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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戲秋弄商<開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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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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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有些人是可以偶而鬥鬥的,但不必要惹來麻煩的自然就是能閃則閃。

不過是看他迷了途,好心的陪他等兄弟,怎知馬上就惹上了這個超級大麻煩一個。

一口回絕,卻沒料到那男孩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死也不放他抓在手裡的自己衣袖,就那樣死命跟著他回他的玉籬園,不管他是提勁加快速度,還是刻意走那難走滿佈雜草尖礫的小路,他還是堅持的抓著自己衣角硬跟在自己身後。

而且還不管他那白白的兄長怎麼勸說都無效,很明顯的這一回是他贏了那少話的兄長。

這個他是不是該給個掌聲?能這樣堅持的跟著自己。

最後看著男孩小臉手上刮出的紅痕,他軟了心,繞回原來的山徑無奈的諾了聲好。

這算不算倒楣?回去還得做元宵圓、晚餐點心,現在還得教這黑色小鬼做燈籠,真麻煩。

腦裡沉著的想著花燈的做法,他手邊跟著忙著以掌氣催著爐灶中火燄加大,現下是趕時間,否則他是非常禁止崖上那人用這招生火的,那慘痛教訓他永遠不會忘。

鍋裡水滾,丟上個蒸籠,他把一團麵粉置於蒸籠內,身形快速的抓了張木桌回到門外,那是他從屋內翻出一張已經很久沒用到的。

「那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你們要乖乖的作。」乾脆的下著指令,將桌攤在籬笆內滿園花草圍繞的石桌邊,還順便抽了幾支他幾日前取來晾在屋頂上準備當曬衣架的竹竿往旁邊一擺。

以指彈了彈那尚未全乾的竹身,略有點點濕意,正好可以用來烤彎整型。

來來回回個幾趟,又在屋內抓起幾隻未燃過的紅色蠟燭,他連著兩把柴刀一併放在木桌上。

話說完,頭也不回的進屋去,又從屋內搬出了各種口味的餡料放在石桌上及剛蒸熟的麵團,椅上還有幾包不知名物品。意思很明顯,他要動手做元宵,那兩個兄弟要靠自己仔細聽他的吩咐作出一個燈籠來。

「你要幹麻?」不是要他教自己做燈籠了,怎麼他拿出來的東西連一點點都不像他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花燈,而且他現在搬了那一堆五顏六色的泥醬冒出的甜甜香味,也讓黑衣男孩一頭霧水。

「皇弟,燈籠骨架是用竹製的。」雖然不會做,但至少他知道燈籠是紙糊在竹條編出的骨架上。所以年長一點的白衣少年先回了話。

「對。你們先剖開那些竹竿,要剖到很細才成。我要先做元宵,你們剖完了再叫我。」這個動作會用劍的都應該會吧?應該不難,所以他頭也不抬的開始手邊工作。

攪拌餡料。

本來黑衣男孩是想趨前瞧仔細那些散發著誘惑他甜味的東西能幹麻,但是身旁兄長的動靜再次把他吸回原來的事物上。

白衣少年先看了眼桌上柴刀,再瞧了眼立於一旁的竹竿,右腳往那竹竿一踢,竹竿穩穩的向上飛起,然後迅速的抓起放置在桌上的刀,腳蹬地運氣往上一跳,白色身型高高躍起,敏捷的劃下數刀。

幾秒後,人與竹同時落地,人穩穩而立,竹也立而不倒。

白衣少年伸出手碰了下那竹竿,那竹竿就那樣分成一百二十八條往四周散去。

很神的技術。不過墨衣少年沒看到,就算看到,給的反應大慨也會讓人吞了舌頭。

磅!

