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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蝶戀‧戀蝶 ＜番外 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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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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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徐，月明星稀，此時萬物俱寂，僅有幾聲蟲鳴幽幽的從密密的草叢間，疏疏漏漏的偶然幾聲。
手中捧著茶具，墨衣男子神態自若的從小屋步出，俊美的臉上，平板的不帶任何表情。
靜靜的將手上細緻的古董瓷組茶具百放在屋外石桌上，輕輕的沒發出聲響。這是某一年，挑上來給老頭當新年禮物的。
他眼神飄移，轉身去取屋後的清淨山泉。
在石桌旁，本就有一具灰石砌成的石爐，似乎是早前便有人習慣於此沏茶聊天吧？
無聲響的返回屋前，兩手各提一桶山泉水。將一桶置於桌旁，他輕鬆的生起火，將泉水倒入壺裡放上石爐煮沸；另一桶，他用來滌淨杯壺茶具。
「都布上一層灰了，是嫌我太久沒來？」
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望著白潔的瓷杯，墨衣男子拇指指腹劃過剛洗淨的杯緣，默默的感受這瓷杯的冰涼。
「中秋啊，難怪天氣都開始轉涼了。」
抬頭望了一眼頂上那輪圓潔明亮，帶著暈黃柔和光線的月娘，黑瞳裡漫上一股無解的情緒波動。
動作熟練，但卻刻意放慢整個步調。想起老頭性子怪，喜好也怪，就偏愛看準備泡茶前，悠閒卻又帶了點急躁的滌淨杯壺的模樣。但他不愛他看。
他總愛講：「就只有在泡茶前的這些動作，只有我有機會看到俊逸的乖徒兒這副模樣，且這是表示你已經長大可以自立囉！」
他不愛聽，特別是『自立』那兩字，總讓他感到彆忸、不舒服！
現下想想......那似乎是個預言......？
扯動嘴角，他讓自己看起來像在笑。
像在品味泡茶的趣味，他仔細的將杯子茶壺一個一個洗乾淨。
從懷中掏出茶葉，他掀開壺蓋置入茶葉，泡出一縷清香。
香氣飄蕩，好似能讓人醉……
好想，他好想就這麼醉去，不醒。
案上三只杯子，提起壺身，微傾，看著一股淺褐液體自壺嘴漫出，緩緩的注滿三只空杯。
腦海裡，憶起的是那怕蝶的男孩，老愛和自己搶著倒茶這活兒。
「這呢，可是有技巧的。」放下白壺，他痞痞的輕笑。
拾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杯茶，他置於鼻前，細細的嗅著碧螺春特有的香氣。
「這可是你最哈的碧螺春喔。」睇著眼前空座，他說。
淺嚐入口，茶水滑入口舌，香氣漫滿口腔、心窩。一股透明清液，也緩緩的字眼角順著其俊逸臉龐滑下。
不急不徐的仰起臉，他遙望空中明月。
「是誰說，月圓人團圓？是誰說，要一輩子陪徒兒過中秋？是誰？是誰？」
寂靜中，無人回應，只有淚水伴著茶香，久久，無法散去。
「告訴我，是誰？是誰說了這話？是誰背約了？」
倏的站起身，左掌一翻，劍光一閃，本置於屋中桌上的玉璃劍應式飛來。
一躍，落於一片耀眼楓紅中。
劍舞衣袖翻飛，身動紅楓飄轉，人舞清淚滴落，形動天地動容……
本是一片清明月明的天空，忽的烏雲密佈，頃刻，飆下滂沱大雨。
「您最愛的，看商兒舞劍，但商兒不愛你看，商兒愛看您舞的！要舞，商兒不會舞的比你那後輩佾雲好。」
翻身接連幾式，不在乎凶暴的雨滴擊身，他手上的劍舞的既急又狂。臉上分不清是雨是淚。
「你說的，我個兒較你高，舞起劍來比你優雅好看。但我愛看你舞劍時頭飾翻飛，你對劍的投注！」
鏗！劍入地三分，不再瀟灑、不再輕慢，僅有無聲低泣……
「師尊……劍儒……」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472&aid=1073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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