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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上將﹝15﹞:許世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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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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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許世友, 河南省新縣人。1914年至1921年在少林寺作俗家弟子並習武功。

1926年在國民革命軍第一師任連長,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7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參加了黃麻起義。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三十一師班長、排長、營長,紅四方面軍第十二師三十四團團長, 紅九軍副軍長兼二十五師師長,紅四軍軍長,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員,參加了長征。

抗日戰爭時期,任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校務部副部長,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六旅副旅長,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山東縱隊參謀長,膠東軍區司令員。

解放戰爭時期,任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東線兵團司令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

新中國成立後,歷任山東軍區司令員,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華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南京軍區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兼南京軍區司令員,廣州軍區司令員,中共中央軍委常委。是第一、二、 三屆國防委員會會員,中共第八屆中央候補委員,第九至十一屆中央政治局委員,在中國共產黨中央顧問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被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務委員、副主任。

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1985年10月22日在南京逝世。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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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敢死隊長”——許世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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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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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敢死隊長”——許世友

  開國上將許世友,曾7次參加敢死隊,5次擔任大刀敢死隊隊長。平時上陣殺敵,無論許世友是什麼職務,他總是左手提著一把沉重的大刀,特別是當敵 我膠著打不開局面時,許世友就會把帽檐往下一拉,帶著敢死隊就往前衝,常嚇得敵人屁滾尿流。因此,在攻城拔寨的“肉搏戰”中,許世友屢立奇功,人送綽號 ——“大刀敢死隊長”。

  1905年2月28日,許世友生于河南信陽新縣,自幼家貧。後來,許世友機緣巧合進入嵩山少林寺學藝。在少林寺的日子裏,許世友勤學苦練,成就 了一身硬功夫,特別是他喜歡的大刀。一次,一夥流寇竄到少林寺,形勢危急之下,許世友一刀便結果了那個匪首,驚得其余流匪大喊:“天神下凡了!天神下凡 了!”紛紛逃走。1926年,許世友懷著一腔報國為民的熱血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7年轉入中國共產黨,開始了他忠肝義膽的“刀客”軍旅生涯。

  許世友性格剛烈,充滿勇猛無畏的“大刀精神”,能打硬仗、惡仗。他常挂在嘴邊的話就是:“紅軍槍彈不足,大刀是最便當、最令敵膽寒的兵器,三國 時期的關雲長能過五關斬六將,就是因為青龍偃月刀!”1930年5月,已是紅軍團長的許世友親率敢死隊,攻打為禍一方的湖北新集大山寨地主武裝。戰鬥中, 敵人異常囂張,憑借暗槍眼和地勢向紅軍掃射,致使沒有大炮的紅軍多次進攻受挫。這時,許世友想出用方桌加沾了水的棉被做土盾的方法,打頭陣帶領敢死隊員突 擊。只見許世友一手持盾,一手提著鬼頭大刀,“噌噌噌!”幾下便跨上寨墻,守寨的團丁還沒反應過來,許世友手起刀落。幾個團丁就集體見了閻王。在敢死隊的 配合下,紅軍攻破寨門,但這時,許世友不慎被敵人的土槍打中,一下昏迷了。戰士們在收屍的時候發現了他,並把他抬了回去。當時,戰士們圍著許世友失聲痛 哭,可沒想到許世友一下子醒了,問道:“哭什麼?”戰士們說“我們以為你陣亡了。”許世友笑道:“只是美美地睡了一覺!”

  1931年春,蔣介石派親信岳維峻率領號稱“模范之師”的國民黨34師圍剿紅軍。面對34師的孤軍深入,紅軍決定集中五個團的兵力,連夜突襲駐 扎在雙橋鎮的岳維峻部,給對手來一個出其不意!許世友所在的二十八團承擔了正面突擊的重任,許世友決定再次舉起敢死隊的大旗,直搗火線最中心。戰鬥中,敵 人不但佔據有利地勢,空中還有飛機掩護,子彈像雨點一樣灑來。許世友帶領敢死隊一個彈坑一個彈坑地匍匐前進,當突到距敵工事100米時,許世友猛然躍起, 大喊一聲:“同志們!殺啊!”便帶領戰士們與敵拼刺刀。許世友瘋狂地揮舞著大刀,頃刻間便結果了好幾個敵人,戰士們一看,士氣更勝,最終活捉了岳維峻。 1933年10月,許世友任紅四軍副軍長兼25師師長,率部在四川抗擊劉湘等川軍對紅四方面軍的“六路圍攻”。在長達四個月的防禦戰中,許世友身先士卒, 常與敵人展開肉搏戰,一把純鋼的大刀,竟砍得缺鋒卷刃,最終取得勝利。紅軍突破嘉陵江的一次戰鬥中,身為軍長的許世友親率敢死隊,手提一柄鋼刀衝入敵陣, 斬敵36人。事後,原中央軍委副主席劉華清嘆道“軍長參加敢死隊,史無前例!”1935年8月下旬,國民黨胡宗南部第四十九師在甘南包座對長徵中的紅軍右 路軍進行“堵剿”,許世友奉命率部與敵鏖戰兩天兩夜,最後拼殺了4個小時的大刀,全殲胡宗南一個師,攻克甘南重鎮包座,為紅軍北上打開了通道。

  抗日戰爭中,任膠東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面對鬼子的“武士刀”也毫無懼色。一次,許世友率部徑直衝入敵陣,日軍眼見大勢已去,但一個鬼子軍官不 甘心,拔出佩刀,要和許世友“單挑”。結果,許世友連眼都沒眨一下,單手提刀只一回合,便送那個軍官見了天皇。毛澤東曾評價道:“許世友是員戰將,打紅了 膠東半邊天,了不起,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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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下连当兵"秀"武功 赢得战士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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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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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红墙知情录(二)——开国将帅的非常岁月》当代中国出版社 尹家民著)

  毛泽东看了一则师政委下连当兵的报道之后,联想到部队实行军衔制和正规化以后出现的一些军官脱离部队、脱离士兵的现象,提出了军队干部下连当兵的号召。由于高级干部带头,做出了榜样,因而在全军很快掀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群众性运动。


  一位师政委下连当兵,毛泽东向全军推广


  1958年《解放军报》、《国防战士》、《云南日报》相继发表了一篇通讯,报道一位老红军战士下连当兵的事迹。报道说这年2月,解放军第十三军
第三十七师政委何云峰(后历任成都军区和福州军区副政委),身穿战士服装,佩戴列兵军衔,来到“红军团”第八连第一班当兵。何云峰一到连队,完全按照一个
战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严格遵守连队纪律,不论是外出开会或到服务社买东西,他都要向班长请假销假。早上争着打水扫地刷厕所。有时开会回来晚了,一见战士
们都睡了,他就悄悄地查铺,帮战士们盖好被子,然后才上床睡觉。班长见他年纪大,怕他冷,特地给他换了一床大被子,被何云峰谢绝,他坚持去换来与战士们一
样的小被子。他不让同志们称呼他首长或政委,而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老何。晚饭后他常和战士们一起娱乐,帮助文化低的战士学文化、写家信,和他们拉家常,
了解他们的困难、呼声以及对部队的意见。他能解决的就帮助及时解决,解决不了的就转告有关机关设法解决。他很快就与战士们打成了一片,成了他们的知心朋
友,使连队迅速出现轻松活泼的局面,军事训练和各项工作都搞得有声有色。


  时任党中央主席和中央军委主席的毛泽东看了报道之后,联想到部队实行军衔制和正规化以后出现的一些军官脱离部队、脱离士兵的现象,对何云峰下连
当兵的经验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在这年的北戴河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泽东提出了军队干部下连当兵的号召。解放军总政治部在这年9月20日发出指示,把军
队各级干部每年下连当兵一个月定为制度。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革命措施,得到了广大官兵的热烈拥护。由于高级干部带头,做出了榜样,因而在全军很快掀起了一
个轰轰烈烈的群众性运动。


  9月21日下午,毛泽东接见了参加南京军区常委扩大会议的全体人员。毛泽东握着许世友的手说:“世友啊,现在地方上规定每个领导干部要有一段时
间进工厂当工人,下乡当农民,你们部队干部可不可以下连当兵?可不可以作个决议?”对毛泽东的指示说一不二的许世友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全可以,坚决照
办!”


  在毛泽东走后的第二天,南京军区常委就召开了会议,讨论如何落实毛泽东的指示。许世友在会上第一个报名,要求下连当兵。军区常委研究决定,批准许世友上将,张才千、萧望东、林维先、饶子健中将等30位将军首批下连当兵。

 许世友:凭着武林功夫,赢得战士直呼其名

  许世友回到家里,脱下他穿惯的“布草鞋”,换上战士们穿的解放鞋,换上士兵服装,戴上船形帽,肩背背包,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他问秘书和夫人田
普:“你们看看,我像不像个兵?”田普点点头说:“像,真像,就是老了点。”许世友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说:“你们说像没用。战士是镜子,他们说像才真的
像。”


  10月17日一大早,吉普车将他送到浙江宁波海防前线某部六连,六连官兵听说大名鼎鼎的南京军区司令员、上将许世友来当上等兵,又惊又喜,争相转告这件稀奇事。


  战士们敲锣打鼓,列队鼓掌欢迎“老兵”下连。连长很紧张,还是按老习惯慌慌张张跑步来到他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许世友一见,连忙摆手说:
“你们搞错了。从现在起,我是一个兵,是你们连的上等兵,应该是我向你连长报告。”说罢,他举手敬礼,正正规规地大声报告:“连长同志,上等兵许世友前来
报到,请分配工作!”


  连长吓了一跳,憋得脸通红,好半天才说:“首长,你被分配到二排六班。”


  许世友脸沉了一下,说:“你怎么还改不过来?我不是首长,是上等兵许世友!”


  许世友来到六班,向中士班长张吉水敬礼报告:“报告班长,上等兵许世友前来报到!”


  张吉水慌忙从许世友手中接过背包。一名下士递给许世友一杯开水,恭恭敬敬地说:“首长,请喝水!”


  许世友摇摇头说:“我不是首长,是上等兵。你还比我多一条杠呢!以后要多指教我,就像师傅带徒弟那样,行吗?”


