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暴力頻傳，立法院在「王貴芬掌摑長庚護理師事件」後加速修法。日前初審通過的醫療法修正草案，意在維護醫療環境，但醫病關係不對等才是導致衝突主要原因，立委如只知重罰，卻不願建立合理的醫療糾紛解決制度，醫病關係恐只會更加緊張。

醫療法修正草案祭出重罰，無非是為遏止醫院暴力事件。刑法對於傷害或重傷害罪都有明文，掌摑長庚護理師的蘆竹鄉代王貴芬已被迅速偵結起訴，涉嫌在彰基打傷醫師的鄉土劇演員「黑支」也被提起公訴，兩人都遭檢方求處重刑。

從王貴芬及「黑支」的案例可知，刑法對醫院暴力行為並非無法可罰，也可求處重刑。立委若只想「嚴懲」醫院暴力犯而修法，根本是搞錯方向，淪為民粹立法及作秀心態。

此次修法除了重罰，還把原本屬於告訴乃論的傷害罪，變成非告訴乃論的「對醫事人員施強暴脅迫罪」。醫院暴力雖有可能是病人或家屬無理取鬧，但更多情況應是情緒失控或醫療資訊不對等所致，告訴乃論的好處，可以讓雙方有和解或宥恕的轉圜空間，不必因一時衝突就鬧上法庭。

但改成非告訴乃論（公訴罪）之後，即使醫護人員可體諒病家的心情不願追究，卻仍必須由國家公權力介入進行刑事訴究，這樣的設計，難道不會加劇醫病關係的對立與緊張？甚至也可能因為醫護人員的濫用法條，更加深醫病關係的不對等。

更讓人憂心的是立委倉卒立法，條文規定不夠嚴謹，讓病人或家屬隨時處於「觸法」危險。例如，初審通過的醫療法第一百零六條，新增「對於醫事人員執行醫療業務時，施強暴、脅迫者」可處五年以下徒刑等規定，但是否必須致人受傷才受罰，或是只要有強暴、脅迫行為就要受罰，規定不清不楚。如此修法，美其名要「保障病人就醫安全」，卻是治絲益棼，不修也罷。

「難道醫護人員有錯，嗆他幾句，就要被移送法辦嗎？」民間監督健保聯盟發言人黃淑英昨天也質疑，立法院衛環委員會初審修改醫療法部分條文，刑度過重有欠周延。

立法院衛環委員會日前快速通過「醫療法修正草案」，任何人不得對醫療人員施以強暴、脅迫、恐嚇，或其他滋擾行為，違者可處五年以下有期徒提高刑度。

台大法律系教授陳聰富表示，法律一旦立法通過，其影響深遠，因此應通盤考量，「勿因一人或一案而刻意要加重刑度」。

督保盟發言人黃淑英認為有違比例原則。一般普通傷害罪最多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但病患若在醫療院所對醫護人員「稍微大聲一點」或有「肢體行為」，就可能被五年以下徒刑，這樣的刑度明顯過重。

黃淑英強調，許多立委到醫院就醫，醫護人員怎敢怠慢，他們從不知一般病患或家屬在醫院都要低聲下氣；試問要不是遇到醫療糾紛，病家才會採取較激烈的手段，如今卻要被刑法伺候，「置病患權益於何處？」

台大法律系副教授王皇玉則表示，雖然醫療法修正草案把它拉高到五年以下，刑度確實是重了點，法官仍會衡量情節輕重，不一定會判更重。

不過，醫師公會全聯會理事施肇榮則說，第一線醫護人員遭到病家強暴脅迫，勢必危害到其他病人的安危，他贊成應對醫院暴力者提高刑度。

攻讀法學博士的醫師、醫勞盟常務理事蔡秀男表示，也許是立委同仇敵愾，加上輿論支持，「讓醫療法可以完成歷史性的修法」，但他站在持平立場，認為醫病雙方勿因對立，反而不利和諧的醫病關係。

