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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樂真飄柳<一章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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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A9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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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吹,笛音繚繚繞繞,柳條隨音起舞;
笛聲斷,風兒咻咻鬧鬧,柳絮淒然翻飛。
風不停、舞不止;情不離、意不斷。
茫茫的茫茫的傳遞──
不悔,等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師兄……樂真可不可以不吃藥?」
還有點虛弱的躺在床鋪裡,被吩咐要乖乖躺在床上修養的樂真子,一雙大眼就滴溜溜的四處轉、四處瞧。一看到端著一碗散發著濃濃藥味的濃稠暗褐中藥的旋璣子進門,那一張因著生病而毫無血色的嫩嫩小臉馬上皺了起來,苦著聲音乞求。
「不行」想也沒想,玄衣少年直接一口回絕,語氣裡帶著不可忽視的堅決。
將藥端上房間正中央的桌上擺好,他先徐步到床邊將樂真子扶起坐定,旋身便要去將藥碗端來。
「可是樂真不想吃藥……」百般不願的坐好身子,他小手一伸,挹住旋璣子的衣袖滿臉不願。
「嫌藥太苦了?」開口問,順道將自己被扯著的衣角輕輕拉出他的掌控。
「恩!那個藥很苦耶!」屈起膝,用手肘擺在膝蓋上,他將兩掌撐在臉頰旁抱怨。
「但是你該知道良藥苦口」離開床襦,他端來為他特別熬製的中藥,軟著聲音為其解釋。
「那……喝一半就好?」望進那滿滿一碗怪異顏色的湯水,心都冷了半截,年紀再小他都知道這藥肯定不會是普通的苦!於是他再開口央求一次。
「不行,你吃藥是因為私自跑去玩水才染上風寒。」用言語提醒小師弟要有敢作敢當的擔當,也再一次提醒這就是所謂不三思而後行所導致的後果。
用湯匙舀起一匙藥湯吹涼,直接餵進樂真子的嘴裡。
「好苦!大師兄……」來不及退開,他只得吞下一口濃濁湯藥,苦澀的味道迅速漫開,惹的他一張小臉皺的像苦瓜,吐出粉舌又打算開口求饒。
「乖乖喝完,有獎賞。」再餵個一口。
「真的?」趁其回答唇口輕啟之間再解決一口。
「恩。」點點頭,旋璣子邊回答手也不停,繼續再塞了一口進小樂真的嘴裡。
「不能騙樂真喔!」皺緊了秀氣可愛的雙眉,他又吞下了一口……
「不騙。」再舀一口……
就這樣我一句你一口的情況下,不一會兒那本來滿滿幾欲溢出碗沿的濃稠中藥竟全餵進樂真子的肚子裡了。
輕呼出一口氣,旋璣子為自己完成了眾師弟們的共同任務而鬆了口氣。
從天地門中年繼最小的橙色人兒退燒醒來會說話之後,晏虛子、廣寒子、威臨子幾個師兄弟都輪流端藥進房餵過樂真子,可惜的是大多皆屬無功而返……
排行老二的威臨子總是一臉正經的端著藥進門,通常,他只會攏著眉頭再把一整碗滿滿的藥端出來。對付他,樂真子通常哀聲撒個嬌就完全解決,奮鬥時間──五分之一刻。
接著是廣寒子,縱使已經知道有二師兄的前車之鑑,他還是一樣沉默冷靜的接著任務端藥餵樂真子去,不到半刻鐘,他微微皺眉,端著半碗藥走出來。
大樂真子三歲的晏虛子接著任務,不但滿滿一碗毫無減少,甚至還整碗湯藥都涼了。他只要小師弟雙眼一朦朧,眨巴著雙眸,連哀求的話都不用說,馬上棄械(藥)投降,人還留在裡頭陪他聊天解悶。
最後最後的唯一人選,大師兄旋璣子睇著站在自己書房裡三個師弟,以著又是無奈又是莫可奈何的煩惱表情來向自己討救兵,那彷彿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的模樣,讓他一時以為他們的這個小師弟可能又哭又鬧了,否則怎麼又會讓大伙兒傷腦筋?