  许世友长相特别,平时一脸威严,别说是战士,就是级别很高的部下都有些怕他,何况这些只当过几年兵的战士。


  吃饭的时候,班长和战士们都争着替他盛饭舀汤,每次都被他谢绝了。他对班长说:“我在你们班当兵,你就是我的上级,就要大胆管教我,不要太客气了,让我拿下官架子,一个战士要班长盛饭,还了得!”


  有一次,许世友拿着扫把正在和班里的同志一起打扫卫生,这时,走过来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干部,请许世友摆个姿势照张相。许世友眼一瞪:“人民公社五六十岁的老社员,一天干到晚,也没有人替他照张相,我干了一点活,就要照相,像什么话!”

许世友开始了战士生活。他和六班战士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一早出操跑步,训练齐步走、正步走、行进间敬礼等。他和战士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从战士们对他
的称谓逐渐变化上,便可看出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变。开始,战士们称他“首长”,接着称“许同志”,后来称“老许同志”,最后他们索性称他“老许”,个别胆大
的竟叫他“许老头子”了。许世友听了不仅不生气,还笑着说:“如果我不当兵而在家种田,老乡们就会喊我许老汉了。”从这些称谓的变化上,许世友知道自己像
个兵了,脸上有了笑意。

  连队当时正在大练兵,为军区即将举行的渡海登陆作战演习作准备,要下河练泅渡。10月的天气,河水已经很凉,战士们担心他下河会冻出病来,又知
道劝不住他,班长想出个办法,就说:“老许同志,你不要下河,站在岸上当个观察员吧!”许世友坚持要参加,他很会找托词:“我眼睛不行!”说着,便和大家
一起下河游了起来。上岸来还说:“战争中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万一我的指挥舰打沉了,不泅水怎么办?”


  攀岩训练难度较大,搞得不好会出危险。他怕旁人又要说他年纪大,阻拦他,便趁旁边的同志不注意,疾步上前,抓住绳子就往上攀。当年的记者作了报道:


  50多岁的老将军像年轻战士一样带头攀登陡峭的山峰。他一声喊:“上!”战士们紧紧跟上去。正当他攀到半山凹处时,攀绳被后继战士拉紧,老将军
突然脱手,身子悬空了!站在地面上的保卫部长赵一德顿时面色苍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老将军身子一斜,一手抓住攀绳,一脚蹬住了岩石,身子往上一
蹿,另一手又抓住攀绳,终于化险为夷,安然继续攀登……观者莫不惊叹!


  这要归功于许世友的武功底子。


  同样,他的武功底子又把战士吸引到他的身边。吃饭的时候,他拎起板凳就可以来上十几招,左挡右砸,进退如风;课间休息时,他给他们表演打拳。很
快周围的士兵都成了他的“徒弟”。传统武术中的“板凳功”被他改成了“板凳操”,哪个战士提起板凳都能来几下,害得司务长埋怨:食堂里的板凳老是缺胳膊断
腿。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他对班长说:“我同你们在一起,好像年轻了十几岁,走起路来浑身是劲,步履轻快。这种心情是吃山珍海味都得不到的。”  (本文摘自《红墙知情录(二)——开国将帅的非常岁月》当代中国出版社 尹家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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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许世友与邓小平为何会友谊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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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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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里,有一张许世友将军与邓小平同志的合影。每当看到它,邓小平来南京看望许世友同志的一幕往事就浮现在眼前。

  1938年,许世友任八路军129师第386旅旅长,曾在刘伯承、邓小平直接指挥下进军冀南,连战皆捷。战斗的烈火铸成了他们革命的情谊。

  1982年,党的十二大决定设立中央顾问委员会,邓小平被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许世友被选为副主任。此后,许世友便从北京西山搬到南京东郊定居,住中山陵8号。

  1985年1月底,正是大地回春、万象更新的时节,邓小平南巡途经南京,要时任江苏省委书记的韩培信当面告诉许世友:我到南京后,要看望世友同志。韩书记放下电话,即驱车到中山陵8号面告了许世友。许世友当即对韩书记说:“小平同志路过南京要看我,我要到车站去接。有句古话,‘住客看过客’,哪有过客看住客的道理呢?”韩书记见许世友执意要去接站,回到省委办公厅,即用电话告中央办公厅转报小平同志。小平同志听后,电告韩培信:“请即告许世友同志,他年龄虽然比我小,但身体没有我好,加上天气还冷,不要到车站去接,就在我到南京的住处等多好呀!”韩培信又将小平同志的原话面告了许世友。许世友说:“叫我在他住的地方等,也是个好办法,你可要随时告诉我到哪里去等呀!”

  2月1日上午10时,天晴气朗。许世友的秘书赵春奎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韩书记在电话中说:“请立即报告许司令,小平同志快到了,住中山陵5号3号楼。”赵秘书将情况报告许司令员。许司令员说:“到底等来了,我胡子早晨就刮好了,穿上军装就走,你和摄影记者许家声跟我去。”这时,许司令员戴上棕黄色全毛将军帽,穿上军装,系好风纪扣,健步如飞,从中山陵8号走到5号小平同志住处,站在门外等候。很快,小平同志乘坐的卧车到了。待小平同志下车后,许世友笑声朗朗地迎上去大声说:“欢迎!欢迎!”并与小平同志紧紧握手。

  邓小平示意许世友进会客厅。两人刚坐下,服务员送上香茶各一杯。二人互致了问候,小平关心地问起许世友写回忆录的事。许司令员答道:“我写回忆录是您批准的,叫作在位时的工作总结吧!我想了两句话:‘戎马倥偬数十年,战斗一生谈笑间’。”接着,许司令员对邓小平同志说:“没有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像我这样一个家境贫寒的人,很难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没有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援,我们的红军根本没有生存的希望;没有广大指战员的英勇善战,前赴后继,我们的革命斗争也早就失败了。同样,没有我们革命队伍中那种患难与共的深厚感情和无数先烈的流血牺牲,我也不可能作为一个幸存者,来回忆过去的艰苦紧张的战斗生活了。”

  当日下午,邓小平请许世友吃饭。小平同志说:“今天我为你祝八十大寿!带来的茅台酒是八十年陈酒!请服务员开瓶吧!”

  “太好了,我就喜欢喝茅台,酒越陈越香呀!”许世友笑着对小平同志说。席间,许司令员特别向小平同志谈了与“张国焘错误”斗争前前后后的经过。小平同志斩钉截铁地说:“你在反张国焘错误上是有很大功劳的。”许司令员听后说:“你这句话,使我最后解除了长期郁结脑际的心病,豁然开朗,死后也可以闭目了。”

  饭毕,许司令员对小平同志说:“今天太阳特别好,天空万里无云,我们合个影留念好不好?”小平同志微笑着说:“好嘛。咱们喝了茅台,脸色都泛起红润,可能都显得年轻了些,照出相来一定会好看,咱们并排照吧!”《人民前线》摄影记者许家声急忙按动相机快门,留下了小平同志与许司令员在南京最后的一张6寸合影。

  这张珍贵的照片,当时只洗了5张送给许司令员。许司令员拿着照片看了又看,说:“小平同志的头发比我多,身穿笔挺的中山装,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实际他岁数比我大两岁呀!”然后就将照片给赵秘书两张,叮嘱:“一张寄北京小平同志,一张你留作纪念。”因当时我也在场,许司令员说:“你当主任忙里忙外,勤勤恳恳,不容易呀,给你一张留着作纪念吧,最后一张我留着。”

  八个月后,1985年10月22日,一代名将许世友在南京不幸逝世。这些年来,我一直将这张照片珍藏在身边,以寄托对老司令员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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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延安遭囚禁受审始末:保卫毛泽东,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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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于传奇色彩的许世友将军,当年在延安曾被囚禁受审过。关于这段历史,说法很多,真情到底如何?笔者通过查阅大量资料,对那段历史的来龙去脉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

  前线吃紧,张国焘却寻欢作乐,从此,张国焘在许世友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在红四方面军时期的许世友先后担任红四方面军第十二师三十四团团长、红九军副军长兼红二十五师师长、红四方面军骑兵司令员等职。许世友能打仗,特别能打大仗恶仗,作为红四方面军总负责人之一的张国焘,对许世友十分赏识。一般的红军官兵是不能随便进出张国焘的卧室的,而许世友例外。许世友天天要喝酒,张国焘那里的酒,许世友看到就可以随手带走,有时还在张国焘住处与张国焘对饮几盅。张国焘曾明确提出,部队作战缴来的酒,先让许世友挑个够,并特许许世友的警卫员背酒、炊事员挑酒、战马驮酒。

  许世友是直性子人,动不动发脾气,有时话说得还很不雅,可张国焘从来不计较。许世友每次打了大胜仗回来,张国焘总是和红四方面军的负责人一道前往看望慰问。

  1933年夏,红四方面军在徐向前总指挥的领导下,连续发动仪南、营渠、宣达战役。这期间,一天傍晚,许世友匆忙赶回报告情况。他径直推开张国焘卧室的门。只见张国焘坐在炕上,搂着一个女文工团员,正在放荡调情。张国焘没想到许世友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十分尴尬。许世友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尊敬的首长竟然在前方战事正紧的时候,不顾官兵生死,寻欢作乐。从此,张国焘的形象在许世友心目中大打折扣。

  包座战斗后,张国焘执意率红四方面军南下,许世友所率领的红四军不得不再过草地。路上,许世友目睹大批红军战士长眠于茫茫水草地里,不禁对张国焘的“南下路线”产生怀疑。1935年10月5日,张国焘在卓木碉召开高级干部会议,公然宣布另立中央,打出了分裂主义旗号,并疯狂攻击毛泽东和党中央。为此,许世友万分难过,对张国焘的霸气和野心有所认识了。

  张国焘被批判,有人说许世友是“托洛茨基”,许世友气得口吐鲜血

  1937年3月中旬的一天黄昏,抗大全体学员被紧急集合到大操场上。校长林彪站在讲台上,目光严肃,悲痛地告诉大家:西路军在高台、临泽、倪家营子和祈连山的苦战失败了,军首长董振堂、孙玉清、陈海松等壮烈牺牲,部队损失两万余人……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吃惊而又残酷的噩耗,两万余名战友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文件还没传达完,会场上已是哭声一片。尤其是来自红四方面军的学员,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林彪试图让大家安静下来,可是会场上就是安静不下来,会议不得不在哭声中结束。

