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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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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道門天地＜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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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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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你說說大師兄來這兒的事好不好？」本來一群人正欲散去準備去佈置新年這傳統節日的春聯什麼來著的，突然的便被樂真子這一席話給全吸了回來。
「怎麼想問？」對著男孩的疑問，停下撫琴的手，青陽子笑了笑問，然後有點訝異的發現另外三個色彩鮮豔的道子也停下往外移動的身子，豎起耳朵往他靠了過來。
「因為只有大師兄來的時候天地門裡沒我們在啊！」掐指算算，他知道旋璣子是第一個來到天地門，那時候可沒他們這幾個小師弟的存在，每一回都只有聽到其他人小時候的驚人豐功偉業，從來沒聽過旋璣子道自己來天地門獨自一人時的事。
「你們想知道旋璣來到天地門時的事？」掃視一周已經圍在自己身邊的孩子群，他沒料到原來連已經十五六歲的威臨子廣寒子也跟一向好奇的樂真一般，對此事充滿疑問。
看著一群孩子滿臉期待，他逸開笑容問：「想知道旋璣怎麼來的還是想知道旋璣來天地門後發生的事？」
這個問題讓眾人一時傻眼。
「（怎麼來的）來之後的！」為青陽子難得的玩笑稍微驚愕一會，然後威臨子和樂真子同時開口要求。
「……怎麼來的。」廣寒子接著開口。
「道主，不能一起講？」只有晏虛子在心中矛盾掙扎了許久才軟著聲音問。
「對啊，兩個都講嘛！」於是樂真子馬上倒革，轉和他的小師兄同一想法。
「……那先講旋璣剛到時的事情好了……」還真是貪心。
看著四個道子渴望非常的眼神，青陽子再一次感受到他們平時絕不會有的求知精神。
「剛到天地門時旋璣他才六歲。旋璣既不哭也不鬧，算是很好帶的孩子。」停下，青陽子不自覺的將手指再度擺上琴弦，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劃著。
「就這樣？」對自家道主停下思考的時間過久，威臨子納悶的開口打破只有幾個破碎琴音流洩的寂靜。
「……當然不是。」琴音再度歇止，青陽子帶著一絲愁慮，隱去了含在唇邊的笑意。
「他很安靜，靜到讓我有時會忘了他的存在。」
「疑？是沒人陪大師兄說話的關係嗎？」樂真子疑惑。
「……也許…吧……」
※ ※ ※ ※ ※ ※
「……旋璣……來吃飯了！」端著最後一道菜，青陽子朗著聲音朝坐在屋外讀著論語的小男孩喊，男孩沒反應，只是安靜的低頭繼續讀著手裡厚厚的書冊。
將菜餚放上桌，碩長的身影便往屋外走去。
「旋璣！走了，進屋裡吃飯。」長手一攬，紅豔的身子便揉進了一小塊玄黑。
「……恩。」茫然的發現頭上陽光被擋去，茫然的發現自己被抱在強壯的臂灣裡，茫然的順從回答著。
男孩來到天地門與青陽子生活已經快滿一年，但小小的男孩只是很安靜的很順從的照著他的交代讀書、習武，很乖巧，很聽話，但他的安靜卻讓青陽子心疼。
怎麼一個正值活潑好動之零的小男孩會這般的沉靜？
想起從那頻死之人懷中接過滿身染血的男孩時，男孩眼中的驚恐是多麼多強烈，為何至今卻沒看過男孩喊怕或哭泣？
聽著那名該是護衛的男子艱難且斷斷續續的訴說，他知道男孩的父母都已遭不測，也知道男孩的名，男孩的身分，但卻不了解男孩為何始終安靜不哭泣？
那人綠色的袍已經染的與自己相同艷紅，而後在自己的允諾下，斷了氣。
他看著自己懷裡的男孩輕輕的掙扎了一下，鬆開手，他讓男孩過去那人身畔，算是……悼念。但男孩只是跪在漸趨冰涼的那人身旁，抓著淌著血，佈滿厚繭的大手，無聲，無淚，安靜的就像失了靈魂的娃娃，只是呆呆的張著空洞的大眼，神情木然的望著那護著他周全的人。
為那人蓋了做簡單的墳，青陽子是帶著沉重的心情將男孩抱回天地門。
而為男孩淨身時，他才發現男孩身上連一絲傷痕也無，血，該是護著他逃出的那人的吧？
莫名的，又為男孩的身世感到心疼。
才六歲大的娃兒啊，怎麼會遇到這麼殘忍的事情？
