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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母親王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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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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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央視《新聞會客廳》10月26日播出節目《我們的母親王光美》,以下為節目內容。

李小萌:您好觀眾朋友,歡迎走進《新聞會客廳》。王光美,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夫人,領袖夫人似乎是人們想到這個名字之後的第一反應,的確,她一生的榮辱起落,都和這個身份休戚相關,但是她所經歷的一切,她所為人了解的人品和智慧,在很多人的心目當中早已經是一個完整而獨立地存在。10月13號,王光美走完了她85年的漫漫人生路。

10月13日淩晨,中國前國家主席劉少奇夫人王光美在京病逝,享年85歲。

王光美出生於北京,早年就讀並任教於北平輔仁大學,是中國第一位原子物理碩士。上世紀40年代初赴延安參加革命,後與劉少奇結為伴侶,並任劉少奇同志秘書。

王光美與劉少奇共同生活了21年。劉少奇有9個子女,其中有五個孩子並非與王光美所生,二女兒劉濤和三兒子劉丁都和王光美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和王光美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跟王光美有著很深的感情。

李小萌:今天我們請到的是王光美的家人,他們三位都稱呼王光美女士為媽媽,但是都和王光美女士沒有血緣的關係,來介紹一下。女兒劉濤,兒子劉丁和兒媳艾心琦,歡迎你們。我知道你們是絕少接受電視媒體的採訪,所以這次很感謝你們到我們節目中來,能不能告訴我們為次為什么你們願意接受這樣的一次訪問?

劉 濤:因為這是為了媽媽。

李小萌:在王光美女士臨終前的一段時間你們都是在身邊的嗎?

劉 濤:是的。

劉 丁:對,一直守在身邊。

劉濤:媽媽當時氣管還沒有開的時候,那個鼻子吸痰之類的,都插著管子,都沒有辦法說話了,當媽媽看見我過去之後,眼圈就紅了,媽媽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從來不掉淚,當時我一看媽媽那個樣子,就覺得千萬自己別掉淚,否則媽媽的身體更承受不了,我怎么也咬著牙。媽媽哆哆嗦嗦這手就伸過來了,我就拉著媽媽的手,什么也說不了。

劉 丁:我們其實是下午去的,當時媽媽比較平穩,相對比較平穩,八點多鐘才走的,夜裏兩點鐘突然來電話,我們就趕往醫院,媽媽是三點四十二分走的,所以當時我們兄弟姐妹都在場。

李小萌:到後來舉行遺體告別儀式的時候,我們從媒體當中看到,很多群眾自發地去參加,去看望,我想這在你們意料之中吧?

劉 丁:一點都不意外。

劉 濤:人來的時候,遺體告別的時候是一定要用訃告的,我們單子上已經是一刪再刪了,儘量讓少點人去,因為當時是控制在一個小時的時間。

劉 丁:我們也沒想到,後來告訴我們大概有2500多人,包括中央領導到普通群眾,2500多人,握手握到最後把我的皮膚都磨破了,就是非常用力,而且幾乎每一個群眾,每一個同志跟我們握手都說節哀、保重。

李小萌:你們感覺到人們緬懷她最多的,最敬重她的是什么?

劉 丁:我認為是她的人格魅力,尤其是她晚年,她做幸福工程,深入人心。

李小萌:劉濤呢,您覺得呢?

劉 濤:我覺得也是對父親的一種緬懷,當然更多的還是對母親的敬仰,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我們覺得對於媽媽是最大的安慰,因為她這一輩子確實為革命獻出了她的一切。

李小萌:剛才在你們二位談話當中,你們稱呼母親的時候都是非常自然地叫媽媽,是不是因為她和父親結婚的時候,你們年紀都很小,您是四歲,您是兩歲是吧,所以接受起來很容易?

劉 丁:我是根本不知道,不記得,因為我太小,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光美同志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劉 濤:後來翻出那時候的照片,有媽媽之後,爸爸老是抱著丁丁,媽媽老是抱著我,要么我膩膩歪歪,膩歪在媽媽身邊,只有一次,我記得我十幾歲的時候,剛剛小學畢業,上初中,跟平平吵架,就說你不是我們的親妹妹,當時平平一愣,完了之後就說,你瞎說,扭頭就走了,哭著就走了。

劉 丁:“哇哇”大哭,哭得非常傷心。

劉 濤:後來媽媽就把我給找去了,說我從來都沒告訴過弟弟妹妹你們不是我親生的,現在平平哭著來找我,所以從現在開始,對其他弟弟妹妹再不要講這件事情,所以其他弟弟妹妹是一直都不知道的,我也沒想到媽媽用心這樣良苦,可是我們這種很不懂事的舉動,把媽媽的用心都破壞了。

李小萌:能從母親身上得到那種和生母完全一樣的母愛嗎?

