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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春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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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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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門外這一片的混亂讓洛子商不得不搖頭,佩服起這黑衣太子鬧事的本領真是大啊!
房門是完好無損,可是,跪在地上的兩個魔兵嘍囉,可是慘不忍睹的可憐,一看就知道是〝摔〞下來的,再看看黑衣……哇!怒氣衝天啊!!
「哼,說,是什麼人允許你們這麼做的。」怒眸一掃,小魔兵又開始磕頭求饒了。
與白衣的沉靜冷冽不同,黑衣發起怒來就像火一般的狂烈迫人,身份低下的小魔兵嚇的魂都散了,抖抖抖的只剩下求饒的本能,哪還記得該怎麼回話。
「嗯~~再不回答本太子的話,我就一劍一個的砍了你們!」話落劍起,黑衣揚起的劍光當真是沒有絲毫的停滯留情。
「啊~太子饒命!」兩個魔兵的動作真是整齊一致,抱著頭,然後軟軟的趴在地面,又是一陣猛發抖。
這劍都還沒砍下去,就發出這麼難聽的哀嚎聲,一旁的洛子商趕緊摀住耳朵,等著看黑衣怎麼整治這兩個魔兵。
「我再問一次,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再不說,我真砍下你們的頭來,說!」黑衣的怒氣可不是假的。
如果只是派人在少子殿外像是巡邏一樣,不著痕跡的執行監視的工作,他還可以容忍的不去理會,可是,現在竟然都監視到少子殿裏來了,他若是不狠狠的下個馬威,那些狐假虎威的人,就老是會藉故的欺負皇兄。
「唉呀呀,再笨也要有個程度,能這樣派人管制少子殿的,除了魔劍道之主,還有誰敢做這種事。」旁觀的洛子商腦子一轉,有意無意的火上加油的說上幾句。
「啊~~不是、不是魔皇派我們來的…不是啊……」小魔兵聽見洛子商的話,嚇的半死!
天啊,地啊,神啊,這栽贓的包袱他們可不敢亂丟,更甭說是丟到魔皇身上,要是讓太子抓去魔皇面前對質,還不如一刀一顆頭的讓他們死了算了。
「嗯!不是魔父的命令,那你們是聽命於誰,膽敢如此放肆!」收下揚起的夜叉劍,魔兵口中的答案讓黑衣甚感意外,而且懷疑。
洛子商則不然,這兩個小魔兵的回答正好符合了他在心裏假設的事實。
「好了,好了,該問的都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你這樣很威風嗎?不殺人家也別這樣把人家嚇的半死。
不等黑衣任何的反應,洛子商就已經對兩個嚇的貼在地上的小魔兵發出特赦令。
「……」小魔兵微抬起頭的探著黑衣的臉色。
能走當然是好,可是,一想到黑衣太子的怒氣衝天,縱然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就憑著一個外人的話就真的逃命去。
「洛子商,這件事與你無關。」黑衣可沒打算就這樣輕易的罷休。
「怎麼與我無關,被監視的是在下敝人我,再說,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堂堂一個太子,何苦如此為難他們呢?」洛子商臉上笑意迎人,左腳還不忘踢踢地下的小魔兵,提醒他們可以走了。
「哼,有人替你們求情,還不快滾!」督見洛子商的笑顏,黑衣的怒火無由的緩了三分,等到又磕頭又道謝的魔兵連滾帶跑的逃出少子殿,餘下的七分怒,自然而然的轉到了洛子商的身上。
「喂,你可別遷怒於我,我是最無辜的人。」說的實際一點,還是受害者。
「無辜?不是與你說過了嗎,留在少子殿會連累皇兄的。」黑衣雖然處處與白衣爭強鬥勝,但那也只是骨子裡一股不服輸的作祟,對於白衣,這句〝皇兄〞的稱謂是根深蒂固的,不容他人的冒犯。
「在魔劍道裏,我留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更何況,監視的人不是你父親調派的,這代表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明白吧?」黑衣不笨,應當一點就明的。
