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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極可能是日寇的理由之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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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hi12
麥芽糖
badminton


歡迎大家來研討指正;並致小惠小姐、日月無光兄台、Alick 兄台

(一) 面貌家世篇

各位看官看過鬼子的養父李金龍嗎?倆人如是父子,為何鬼子乃六尺之軀,而李金龍只比武大郎稍高,且兩人之五官面相,實在看不出像父子;李金龍是客家人,而鬼子從不以此為傲,除了上次總統大選,為向客家人騙票時,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自己是客家人外,何時鬼子給您這印象,他是不折不扣的客家子弟呢!幾無人不知吳伯雄、許信良是客家人,但今天有幾人知道鬼子是客家人,再者,鬼子會說客家話嗎?您聽他說過嗎?小弟不知道,小弟從未聽說他講過客家話,不過也很奇怪,為何身在客家家庭的鬼子,不會講客家話,大家一起來討論一下吧!

小弟人在瑞典,手頭上數據不夠,請眾網友在中國的書店、圖書館看看,鬼子的「台灣的主張」,及周玉寇的「李登輝傳」等書,大家一起來研究,是否中國竟然有個,五?年前殺害六(?)千萬中國同胞的日寇當領導人;其實秘魯總統也是日本人,小弟也不反對歸化中國之日本人,做中國的領袖,因為大唐等等盛世時期,常就是與外族融合通婚最多的時候,但記住,他的前提必是:不被隱瞞,要大家都知道,而仍然心甘情願的選擇他做領導人;今天鬼子卻完全不是如此,沒有報章敢公開談論此事,馮滬祥的國是評論雜誌,一涉及於此,第二天早上就被買光;大家都覺得怪怪的,卻沒人敢公開談,這就是所謂的民主,所謂的言論自由嗎!

各位看官何時聽鬼子談他的雙親,他喜歡談嗎!各位,鬼子就是怕談,更不敢談呀!因為這見不得人嘛!大家都知道小蔣的母親是毛太夫人,老蔣的母親是王太夫人,可是小弟出身中國最高學府,至今仍不知道鬼子母親是什麼太夫人,鬼子的全家人,就只知道一個李金龍,為什麼鬼子對自己的母親如此羞於啟齒,為什麼!他有今天的成就,為什麼從未聽過他,感謝偉大雙親的照拂關愛,如果連自己母親對自己一生的照顧,都不敢說,而百姓也全不知道國母的姓氏,您不覺得奇怪嗎!只有一個原因,見不得人嘛!小弟猜想,有關鬼子的傳記,對其身世部份,一定模模糊糊帶過,諱莫如深,不敢輕楚幫助,而國人對已領導中國?多年,關乎中國百姓身家性命,最重要的領導人,鬼子的身世家庭,幾乎均是一片空格,鬼子有幾個兄弟姊妹,姓名為何?職業為何?所有事情都莫哉佯,合理嗎?

以下說法,小弟強調,只是傳說,是小弟聽新黨一位,極受小弟尊敬的老義工告訴我的,如果不實,請鬼子否認,並歡迎您去告我誹謗罪,小弟只是悲哀鬼子謊話說盡,今天即使說出真話,也沒有幾人相信呀!這就是狼來了,自掘墳墓的下場,所謂壞事做盡,佛家所說的因果循環,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據說鬼子生父岩裏太郎,是日據時代不知是淡水或三芝,類似現在警察分局的分局長,因為玩了日據東三省藝妓張錦,生下鬼子,不敢讓日本元配知道,因此請分局之工友李金龍收養;後來岩野太郎為感激李金龍,還對他特別予以提拔,讓他受訓,後來當了警佐。(補述,另一較可靠之說法是,岩裏之母是太郎之女傭,因此生下岩裏兄弟)

這就是為什麼鬼子從來不敢談他雙親的緣故,小弟對鬼子的身世當然同情,中國人向來是善良和平的;但今天鬼子因自己的日寇身份,就要斬斷兩岸中國人的感情,而欲將中國重投他祖宗的懷抱,又不敢明說,永遠偷偷摸摸,黑箱作業,小弟只有收起對弱勢不幸者的同情心,用我心中最痛恨,但在網上又不能亂來的粗話,好好的痛罵一下,以消心中不共戴天之仇的恨:「你這個下三ㄌ的王八蛋,狗ㄋ養的雜ㄓ畜牲,賣友求榮的下ㄐ呸子,下你他╳的?九層地獄,滾回日本去拜你爸的鬼墳,從不要再讓中國人看到你」。

小惠小姐,人如果不知道一些事情,是過得很快樂的,小弟不幸,因為對政情歷史充滿疑惑,?多年前想盡辦法,進入知識寶庫的臺大,而受名師高人指點,知道了不少多數人不知道的事;而每天卻眼睜睜的看這鬼子,在中國胡作非為,破壞兩岸中國人的感情,盡干他臺獨日化的勾當,與日本丸紅財團支持的長榮張榮發(國家政策會及耳東的主要財務後援),日本媽媽的辜寬敏(建國黨的主要財源),迎日軍入臺的漢奸辜顯榮之子辜振甫(海基會董事長,臺泥老闆,嚴重破壞中國海岸景觀的水泥消波塊原因)稱兄道弟,繼續不斷的出賣中國。

而一般平民百姓,卻傻傻的在那被他擺布,竟叫他所謂的「民主先生」,四個奴才候選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對他大聲韃伐,小弟能不一肚子大便嗎!您說我是古人,您說我的邏輯奇怪,其實小弟才羨慕您,什麼都不知道的幸福呢!只是國家如果太平安定,那也不需要知道許多事情,如同瑞典人就差我的政治知識太多了,但今天中國天天燒殺、逆倫、失業、搶劫不斷,已經嚴重生病了,這時您再什麼都莫哉佯,那就只有等到哪天您家親友出事(小弟絕非詛咒您),您才會了解,才會痛苦,那時豈不太晚了呀!

日月無光兄台,中國人是愛好和平的,在教育落後的古代,任何國家都難免有自以為了不起的心理,每個人也都有崇拜與鄙視的對象,這就像美國的種族歧視,非常正常;小弟請問您,如果您的女兒欲嫁給一個,沒受太多教育而且還是很黑的黑人,您願不願意,小弟不幸的要告訴您,東方人極少可以接受這種事情,比美國人還差的太遠了,但小弟卻認識許多瑞典女人嫁給黑人,為什麼?教育!教育!只有教育能夠讓人人平等,以至於減少差異,也才能相互泛愛,充滿智慧,了解世界,接受他人呀!

小弟不敢說不鄙視番邦外族,也時時在修養自己,但中國人在日寇親華以前,有日本鬼子的稱呼嗎!當中國人面臨外族殘殺,痛罵倭寇鬼子,不對嗎!當荷蘭人侵佔台灣,痛罵他們紅毛鬼子,不對嗎!小弟從未聽過羅剎鬼子,也不知指什麼東西,但中國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除了岩里正男,小弟又稱哪位日本人鬼子了呢!今天稱他這在中國作惡多端的人鬼子,不對嗎!瑞典有侵犯中國嗎!您又為何稱他鬼域呢!如有冒犯,請兄台原諒。

Alick 兄台,小弟覺得林向義先生應無惡意,所說的事也確實有注意的必要,兄台可以提出意見,但或許在口氣上不必讓人感覺,他的善意反被看成是惡意吧!除非兄台對他的惡意百分之百確定,否則仍以替宋多爭取朋友,少得罪人為益,兄台以為否!

連戰:沒時間與李前總統辯論

中央社高雄縣廿三日電

前總統李登輝今天表示要為連戰曾表示副總統任內的文物都已轉交給當時總統李登輝保管,與連戰公開辯論;連戰今天下午為高雄縣國親立委候選人與支持者加油打氣時答覆記者詢問表示,他以輔選為重,沒有時間理他。

連戰今天下午偕同國民黨秘書長林豐正等人訪問高雄縣國親立委候選人陳麗惠、林益世、趙良燕、吳光訓、鐘紹和,為候選人與支持者加油打氣,記者分別在林益世、吳光訓服務處訪問連戰對李前總統的回應。

台北市長馬英九指「三個人」交通管制,影響台北市交通,行政院長遊錫?今天回應表示,以前的行政院長、副總統中午都回家吃飯。

陪同訪視行程的國民黨文傳會副主委郭素春則表示,連戰中午回家是陪母親,是人之常情。

【2004/10/23 中央社】

透視李登輝的戀日情結

  李登輝踏入社會是要為日本殖民者效忠,當了一會兒日本皇民,結果日本成了舉世不齒的戰敗國,李登輝也就放棄日本大名,重操中國人的營生,並最終當上了台灣的總統,國民黨主席主政台灣十二年。但是他官越做大就越不願做中國人,後來終於公開宣佈自己不是中國人,倒是承認日本皇民身份。一個客家人出身的台灣總統,為何有如此深的戀日情結?

  李登輝與岩里正男

  李登輝祖籍福建省永定縣湖坑鄉奧杳樓下村,也就是現在的龍岩區永定縣湖坑鄉樓下村,為閩西客家人。李家遷臺後,落腳於桃園縣龍潭鄉的三合村,後因謀生不易,而遷居台北縣大屯山下靠海的三芝鄉埔坪村。

  李家在日本殖民統治時期是十分馴服的良民。李金龍當日本刑警時就起了個日本名字叫岩裏李龍男。李登輝上中學時他老爸也給他起了一個很不尋常的日本名字叫岩里正男。

  “岩裏”是日本神話的一個人物,和中國《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十分相似,本事非常大,是一位了不起的神。所以說“岩裏”兩個字,不但深奧神秘,而且冷僻。以“岩裏”作為姓氏的人,不但在日本不多,在台灣更是絕無僅有。而李登輝其父李金龍雖然擔任過日本刑警,還當過“民代”,但是日文水平不會很高。因此,李登輝這個頗具文化水平的日本名字,究竟是出自於其父李金龍之手或出自於他人,很難妄下結論。而這樣一個深奧的日本名字,加上一些關於照片的傳說,使人很容易對李登輝的身世產生疑問。

  學業生涯造就深厚的親日情結

  在小學、中學至大學的前兩年,李登輝接受的都是日本式的教育。從小接受日式教育的李登輝至今對日本的感情依舊,凡是到台灣見過李登輝的日本訪客,都從心底感到李登輝親切、熱絡,猶如自己的“家長”。

  日本人為某些政治目的,為了使東北亞和東南亞各國能對日本降低敵意,有時也會說一些謝罪的話,為日本在侵略戰爭中的暴行引咎自責。但是,作為“中華民國在台灣”的李大總統卻公開表示,“時間已經過去50年了,日本何必為半個世紀以前的往事,老是不斷地道歉呢!”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李登輝竟然公開支持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以首相身份參拜供有日本14名甲級戰犯牌位的靖國神社。2001年8月,最新一期日本週刊雜誌《週刊新潮》中有一篇特別報導:《李登輝送給小泉靖國參拜的加油歌》,透露了李登輝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小泉首相的想法十分自然,有各式各樣的人反對參拜,那大概是不知道戰爭的悲慘。”還說:“不僅是日本,任何國家都有類似靖國神社般專門奉祀為國犧牲的人的場所,國家元首乃至政要參拜那些地方是理所當然的事。每個國家均有其各自的慣例,其它國家的人不應太拘泥於過去的事,而對於靖國神社參拜這一日本的問題出嘴干涉。”“以前的事是以前的,發生戰爭時國民捍衛國家理所當然,因此而有奉祀這些逝世的人的場所,首相到該處參拜。但是,有人身為日本國民卻反對去參拜,這是在挑剔,我無法理解。”“小泉基於日本的主權,堂堂正正去參拜不是很好嗎?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支持小泉首相到靖國神社參拜。”

  自稱22歲前是日本人

  李登輝上臺以後,對於來自日本的訪客,無論是政界、企業界人士或作家、學者、記者乃至經介紹輾轉而來的日本人,他都一定會見,而且每次會見時幾乎都自稱自己在22歲以前是日本人。所謂22歲以前,也就是1945年台灣光復以前。顯而易見,李登輝對那段時間還永銘在心,引以為榮。

  為了表示對日本的親近,顯示自己22歲前確是日本人,李登輝每次接待日本客人的時候,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他總是面帶笑容地說:“我們現在用日語溝通吧。”如果說李登輝用日語和日本客人交談是為了語言溝通的方便和表示親切的話,那未,每次談話中都對日本客人推心置腹吐露真言,就更顯示了李登輝的戀日心態。

