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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裏臥龍】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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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春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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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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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心,該怎麼辦?
一頁又一頁的翻動著桌上的兵冊,平靜的表情本是一貫的冷然,如今,卻成了一種不得不戴上的掩飾。
沙場上,自己可以昂首無懼的面對天策真龍的千軍萬馬,此刻,卻無力收拾被攪亂的千頭萬緒。
洛子商!
不就是三個字嗎?怎麼繫上了心頭,像是鋼索似的,緊揪著自己。
白衣真是恨極了這樣的感覺,因為他不是笨蛋,不是傻子,豈會不明白自己已然陷落的心,叫做〝重蹈覆轍〞。
揚首靠著身後的椅背,白衣閉上眼睛,靜靜的沉澱著紛亂的思緒,腦海裏盤桓不去的淨是洛子商那種疼惜自己的表情。
他真的需要那種感情嗎?或許該說…擔的起嗎?
思緒方沉,耳邊就聽見ㄧ陣急促而來的腳步聲,白衣霍然的睜眼,心裏有數的收拾著桌上的兵書戰冊。
沉著以待,因為,他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
ㄧ陣不輕的力道,門就這麼被推開了,墨暗的身影熟悉的出現在白衣的面前。
異常白皙的膚色搭著尖長的雙耳,驕氣傲然的表情襯著漂亮精緻的五官,一種天生而成的邪魅,象徵的是魔界至高尊貴的血統。
「皇弟。」白衣出聲喚著,卻只是換得眼前詭異的沉默。
黑衣對白衣的輕喚不予理會,緩緩的移動步伐,然後停在桌前,眼一撇,看見了收的整齊的兵書戰冊。
「看來,魔父的霸業只要靠你的幫助就可以了。」蓄意的言語裏滿滿的是諷刺的意味。
這是他與他之間週而復始的相處模式,從小到大,不曾改變。
白衣寵著他對自己的任性,總是退一步的讓開兩人之間的海闊天空,然而,黑衣卻心知肚明的賭氣他對自己的包容,無謂的嗦使自己背意而為。
「皇弟,你明知魔父不是這個意思的。」白衣不知該如何做才能讓黑衣釋懷。
今天在魔界的大殿上,魔父的命令對兩人之間的關係無疑是雪上加霜,他知道黑衣一定不服的,但,自己能如何呢?
「哦~那是什麼意思?你可以出戰對付天策真龍的兵馬,我就要靜守魔劍道,難道我技不如人嗎?」雙瞳微瞇,怒意洋洋而發,黑衣從來就不是那種會懂得控制情緒的魔物。
多此一舉的保護,黑衣實在是厭極了這身分所加諸在身上的關愛。
「你就如此在意師尊所說的話嗎?」確定的探問著問題的癥結,白衣不願意任著自己與黑衣之間的嫌隙日益的加深。
猶記得師尊離去前的那一番話,讓黑衣耿耿於懷的不再像從前那樣的與自己比武論劍了。
『你若是不能靜下心來領悟,武功造詣就永遠無法再突破。』
『白衣可以助你更上一層樓的…』
這就是所謂的〝忠言逆耳〞嗎?
即使明白師尊這番話裏的用意,可是,黑衣卻是怎樣也馴不住自己心,自己的驕氣。
「哼,你真的認為自己的實力在我之上嗎?你等著瞧,天策真龍的首級我一定會用我的夜叉劍取下。」縱然是師尊說的,他黑衣劍少也不會如此甘心居於人後的。
「皇弟,天策真龍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身邊有屈世途與照世明燈的輔助,更是如虎添翼…」
「那又如何!」黑衣一句反問的打斷白衣的話。
那又如何!又如何呢?白衣能說自己是想保護他嗎?說自己想盡一個當兄長應盡的責任嗎?
黑衣又怎麼會領情呢?