  也在抗大学习的许世友是被人搀扶着送回宿舍的。他悲伤得一天都没吃饭。

  就在西路军以两万余人的损失而告失败的时候,解决张国焘重大政治错误的问题也提上了议事日程。令人遗憾的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抗日军政大学的某些人错误地把张国焘和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捆在了一起。红四方面军的学员被整得灰溜溜的,甚至都不敢在人前高声说话。

  3月31日,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张国焘同志错误的决定》后,延安的部队、机关和学校,纷纷召开声讨张国焘的会议。

  一天吃罢早饭,抗大学员列队来到广场,要开“张国焘斗争会”。他们坐在还有些潮湿的地面上,个个精神抖擞。中共中央委员几乎全部到场,毛泽东和张国焘也在其中。

  会上,毛泽东特别强调了一个原则:“批判张国焘同志,要把他的错误与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的英勇奋斗区别开来,与指战员的功劳和贡献区别开来。红四方面军广大干部战士的功劳和贡献不容抹煞。”并且明确指出,这一次的批判,中央要严格把握方针政策。毛泽东给斗争会定了一个基调:“要在大是大非面前分清是非,划清界限。”

  第二天上午,在抗大一队的批斗会上,有些人上批张国焘,下批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出现了偏差行为和过火言语,对此,许世友甚为不满。他再也坐不住了,如鲠在喉,终于开口道:“干什么事都要实事求是才行。张国焘犯了分裂党分裂红军的严重错误,在生活作风上也不够检点,但对革命也作过一点贡献,尤其是他刚到鄂豫皖革命根据地那阵子……张国焘蜕化变质,显然与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必须界限分清,各走各的路。但我老许不能昧着良心同意别人对他全盘否定,更不能容忍那些对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的无理指责。”

  “噢,还有第二个张国焘!你许世友竟敢为张国焘辩解,真是典型的托洛茨基!”一个学员不等许把话说完,愤愤地站起来反驳许世友。

  许世友一听火冒三丈,骂起娘来:“你娘的,老子说了几句就成了托洛茨基,啥球托洛茨基,老子不懂,尽放狗屁!”

  这一骂,惹出了乱子。有人说许世友原来就跟张国焘是一伙的,不像红军的高级干部,倒像一个大别山区冲出来的土匪,还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军阀。批斗张国焘的会转成批许世友了。

  有人认为,不制服许世友,就批不倒张国焘:许世友是张国焘在抗大的代言人。一时,“打倒许世友”、“打倒张国焘”的口号声铺天盖地地袭向许世友,气得许世友心血潮涌,暴跳如雷,指着那位年轻学员怒吼道:“呸,你小子胆敢骂我!老子当年参加敢死队闹革命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我反对中央,我是张国焘的徒子徒孙,我是土匪……”许世友突然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捂住胸口,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为逃避抓捕,许世友飞身上房,刘伯承循循善诱做工作

  许世友气病了,住进了医院。

  抗大的批斗会趋向白热化,大有你死我活之势。一潭清水给搅浑了。

  许世友躺在病床上,心如海潮翻滚。他想,从前反对陈独秀、李立三、王明时,只知道他们错了,至于到底怎么错了,什么叫路线、方向错了,全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打击,竟涉及到了我许世友,这实在让人害怕。唉,搞这样的斗争会又有多大意思,还不如到前线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来得痛快。

  红四方面军的一些老战友、老部下,纷纷到医院探望许世友,还带来了要枪决周纯全、何畏、张国焘的消息。许世友吃惊了,心想自己也是张国焘手下的军级干部,不可能没有事,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枪决了,死得也太冤枉了。老子为穷人打天下南征北战,还挂了彩受了伤,没有功还有罪,这是哪门子的理?我们在这里干,还有什么出路?

  许世友思前想后,苦闷到了极点。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在病床上想了三天,终于想到了正在四川率领1000多人打游击的老部下刘子才。与其在这里等待枪决,还不如到他那里闹革命去。

  当老战友詹才芳、王建安、王世安泪流满面地来看望他时,许世友开门见山地说:“你们就知道哭,眼泪能顶个屁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走!”

  大家睁大了眼睛:“走,去哪里?”

  “我们到四川去打游击,叫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革命的。愿走的就走,不愿走的,也不要告诉中央。”

  曾和许世友共事多年的王建安首先响应,接着大家都表态赞成。经过秘密串联,到第三天时,延安已有20多个团级干部、2个营级干部、5个师级干部、5个军级干部愿意走。

  许世友决定不带张国焘、何畏、周纯全走,因为他嫌他们吃不了苦,都要骑马。许世友计划步行7天7夜通过陕北,到达陕西汉中,再到巴山找刘子才部。一切计划都是许世友定的,路线图也是许世友画的,他们写给毛泽东的信,也揣在许世友身上。准备4月4日夜10时出发。

  许世友精心策划的“逃跑”计划不久泄露了。4月3日上午,原计划跟许世友一道回四川的抗大保卫处处长王建安,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不走了。他觉得,许世友的行为太过火了,中央说张国焘的问题仍然是党内矛盾,可以在党内解决,逃跑政治上没有前途,人身也不能保障。王建安感到问题严重,遂决定向上级报告。

  王建安悄悄地找到党支部书记谢富治,向他报告并揭发了许世友将要出走的秘密。

  此事谁也不敢怠慢,抗大校长林彪很快就知道了。林彪想了一下,指示说:“你们立即返校,要不动声色,掌握新的情况,并做好防备。等我向毛主席报告后,就回校处理。”

  “噢,情况怎么搞得这么复杂。”毛泽东听完林彪的报告,对林彪说:“一是注意保密;二是把人先抓起来再说;三是防止其他人再出类似问题。”

  林彪立即返回学校,召集抗大负责人和学员队的领导刘亚楼等及边区保卫处的人开会,传达了毛泽东的三条指示。边区保卫处处长周兴迅速布置人员,把学员队的教室和宿舍包围了起来。

  当保安人员来抓许世友时,许世友见他们没有带枪,心中宽慰了一些。他想使出拳脚功夫进行反击,但想到都是红军兄弟,就尽力克制自己,收回了手,转身一个鲤鱼打挺,借助一垛矮墙,翻身上了房顶。保卫处、警卫处的战士,看着许世友飞檐走壁,没有一点办法。许世友不下来怎么办?刘伯承等人闻讯匆匆赶来。刘伯承在张国焘南下时,和朱德一道,保护了红军,维护了红军的团结,许世友对他印象不错。刘伯承和颜悦色地对许世友说:“世友,下来嘛,有问题下来讲,呆在屋顶上,总不是个事啊。”在刘伯承的循循善诱下,许世友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许世友跳下房顶后,气呼呼地任保卫人员将他五花大绑地关进了窑洞。这时,各队把参与密谋的人一一点名叫了出来,由保卫人员用粗麻绳捆起来押走。这天,共捆绑了30多人,包括王建安。

  许世友后来在他的《反省自传》中写道:“这时,延安讲得很厉害,说我要领导暴动,又说我要把延安怎么样。我知道事情不好,以前我想这是小事,这时知道不小了,就等着死吧,没有想活的余地。我想,大家把我讲得这么厉害,我就是遍身长嘴也没有我说的,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当时思想上只求死得快点,我亲口骂了中央两次,认为这样骂了一定会有人报告中央,我就能快死,结果没有达到目的。”
 许世友被囚禁受审,差点丢了性命。毛泽东反躬自省,行使了否决权

  许世友被囚禁,躺在窑洞里的石炕上,因恼火,一连几个整夜未能睡着,刚一合眼,就想起了在大别山打游击的艰难生活,就想起了在大巴山的那些恶仗、险仗。难道这一切都过去了?

  许世友等人被逮捕后的第2天,延安最高法院开设特别军事法庭公审了这起案子。这几天,毛泽东心情颇不平静:军事法庭调查委员会负责审理的同志写来报告:“许世友大骂党中央,态度如此恶劣,有人主张,鉴于许世友是‘主谋’、‘首犯’,态度又极其恶劣,该判枪决,免得为党留下后患”;可有人又认为,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枪毙一个许世友还会不会出现第二、第三个许世友?红四方面军的一批高级将领会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吃过早饭,毛泽东漫步来到抗大校园,想在这个“事情的发源地”里寻找点什么。抗大警卫连的战士正在俱乐部召开“清算张国焘路线政治会”。毛泽东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只站在后面的窗户下倾听,想看他们是怎样清算张国焘的。

  一个高个子的战士站起来说:“毛泽东真伟大,把张国焘这样的大人物都给挖了出来,要不然,咱们的革命可就遭殃了。”

  一个中等个子的战士接着站起来说:“毛泽东确实比张国焘伟大,可张国焘也是一位大学问家,有学问的人是不容易被彻底打倒的啊!”

  “那你说说,究竟是毛泽东的学问大还是张国焘的学问大?”中等个的战士刚讲完,那高个子战士又站起来,“张国焘明明是反革命,你却说他是大学问家,你的立场哪去了?你是不是同情张国焘?”