桃園蘆竹鄉代王貴芬掌摑護士，促使朝野飆速修法，引發討論，已有立委認為修法過度，正尋求翻案。 本報資料照片／記者楊德宜攝影

日前發生桃園縣蘆竹鄉代王貴芬掌摑長庚護理師，這項修法又被稱為「王貴芬條款」。

民進黨立委林淑芬表示，王貴芬事件後，大家急著修法，內容偏重保障醫護人員，將使得不滿醫療而向醫院提出抗議的病患或家屬動輒得咎，原本雙方可協調和解的醫療糾紛，可能變成病患或家屬要求醫師不要告他，這也太矯枉過正了。

林淑芬說，醫院會屢傳糾紛，主要是病人及家屬沒有足夠專業知識，加上醫病關係不對等，如果碰到忙亂又上班超過十二小時的醫護人員，不吵架才怪；但目前的修法內容，等於讓同是弱勢的醫護和病患家屬直接對立，「讓受害者打受害者，真是荒謬」。

初審修正通過的醫療法第廿四條規定，滋擾醫療機構秩序或妨礙醫療業務之執行，若涉及刑事責任，應即送檢察官偵辦。第一百零六條則規定，有上述滋擾或妨礙行為者，可處三萬元以上五萬元以下罰鍰；對於醫事人員執行醫療業務時，施強暴、脅迫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十萬元以下罰金。由於條文未載明是告訴乃論，因此統統都是非告訴乃論之罪（即通稱的公訴罪）。

林淑芬表示，根據修法內容，病人對醫療結果有疑問，本來就有質疑的權利，未來若有民眾家人被醫死，上醫院找醫師理論，甚至灑冥紙或抬棺抗議，就可能被依「滋擾醫療機構秩序或妨礙醫療業務之執行」處罰，這樣還有人權嗎？這樣的修法，等於對病患「全面開火」，立法者眼中還有病人的權利嗎？

立法院衛環委員會昨將抬棺或撒冥紙抗議也涵括在醫療法的修法規範；對此，醫界人士咸表支持，但代表病家的台灣醫療糾紛關懷協會則反駁，若醫護人員先有疏失卻死不認錯，難道家屬採取激烈一點的抗議方式也不行嗎？

地區醫院協會名譽理事長謝文輝指出，黑道介入使醫糾處理更形複雜。醫療法若能明訂，禁止任何人對醫護人員施予強暴、脅迫或恐嚇，或可保障第一線醫事人員的安全。

不過，醫糾關懷協會常務理事高鴻華表示，桃園縣王姓鄉民代表對長庚醫院女護理師甩耳光事件，動手打人本來就不對，但它與醫糾事件病家的抗議行為，卻是「兩碼子事」。本身是藥師的高鴻華說，雖然抬棺抗議是比較激烈的舉動，但往往是醫師有疏失卻擺明「你去告好了」的態度，才會讓病家以激烈抗議提出訴求，這種方式也從未毆打無辜的醫護人員。

高鴻華以自己母親的醫糾官司為例，至今纏訟廿年，「但醫院早已修改病歷，而且有錢請律師團」，醫糾的受害者總是小老百姓，「難道病家都不能表達訴求嗎？」

不過，台灣醫療改革基金會研究員李芸婷表示，民眾以抬棺、撒冥紙對醫院抗議，這種方式實不可取。她認為，與其病家因此被科以罪刑，不如雙方回歸理性溝通，也盼望立法院早日完成「醫療糾紛處理及醫療事故補償法草案」立法。

蘆竹鄉代王貴芬摑護理師引起社會關注。立法院社福衛環、司法法制委員會將在今天、周三審查「醫療法」、「刑法」部分條文修正案，增訂「王貴芬條款」，未來若對醫護人員恐嚇、侮辱、施暴，恐將吃上牢飯。

根據衛福部統計，從九十八年到今年五月，已發生六百八十一件醫護人員遭受言語或挨打的暴力案件。台灣急診醫學會調查發現，三分之一以上醫護人員曾遭暴力威脅。

衛環委員會召委趙天麟表示，醫療暴力層出不窮，「王貴芬事件」引起修法討論，醫療法修法朝野立委共有八版本，各版本刑度、罰鍰金額不同，但修法共識高，法務部和衛福部也正溝通中，盼今天完成初審，趕在本會期完成三讀。