「你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自己能做的,就只能心知肚明的叮嚀一句黑衣不可能去遵從的話罷了。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黑衣也照例的回給白衣一句不變的話。
旋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腦中靈光一閃,忽然的想起了好玩的事,再轉過身,臉上帶的是詭異不明的笑。
一步,一步,越是接近,臉上的笑意越顯得神秘,白衣不明所以的看著,直到黑衣的氣息襲上耳邊,白衣才驚覺不對的想退開。
「別動,有祕密要告訴你。」黑衣語帶恐赫的說著,滿意的感受到白衣的疑惑。
「親愛的皇兄,如果要養寵物,就要好好的管教,別在少子殿裏亂逛,他的味道是怎樣都與我們這些魔物不同的。」
「皇弟!你…」驚訝、失措,這些表情難得岀現在白衣的臉上。
「我怎樣,魔劍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多一隻狗還是多一隻貓,你真以為都沒人知道嗎?」稀奇極了,他從來就沒看過他的皇兄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他,是師尊給我的…東西,不是什麼寵物。」慌亂了心,白衣即使想讓自己鎮定心神,言詞間卻還是露了情緒。
「東西!哈哈~~」多有趣的形容。
黑衣笑的幾乎要站不直身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腦子裏那股惡作劇的念頭又蠢動了起來,欲罷不能。
「師尊就對你好而已,送你東西,我卻沒有,讓我看看吧,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東西〞。」怪異的一反狂態,黑衣溫順的對白衣請求著。
「這…!」白衣猶豫著,心裏有些不相信黑衣這突來的溫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應允這突來的請求!
果然啊,這東西讓皇兄寶貝的像個〝寵物〞似的,連讓他看一看都不行。
再說,那寵物可真是厲害,將他的皇兄變成凡人了,不再像他們這些魔物一樣的無心寡情。
「記得要管教好,讓魔父發現了,他會被丟掉的,哈哈~~」這真是太好玩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會一會這個特別的人了。
目送著黑衣離開書房,白衣心裏沉甸甸的幾乎要透不過氣。
自己一直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如今卻在黑衣的口中得到了證實。
『魔父真的在少子殿的附近埋伏魔兵監視著自己。』
劍理是不會背叛他的,若以此推想的話,那洛子商的存在,打從師尊帶他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暗地裏監視的魔兵發現了。
這表示什麼呢?
真的如師尊所說的,對魔劍道而言,他終究是外人,即使名為少子,與魔族之間還是有著血緣上的不同。
他知道魔父很在意師尊與憶秋年的事,尤其是右護法,對自己是處處的提防著。
皇弟想法直接,只是單純的認為魔父留他鎮守魔劍道,是一種父親對兒子的保護,其實自己明白,讓皇弟鎮守魔殿只是一種假意掩護的理由,真正的用意是為了防止自己臨陣有二心,而預留在魔劍道裏的兵力。
權勢攪亂了明鏡的心,該看清的東西反而越來越混濁了。
或許,該依著師尊所言,養育的恩情償還了,就要一無所有的斷了自己與魔劍道的一切,過自我的生活。
只是,曾經是白衣劍少,離開了魔劍道就可以不是白衣劍少嗎?
。。。。。。。。。。。。。。。。
隨意的躺在樹蔭下,只看了一半的書策被當成枕頭的墊在下面,洛子商就這樣陿意的望著天空沉思著。
思緒轉了幾回,洛子商又想起與白衣初見面的時候,白衣那種發瘋似的,一昧的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模樣。
就因為自己是憶秋年的徒弟!
當時白衣的確對自己這麼說的,可是,為什麼呢?