  一时间,会场上乱套了。在那高个子战士的带动下,战士们对中等个子的战士进行了猛烈的批判,说他政治觉悟不高,思想有严重问题,责令他写检讨。中等个子的战士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竟抱头大哭起来。

  毛泽东实在看不下去了,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住处。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警惕。在和张闻天的交谈中,毛泽东结合“究竟是毛泽东的学问大还是张国焘的学问大”的问题,诙谐地说:“我看还是张国焘的学问大!张国焘在批判毛泽东时,没有批战士;毛泽东批张国焘时,却连战士都批了。”

  接着,毛泽东又对张闻天说:“反对张国焘路线扩大了,有些地方甚至是过火的。应该正确引导同志们只批张国焘的错误,不能批判对张国焘路线本就不应负责的红四方面军干部,更不能去批战士。”

  张闻天说:“主席讲得很有道理,这是事关全局的大事,务必注意教育引导。”

  毛泽东冷静地联想到许世友。他再次翻开许世友出走前给他写的那封信,陷入了深思:许世友虽然有他的个人问题,而我们一些同志也没有起到多少好的作用,硬把事情做绝了,硬要把人家逼上梁山。毛泽东在那份关于“枪毙许世友”的报告上,断然行使了否决权。

  6月6日上午,最高法院特别军事法庭根据毛泽东的意见和指示,尊重历史事实,认为许世友过去对革命有过功劳,决定从轻判处许世友有期徒刑一年,其余人员分别判刑1年、8个月或6个月不等。

  判决之后,毛泽东先托陈赓给许世友捎去一条“哈德门”香烟。不久,毛泽东又叫刚从前线回到延安的徐向前去看看许世友等人,做点打底工作。见时机成熟,毛泽东决定到禁闭窑洞看望许世友。

  这天许世友一觉醒来,太阳已升到一竿子高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工夫,牢房的锁被打开了。看守的战士说:“许世友,毛主席看你来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开始,许世友以为听错了,没有当回事。战士又重复了刚才的话,他不由得抬起了头,朝门口望了望,想到毛泽东,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见!”

  说话间,毛泽东已经来到了牢房门口。弯腰进了牢房,站在许世友面前道:“许军长,让您吃皮肉之苦啦。我代表党中央,向您和红四方面军被抓的全体干部同志赔礼道歉!”毛泽东脱下八角帽,向坐在石炕上的许世友连鞠了三躬。

  坐在石炕上的许世友,此时并没有多少感恩,在他看来,这是虚伪的做作,你既然指示抓我,难道这两片嘴唇一吧唧,赔个礼道个歉,就算拉倒了?

  毛泽东坐下点燃一支香烟,给许世友也点了一根,开始和许世友讲道理。许世友不说一句话,只是在抽烟。毛泽东见一时难以说服他,便起身道别,结束了第一次谈话。

  毛泽东再次看望许世友:你不要背思想包袱,中央相信你,我毛泽东相信你

  毛泽东走后,许世友的心里反倒难以平静了……

  过了一段时间,毛泽东再次来看望许世友。这一次,毛泽东一开始就脱下帽子说:“世友同志,你打了很多仗,吃了很多苦,够辛苦的了!我对你表示敬意!”接着他又说:“红四方面军的干部都是党的好干部,党的宝贝,不是张国焘的干部。张国焘是党中央派到红四方面军去的,他的错误应该由他自己负责,与你们这些同志没关系。”说到这里,他指着许世友:“张国焘就是张国焘,许世友就是许世友,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毛泽东这一番话,深深打动了许世友,这个刚强的汉子掉下了热泪。

  毛泽东趁热打铁,谈起张国焘错误的实质、危害和根源,以及张国焘的“愚民政策”和两面手法,讲着讲着,情不自禁地亲自为许世友打开了脚镣、手铐。许世友这时紧握毛泽东的手,说出了一句话:“斗争考验了我许世友!”

  毛泽东对身旁的警卫战士说:“去给许军长倒杯水来,我们要畅怀开心地谈一谈。”

  一会儿工夫,开水端过来了。毛泽东说:“许军长,按照我们湖南人的话,咱们是不打不成交。你的出身我了解,你的性格我喜欢。常言说文武打天下。我毛泽东是文人,没有你这武将,一个巴掌拍不响噢!你说是不是,我爱都爱不过来,岂有处斩你之理!也请你理解我,理解我身边的同志,单枝易折,多枝难断。没有团结,什么事也难顾啊!”毛泽东接着说:“张国焘对鄂豫皖有过贡献,这是事实,但他分裂党、分裂红军,这也是事实。在这里我再说一遍,他张国焘是他张国焘,与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无关。”毛泽东还特意说:“你不要背思想包袱,中央相信你,我毛泽东相信你。你和一些人想回四川去,不是搞什么反革命集团,不是要造反,是一时思想想不通罢了。”许世友听到这里,不禁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主席,今天我终于认识到了,你讲的句句在理。以前我有许多地方对你不满,认为中央在报复我们红四方面军,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我在思想上犯了严重的错误。主席,我的错误,你能谅解吗?”突然,许世友“扑通”一声跪在毛泽东面前。

  这下子,倒把毛泽东给弄慌了,他连忙弯腰扶起许世友,说道:“世友啊,我们都是革命兄弟,怎么能这样呢?使不得,使不得!”

  许世友立正站好,说:“我要向红四方面军干部讲,把你的话向他们宣传,让那些搞鬼的人,让那些不团结的人站不住脚!”

  毛泽东拍了拍许世友的肩膀:“你的性格,既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我送你几句话,望你刻心铭记。”

  “哪几句话?”许世友有些迫不及待。

  毛泽东幽默诙谐地说:“单用鼻子闻,认不出好菜;光发暴脾气,找不到好朋友。”

  许世友闻言,爽朗大笑。

  当年7月,在毛泽东的提议下,中央撤销了对许世友等人的禁闭处分;1938年1月,党中央又撤销了许世友的党内处分,给他恢复了党籍。

  重获自由的第二天,许世友特地把胡子刮洗干净,来到毛泽东的住处。

  许世友进屋刚坐下,毛泽东在机要科看完电报回来了。毛泽东很高兴,特地让警卫员打来一坛子“延安醇”酒,对许世友说:“事先没有准备,下酒菜不多,但酒管够。”

  许世友哈哈大笑,不说一句客套话,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知我许世友,惟毛主席你……”

  毛泽东和许世友边饮边谈。毛泽东对许世友说:“还得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就到抗大去当校务部副部长吧,那里工作不是很忙,你正好可以半工半读,把拉下的功课补上来。”

  听毛泽东这么一说,许世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顿饭,他竟把一坛子白酒喝了个一滴不剩。

  多年以后,许世友回忆起这一幕仍很激动。在毛泽东逝世两周年之际,他在《红旗》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怀念毛泽东的文章,记叙了他当时的心情:“毛主席的这几句话,一下子解开了我的思想疙瘩,使我感到非常舒畅,非常温暖,毛主席多么了解我们这些工农干部啊!我郁积在内心深处的苦闷情绪,被毛主席温暖的话语一扫而光。”

  也就是从这时起,许世友真正彻底从思想上、立场上、感情上与张国焘决裂,与广大指战员一起投入了清算“张国焘错误”的斗争。经过这次事件,许世友也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毛泽东,他铁心紧跟毛泽东,保卫毛泽东,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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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蛋了” 许世友:将军临终也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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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不离中山陵八号

  1985年春节前夕,许世友感到腹部时时胀痛,他总是咬着牙忍着,没有当回事儿。不仅如此,他还不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家人知道,以免大家认为他“身体不行”。

  3月的一天,许世友到上海华东医院去作例行体检时被查出肝癌。301医院政治委员、许世友的老部下刘轩庭建议他转到北京治疗。

  “我不去北京!”许世友说。

  “为什么不去呢,北京的条件好呀!”

  “北京的路太窄。”许世友说。

  “北京有长安街,路很宽啊。”

  “人多啊……我吵架吵不过他们。”

  许世友所说的“他们”到底指谁,刘轩庭不好问穿。但许世友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一时没有点破。

  任凭在宁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们怎么劝说,许世友就是不愿意作进一步的检查治疗。他固执地住在南京中山陵8号,一步也不肯离开。

  1985年9月初,南京军区总医院抽调精兵强将组成特别医疗小组进驻中山陵8号,对许世友实施系统性的监护治疗。然而,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肝癌所造成的巨大疼痛,残酷地折磨着许世友。一直陪在病榻前的他的一个儿媳妇说:“他疼起来,从来不叫疼。有一次疼得厉害,说要打针,还没来得及打,又说不打了。自己咬着牙坚持,一声不哼,从发病到去世,我没有听到他哼过。他疼的时候,不让别人在他身边,房间里一个人都不能有,他内心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疼痛的那副样子。”

  一天午饭后,许世友要上卫生间,他要自己去。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仍不见他出来。护士有些不放心,便走过去看看。推开门一看,她一下惊呆了:许世友司令员正用头使劲地往卫生间墙壁上撞!

  大家心情非常沉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医疗小组和工作人员中,对此有些不同的解释。有的同志认为,许司令头痛难忍,用撞击来发泄和减轻一些痛苦;有的说,许司令神志不太清楚,控制不住自己,出现短暂性意识障碍。

  无论是谁,此时都不愿把许世友这一反常的举动与“自杀”这两个刺眼的字联系在一起。

  然而,没过几天,又发生一件令大家震惊的事:那天,趁旁边暂没人时,许世友用毛巾勒在脖子上,两只手用劲地死死拉紧,脸部肿胀,呈现出令人恐怖的猪肝色。幸亏护士迅速赶到,才把许世友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最后一次“活动”
 许世友一生爱“动”。自医疗小组住进中山陵8号后,军区医院老院长高复运同志,每天上楼都向许世友说“首长,要注意静养,最好卧床休息”之类的话,许世友依然活动,每天坚持散步。办公桌上的台历,天天都会留下他的记录:3000米、3500米……

  可是,到了后来,由于病情的不断恶化,早上起床时,许世友自己就爬不起来了,他的腿水肿得连行走都很困难。即使如此,他还是躺不住。他叫来军区派驻的保卫处陶处长,提出要乘车出去兜风。他的理由很充分:坐在吉普车上,车颠人也颠,这就是一种很好的活动。他感到舒服,对配合治疗也有好处。

  有一天,许世友出现了烦躁不安的情绪,嘴里吃力地咕噜着。值班护士凑上去听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要“活动、活动”。

  本来许世友就是属于高度危重病人,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以免引起肝破裂大出血或呼吸衰竭;另外,他已卧床不起个把月了,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其次,由于严重腹水和全身性水肿,体重超过200斤,谁能抬得动他去“活动、活动”?!工作人员、医护人员和亲属们,都感到一筹莫展。

  许世友想“活动”一下,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一次要求,不满足他,谁都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依许世友固执的性格,你不让他“活动”,他偏要想法“活动”,这难免会引出更大的麻烦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有人提议,把他搬到沙发上坐坐,让人推动沙发,在病房里“走”一圈,“兜兜风”。这个建议得到了同志们的一致赞同。

  很快,叫来了七八个强壮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许世友从床上“搬”到沙发上,开始了许世友一生最后的一次“活动”。“活动”够了,许世友就睡着了。这次睡得特别安静。

  “我完蛋了”

  1985年9月30日,许世友病情进行性加重。整天昏睡不醒,大小便失禁,两下肢有不少出血淤斑。医疗小组再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杨尚昆,亲自到南京看望许世友。工作人员在许世友的耳边大声告诉他:“军委杨尚昆副主席来看望你啦!是从北京来的!是代表邓小平主席来的!”许世友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叫了几遍之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许世友的嘴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几个音节,杨尚昆听懂了,在旁的同志也听懂了。许世友说:“我完蛋了!”

