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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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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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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美回憶與劉少奇的婚姻 最難忘結婚儀式

 

 在延安我和少奇相識

  黃崢:您能給我們回憶一下和少奇同志認識的經過嗎?

  王光美:194735,擔任朱老總秘書的黃華同志通知我,要我到少奇那裏談話。原來是我第一次見少奇的時候提出過,希望中央領導同志對我們這些青年給予幫助,他記住這件事了。

  到了棗園,我找到少奇的窯洞,周恩來同志正在同少奇談話,讓我等一等。一會兒,恩來同志談完出來,熱情地跟我打了個招呼。我進了少奇的窯洞,順便看了看,覺得陳設很簡單。談話還是接著上次的話題,少奇給我講了很多道理。

  這樣說著說著,就到了吃中飯的時間。這天正好是星期日。我在王家坪吃中灶,星期日兩頓飯,我是吃了第一頓飯出來的,第二頓飯要在下午才吃。但棗園的中央領導同志沒有星期日,還是三頓飯。少奇見炊事員給他把飯端來了,就留我吃飯。我說:“我已經吃過了,你慢慢吃。我在這裏等,可以看看你吃的什麼。”當時我也是出於好奇心,就坐在沙發上沒動。我看見他的飯菜很簡單,好像只兩碟菜,一碗米飯,很簡單。

  和少奇談過話以後,我又交了一份入黨申請書。沒過兩天,得到通知,說胡宗南軍要進攻延安,延安的機關必須撤退。

 在西柏坡重逢少奇

  黃崢:你們重新見面是在西柏坡了吧?

  王光美:在1948年的三八節前後,我們結束了土改工作,回到了中共中央所在地西柏坡。有一次王炳南組織外事組舞會,少奇來了,在與我交談時,他說了一句:“有空上我那玩。”

  有了這句話,我決定星期天去一次。但怎麼去呢?我心想,我不能向領導請假說要去找某某中央領導同志,即使去了,他那裏有崗哨,我這樣的一般幹部無緣無故也不讓進。我就想了個辦法,我跟我們的負責人柯柏年說,我有事要去西柏坡找一下賴祖烈同志。6月的一天,我先到了賴祖烈那裏,對他說,少奇同志約我去一趟。賴祖烈沒說什麼,當即就把我送進了少奇辦公和居住的小院。

我一進去,少奇正在寫東西,看見我來,馬上站起來,說:“你真來了!”這次談話時間比較長。後來,他表示了對我的好感,還說,他年紀比較大,工作很忙,又有孩子,要我好好考慮。我當時覺得這個人真有特點,一般人都願意說自己怎麼怎麼好,他卻光說缺點。我說:“年紀什麼的我倒沒往那考慮,只是在政治水準上我們差得太遠,我和你在一起的話我不知道應該注意什麼,而且我也不瞭解你過去的個人情況。”少奇回答我說:“應該注意什麼問題,你去找一趟安子文同志;如果想瞭解我過去的歷史,你去問李克農同志。”最後我特別問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其他婚姻關係?”少奇就說:“如果你想知道這方面的情況,你去問一下鄧大姐。”

  說著說著,我覺得時間不早了,就問:“幾點了?我該回去了。”

  少奇拉開抽屜,拿出一塊表看了看說:“表不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原來這個表早就壞了。看到這個情況,我心裏觸動了一下。我想:中央領導同志工作沒日沒夜,怎麼連個好好的表都沒有?我就說:“你怎麼也不叫人幫助修一下?”他為難地說:“該叫誰呀?”我說:“你交給我吧!我幫你去修!”不久,我就托人把表修好,請我的領導王炳南轉交給了少奇。

  少奇要我去找安子文等人,後來我還真的去了。安子文是中央組織部副部長,一上來就交待黨的保密紀律,說:你和少奇同志在一起,不該知道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領導同志談話你不要聽,等等,好像我和少奇已經在一起了似的。

難忘的結婚“儀式”

  黃崢:您能給我們介紹一下結婚時的情景嗎?

