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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秋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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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戲秋弄商＜開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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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熱鬧街市隨處可聞眾小販熙熙嚷嚷的大聲叫賣聲，一聲比一聲大，攤攤都圍滿了有所需求的客人。
隨便一瞧，有許多商家門邊都還掛有各式各樣爭奇鬥豔的鮮豔花燈，路邊也有好幾家攤販正掛滿了有著可愛形狀的燈籠，那熱絡氣氛也讓人不禁感覺到新年新氣象，果真是熱鬧滾滾。
一襲墨衣，少年抱著隨身不離的配劍，手邊吊著竹籃，裡頭正裝滿了一堆物品。
「好冷……」縱使身上已比平時多穿了幾件裏衣，但今年似乎要比往常冷了許多，搓著雙掌，少年呵出的氣都在空中形成一股白煙。
瞄了眼籃中一堆物品，該送的都準備好了，該買的也都買了，好像就剩一直很照顧他的雲袖還未有讓他看上眼，覺得能送的東西出現。精明的眸子滴溜溜的往四周攤販上望去，突然在一個賣女紅胭脂的攤販上有所發現。
「怎麼這麼冷，人還是這樣多啊？」努力的擠進人朝，他剛相中了一把桃紅髮釵，腦海裡想到的是遠在苗疆的雲袖姊姊似乎特別喜愛這顏色。
正當少年的手觸上了令他滿意的那支髮釵時，他明顯的感受到另一個溫度覆在自個手上。
那是一雙比自己白皙幼嫩的小手。
順著手往上看，入目的是黑色衣袖，然後是一個有著娃娃般精緻小臉，襯著烏黑的髮，看來簡直就像個可愛小精靈的男孩。
第一印象頗好，於是他打算開口詢問對方是否真的很喜歡這支髮釵，若理由能讓他接受，他可以放棄再另找他物，誰知一聲尖銳的嗓音就突然的響起，當場讓他感受到俗語－－人不可貌相－－真的都是其來有自的。
「臭小子，這是本太子先看到的，你還不放手！」
那特殊嗓音夾帶高傲語氣由那張可愛的臉傳出時，他有一瞬間獃住，但在下一瞬間他是馬上朝他露齒一笑，手也往那髮釵緊握，痞痞的烙話。
「這位『形跡很不像太子』的太子，雖然這玩意是你先看到的，但很明顯的是我的手先拿到的吧？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既然是我先拿到，不用懷疑那便該是屬於我的了吧？」
「明明是本太子先看到的！」沒多想他語中話意，男孩只衝著他最後那句話反駁。
對於他的直接及單純，少年又是很明顯的一愣，頭一回發現自己說話的功夫不夠深遠，那男孩竟然聽不懂自己這般明顯的諷刺？
手沒如男孩的願放開，他只是滿臉笑意的盯視男孩氣的漲紅的小臉，愜意的丟下一句：「看到不代表是你先拿到。」
「你說什麼！本太子要的東西你不准搶！」氣惱的朝他一吼，男孩用著幾乎要翻桌的氣勢瞪著笑的讓他火氣直升的少年。
「你該不會聽不懂我說的話吧？我以為我說的話很淺顯易懂了？沒想到竟然還是有人聽不明白。」看著小男孩彷若火山即將要爆發的模樣，他只是加油添火的再送上兩句，惱的男孩一拳就要揮來之際，另一旁兩隻手同時插入，一隻阻下正待揮拳的男孩右手，另一隻丟出幾個銅幣給老闆，順理成章的從少年手中拿走了髮釵。