醫療法修法除了將醫護人員安全納入第廿四條，趙天麟版本直接在第一百零六條中列入刑責，滋擾醫療人員影響公務者最高可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親民黨版本則將傷害醫療人員行為，由現行告訴乃論改為「公訴罪」。

司法法制委員會周三審查「刑法」增訂條文草案，朝野九個版本共識高，皆將危害醫院安全行為列入「公共危險罪」範圍，如破壞醫療設備、妨礙醫療業務執行、對醫護人員威脅、恐嚇、侮辱或施暴等。

立委李鴻鈞版本罰則最重，若有暴力行為導致醫護人員受傷，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重傷可處五到十二年有期徒刑；致死則處無期徒刑。立委黃昭順版本中，「言語侮辱」醫護人員也處兩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五十萬元以下罰金。

女嬰疑喝加鹽奶粉致死案，查出女嬰伯母鄒雅婷涉案，昨天晚間法庭裁定收押禁見。 記者鄭清元／攝影

鹽奶案今傳出頂罪扛責說？涉嫌在侄女奶粉加鹽造成侄女死亡的鄒雅婷，被羈押後聘請律師周武榮辯護，周上午去看守所與鄒討論案情前接受媒體採訪表示，鄒女半年內瘦了10幾公斤，一直查不出原因，23日去醫院檢查，收押當天本來要看報告，就被帶走，至今不知道檢驗報告結果，但一直以為自己是胃癌。

周武榮表示，鄒女一直有尋死念頭，他律見鄒女，想了解鄒女認罪的原因，是真的她做的？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另外想了解是不是檢方太早排除廠商奶粉有問題，造成家庭很大的困擾，而鄒女想幫家裡解決困擾？

雖然周武榮在律見後又否認頂罪說，並指鄒婦律見時邊哭邊認罪，對家人尤其是弟媳非常抱歉。周武榮並轉述鄒婦說法，表示鹽巴都是就地取材，沒特別去買，每次加鹽份量不固定，「但確實曾反覆在同一罐奶粉加鹽。」但本案仍然疑點重重。

台北地檢署襄閱主任檢察黃謀信說，就本案所有疑點，承辦檢察官都會積極釐清，「案情有疑點本來就會去調查」，拒絕對律師的談話發表評論。

台北地檢署偵查加鹽奶粉案查出女嬰緗緗的伯母鄒雅婷涉案後，即將展開「第二階段排除法」，預備揪出未曝光的家族共犯，為求完整破案，將儘速提訊鄒雅婷突破心防進行案情拼圖。檢察官將儘速提訊鄒雅婷追查案情，並視證據發展，約談除鄒雅婷以外的7個人，依照檢警的懷疑，「7人中每個人都有可能隨時轉列被告」。

鄒雅婷有2名年幼子女，周武榮說鄒很希望能獲交保，以便照顧小孩。

檢警偵辦女嬰緗緗喝高鈉奶粉死亡案，前晚依殺人重罪收押大伯母鄒雅婷，委任律師驚爆爆鄒女疑似罹患胃癌，懷疑她是為了頂罪才認罪，但律見鄒女後，律師改口，確定是鄒女所為。

大伯母鄒雅婷雖然已經認罪，但案件疑點重重，鄒雅婷坦承自己加了兩種鹽到奶粉中，但奶粉檢驗發現內含有三種以上的鹽成分，檢方懷疑其他親屬早就知道鄒女犯案。

委任律師周武榮今天到到北所律見目前遭收押的鄒雅婷，進入看所守前，驚爆鄒雅婷今年體重驟降10公斤，胃部長了腫瘤，加上家人有胃癌病史，懷疑自己也罹患了胃癌，這個月23日到醫院進行胃切片檢查，雖然還沒有看到檢驗報告，但深信自己已患癌，律師懷疑鄒雅婷是為了誰出面頂罪。