水沖下，透明的水液轉瞬染上血紅，青陽子震驚的發現男孩綰上的黑髮竟也遭那鮮血淋過，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兇殘？男孩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逃出的？
「以後你名喚旋璣好不好？」軟軟的，青陽子柔著聲調為全身洗淨的男孩換上衣物，溫柔的抱著男孩走向自己的房間。
男孩沒有表情，靜靜的點了下頭，由著青陽子就這樣為自己改了名換了姓，置放了新的生活。
他就像個海綿娃娃，教他識字，沒多久就可以看書，教他蹲馬步，還沒滿六歲，他能蹲到自己忘了叫他休息，他還是乖乖待在原地。
唯一教不會的，是靜心打坐。
男孩唯一有點不一樣反應的時刻，是安靜一個人，閉上眼沉思。
每每，不過起個身的衣服摩擦聲，都可以讓他彷彿受到極大驚嚇般的睜開總是無神的空洞大眼。但是，男孩還是沒有哭泣，沒有其他小孩子該有的任何反應。
餓了睏了，他也不會開口要求，真的，就像一隻會聽人命令的娃娃。
剛開始，他會餓到日上三竿，餓到沒有食用早膳習慣的他突然想起的為他準備早餐；睏到入夜三更，看書看到忘了時辰的自己突然發現男孩歪著小小的頭顱斜靠在自己對面大的不像話的椅背上。然後讓自己心疼他的安靜、責怪自己的粗心。
後來漸漸的，孤身寡人的青陽子也習慣了身邊多一個小男孩的存在，他記的三餐要正常，他懂得晚上要伴著男孩入睡。
於是，先慣了的，是青陽子。
慣了男孩的平淡，慣了男孩的不知不覺。
其實，他一直想著的，若是男孩肯哭一下，是不是會好一點？是不是這樣他就不會感受到男孩靜謐的言行裡，有著深深沉沉的悲哀？
夜，緩緩的降臨，男孩空洞的眼眸，沒有發現那紅焰的身影為了除夕夜，準備了一整桌的好菜好料，只是乖乖的坐在滿桌的美味佳餚前，靜靜的等著青陽子坐上和平時一樣的對面座位。
沒對那豐盛的年菜提出疑問，他坐姿端端正正，不像個孩子的等在桌前。
「旋璣，今天是除夕，你來到天地門至今剛好滿一年……」剛毅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容，青陽子落座，伸手便為男孩夾上了好幾道菜。
點點頭，男孩抬頭望了望眼前紅焰的人，他沉沉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努力的牽動，像是，想露出微笑給照顧他一年的青陽子。
怔愣著看著男孩稚嫩的臉，青陽子握著竹筷的手不自覺的鬆了開，有些激動的衝向前，忘情的將男孩摟進懷裡。
男孩想笑，但是男孩笑不出來，只在被抱起的瞬間，讓淚水滑出眼眶，開始，慘烈的大哭，瘋狂的嘶喊。
「娘－－！爹－－！不要走！不要留下玄霽一個人！娘！爹！不要走－－別丟下玄霽一個人！求求你們！別走別走！不要走－－」
淒厲的哭聲響徹飯廳，淚水滴滴落進青陽子紅焰的肩上，他伸出小小的雙手在空中揮舞，彷彿要抓住什麼，腦海裡出現的是父親母親護著他遭人一刀又一刀的砍殺畫面，那熾熱的血液一滴滴濺上他的身體，自己只能無助的看著雙親倒在血泊中，被一名男子抱著逃命。
離開前，他還記得總是溫和慈愛的父親用著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要他以後要乖，要更聽話，不可以……不可以什麼！？他沒聽到，父親口中的鮮血再度湧出，模糊的語音讓他聽不清父親的交代，伸出手臂想抓住父親的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抱著，慢慢的看不到父親的身影，他想掙扎，他想哭喊，卻看到父親在滿是鮮血的臉上以食指比了個動作。
瞬間，他忍住淚水，止住吶喊，扁著嘴，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的身影在自己眼中消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昔日生活的地方在眼中消失。
為麼連哭都不行？他沒了爹沒了娘，為什麼連哭都不行？為什麼？
朝著飄著雪的闇黑天空，他用力的想抓住什麼，用盡所有力量，聲竭力嘶的對著空無一物的天空哭叫。
「不要殺爹爹！不要殺娘！不要把他們帶走！求求你們！不要！不要丟下玄霽一個人－－」
男孩的眼裡已經沒有平時的空洞，換上的是布滿疑問驚懼的眼神。
「……旋璣……旋璣……」對他的哭聲揪緊了心，青陽子不管男孩的哭喊，雙手的揮舞，他只是緊緊的，用力的抱緊男孩顫抖的身軀，安靜的陪著男孩淒切的反應落下眼淚。
他以為男孩是乖巧，男孩是安靜，卻沒想過男孩心中的悲傷是如此的深沉，沒想到男孩是壓抑著這麼強烈的情緒。
天啊，他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讓這麼小的他面臨這種慘絕人寰的悲劇，為什麼讓還這麼小的他承受如此大的悲傷！？
男孩哭了整夜，青陽子也陪著男孩坐在廳裡一整夜，直到男孩哭累了哭啞了，在青陽子寬廣的懷裡沉沉睡去了，看著男孩疲憊發白的小臉，青陽子才知道，原來男孩以前沒一次真的睡熟過，沒有一次像這回在自己懷裡睡的如此沉過。