天策真龍與誅天的龍爭虎鬥是浮在抬面上的,然而,魔劍道與妖刀界之間複雜的權勢牽扯,卻是另一種潛藏的危機。
黑衣是誅天與妖后的後代,身上既有著魔界正統的血緣,又是妖刀界的唯一子息,日後,當黑衣名正言順的繼承魔劍道之時,妖刀界自然就可以藉著魔劍道的力量擴展勢力。
白衣是跟隨誅天的,並不是魔劍道,就算哪一天,魔劍道不再是誅天所有,白衣依然會聽命於誅天,成為妖刀界的敵人。
所以,已經在掌握之內的魔劍道並不會對妖刀界構成的威脅,相反的,無法預測的白衣劍少才是他們要驅除的障礙。
「就這樣把他們揪下來,你也真是太衝動了,這樣做對白衣根本沒幫助。」撿起幾片破瓦,洛子商有些心疼的看著被壓壞的盆栽。
「我衝動?你認為他們的話是真的嗎?」黑衣並不希望事情如自己所猜想的。
「都生死關頭了,他們沒必要說假話,更何況,你應該比我還了解白衣現在的處境才對。」一旦魔劍道與妖刀界起衝突,白衣與黑衣之間的關係就不再只是皇兄與皇弟一般的單純。
「我決不會讓皇兄受到任何的傷害。」不管自己是魔劍道的黑衣,或是,妖刀界的黑衣,白衣對他而言,始終都是他的皇兄。
「嗯,記住你現在說的話,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將白衣交給你了。」也許是因為自己總是一個人,瞧著黑衣一副護兄情切的模樣,讓洛子商打從心裡覺得羨慕。
「交給我!你捨得嗎?」黑衣又想逗著洛子商玩了。
唇角揚著優美的弧度,輕意的笑裏透著蓄意的古怪,洛子商這一句話,挑起他好玩的因子,非常想捉弄人的心癢難耐。
「你這是什麼意思?」洛子商瞬時之間也猜不透黑衣這一番的話裡有話。
不就是白衣的安危而已,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與黑衣的身份相比較之下,真要保護白衣的話,黑衣自然是比自己有用處。
「難道你……不喜歡皇兄嗎?」緊盯著洛子商,黑衣絲毫就沒錯過洛子商的臉上慌亂而掩過的愕然。
「胡說什麼,我對白衣…」我對白衣…只是……只是…
除了一團原本就理不清的〝亂〞之外,欲辯無言的洛子商只能呆看著黑衣一臉得意的表情,然後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太與這黑衣小兔一般見識…
。。。。。。。。。。。。。。。。。。。。
推開客房的門,端放在桌上的衣物裏有著禦寒的披風,白衣想了一下,才想起四季的流轉,現下的季節正是微冷的秋季。
『不知道洛子商冷嗎?』
拿起披風,心裏自然而然的惦起另一個人,意識到這無由而起的想法,讓白衣驚覺的怔了好一會兒。
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心,除了殺戮與恩怨之外,還能惦得下其他的事情。
如果,人真得依靠著某些東西而活,白衣寧願麻木殺戮,快意江湖恩怨,也不想選擇令人無法自拔的感情。
他,還捨不了對師尊的情,難道還能再貪求洛子商的嗎?
收拾好桌上的披風,門外的天寒露重鑽著隙縫進來,讓他掛著心,今天他還不曾見著洛子商呢?
去與不去,心正猶豫著…
。。。。。。。。。。。。。。。。。
白衣在月光下看見了洛子商與黑衣,還有一地不及收拾的凌亂。
「皇弟,你們…發生了何事?」該不是又爭吵了吧?
太相似的情景讓白衣馬上想起了前天才發生過的事情。
「我們?我可沒有欺負你的寵物,相反的,還大大的替你出了一口氣。」瞄了尚在沉默狀態的洛子商一眼,黑衣率先開口解除疑惑。
「替我出氣?皇弟你該不是…」白衣心裡一驚,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錯,潛進少子殿裏監視的魔兵被我打走了。」無視白衣的蹙眉,黑衣還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
「…皇弟,你真是太衝動了。」爾後,只怕越來越難纏的麻煩將接踵而至了。
少子殿被人監視著,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知道了又如何,他豈能輕舉妄動。
我太衝動了……嗯!覺得挺耳熟的一句話?
「哈~~,真不簡單啊,沒想到你和洛子商還不是普通的有默契,竟然連說的話都一樣,哈哈~~」黑衣又瞄著仍舊沉默的洛子商,就這樣毫無心機的笑了出來。
「皇弟?」這情形讓白衣看的是一頭霧水的弄不清狀況,再順著黑衣瞄過去的眼光瞧著,異常沉靜的洛子商也不太對勁。
「這有什麼好笑的?」避開白衣的目光,一直悶不吭聲的洛子商丟下簡短的七個字,心裡已經不想再留下來與黑衣瞎耗了。
這個魔劍道的黑衣太子到底有沒有神經,做錯事了還樂成這副模樣,說他衝動,他還以為人家是在誇獎他嗎?
