間聽到堡裏的人在背地裡說，說凌曦哥哥不是爹的親生兒子，說凌曦哥哥是撿來的，段堡主根本不想要收養哥哥，是段夫人堅持要收養的。
凌曦哥哥是撿來的，所以不是他的親哥哥。
聽別人說的時候，心裡沒多大的感覺，也不在乎，因為他喜歡凌曦當他的哥哥，他也要聽娘的話，當凌曦的弟弟，可是，現在換成是爹這麼對他說了，段渢揚在那一瞬間覺得凌曦哥哥很可憐。
風大了，風箏順著風勢直往上飛，被扯緊的線勒著段渢揚的手指，隱隱發疼。
後來的日子裡，他和凌曦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因為爹不要他和凌曦在一起玩，本來像是兄弟的兩個人，形同陌路一般的生活在龍門堡裏，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就會坐到凌曦的旁邊，藉機親近他。
在他的記憶中，他的凌曦哥哥應該不是這樣冷漠的人。
「沒什麼冷漠，父親本就不喜歡你和我走的太近。」該面對的太多，凌曦不想再勉強的解釋什麼，就算解釋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就只是因為這樣？」段渢揚不信的問著。
「是。」這也是他疏遠段渢揚的原因之一，凌曦沒什麼要否認的。
耳朵聽見凌曦毫不猶豫的回答，段渢揚臉上的笑有點淡了，淡淡的讓人感受到他身上的寂寞。
「娘去世以後，你幾乎不與我見面，我是知道爹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來找你，那又如何，對你而言那會比我們的感情還重要嗎？」十年的兄弟之情，竟如此輕易的就抹淡了，段渢揚是怎麼樣都想像不到凌曦的無情。
「渢揚，我不准你胡說，你是父親唯一的兒子，沒有什麼比父子之情更重要的。」這成什麼話了，哪是一個當人家兒子的該說的荒唐話。
「那你告訴我，你與爹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在龍門堡裏，他最尊敬的是爹，最依賴親近的是凌曦哥，可是這兩人之間的形同水火真的是讓他百思不解，真有什麼深仇大怨嗎？
「有些事情不是我說了你就會懂的，等時機到了，也許你自己就會明白。」娘生前沒對段渢揚說的事情，他也不會說的。
重要的是，現在還不是能說的時機。
「我真不懂你在隱瞞我什麼！」壓抑著心底的躁慮，段渢揚耐不住的當著凌曦的面前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隱瞞什麼？
凌曦沒有隱瞞什麼，放在心裡面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與他的娘約定好的，不能說給第三者知道的秘密。
也許哪天，這些秘密都會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
『如果想說了，就把我們之間的秘密說給你想讓他知道的人聽。』
娘去世之後，凌曦在他的枕頭裡發現一個香包，塞在裡面的紙條留了這樣的一句話。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517&aid=1144216
本城市首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