  1994年3月,在中國東北出身長大的日本極右派作家司馬遼太郎赴臺專訪李登輝。見面後李登輝第一句話就說:“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接著以“生為台灣人的悲哀”為主題長談6個小時,並設家宴作招待。在長談中李登輝直言不諱,真可謂石破天驚,驚世駭俗。訪談內容在台灣報刊發表後,引起了島內外一片嘩然。

本文於 修改第 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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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才是中華民國的一部份(轉貼)台資企業招才 「本國」惹火三百名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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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大陸民間對台灣問題的態度越發情緒化。台資的通訊周邊產品大廠連展科技,日前在南京東南大學舉行人才招聘會,由於在企業介紹中將台灣稱為「本國」,引起公司人員和學生的衝突,現場三百多名大學生當場集體退場抗議。

南京「揚子晚報」報導,連展科技在十一月廿九日於東南大學舉行人才招聘會,吸引三百多名即將畢業的學生到場,場面熱烈。然而招聘會才剛開始,就有學生發現,連展在發給他們的企業簡介上自稱專利核准件數為「本國」企業第廿三名。當台上解說人員說出該公司在「台灣全國」排名時,現場學生立刻議論紛紛。

事後向揚子晚報爆料的東南大學電子工程系四年級房姓學生說,他聽了連展工作人員的介紹時,立即站起來說:「你們材料上有『本國』字樣,講話中也提到『全國』,我認為不正確。台灣不能稱為國家,因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這名學生的說法竟引起全場掌聲。

面對這種挑釁,現場連展公司的工作人員回應說:「各人觀點不同,你們這麼想,我們也無能為力。」沒想到這句話讓現場學生情緒更高,有人高聲吆喝退場,三百多名學生紛紛離開會場。

除報導現場學生如何氣憤外,揚子晚報並未採訪連展公司在場的工作人員。報導只一味批評連展工作人員說法錯誤,解釋也令人費解,無意尋求公司方面說法。

【2004/12/01 聯合報】

反對台獨 是展現自我信念 體諒台獨 是尊重他人選擇

陳長文/法學教授(台北市)

先聲明,筆者是統派,但是一個有條件的統派(未來兩岸政經制度相容時方統一)。但對報載宋楚瑜先生一席:「不能體諒台獨」的談話,卻是不表認同。

筆者所以自視為統派,一是因為筆者對台灣、對中國同時有著濃厚的感情;二是因為筆者相信,對台灣人民而言,兩岸未來走向統合融和會比走向分裂對立,利大於弊。為此,我可以自信地「反對」但「體諒」台獨。因為,前者是一種對自我信念的展現,後者是一種對他人選擇的尊重,不混淆兩者,正是民主社會的基本素養。

為何筆者對兩岸統合有信心?試想,若有一天,大陸和台灣一樣有一個透過競爭性民主機制選出來的總統與國會,大陸人民的國民所得和台灣人民一樣,擁有相同的經濟生活水平,這時,台灣又何必要反對統一呢?

或許有人會問,等得到嗎?只要大家別「呷緊弄破碗」去刺激兩岸發生戰爭,這一點,筆者深表樂觀。

因為,台灣做得到的,大陸當然也做得到。相近的文化、語言、習俗、血緣,台灣今天在某些層面之所以「暫時」比大陸進步,並不是先天質素所形成的,毋寧說是一些歷史事件連鎖反應後的結果。

兩岸制度競爭開始時,雙方都是屬於較接近「獨裁」的政治體質。但不久後,蔣經國總統領導台灣,從「獨裁」蛻變成「政治威權、經濟自由」的體質,更進一步透過黨禁、報禁開放,使得台灣的民主芽苗得以移種在較豐饒的土壤上,不但打造了台灣的經濟奇蹟,也為今日台灣的民主政治打下基礎。

而五○到七○年代,大陸卻做了錯誤的制度選擇,遲步了三十年,一直到一九七○年代末期才採行改革開放政策。但今天的大陸,和蔣經國時代的台灣一樣,大陸選擇的是一個漸進式改革開放的路,加以地大物博、勵精圖治,使其急起直追之勢益加明顯。

如果,台灣能從獨裁走到民主,大陸當然也能。當蔣經國先生讓民主成分滲入威權政治體系,將經濟自由放給人民時,一條不可逆的民主化、自由化的改革之路就已展開。而今天,大陸的領導人,也同樣將改革的種子漸次地置入了他們的制度之中,那麼大陸也必然走向了一條不能回頭的進步之路。

別說筆者太過樂觀,即使對台獨主張者而言,這樣的「樂觀」,也是利大於弊的。就算有人願為台獨拋頭臚、灑熱血、犧牲一切,但不用「犧牲一切」得來的台獨,總是強過「犧牲一切」勉強換來的台獨實踐吧。就算不承認軍事對峙台灣毫無勝算,但不能否認,中共至少擁有足以造成台灣人民重大傷亡並引發不可回復災難的能力吧。台灣要和平獨立,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大陸民主化。

何必製造仇恨,把「統」打成「賣台」,把「獨」扣成「漢奸」?我們應該用更深層、更包容的觀點去思索:即令追求統一,對於不合理的統一條件,仍然要向大陸當局說不。同樣,台灣獨立也不應藉煽動「仇中」來實現,應該試圖以道理說服對岸,台灣獨立,並不傷害中國大陸的國家利益或台灣和中國的情感,讓對岸瞭解,即使是不同國家,但不因此斬斷兩岸歷史與血緣的關聯,兩岸仍可共同為區域的繁榮與進步奉獻心力。

同樣,統派也要給自己一個功課,用信心告訴自己,也告訴台獨主張者,兩岸未來走向統一是件好事。想想,在適合的條件下,兩岸成為一家人,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貨暢其流,往來通返,一無不便,那多好!何必反對?

台灣今日之亂,正導源於失去了「體諒」,獨對統不體諒,統也對獨不體諒,但誰有資格對誰不體諒?我們都是生長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的手足同胞。統獨的選擇有大到要撕裂彼此情感嗎?反台獨、主張兩岸統合,靠的是大方體諒的信念,不是仇恨與不寬容。

【2004/12/01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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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總統倡言新憲 預告民主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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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倡言新憲 預告民主退卻

楊泰順/中國文化大學政治所所長

九十年代以前,台灣常自詡為「自由中國」;當外賓質疑實施戒嚴法如何能稱為「自由」時,政府高官則以戒嚴法只實施百分之三做為搪塞。這些宣傳,國際人權組織「自由之家」,長時間以來便一直將台灣評等為「部分自由國家」。但在政府的強力宣導下,國人關起門來還真以為自己享受了不少自由,甚至認為中國大陸「暴政必亡」,「解救苦難同胞」是自由地區人民責無旁貸的使命。

一九九六年台灣人民開始享有直選領袖的權利,自由之家也自此將台灣列為「完全自由國家」。這項「升等」的確讓政府得意了好一陣子,從此,「台灣是民主國家」,成了舉國上下的共同體認。「大陸缺乏自由民主」,也成了我們拒絕統一的明確理由。

曾數度訪問台灣的民主制度大師李帕特,在一九九九年根據自由之家的歸類,比較三十六個民主國家的憲政體制時,卻未將台灣列名其中。他在二○○一年的中文翻譯本序言中雖然表示,台灣「已經轉型為民主制度」,但或許因為時間尚短,穩定度仍有待觀察,故未列入分析。綜觀這幾年台灣的民主走向,我們有理由擔心,「民主台灣」將如同二十年前的「自由中國」口號,只是國人關起門來「自己爽」的精神嗎啡。

政治學者杭丁頓在其名著「第三波」一書中指出,民主價值與基督教文明有十分密切的關聯。故而,十九世紀與六十年代的兩波民主潮,皆發生於新教國家;而七十年代以來的第三波民主潮,則以天主教國家為主,如葡、西、波、菲與中南美等國。至於非基督教國家,如中東與亞洲,則呈現出對民主改革的抗拒。杭丁頓同時指出,過去兩波的民主潮都曾有部份國家,因外力或經濟因素而發生「民主退卻」的現象;他認為第三波民主潮也不會例外。如果杭丁頓的判斷是正確的,則非屬基督教文明但在民主實驗上卻略有成就的台灣,便很可能是民主退卻的「高危險群」。常有人認為「民主是無法回頭的單行道」,這話恐怕必須有所保留。

執政黨近來積極的主張制憲或修憲,便很難不讓我們對「民主退卻」產生不祥的預感。憲政主義乃發展於基督教文明的「自然法」與「盟約」觀念,無論是主張自然法高於俗世統治者的意志,或認為統治者的權力來自與被治者的「盟約」所授予,兩者均主張憲法不能由統治者起意制定或變更。故而美國制定新憲時,因當時最高權力機構為大陸會議,便另成立制憲會議研擬新憲,避免權力者刻意操控;而現行憲法也規定,修憲由國會提案,總統雖可簽署法律但卻連簽署修憲的權力也沒有。這些設計的目的無他,因決策者是憲法約束的對象,怎可自己跳到第一線對憲法的修正指三道四?

領導獨立戰爭的華盛頓,在制憲會議時擔任主席,但聲望如日中天的他,在兩個月的討論中總共只發言五次,而且每次都十分簡短。有人好奇的問

:「這個國家是由你一手締造的,難道你對它的憲政制度沒有任何意見?」華盛頓回答說

:「我當然有很多意見,但我必須壓抑不說;如果我表示了看法,與會者必然環繞於我的意見討論,很多好的觀點也就無法呈現。」如果不是這樣一位謙沖自抑的領袖,又何以能建立起兩百餘年的民主基業?

陳總統說「我們必須催生一部合時、合身、合用的台灣新憲法」,並以此做為泛綠過半的重要訴求。前總統李登輝也以他任內修了六次都修不好,驗證這部憲法無法實施。但他們是否想過,過去修不好便正因為總統與國會多數黨聯手,兩者既為利害關係人又如何可能超然的設想國家的真正需要?

憲法沒有合時、合身、合用的問題,只有是否尊重的問題。民主學者道爾指出,民主必須建立在憲政共識的基礎上才可能成功。領導人不斷倡言新憲,只有更加深我們對民主退卻的疑慮。

【2004/11/29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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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教連戰,中華民國是中國嗎?(轉貼)連戰批扁:將國家帶入可怕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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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教連戰,中華民國是中國嗎?

梅峰評論

請教連戰,耳東水扁只是說要終結「中國憲法」,又沒說要終結「中華民國憲法」,您為何說「陳水扁是依中華民國憲法選出的總統,現在卻要終結這部憲法」,您不是才剛揶諛『陳水扁自認為是「中國總統」嗎? 』

請教連戰,您分的清楚中國與中華民國之不同嗎?貴黨總理孫逸仙先生遺言之「和平、奮鬥、救中國」之「中國」指的是何國?

連戰批扁:將國家帶入可怕境界

記者林宜靜、牛慶福/連線報導

國民黨主席連戰昨天質疑陳總統「終結中國憲法」的說法,是將國家帶入非常可怕的境界中,並要全國選民主張制憲的,選「那個小黨」;主張修憲的選擇國民黨。

連戰並以三項訴求呼籲陳總統,辭掉黨主席、民進黨退出媒體、退出國庫國營事業經營,讓台灣的媒體真正自由,讓專業的人有尊嚴地來為人民經營國家的事業,「陳先生過去一直講黨、國要分開,今天他有機會應該以身作則,一個國家的領導人應該要超然、宏觀有遠見。」

連戰昨天在為北市北區立委候選人費鴻泰助選時說,現在國家領導人沒有帶給人民平安幸福,讓民眾憂心不安,甚至痛苦,執政者沒有方向,甚至走入非常可怕的境界中。

連戰批評,陳水扁說要終結中國憲法,「大家奇怪的是,陳水扁是依中華民國憲法選出的總統,現在卻要終結這部憲法。陳水扁對憲法講不出一個四五六,到底要制、要幹什麼,大家不知道。」

連戰表示,他非常贊成廢除黨國體制,現在政府動員所有資源輔選,選舉場合中不論是部長、主任委員都在當活布景,「這是一種羞辱」,這些人應該是靠專業為國家服務,而不是因選對了顏色而任事。

此外,連戰到台北縣中和市為國民黨候選人張慶忠造勢時也強力批陳總統:「台灣怎麼會有這種領導人?帶給大家憂愁與不安,不知道他要把國家帶到什麼方向,泛綠過半,台灣一定亂,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如果民進黨百分之百執政,國家可能不見了。」

連戰再批民進黨政府才是黨國體制、利益輸送,為民進黨的候選人舉辦數百場的造勢活動,錢與權集中在一起,如今執政快五年了,被澄社批為改革繳了白卷,拿個零分。

【記者盧禮賓/台北縣報導】國民黨主席連戰昨痛批在民進黨執政下,社會空轉、政府清廉度排名年年落後、債務高築,而六一○八億元軍購花太多納稅人的錢。

【2004/11/29 聯合報】

2004.11.28  中國時報

連要扁甭閃躲:有膽就辦台獨公投

羅如蘭、莊哲權、謝敏政/綜合報導

卸任與現任總統李登輝、陳水扁同台倡議新憲法,激起選戰中的憲政論戰。國民黨主席連戰痛批,「陳水扁是中華民國的總統,卻要終結中華民國的憲法,莫名其妙!你(扁)不必閃躲,有膽就辦台獨公投!」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堅持修憲不制憲的立場,並指泛綠係藉憲改之名變更國體。倒是台北市長馬英九意有所指地說,「大家要體諒陳總統,他必須討好深綠的選民。」

連戰強調,年底的選舉將要決定國家認同問題。因為陳水扁和民進黨政府就是國家認同的亂源,每到選舉就提出各種奇怪的想法,什麼終結中國憲法,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混淆國家認同,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連戰說,陳水扁有膽量為台獨努力的話,不用等到二千零六年或二千零八年,現在就提出台獨公投,讓全民做個決定,讓大家在中華民國和台灣共和國之間做個選擇,「不要閃躲!」

連戰也批評,陳水扁說要終結「中國憲法」,難道他又不承認中華民國了嗎?還是自認為「中國總統」,所以要去終結中國憲法?到底是什意思呢?