「喂,等等,本太子問你的話你都沒說清楚,怎麼,見到皇兄來了,就想逃嗎?」橫身一擋,黑衣強硬的態度教洛子商又氣又無奈。
「你別無理取鬧!」沒了神經,連大腦都不見了嗎?感情的事情怎能憑著單方面的三言兩語就說清楚的,要他說,是要他說什麼?
「無理取鬧?皇兄他可不曾這樣說過我,既然你說我無理取鬧,那我就直接去問皇兄好了,反正問他也是一樣的。」黑衣眼神一轉,就真的朝白衣走了過去。
「黑衣!你別惹我生氣!!」這隻黑兔子……
洛子商心裡一急,連扯帶拉的就準備將黑衣給攔回來,豈料,黑衣早有防備,一個反握,順著拉扯的力道,右手環上肩膀的反將洛子商拉近自己的身前。
「我一向是很直接的,喜歡的,就不會退縮,更不會放手。」靜謐的月下就迴盪著黑衣的話,洛子商聽見了,白衣也聽的清清楚楚。
只是……
這話是對誰說的?說給誰聽的?在三人眼神的流轉之間,暧昧的毫無頭緒可尋。
「你是你,我是我,你喜歡怎樣都與我無關。」掙開黑衣環在肩上的手,洛子商無力再與這個單細胞的動物繼續纏鬥,他的腦袋可比不上黑衣的單〝蠢〞,實在料不到他又會蹦出什麼不經大腦的話來嚇他。
鬆開手,黑衣這次沒再阻攔,就任著洛子商回到房裏,等到身影沒了,房門掩上了,才將視線移回白衣身上,看見了白衣拿在手上的披風。
「想的真週到,擔心他冷,送披風來啊,趕緊拿進去給他,要是凍著了,有人會心疼的。」黑衣說的一派自然,語裏雙關的讓人猜不透意思。
白衣只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不發一語的瞧著黑衣。
「怎樣,你有話要說嗎?」相處數十載的日子,每當白衣沉靜的對著自己,黑衣就開始心浮氣燥,因爲,沉靜的白衣總讓他有種摸不著的陌生感。
「你認為我該說什麼?」他的心,被攪的更亂了,能說什麼呢?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對你而言很難嗎?」怒意又浮上眉宇之間,已經很久、很久了…,黑衣總是無法靜下心的與白衣談話。
他不明白這樣的轉變是因為什麼?他只知道他與皇兄之間的感情,在各自擎起手中劍的同時,就已經有所改變了。
「有些話,不是想說就能說的。」從自己成為魔劍道少子的那一刻起,白衣就不再執著於言語的表達。
說出口的話能代表什麼呢?不過是一種虛假的掩飾,就如同他不得不沾染的血腥罪惡,已經不是任何言語所能開脫的。
戀著自己的師尊風之痕,他無法對任何人說,說了又能如何?
自己對於洛子商的感情,也都還理不出個究竟來,他能說什麼?
說出口的話能代表什麼呢?他已經不想再傷人傷己了。
「是嗎?那皇兄你要好好的記住我方才所說的話,因為,那些話都是真的。」捉弄,是一時興起的想法,只是覺得好玩,然而現在,皇兄與洛子商的反應卻引著他欲罷不能的停不下。
既然停不下來,那就別停了,他是有興趣跳進來淌這渾水的。
。。。。。。。。。。。。。。。。。。
幽暗濕冷的惡靈鬼谷裏,兩道光芒急速的竄入。
「沒想到,壞事的竟然是黑衣劍少。」兩個受控制的魔兵都藉著策謀略施在身上的術法,清清楚楚的將發生的事情傳回了〝法水甕〞裏了。
「本來還想將事情推給誅天的。」
白衣冷靜,那個洛子商也夠沉著,派去監視的人非但沒有達成任務,還被洛子商套出了端倪,不過,比較麻煩的要算是黑衣劍少了,有妖后護著,要動腦筋也不能動到他身上。
「妖后,我看妳要如何佈下一局?」
母子是天性,難道父與子就不是天性嗎?妳就篤定的認為黑衣劍少會順從妳為他所做的一切嗎?
在這樣陰險的武林,任何感情都是多餘的,就連親情也一樣,誅天妳都可以視如仇人的欲謀而除之,為什麼要對黑衣多此一舉的顧慮呢?
「哈哈……,妖后,妳會失敗的,哈哈……」
那種東西,多餘,無用,妳不該要的,只會成為妳霸業裏的絆腳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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