沒多久,跟著傳來一聲巨響。

愣了一下,認真在揉著餡料的主人緩緩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破……壞……狂……

心底只傳來這三個字,少年俊美的顏布上一層陰霾。

眼前他才剛找出來的木桌,已經看不出是木桌了,它碎裂成六十四塊零零碎碎的木板。

黑衣男孩照著自己兄長的方法劈開竹竿,方法對了,可是力道不對,位置也不對。他的兄長在空中剖開那竹竿,他把竹竿放在木桌上剖。他的兄長看準了力道,那冽冽劍氣正好由竹竿頂端順到尾部,絲毫不差;他沒控制那狂暴的劍氣,任由那劍氣由竹竿頂端直接連著把下面的木桌一起切碎。

看著男孩得意洋洋的攤開手中碎開的竹竿,墨衣少年看著那連同竹竿一起被切開的木桌和蠟燭,慶幸自己還沒把要糊上燈籠的宣紙及染料搬出來,不然就浪費了,他還得跑一趟山下人滿為患的市鎮。

看了幾秒,突然的再想起,還好他不是將廳內的餐桌搬出來。

他們是沒看過別人劈材嗎?就不能用普通方法?

他想吐血。

白衣少年滿臉的抱歉和男孩滿臉的笑容相映,很刺眼,他開始斟酌要不要叫他們兩個人離他的玉籬園遠一點再做燈籠,至少那隻小黑貓讓他有一種他的玉籬園會不保的感覺。

「很好,你把桌子給劈了,那你現在要在哪裡做燈籠?還是你以為我這裡的柴不夠燒,順邊幫我砍一些?」有些諷刺的問著,他著實不知這個暴力黑會這樣輕易把別人的東西破壞掉。

「是你的桌子太濫!」很是驕傲的回,男孩一點也不愧疚。反正他在魔劍道一天砍壞的桌子用兩隻手去數都不夠。

還敢反駁!?

挑了眉,他好整以遐的接著說:「嫌我的桌子濫?那好,你就坐在地上,在地上做就好了,我沒好桌子讓你用。還有你們剖的不夠細,要再細一點,至少要像你們腳邊的那些草支。繼續加油啊。」

涼涼的丟下話,他轉身進屋去,留下那兩人面面相覷。

「那痞子不會在整本太子吧!這樣還不夠細?」抓起一根自己才劈出來的竹條,男孩悶悶的盯著那竹條看。

而白衣少年,只是撿起腳邊小草,思考了一下就乖乖的繼續把那竹條剖的更細。

這個,可以當成每日必定的修練,靜心。

男孩看到自己兄長都開始動手,再不滿也只能忍下滿肚子的悶氣繼續削竹條。

沒多久,房子的主人端了幾個盤,手邊還拿了個竹片編成,大約要兩個成年人才能環起的大竹籮出門,自然的往削著竹條的那兩人看去,當場看到讓他又愣了一下的事。

少年很認真的一條一條仔細切割成同樣粗細,男孩卻把好好的竹條削的歪七扭八。

這小鬼做出來的燈籠能看嗎?

無言的望著兩人真的坐在草地上努力的模樣,他嘆口氣,再轉身進屋裡取出一些可以事先準備的食材。那已經和熟麵團一起揉勻的餡料現在是要冷卻等上個兩刻鐘才能繼續後續工作了,所以他可以趁現在整理一下一些難處理的東西。

坐在石椅上挑著葉菜,他眼角也不忘時時睨向已經出現過破壞物品經驗的黑衣男孩。

他還蠻想去幫他的。墨衣少年看著覷著,總會有一時半刻很想直接奪過那柴刀,直接動手幫那笨拙削著竹條的男孩。

劍跟刀果然是不一樣的。

看著他拿柴刀的模樣,他很能體會為何一旁的白衣少年額際上的冷汗會這樣如雨般頻頻冒出。

沒人告訴過那隻暴力貓刀子口要朝著外面嗎?

但那思緒總會霎時被逐漸西斜的陽光給拉回,於是,他繼續他挑著菜準備晚膳的動作,然後在時光慢慢流逝下,再打了桶清泉放在桌旁。

「好了!再來呢!」

正當他準備要把放置在石椅上的糯米粉倒進竹籮的同時,一旁尖銳的嗓音傳來,連同白衣少年也已放下手上的工作等著他說明接下來的步驟。

「對了,蠟燭給你砍爛了……」他瞄了眼地上碎片,轉身進屋裡再取出兩根完好的蠟燭,也順便抓出一把棉線。

「看你們要做什麼造型,開始編吧,反正先把主要架構編出來後,接下來就沒問題了。那蠟燭是要給你們烤竹條的型的,有用火烤過折才不會因為太脆而斷了。那些棉線給你們固定竹條所折出來的型的。不會再喊我。」