連戰也重申國民黨捍衛中華民國的立場。他表示,認同中華民國,就是認同中華民國憲法和體制,不接受一國兩制,也不接受更改國號。年底立委選舉就是選擇中華民國或台灣共和國,泛藍一定要過半,才能確保中華民國和兩岸和諧。

宋楚瑜也表示,扁、李的憲改與制憲,根底都是要透過修憲來改變國體,他批評陳水扁根本不遵守憲政體制,談什麼憲改!

馬英九則表示,有時候大家得體諒陳總統,必須講一些激烈的話,討好深綠色的選民,「特別是前總統李登輝也在場的時候。」相信陳總統的內心應該不至於這樣想。

馬英九還說,記得陳總統去年九月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等到美方壓力一來就做不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會繼續。他說,現在的情況比去年險惡,兩岸關係相當緊張,陳總統在自己的場子「喊爽」,但相信總統不敢做。

馬英九表示,不是國民黨反對調整憲法,憲法當然可以修,如果要制定一部新憲法,一定要改變現狀。目前的憲法已經改變六次,加上未來單一選區兩票制的修改,這部憲法將修改七次,一部憲法在二十年內修改七次還不行,還要一部新憲法,這種用意不只是為了修憲,還有別的用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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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李登輝身世之迷 / 徐淵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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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主題: 替李登輝卸妝 / 徐淵濤

blackjack 2004/11/28 22:26

轉自 華夏經緯網

提到李登輝,人們自然會想到他一手炮製的《兩國論》、他在國際上的麻煩製造者形象及最近荒謬的賣釣言論,但李登輝如何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公務員突然竄起政壇,踏上青雲之路,並一步步爬到台灣「總統」高位,卻不是普通讀者所能知曉。

本書作者徐淵濤之父徐慶鍾是台灣著名農業教授,曾任「行政院」副院長,也是一手提拔李登輝的恩師。由於家庭與李登輝的特殊關係,作者對李登輝有著深入的瞭解。在《替李登輝卸妝》一書中,作者通過大量的第一手資料,入木三分地刻畫了李登輝發跡過程和個人過往,將一個真實的李登輝呈現在讀者面前。

自序 不容青史盡成灰

偽作不可長,空虛不可守,朽木不可雕,情亡不可久。漢·韓嬰《韓詩外傳》

【一】

台灣民眾常在公共場所、電視螢光屏或其他媒體畫面上,看到李登輝「總統」謙和親切的笑容,也看過他不時嚴肅地撇嘴沉思,更不時看到他發表談話時諄諄教誨之狀或振臂揮拳,甚至咬牙切齒的狠勁。

貴為「總統」,他鮮明、強烈、豐富的言談舉止深受矚目與揣測,甚而牽動老百姓的思維,散發激情。台灣民眾不時隨他起舞,甚至為之瘋狂。

十幾年來,諂諛逢迎者不時歌頌他,讚美他治國高瞻遠矚,待人情深義重,但也不停地忙著替他化妝與補妝。

他的政敵反對者則不是批判他,指責他執政獨斷孤行,為人過河拆橋,不停地往他臉上潑墨……

但是我們的「總統」私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人情、真性、思想、信仰等等如何?他生命史中有幾許秘密?他如何由一位位階平平之公務員突然躥起政壇,踏上青雲之路?相信民眾雖然好奇,但卻似浮光掠影,如霧裡看花,看不清「總統」之真面目,也無法透知「總統」之內心。再者李「總統」之言行與決策動輒「天威難測」,往往連其左右屬下都難體「聖上真心」,遑論其他。

【二】

猶記得約十七年前(一九八二年底)先母徐黃珍女士病危,曾在病榻上囑咐我與家人:「……往後你們切不要對外提及父親與李登輝先生的恩義情誼,因為李先生已對外全面否認,你們不可自取其辱,但也不要傷害李登輝先生……」(註:李登輝先生當時擔任台灣省主席)。

言猶在耳,但為何我在緘默十七年後,也是我認識李登輝「總統」伉儷近半世紀之久,我卻必須忤逆母意,摒除舊情,且甘冒大不韙,撰寫《替李登輝卸妝》這本書;並以回溯往事之方式、探討歷史之態度來向台灣人民揭露李登輝的原貌?我為何挺身而出,我的心路歷程如何轉折?

親愛的讀者,無涉私怨,攸關正義。各位當中在閱讀本書中得到答案。本書所提及的都是真情實事,作者別無居心,也無惡意抨擊李登輝先生與其家人之意,只是單純地藉著訴說過往,抖落真相,讓讀者能更深層、更清楚地看到李登輝「總統」的原貌。李登輝「總統」人生之路,一路走來撲朔迷離。我認為歷史真相不能被蒙蔽,我們要檢驗李登輝「總統」,一起替他「卸妝」。

【三】

我是一位藉藉無名的卑微小民,沒有任何的事功偉業與崇高的社會地位,較之李登輝「總統」,有天壤之別。我亦不曾與李登輝「總統」長期相知共處,兩人未曾有過親密關係也無間隙宿怨。我之所以有資格與勇氣撰寫這本以李登輝「總統」為主角與對象的書,乃因李登輝「總統」與先父曾有長達數十年的親密關係,我系李「總統」故人之子。因此在本書後半段,對先父與李「總統」間的關係著墨頗多。

先父徐慶鍾先生是位農業學者,出生於一九○六年,祖籍廣東,世居台北艋舺(今之萬華)。台灣光復之前畢業於台北帝國大學(台灣大學前身)理農學部,畢業後留校任教並兼任農業試驗所研究工作。一九四一年提出《台灣農作物栽培季節之特異性之研究》論文,榮獲帝大農業博士學位,為台灣省籍人士獲此榮譽之第一人。

光復之後,先父仍續任台灣大學農學院教授數年,後來始轉而從政,先後擔任過台灣省農林廳長、省府委員、「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副秘書長、「內政部」部長、「行政院」副院長(當時院長為蔣經國先生及後來之孫運璿先生)、「總統府」資政等黨政高職,在早年之台灣政壇與社會尚有崇高聲譽。而李登輝先生光復之前原在日本京都大學農學部就學,因日本戰敗投降,遂中途輟學返台插班就讀台灣大學農經系,先父當時正是他的授課老師。當年,李登輝先生深得先父之賞識與期許,師生情彌。從一九四六年開始交往而日益密切。因而我有幸於十歲之齡(一九五一年)便認識李登輝先生,並且自幼即有深刻印象。當然後來也與李夫人曾文惠女士熟稔。不過李登輝「總統」年齡畢竟與我有著相當差距,我打從心裡一直視李「總統」伉儷為長輩。

光陰如梭,匆匆已過四十八載,台灣不論政治、經濟、社會各層面都已劇變,政治領導人亦幾番更替,人事全非。歷睹早年年輕的李登輝先生受苦、受難、受困…… 到後來破繭而出逐步有成,崛起政壇,青雲直上而成為「國家元首」——台灣領導人,令人感歎,也證明了江山代有豪傑出,世事難料,天命莫測之道理。

十數年來,我遵守母囑,也因陪侍父親,體會先父殷護李登輝「總統」之深情,對外鮮少提及李登輝「總統」,也避免褒貶,更不敢「攀龍附鳳」。但我卻一直默默地觀察李登輝先生,研究李登輝「總統」。只是無論怎麼樣也料想不到這些平日觀察研究所得及彙集之資料,竟會成為如今撰書之泉源,這豈真是造化弄人?

【四】

一九九九年,我拜讀了李登輝「總統」之新書《台灣的主張》洋洋十數萬字,李「總統」闡述了他的思想歷程、政治哲學,對「台灣繁榮與和平」原動力之解析,論兩岸關係,談國家問題,更提供了對台灣未來之走向、主張等等……李「總統」對台灣前途發展之主張,見仁見智,有許多討論之空間,卑微如我,不敢也不能置喙。但是書中其他有部分內情卻與我所知有大出入。李「總統」是基督教徒,他顯然是想借此書表達他對主的虔誠與信服,企圖泯除許多基督徒因他近年言行而產生對他宗教信仰之懷疑。

我也是基督徒,而且我深知許多人不知道李登輝先生之陳年往事。我發現李登輝先生顯然借此書在美化自己,為自己抹上濃妝,陳述表面現象,掩飾內心真相,誤導民眾,愚弄台灣。這不該是一向自稱「誠實」,口口聲聲「有情有義」之李登輝「總統」所該做該為。

我因而決定將蘊思已久,但卻一直猶豫不定之撰書計劃付諸實行。「我決定寫下這本書」!一本替政治人物卸妝的書,被卸妝的對象是——李登輝「總統」。

【五】

李登輝先生自一九七二年由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農復會組長(兼台灣大學教授),突破格被當時剛接任「行政院院長」的蔣經國先生延攬入閣出任「政務委員」,令當年許多政壇人士訝異。而後仕途順遂,一路攀升,短短十幾年由「台灣市長」、「台灣省副主席」、副「總統」直到「總統」……外界許多人對李「總統」之政壇陞遷歷程相當的好奇。包括海外及坊間許多報章、雜誌、書籍等,都對李登輝「總統」政壇發跡過程與背景有諸多揣測與失實報道。當然眾所周知,最後決定性的提拔者是蔣經國先生毋庸置疑,但是李登輝先生何能以一名曾因思想涉案而默默無名、位階平平之公務員,由小而大到後來受知受重於蔣經國先生,誰是他背後推轂之手?誰是拔擢助力者?誰是他真正的貴人?有人說是李煥先生(前「行政院院長」),也有人猜是蔣彥士先生(前「總統府」秘書長),有人則稱是先父徐慶鍾(李「總統」之尊翁李金龍先生曾親口向媒體說徐慶鍾是李登輝「總統」的恩師)……前「監察院院長」王作榮先生在其大作《壯志未酬》書中,也透露他曾經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

李「總統」在登大位之後,對外公開宣稱他的老師只有蔣故「總統」經國先生與上帝,其餘皆避而不曾提及。真相如何?有何隱諱?除了極少數政壇人士及幾位早年熟悉李「總統」的舊故之外,社會大眾恐鮮少人真知其來龍去脈。

忝為被點名為李登輝「總統」「恩師」徐慶鍾之後人,我似乎有責任對李登輝先生與先父之間的關係作見證、澄清,同時也依李先生處世邏輯,為曾經委屈多年的李登輝「總統」作一些澄清,也讓於一九九六年辭世之父不致含憾於九泉之下。

先父徐慶鍾與李登輝之間數十年之關係到底如何?是否真系李登輝「總統」之「恩師」?在所謂白色恐怖的年代裡是否真的曾經兩次為李登輝作保?李先生在政壇發跡之後,隨著權位高昇而對人際關係進行調整時,每個階段都有與時俱變的不同之觀點。先父在世的最後十年,正值李登輝先生步步高陞到頂峰時期,李「總統」如何「禮遇」、「回饋」他當年之授課師長?是待之如朋友?是視之為同事?抑或尊之為「恩師」?還是有其他……

再則李登輝先生是否有如坊間外傳有不可告人之身世隱諱?李登輝先生是否刻意隱瞞了早年涉及政治案件(所謂白色恐怖)不堪曝光之秘密?他與讓他滿懷感恩之曾文惠女士數十年夫妻生活中,李登輝是否曾經有過感情背叛、走私之紀錄?在許多虔誠之基督教徒眼裡心中,李登輝先生是否真的「背離了主」?