但律見過鄒女後，律師表示鄒女情緒崩潰，坦承是她所為，並不是出面頂罪，但並非是刻意要讓緗緗致死，希望小嬸能夠原諒她，也非常擔心自己兩個小孩。

律師：鄒女一直有尋死念頭

女嬰緗緗喝奶粉致死案，伯母鄒姓女子遭檢方聲押獲准。鄒女律師今天指出，鄒女自認罹患胃癌，將了解認罪原因，是否她所為，或要幫家裡解決困擾。

律師周武榮今天前往看守所律見鄒女。他受訪時說，鄒女半年內瘦了10幾公斤，一直查不出原因，23日去醫院檢查，收押當天本來要看報告，就被帶走，至今不知道檢驗報告結果，但一直以為自己是胃癌。

周武榮表示，鄒女一直有尋死念頭，他律見鄒女，想了解鄒女認罪的原因，是真的她做的？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他說，另外想了解是不是檢方太早排除廠商奶粉有問題，造成家庭很大的困擾，而鄒女想幫家裡解決困擾？

檢警偵辦3個月大的女嬰緗緗（化名）喝奶粉疑致高血鈉症死亡案。女嬰大伯母鄒姓女子坦承在今年9月到10月，多次在女嬰住處以多種食用鹽加入嬰兒奶粉中。

檢方懷疑動機是因妯娌不和而下手，依涉犯殺人重罪且有滅證串供之虞，27日將鄒女聲請羈押禁見獲准。

鹽奶殺嬰案兇嫌鄒雅婷。 記者陳正興／攝影

女嬰緗緗喝高鈉奶粉死亡案，女嬰大伯母鄒雅婷被依殺人重罪羈押，鄒的委任律師上午到看守所與鄒討論案情前，驚爆鄒疑似罹患胃癌，極可能是為了頂罪扛責才認罪，但律見後又否認。緗緗母親陳美蓁上午聽到這個說法後表示，她和大嫂、大哥沒有住在一起，沒有聽說過此事；對於鄒雅婷律師爆料鄒疑似罹患胃癌，才會出面頂罪，她則說，「那要問律師，我都不清楚」。

陳美蓁說，她上午看報紙，才知道媒體報導本案還有很多疑點，包括檢方驗出不止兩種鹽，及緗緗不治後還有人繼續摻鹽等，非常驚訝，沒想到大嫂律師上午又一度爆料大嫂因罹癌才出來頂罪。她說，她和家人整個上午都還沒坐下來好好談談，很多事都還不清楚，她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才會造成這個局面，「我也是被害者，等大家心情平復，再好好談談」。她還說，現在每個人內心充滿疑問，「但所有事都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有很多疑問要問。」

女嬰緗緗高血鈉症死亡案，從一件疑似食品安全的案件發展成預謀殺人事件，並讓嫌犯點頭認罪，檢警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讓案情逐漸明朗，雖仍有混沌未明之處，但檢警本於不疑處有疑的做學問態度，才能將凶嫌繩之以法。

承辦檢察官鄧定強自相驗案著手查辦，到南下查訪奶廠商、調閱女嬰全部就診紀錄，馬不停蹄，並鎖定可能的疑犯偵訊，比對他們的供詞查出犯罪動機，最後查出女嬰大伯母涉案下毒手，案情轉折令人目不暇給。尤其今天一度傳出伯母是因罹癌而出面頂罪扛責，各電子媒體爭相播報，雖後來澄清並無其事，仍讓本案再掀一高潮。

不過，對於一件可能石沈大海的殺人案，並有可能並讓廠商蒙受不白之冤的破案過程，他只說「運氣好而已」，謙虛有餘。

事實上，在主要被告鄒雅婷被羈後，檢警的工作為更加艱辛，由於家族親屬關係，彼此容易串證，致真相更難以被發現，檢警目前認為本案極可能還有共犯，但不會是全部家屬都涉案，因此在偵訊技巧的運用上，未來將變得更為謹慎，為的即是避免打草驚蛇。

就目前已掌握的證據，鄒雅婷承認摻鹽並被羈押，但她辯稱不是故意殺人，而是起意教訓，沒想到釀成人命，在法律刑度上殺人罪與傷害致死別極大，鄧定強在全國關注下要給國人明確的答案，壓力確實不小。

檢警查出女嬰緗緗命案是伯母鄒雅婷所為，緗緗母親陳美蓁昨天說「很震驚，從沒想過鹽是大嫂放的」，但她說「大嫂是永遠的大嫂」，她希望調好身體調好「把緗緗生回來」，跟大嫂的孩子作伴，一起照顧他們長大。