對於來人動作敏捷的從自己手裡拿走了髮釵感到一絲訝異，少年回頭望向髮釵得主，只看見一滿頭黃髮，身著黃衣的少年背影。
「皇兄！放開我！我要去修理那個狂妄的傢伙！」
「皇弟，不可。」
然而另一邊剛被擋下拳頭的男孩正跟抓著自己拳頭的白衣少年起了爭執。
頭輕歪，少年的眼光自黃衣少年身上轉回，開始目不轉睛的打量正在起爭執的兩人。
其實說是爭執也好似有些不對，因為從頭至尾，都是那男孩憤怒大吼著，而那少年只是堅定的無語的擋在他眼前。
一黑一白，黑的徹底，白的透徹；一碧綠一海藍，綠的如廣大草原，藍的如浩瀚海洋；一暴躁一沉穩，躁的彷如火山正待爆發，沉的彷如冰山永不溶化。唯一共通點，或許是兩人身上都有著劍者氣息，及兩人長的都是賞心悅目型的。
頗有興致的在唇邊加深弧度，少年猶如無事人般雙手環胸站在一旁觀視兩個幾乎要成對比的男孩互相拉扯，好像他們倆起爭執的原因與他毫無關係。
「你看看那傢伙！那樣子根本就是要叫本太子去修理他！皇兄你幹麻攔我！」黑衣男孩和白衣少年僵持不下，最後只見性格爆裂的男孩在嘴邊怒罵個幾聲，比不過少年的堅持，他率先放下拳頭。
喔喔，從頭到尾就那句『皇弟，不可』，竟然還贏了那隻火爆小黑貓耶！
再一次應証人不可貌相，抱劍少年挑了邊眉，好笑的盯著眼前迴異的兩人，開始在心裡考慮有沒有必要認識這兩個看來好像蠻麻煩的兄弟。
男孩洩氣的臉上有一點泫然欲泣，抱劍少年又開始考慮要不要安慰眼前的男孩。他會這樣有一半的原因好像是因為自己突然興起想鬥貓咪的興致，所以才在口頭上鬥的他又更加憤怒，然後他才會被他那個白皙皙的兄長阻止。
可是最後髮釵也還是進了別人手裡…….
怎麼那髮釵人氣這麼旺……
可是不安慰好像心裡會過意不去……
古靈精怪的腦袋轉了幾轉，他空出一手從懷裡掏出白白花花的糖糕，他還是笑的極為隨意，直接往男孩帶淚的臉上拋去。
給了男孩好幾顆原味的，他順手的把他特別為風凌韻製的，同樣的糖糕，但減少許多糖分的接著拋給白衣少年。怎麼看那年紀看似與自己相仿無幾的少年都不可能嗜田。
「吃糖。我出門前做的。」那糖是他前幾日在外域來的攤上嚐過覺得特別，跟那老闆娘撒嬌討來製作方法製出的，混合著濃郁的牛奶香氣味道，很適合隨身帶著當零嘴，他猜著或許這眼前像隻貓咪的男孩會喜歡。
反射動作的接下那三四顆包著油紙冒著濃郁奶味的方形糖糕，男孩愣了好一下。
那香味在他手裡不停的吸引著他，聞起來有他最愛的奶茶味道，可是剛剛這人還那麼可惡的跟他搶（？）東西，現在這糖可以吃嗎？不會是他想使什麼詭計吧？還是他不安好心？
剛兩人還在爭執，現在對方給了東西就吃，吃了豈不沒面子？可是丟了好浪費耶……
陷入吃與不吃的天人交戰之中，那一身黯黑的黑衣男孩盯著掌中握著的糖，細細雙眉攏起，不知該怎麼辦的他，最後只能轉頭去問身邊的白衣少年。
「不吃？不騙你，我嚐過還蠻不錯的。而且我的手藝可是遠近馳名，你有幸一嚐可是很幸運的。」看著他精緻小巧的臉蛋上表情不斷變化，差點他就要忍俊不住的爆出笑聲，輕咳一聲掩飾笑意，他故做正經的在旁勸說。
發現自己兄弟投來求救的眼神，白衣少年有些僵硬的點了頭，率先將手裡的糖塞進嘴裡。
糖入口，奶香在口腔中漫開，他卻沒有嚐到自己預料中的過分甜膩。
疑問的眼神飄向眼前笑的愜意的少年，那明顯的問題讓抱劍少年噗哧一聲洩了笑容：「呵呵，你的那顆糖不很甜的，我有刻意減去了糖分。你怎麼看怎麼不像愛吃甜的。」
「你兄弟的就是原味的，很香很甜。」有意無意的繼續誘惑小黑貓。
看著自己兄長都把那糖丟進口裡了，男孩頓了幾下，終還是敵不過不斷四溢的牛奶甜香，跟著吃了一顆糖。
「好吃嗎？」笑著的聲問著。
「……恩。」不是很想承認，但是那入口便有的濃郁奶甜真的很得他的胃口。