另外,本書也透過李登輝「總統」早期的朋友、同事、同學、故舊、政治難友等等口中,回憶當年李「總統」交往過程,並由他們解析李登輝先生之個性、言行習慣、行事手段、思想模式、道德標準、人生觀念等。

詳讀本書之後,讀者當可由所掀揭有關李登輝先生之陳年往事,在點點滴滴的小故事中去發掘、認清楚李登輝之真面目,甚而也有助於理解李登輝先生深邃複雜之內心世界。

【六】

至於本書之資料來源,主要來自四方面:

(1)由先父、先母口中述及之李登輝先生。

(2)由本人直接或間接與李登輝「總統」接觸之所見、所聞、所感的李登輝先生。

(3)由早年與徐、李兩家素有淵源且均甚熟稔者,及李「總統」知友、故舊、同學、同事等所瞭解之李登輝先生。

(4)我由其他管道所獲訊息。除了在本地之外,我並親赴美國、日本及委託專人遠赴大陸,訪談相關人士至少二十人以上,搜集資料,並經縝密求證而知的李登輝先生。

本書概分上下兩篇:

上篇——我所知道的李登輝,是披露李「總統」鮮為人知,甚而不足為外人道之故事、軼事秘辛等,其中曲折又離奇,有悲酸、有痛楚、有背叛、有纏綿的「特殊的男女關係」。

下篇——徐慶鍾和李登輝,列述兩者早期亦步亦趨之關係直到後來漸行漸遠的轉變,以回憶錄方式述說先父與李登輝先生之陳年往事,點點滴滴,將政治人物的情與義、真面與假象客觀地表述。包括在先父辭世後治喪期間,李登輝「總統」所展現的「奇言異行」與「總統府」當局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作為,以及以後發生的所謂「褒揚令不值半文錢」趣事等等,其中有溫馨,有驚奇,當然也有人情感歎!

當然為揭露過往所見、所聞、所知、卸妝之後的李登輝「總統」,也許能還其純樸本貌,更真更美;也許醜惡猙獰。美醜與真假,則有待讀者自己去觀察體會。

【七】

我選擇在李登輝即將卸任「中華民國總統」,又正值公元二千年「總統」大選之前,台灣政情如火如荼之敏感時刻,撰寫這本書,替李登輝「總統」「卸妝」,動機難免會遇質疑。其實,當我透露要出書之際便早有面對羞辱及抹黑之心理準備。

親愛的讀者,其實內情很無奈也很單純。

因為我自感有「時間的壓力」,這與李「總統」的任期無涉,卻與我的健康攸關。我是虔誠的基督徒,五年多前曾罹患重病,能倖存至今,深信是蒙主耶穌之恩典所致。茲恐來日難料,我不願讓我生命中隱藏多年有關李登輝先生的往事真相,隨著我默然消失而無法公諸於世。我慶幸李先生與夫人仍然硬朗,也慶幸尚有幾位早年即與徐、李兩家有深交並熟知內情的故舊長輩、關鍵人物,雖已垂垂老矣,但仍頭腦清楚、身體健康,他(她)們不但提供許多早年我不知道的隱事舊情,解開了不少先前我所不曾理解的謎題,糾正了我記憶中的一些錯誤,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她)們願為本書中許多章節作歷史見證。否則,本書之公信力減弱不少。

然而為了維護李登輝先生及幾位相涉人士之基本尊嚴與最深隱私,許多人名及情節已有相當保留。

我無法預測李登輝「總統」是否有機會或有意願閱讀《替李登輝卸妝》一書,但我可以想像當李先生獲知本書付梓出版時,臉上顯露的不屑與不悅的神情,更可能破口大罵——「馬鹿野郎!」(註:日本語,混蛋之意)。至於李先生夫人曾文惠女士,我期盼她不要錯過閱讀此書,否則會空留遺憾。因為本書中所掀揭的塵封往事,想必仍隱藏在李夫人褪色記憶裡,魂縈舊夢中。如今——「回首來時路」,雖然故人音容已依稀,但是酸楚往事卻重現,李夫人能不噓唏感歎乎?

本書撰寫過程,承蒙幼年鄰居長輩巫金聲先生,及幾位熟悉李登輝先生過往之關鍵人士、政治難友……願意接受訪談,提供了許多珍貴資料。尤其是透過李先生之政治難友沉痛之回憶,抽絲剝繭,終於逐步瞭解李登輝先生早年涉及政治案件之全貌,非常難得。另則不少愛護、關心我的親友們也給予我很多鼓勵與指點,本書才得以付梓發行。因為本書有若干敏感性,深恐為他(她)們帶來無謂困擾,不便一一提及。謹此表達我內心之謝忱與敬意,沒有他(她)們,學淺如我,實在不可能完成此一「不可能的任務」。

當然,我更要感謝我所敬仰的名史學家、大作家李敖先生及我好友、作家兼報人羅心德先生為本書作序。

第一章 李家鴉片煙專賣小鋪

耀眼的太陽旗下,冷清的台北三芝鄉埔頭街,惟獨一片小雜貨鋪內,人聲鼎沸,生意興隆。

昭和十二年(一九三七年)「日支事變」(按:大陸稱「七七盧溝橋事變」,日據時代稱「日支事變」)爆發。在物資匱乏的戰時,李家小店是一家很引人目光的店舖,它雖然賣的貨色稱不上齊全,店面也和三芝街上的普通店舖沒有太大的差異,但是,單是店裡販售的兩樣貨物,就足以讓三芝鄉間的婦孺瞠目結舌,眼睛為之一亮。這兩樣特別的貨品,其中一樣是豬肉,另外一樣,就是鴉片煙(按:台灣當年譯作「阿片」)。

「日支戰爭」爆發後,台灣全島所有的民生物資在一夕之間全成了戰略物資;日本殖民政府為控制物資、開源節流,以支援前線作戰,特別實施了所謂的「經濟統制」制度。在此制度下,所有的民生必需品,都必須經由殖民政府配給供應,人民不得自由買賣。像鴉片煙這樣的毒品,尤在管制之列,不論買方和賣方,都要有政府發給的許可證才可以進行交易。而鴉片煙的貨源,也由政府統一供應,捨此管道莫由。

豬肉,不論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哪家的餐桌上少得了它?鴉片煙,從清政府統治時期,到日本統治時期昭和年間,吸食上癮的人誰又能熬得過癮頭,忍住鼻涕眼淚和哈欠連天,能一天不碰這種人稱「福壽膏」的萬毒之毒呢?豬肉也好,鴉片煙膏也罷,縱使是戰爭年代的奢侈品,但卻也是家家渴求的生活必需品,癮君子不可或缺之物。

哪怕是花再多的銀錢,都需要買這兩樣貨品。而李家小鋪,是三芝鄉下惟一經營鴉片煙膏的專賣店,這片鴉片煙專賣店又兼賣豬肉和南北雜貨,因此,李家小鋪便成了三芝鄉間家家戶戶都得上門奉獻銀兩賴以維生的雜貨店。

這爿李家小鋪的店東究系何方神聖呢?我也不再和眾看官賣關子,李家小鋪的老闆,正是當今「總統」李登輝的祖父李財生。李家原居三芝源興居,後來才遷居到此埔頭街上(今之中山路)。但是,以李財生一介村野小民,他何德何能,竟能拿到鴉片煙的販賣許可證,成為三芝地方惟一的鴉片專賣店呢?原來,這全憑李財生的兒子李金龍的通天「本事」——靠他當刑警的特權,殖民政府特地發給李金龍的父親一張鴉片煙專賣許可(按:有關李財生、李金龍父子經營鴉片煙專賣的秘辛,是我採訪日本統治時期住在三芝的一個李登輝的老鄰居,經他親口告訴我的,我有確鑿的人證)。

三芝老人透露,日據時代開鴉片煙館的,按殖民政府的規定,都得按時向政府呈報鴉片煙吸食者的名單和販賣數量的清單。殖民地政府基本上是按照這兩份單子。按月配給鴉片煙給李財生的小鋪,利潤則是依照當時的公定規矩,由販賣者賺取百分之十的利潤。李家小鋪雖然是間小鋪子,三芝地方人口也有限,可是在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壟斷下,做的完全是宗穩賺不賠的買賣。

於是靠著李金龍當日本武警的威勢和日本殖民政府「施捨」的鴉片煙專賣權,在台灣農村面臨破產邊緣的戰爭年代,全島經濟普遍蕭條貧困的階段,受到殖民政府的特權庇護,再本著「台灣牛」天生的那股勤勉儉省精神,在很短的時間內,李財生、李金龍父子即成為地方上的新興豪富階級。李家父子以高價販賣鴉片煙膏、聚集販賣戰時管製品豬肉貨品的巨額銀錢,遂由藉藉無名的小佃農,逐漸積累財富成為小財主。就憑著如此積累起來的家業,把李家推上了李登輝引以自豪的「精英階層」。

在這裡,我們必須先談談日本佔領時代台灣的鴉片販賣制度,再來探討李登輝的家世和其他話題秘辛。

台灣之有鴉片,固然起於前清,但真正讓鴉片販賣合法化、制度化的,則是日本殖民政府。至於台灣鴉片販賣制度的源起,則要歸諸日本殖民政府首任民政長官後籐新平。後籐新平著眼在台灣販賣鴉片的巨大利益,因此,在台灣成為日本殖民地之後,特地於一九八五年向當時的日本總理伊籐博文提出了「關於台灣島鴉片制度的意見」,主張以漸進政策將鴉片納入殖民政府的管制。他的這項辦法有三個基本原則:

一、鴉片由政府專賣,在各地設置特許藥鋪來販賣;

二、由醫生診斷證明鴉片吸食者,並發給證明,特准持證者購買鴉片;

三、以高稅金代禁,其稅金充作改善台灣衛生狀況之用。

伊籐博文基本上採納了後籐新平的這項建議,並於一八九六年二月開始實施所謂的「台灣鴉片令」。

日本人一向不吸食鴉片,這之前當然也不懂怎麼製造鴉片。但是,日本人知道在台灣販賣鴉片是一樁大買賣,這樁買賣是穩賺不賠的。

為了要獨吞鴉片的巨大利益,日本人費了半年時間,派人向台灣人學習提煉鴉片煙的方法,加以改良之後,發展出一套科學提煉鴉片煙的新方法。基於獨佔的目的,日本所頒布的「台灣鴉片令」中明文規定,從這項命令頒布之日起,禁止私人制販鴉片。從此,被許多台灣癮君子視之如命的鴉片煙膏,其貨源的惟一管道,只剩下日本殖民政府了。

自此,日本非但壟斷了一切鴉片煙的制販權利,連鴉片的原料來源,也由日本殖民政府一手包辦,必定假手日本當局,向當時壟斷亞洲鴉片原料的德國、英國商館整批購買,最後由日本商社三井株式會社獨佔全部權利。

日本人為了鞏固他在台灣的統治基礎,勢必收買若干具有代表性的台灣仕紳階級,供其馳驅效命。因此,日本人吃肉,便留幾口湯給台灣當時的仕紳階級喝。日本殖民政府把販賣鴉片煙膏百分之十的利潤,留給大盤商和小賣商。

楊碧川的《後籐新平傳》敘述日本時代的鴉片販賣政策時,如此寫道:「大盤商及小賣商成為台灣各地角頭爭奪的戰場,後籐新平也巧妙地把鴉片販賣利益賞給聽話的御用紳士,這些人特准販賣鴉片的條件為『對台灣統治有貢獻』,換句話說,幫助日本人『征剿土匪,維持治安』有功者。辜顯榮、陳中和以下,各地名望、角頭紛紛得到這份甜頭。」

更不可忽視者,是各地的大盤商總共只有六十人,核准這六十名利益肥得冒油的大盤商的權責單位,竟然是殖民地政府的各地方政府「警察課」。這也無怪乎李金龍拼了老命當上日本刑警後,能夠進一步爭取到這令人垂涎的鴉片專賣權,並且成為三芝地方的鴉片專賣店老闆。三芝地方的癮君子只有在李家小鋪,才買得到「保命」的「福壽膏」;癮君子吸得愈多,李財生、李金龍父子就賺得愈多。