  大家心里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从不言死,从不怕死,也从不相信自己会死的许世友,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完蛋”了。这更增加了杨尚昆等在旁同志们的悲伤。

  1985年10月22日16时57分,开国上将许世友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在南京军区总医院永远闭上了眼睛。这一年,许世友80岁。

  (摘自《开国将帅的临终时刻》 罗元生 著 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

  来源:文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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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錢鈞:共和國兩位“少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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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開國將領中,有兩位出自“少林”的將軍,更有趣的是,兩位將軍還曾在一個大軍區共事過,他們就是曾任南京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上將和副司令員錢鈞中將。

    世友名出“少林”

    許世友將軍出生在河南、湖北兩省交界的大別山區。因父母養活
 
不了他們兄妹7人,才在逃荒的路上把他送進了少林寺做雜役,得法名“永祥”。進寺之後,讓他最高興的事就是每天能學拳練武,所以日子雖然苦些,但也覺得很有盼頭兒。

    許世友功底深厚,臂力過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寺內3米多高的圍墻,他跑幾步就可攀上;9間9檁的千佛大殿,他手抓屋檐的椽頭,一口氣可順轉3圈;他躥墻、越脊、飛檐走壁,輕來輕去不叫瓦碎;跳下時,他能在空中翻3個筋鬥輕輕落地;只要運足氣,他對著尺二見方、三寸來厚的大方磚,轉身一掌,相距寸余,磚就碎裂……他的功夫在師兄弟當中,總是高人一籌。

    就這樣,幾年過去了。共產黨到了許世友的家鄉,領導勞苦大眾鬥土豪、分田地。許世友聽到這個消息,再也待不住了,含淚告別了朝夕相處的師父和師兄師弟,踏上了返鄉的路程。

    許世友離開少林寺的時候,師父問他:“從今天起,你真的要還俗嗎?”許世友回答說:“是少林寺給了弟子一條命,弟子會終生銘記的。今後,我雖然不做佛門弟子,也要當個釋家的好友。”他說到這裏,停了停又接上說:“往後,我的名字就改‘永祥’為‘釋友’好了!”………後來,也許是“釋友”太難寫了,就改成了“世友”,這也就成了共和國一位將軍的赫赫英名。

    錢鈞世友“兄弟”5年不相識

    錢鈞將軍出生在河南光山縣錢家灣一戶貧農家裏。6歲那年,他就被送到地主家裏當了放牛娃。在牛背上轉了兩年,終因受不了東家的打罵,他又跑到一個過路的漆匠那裏去討口飯吃。漆匠生性暴躁,幹活稍不如意就對他拳打腳踢。到11 歲上,苦日子再也熬不下去了,一怒之下,錢鈞到少林寺出家當了和尚。

    錢鈞在少林寺內生活5年,練就了一身武藝,特別以“鐵掌”著稱。他的“朱砂掌”發起功來,真像是一把鋼鑄的利斧。大塊岩石,一掌下去,立刻碎裂。至于劈青磚,那簡直像切豆腐一樣,不在話下了。

    一千多年來,少林寺方丈堂前的東寮房門口,一直高高地懸挂著一塊一二百公斤重的鐵雲排。每當全寺僧眾集合做佛事,或集中傳話,執事僧就敲響雲排通知。錢鈞曾用這塊雲排練習臂力,以摘下不發一聲為標準進行練習。一連幾年每天如此地練習,最後錢鈞練到能單手摘挂,並且面不改色喘氣如平常。今天,這塊雲排仍在原處高挂,天天都在發出響徹雲霄的聲音。

    錢鈞和許世友都因家中窮得沒法存身,小小年紀就流落到少林寺當苦役。他比許世友遲3年進寺。兩個人一起在寺中待了5年,同一年出的寺門。當時寺裏僧人雲集,兩個“菩薩”雖在一座廟裏,卻互不相識。直到長徵到了延安,他們談起往事,才知道原來彼此竟還是少林寺“兄弟”。兩人不禁撫掌哈哈大笑。(張曉軍 李學華 常明)    來源:《中國國防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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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鐵瑛和“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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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事求是”是一條有靈魂的紅線

    去年建軍節前夕,我被邀請參觀在東莞舉辦的百位將軍書畫展。站在一幅“實事求是”的長軸面前,我很久不能移動腳步。不是字寫得特別出眾,是落款“許世友”三個字讓我吃驚,震動。因為我採訪過許世友的許多下級,都說許世友很
 
少寫字,看完文件、批件,往往只用粗大的紅鉛筆龍飛鳳舞地寫上一個“許”字。

    “鐵大姐,意外吧?”南京芳草園書畫院院長蔡志芳在我身後說,“許世友將軍的夫人和如今已當將軍的兒子看後也驚嘆地對我說:‘他十年不寫一幅字啊!你能找到他的字還真不容易!’”我真想好好擁抱一下蔡志芳院長,感謝她的真情與執著!一個從醫院退休的普通職工,在物欲橫流的時代,自掏路費,四處奔波,吃盡千辛萬苦,搜集元帥、將軍們的近200幅字畫!身邊說她太傻、太癡狂的人一大把。因為之前一位港商,願出300萬元港幣收購她的將軍字畫,她竟把頭搖成撥浪鼓,執著自己的志向:百名將軍的字畫,在全國各大城市公益展出100場後,將全部捐給國家。

    我真心讚美她的癡狂。如果她賣了字畫,不說大處,我與許世友的這幅字便無緣相遇。只一瞬間,許世友親筆寫下的“實事求是”四個字,像一條有靈魂的紅線,把我多年前的親身經歷,及近年來採訪的許世友的許多生動但略顯零散的材料,完全串成了一個有機的整體。這是過去的一年中,我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的一塊心病啊!

    頓時,心潮起伏,難忘的1974年,又引出了難忘的1966年和難忘的1967年。許多事情,倣佛只有成為歷史,拉開一段距離後,才能知道真實的背景,也才能知道真實的意義所在。

    “鐵姑娘來了嗎?!”

    多少年來,不管誰提到許世友的名字,我耳邊就立即響起那個粗獷有力的聲音:“鐵姑娘來了嗎?!”我眼前就會走過來那位黝黑臉膛,一身軍裝,鐵塔般的結實身材,腳踏一雙布條編的草鞋,步履堅實,開口講話,嘴裏有一顆金牙在閃亮的人。

    1974年夏天,廣州軍區常委會在廣州軍區小島賓館召開,從南京軍區調到廣州軍區擔任司令員的許世友大步走進會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鐵姑娘來了嗎?!”

    我當時的身份是北京《解放軍報》派往廣州軍區的一位26歲的女記者。

    六年的兵沒白當,我“騰”地起立,抬頭挺胸,雙腳並攏,大聲回答:“到!”

    “好,你坐下!”許世友向我揮揮手,一邊落座,一邊大聲威嚴地說:“要記住,每次軍區常委會研究批林批孔運動問題,一定要通知記者。封鎖記者,就是封鎖中央!”

    會後我得知,也許是許世友的秘書向他介紹了《解放軍報》來的女記者鐵竹偉,是他的老部下,當時在浙江省委當第二書記的鐵瑛的女兒,所以他才會徑直叫了“鐵姑娘”吧。說實話,當時坐下的我,臉紅心跳,全身溫暖。當然不是因為抓人眼球,也不是因為虛榮心得到滿足,只是感動于許世友對記者、對我的那份信任!

    “批林批孔”運動開始,我在解放軍報社已經不被信任。我原來在情況小組工作,專門編寫各軍區記者向中央發來的情況。運動一開始,立刻被限時調離!後來是報社工廠排字師傅悄悄告訴我:有記者反映你在浙江當省委第二書記的父親鐵瑛看不起江青,故意不去參加江青親自命名某連的活動。記者處領導可能是為了保護我的積極性或是為了別的什麼,就派我從北京出差到廣州軍區,參加《解放軍報》駐廣州軍區記者組的工作。主要任務不是下部隊採訪,而是參加廣州軍區黨委常委“批林批孔”運動的會議,並寫出情況簡報。

    會議並不是一帆風順。起初是許世友反復提出一個問題:“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為什麼林彪要南逃廣州?”當然,軍區有一批領導被追問。誰知不久,中央來了通知暫停會議,特別指定廣西壯族自治區委第一書記韋國清和廣東省委第一書記趙紫陽也來參加會議,倣佛是在糾偏。于是,原先被追問的一批軍區領導反過來揭發,當然不會連許世友都批,只是每次發言都強調一句:許司令你剛調來,你不了解情況!

    總之,我看得出來,對剛調到廣州軍區不久的許世友來說,面對的局面很復雜。

    記得會議暫告一段落,我將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一位身材高大、膀大腰圓的軍人找到賓館我的房間,操一口地道的山東話:

    “鐵記者,我是許司令的警衛員,首長請你到他家裏去一下!”

    “好!”那時年輕的我,從基層部隊調到《解放軍報》還不到一年,思想非常單純,既沒有親不親線上分的“站隊”概念,也沒有打小報告拉關係的打算,只是覺得多一次看望長輩的機會,就爽快地答應了,放下手中的報紙,戴上軍帽,立即出門。

    路並不遠,走過一座不長的小橋,大院深處套著的一個小院,就是許世友的家。

    “許伯伯,您好!”我進門立即行軍禮。

    “好!坐!”許世友伸手一握,指指沙發,自己一邊坐,一邊急切地問:“鐵姑娘,你爸爸好吧?他最近在幹什麼?”

