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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血緣<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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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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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許久的眼不習慣刺眼的光線直襲,洛子商努力的睜開受刺激的眼眸,不適的望向光線來源處--

「……」霓虹燈?

心裡還怨嘆著怎麼有人這麼不懂得體貼病人,把病房裡搞的那麼亮眼,這不是更刺激病患?更何況自己才剛做了一堆勞心傷神的行為謊言,現下最需要的可是休息撫傷,到底是什麼人這般不體貼。

想著唸著,他卻也只是把話含在口裡,半點也說不出口。因為乾澀的瞳眸始張開,入眼的人物當場讓他險險失了一向瀟灑俊帥的形象。

簡直就是用亮片和珍珠佈出來的……古人?

髮上綴滿珍珠,衣飾鑲滿銀色亮片,連手上圓扇也是亮眼的讓他下意識的想遮去這恍若發光體般的存在。

眼前人劍眉如飛,眼眸犀利,褐眼含笑直朝他笑著,唇邊勾勒著一抹飛仙般上揚弧度,但卻隱含著若有所思的略略心機。是一個很好看,但很讓他感到有點危險詭異的人物。

稍微不著痕跡的打量過眼前這像自動霓虹燈的衣飾樣貌後,他開始在自己腦袋瓜裡不著邊際的胡亂猜想。

而來人只是任他偷偷盯著自己打量,也不是多介意讓人觀看他這華麗無雙的裝扮,等他毋自對自己下了定論,他也打算開口解釋自己所為而來之際,反道因洛子商開口的問話呆愣了一下。

「請問一下,現在的鬼使都是穿的像您這般亮眼華麗嗎?」要說走現代感嘛,卻又是九成九的古衣服裝;要說閻羅殿來的鬼差神使,料想也不該是這樣光耀爍爍的銀白衣束,他怎麼想就是不能理解一向勾人魂魄的鬼差為何是由出落的這般俊美的仙人般角色擔任,明明書上說的不是身長一高一矮的七爺八爺,或是一黑一白的黑白無常,再不就是牛頭馬面。難不成是他比較特別的?所以來的人也比較不一樣?

鬼、鬼使?

愣愣的聽著他的問話,一向充滿自信高傲、辯才無礙的疏樓龍宿不自覺停下不時輕輕搖晃扇子的左手,一時忘了反應,就那樣獃在一旁。

這是怎樣?為何吾所遇知人兩個都是這般奇怪?劍子好友汝欺騙吾!

「汝認為自己已然殞命?」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誤認的如此徹底,他停止的手又輕晃了幾下薄扇,習慣性的便遮去了一半的容顏。

看著他倏然停止的華扇又輕輕搖晃起來,加上他眸裡竄過的一絲不可思議,洛子商揚起笑回問,深邃的黑眸裡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複雜情緒掠過。

「不是嗎?原來我還沒死?」語音裡有著一點驚訝,但卻平穩的讓人無法輕易察覺。

「汝的笑容摻和著苦澀喔!」褐色眼瞳犀利的望進洛子商眼裡,口吻裡的詢問卻無意間的揭開他未癒的創傷。

「苦澀啊?想我洛子商可一向是樂觀自信的人呢!」低頭望了眼纏在身上的白色繃帶,今日,他不再是當初盛氣凌人自信滿滿的洛子商,只是一名等著生命時限到來的癌症病患。

意思是指他看錯了嗎?他閱人無數,難不成還真對他這小毛頭看不清?

「汝在吾眼中看來只是逞能罷了!」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觀察所得,疏樓龍宿看著對方瞬間僵直的身軀,又接著說:「汝當真認為自己可以走了?」

偏過頭不想為這問題再次傷神,他已經與苗飛飛、白衣、黑衣、素續緣都爭論過,這是個避不了的問題,既然逃不了,他可以獨自承受那時的到來。

於是,他閤上眼,低低的喃問。

「可不可以不是身為凡人的我所能做主的吧?」

「汝順天了?」應著他的低語,那華麗的身影再度於脣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天?順天是何意?我是順應自然,凡事不需要強求。該得的我不會放手,但該放手時我不會緊握不放。」雙手環胸,洛子商一派愜意,很是自在的將自己感觸說出,一點也不對眼前陌生人感到彆扭。