  王光美:反正在西柏坡的這一段,一來二往的,我們就確定了關係。但我向少奇提出:等我的入黨申請批准以後再結婚。少奇同意。過了一段,我的入黨申請批准了。

  決定結婚以後,少奇要我把行李搬到他那兒去。我對結婚還有點老觀念。我問他:“我就這樣搬到你這裏,算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到機關大食堂宣佈一下?”少奇說不用,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

  1948821,少奇派他的衛士長來幫我搬行李。這天,外事組的同志們還做了一個大蛋糕,也一起帶到了少奇那裏。

  正好晚飯後食堂裏有舞會,少奇和我都去了。毛主席、恩來同志都在。恩來同志特聰明,他見我們沒有專門舉行結婚儀式,就跟毛主席說:“咱們一起上少奇同志家,看看他們住的地方。”這樣,我和少奇就陪著毛主席、恩來同志回來了。來了之後,主席、恩來、少奇在辦公室談話,幾位女同志和我到另外一間屋切蛋糕。我們給主席、恩來、少奇每人切了一份。他們一面說說笑笑,一面吃蛋糕。毛主席還給他的女兒李訥要了一塊帶回去。

  (《王光美訪談錄》黃崢執筆,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摘自《文摘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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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美優雅離世 曾組織毛劉兩家後人龐大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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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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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王光美與丈夫劉少奇和女兒在一起
10月13日淩晨,前國家主席劉少奇遺孀王光美女士平靜離世,享年85歲。親屬在北京解放軍305醫院擺設靈堂,低調接受弔唁。身邊人士說,王光美9月已進入病危,最後時光靠呼吸機維持生命。

   1921年,王光美出生于北京西單舊刑部街32號。舊城改造後,這裏是如今寬闊的西長安街。26歲時她從這裏飛往延安開始革命生涯。1949年,王光美 以領袖夫人身份回到北平,住進離家不遠的紅牆內的中南海。46歲時她從這裏被逐出投入監牢。2006年,85歲的王光美在中南海幾步之遙的醫院走完最後人 生。

  從生到死,這個紅牆內外的方寸之地濃縮了她的一生。

  拒絕了美國

  陪劉少奇出訪印尼時的高貴優雅,文革中被迫套上旗袍掛著乒乓球接受批鬥的屈辱,倚在船舷一捧捧灑下劉少奇骨灰時的痛哭,這一幕幕歷史場面如同烙印打入很多中國人心中。

  王光美跌宕的人生總是和劉少奇連在一起。然而,她的一生中有過兩段獨立的時光,即學生時代和晚年歲月。而這兩段屬於她自己的歷史卻鮮為人知。

  1921年,王光美出生于一個舊官吏家庭,當時正值父親參加華盛頓九國會議,遂取此名。其父王治昌早年畢業于日本早稻田大學商科,官至北洋政府農商部工商司長。母親董潔如亦出生在富有的鹽商家庭,受教于天津北洋女子師範大學,“文革”中死於獄中。

  王光美排行老七,下有四個妹妹。家庭中另外一個為人熟知的人物是六哥王光英,他後來成為“紅色資本家”,並創辦光大銀行。

   和有些革命領袖夫人不同,王光美接受過最好的學院教育,在理科方面尤為突出。高中時王光美就有“數學之王”的稱號,後來考取了輔仁大學數理系並讀至研究 生。她是中國最早一批理學碩士。這位後來以革命政治為生的領袖夫人,晚年仍能記起畢業論文的題目是《利用光學來測量距離》。

  “我受 ‘讀書救國論’的影響,準備抗日勝利後去美國留學,學習原子物理,學成回國搞建設。”王光美晚年時說。她自稱理想是成為像居里夫人那樣的人。她的老師為她 寫了留學推薦信。“我最後一次上完他的課離開輔仁大學,沒有向他辭行,等於不告而別。因為我離開輔仁不是去留學,而是準備去軍調部中共代表團當翻譯,我不 知道怎麼同他講。”

  王光美英文純熟,70歲時仍能閱讀英文版《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然而,也正是這一特長,奠定了她一生的命運基調,將她一路送到了延安。

王光美與丈夫劉少奇和女兒在一起
1946年,國共和談成立軍調部,因為她出色的英語,被地下党推薦擔當翻譯一職。和談失敗後,組織上要求王光美前往延安。也正在此間,王光美之前申請的 兩所學校寄來錄取信。一個是美國斯坦福大學,另一個是芝加哥大學,原子物理學專業。“但那時我已經到了軍調部,去不了了。”晚年的王光美簡單地用一句話描 述了當時的情形。

  20年後,在“去哪里”這個人生重要抉擇上的一點點“猶豫”也成為她的罪行。王光美之女劉亭亭在接受楊瀾採訪時回 憶,“文革”中看大字報,說母親曾經在去延安和美國之間猶豫。當時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回家便質問母親。王光美坦誠地說,“我是猶豫,我(拿的)是全額獎學 金,而且是最好的學校,是我夢寐以求的要去讀的博士。”

  年輕的王光美最終拒絕了美國,拒絕了另外一種人生的可能性。可悲的是,20年後她卻被冠上“美國特務”的罪名。

  1946年8月,一架小飛機載著王光美飛赴革命之地延安。這次飛行,讓她徹底遠離了居里夫人的夢想,卻讓她走近另外一種生活,成為她未曾預料到的、一生悲歡跌宕的領袖夫人。