據了解，檢方調查發現鄒雅婷曾刪除手機簡訊，且不排除鄒女以外的親屬早就知情奶粉加鹽，意圖袒護鄒女加鹽巴犯行，近日會有後續偵查作為。針對外傳鄒雅婷與陳美蓁不和，曾傳多通簡訊給陳女說「會報復，而且要加倍奉還」，陳女昨天開記者會表示，大嫂沒傳過「加倍奉還」的簡訊。

陳美蓁昨天由當初質疑諾貝兒奶粉含鈉量過高的台北市議員簡余晏陪同再開記者會，由於案情已明朗，簡余晏向諾貝兒道歉。

陳美蓁說，沒想到公婆對她比較好，會讓大嫂有這種（不舒服）感覺。她表示，「大嫂平常也會叫我吃飯」，平時互動正常，看不出她有這麼大的仇恨；小孩是無辜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以後的問題。

陳美蓁表示，緗緗感冒期間，大嫂兩個兒子想進房間看妹妹（緗緗），她擔心小朋友相互感染而拒絕，「當時態度確實不好，有凶一點」，但沒有外傳的甩門。

鄒雅婷遭檢方聲押獲准，羈押在台北女子看守所，編號○二○八，與涉犯毒品及貪瀆的兩名女被告同室，情緒低落。鄒女在新莊區某電子公司上班，人事部黃姓副理不願多談，但同事透露，鄒女平日上班正常，與同事互動不錯，同事都不相信她會是殺嬰凶手。

【記者謝梅芬／高雄報導】丁丁藥局諾貝兒寶貝公司管理處處長許耀鴻指出，檢警釐清嬰兒奶粉的疑慮，還給公司清白，至於未來是否要求償及及求償的金額，公司還在討論，而且還要統計下架、退貨的數量，可能要視檢警調查結束後，公司才會決定如何處理。

台北地檢署偵辦女嬰緗緗奶粉致死案，女嬰大伯母鄒雅婷昨遭檢方查出多次在奶粉中添加海鹽與精鹽，導致緗緗罹患高血鈉症死亡。緗緗母親泣訴，她萬萬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未來希望自己可以把身體養好，「再把緗緗生回來」。

台北市議員簡余晏上午陪同沈媽媽召開記者會，她表示，整件事情發生至今，第一受害者是緗緗，第二受害者是諾北爾寶貝奶粉公司及丁丁藥局，第三受害者是緗緗父母親、祖父母等家人，她並向奶粉公司表示抱歉、遺憾，希望一切能回到原狀。

女嬰緗緗11月15日因高血鈉症併發急性腎衰竭死亡，隔天簡余晏隨即召開記者會，指控諾北爾寶貝金配方奶粉含鈉量超標，檢方因此開始介入調查，11月22日開始，檢方約談緗緗祖父母、父母、外婆、伯父母及姑姑等家屬，才發現原來在奶粉中加鹽的人就是女嬰大伯母鄒雅婷。

沈媽媽頭戴毛帽現身記者會說，她昨晚和先生晚餐後回到家，看電視才知道大嫂已被收押禁見，兩人在家徹夜不發一語，備感震驚，「緗緗一出生，我萬萬想不到會發生這些事。」凶嫌鄒雅婷遭檢警發現因不滿長輩疼愛緗緗，才會在奶粉中撒鹽，對此，沈媽媽說，她和大嫂沒有深仇大恨，雖沒有交集，也沒有大嫂的手機號碼，但在她心中永遠是自己的大嫂。

不過，沈媽媽透露，緗緗感冒期間，大嫂的小孩想進房看緗緗，但她態度不好，作為母親想保護女兒，擔心緗緗會受感染，才會把小孩趕出房間，她澄清，自己沒有甩門，「可能態度比較差，對他們小孩比較兇。」

對於是否替大嫂求情，沈媽媽說，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往後的事，畢竟大嫂還有兩個小孩要成長，現在只希望社會大眾給全家人多一點空間，希望自己接下來能養好身體，「再把緗緗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