劉 濤:生母我們都沒印象。

劉 丁:應該這么說,媽媽是十分努力地讓我們感覺不到她是個後母,是個繼母,而且在我們所有兄弟姐妹裏,如果說媽媽最寵誰,一口同聲都是最寵她,她在家裏是最得寵的,鬧得不管是親生的還是非親生的都吃她的醋。

李小萌:您也吃她的醋?

劉 丁:一樣。

劉 濤:媽媽確實也是對我是最寵。有一些事情只有我才這么做過的,比方說衣服不用說了,我最大,新衣服都是我穿,但是自行車也是,所有的新自行車都是我先騎。

劉 丁:自行車、手錶。

李小萌:您覺得母親這樣做是一種母愛的本能,還她明大義、顧大局的一種做法?

劉濤:一種我覺得是她的本能,她是一個普天下對誰都愛。另外一方面,也知道我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孩子,所以也格外在意。我為什么說她是一種本能呢?在1949 年的時候,媽媽生了平平之後,在香山那個地方,有一個阿姨去看媽媽,就談起來,因為都是那個時候差不多生的孩子,就問起她的孩子怎么樣,她說我那孩子老哭,因為奶水不夠,媽媽就說,你把孩子抱來,我來喂他。結果媽媽就喂這個孩子,那個阿姨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老是說謝謝,謝謝,媽媽就跟她聊別的事兒。那時候小,我也不太懂,等到大了之後才理解,母親正是用她的乳汁和鮮血、經歷,為天下的母親,這一生都是全心全意為天下的母親,所以我覺得她對於我們這樣是她的一種本能。

李小萌:很難想像以她當時的身份會用自己的奶水去喂別的人家的小孩。

劉 濤:是。

李小萌:這么簡短幾件小事兒就把母親的形象勾勒得很清楚了。心琦是兒媳婦,你們婆媳之間的關係又是怎么樣的?

艾心琦:從我進入這個家,第一次見到媽媽,當時媽媽去開春節團拜會,還沒回來,等媽媽開完會回來的時候,我當時還是很羞澀,很怯怯地叫了一聲媽媽,媽媽一把就把我攬在懷裏,就說好女兒,歡迎你回家。從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分不開了。後來因為我的身體特別不好,我愛人又在外地工作,媽媽就把我接回家,為我調養身體,這樣我就從此介入到了媽媽真實的生活當中。我第一次看見媽媽貼身穿的背心,我說什么都不敢相信,上面大概就是大到一分錢硬幣面積,小到一個針眼這么大的洞,大大小小有幾十個。

李小萌: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艾心琦:90年代初。後來我給媽媽買了新的背心,把舊的給扔了,媽媽還責怪我,說太可惜了,還能再穿。

李小萌:你當時沒有問她為什么穿這樣?

艾心琦:我當時去問了一直跟媽媽生活在一起的趙阿姨,她說你媽媽不讓丟。

李小萌:其實從經濟來看,她從小是在比較富裕的家庭長起來的,可是到了後來,卻是用這么一個標準在過著這樣的日子。

艾心琦:其實媽媽很多的衣服都是打了補丁的,她在外衣,內穿的一些襯衣和襯褲,都是有洞和打了補丁的。

李小萌:你們聽她講過她這樣要求自己的最真實的原因是什么呢?

艾心琦:這是她幾十年在爸爸身邊一直養成的習慣,從她參加革命之後。

劉 丁:對我們要求也非常嚴格,我們感受比較深的是從三年自然災害,他們的糧食定量是一減再減,包括我們這些孩子們也是一減再減,生活費也是一壓再壓。當時因為都是住校,一個星期只回家一天,住校的時候,星期一或者是星期天下午回學校的時候,媽媽是要翻我們的書包的。

李小萌:看什么?