  關於劉少奇的三個記憶

  1963年11月,王光美作為第一夫人陪同劉少奇出訪印尼。這是中國領導人第一次攜夫人出訪,迄今都有標誌意義。當時一襲白色旗袍的王光美給中印兩國公眾均留下深刻印象。

  對王光美而言,這是一次誠惶誠恐的政治任務,之前她專門就服裝和禮儀問題請教了宋慶齡。四年後,這一美好形象卻被醜化後在清華上演。

  出訪印尼被外界認為是王光美和劉少奇20年婚姻生活中,作為主席夫人最為耀眼的時刻。因為出身和學養,在當時的共產黨領袖夫人中,王光美卓爾不群。1948年,27歲的王光美和50歲的劉少奇結婚。在此之前,劉少奇有過五段坎坷婚姻,並有前妻留下的子女。

  和自己非常尊敬的首長結婚後,這位知識女性就開始以輔助料理丈夫的事務作為自己全部的生活。王光美以自己溫婉的性格給了劉少奇生命中最為安定的一段家庭生活。

   若干回憶錄都將他們描述為政治夫妻中美滿的一對。他們常常兩人一起散步,這讓毛澤東非常羡慕;在中央內部舞會上,他們總是雷打不動地跳第一支曲和最後一 支曲。王光美在日後的回憶中,常常提起的溫情場面有三個:生下第一個孩子時,開完會趕來的劉少奇親了她一下;“文革”中在家等待批鬥時,劉少奇幫她整理衣 服;兩人的最後一面,批鬥間歇,在書房,“我就心疼他,給他點水喝,然後他喝了一杯水,真慘,就這些點滴的印象,難以磨滅。”

  中央文 獻研究室研究員、《王光美訪談錄》作者黃崢相信王光美和劉少奇之間存在堅貞的愛情。黃崢說,綜觀歷史和文獻,即使在劉少奇最困難的時刻,周圍人包括一些親 屬都來污蔑劉少奇,王光美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他任何壞話。今天,在王光美位於木樨地的住所,到處都是劉少奇的照片。

  從1967年4月清華批鬥的文獻資料可以看到,王光美即使在那樣極端的氣氛下,每一句回答仍充滿著對抗、保留和智慧,執著捍衛自己的丈夫。“文革”初期,王光美曾問劉少奇,“為什麼我們被描繪得那麼醜陋,可我們之間卻沒有怨言?”劉少奇回答:“因為相互信任。”

   1967年,王光美以“美國中情局長期潛伏的高級戰略特務”的罪名被投入秦城監獄,走出公眾視線,開始了12年隱秘的監牢生活。“那時我根本不知道今天 是幾月幾號,只知道今天是上午、下午、陰天、晴天……那個監獄的床,是木炕,但是矮……我們常年都坐在那兒,不許動,也不許抬頭看窗戶。”

  在毛澤東“爸爸已死,媽媽可以見”的批示下,1972年8月17日,王光美在獄中見到了離散五年的孩子們,也是在這一天她知道劉少奇已死三年。

晚年一笑泯恩仇

  “她穿著黑色的獄衣,花白頭髮已經過肩,但氣質非常好。”翠明莊賓館前員工李紅仍然記得初見王光美的那一刻。

  1979年,經歷12年監牢生活的王光美出獄,被暫時安排至中組部招待所翠明莊。服務員李紅被安排專門負責照顧王光美。“她的頭髮很長,我幫她理了發。她不斷地說謝謝,特別和藹。”

  “過了一會兒,她的四個孩子們就來了,抱著就哭,看著那樣,我也落淚。後來我也給亭亭理了發。”時隔27年,已經退休的李紅仍記得,王光美的房間號是214。

  公眾再見王光美是她從河南省省長手中接過劉少奇骨灰,她長時間將臉依偎在骨灰盒上的樣子,讓所有經歷了那段歷史的人動容。

  恢復名譽後,王光美擔任全國政協委員和政協常委,卻並不多言政治。她將晚年的大部分精力投入救助貧苦母親的慈善工作,並在基金會資金短缺時,拍賣了母親留下的古董。

   黃崢說,王光美一直保有一種樂觀寬容的大愛。恢復名譽後,她不太願意再談過去的遭遇,她喜歡向前看;她仍保持著和劉少奇前妻孩子們的友好來往,即使他們 中有人在“文革”中深深地打擊了劉少奇;她每年都去看望因劉少奇受牽連的時傳祥家人;她把女兒孝敬她的美元總是源源不斷地捐出去。