「好了，嚐了甜可別再一副淚漣漣要哭的模樣，長的那麼可愛，哭了可就不好看了。」說完，他攏了隴剛被眾人群擠亂的衣飾，轉身便要離開。有些人是偶而鬥鬥無所謂，但不必要認識還惹來麻煩的自然就是能閃則閃。
「你說什麼！誰說我要哭的！你這個痞子！」怒吼掩在背後群眾內，抱劍少年嘴邊那抹自然上揚弧度也吸引了一大票姑娘注目。
逛了比往常熱鬧個十倍有的市集一圈，他還是繼續在一波波人潮裡尋著能贈給雲袖的賀品，再一次眼尖的瞧到攤販上一支綴著紅玉的金瑤，這回他還是眼明手快的出手便擒，哪料到這回自己抓到的是一隻白皙的手腕，還有一聲略帶驚訝的抽息聲。
「呃？」被人握住手的人也有著一點訝異。
手腕的主人是一襲藍衣黑髮的少年，看來溫文爾雅，在這人群中身上還不時飄蕩著淡淡的藥草香氣，那香氣與自己在玉籬園裡植的某些藥草還挺像的。
真這麼倒楣？每回我挑上的東西都有人跟我強啊？這回自己動作慢了些，蹙緊了眉，他鬆開手指收回手，回以一抹抱歉的笑，然後離開。
「公子很喜歡這金瑤嗎？」儒雅的嗓音響在身後，轉回頭，是那少年帶著笑提問：「若是，便讓給您吧。」
那笑很真誠和煦。
……差真多。剛剛那黑色小貓如果也這樣他早就把那支髮釵讓給他了。
「不了，看來你很喜歡那金瑤，你留著吧，我再找就有。」笑著回，他對眼前的少年感覺很不錯。
藍衣少年有些錯愕自己掩飾著的心情竟然被眼前的抱劍少年看穿，愣了一下他才滿是感激的對著他一躬身。
那金瑤很像他模糊記憶中母親髮上的飾品，看到的瞬間，他便想帶回貢在母親墳前。對母親的記憶也只有那溫柔的女性哄著還很小的他入睡，眼裡望見的就是那有碎玉綴著的金瑤晃動著。
兩人錯身而過，兩人也從沒料過再次相見會是在那少年的爹親險些殞命的情形下。
不行，他不能放棄！找東西找到想發脾氣，對他來說倒還真是第一回。
我就不信我都買不到我看的上眼的東西。
突然的想起雲袖似乎很少在手腕掛上那些細細碎碎的東西，邊想著他便看到了一條銀製手鍊，先左右瞧一下，確定這回不會有人跟他爭，他出手極快的丟下些碎銀，連找錢都不用，便帶著手鍊轉身離去。
這回，他總算順利購得他看上眼的東西。從清晨寅時下山到現在，幾乎都要未時了，急忙的要提著整籃贈品回步雲崖，那知忽然一整票看來八九歲的男孩們，身上衣服大同小異，手裡提著各式大燈籠便往他洶湧的衝來。
頓住步伐，他嚇了好一跳，轉頭望向那一整群峰擁而過簡直像浪潮的孩童們，突然的意會那些男孩是要幹麻。
然後馬上的，便聽到後面一聲他熟悉的高昂怒吼。
返頭望去，是剛剛那個暴躁的黑衣男孩。
再仔細看，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看情形他們兄弟是被那群與他一般高的海浪們衝散了
他又開始考慮要不要去安慰看起好像又要哭了的男孩。這一回他欲掉淚的原因可跟他連點關係都沒。想了一會，他還是移動步伐往男孩而去。
唉，怎麼這男孩總能讓自己軟下心呢？還是他跟後山那幾隻常摔溝要他去救的小貓太像了的關係？
無奈的走到正張眸四望著要找尋熟悉的那抹白色身影的男孩身邊，他又遞出了那有著濃濃奶香的糖糕。
「吃不吃？我陪你等你的皇兄好了。」真像那幾隻摔溝成習慣的貓，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是在跟後山上的貓兒說話的態度。
還是有個兄弟就是這種感覺？思及無親無故的自己，他忻羨起有黑衣男孩可以擔憂的白衣少年。
熟悉的影罩在身上，男孩臉迅的抬起，待看清了來者是與自己兄長一般高的少年後，失望的臉又垂了下去。
「吶，糖要不要？」往他小臉挪了挪糖，他再問一回。
看著平躺在他掌上的糖糕，男孩伸出手把那糖的外層薄紙剝開，不語的把糖丟進嘴裡。