「汝心中都無所遺憾?像似無法填起的空缺?」華麗的扇面在他英挺的臉上閃爍著受光線反射的光點。

忽而憶起心底那一處空白,他甩甩頭,綻出笑容猶若無所謂。黑色的髮,也就這樣頑皮的貼上他的頰,沾上他忽而沁出的一層薄汗。

髮絲因濕濕黏黏的汗水招惹上他的顏,輕而易舉的把他亂了心緒的情感透漏而出。

「缺?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終歸要鬆手,或許可有可無了。」

「但吾想有人不會就這樣放手讓汝走。」回覆的話並不含有強勢,他只是仔細的看著洛子商因他的話而乍然變化的神情,那是有著不捨,卻又無可奈何的兩極神色。

那彷彿隱忍著極大痛楚的苦笑,連他這個旁觀者都幾欲要為之心疼。

他是個逞強的孩子,他是個故作瀟灑的孩子。在他眼前洛子商只是個男孩,一個不願他人為他悲傷的男孩。

「特別是這個人。」華扇往他身上輕揮,洛子商霎時陷入黑暗。

好似電影撥放,腦海中一幕幕楓紅葉落,各式飛掠而過的景象,讓他陷入似真似幻的感覺裡,他只愣著張大眼看著那名一身褐衣蓄著美髯的長者笑吟吟的跟一名墨衣青年互相你來往的鬥著嘴,驚訝的發現那名青年跟自己長的好像好像,像的讓他幾乎就要嚇傻了眼。

然而真讓他呆默的是那人口中喊著的名,那名太熟悉,是他怎麼樣也不會不清楚的名字。

『洛子商,你最近又種了一堆新花卉啊?整個玉籬園都快給這些花花草草給掩去了。你偶而也上我步雲崖看看,哪有每日都是我這師父下來看你這徒弟的?』帶著委屈責難的語氣。

『洛兄,今日你煮些什麼好料的?你瞧瞧,為師的我特地上你風姨那兒討來當季的大螃蟹,今晚……欸,別那眼神,你的手藝沒人比的上,我最喜歡吃你親手下廚的佳餚。』有著撒嬌要求的話語。

『商兒,不是要你聽話嗎?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充滿不捨淒切的呢喃。

縱使心裡對那人有著深深期待,但在此時,隱隱傳來的感受中卻富含著更多的懼怕。

師…師尊……

胸口忽而狠狠抽緊,疼的他齜牙咧嘴,呼吸幾乎要停窒於此刻,無力的軟倒虛弱的身子,他陷入過往記憶,包括昔日自己因著自負狂傲而錯失性命,包括昔日自己從鬼門關前巡了一遭醒後的茫然,還有自己滿是懊悔,卻毫無辦法的淚水。

那是很深很深的情感,也是很遠很遠的……過往。

啊,這是我心底的那缺憾?

怔怔的顫著身軀,他專注的,迫切的看著一切記憶溜過,最後,最後……

來不及閤眼,來不及拒絕,侵入眼簾的,是他曾熟悉的步雲崖,是他自小到大成長的地方,是他與憶秋年學劍習武的紅楓樹下,是那一叢,孤獨的黃土。

墓前碑上,深刻的拓落一個名,一個觸動他心弦的名--憶˙秋˙年。

『你為什麼要救我?用你的命換我的命,值得嗎?值得嗎!』

看著墨衣青年臉色發白的跪立在墓前,悲痛欲絕的在冰冷石碑前以指輕畫那名筆劃,劃劃如刀,深深的刻進心坎,潸潸滑落滿是自責與不甘的淚水,口吻裡是那樣的悲傷怨責,孤獨的背影讓他也跟著心中一慟……

「汝記得那人在前世救過汝之性命吧?當下,那人似乎又做了相同的事,而汝,也該醒了。」

驀然耳邊傳來溫文爾雅的特殊嗓音,來不及抓住什麼,他便被一陣光線強將吸走。



「……師尊……」

勉力睜開雙眸,依舊是一室的刺眼的純白,緩緩沉殿適才眼前所出現的一切過往,他用著能動的左手,撫上滑出淚水的雙眼,攏緊了雙眉,再次感受那直襲而來的悲痛。

總覺得身旁好似有著淺淺呼吸聲,他輕輕的轉動幾乎要僵硬的脖子,往聲音緣處看去,愣了數秒,他眨了眨黑色的眸,以為自己尚在睡夢中,因那映入雙眼的是記憶深處的那張臉,是那張,那張他所熟悉的臉。