  晚 年的王光美仍保持著散步和游泳的習慣,每天必看《人民日報》和新聞聯播。在83歲高齡之際,她組織了毛澤東、劉少奇兩家後人的龐大聚會,這個“一笑泯恩 仇”的舉動被媒體廣泛報導,也引來無數議論。在黃崢看來,這是王光美“以大局為重,以党的利益為重”的胸懷,是她貫穿一生的原則。據說,在她家客廳正牆 上,仍掛著1962年毛澤東看望劉少奇一家時的合影,就在這裏,她接待來自各界的訪客。

  年輕時的王光美總覺得自己不夠好,她說,我是“飛”到延安去的,沒有和別人一樣吃苦;她很長時間沒有寫入黨申請書,是因為看罷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覺得自己離黨員標準太遠;她沒有馬上同意和劉少奇結婚,是覺得自己連黨員都不是。

  晚年的王光美仍在說,自己不應該享受這麼高的待遇,這些待遇都是給劉少奇的。

   2000年,《忠貞》(原名“開國元勳的夫人們”)劇組為王光美製作了長達70分鐘的節目。製片人姚言說,在不開空調,緊閉窗戶,4000瓦聚光燈的照 射下,王光美堅持完成了四個小時的錄製。回顧自己一生時,她在節目中感慨:一個人不經歷坎坷,人生就不會豐富,對勞動人民的理解也不會深刻。

  王光美和劉少奇育有一子三女,兒子劉源現任軍事科學院政委,大女兒劉平平,美國營養學博士,曾任國內貿易部科技司司長;二女兒劉亭亭,哈佛商學院畢業,目前從商;三女兒劉瀟瀟,定居海外。

   1979年,王光美和她的兒女們參加了人民大會堂舉行的春節聯歡晚會。她在回憶錄中說,“這是10多年來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人們認出了我,紛紛來 同我握手、擁抱,有的同志拉著我的手失聲痛哭……我眼含淚花,向人群深深鞠躬,高興地說:我又和同志們在一起了,是人民解放了我。”

  (部分資料參考黃崢《王光美訪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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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之女劉亭亭:我爸我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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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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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之女劉亭亭:我爸我媽我自己

  見到劉亭亭,是在一所裝修考究的明式四合院,那是她剛回國為了文物保護搶修的,而今已經出租。 

  劉家9兄妹,經商的就劉亭亭一個,40不惑的她已是聯亞集團和中貿聖佳國際拍賣公司掌門人。因為母親王光美胯骨摔傷的原因,劉亭亭現在每年大概有8個月呆在北京陪母親,剩下的時間則在歐洲、美國和香港等地到處跑。
 

  媽媽從未動搖過對爸爸的信任
 

  我爸的婚姻是比較坎坷的,而我媽26歲才結婚,在當時算晚婚。在我的記憶裏,他們一直很恩愛。
 

  現在的年輕人時興自由戀愛,那時在延安卻流行介紹物件。但我爸和我媽相互認識沒用介紹人。我曾經多次問媽媽這一段戀愛史,她從不完整地講。
 

  我媽剛到延安時,爸爸和一些首長接見從北京軍調處到延安的老同志和新同志。我媽說那時候她就傻傻的,見到領導就說了些“希望首長給我們指導指導,我們在北京不太瞭解革命的歷史,經驗不足”之類的話。爸爸聽完就提了些建議,然後看了我媽一眼。過不久就有人傳指示給媽媽,說我爸要找她去棗園談話。我爸跟她談話的時候,從抽屜裏找了半天才找出個極難看特別髒的梨來說是招待她,最後母親把梨削了給了父親吃。後來我爸說他有塊表,但是表停了很久,我媽一看就說:“你給我吧,我幫你修去。”等修好這塊表之後,我媽就把它交給了軍委外事組,希望有誰能帶到棗園交給父親,可同志們都心領神會地說不行,非讓我媽自己去送,他們其實想給兩人多製造些接觸機會。大概那個時候父親就挺喜歡我媽了。
 

  我爸跟我媽挑明關係時話說得很坦誠,他說自己歲數大,身體又有病,結過幾次婚,還有5個孩子。我媽聽了就覺得眼前這人雖然不浪漫,但的確是個非常實在的人。為什麼母親在國外國內口碑都特別好,我想歸結起來有幾點:第一,她不是一個虛榮的人;第二,她對我爸特別體貼入微;第三,她一直是我爸的助理,工作勤奮。最關鍵的是即便“文革”時期,她也始終沒有背叛過我爸。那種政治環境下,很多人都知道見風使舵,及時和親屬劃清界限,但她卻很“傻“,環境再險惡,她也從不動搖對我父親的信任,這真的很不容易。
 