劉 丁:一把炒黃豆都不許帶,任何吃的不許帶,不許搞特殊,要跟所有平民的孩子一樣,大家在學校裏住校,人家吃什么你吃什么,大家吃不飽都同樣吃不飽,我那時候也是腿上一按一個坑,浮腫,同樣是不允許,所以從那兒也養成了我們家比較節儉。

李小萌:您說當時這么一大家人就靠父母兩個人的工資生活,他們月薪加起來能有多少錢?

劉 丁:當時所有的中央首長都是二級工資,二級工資當時是405塊錢,母親當時是14級,14級也就是一百多少我不記得了,大概是一百二三十塊錢,所以加起來家裏一共五百多塊錢,房租水電就一百多。

10月17日,第二屆中國消除貧困獎在京頒獎,其中的”成就獎”頒給了王光美,頒給了這位為“幸福工程”的發起人。

“幸福工程”以救助母親為主題,這個以“治窮、治愚、治病”為宗旨的救助貧困母親行動,從1995年開始已在全國設立了389個專案點,累計投入資金3.1億元,救助貧困母親及家庭15.4萬戶,惠及人口近70萬人。作為沒有一分錢報酬的”幸福工程”組委會主任,王光美這位古稀老人把幸福工程當作她晚年主要的事業。

艾心琦:留下來的東西都是老外婆當年進中南海時隨身帶的用的一些用品,當年在中南海的時候,吃飯也用過,一些小飯碗,有一個象牙的筆筒,那個是外婆也在用,都是一直在用的一些外婆隨身的用品。

李小萌:所以這些東西不僅僅有經濟價值,有很多感情的成分在裏頭。

艾心琦:記得1996年媽媽準備為幸福工程籌措資金的時候,準備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拍賣,當時我幫媽媽清理這些物品,看到媽媽突然顫抖著雙手,捧出一個小茶碗,就跟我講,這個茶碗是她很小的時候過生日,外公送給她的禮物,我就建議媽媽,我說把這個碗留下來吧,這是唯一的一件外公留給你的紀念品,媽媽特別堅定地說,不留,一件都不留,能拍多少錢,能多拍一些錢就能多救助一位或者是幾位母親,就這樣,媽媽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去了。

李小萌:她做這個決定之前和你們商量過嗎?

劉丁:媽媽是反問的,我把這些都捐了,你們沒有意見吧,我們當然沒有意見了,因為父親的稿費其實還有很多,媽媽也開家庭會議,就說作為黨費,全部上交,所以父親所有的遺產我們都沒有,一分錢都沒分過。母親的遺產,說實在的,也一分錢都沒有,沒有物質上的,但是我們認為母親給我們精神上的遺產是十分巨大的,十分寶貴的。

李小萌:剛才您提到的,母親把祖母留下來的很多生活用品拿出來拍賣,後來拍賣了多少錢?

艾心琦:一共拍賣了五十六萬六千塊錢。

李小萌:在當時來講是一筆什么樣的數位,和你們當時的家庭生活狀況相比較的話。

艾心琦:感覺到媽媽的生活甚至不如一般百姓家,很清淡,在吃上面媽媽從來不講究。從來不許給她單獨開小灶,媽媽的牙又不好,有些飯菜嚼不動,長年下來,去體檢的時候,醫生說營養不良,聽說之後,有一次我特意跑到國貿給媽媽買了幾塊媽媽最愛吃的西餐的小點心,大概是這樣一角一角的小蛋糕,回來媽媽問我多少錢一塊,我說24元,她說太貴了,以後不要再給我買了,還有很多貧困母親吃不上飯呢。媽媽把家裏珍藏的這些最值得紀念的東西幾十萬都拍賣了,都捐了,可是這二十幾塊錢的小蛋糕她捨不得吃,後來還是跟家裏所有的工作人員一起分著吃的。

李小萌:像從生活當中觀察到的母親的這種金錢觀念是怎么樣的?

艾心琦:媽媽對於金錢是非常淡漠的。

艾心琦:當初我看到媽媽那個破舊的背心,我去問阿姨的時候,她也說,是你媽媽不肯丟,也不讓給她買新的。當然,阿姨說這個話的時候也帶有一種責怪媽媽的口氣,就說你媽媽最大的嗜好就是捐,她喜歡把錢攢起來捐,所以家裏頭後來為了控制媽媽,因為畢竟還有一些支出,基本上媽媽的工資都是由阿姨來掌管,包括子女給媽媽的生活費。

李小萌:手上只要有錢就會捐出去,到這個程度嗎?