照日本政府頒布的「台灣鴉片令」及機關法規規定,每四十五名鴉片吸食者,就可以設一名小賣商。換言之,這四十五個癮君子,必須向殖民政府指定的小賣商購買鴉片。試想,在這樣的制度下,無論是大賣商或是小賣商,就好比是一群大毒蟲,高高在上,無休止地啃食吸吮人民的膏血。(相關內容詳見楊碧川著《後籐新平傳》第二章《台灣民政長官》。該書由台北市一橋出版社於一九九六年九月出版。)

日本殖民政府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深恐戰敗在即,一九四五年(昭和二十年)六月十七日,終於停止了鴉片專賣。然而,包括李財生、李金龍父子在內的鴉片煙大小賣商,則早已吸飽了人民的膏血,賺足了台灣人民的血汗錢。

李登輝六歲時,李金龍已經成為一名日本刑警(按:照李登輝自己的說法,李金龍畢業於「警察官練習所」,曾擔任十多年的刑警。見李登輝著《台灣的主張》第三十六頁)算算時間,李金龍當日本刑警的年代,當在一九二九年(昭和四年)左右,一直到台灣光復前,李金龍當了十六年左右的日本刑警。在李登輝祖父李財生手上發達起來的李家小鋪,專賣鴉片也專賣了長達近六七年的時間。光復前不久,日本當局減少了鴉片煙的配給數量,李家小鋪才結束營業。斯時,李氏家族已經積累足了資本,買夠了肥沃的田產,生活自然不虞匱乏了。

李家在販售鴉片煙之後,經濟情況始由小康階級晉陞為富豪階級。李登輝在《台灣的主張》一書中敘述了一個故事,說他小學四年級時,為了想買一本《百科辭典》,還得鼓足勇氣才敢向李金龍開口索討四塊錢。隔天,李金龍冒著雨,一大早就給李登輝送來買《百科辭典》的四塊錢。據李登輝的說法,這四塊錢還是李金龍臨時向好朋友借來的。如果屬實,更印證了李家原住源興居時經濟情況尚屬窘困,直到遷居市街、販售鴉片後才大幅改善。

李登輝這個童年買書的神奇故事,像煞了五六十年代台灣小學課本中,曾經描寫的蔣公幼年時代,望著溪裡逆流而上的小魚,寓意人應力爭上游的故事模式,酷似文宣部門刻意編造的官方標準版「歌德」小說題材。

三芝老人親口告訴了我兩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但已足以證明李家家境在專賣鴉片之後,才成為李登輝所自稱之「精英階級」。

三芝老人說,時間大概是昭和十六年(一九四一年),李登輝已經考上台北高校。那年暑假的某日,李登輝帶了幾個鄰居的小孩,一起騎「孔明車」(即自行車),到三芝附近的老梅地方郊遊。從三芝騎車到老梅,再四處走走玩玩,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時分。大熱天,孩子們既累又餓,見不遠處有個小攤子叫賣切仔面,李登輝招呼大家吃麵。可是,幾個餓過頭的孩子吃完麵,才發覺自己身上一個銅板都沒帶,不知如何是好。李登輝是幾個人當中年紀最大的一位,他很大方地告訴隨行的孩子們,沒關係,這點小錢,由我請客做東吧!

說完,李登輝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付給了賣面的小販。孩子們在道謝之餘,不約而同都帶著幾分欽羨的眼光,都承認李家生活的確比一般家庭好許多。

三芝老人還說,他們年輕時代,家裡多半貧窮,只求溫飽,不敢奢求其他的生活享受,所以,小朋友連看連環圖畫都沒錢。鄰居們知道李家老大李登欽(即李登輝的哥哥)經常買少年叢書,在李登欽快把叢書看完之前,便立即向他預約借閱。

寫到這裡,我們不免要順帶一提,與李財生、李金龍父子向三芝鄉民販賣鴉片煙膏、汲取人民膏血的同時,在中國的江西省所謂的「贛南」地區,在專員蔣經國的治理下,正在大刀闊斧地進行所謂打擊「土豪劣紳」的工作。

作家江南的《蔣經國傳》,把當年蔣經國掃除「土豪劣紳」的過程寫得相當傳神。他描寫蔣經國「下令禁賭、禁煙、禁娼,而且令出必行,禁得十分徹底。贛南的一位鹽務處長的太太偏不信邪,結果被判在贛縣中正公園的陣亡將士墓前罰跪三天,兼做苦工六個月。另有一位大山頭——國家銀行的主管在內室打牌,以武裝守衛,被專員抓到了,守衛的士兵一概槍決。某富戶的獨生子,因煙毒違禁,判處了死刑。」(詳細內容見江南著《蔣經國傳》第七部分「蔣青天」。該書由美國論壇報出版,香港藝文圖書公司發行。)

對照蔣經國早年在江西大打「土豪劣紳」的贛南經驗,再看看李登輝聲稱自己是所謂的「社會的精英階層」,蔣經國口中的「土豪劣紳」,和李登輝嘴裡的「精英階層」,其間存在著什麼樣的差別?

我實在不懂!如果在江西賣鴉片大煙抓到了要被槍斃;在台灣,賣鴉片的家庭卻公然昭告天下,聲稱自己家庭是「社會的精英階層」,自己最後甚至當上台灣「總統」。賣大煙的毒販子竟等同於「社會精英」,這是什麼樣的邏輯?什麼樣的標準?

當年又有誰料想到,昔日專門槍殺聚賭、販毒、賣淫的「土豪劣紳」的蔣經國,異日竟會提拔家庭靠販售鴉片煙膏起家的李登輝擔任他的副手,並且帶領台灣度過強人過世之後的「民主年代」呢?更可議者,在一九三○年,許多台灣志士因抗議日本政府開放許可鴉片買賣,公然的允許台灣人吸食鴉片,而向日內瓦國際聯盟控訴,喧騰一時,令日本政府灰頭土臉。而李登輝之欽定接班人連戰先生之祖父——《台灣通史》作者連雅堂先生,竟在《台灣日日新聞》上發表了一篇《新鴉片政策謳歌論》的文章,寫下「……鴉片不僅無害,而且被稱為長壽膏有益人體……」及「……我輩今日得享受土地物產之利者,非我先民之功乎?而我先民之得盡力開墾,前茅後勁,再接再勵,以造今日之基礎者,非受鴉片之效乎?」不但歌頌鴉片對台灣開拓之貢獻,又說「此次再請特許二萬五千人,亦不過全人口二百分之一強爾,無大關係,亦不成大問題,又何事議論沸騰哉」等無恥謬論。這篇宏論,連雅堂獲五百元稿酬,但其背叛台灣民眾之行為,眾皆不恥,他所屬「櫟社」其他成員,大為憤慨,將其除名。連雅堂也被他的東家「林獻堂斥為幫閒,而匆匆攜家逃離台灣」(註:見楊碧川《後籐新平傳》)。

最具諷刺的是有鴉片煙膏販賣背景之李登輝竟又提拔「新鴉片政策謳歌論」者之後嗣為副手,這究竟是造化弄人,抑或是天命注定台灣要走到這步田地呢?

李登輝在王作榮家中,曾經稱蔣家父子是「摩西」,帶領一兩百萬大陸民眾渡海來台;他自認自己才是真正的「耶和華」,要來拯救台灣兩千多萬的民眾。台灣民眾是何其「有幸」,竟然要由李登輝這種「耶和華」,來帶領我們「走出悲情」。

且說李家鴉片專賣店生意興隆、日進斗金、經營最鼎盛的階段,李金龍便將這運用特權聚斂得來的金錢,供李登輝上淡水中學、台北高校,以後再出洋到日本念京都帝國大學。李登輝固然本身未參與專賣鴉片,但他卻受父祖輩鴉片專賣之庇蔭,均沾雨露,成為日本殖民政府的鴉片專賣政策販毒分贓、食人膏血的直接受惠者。

李金龍披著日本刑警的老虎皮,在鄉里十分威風。但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李金龍頓失靠山。據李金龍事後告訴友人,日本戰敗後,上面命令包括李金龍在內的日本警察或台籍警察,應就地等待國民政府警察機關來台灣接收。無奈當時地方上有不少平日受盡李金龍欺凌的民眾,已經準備好好「教訓」李金龍這幫子「台奸」。李金龍自己說,他們得訊之後,連忙跑到遠地躲藏避風頭,一直苦等到民國政府接收人員控制住局面,李金龍才敢出來和家人團聚。

李金龍當年躲群眾、仇家的那幕,看在李登輝眼裡,很自然地興起他所謂「生為台灣人的悲哀」的原始構思。但是,李登輝似乎從來不會深入思索,日據時代那些受盡李家專賣鴉片荼毒為害的眾多百姓,他們才真正深刻領會「生為台灣人的悲哀」哩!李金龍昔日仗恃日本人的威風,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而日後卻變成人人喊打的尋仇對象,這完全是李金龍自己早年種下的惡果,又有何「悲哀」可歎呢?

在時不我予的情況下,李金龍曾經回鄉找工作。照李登輝的說法,李金龍「自警職退休後,回到故鄉三芝,先後擔任水利組長以及農會理事等職,戰後還當選過「縣議員」。讀者朋友讀了我前面這段文字,就很清楚李登輝說他父親「自警職退休」的真正原因,完全是怕遭仇家報復才倉皇離職的,哪是李登輝說的什麼「退休」。至於李金龍到農會服務這段過程,又有一段值得追究品味的內幕介紹給讀者朋友知道。

話說台灣光復後,李金龍透過他在三芝故鄉的人脈,曾經在三芝鄉做過一段時間的農會理事兼總幹事。有段時期,據李金龍日後向友人自稱,那時省方財政狀況不善,農會的薪水遲遲未發。李金龍身為農會總幹事,見屬下沒薪水可領,當然深感歉疚,就想出了一個法子調頭寸。每年稻穀隨著市場供需情況,價格隨時都會有起伏。當時,正值稻穀價格上揚的時期,李金龍想,何不趁現在稻穀價格正好的時候,把省糧食局存放在農會裡的存糧(按:當時稱糧食局放在各地農會的存糧為「保留米」)拿出去變賣,等過一陣子稻穀售價下跌的時候,再從市場逢低價買進低價米來回補原先挪用的「保留米」,反正只要早早歸還,不會有人察覺的。李金龍的想法很單純,只不過是要用變賣「保留米」的錢,暗自先墊款給農會員工發薪水。

李金龍固然是「立意良善」,以解發不出薪水給農會員工的燃眉之急,當時的確適時解決了問題。但是,不知是被人告發,或是恰巧糧食局人員到三芝農會視察,此事被糧食局的檢查人員當場識破,檢查人員當面詢問,保留米為什麼會短少這麼多?李金龍不禁暗自驚訝這事怎麼會讓上面察覺,一時也想不出怎麼辯解,支支吾吾連聲說他不是貪污,而是為了墊付員工的薪水。但是,糧食局的官員可管不了這麼多,畢竟保留米短少是個事實,農會是無權挪用這批米糧的。李金龍因而遭到被撤職查辦的處分,只好先黯然離職,以示負責。但查辦歸查辦,虧空的保留米卻一斤也少不得。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李金龍只好賣了幾塊田地,賠償農會穀倉存糧的虧空。(這段內幕,是李登輝服務農復會時,一位他的老同事所透露。據他表示,李金龍這段經歷是李登輝親口說出來的,他並強調虧空保留米,完全是為墊付農會員工薪水,並未投入私人荷包。真實情況是否如此單純,則不得而知。)這件賠款事件,導致光復後經濟情況每下愈況之李家家道急速沒落。

李登輝之所以避諱多談家世,是因為他的家庭實在有太多不便為外人知悉的難言之隱啊!鴉片專賣,聚斂成富;農會變賣公米,名為支付員工薪水,實際上是否另有所圖,顯然沒人敢於捋虎鬚,使李金龍「東窗事發」。這些只不過是其中兩樁小事例而已。諸位讀者欲觀更多內幕,請看我下文逐一講述。

第二章  李登輝身世之謎

我有一位好友陳先生。早些年李登輝的父親李金龍老先生尚在世時(當時李登輝任「台灣省主席」),他既是老先生忘年交,又是他吆三喝四的酒友。某日,李金龍邀我這位朋友連袂到木柵茶園喝茶飲酒。這家茶園系李金龍早年好友,也是木柵望族張姓友人之子所經營,三朋四友擺龍門陣。朋友去的時間李金龍早已和茶園老闆喝將起來,三瓶老黃酒下肚,李金龍的酒糟鼻益發紅亮。那天李金龍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以往幾次喝酒,我朋友陳先生幾乎沒見過李金龍喝醉過,這天,李金龍卻令人意外地酒意濃重。

老先生酒喝多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這是李金龍幾十年不改其色的老習慣,他的朋友們早都見怪不怪。

「阿輝他阿母,她居然拋家離子,跑了!乾脆死死去北京算了……」李金龍說這番話時,在場的人們都不約而同地發現,這位八旬老翁臉上流露出從未見過的憤怒表情,邊講邊罵,越罵越激動,越罵越難聽。和他一塊兒喝酒的朋友凡聽懂他的話的人,無不為之動容。這還了得,他罵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省主席」李登輝的母親啊!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拋家離子,捨得隻身走他鄉呢?(按:我這位好友陳先生,早些年因服務警界的關係,和李金龍頗有私交,經常在一起喝酒,李金龍酒後講這番話時,尚有許多人在場。)

多數和李金龍熟稔的台北社會名流,和總統尊翁幾次往還,老先生的直率坦白、好飲健談、風趣草莽,皆在人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真正和李金龍深人交往一段時日,就會體會這位老頑童的內心世界,其實亦存在幾多蒼涼與隱痛。

前文,我已經講過李登輝祖父時代靠鴉片起家的往事。李登輝通過一群御用文人集體創作的《台灣的主張》一書中寫道:「當時在台灣,僅有少數人能就讀警察學校,和公費師範學校畢業的老師一樣,都屬於社會的『精英階層』。」

顯然,這是經過李登輝及其御用文人刻意美化後的產物。李金龍實際上是個什麼樣的「精英階層」呢?