    這個問題白天也有人問過一次。

    記得中午軍區宴請韋國清、趙紫陽兩位領導吃飯,也請《解放軍報》記者參加,許世友招手把我叫到主桌坐,親自對趙紫陽介紹:這個軍報記者鐵姑娘,是浙省委第二書記鐵瑛的女兒,鐵瑛也是河南人,你老鄉嘛!

    趙紫陽與我握握手,微笑著問:哦,小老鄉,你爸爸好嗎?

    那種場合,我只能點點頭,勉強地說:好。

    此時,只面對許世友,我禁不住脫口而出:“還能幹什麼,在大小會上挨批鬥唄!他右胳膊都被造反派拉傷了,至今抬不起來。”

    “鬥他幹什麼?鐵瑛是個好同志嘛!”許世友的聲音一下提高了。

    “說他是許世友的人,是林彪線上的人!要用15噸大吊車吊他下賊船!”

    “胡說八道!”許世友用力拍打了一下沙發扶手,“我是誰的人?我是毛主席的人!你對你爸爸說,我把他調到我這來!”

    一直在報社看別人懷疑目光的我,聽許世友堅定不移的信任口吻,真覺得心在快樂地飛翔!當時26歲的我,還太年輕,一點不了解上層鬥爭的復雜性,真希望爸爸能被調來,能在一個信任自己的領導手下工作,就不會再被大會批鬥,無故受冤枉。如果能這樣,那是多麼幸福的事!

    那時,我在賓館還能用軍線和爸爸通電話,當晚我就告訴他許世友誇獎他是好同志,並說了要把他調到廣州軍區來的話。

    然而,爸爸的話卻讓我有些意外,他脫口而出:“千萬不要調!”接著很明顯地岔開話題,講天氣、問身體,只字不提運動的事。

    後來見面,我問爸爸,為什麼不想到許世友的領導下工作?爸爸嚴厲地說:你是個部隊記者,怎麼一點不警惕?“批林批孔”運動時,多麼復雜的政治局勢,就是軍線電話,也很可能被人竊聽,又會造出許多謠言,給許司令帶來更多麻煩!

    那天,我們剛坐定,警衛員就端茶送水果上來。望著警衛員消失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我忍不住問道:

    “許伯伯,現在首長的警衛員都是挑面容清秀、身材靈巧的學生兵小戰士,你的警衛員卻相反,可以稱五大三粗吧!”

    “也給我小個的,我不要!我點名要五大三粗型!”許世友喝口茶水,聲音洪亮地說,“警衛員是幹什麼的?不是花瓶!一旦打起仗來,萬一我負傷,他要能背起我跑!”

    我立即明白,雖說新中國成立已經25年了,無論是在南京軍區時的許世友還是調到廣州軍區的許世友,一天也沒有忘記自己武將的職責,一天也沒有忘記隨時準備保衛祖國上戰場打仗!

    提到剛剛結束的會議,我坦述自己對中央通知不理解。許世友立即說:“接到通知,我馬上給周總理打了個電話!”

    “給周總理?”我很吃驚,因為周總理對我而言,只是遙遠地望過。

    “是啊,中央我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毛主席,一個周總理!我問總理,你知不知道通知這件事?總理說:‘我知道,你就照著通知辦吧。’那我就執行!不過,我明天就去北京,找周總理報告情況!”

    當時我還不知道許世友1967年曾上大別山一呆半年多的事,多年後經過大量採訪才了解了他當年的險惡處境,也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中央我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毛主席,一個周總理!”也才真正明白他為什麼每次會議都會問:鐵姑娘來了沒有?封鎖記者就是封鎖中央!

    “許伯伯,我是您女兒桑元的同班同學,我們在衛崗上小學,是您講了話,我們才吃飽的!後來爸爸調到舟嵊要塞區,也是您講了話,我們家才不喝稀飯的呢!”

    我說這話時感情很真摯。現在的人已經無法理解“肚子是橡皮貨,越撐越快活”這種感覺!在物資極度匱乏,許多人餓肚子甚至于餓死的年代,真的,每頓能吃飽,是最大的幸福!

    1960年的困難時期,我還在南京衛崗小學讀六年級。當時,我們住校其實夥食還算不錯,每次早晚餐,一人兩個饅頭,稀飯管夠。可能正長身體,一宣布規定,同學們便覺得吃不飽!許世友去學校看了,大手一揮,說:再苦也不能餓著孩子!糧食不夠,司政後幹部捐!于是,饅頭不再限量。食堂裏,孩子們拍手跳著歡呼:“烏啦!”

    其實還是個心理問題,真正放開吃,多數孩子兩個饅頭已經足夠飽了,並不需要機關捐助。

    也是困難時期,許世友到海島部隊視察,走了幾個島,看了幾個連隊,立即找來要塞區後勤部長,沉著臉說:我看了幾個連隊,一天兩頓在喝稀飯!一泡尿就餓了,還怎麼訓練備戰?我還聽說你們鐵政委家也喝稀飯,你這個老後勤怎麼當的?從今天開始,讓每個連隊都吃幹飯、饅頭!讓鐵政委家也能吃上幹的!你不用為難,不夠的部分,我給你報!

    這道“死命令”一下,連隊戰士和我們家都吃上饅頭米飯了。可能還是心理作用,後來,也並沒需要軍區後勤補發糧食。

    “你媽媽好嗎?爺爺還種菜嗎?”

    許世友還記得我媽媽是南京軍區學習雷鋒的積極分子,還記得我爺爺閒不住。當年我爺爺扛著鋤頭上司令部附近的山腰開荒,把金燦燦的南瓜,綠油油的黃瓜,紅紅的西紅柿及辣椒種到了作戰室附近。以“特殊化”為由,幹部們還給我爸爸提了意見。

    “我83歲的爺爺1968年去世了,真慶幸他沒活到今天,如果他看見萬人大會批我爸爸,如果他看到自己為打日本鬼子流過血的小兒子挨鬥,他一定會犯心絞痛給氣壞的!許伯伯,您恐怕從沒時間陪老人吧?”

    許世友點點頭,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活著為國家盡忠,等我死了,我要土葬到河南老家父母的墳旁,陪著他們,盡兒子的孝心!”

    “現在不都是火葬嗎?我爺爺就是害怕火葬,才堅持回河南老家!”

    “我的想法早已報告過毛主席,他也批準了!”

    我心頭一熱:誰說戰將心頭只有槍和劍?!

    我看許世友一個人,那麼大的房子,心想他一人來到廣州,平時的生活一定很單調,于是只想充當女兒的角色,讓許伯伯放松一下,便瞎聊起家常來。我發現許世友腳穿的布編涼鞋很好,他便興致勃勃地講起穿著如何方便,編制也不困難,還說以後有機會教我怎麼編。

    總之,一老一少,無拘無束,像父女,又像忘年交,談得很輕松,很愉快,那一刻倣佛“批林批孔”的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快樂的心情藏不住,嘴裏哼唱著“我家的表叔數不清”的京劇唱段,腳步輕快地走過小橋,穿過挂滿串串桂圓的小樹林,一臉笑容地返回賓館。因為剛才分明是探了一次家,感受到父輩的堅定和給予我的信任、關懷和溫暖。

    “鐵姑娘好嗎?”

    1974年以後,為解決浙江問題,爸爸常被叫到北京開會,只要到北京,一般都住在京西賓館。我從解放軍報社去看爸爸,爸爸告訴我,每次遇到許司令,他總要問:“鐵姑娘好嗎?”1975年底的一次,爸爸告訴我,許司令也住在這,上午遇到時,他又問鐵姑娘好嗎,你去看看他吧。我說好。

    也真巧,才走到電梯門口,正好遇上許世友。轉眼又是一年多沒見許世友了,他身體仍然像鐵塔一樣結實,腳上穿著一雙藍白布編的布草鞋,看到我很高興:“鐵姑娘,到我屋去坐坐!”許世友半躺在靠椅上與我聊天。

    “許伯伯,聽說您到過少林寺,真的嗎?”

    “我家裏窮,八歲就到少林寺幹活,練武的!”

    “怎麼又出來了?”

    “在少林寺呆了七八年,一次回家,惡霸的兒子仗勢欺人,打死了我的表哥,我一火,三拳兩腳就把他打死了。師父說我殺氣太重,寺廟裏不能再留我了。不過,要出山門,走是走不出去的,只能憑武功打出去,打不出去就留下命來。不是吹的,我就是用一根木棍,打出了三道山門!”我點點頭,忍不住笑了:“我確實親眼看到您的內功了得!”

    剛才,我跟在許世友身後走進電梯時,裏面已經站著一個軍裝筆挺的高個中年人,一張我不認識的臉,見到許世友上電梯,紅光滿面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經意的壞笑,伸手隨意地拍了拍許世友的肩膀,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不恭敬:“噢,許大司令嘛!”我站在電梯的側面,瞧那人架勢,直覺這人是北京總部得勢的幹部,或者是有什麼背景的寵兒!

    許世友虎著臉,一伸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沒說一句話,電梯上升至五層,我看著那人的臉,陡然由紅變成了慘白,到了住的樓層,許世友一松手,頭也不回,邁著大步走出電梯。我緊跟著走出電梯,猛回頭,只見將要關閉的電梯中,那人一臉痛苦的表情,正在拼命甩手!我忍不住想笑,心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功夫太歲頭上動土!

    聊天,當然又提起了去年廣州軍區召開的常委會,我又滔滔不絕地講出真心話:當時真為許伯伯捏把汗,您剛到廣州軍區,情況又如此復雜,兩種完全不同的觀點,都要拉您,打您的旗……“鐵姑娘,用不著擔心,我是老運動員了!”許世友說這句話時,“老”字講得特別重。

    “老運動員?”我傻乎乎地反問了一句。

    許世友仰面看著天花板,倣佛陷入了往事的回憶,語氣緩慢地說:“紅軍時期抓AB團那會兒,我當團長,和我搭班子的五任政委,白天還跟我一塊打仗,晚上就被拉出去槍斃了,我一直沒事。”

    “為什麼?”我吃驚地問。

    “政委都是知識分子,他們愛提個意見,愛問個為什麼,我是團長,我就抓住兩條,第一不說話,第二,打仗不怕死,剃光頭往前衝!”