艾心琦:對,是這樣。

劉 丁:所以不讓她拿錢。

艾心琦:所以為了控制她,就不給她錢。

李小萌:好像她數錢的時候跟別人不太一樣是嗎?

劉 丁:她不會數,她就是一張一張地這么擺。

艾心琦:她發回來工資,其實當年媽媽剛恢復工作的時候,工資也並不是很高,媽媽拿著一個信封把錢攤在床上數了半天也沒有數清楚。

劉 丁:她對錢確實沒太多概念。

李小萌:當她參與到幸福工程當中去以後。那她回來沒有講過嗎?

艾心琦:講過,她有一次回來,說看到貧困地區的婦女納鞋底,只用針使勁往裏杵,她說她們為什么不用錐子,因為媽媽也納過鞋底,她說那個手多疼,回來以後就讓我們到處找,說你去轉一轉看看有沒有錐子賣,幫我買一些回來,我要給當地的那些婦女寄去,讓她們用錐子納鞋底,而不是用針。

李小萌:我也在媒體報道當中看到說,當母親臨終前,已經不能說話的時候,女兒婷婷表示說會繼續幫助幸福工程做事兒,她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劉 丁:在媽還能說話的時候,婷婷就跟媽講過,就說你放心,你沒做完的事我會繼續做下去的,她就表示拜托了,謝謝。婷婷就說媽你不要謝我,我承受不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小萌:你們覺得母親在臨走前對身後還有什么牽挂嗎?

艾心琦:我們認為她最牽挂的還是幸福工程,因為媽媽近幾年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但是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幸福工程,今年5月份,有一天婷婷代表媽媽去參加一個為幸福工程捐款的慈善拍賣會,當時媽媽就非常不放心,一直等著婷婷,天已經很晚了,家裏人都催她早點休息,她就是不肯,一直要等到婷婷回來,婷婷回來她第一句話就是問,怎么樣,婷婷說非常好。她寫了那個題詞,一共八個字,說拍賣了 20萬全部捐給了幸福工程,當時媽媽就特別興奮,一下就站起來了,就說,現在還能拍嗎,我還可以再寫,如果行的話我可以再寫。

作為前國家主席的夫人,王光美曾與劉少奇共同生活了21年,雖然經歷過坎坷,但王光美始終和劉少奇相濡以沫。

李小萌:另外說到母親和父親的感情,聽說在她的房間裏面一直都挂著很多父親的照片是嗎?

劉 丁:是。

李小萌:一直到最後是嗎?

劉 丁:對。

李小萌:作為兒女你們體會到他們之間那種感情和我們常人所理解的愛情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劉 丁:這就是我前面說過的了,她不僅僅是作為我父親的妻子,他們還是戰友,而且我母親認為我父親是她的老師、導師,是這樣一種心態。

李小萌:你們從生活當中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種感情的交流和溝通嗎?

劉 丁:能感受到,他們交流溝通可以簡單到,我父親咳嗽一聲她就能明白我父親要什么,或者是那個茶杯蓋放茶杯的聲音輕重,她就知道他要什么。我們也是長大了以後才慢慢聽出來的。

李小萌:這是母親對父親需要的理解,反過來呢?

劉 濤:我記得有一次在北戴河的時候媽媽犯病了,生病了,後來媽媽告訴我,爸爸因為不想驚動醫務人員,夜裏就在媽媽的床邊一直握著她的手,因為當時她的手腳冰涼。媽媽跟爸爸一塊跳舞的時候,最後一場舞總是請媽媽跳的。

劉 丁:第一場舞是跟媽媽跳的,最後一場舞一定是跟媽媽跳。

李小萌:其實從女人的心態來講那個時候是很幸福的,讓別人看到自己被自己的愛人愛著。

劉 丁:是,所以中南海都有舞會,到舞會上第一支舞肯定是父母跳,最後一支舞是父母跳,我們一看父母在那兒跳舞了,行了,我知道該走了,我們就開始找衣裳穿,準備走了,都形成習慣了。

李小萌:很多人敬重王光美女士,就是因為她在最艱難的時候從來沒有猶豫過,沒有遲疑過,我想應該一個人不會是為了忠貞而忠貞,支撐她的是什么?從兒女的角度看。

劉 濤:還是對父親的一種信任,知道他的為人就是這樣的,所以她一點都沒動搖過。她的信仰就是跟父親那一輩人一樣,非常忠貞的一個人。

李小萌:從你們的角度來看,其實是自己的繼母對自己的生父這么支援,忠貞不渝,你們作為兒女來講,對她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呢?