  我小時候有個“騷擾”爸爸的任務
 

  父親堅持讓我們上小學時住校。當時正趕上三年災荒時期特別苦,因為饑餓我還暈倒過一兩次。有一次是早上九點,剛開始上課我就暈倒了,很多老師、叔叔阿姨給我媽打電話說他們心太狠了,不過我覺得那時候我爸是對的,因為在三年災荒期間他下去視察,看到太多老百姓餓肚子,這對他震撼很大,所以他回來後就對我們說,現在人民都吃不飽,我的孩子也應該嘗嘗挨餓的滋味。當時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朱德的月薪大概都是400塊錢,在那時算高的。我們幾個小孩每個月的花銷在150塊錢左右,為了訓練我的數學能力,我爸就讓我管錢。說是管錢,其實也只是統籌核算一下,我並不做出納。我讀書的時候,所有的小孩子平時都有幾分錢零花的,那時學校伙食太差,有時候在學校的兩個小胡同中間有賣小蘿蔔、糖葫蘆、冰棍的,別的小孩一個星期還能買一兩樣慰勞自己,我只有眼饞的份,因為家裏一分錢也不給我們。
 

  那時家裏有項不成文的規矩,誰年紀最小,誰就有任務去騷擾我爸,其實就是每隔3個小時去摸摸爸爸,或者拉他到院子裏走走,打斷他的工作讓他稍微休息一下,否則他就會沒完沒了地工作。我大概從一懂事起就被分配了這項工作。也因為這樣,我爸教過我畫畫,畫小兔子小狗什麼的,他還教我踢毽子,而我們游泳的時候他也會過來指導,到了跳繩的時候他沒准也會跳兩下。很多人都覺得我爸非常嚴肅,但是我覺得我爸也有特別風趣的一面,比如說小的時候我如果不吃苦瓜,不吃辣子,老頭兒就嚇唬我說:“你不吃我不帶你回老家!”於是我就拼命地吃,吃完了就流眼淚,這會讓他大笑,因為他是逗我玩的。
 

  我是第二個考入哈佛商學院的中國人
 

  父親的追悼會開過不久,我們這個家庭各成員的歸宿就塵埃落定了:姐姐平平被公派到美國紐約上學,妹妹小小去了北大,而哥哥劉源和我都在上大學。借著一個偶然的機會,後來我又赴美留學了,並先後獲得波士頓大學國際關係學士學位和哈佛商業管理碩士學位。我是第二個考入哈佛商學院的中國人。
 

  出國留學對我來說,的確是一次偶然。當時我們外語系有兩個外教,他們在上課時教我們怎麼申請美國的大學,然後就當佈置作業那樣讓我們填申請表。我們在做了兩三個星期的作業後,外老師說你們誰願意寄出去就寄出去,大家就都寄出去了。我們班36個人,那一年拿全額獎學金走了的就有24人。在美國,我雖然也拿獎學金,但是沒有生活費,於是就打工。原來想不就是打工嘛,在美國再苦也不會比“文革”時候更苦。當時我住在一個教授家,給他們家看兒子做飯,後來還在學校教過書,在餐館裏端過盤子,每次都是兜裏還剩100塊錢時就趕緊出去打工,也不覺得驚慌失措。沒有人知道我是國家主席的女兒。
 

  有了哈佛商學院的文憑,在美國算是手裏有了把金鑰匙。我畢業時,有28家公司想聘我,其中有一兩家公司還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但是我有一條原則,那就是做中國生意的公司我一概不考慮,我只希望憑自己的真本事做點事。最後我選擇了一家和中國的投資沒有關係的公司幹了近4年時間,工作內容主要是跟上千家公司的董事長和CEO(首席執行官)分析各種投資的可行性,這給我後來建立新的公司積累了非常多的經驗。
 

  1989年我媽得了癌症,想到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就沒在老人家身邊,我媽出獄剛一年多,我們就都出國走了,其間也就只回去過三五趟。我覺得我應該照顧母親,於是決定回國創業。
 

  雖然我們家經歷的人生悲劇挺多的,但我覺得基本上自己的人生還是比較正面。信不信來生不重要,此生的未來還需好好理悟,希望多做些對社會公益有益的事。(據《中國婦女》第8期劉亭亭口述何京京整理)


  《廣州文摘報》

 

(責任編輯:張愛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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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秋,刘少奇同王光美在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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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秋,刘少奇同王光美在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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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和王光美与女儿刘玉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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