但為何那人臉色是如此的蒼白?為何那人的呼吸聲竟是這麼樣淺薄?這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用力的坐起身子,因身上各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懷疑眼前景像是真實的,但他還是艱困的移動著身軀,試圖走到那人身旁確定。

腳一著地,那牽連引動胸口及左腿傷處的痛覺,當下讓他險些摔於地面。

「呃!」悶哼一聲,咬牙忍住那痛撤心扉的巨痛,他無視病房內冰冷地板,只是急切的,著急的想確認眼前之人的安好。

雖是短短兩公尺的距離,對他來說卻有如兩公里,讓他走的冷汗涔涔。

「…師尊……?是你嗎?真的是你?」右手緊緊的纏著繃帶垂掛胸前,他單以左手顫顫的輕拍那人臉頰,連聲音都帶著濃濃哽咽,眉頭深鎖的望著臉色蒼白的那人,前一刻才看見的景象再一次侵入他的心房,猛烈的攫住他心中那一塊永不結痂的傷口。

那一句『當下,那人似乎又做了相同的事』忽然竄進腦海不停回響,呆了幾許,他難掩心中恐懼,開始失控的搖晃著睡夢中的那人。

「醒醒……快醒醒!誰要你救我?誰要你救我?你不要再像上回那樣!你不知道人要量力而為嗎?沒本事就不要想去救人!你不准再像上回那樣,救了我以後就離開我!聽到沒!你不准死!你不可以死!」

「……」睜開眼,憶秋年是被一股冰涼給擾起的,本來正打算要睜眼把那撫在自己臉頰上冰冰涼涼的手給推開,卻在半瞇之間發現那手的主人是洛子商,還未得及出聲,洛子商便突然真情流露的在他耳邊哭喊著,而後那一陣劇烈搖晃更是直接把他搖的頭昏腦脹。

看著他失控的趴在自己胸前痛哭,憶秋年突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疼這自己前世的結尾竟是傷的他這寶貝徒弟如此深,好笑的是,想他洛子商乃是一名專業的外科醫師,依他血癌的症狀不就是捐個骨髓,捐骨髓又不會死人,他怎麼會失去了那專業的判斷力?

往旁邊一瞧,門邊開了個小縫,有一堆人正探頭探腦著,全都是聽到洛子商的哭喊而準備衝進門來的。

若不是素還真精明的攔在門邊,及素續緣迅速的捂住黑衣的嘴,恐怕洛子商現在會落的想挖個地洞鑽的糗境。

「洛兄,只是捐個骨髓,我短期之內應該不會怎麼樣,你這樣趴在我胸前哭,我反而覺得快沒氣了。」伸出手就像過往曾經的經驗,他輕輕的攬住哭的慘兮兮的洛子商,語氣中不乏笑意。

聞聲愣了一下,滿是淚痕的俊臉抬起,迎入眼的是憶秋年略顯蒼白,但滿是促狹的熟悉笑顏。

「你……啊!浪費我的眼淚!」用左手背抹去滿臉的淚水,他望著憶秋年的臉,陷入短暫的思考,然後才突然的想起了事情的始末。他開始暗斥自己的失策。

第一個想法是連聲臭罵夢中那華麗的像霓虹燈的人。說話說的那麼不清不楚,害他出糗,氣死人了!