劉 濤:非常敬重她。

李小萌:在經歷磨難的時候,人們從她的身上看到的是忠貞,但是當苦難過去之後,大家看到的又是寬容這兩個字,從你們的身上能體會到這一點嗎?

劉 濤:是這樣的。而且媽媽從來再也不提了,實際上有時候我還想再說兩句,媽媽都是說,過去的事兒就不要再說了,所以我就覺得,母親實際上是在用她的母愛來溫暖我的心,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母親確確實實非常不容易,這是非常不容易的。

李小萌:在她去延安之前,其實是有全額獎學金去美國讀博士的機會的,有人說她如果去了,可能會成為中國的居裏夫人,母親跟你們談沒談過當時的那個抉擇,在事後看來有一絲遺憾或者一絲的可能性?

劉丁:她是學原子核物理的,她完全有條件可以去上那個學,但是我認為她之所以留下來是跟這個家庭有關,這個不光是她的兄長是當時的地下黨,包括我們的老外婆,她自己辦的那個幼稚園,老外公、老外婆他們辦的幼稚園,後來直到解放都沒有人知道是我們黨在北平市非常重要的秘密的地下交通站,老外婆不是黨員,老外公也不是黨員,但是他們已經實際上在幫助共產黨在做事。我想這個影響是在我母親年輕的時候就受到的影響,也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她選擇延安是必然,不會是一種偶然。

李小萌:前面您講過,從父母身上,兒女們沒有拿到一分錢的遺產,但是拿到的是精神上巨大的精神財富,但具體到每一個人可能感受也不一樣,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分別拿到的這一份遺產是什么?

劉 濤:為國家要著想,為老百姓要著想,不能光是打自己的算盤。

劉 丁:我覺得父母對我們的教育,一直教育我們,讓我們做普通勞動者,雖然我都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了,能做多少事,還是把母親的事情能夠繼續做下去,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李小萌:心琦作為兒媳,從婆婆身上獲得了什么?

艾心琦:我從媽媽身上學到的是一種對於生活的態度,她的寬容,她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和她的堅強,這都是我一生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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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王光美:坚贞的妻子、坚强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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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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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美的美丽主要不在于其的外表,而在于她的优雅和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来源于她开朗豁达的性格,来源于她善良宽厚的品德。    

  美丽的女人    

    王光美的美丽为世人公认。50岁以上的国人对新闻纪录片《刘少奇主席访问印度尼西亚》记忆犹新。画面里,一
 
袭中式旗袍的王光美仪态万方,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从那时开始,许多国人把王光美当成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白皙,不过她的美丽主要不在于外貌。而在于她的高雅气质。这种气质美是女性美的最高境界,就像舞者高速旋转后骤然停下时的纱裙,亦静亦动,翩若惊鸿;像歌声余韵的绵延不绝,回味悠长。

    王光美的高雅气质源于她开朗豁达的性格、善良宽厚的品德,而这样的性格和品德源自于她长年的修养。    

    1921年8月25日,王光美出生在北京。父亲系留日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曾任北洋政府农商部次长,母亲是天津名门的千金,才貌双全。王光美天生一副鹅蛋脸,模样人见人爱。    

    少年王光美性格好强,读书刻苦,学习成绩在班上总是名列前茅。有一年,北平市举行中学生数理化会考,王光美小试牛刀,竟名列前三,从此获得“数学女王”的称号。    

    考入辅仁大学后,王光美一路顺风,从本科一直念到硕士研究生,成为当时凤毛麟角的女物理学硕士。临近毕业,正值国共和谈破裂,内战在即,她毅然放弃去美国攻读物理学博士的机会,选择了去延安,从此告别“居里夫人梦”,正式走上了革命道路。    

    1946年王光美弃美国而奔延安,尽管她的导师和一些同学曾为她放弃学业而惋惜,但她直到晚年也无怨无悔。    

    也许是受母亲影响,王光美从小就注意衣着外表。在红色延安,穿着朴素的王光美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后来到西柏坡,她经常穿一件雪白衬衣,外加一条蓝色工装裤,在当时女性当中显得一枝独秀。    

    据王光美的子女回忆,五六十年代,他们的母亲经常到商店买布料自己做衣服。她这样做既是为了节俭,也是想做出更合体而且自己喜欢的样式。那个年代流行以蓝布衣服为主的革命装,王光美也不例外。不过,她也会经常系一条小纱巾,或者佩一个小发夹,或把白衬衣衣领翻露在蓝布衣外面。这些小小的点缀透出了一个女人的雅致。    

    1963年,陪同刘少奇出访东南亚时,王光美一袭中式旗袍,让她的曼妙身材大放光彩,加上她的优雅风度,倾倒当地男女。一些海外媒体称王光美是“中国最美丽的女人”。许多见惯了革命装的国人更是瞠目相看:女人原来可以这么穿着!    