此後，男孩會笑了，表情也變多了，話也會說了，雖然還是穩重非常，而接下來慢慢進駐的師弟們讓他開始有了更多不一樣的生活與表情。
笑容越加越多，男孩有了新的家人，才漸漸的有了人的表情。
※ ※ ※ ※ ※ ※
故事說完，青陽子的手再一次撫上琴弦，然後看著兩個小的眨巴著眼，忍著不讓眼淚滾出眼眶。
「大……師兄……」可惜沒幾秒，最小的樂真子馬上破功，眼淚滴溜溜的便往下墜。
當一整群男孩們為著他們的大師兄的童年心疼時，甫自門外拾階而入的旋璣子莫名其妙的聽著樂真子喚著自己，然後眼淚就那樣像斷線珍珠般直落，沒一會，另一個晏虛子也跟著在他眼前哭了起來。
對眼前的景象呆了幾許，一向穩重的少年慌了手腳，急急的摟住兩個小的要安慰，眼朝兩個大的看去，才發現那兩個也是紅著眼眶，和他對看幾秒，啥也沒說的便衝上前把他摟個滿懷。
「怎、怎麼了！？你們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都哭了？」求助無門，旋璣子將眼神轉向正彈著琴的青陽子。
「道主？」
「他們問了你小時候的故事。」唇角帶著一抹笑，他為自己調教出五個感情融洽的孩子感到欣慰。
「啊？別哭了，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你們陪我啊！」原來是這樣……
輕輕嘆了口氣，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滿是無奈與喜悅的苦笑就那樣掛在臉上。
「好了，今天是除夕呢！別哭了，今天大家來吃頓好料的！該做什麼的就快去做。」
一聲令下，四個道子乖乖的鬆開抱著旋璣子的手，各自散去。
「道主……我很感謝您……在那時候有您陪著……我知道我的父母早在那年除夕便失了性命，如果不是您……旋璣不會有現在這副軀體……真的很謝謝您……是您給了旋璣重生的機會。」恭敬的朝青陽子一做了個鞠躬，他知道自己的命是撿回來的，是由青陽子慢慢的為他拼湊出晚整的個體。
「在我心裡，你們五個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寶。」笑容，向昔日那一夜，淡淡的掛在青陽子剛毅的臉上。
※ ※ ※ ※ ※ ※
寒洌的冷風狂掃，澄髮男孩一手收進衣衿中，一手還得忙亂的抓住幾欲要被狂風給刮走的髮飾。
有點惱的抬頭望向烏漆抹黑的天空，像在責怪老天莫名起大風，頭一低，突然察覺自己髮絲不再舞動，那襲人的寒風突然失了勁道，仔細瞧才發現那總是著玄色衣裳的大師兄已經繞了個方向，挺著身子擋在上風處，為他遮去了洌洌寒風。
「都除夕了，怎麼不加件衣裳再出來？」望了眼男孩遭寒風吹的紅撲撲的雙頰，解下肩上的披風，少年迅速的將還有著暖意的披風搭上瑟縮著身軀的男孩。
「只是想來幫大師兄提個……碗盤啊……今日晚膳都是您動手做的了……我們又沒幫到什麼忙……」雖然那裝著碗盤的竹籃正穩穩的吊在玄衣少年身上。
有點不好意識的垂下頭，偷偷的覷了一眼少年手裡的竹籃，唉，他出來的目的就這樣給白白失去，這樣他冒著外頭凍死人的溫度跑出來就又好似沒啥意義了。
「不用了，這幾個碗盤沒多重。」說罷，他抬起腳步便往內室移動。
「……喔。」嘖！都是威臨師兄！說什麼大師兄前一陣子受了傷，要他來幫忙……幫忙勒，結果變成大師兄幫他擋下寒風還解下披風給了自己！
白忙。
「樂真，快進來。快下雪了」走了幾步，察覺身後的男孩沒跟上，少年又回頭喊了聲。
「啊啊，來了！」踩著小碎步，男孩揪著過長的披肩追上少年的步伐。
「大師兄！你的手……」才踏進廳堂，室內就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
攏緊了好看的眉，少年淡淡的開口：「無礙。」
纏在腕上的白色布條是總一身澯藍的男孩悉心捆上的。
「樂真，不是要你幫大師兄……」
「是我不讓他提的。怎麼沒讓樂真加件衣服就出外？」眉再蹙緊，對於總是大剌剌的少年的意思，他也明白他是在擔心。
「對不起……」細小的道歉聲音，不知是對著玄衣還是黃衣少年。
「（我）不是怪你。」對著那聲音主人，兩名少年同時回答，然後同時帶著一點僵直互望。兩人想的是男孩到底對著誰道歉。
「大師兄。」一直沉默著的紅衣少年，輕易的便拿走了還吊在玄衣少年手上的竹籃。
「只是一點小傷，提這麼點東西無事。」對於這群師弟們的關心，他很欣慰，但卻又忍不住感到無奈。明明只是被那折斷倒下的大樹枝幹刮到一劃罷了，其實不用這般大驚小怪的。
「大師兄，你讓我們幫你吧！」澯藍的身影帶著笑，小心的將他拉到椅上坐下，便要為他敷上新藥。
「對啊對啊，這麼點小事讓我們來啦！」為少年斟上一杯熱茶，年紀看來最小的男孩滿臉笑嘻嘻的勸著。