轉身氣的想逃回自己的床上,卻又在無意間扯動了腿上傷口,再度讓他痛的眼眶泛紅,腳步一巔,又是一個驚險畫面。

「你啊,就是愛逞強!」念著,憶秋年輕而易舉的從床上跳下,快一步的扶住差點摔的悽慘的洛子商,把他送回床上,邊是心疼的幫他蓋好被子邊是抱怨的繼續叨唸:「你根本就一點也不知道白衣他們的心情。你想想,你都會抱怨我在前世不顧你的意願救了你,又沒等到你醒來就先跑了,你怎麼都沒想到黑衣也會這麼想?你真是有夠自私的!我是這樣教你的嗎?你竟然完全不顧其他人,那個飛飛哭的有夠悽慘的,整雙眼睛都種了……」

「這叫有其師必有其徒。」

任他絮絮唸著,洛子商只是臉色微赧的低聲說著。

「還有其師必有其徒?最好是啦!再怎麼說那都是之前的事,你別想用那理由來敷衍!現在我的骨髓跟你可合了,你可沒理由再趕人了。要跟白衣他們好好道歉。他們可可憐了,三四個都憔悴萬分,你罪過囉!」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們是我的兄弟和我最寶貝的情人!」

給憶秋年回應後,眼神往門邊一飄,洛子商朗聲不甚在意的道:「都進來吧。」剛剛他險些跌倒時,門外好幾個抽息聲已經洩漏了他們的蹤跡。

憶秋年隨著他的話斷了叼唸,視線也往門邊飄去。

安靜數秒,門打開時第一個進入的人明顯的是瞬間被群人推入,踉蹌了幾步顯的一臉無辜的對著裡面兩人報以尷尬一笑。

「呃!子商,你有好點了嗎?」眼尾不斷往門邊踹自己一腳的潔白人影瞪去,柳無色有點錯愕自己會是眾人拱出來的第一個人。

「無色!?你怎麼會回國?」本來想好好惡整偷聽的人的,卻沒料到進來的會是一直居於海外的柳無色。

「前幾日接到你要開刀的通知,我才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很抱歉偷聽你們的談話,其實我只是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進來,就這樣被銀狐一腳踹進來了。」

被點到名的人神情不悅的踱步入內,金眼微瞇,略帶怒氣。

「誰叫你要站在我的腳旁邊!洛子商,看來能哭能笑,你應該大有起色了吧!」

「……恩,沒事了。」誰要你說我哭的事!

臉色有些難看,洛子商真的是萬分後悔自己這一回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子商,既然已經尋得了有緣的骨髓,你可要耐心養病,否則我家的續緣大概又要留守醫院好幾日了。」帶著取笑走進來,素還真摟著風采心率先走入,而素續緣則跟在身後。

「堂哥!你別……」

「小緣,還真說的可是事實,你最近幾乎都睡在醫院顧著子商呢,還怕人知道啊!」風采心咯咯笑著,直接把素續緣推到洛子商床邊。

「……我怕我這個多年老友烙跑啊!」其實對洛子商,他還是有著淡然怒氣的。

「好好好,我會乖乖待在床上不會亂跑,你們別一家人跑來監督我。三雙眼盯著就很夠了,別又多你們三個!」

討饒似的低聲承諾,他只能乖乖的聽話,之前他得承認自己真的傷害了太多人。

而後,室內忽然陷入一片沉默,群人圍著洛子商所在的病床,靜靜的等著另外幾人的進入。而無聲的空間,只聽得到洛子商大病初癒後的濃重呼吸聲,其餘便是門外低低的,努力壓抑著的哽咽。

望著門邊一節黑色衣袖,他盯視許久,才輕聲嘆口氣:「黑衣,你不進來嗎?」

他真該檢討,身為長兄還這樣傷了兄弟們的心。

看著那節黑色衣袖明顯的一抖,過了幾秒後,一身闇黑的黑衣才低著頭緩緩走進房裡。一聳一聳的肩膀,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會再說要丟下你們的話了,別哭。」伸出手將那看來顯然比自己強壯許多了的身形環進懷裡,他低低的附在來人耳盼承諾,讓他將淚水藏進自己的心坎裡。

「……你不准再這樣了!你害小蜜蜂和哥哭的有夠難看的!」臉上滿是淚水,為了面子,他難得乖馴的窩在洛子商懷裡。

「不會了,我以後絕對不會了。」拍著賴在懷裡兄弟,他的唇邊多了一股寵溺的笑。

又是一陣寂靜,他只得抬起頭,努力的往門外望。

「進來吧,白衣。」

隱隱約約似乎在自己最後昏倒前好像有聽到白衣啜泣聲,他猜著白衣或許已聽到他和苗飛飛間的對談。

這回他的呼喚等了許久,等到他想再出聲叫一回時,那抹白才輕輕的自門邊轉入,卻頓在門口,一樣是低垂著頭的模樣。

「白衣……你…你生氣了?是我的錯,你別氣了好嗎?」軟著聲,洛子商看著白衣沉默不語的模樣,心口的疼又加上一分。

「哥,你不知道你那天的話把飛飛傷的有多重,你不知道你那天的話根本就是把我們打入十八層地獄裡。你好狠的心!」少有的長串話語,白衣帶著指責滿是抱怨的對著他,而才剛拭去的淚水又再度不受控制的滑下。