    “和你一塊的戰友、戰士犧牲無數了吧?”當時對紅軍時代真實歷史了解很少的我,只能感慨到這一點。

    “是啊!一將成名萬骨枯,這是戰爭的真實,可不是文化人在家編出的形容詞!我前半輩子指揮打了那麼多次仗,哪次戰前不準備犧牲?就說濟南戰役,是我們解放軍第一次攻大城市,在戰鬥打響前,我已經準備犧牲五個團兵力!”許世友講到這兒,下意識地用手拍拍腰間,“打仗時我是槍不離身。槍法不是吹,瞄哪兒能打哪兒!和平了,解放了,我是怕槍法退步,一旦戰爭發生,我這個當司令的應付不過來,就靠打獵練槍法!所以,什麼運動,誰提意見我也不聽!一直到現在,我隨身都帶著槍!”

    “真的?不是規定誰也不能帶槍到中央會議上嗎?”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槍一直放在枕頭底下!你知道嗎?我到人民大會堂,我的車後備箱裏還放著輕型機關槍呢!”

    “怎麼可能?!門崗不檢查?”

    “誰敢檢查我的車?!”

    “當年開九大,我也帶槍進會場的,我就防備有人害我!江青到南京軍區來查票,氣急敗壞地追問為什麼南京軍區少了她的票,我大聲說,你不要查了,就是我沒投你的票!因為我不了解你!”

    那天我們聊得很開心,足足一個多小時,沒有錄音,也沒做記錄,許多內容已經隨著30多年的歲月流逝而淡忘了。然而,許世友維護尊嚴的凜然正氣,高度警惕槍不離身的戰將習慣,坦蕩磊落擲地有聲的話語,對國家長輩忠孝的安排,一直都銘記在我的心裏,清楚地回響在我耳邊。

    後來,我採訪南京軍區後勤部一直負責許世友保健的耿希晨部長,他也說,許世友與他聊天時曾親口對他說過:“我進人民大會堂帶著手槍。門口警衛說:‘首長,不能帶槍!’我一邊往裏走一邊問:‘誰規定的啊?’他說:‘中央規定的。’我沒停步反問道:‘我就是政治局委員,我怎麼不知道啊?’不等他再說什麼,我人已經大步走進門了!”毛澤東的衛士也證實,1976年在人民大會堂給毛澤東守靈時,許世友也是帶著槍的。

  “鐵瑛,你的槍是吃素的?!”

    至于,造反派為什麼說鐵瑛是許世友的人,而許世友為什麼說鐵瑛是好同志,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我在今年春節前又採訪了92歲高齡的爸爸鐵瑛。

    爸爸感慨地說:我1953年從上海公安總隊調到南京軍區當軍法處處長,後來任軍事法院院長。許司令1955年調到南京軍區,因為那時軍事法院直屬軍區管,我經常參加軍區常委會,常與許司令見面。1960年我被調到海島舟嵊要塞區任第二政委,後又擔任政委。許司令每年至少去海島部隊視察一至兩次,我到南京開會也都會見到他。他到海島,我也從來沒有陪他打獵。都是要塞區司令員陪。除了工作,我們沒個人交往:我總想領導工作忙,不要打擾。後來調到省裏,對中央領導人我也是這個態度。

    許司令這個人,雖說是名武將,但也很平易,很謙虛。

    記得那年大比武,葉劍英元帥和羅瑞卿總參謀長表揚南京軍區的郭興福教學法。在師以上幹部會議上,許司令說:我們有郭興福教學法,我們烏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多!郭興福不興,好八連不好,南京軍區還有好多缺點!他是武官,但他認為是真理,就實事求是地堅持,我從來沒覺得他很不講理過。

    記得有一年過“八一節”,許司令帶著前線歌舞團來海島慰問,演出過程中,一位性格開朗、平時愛開玩笑的師政委到後臺看演員化粧去了。許司令話說得挺重:你這個政委,看戲看不到你,你到後臺幹啥去了,你是個老油條!

    這位師政委對“老油條”的批評很想不通,經常挂在嘴上。

    有一次,我和那位師政委一起到南京開會,我個別告訴許司令:“你批評他老油條,他一直想不通!”

    “好,你把他領來,我跟他說一說!”許司令快人快語。

    我把這位師政委帶到了許司令家。飯桌上,一邊吃著炊事員拿他獵物做成的香噴噴的“油炸麻雀”,許司令一邊說:“批評你老油條有什麼了不起,我這個老油條比你老得多!”師政委釋懷地笑了,心中的疙瘩頓時煙消雲散。

    1966年“文革”開始,部隊開始受到衝擊。1967年初,許司令曾多次給我打電話說:一定要頂住!在他還沒到大別山之前,他曾秘密地把我叫到無錫,在二十七軍招待所,讓我匯報要塞區部隊的情況。

    面對老首長,我先說出自己藏在心底跟部下、家人都不能說的不解和困惑:

    許司令,我怎麼也想不通,我們是共產黨員,怎麼現在的形勢卻越來越像封建歷朝歷代,皇帝打下天下,坐穩了江山,就要殺功臣的模樣呢?

    許司令緊繃著臉,鼓起嘴,長吹了一口氣,算是回答。

    我詳細如實地匯報了海島地委黨政幹部紛紛被打倒,被戴高帽子,遊街挨批鬥的情況。部隊文工團、衛校,日夜圍攻要塞區我們幾個主要領導,不讓睡覺,要求我們解答問題。最嚴重的是,造反派長期包圍司令部值班室,整夜整夜超音喇叭叫喊打倒這個打倒那個!我們在坑道戰備值班,各守備區電話匯報情況,本來線路就不好,現在更要捂上一只耳朵,才能勉強聽到一點飄忽不定的聲音……

    “砰!”許司令突然怒目圓睜,拍案而起,炸雷般的聲音喝道:

    “司令部怎麼能衝擊?他攻擊,你就開槍!鐵瑛,你的槍是吃素的?!先打死他幾個再說,打死一兩個,把事情鬧大了,周總理就會來處理了!問題就解決了!”我堅定地回答:“許司令,我明白!”

    解放戰爭時期,我在許司令指揮下打過仗,新中國成立後也在他領導下工作10多年,我了解他是位性情中人,他的指示往往要領會內含,只能意會,不可照本宣科。于是,回到部隊,許司令的這些話我根本沒向黨委傳達,更沒向下傳達,如果真的向下傳達,層層開槍還得了?我心裏很清楚,造反派中多數是群眾,壞人是極少數,我們人民軍隊怎麼能向群眾開槍呢?要真向群眾開槍了,上面查下來,還不撤我的職?後來某省確實發生過開槍的事件,結果非常被動。

    記得是1972年3月29日,我正在外島花鳥島上檢查部隊戰備,突然接到中央的電報,限我和東海艦隊司令員馬龍3月31日務必趕到北京。當時海上風大浪高,南京軍區專門派軍艦連夜把我倆接到沈家門,我只回家拿了點東西就走,天已經大亮了,9點鐘飛機從寧波起飛,因為北京天氣不好,只能降落南京。許司令給我們介紹了情況:林彪事件後,為解決浙江問題,政治局擴大會議已經開了一周了,沒有什麼進展。許司令說:你們兩個去,有什麼就講,不用怕!要不行就找總理去。不用理那些‘戴眼鏡,夾皮包,打起仗來一團糟’的人。我和馬龍一對眼神,會意地笑了,許司令指的是張春橋、王洪文。

    我們3月31日晚終于趕到北京,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政治局擴大會議。記得我一口氣講了40分鐘,馬龍也講了一二十分鐘。揭發了林彪及其追隨者分裂軍隊、分裂黨的一條又一條具體罪狀。等我們發完言,已經是夜裏12點了。周總理宣布:“好,明天開小會。”我們起身要離開時,站在門口的周總理伸出兩只手緊緊握住我的手,用力搖晃了一下,大聲地稱讚道:“鐵瑛同志,你真痛快!”接著又握著馬龍的手說:“你也痛快!”

    幾天後,周總理就在會議上宣布了中央決定,調我去浙江省委當第二書記。周總理與我握手時,我不無擔心地說:總理,參加革命後,我一直在部隊工作,只在抗戰時期兼過一段縣委書記,我對地方工作不太熟悉。總理卻說:沒有辦法,在幹中學吧!許司令卻個別跟我說:譚啟龍是個老紅軍,老同志,你要好好向他學習,搞好團結。

    後來,為了解決浙江問題,許司令也到杭州講過話,鼓勵各派團結起來抓革命,促生產。這便是“批林批孔”中,說我是林彪線上的人,是許世友的紅人的證據。

    真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我最後一次見許司令,是在他去世的前十幾天。記得那次從來不會給領導送禮的我,特意自己掏錢,從杭州飯店定做了一盒稀罕的精美點心,那天,我和張明一起走進了南京軍區總院許司令的病房。臉色發黑發黃的他,看我們進來走到床邊,只輕輕說了兩個字:坐吧!我問:好一些吧?一向說實話的他,沒有接茬。許司令夫人田普迎過來說:鐵瑛同志,帶什麼東西,他也不能吃,他病也比較重,也不大能說話。然後把我們讓到旁邊,輕聲介紹了病情。

    臨走前,我說:許司令,您休息吧,好好養病吧!

    許司令睜開眼看看我,就算告別了。

    不曾想到,這一別,竟成永別!

    爸爸最後還感慨了一句:許司令要少喝點酒該多好!