只有小學學歷的李金龍,據說初期曾經在日據時代台北北投的「警察療養院」裡當一名做雜役的工友,增加農閒時期的家庭收入。而李登輝的生母江錦,最早則是那家「警察療養院」的洗衣婦。當然,那時李金龍還未當上日本刑警,因而也尚未擁有鴉片煙膏的販賣許可,環境並不好。

因李金龍對日本人老是一副奴顏屈膝的模樣,做事也還算認真勤勉,故而很得一名日本警官栗原的信任。栗原因此推薦李金龍參加警察學校(日據時代的「警察官練習所」)考試,李金龍這才由雜役的身份,搖身變為威風凜凜、鄉里人人望而生畏的日本刑警。但日據時代真正的統治者是日本人,台灣人縱然當上刑警,不過是狐假虎威,實際上還得受日本籍警員頤指氣使的指揮節制(按:講出這段李登輝家世信息的,是一位資深情報人員,他自稱對李登輝的背景和家世淵源有深入瞭解。)

告訴我李家這段往事的老情報人員還說,日本警官栗原,見江錦略有姿色,某日竟萌歹念,遂予輕薄。因而產生了「李登輝是日本人所生」的說法。李金龍所言江錦離家出走的這樁事,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內情,則值得抽絲剝繭,深入推敲。

一位和李登輝系三芝鄉昔日鄰居的老者親口告訴我,李金龍的學歷不高,從小學畢業後,高等科(即初中)都沒畢業。

李金龍憑藉著工作上接近日警行政系統的便利以及他擔任刑警的諸多特權,從「警察課」拿到一張鴉片煙膏的專賣許可,這無異是擁有一隻金飯碗。在李金龍的想法裡,能以鴉片煙專賣許可從事聚斂,發達家業,有了這等無上特權,即便是奴顏屈膝,受點日本人的窩囊氣,又算得了什麼呢?後來,李登輝的兄長李登欽也繼承了乃父李金龍的衣缽,當上了日本警察。李登欽的服務機關是在台北市的「北署」。

但是,江錦真的曾經離家出走嗎?為什麼要離家出走?李金龍究竟是酒後囈語抑或酒後吐真言,吐露了什麼內幕?

我試圖在官方版的李登輝自述《台灣的主張》,乃至於《經營大台灣》書中,找尋有關李登輝生母江錦事跡的蛛絲馬跡。但是,翻遍了這兩本曾經被李登輝誇讚有加的官方欽定著作,就是找不著真正的有關江錦生卒事跡,或是身世背景的片語隻字。令我疑竇叢生的是,除了李家經營鴉片專賣的醜事之外,究竟李登輝還隱瞞了些什麼事實?李登輝的母親果真如民間傳言是日本人嗎?還是李登輝的「真正」父親是日本人?

據我的瞭解,李金龍和江錦結婚後感情並不和睦。李金龍以日本大男人主義式的「家父長制」風格,主宰李家大小一切事務,在外遇到不順遂的事情,回到家裡,各種暴力言行,無所不用其極。父母冷戰熱鬥,風狂雨急式的對抗,在兒時李登輝的內心世界,投下巨大的陰影;偏偏卻因自己年紀幼小,無力改變現實、護衛母親,內心煎熬痛苦不已。據李登輝的老鄰居描述,江錦是一位相當柔順的舊式婦女,婚後整天只忙於操持家務,性格上是屬於十分柔弱那類的傳統婦女;而李金龍受日本教育,一切思考以男人為中心,女人在其心目中不過是附屬品,稍有不順遂,脾氣猛爆,給江錦造成心理上莫大的壓力。

在家中,父親大男人主義的陰影使母親鎮日生活在恐怖之中,是大多數日本家庭婦女悲情的真實寫照。這一以男性為主宰的客觀大環境,江錦豈能獨免?套句李登輝日後講的話,江錦也是「生為台灣女人的悲哀」。

早期台灣女人的「悲哀」到底顯現在什麼地方?

許多受日本教育的老前輩應該都有印象,日本時代,丈夫在外面喝酒晚歸,返家敲門,太太打開門後,見到原來是酒店的陪酒女人送丈夫回家來了,除了趕緊把酒醉的丈夫接進家門,還要不斷向送丈夫回來的酒女彎腰鞠躬,不斷說「謝謝!謝謝!謝謝你送我先生回家!」然後走進房間,笑瞇瞇地服侍酩酊大醉的丈夫,為丈夫洗臉、擦澡、侍候他入睡。如果丈夫大吵大鬧,也只有默默消受,不敢稍有違逆,更遑論責問丈夫晚上去哪鬼混了,否則極有可能招來一頓毒打。

不管在公眾或是家裡的私下場合,男人們在談事情,女人只有在一旁默默聽聞的份,如果女人或太太不經意插了一句話,男人一定劈頭大罵:「馬鹿野郎!查某人莫插嘴!」

在封建意識如此強烈、男女性別等差涇渭分明的社會裡,婦女如果不逆來順受,只有消極逃避一途。以江錦性格之柔弱,遇到李金龍成為日本刑警後,性格上的威權及強悍,除非堅此百忍,否則很難不動逃跑的念頭。

就我的瞭解和觀察,江錦逃家是否去過北京,無可查考,是否死在北京,年代久遠,現今也難以查證。但是,江錦曾經受不了李金龍大男人主義的暴力作風,短暫地離家出走,從當年那個時代看,似乎並不足為奇,連李金龍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更證明絕非子虛烏有。至於江錦逃跑有沒有「第三者」介入?據當天在場親耳聽到李金龍酒醉破口大罵的友人表示,李金龍罵人的俚俗內容,實在不堪入耳,因而不便在此直接轉述。

在李金龍大男人主義的壓制下,生母早年這段備受壓抑的挫折遭遇,自然對李登輝在性格養成和人格塑造方面,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李先生的好勝爭強、善變多疑;以及他器度偏狹、能忍難容;個性中仇恨的部分遠多於仁愛的成分,多多少少和幼年時期家庭遭逢類似變故以及父母親關係不夠和睦,有相當程度密不可分的關係。

假如江錦確實有李金龍所咒罵數落的問題存在,這種在傳統婦女身上的致命瑕疵,自然更對李登輝形成一種「潛移默化」的心理暗示作用,也自然更容易在李登輝的少年時代心靈深處,根深蒂固地造成他對兩性互動的一種錯誤認知。這種錯誤的認知,使得日本教育當中所謂的「修身」的禮教約束與道德效果徹底瓦解,這種特殊的家庭背景因素,是否為他日後所謂的「感情走私」埋下伏筆?畢竟這屬於內心精神層面的問題,我不便再往下推測。但「總統」既是人民公僕,當然也必是公眾人物,堂堂「總統」的私生活是否符合道德規範,人民還是有必要加以深入瞭解,以檢驗他的政治道德和從政專注度。因此,凡是他畢生發生過的諸多問題,都是值得大家探究的問題,這是我不嫌詞費,在李登輝身世問題上打轉的基本態度。關於李登輝公私兩方面的各種內幕秘辛,我還將在下面的幾個章節中陸續詳加記述。

姑不論江錦為何離家出走,或也姑不論她有沒有離家出走的紀錄,光是從李登輝書中的字裡行間,可以發覺出好多個啟人疑竇,令人匪夷所思的情節。

綜觀李登輝的《台灣的主張》一書中,一共有兩段文章提到他的生母江錦。第一段提到江錦的部分,說她是「地方保正之女,家境還算好」。第二段提及江錦的部分分別寫道:「母親向來對我極為呵護,甚至近乎溺愛。由於家裡從事豬肉買賣,每次我的碗裡總是盛滿最好的部分。(按:當年台灣已經逐漸進入經濟統制、配給食物階段,李登輝還能吃到最好部位的豬肉,可見他家的經濟情況富裕和特權階級之一斑。)有一次背著母親去游泳,母親憂極轉怒,大發雷霆,罰我跪下認錯。」「……但我自己也難以解釋的是,雖然受到寵愛,內心卻萌生抗拒之意。儘管對母親的愛充滿感激,卻也不斷自我警惕,擔心會因為疼愛而被寵壞。」「……後來徵得母親同意,離家外宿。我當時的想法是,如果一直住在家裡,對自己或對母親都不好。我轉學到淡水的公學校,寄宿在老師和朋友的家中,每日通學。」

李登輝書中的這幾段話,不免引人不少遐思和疑惑。其中,最啟人疑竇的,是李登輝為何會突然「徵得母親的同意,離家外宿」。他書中寫的「但我自己也難以解釋的是,雖然受到寵愛,內心卻萌生抗拒之意。儘管對母親的愛充滿感激,卻也不斷自我警惕,擔心會因為疼愛而被寵壞」。又是隱含了什麼深意。如果一個正常家庭出身的孩子,為何會有「受到寵愛,內心卻萌生抗拒之意」的奇怪感受?「愛」與「抗拒」之間,究竟存在著什麼難以向人傾訴的衷曲?或者根本是因為李金龍與江錦間彼此不斷的爭吵,迫使年少的李登輝作了乾脆提早「離家外宿」的決定,希望自己眼不見為淨,不想看到李金龍、江錦之間愈演愈烈的家庭鬥爭。

任何一本李登輝的傳記中,不論是官方版本,或是非官方版本,從來沒有人很明確地交代江錦的最後去向問題。惟獨一本由日本人若林正丈寫的《蔣經國與李登輝》一書,曾經交代江錦。若林正丈斬釘截鐵地說,江錦是在戰後見到李登輝從日本平安歸來,才在一九四六年過世的。巧的是,在某次聚會中,我偶遇來台訪問的若林正丈,我很好奇地詢問他,先生你究竟是根據什麼資料,知道江錦是在李登輝從日本讀書返台後,在自家與世長辭的?若林居然嚅嚅不語,繼而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連若林正丈本人都不知道江錦的確切生卒狀況,這證明江錦死於李登輝自日返台之後的說法,是相當值得質疑的。

根據我的查證,江錦是在李登輝就讀台北高等學校的階段過世的。

據一位目擊者表示,他曾親眼見到身材高大的李登輝身著台北高校的制服,在三芝老家路邊搭棚設置的簡易靈堂守孝。

至於江錦死於何種疾病,鄉里間有不同的說法。據目擊者表示,李登輝還在台北高等學校就讀期間,曾經陪同江錦到醫院看病。這位老一輩的朋友親口告訴我,李登輝去日本讀書前,親自帶著母親江錦到台北城看病,當時李登輝母子坐的是巴士車。途中,江錦也不知是突然發病,引起身體不適,還是難耐旅途勞頓,忽然覺得想嘔吐。欲嘔吐的感覺來得太緊急,根本來不及打開車窗,江錦已經難忍反胃,將穢物吐滿巴士車的座位上下。巴士車的售票員見到這幕情景,臉色不悅地怪罪江錦,怎麼如此不衛生,吐了一座位的穢物,氣味難聞,影響乘客,還害她要清掃車內。售票員絮絮叨叨,一路罵個不停。照顧江錦的李登輝發火了,他對售票員吼道:「啊,你是要叫我怎麼樣?我母親又不是故意吐你一車子的,她今天是要去城裡看病,身體不舒服才會嘔吐的,難道你連這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幸虧車上旅客好言相勸,售票員才不再責怪江錦。