「…你們……」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無奈的任由兩個男孩為自己換上新藥，少年不再作聲，靜靜的讓那暖意緩緩的填滿心房。
「大師兄……我們算是你的一家人吧？」威臨子有點害怕的開口問。他怕他們的大師兄回答不是。
「……」發現這個問題提出，週遭的所有人都停下動作，屏住呼吸等著他的答案，帶點捉弄，他版起臉孔回答：「誰說我們是家人！？」
他的話引來眾師弟們的恐慌。
「你們是我一輩子最最重要的兄弟。」然後，他綻開笑靨，篤定的朝著四人回答。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113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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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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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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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是說如果故意可能會更慘...啊!不是啦......
那某個部分跟旋璣的身世有關......
旋璣來了後的事應該會歸類在[道門天地]裡吧!
心弦想看那個伏筆!?
不要啦!
在下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挖旋璣的坑......
已經一堆坑了......
再挖會摔死......
雖然在下的故事情節幾乎都弄出來了......
可是動筆寫跟想可是一點都不同哩^^|||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193268
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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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ina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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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大..
雖然你不是故意的可是璇璣還是那麼慘........
而且；
我想看這篇文的某各部分!!
是指璇璣來了以後的故事吧？(我猜)
除夕~~
是好久前的一篇文了呢！
商大還要打工，還有其他文坑...
可是我也好想在看這篇文的「某各部分」阿!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192995
碎碎念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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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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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恩...
睽違已久的一篇文......可是怎麼都沒有什麼喜氣勒?!
明明是除夕賀文啊......雖然除夕還沒到......
這個...其實這篇文是有點原因的...如果在下不怕死的有其他文...
那這篇文的某個部份會浮出來吧@.@|||
這篇其實根本就是在講旋璣的故事......
對不起...
在下真的真的不是故億要把旋璣弄得那麼慘的Q.Q
請原諒在下啊啊啊~~~~~~~~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113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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