看他乖乖的吃了糖，他笑了聲問：「知不知道那群小鬼在跑什麼？」
「我哪知道！都是他們害我跟皇兄走散的！」咬牙切齒。
「不知道啊……他們提著的是什麼知道嗎？」這兩個身上衣飾實在不像中原人，也許連今日是什麼節日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就長的好看點的燈嗎？」雖然那群孩童衝散了他與他的兄長，但他對孩子們個個拿在手上的燈籠其實也有點好奇。
「今日是元宵節，知道吧？他們提著那應景的燈籠就是要去請教授他們學業的夫子幫他們點燈。這個是中原習俗，叫做『開燈』。就是意指夫子將徒弟們的前程點亮，讓孩子們的前程大放光明。」拉著他往一旁石階坐下，抱劍少年像在教導著兄弟的對他解釋。
「喔！那什麼叫做前程啊？」書還沒讀那麼多，男孩不是很懂少年話裡的意思。
「恩……就是……」看著男孩一臉茫然，他思考著怎麼解釋，男孩身上有劍者氣息，那或許他們該有著一位授劍師父吧！
「就像你想要把你師尊的劍法學的透徹，甚至比你的師尊還強還厲害，那就可以做個燈籠請他幫你點亮，這樣代表著他會很認真的把所知都教給你，讓你變的更強。這樣你的師尊也會很高興。而且那只有自己的師父可以點喔。」朗著笑，他已經看到不遠處有些慌張失措的白衣少年正朝這個方向過來。
讓自己變的更強？只有師尊可以點……？
「這樣師尊真的會很高興嗎？」揪緊了正打算起身喚來白衣少年的男孩黑色衣袖，他仰起小巧精緻的臉問。
「恩，他會很高興的。你的皇兄來了。」反正不能招手，就靠他的身高也足以吸引到那慌張的少年視線。
「那本太子問你，你會做燈籠嗎？」很直接的，他非常大聲問。
有種被藐視的感覺。
「小黑貓，不要說燈籠，舉凡一些有的沒有的像紙鳶風箏那類的小玩藝我都會做。」哪有人這樣問？
滿滿自信，不是他臭屁，給步雲崖上那人養出來的小孩如果沒十八般武藝皆會，可能他不是早早便餓死就是早就給整趴了。
「那你教我做！」
剛擠過人群來到兩人身邊的白衣少年只聽到這句話。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174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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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
是元宵節......
其實曾考慮乾脆~
明年再貼算了U.U
因為過很久還是沒寫完...
哪知某一個時候(那是謎).......
竟然一串落落長的就跑了出來..........
好像有點像洛哥的菜市場搶物記(噗)~
這篇~
還沒完喔=.=++
還有一串......
據不(啥?)可靠消息估計上下兩篇解決...
本來才一兩千字啊~
瞬間爆到七八千......
而且還沒寫完@.@|||
原諒在下廢話太多~
結果這篇扯了一堆人出來~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出現多少人呢^^?
給個提示:至少一兩百人吧~不然市場可能一點也不擠~
(對不起...一點也不好笑...這麼冷還搞這一套...在下滾走了^^|||)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17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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