從這個例子可以證明兩件事。第一件事,證明李登輝很孝順他母親;再者,也證明了江錦在李登輝去日本之前,健康可能已經出現了警訊。因此,如果照李金龍的說法,講江錦曾經出走,依江錦的健康狀況判斷江錦的出走,當繫在李登輝童年時期的陳年往事,而非李登輝赴日本留學以後才發生的。李金龍酒後表情憤憤然地提起此事,可見他雖在多年之後,內心仍然積恨難消。

在李登輝著的《台灣的主張》一書中,江錦和李金龍一樣,都只不過是個「跑龍套」的角色,在李登輝少年階段「虛晃一招」就匆匆消失;在書末尾「李登輝先生年表」中,更不見李金龍或是江錦的片語隻字,彷彿生身父母竟還不及「日本共產黨台灣民族支部」來得重要。「徵得母親同意,離家外宿」,寫完這短短十個字,江錦便在李登輝這本有點像是傳記、又有點像是夫子自道式的書中消失無蹤,從此再也未曾多費筆墨提及江錦,當然更沒讓讀者有機會多瞭解江錦的最後階段,是壽終正寢,還是另有隱情。李登輝未作交代,所以才引起外界疑竇,各種謠傳不斷。

另外有一種存在多年的坊間講法,認為李登輝之所以對母親江錦身世諱莫如深,是因為江錦並非李金龍正室,而系填房。堂堂「總統」,是日本刑警的填房所生,當然不大體面。所以,能夠避免提江錦就盡量不提她。

我對這種說法,抱持著比較存疑的態度。李登輝的鄉里,從未提及江錦是李金龍「填房」的說法。李登輝真正避諱、真正畏懼的,是怕外人參透了他家更深層的醜陋面,怕外人掀他更難以面對青天白日的底細。賣鴉片煙、母親離家出走原因暖昧,這都僅僅是眾多環節中的兩個重要醜聞而已。

第四章  李登輝的國籍錯亂症候群

「我究竟是巖裡政男,還是李登輝?」

日本戰敗後,部分深受日本教育影響的台灣人對前途感到一片茫然,國家認同感更讓他們備感錯亂。日本統治時代,他們受的教育告訴他們,日本是「日出之國」,日本人是天神的子孫,是世界一級棒,要帶領全亞洲成立東亞共榮圈……「日清戰爭」後,日本看透了中國衰敗的真底細,所以把中國人稱為「清國奴」。「日支事變」後,中國更是不堪一擊,南京一下子就被攻陷,因而日本教育處處鄙視中國人。但如今,卻要台灣人把原先的國籍由「日本國」改為中國,換句話說,要他們回過頭來當「清國奴」,心裡自然百感交集,不是滋味。一九四五年八月,當日本天皇宣讀投降宣言的瞬間,李登輝也同感茫然。他彷徨無助,不清楚自己究竟該是巖裡政男,還是李登輝?如果由巖裡政男變成了李登輝,那以後是不是還是任由人叫他一聲:

「LEETOKI桑!」

讀淡水中學那年,剛好碰到改日本姓名運動,李金龍為李登輝改名為「巖裡龍男」,之後又改名為「巖裡政男」。這個日本名字從一九四○年(昭和十五年)一直沿用到一九四五年(昭和二十年)日本戰敗為止。對李登輝而言,巖裡政男這個日本名字,比「李登輝」這個中國名字更讓他覺得親切自然。當年,許多有骨氣的台灣人,抗拒「皇民化」運動,抗拒改日本姓氏。但是,他的父親李金龍卻率先為兒子改了日本名字;好強爭勝的李登輝,亦從來不曾對改名表達過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對這個日本名字有著一種奇特的感情。

李登輝在台北高校之一位學弟,揭露了李登輝高校時代的一則軼聞。

那年學校裡邊辦擊劍比賽,老師把所有的同學分成兩組,一組是有段數的同學,一組是從來不曾擊劍或是還未得到段數的同學。分組完成後,擊劍老師走到未獲段數的同學這邊,要這些劍術還不是很嫻熟的同學,作幾次相互砍劈的動作。看完學生們的砍劈動作,教劍術的這位先生問道:「你們有誰敢出來接受挑戰?」李登輝毫不遲疑地舉手。老師見是李登輝,便說:「好!巖裡政男,你和所有的同學比比看吧!」

先生說罷,李登輝舉起手上的那把劍,便朝第一位他要挑戰的同學撲過去。

擊倒一名,擊倒兩名,擊倒三名……在吆喝聲中,李登輝竟然連續擊倒十幾位未獲段數的同學。但見李登輝滿面驕傲的表情,活像是一個出征歸來雄赳赳氣昂昂的日本武士。但是,一旁觀戰擁有段數的同學們,當然不會把李登輝的劍術看在眼裡,大家都曉得,李登輝只挑根本不善劍術的同學比劍,以大欺小,以強凌弱,眾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旁邊高段數的同學,觀看李登輝連續擊敗好幾個不會擊劍的同學,紛紛發出訕笑,都認為李登輝勝之不武;更何況,以李登輝當時的劍術功力,果真要比武,肯定是要出醜的。但是,李登輝仍舊揚揚得意,彷彿得了劍術冠軍似的喜不自勝。

事後,有人質問李登輝,你那天為何仗勢欺負劍術不高明的同學,有人講其實你劍術也高明不到哪兒,難道你自認為劍術無可匹敵嗎?誰曉得李登輝竟火冒三丈,振振有詞回答說:「那你要叫我怎麼樣?那是先生叫我表演劍術的啊!是他們自已劍術技不如人,怪誰?」

一九四六年秋天,台灣重新納入中國版圖已經一個寒暑。台灣最高學府的台灣大學也在此時開始進入一個新的學期。因為戰爭的關係,李登輝在一九四四年結束了千葉高射炮兵學校的短期基本訓練之後,奉派回台灣服役,在日本天皇的投降宣言發佈後,李登輝也隨著在台日軍放下武器,向民國政府的部隊投降。

和許多受過日本「皇民化」教育並視日本為宗主國的台灣老一輩人的心情一樣,要他乍然接受日本戰敗的「殘酷」事實,承受長達二十二年日本教育的李登輝,內心深處的衝擊實非筆墨所能形容。一種「亡國」般的羞辱衝擊著李登輝內心深處。對中國,李登輝向來不帶好感;就二十二歲以前是日本人的李登輝而言,中國始終是他的敵人,哪怕天皇已經明令結束戰爭,向中國在內的盟國無條件投降。

軍隊解散了,一起在日本炮兵服役的兄弟們各奔前程。對未來,李登輝有短暫的茫然,但這種短暫的茫然,立刻被一個嶄新的計劃所淹沒。他捆紮好隨身的書籍行李,準備展開他人生一段全新的旅途。

承襲日本時代台灣帝國大學的「國立台灣大學」,和台灣光復後出現的所有新生事物一樣,深深地吸引著台灣人民的目光。李登輝走進了這間台灣最高學府的大門。由於他讀過日本京都帝國大學,因而,他獲准於大二開始念台大農學院的農業經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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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修過黃光國老師之社會心理學,對老師近年之作為頗為敬仰,但對所謂之「歐盟式統一」則不抱太大的希望。原因在歐盟是建立在成員國之民主與對等基礎上,兩岸之民主基礎則太過薄弱,尤其是對岸更是不可理喻,加上兩岸之歷史血源因素太過接近,且表面上似乎實力懸殊,加上美日與台獨份子之攪和,因此此議實在是異想天開,不切實際之想法。

何如保持現狀,好好的教養壯大自身,周旋、嚇阻中共之進犯,並幫助其之家主政治發展,要知中國是全球華人民主之典範與希望,怎能枉自菲薄。如此兩岸各自好好修養自己,待時機成熟,自然有雙方自主而非威脅之,或分或和之和平進展。

北歐維京人分成瑞典、挪威與丹麥三國,語言與疆域早就幾乎沒有了界限,人民和平幸福,有何非得統一之必要,其實只要兩岸百姓都能幸福安全自由交往,分合一點都沒關係。兩岸只要和平往來,互相幫助,危難之時,到底是同文同種之兄弟,自會密切合作槍口朝外,對岸如果硬要搶婚,只會逼著台獨份子更加激進,造成兵戎相見之惡果,何其之不智,要知統獨只是手段,人民之福祉才是目的呀!

觀點麥克風》黃光國:藍與綠鎖在小島互鬥

民粹真會亡台?台灣大學心理系教授黃光國提出警語,民粹主義將是台灣民主的殺手。
記者鄭瓊中/攝影

【本報記者徐國淦、梁玉芳】

立委選舉交鋒日漸激烈,民眾看不到候選人的政見,倒是國家定位問題頻頻被端上檯面。「民主行動聯盟」及「反軍購聯盟」總召黃光國感嘆,執政者利用兩岸議題,挑起「台灣意識」與「中國意識」對立,讓台灣逐步陷入鎖國困境,台灣將被邊緣化,並孤立在國際社群中。長此下去,台灣不亡於兩岸戰爭,也會亡於軍備競賽。

一大堆「聯盟」頭銜,幾已蓋過原來台大心理系教授職稱,黃光國一年來在反對運動場上的活躍,頗受矚目,也招來批評。但他不改其志,堅持民間批判路線。他認為,從三二○以來的紛亂,一直到最近民進黨提出國徽、軍購、黨產等等動作,都是「民粹主義」在作祟。

對於不休的統獨爭議,黃光國極力鼓吹將「一中歐盟」列為第三選項,讓台灣避開統、獨互斥的死胡同,走出第三條路來。

以下是黃光國的觀點,以第一人稱記述。

泛綠選舉策略 放棄中間選民

台灣已走到歷史的關鍵時刻,也是接近危機點的時勢。執政黨刻意凸顯「台灣意識」與「中國意識」,希望拿下國會多數,一旦掌握國會優勢後,二○○六年的「制憲」將會是最後決戰點,也會是台灣走向戰禍的關鍵時刻。這次選舉的種種怪象現,象徵著「台灣意識」與「中國意識」對決的日子越來越接近。

這次選舉,陳水扁總統的策略是拚命擴大國家認同的危機感,讓深綠者勇於投票,藉以鞏固政權;泛綠的選舉策略,是放棄中間選民。因為民進黨深知四年來執政零績效,刻意拉高族群問題來掩飾執政無能,並讓在野黨陷入族群泥淖中,跟著他的舞步走。一旦中間選民不投票,泛綠即可掌握優勢。這也是陳水扁想要的「割喉戰」,只在乎輸贏、不在乎國家未來前途。

這個推論並不是空穴來風。最近我參加一項民調座談,發現台灣人民愈來愈兩極化,信任政府者信任度愈來愈強,不信任政府者也是愈來愈強。當兩極對立到最極端,中間選民只得被迫自我疏離。

弱到無法發言 藍營未盡責任

就選民結構看,深藍和淺藍必須結合中間選民,才有可能過半。因中間選民與泛藍屬性較接近;藍營聰明的話,應該把國民年金、社會福利、經濟發展等遠景規劃出來,讓中間選民有所選擇。比如國債問題,政府負債已近十二兆了,就要破產了,但立委選舉裡沒有人談!這樣的罩門,藍營竟然弱到無法發言,根本未盡到在野黨的責任。

造成泛藍「失語症」的癥結在於「一中」問題。只要說到國家認同問題,泛藍馬上被泛綠扣帽子,說成台奸、中共同路人。泛綠用民粹手法,把台灣一步步帶向「鎖國主義」的道路。想想:一群藍人、一群綠人,鎖在一個小島上互鬥,多麼奇怪!

最近藍綠雙方都互相威嚇,說有膽的話就舉辦「統獨公投」;國家走到這個地步,公投似乎也是一條不得不走的路。但我認為,統獨公投不能只是「要統」或「要獨」兩個選項,應該加入「一中歐盟」的第三選項,讓大家在統獨之外還有所選擇。

一中歐盟 統中有獨獨中有統

所謂「一中歐盟」,是取法歐盟經驗,建立一個「超國家」組織的「共同體」。「一中」既不是中華民國、也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它是一個待建構的「第三主體」,具體內容可由雙方來界定。一中歐盟是建立在「主權讓渡」的概念上,參與的國家各讓出部分主權。未來,讓渡部分直接與共同體交涉;非讓渡部分,會員國仍享有絕對主權的行使。這種超國家組織「統中有獨、獨中有統」,我認為是解決當前島內及兩岸紛爭最理想的方式。

如果我們有機會把「一中歐盟」的概念說清楚,我有信心包括綠營都會支持。因為台灣人真的求戰嗎?台灣經得起一戰嗎?不能嘛!