「我……白衣,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不會再犯了,相信我!你別哭啊,這樣我的心會痛死的!」哎哎,他最看不得人哭啊,更何況是一向堅強的白衣,最近為了他,白衣都快成了淚人兒了!

看著洛子商滿臉歉意,白衣總算走到床邊,長臂環上差點就要離他們遠去的長兄。

「你說的。」

「是!我說的,我絕不會再犯!」他是認真的給下承諾,也是他做長兄的責任。

剩下的一人,是苗飛飛,是曾被他厲聲趕出的苗飛飛,是曾讓他傷的透徹的苗飛飛。

「飛飛,妳進來好嗎?拜託妳,是我錯了!」

那低低的聲聲抽泣惹的他的心也跟著抽動,他好抱歉好抱歉對飛飛說的每一句話,那真的是多麼傷人的話,那真的是多麼冰冷的話!當初為了要逼她離開,他根本就直接把話說的死絕了!

「洛子商,你不要我離開了?」濃濃的鼻音從門外傳來。

「不!我要妳留下來!」語氣裡是堅決。

「你不要我離開你的視線,你不要我別再出現在你的眼前?」彷若繞口令的問話,卻是犀利的直掃洛子商的心底。

「不!我要妳永遠待在我的眼前!」似乎發現了女孩的聲音似乎有漸遠的趨勢,他的語氣更是強調了。

「你不要我放手了?你不要我消失了?你不要我忘了你的名和姓?」女孩的問題讓一向敏銳的洛子商傻眼了,這些話,是自己那日所說的話啊!

「飛飛!我不准妳放手!不准妳消失!不准妳忘了我!」他知道自己的話夠重了,重的讓一向不拘小節的苗飛飛不停繞在當初他所說的話語裡。

「那……我的幸福呢?我去找誰要幸福?」那聲音彷彿被什麼遮蓋著,模糊的讓洛子商聽不清。直覺的,洛子商不顧眾人的攔阻,顛簸的往外走去。

「飛飛,只要妳願意,妳的幸福我給妳!」靠在門邊牆上,他傷口疼的滿身直冒冷汗,但仍是咬牙肯定的說著。

「你要給我?真的嗎?你會給我了?不會、不會再要我找別人給了?」

那聲音飄忽的散發著哭音,洛子商只得一次再一次的回答。

「不會!妳的幸福就在我手裡!妳只能跟我討!」

安靜再次造臨,苗飛飛靜了幾許,終是繞進門邊依進他懷裡。

「我相信你!所以……別再有下一次了!」

「不會了,不會了。」懷裡抱著苗飛飛,洛子商終於不支倒地。

隨著眾人略帶驚慌的將人再度扶上床,洛子商僅是有些虛弱的問向一旁安靜許久的憶秋年。

「你當初怎麼會那麼傻的救回我?」

「商兒,我看著你長大,你等於我的孩子,救回你不用問是為何原因,就像現在,若我的骨髓能換回你的命,要我全數給出都無所謂。」毫無思考,他就這樣將這話出口。

憶秋年專注的眼神,直接的望進洛子商已然含淚的瞳眸裡。

「現在你身上可就有我的血了!」

呆呆的望著憶秋年,洛子商只是咬著脣說不出話來,末了,只是埋進憶秋年寬廣的臂灣裡。



血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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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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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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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終於寫完了!!!!!!!!
啊啊~太好了!
怎樣~這是喜劇吧?
總不會還有人哭吧?

……
應該不會吧?!

一個 短篇 寫了3萬多字=.=|||
真的不太短了……
現代文是很容易沉迷的嗎?
總算把這篇寫完了…
洛哥平安無事就好了吧^^~

這段期間謝謝有看文的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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