想當然的,身著玄衣的旋璣子自是接下這看似非常困難的任務,總不可能餵個藥還要勞煩到道主吧!
那天被武林支柱素大賢人素還真帶去書房好生拷問……詳談,徹夜未眠的青陽子還帶著黑眼圈伏在書房的那張檜木桌上補眠,沒人捨得(或許是沒人敢)去驚擾彷彿受過嚴刑拷打的青陽子。
「吃…完…了!!」苦著一張臉,瞠大雙眼望著空了的碗,樂真子稚嫩的童音裡,有著一點感動。真可怕,樂真竟然把那碗藥都喝光光了!
「恩。樂真想要什麼獎勵呢?」將空藥碗放回桌上,揣著手絹細細的為他擦去脣邊藥漬,開口柔聲問。
瞧著大師兄認真欲實現承諾的表情,他歪著頭顱想了好一會兒。眼角瞄到了窗外萬里無雲的大好天氣,他馬上興奮的大喊:「大師兄,樂真想出……」
「你還不能出去。」話未盡,旋璣子想也沒想的直接截斷了後半段。
「樂真好了!」
「不行。」
「為什麼?!你說要給樂真獎勵的!」抿著脣,他馬上把剛剛大師兄答應自己的話搬出來。
「不行。你想其他的。你是因為染上風寒才躺在床上的,還沒全好前不能出去,會再不舒服的!」看他據理以爭的小臉,旋璣子無動於衷,直接大掌輕輕一推,把樂真子塞進被窩裡。
揚手將被襦拉上蓋好,他放低聲音:「乖乖睡,等你好了,想到哪師兄都陪你去。」
「大師兄……」雖然整個人被埋進溫暖的蠶絲被裡,僅僅露出一雙圓滾滾的大眼,他還是不死心的再賴一次。
「睡吧。」模模他那銀澄相間的髮絲,不正面回應他的哀求,旋璣子硬著心腸不理他可憐兮兮的模樣。
坐在床沿等到他閤上雙眸,他才托著藥盤,端起桌上物品置於其上旋踵離去。
半睜眼,偷偷瞧了一眼剛闔上的房門,直到完全聽不到旋璣子的腳步聲之後,他才手腳並用的掀開被子翻身坐起。
「吃飽睡,睡飽吃,樂真好像一隻小豬……」
兩條白白嫩嫩的小腿掛在床邊晃阿晃的,他嘟著嘴,帶著委屈望向門窗外那片蔚藍晴空,他多渴望能出去,最好可以在亦柳湖旁的那株柳樹下吹風打瞌睡……
嗚!好想出去……
往懷裡一摸,掏出之前陪著自己聊了好一會兒天的綠衣女孩送給自己的玉珮,雙眼仔仔細細的盯著那塊葉型玉珮,整塊溫潤淺綠中又參雜了幾絲墨綠絲脈,看在眼裡就好似有著葉脈栩栩如生的柳葉一般。
「小姊姊,樂真好無聊……」
雙手捧著玉珮,小小的孤獨身影渴望有人能陪伴自己,而當下他只希望能在見到那個女孩。
蹙緊細細羽眉,他咬著下脣發起呆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心中總對那個女孩有著不一樣的莫名騷動,那種迷迷濛蒙的怪異感受讓他十分好奇,卻又對那謎般無法理解的心情感到疑問。
那個熟悉感是怎麼回事?他一直感覺自己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或接觸過那個女孩,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直使他非常不解,但任憑他在腦海裡怎麼搜尋既有的短短記憶,卻始終沒有半點有關於她的記憶……
一閉上眼,女孩細緻甜美的笑容馬上躍進腦海裡,他訝異的發現自己在以前絕對沒遇過女孩,他相信自己不會忘了小姊姊的笑容,那為什麼……?
好奇怪……握緊玉珮,他的神情佈上了濃濃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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