師父決不可能與白衣結仇的,就算他們之間真的有仇,他那個痞的不像話的師父,也不至於笨的將自己的徒弟往仇人的手裏送。
那,是為什麼呢?洛子商是怎麼想也想不透。
煩著心,洛子商慢慢的讓自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當耳朵貼近草地的時候,一陣陌生的腳步聲讓他警覺的站了起來。
因為,這不是白衣與劍理一慣的的腳步聲。
對洛子商而言,除了白衣與劍理之外,魔劍道裏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敵人,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堤防的來保護自己。
『劍理跑哪去了,怎麼會讓其他人進來呢?』
思忖未完,走進這庭院裏的不速之客,就清清楚楚的將答案告訴了洛子商。
如果說要辯識素還真,得一眼就看見他髮上的蓮冠,那眼前這尖耳朵的傢伙,肯定就是魔劍道的太子,黑衣劍少。
想想也對,整個魔劍道除了那個誅天之外,也就只有『他』敢這樣的出入少子殿了。
洛子商與黑衣對望著,一雙魔般的眼睛緊緊的落在自己身上,與白衣的冷然完全不同,狂傲的像火焰一般的令人難以忽視。
他與他,毫無預警的碰見了,洛子商難免掩不住心裏的驚訝;反觀黑衣,神情裏不合常理的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表示什麼呢?
看來,自己的存在並不如白衣所想的安全隱密。
「我說你啊,就算在下的俊俏瀟灑讓你著迷,你也不能這樣呆愣愣的直盯著我瞧,真是沒禮貌。」拾起草地上的書策,洛子商不著痕跡的移開自己的眼神。
這先聲奪人的一番話讓黑衣不悅的挑起眉頭,瞪視著洛子商無所謂的舉動,甚至還無視於自己的存在,就要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是不想理自己嗎?
黑衣從不知道有人可以這般的視他如無物,尤其是在魔劍道裏。
心裡打定主意,黑衣大剌剌的移動腳步,很明顯的,就故意的擋住洛子商的路。
「閣下擋到我的路了。」有禮貌的支會一聲,洛子商豈會看不出黑衣是故意的。
「你是誰?」黑衣發現自己對眼前的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也許該換個更實際的說法,就像是無聊的小孩找到吸引他的玩具了。
「如果要找白衣的話,他現在不在這裏。」洛子商答非所問的避開黑衣的詢問。
雖然可以感覺到黑衣對自己是沒有敵意,但是,自己不得不避著他,畢竟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這傳聞中的黑衣太子是個什麼樣的…魔。
「哈哈~~真有趣,皇兄還真養了一隻有個性的寵物。」比自己想像的還特別,難怪皇兄會一反常態的將他留在身邊,連情緒都給影響了。
寵物??什麼意思?我哪裡像寵物了!
「閣下是說你自己嗎?你那對耳朵跟兔子比較起來,可是八分相像。」洛子商瞅著黑衣瞧,心裏不高興的頂了回去。
什~~麼!!拿本太子的耳朵開玩笑!
「你這個小子,誰讓你待在這裏的?」像是驕縱的小孩要不到糖吃,然後又不小心的跌了一跤,被洛子商一番的消譴,黑衣不太持久的耐性一下子就用完了。
「好笑,我是白衣的客人,不待在少子殿要待在哪裏,難不成,還要我真的變成寵物跟你這隻兔子在一起嗎?」說完,還捉狹似的拉拉自己的耳朵,向黑衣示意。
「嗯~大膽,敢這樣出言不遜,本太子要好好的教訓你這個無禮的小子。」兔子?本太子哪裡像兔子了。
黑衣怒氣乍起,掌風如刀的擊向洛子商,凌厲快速,卻沒有直接的取向要害。
「唉呀呀,兔子生氣了,怎麼辦,我身上沒有帶紅蘿蔔。」側身的閃過黑衣的掌風,洛子商提高音量,火上加油的喳呼著。
「小子,我要你沒有命再開口。」我最討厭紅蘿蔔了。
「要打架,奉陪,你以為只有你會使用暴力嗎?」洛子商雙手舞動,精練沉穩的掌法招招逼人,從容的化解黑衣一次接一次的攻擊。
洛子商覺得自己很無辜,被師父輸給風之痕,然後無緣無故的讓白衣折騰的差點沒命,現在又遇到這隻修練成精的黑兔子。
天啊,他洛子商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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