  坚贞的妻子    

    王光美与刘少奇的结合,在许多人看来也许难以理解。    

    刘少奇比王光美大23岁,有过5次婚姻,生了5个孩子。两人的性格也迥然不同,刘少奇严肃沉稳、爱好不多,王光美活泼开朗,兴趣广泛。    

    王光美为什么会选择刘少奇做自己的终身伴侣?她曾经解释,她对刘少奇是“从敬重、同情到好感,再到恋爱”的。她在北平与地下党接触的时候,就拜读过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刘少奇的理论水平让她敬佩不已。后来到延安、再到西柏坡,多次近距离接触后,她发现生活中的刘少奇婚姻不幸,生活无人照顾,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刘少奇虽然年纪大一点,但外表俊朗,而且待人忠诚,让王光美颇有好感。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一个“社会主义救中国”的共同理想。    

    1948年8月,王光美和刘少奇在西柏坡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两个人从此走到了一起。婚后,王光美把主要精力用于照料刘少奇。王光美先后生了4个儿女,加上刘少奇前妻生的几个孩子,组成了一个拥有10多个成员的大家庭。作为一家之母,王光美贤惠开明,疼爱孩子,但从不纵容。对刘少奇前妻所生的子女,王光美更是视同己出,给予了无私的母爱。继女刘涛最受她的疼爱,新衣服先给她穿,自行车、手表这些当时的“奢侈品”也是先给她买,以致自己的亲生子女都有点嫉妒。刘爱琴也享受到了后母的关爱,虽然她仅比王光美小6岁,但一直尊敬地叫她“光美妈妈”。    

    在王光美的精心照料下,他们一家成为中南海“最欢实”的家庭,让许多中共高层领导人羡慕。    

    王光美的坚贞,在“文革”风暴中愈显光彩。刘少奇遭到林彪、江青一伙的陷害、攻击,人身安全难保,为防不测,他曾经劝说王光美和他划清界限,带着孩子们离开中南海。王光美断然拒绝。这位平时看来外表柔弱的女子,此刻显得异常刚强。她坚信丈夫无罪,始终和刘少奇站在一起,甚至宁愿自己忍受屈辱,也要竭力保护自己的丈夫。    

    因为对丈夫的坚贞,王光美遭受了无尽的厄运。“文革”不久,她便被关进了秦城监狱。即便如此,她依然思念牵挂着刘少奇。离开家的时候,她把丈夫的一双袜子带在身边。在监狱里,她常常把这双袜子拿出来看了又看,贴在心口,祈祷丈夫平安……    

    一夜春雨洗冤尘。1980年上半年,刘少奇终于得到彻底平反。追悼大会的前几天,王光美带着子女们来到刘少奇度过生命最后一刻的河南开封,亲手将丈夫的骨灰盒捧回北京。一位摄影师摄下了当时的一个镜头:王光美两眼无泪,用脸紧紧贴着骨灰盒。    

    追悼大会后,她遵照丈夫的遗愿,和子女们一起,亲手将丈夫的骨灰撒入大海。数十日来一直强忍着泪水的王光美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喊着少奇的名字,失声痛哭。这一悲恸欲绝的镜头,让无数人落泪。    

    到过王光美家的人都看到过挂在她卧室的一幅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刘少奇正在台灯下伏案工作,桌上那束盛开的海棠花仿佛散发着怡人清香……这是王光美在1955年春天亲手拍下的。“文革”后重新安家,她从众多的照片中挑选了这一张,放大后挂在自己的房间里。海棠依旧故人去,多少个寂静的夜晚,王光美独坐床前,凝视照片,丈夫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还在孜孜不倦地工作……
 坚强的女性    