他這個老師很隨便,真的從頭到尾都只用嘴講,完全沒動過手。

吩咐完,他開始把那已經和熟麵團一起揉勻的餡料,分出一個個小圓。

一旁,那兩個對比顏色的人也默默的,開始努力折出自己想要的形狀。

他開始篩元宵了。

篩過一回,過水一回,反覆反覆的做著相同動作,然後一盤盤圓而飽滿的元宵慢慢的充斥於桌上大盤裡。

然後他篩出的渾圓越來越多,一旁竹條斷裂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而正篩著元宵的他帥氣的眉越皺越緊,身後的咒罵聲也越來越頻繁。

終於,終於熬到最後一種口味的湯圓篩好,他馬上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成品端進屋內廚房避難,把所有石桌上的東西全給收拾完善,抓了一堆宣紙顏料衝出,開始緊盯著兩個作出完全不一樣骨架的黑白兩人。

從山下上到玉籬園花了半個時辰,把整個元宵圓篩好也差不多半個時辰,所以現在已過申時,陽光已經開始偏斜變色。

白衣少年手上的東西隱隱約約看的出該是隻鳥,因為有展翅的模樣,還不能理解是什麼玩意的那種鳥。

黑衣男孩手上的是兩根彎成圈扣成一個立體像圓體的東西,目前完全不知他的目標是什麼,腳邊,有一堆斷裂的竹條。

少年冷汗涔涔,男孩眼淚也快要氾濫,看的這個臨時老師很想哭,原來不是只有一看就一定沒手工能力的男孩慘不忍睹,連看起來蠻有書生氣息的白衣少年也很慘。

「可以告訴我你們想要做什麼東西嗎?」努力的要自己露出笑容,他開口問。

他早知道的不是?從那隻小黑貓……不!現在叫暴力貓,從那隻暴力貓出聲要求自己教燈籠的做法時,他就已經猜的到接下來會發生的後果。

「恩……我本來想做隻展翅的鷹。」做好後要送給皇弟。

白皙的臉頰微微透出赧色。

鷹是嗎?瞄了一眼勉強看的出是隻鳥的東西,他點點頭。

「我…我想做隻雁子!」做好要給皇兄。

不明白為什麼竹條總會折斷,他望著自己做出的東西疑問。

雁子……誰來告訴我,那東西哪裡像雁子!看著那兩個圈,他其實很想笑,但是卻又更想哭。

本來給他們一人一根竹竿就是怕他們會剖壞折斷,若他來,一根竹竿夠他做好幾個大燈籠了。少年還好,只斷了幾根,男孩的竹條不是削差了,便是折斷了,剩下不到三根完好。

什麼都沒說,他先用隻乾淨的毛筆沾水將宣紙抹濕置於一旁,他再取下一根竹竿,不到一刻的時間便將那竹條剖的又細又均勻,然後再編出一隻男孩要的雁子,接著編出少年要的展翅老鷹。

編完後,動作奇快的在竹架上裹上米糊,迅速的將已經開始失了水分,但依然有點濕軟的白色宣紙覆上,調整了一下,兩隻栩栩如生的白色雁子及白色老鷹就這樣展現在兩人眼前。

總共花不到一個對時。

張大嘴,男孩不敢相信自己花了半天做的東西在墨衣少年的手裡那樣輕易的就完成,然後不可思議的接過少年遞來的雁子;白衣少年看著他靈巧的雙手東繞西繞,不像初見時的嘻皮笑臉,一會兒就把自己傷腦筋的弧度折出,他認真的在心裡想著:原來這種東西也跟練劍一樣需要持之以恆,專心至志,看來師尊所說的靜心真的很重要。

不知道是怎麼樣聯想到的結論。

「這樣可以嗎?」接過那展翅的鷹後,寡言的少年仔細的看著手裡的老鷹開口問。

「什麼可以嗎?」繼續把剩下的竹條拿來編兩個小一點的燈籠,他回問。他的話太簡單,簡單到他聽不懂他說的意思。

「不是要自己親手所製?」再問一次。

聽了這問題,墨衣少年停下手邊的工作,回望兩雙直逼自己而來的疑問眼神,其實他很不想說的,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他很像這兩隻的爹娘,但他一點都不想承認:「這習俗,製燈籠的通常是孩子的父母。」