    而20世紀80年代中期的“鐵姑娘”的我,正在為寫陳毅的傳記奔忙在全國各地採訪,等我知道許世友逝世的消息,他已經安睡在遠方他老家父母的身邊了。我倣佛能看到他為父母如願盡一份孝心後的安詳微笑是那麼甜。而他老人家對我爸爸的信任和感情,他與“鐵姑娘”的兩次長談,全部珍藏在我的心靈最深處,永葆清新!(鐵竹偉)

 來源: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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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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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生平
‧ 1913年去嵩山少林寺開始了艱苦的學武生涯。八易春秋,學會了十八般兵器,也學過飛簷走壁。
‧ 1921年因打死一地主兒子被迫離開少林寺,後在洛陽參加了童子軍。
‧ 1925年任第十五軍第一師排長。
‧ 1926年8月任湖北省防軍第一師第一團四連連長。同年9月參加了共青團。
‧ 1927年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1月參加了著名的黃麻起義。
‧ 1928年起歷任:
o 班長
o 排長
o 連長
o 敢死隊隊長
‧ 1932年任紅十二師第三十四團團長。
‧ 1933年10月任紅四方面軍第九軍副軍長兼二十五師師長。
‧ 1924年任紅四方面軍第四軍軍長。
‧ 1936年2月任紅四方面軍總部直轄騎兵師師長。
‧ 1937年紅軍大學進行學習深造,並任抗日軍政大學校務部副部長。
‧ 1938年春任八路軍第一二九師第三八六旅副旅長。
‧ 1939年秋調中共北方局黨校學習。
‧ 1940年9月任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到任後便立即率部挺進膠東。
‧ 1942年2月任八路軍山東縱隊參謀長,同年10月任膠東軍區司令員。
‧ 1947年1月任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
‧ 1948年3月任華野山東兵團司令員。
‧ 建國後任山東軍區司令員。
‧ 1953年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
‧ 1954年2月任華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10月兼任副總參謀長。
‧ 1955年3月任南京軍區司令員。
‧ 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 1959年任國防部副部長兼南京軍區司令員。
‧ “文化大革命”期間與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進行了堅決的鬥爭。
‧ 1971年林彪反革命陰謀敗露後,許世友奉命迅速地收拾了林彪在華東的幾個死黨,為人民除了害。
‧ 1973年底任廣州軍區司令員。
‧ 1973年1月指揮西沙自衛反擊戰嚴懲了入侵的南越軍隊。
‧ 1979年初指揮了廣西方向的對越自衛反擊作戰。
‧ 中共八屆中央候補委員、委員。
‧ 中共九屆、十屆、十一屆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
‧ 中共第十二屆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常務委員、副主任。
‧ 國防委員會委員。
‧ 第一、第四、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 1985年10月22日在南京逝世,終年80歲。
‧ 去世後,當時的國家領導人鄧小平特批許世友將軍土葬,鄧小平的批示為,“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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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黨久經考驗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無產階級革命家,我軍卓越的軍事指揮員,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副主任許世友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十六日十六時五十七分在南京逝世,終年八十歲。他的逝世,是我黨我軍的一個重大損失。

許世友同志一九○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出生於今河南省新縣泗水店區許家窪村一個貧苦農民家庭裏。少年時,他因家貧給武術師傅當雜役,後到少林寺學習武術。一九 二六年八月,他在武漢國民革命軍第一師第一團任連長時,接受革命思想,于當年九月參加了共產主義青年團,投身革命。一九二七年八月,在革命處於低潮時,轉 向中國共產黨黨員,並于當月返回家鄉參加工農紅軍,同年十一月參加了著名的黃麻起義,開始了在人民軍隊的漫長革命生涯。

土地革命戰爭期間,許世友同志歷任班長、排長、營長、團長、副軍長兼師長、軍長、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 在徐向前同志領導下,參加了鄂豫皖蘇區、川陝蘇區的反“圍剿”和長征。他曾七次參加敢死隊,再次擔任敢死隊隊長,四次負傷,表現了為革命奮不顧身的英勇精 神。一九四三年在川陝蘇區反“六路圍攻”時,他指揮三個團保衛四川省萬源城,以與陣地共存亡的氣概,運用靈活機動的戰術,打垮了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的敵 人,堅守三個月之久,在保衛川陝革命根據地作出了重大貢獻。一九三五年八月下旬,毛澤東主席、周恩來副主席率紅軍右路軍長征北上走出草地時,國民黨軍胡宗 南部第四十九師在甘南包座“堵剿”,他奉命率紅四方面軍第四軍,和紅三十軍一道,與敵鏖戰兩天兩夜,將該敵全殲,打開了向甘南進軍的門戶。由於張國燾的分 裂活動,許世友同志所在的紅四方面軍先後三次往返於草地,歷盡千難萬險,備嘗艱辛。一九三六年七月,第三次過草地,他指揮騎兵部隊擔任前衛,沿途進行了頻 繁的戰鬥,為紅四方面軍渡過艱險、北上甘南創造了有利條件。到達陝北後,他進紅軍大學深造,投入了清算張國燾罪行的鬥爭。

抗日戰爭開始不久,許世友同志隨朱德總司令出師太行山,投身於偉大的抗日鬥爭。一九三八年十月,他作八路軍第一二九師第三八六旅副旅長。同年年底,在劉伯 承、鄧小平同志指揮下進軍冀南。一九三九年二月上旬,他和旅長陳賡同志在威縣以南香城固地區,以預伏的方式,誘殲日軍一個加強步兵中隊,斃敵大隊長以下二 百餘人,生俘八人,給日軍以沉重打擊。一九四○年九月,他調任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同日、偽、頑在渤海之濱和清河兩岸,展開了激烈鬥爭。一九四一年春,他 指揮膠東地區八路軍和地方武裝,橫掃敵偽,開闢了膠東地區抗日鬥爭的新局面。一九四二年二月,他任山東縱隊參謀長。同年十月起,任膠東軍區司令員,領導膠 東軍民開展了艱苦卓絕的遊擊戰爭,發展壯大人民武裝,粉碎日、偽軍頻繁的“掃蕩”和蠶食,打得敵人心驚膽寒。一九四五年春他率部討伐國民黨投降派趙保原、 克萬第、戰左村,席捲五龍河兩岸,清除了膠東抗日的障礙。許世友同志為膠東抗日根據地的發展和鞏固作出了重大貢獻。

解放戰爭時期,許世友同志歷任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東線兵團(後稱山東兵轉團)司令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黨委副書記,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委 員。一九四七年上半年,他在陳毅同志指揮下,率部參加了萊蕪、孟良崮四個縱隊又兩個師,接連取得膠東保衛保衛戰和張(店)周(村)、昌(樂)維(縣)、兗 州諸戰役的勝利,粉碎了國民黨對山東的重點進攻。一九四八年九月,他和譚震林、王建安同志一道,按照中央軍委和華東野戰軍指揮部的部署,指揮部隊經八晝夜 激戰,攻克山東省會濟南城,殲來國民黨軍十萬餘人,基本上解放了山東省,使華東、華北兩大解放區完全連成一片。

在長達二十餘年的革命戰爭中,許世友同志南征北戰,戰功卓著,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建立了不可磨滅的歷史功勳。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許世友同志于一九五三年赴朝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他參與了當年夏季反攻戰役。這個戰役在朝鮮金城地區突破敵人防線,促 進了朝鮮停戰的實現。歸國後,許世友同志歷任華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兼南京軍區司令員、黨委第二書記,中共中央華東局書記處書記,中共江蘇省 委第一書記、省革命委員會主任,廣州軍區司令員、黨委第一書記、中共中央軍委委員、常務委員等職。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 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在此期間,許世友同志把主要精力放在保衛國防安全和加強部隊建設上。他奔波於海防前哨和縱深,深入基層和國防施工現場,帶頭下連 當兵,抓緊合成訓練,重視部隊作風養成。一九六四年,他在葉劍英、羅瑞卿等同志宣導下,積極推廣“郭興福教學法”,開展了轟轟烈烈的群眾性練兵運動。一九 七四年一月,他任廣州軍區司令員期間,指揮西沙自衛反擊戰,嚴懲了入侵的南越軍隊。一九七九年初,許世友同志為保衛祖國邊疆,保衛四化建設,不顧年逾古 稀,在廣西方向指揮邊防部隊勝利地進行自衛反擊作戰,取得了重大勝利,為人民再立新功。

十年動亂中,許世友同志同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進行了堅決的鬥爭。他反對選擇奪權,重視保持部隊穩定,林彪、“四人幫”視他為眼中釘,陰謀將他打 倒。由於毛主席、周總理的關懷,他才倖免於難。林彪反革命陰謀敗露後,許世友同志奉命迅速逮捕了其在華東的幾個死黨,為人民除了害。

許世友同志是党的八屆中央候補委員、中央委員。在黨的九屆、十屆、十一屆全國代表大會上,均當選為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他還擔過國防委員會委員和第 四、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一九八二年九月,在黨的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許世友同志當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常務委員、副主任。退居二線後, 他仍經常深入農村、工礦、學校調查研究,關心生產發展和群眾疾苦,向地方黨政機關提出過許多建設性的意見。他還深入部隊視察,關心部隊現代化建設,教育部 隊要繼承和發揚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和作風。

在近六十年的戎馬生涯中,許世友同志忠於党、叫於人民,忠於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英勇善戰,出生入死,把畢生精力貢獻給了無產階級革命事業。他善於學習 和運用毛澤東思想,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指揮過一系列重要戰役、戰鬥,組織過大兵團作戰,表現出卓越的軍事才能,是我軍從戰士逐級成長起來的難得的優秀 軍事指揮員之一。

許世友同志對共產主義有著堅定的理想和信念,在鬥爭中鍛煉和培養了堅強的無產階級黨性。他的組織觀念強,執行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命令堅決,在思想上、政治 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他堅決擁護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擁護黨的十二大確定的偉大戰略目標和全國黨代表會議所作出的決策。

許世友同志襟懷坦白,光明磊落。他處事果斷,雷厲風行,有開拓新局面的氣魄和勇於創新的精神。他在病重期間,仍對黨的事業和軍隊建設極為關注,對祖國前途充滿著必勝信心,表現出一個老共產黨員對党的赤誠之心。

正當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為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而進行全面改革的時候,許世友同志和我們永別了。但他的功績將永載史冊。他那堅強的革命精神、崇高的品德和艱苦樸素的作風,永遠值得我們懷念和學習。



(新華社 一九八五年十月三十一日 電,刊登了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一日 《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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