    王光美在“文革”中所受的磨难和屈辱,超出了常人的忍受力,但她坚强地挺住了,并有尊严地活了下来。    

    1967年4月,造反派在清华大学召开万人大会,批斗王光美,他们强行给她穿上出访东南亚时穿的旗袍,还给她挂上用乒乓球做的“项链”。面对如此羞辱,王光美没有屈服,更没有失态,而且头脑清醒地阐述历史,为刘少奇辩护。    

    身边工作人员看到刘少奇和王光美遭受如此大难,担心他们一时想不开。有一天,他们的儿子刘源受母亲之托,帮父母买回六瓶安眠药,以备晚上催眠之用。一位工作人员知道后,大吃一惊,责备他干傻事。刘源也十分担心,赶紧跑去找妈妈。王光美明白儿子的心意,安慰儿子说:“爸爸妈妈不会走那条路的,不会自己给自己做结论。你放心好了!”    

    1967年11月27日,王光美被关进秦城监狱,开始了长达12年的牢狱生活。她在监狱里打拳锻炼身体,房间太狭窄,施展不开手脚,她总是弯着胳膊打;怕忘了说话,她就对着墙壁说话,人家说她疯了,她也不在乎;极度无聊的时候,她就捻自己的头发玩,安神定气,消磨时光。    

    1978年12月22日,被关了12年之久的王光美终于获释出狱。有人描述当时见到她的情形:头发已经失去光泽,几丝白发刺目地显露出来,脸色变得苍白,眼角已经出现细细的皱纹;由于长久不见太阳,腰弯背驼,但她的神情依然宁静淡泊,柔和从容。接待她的人问她需要什么,她客气而又坚决地说:“请给我笔和纸,麻烦你尽快帮我借支笔,多拿些纸来。”当天夜里,王光美房间里的灯光久久未熄。    

    12年牢狱生活虽然让她昔日丰腴的容貌失去光泽,但她的意志没有垮,她的心理依然健康,她那份高贵的气质还在。女人真正的美丽是永恒的,时光和苦难的打磨,只会让这种美丽更显异彩。    

  宽仁的长者    

    历经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饱尝12年漫长的冤屈,王光美如果怨恨甚至追究曾经迫害他们的某个人,谁都可以理解。然而,晚年的她选择了宽容。    

    她的继女刘涛在“文革”中被江青一伙利用,曾经写过“揭发”刘少奇的大字报,“文革”后,刘涛向母亲忏悔,王光美原谅并重新接纳了她。    

    当年,一个在中南海工作的人曾教王光美的女儿小小当着她的面唱打倒刘少奇的儿歌。有人问王光美这个人是谁,她说:“我不想去追究了。”    

    对伟人毛泽东,王光美一如既往地敬重。“文革”后,她家的客厅一直挂着那幅1962年毛泽东登门看望刘少奇一家的照片。可以肯定,王光美多么怀念、多么珍惜中共领导人亲密无间的那个年代。    

    当然,王光美的宽容也并非彻底遗忘。事实上,直到晚年,她还接受媒体采访,清晰地回顾并反思那段历史。有记者问她本人在“四清”和在清华大学蹲点这段经历,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可能冤枉过别人,她坦诚地回答:“那真是难说。只要一搞运动就很容易走火……搞运动,呼啦一下子,谁知道谁冤枉了?那个行为过火的人一定不是自己想过火。所以我觉得我不赞成搞运动这种形式……因为谁也控制不了。”她始终认为自己的遭遇是集体运动的结果,因而不存在私人恩怨。    

    王光美晚年人生最精彩的一笔是致力于救助贫困母亲的“幸福工程”。    

    从1995年开始,她担任这项工程组委会主任,义务为工程服务。10多年里,年迈的她不顾自己身体有病,多次到偏远地区访贫问苦。看到中国农村还有那么多妇女生活艰难,老人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和哀愁。1996年,她忍痛拍卖母亲留下的珍贵古瓷器,将拍卖所得的50多万元全部捐献了出来。以后,她捐献几乎成习,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常常把自己的养老金和儿女给的孝敬钱捐给“幸福工程”或急需帮助的群众。    

    在王光美的奔走与倡导下,“幸福工程”累计投入资金3.1亿元,救助贫困母亲及家庭18万户,惠及人口80万。    

    2006年深秋,她临终前嘱咐女儿接替她把“幸福工程”做下去,直到女儿再三答应。她才露出欣慰的微笑。    

    王光美去世后第4天,中国扶贫基金会正式授予王光美“中国消除贫困成就奖”。(摘自《一个真实的王光美》史玉根 编著 东方出版社200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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