當然他家步雲崖上的那人不會做,所以自己小一點時都是那人從山下買上來給的,大一點了後他就開始自己動手做了,所以他才做的那樣順手。

「……喔。」在腦海理想著自己義父在做這燈籠,白衣少年額際滑下一滴汗水。

「我家那老頭才不可能會做!」然後男孩毫不諱言的直接說出心中所思。

還好這兩個沒想到我不希望他們想的地方上。暗自吁了口氣,他低低的溢出笑聲。

陽光漸漸染紅了天邊雲朵,在山上特別容易觀賞到夕陽西下的美景,三個人,一個邊看著火紅夕陽邊繼續未完的工作,另兩個站在他旁邊繼續研究他轉來繞去的雙手是怎麼編出一個好燈籠。






在很遙遠的西漠地區,一間陰沉的宮殿裡有個身型魁梧的人頻頻打噴嚏。

那聲響震的彷彿整座宮殿牆壁都在微微震動。

「魔皇,您無恙乎?」那不停傳來如雷般的巨響,驚的魔劍道一些重要兵將不禁想閃遠一點(!),免的被人傳染風寒。

於是身材較為纖瘦的紙傘掩薄命就被一群人給拱進大殿詢問。

「無礙,只是鼻子癢癢……哈!哈啾!」邊回著話,人又給打了給好大的驚人噴嚏。

閃避不及,掩薄命當下接了一身的鼻涕。

「……魔皇無恙就好。小的告退。」

好衰好衰!連傘都來不及打開!快哭出來的掩薄命只想快回房去洗澡換衣服。

「恩。」揮揮手,要人下去。





墨衣男孩忘了問,所以這黑白雙影也忘了答,忘了問這兩個兄弟從哪裡來,忘了問這兩兄弟叫什麼名,也忘了一般孩子現在都該回家了,他只是很順手的將四個燈籠給上了色放在一旁等顏料乾,從廚房櫃裡端出些點心給坐在廳裡等燈籠好的少年及男孩,然後很自然的踱回廚房準備晚餐。

邊動手煮著晚餐,他邊懷疑今天步雲崖上的那人竟然都沒下山來跟他討東西吃,是不是他忘了什麼重要的事?總覺得好像挺重要的……

廳裡兩個兄弟,邊盯著桌上燈籠,邊看著屋外漫天晶亮的星子,然後憶起某個比這園子還接近天空的地方也看的清這閃閃發亮的星,才突然想起他們兩人今天好像是從魔劍道要回孤獨峰去。

「((啊!孤獨峰!))」三合音,廳裡廚房裡的三個人同時出聲。

唉呦!老頭要我帶著東西上孤獨峰去啊!這麼晚了會不會待會被風前輩捆一捆丟下來?

糟糕!師尊要我們今日回孤獨峰!遲了!

慘了!那老頭不會又要我靜心了吧!這下不知道又要做多久了!

三個人三種不一樣心思,但很顯然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風之痕的孤獨峰。

墨衣少年急忙的將煮好的食物一盤盤裝進竹籃裡,還有一鍋才煮熟的元宵,然後身形慌忙的衝出廚房。

門外兩個也正準備衝進廚房跟他告辭。

「抱歉,我有急事要上孤獨峰,不介意的話我要鎖門……」帶點緊張。

「痞子,我們要回孤獨峰去了,燈籠就先帶走……」帶點不耐。

「多謝,我們要回孤獨峰……」帶點擔憂。

……孤獨峰?!三個人互看幾眼,當下決定既然目標一致,那就乾脆一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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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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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不可靠消息....
超出預算...
破萬字了Q.Q

沒關係!
這回三篇就可以搞定^\\\\^

這一回好像完全在做元宵跟看那兩個黑白小朋友找洛哥的麻煩~
因為家裡太久沒做元宵了...
一時還忘了到底元宵的做法順序是怎樣...
結果全文修了好幾回...
真是累閉!!


延續上一篇後記~
有人知道跟洛哥在市場交過手的是哪些人嗎^^?
有人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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