「一中歐盟」是將對立的戰爭關係,轉化為合作與夥伴關係。因為我們很清楚,台灣即使與大陸打一戰,最後還是得依附大陸市場,這是台灣處境上的現實困境。最近我才託人與主張台獨的張燦鍙接觸,希望與獨派人士談談「一中歐盟」概念。除了要與獨派人士說明外,也會向中共方面表達我們的構想。

一個中國 可以只是文化象徵

「一個中國」可以只是文化象徵意義的中國,在這個符碼裡,我在,他也在,沒有人消失,沒有人被吃掉。民盟未來會以社會運動模式來推動這些概念,要用漫畫、演唱會、小冊子,講到人人都了解為止。

一定要有行動,沒有行動,一切都是空談!我十幾年來參與澄社、中國論壇的經驗,知道學者講再多,有啥用?當時夥伴陳師孟、黃榮村都作官去了。更驚人的是,另有些學者原來是大統派,現在竟然可一躍成為大獨派。我們自詡為自由派的學者,講的是原則,堅守的是中間這塊自由的空間。

在藍綠對決下,學者發言的空間被壓縮了,動不動就會被「扣帽子」,大家為了標榜「中立」,不敢講真話,這很可悲。學者要有種嘛!以前在國民黨威權時代,知識分子寫文章罵,青工會、組工會還會來請你喝咖啡。但現在,你批評執政者,他就扣你帽子,別說咖啡,連白開水都沒有,還送你法院傳票!

但情勢愈是如此,知識分子愈要有骨氣。民盟前召集人謝大寧教授被國防部告,開偵查庭時,他自己要求馬上起訴他,連檢察官都覺得驚奇。這些國民黨訂的法律,以前沒有用來對付學者,連陳水扁在野時罵國防部,軍方也沒告過他;現在,卻被拿來告學者。

據我所知,許多參加民盟、反軍購的學者都接過恐嚇及騷擾電話,打到家裡,也打到學校。我的助理不堪其擾,也有恐嚇者說,要組「行刑隊」來對付我。我活到六十歲,夠啦,此後日子都是多的。我的六十歲生日,是在嘉義辦反軍購演唱會中過的。我不怕「帽子」,我是台灣第七代的福佬人,現在做的不是出賣台灣,而是本諸良知及研究透徹之後,提出來「愛台灣」的方法,我有什麼好怕?

南部有些親戚朋友也會打電話來,苦口婆心勸我「回頭是岸」,叫我「嘜和許信良站作伙」。為什麼不行?許信良贊成「一中歐盟」概念啊。如果陳水扁總統贊成「一中歐盟」,我也要和他站在一起。我講的是原則。

我是社會心理學家,現在做的是要治療這個社會在中國意識與台灣意識對決之下的集體躁鬱症。這不是我一個人做得來的,需要得道多助,感謝許多學術界的朋友的挺身而出。

官邸重重拒馬 充滿不安全感

陳水扁總統如果在任內能和平解決兩岸問題,那就善莫大焉。但他現在所言所行都在激化對立,他的話可信度已貶值,不僅老共不信,老美也懷疑。我判斷,這位國家元首內心充滿不安全感,已無暇理性思考未來,只想保住政權;形諸於外的,就是他官邸外頭重重的鐵絲棘藜與拒馬,和比人高的防彈玻璃與眾多安全人員。這些訊息,都說明他有極端不安全感。

【2004/11/29 聯合報】

側記》辛辣剖析元首心理 不怕扣帽子

本報記者徐國淦、梁玉芳

「陳水扁極端沒有安全感,所以無法平心思考台灣的未來,只想到政黨的利益。沒關係!你就這樣寫,就說是我說的。」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直言剖析元首心理,言詞辛辣,但他毫不在乎被扣帽子或貼標籤,因他自認無欲則剛。

在台北土生土長,是閩南移民來台第七代的「正港」台灣人,黃光國在威權時代即常批評時政。政黨輪替後,一些學術界朋友入朝為官,一些知識界朋友變得沈寂,他倒挺身走上第一線,組織民主行動聯盟、參與反軍購活動,並嚴辭批判民進黨政權。

早年澄社與中國論壇時代一起針砭時政的學術圈朋友還支持嗎?「一個都沒有!」黃光國說,新階段有新的朋友支持,夠了。

九年前,他針對李前總統的行止寫了「民粹亡台論」,率先以「民粹」一詞形容台灣政壇操弄民主的現象,成了他著作中最暢銷的一本。近日,他又針對陳水扁執政寫了「民粹亡台記」,由「論」到「記」,一本是藍皮,一本綠皮,顯示他思考台灣局勢的憂心。

一九八七年,黃光國嗅出族群問題將是兩岸潛在動亂因素,發表「台灣結與中國結酖酖對抗與出路」專文,希望兩岸放棄狹隘的地域主義。隨後,他陸續寫成「中國人的權力遊戲」、「儒家思想與東亞現代化」等書,剖析華人世界權力遊戲及社會病因。

黃光國近來更是全力宣傳「一中歐盟」概念,還計畫以「社運模式」全台走透透去宣揚。他自嘲也自詡:「別忘了我是社會心理學家,別小看我煽動群眾的能耐。」

【2004/11/29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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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終於承認「中華民國就是中國」(轉貼)民進黨團:終結中國憲法 符合台灣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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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芽糖

民進黨終於承認「中華民國就是中國」

梅峰評論

兩個說謊的政黨,五十步笑百步,可笑的是,耳東水扁宣示要終結「中國憲法」,如此豈不等於是承認「中華民國簡稱中國」,且「中華民國就是中國」。可恥的是,口口聲聲宣示保衛中華民國的國親,反而開始意志動搖,但又不敢明說,開始學習民進黨騙選票,竟然說出:『不知道「中國憲法」在那裡?』

一個人如果不能堅持原則,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自然意志動搖,自然陷入以前批評對手騙選票的同樣陷阱,這樣一開始不誠實,以後自然要像民進黨一樣,要說更多無法自圓其說的謊話去圓謊,我們百姓就要要被他們兩黨似是而非的謊言耍的團團轉,可悲的國親,可悲的中國!

民進黨團:終結中國憲法 符合台灣現況

中央社台北二十八日電

民主進步黨立法院黨團書記長蔡煌瑯今天表示,陳水扁總統宣示終結「中國憲法」,是要務實修訂憲法,讓憲法符合台灣現況,尚不涉及國名、國號,國親批評搞台獨是在污名化台灣的主權,扣民主進步黨帽子。

陳總統昨天表示,二00六年要透過公民投票複決第一部新憲法,二00八年新憲法正式實施,終結「中國憲法」。中國國民黨和親民黨批評這是搞台獨、向中國宣戰。

  蔡煌瑯表示,陳總統宣示終結「中國憲法」,是要務實修訂憲法,讓憲法符合台灣現況,範圍不會超過「四不一沒有」,尚不涉及國名、國號,國親批評搞台獨是在污名化台灣的主權,扣民主進步黨帽子。

他表示,陳總統是希望有一部最符合台灣現況的新憲法,例如五權體制變成三權分立,至於國名、國號的問題,必須是台灣兩千三百萬人全民意志決定才有可能修改,是未來的事情。

【2004/11/28 中央社】

終結中國憲法? 親民黨團:為選舉撕裂社會

中央社台北二十八日電

陳水扁總統表示將終結中國憲法在台灣實施的憲政亂象。親民黨立院黨團總召集人劉文雄表示,陳總統不但應謹言慎行,更必須公開澄清,「自己到底是中國總統還是中華民國總統」?黨籍立委李鴻鈞則說,不應為選舉撕裂社會與國家。

劉文雄指出,陳總統不是現在才當選總統,真想終結所謂的「中國憲法」,之前四年時間做了些什麼?

他也說,台灣目前明明是使用「中華民國憲法」,不知道「中國憲法」在那裡?他質疑,陳總統為選舉欺騙台灣人民。

李鴻鈞則表示,民進黨執政無方,一切為勝選,不惜挑起社會與族群的撕裂,讓人相當失望;泛綠過半,腐化情況只會更嚴重。

【2004/11/28 中央社】

國民黨:扁以「龜術」應付公投訴求

中央社台北二十八日電

中國國民黨文傳會主委張榮恭今天表示,國民黨主席連戰質問總統陳水扁總統有無膽量實施台獨公投以來,迄今已一週時間。他說,陳總統以「烏龜戰術」應付,已「讓選民看破手腳」,將影響選舉版塊。

張榮恭說,自連戰拋出「陳總統有無膽量實施台獨公投」以來,陳總統先是回應「不會中計」,一天後改說「別以為我不敢」,但到現在仍無真正答案,「充分顯示他多變與膽小的性格」。他認為,陳總統此舉會「讓深綠選票向台聯移動,讓淺綠選票觀望」。

在連戰向陳總統提出這項挑戰後,行政院發言人陳其邁曾表示,台灣已經是主權獨立國家,因此台灣沒有「獨立公投」問題,唯有考慮是否跟大陸統一或接受一國兩制時,才有需要舉辦公投。

張榮恭表示,既然陳總統曾運用公投法第十七條,在今年三月「公投綁大選」,現在就無迴避再度運用這項權力的理由,因為「當前國安情勢比去年嚴峻許多」。

張榮恭說明,當前國安情勢之所以嚴峻,一是中國對台飛彈增加近百枚、二是北京高層不斷加強鼓吹「一國兩制」、三是九月下旬以來,中共戰機及轟炸機多批逼近台海中線、四是美國官方一再否定台灣為主權國家。

【2004/11/28 中央社】

扁:中華民國是台灣 非秋海棠非老母雞

中央社花蓮縣二十八日電

陳水扁總統今天針對國家認同和地位議題指出,大家不應存有虛幻不切實際的想法,以為中華民國的領土像小時候書本上敘述的那麼大,現在的中華民國面積只有三萬六千平方公里,不再是秋海棠或老母雞。

陳總統下午在花蓮為民進黨籍花蓮立法委員候選人盧博基站台造勢時表示,大家很關心國家認同和地位問題,他是依據中華民國憲法宣誓就職的總統,有義務、責任、使命捍衛國家的主權、尊嚴和安全,而中華民國的國父是孫中山,這是無庸置疑的,但大家不應存有虛幻不切實際的想法,以為現在中華民國的領土有那麼大。

陳總統表示,以前小時候唸書時,課本告訴大家,中華民國的領土東到烏蘇里江和黑龍江交會處、南到南沙群島的曾母暗沙、北到唐努烏梁海的薩彥嶺、西到帕米爾高原的噴赤河,但現在那裡已是中國和蒙古共和國,這是歷史,也是現實和現狀,大家不能再心存不切實際的虛幻想法。

陳總統強調,中華民國在民國三十八年以前,是在大陸,民國三十八年以後到台灣,最後中華民國留在台灣,現在是「中華民國是台灣」,「台灣是中華民國」,中華民國的主權屬於二千三百萬的台灣人民,因此我們國家的面積只有三萬六千平方公里,已不再是秋海棠,也不是老母雞,大家應該要清楚,才能認同這塊土地、愛國家。

【2004/11/28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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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親比民進黨更無恥 (轉貼)國親黨團:台灣何時用過中國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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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親比民進黨更無恥

梅峰評論

連戰與劉文雄說出此混話,讓小弟氣憤填膺,國親比民進黨更無恥!民進黨要台獨至少還明說,敢與中共玩弄一下,國親竟然說「中華民國憲法」不是「中國憲法」,真是無知無恥,是否欲否定「一中各表」,是否欲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的唯一代表,真不知國親與民進黨唯一的不同,是否只是「中華民國」與「台灣國」之稱呼差別,而忘記了建立民主中國之時代使命,真是無恥混蛋到極點,真是令人悲痛國父給我們的遺言,竟然讓這些政客糟蹋到這般田地!

國親黨團:台灣何時用過中國憲法?

記者尚毅夫/台北報導

國、親立院黨團昨天反譏陳水扁總統表示,只有藍營過半才能化解陳水扁帶來的黨國不分、無能政府、白金體制、裂解社會和兩岸仇視的「五大災難」。他們還痛斥陳水扁欺騙台灣人民,「台灣什麼時候用過中國憲法了?」

親民黨立院黨團總召集人劉文雄痛斥陳水扁「胡說八道」,他說,台灣目前明明是使用「中華民國憲法」,不知道陳水扁說的「中國憲法」在那裡?陳水扁不僅欺騙台灣人民,也欺騙自己的靈魂。

【2004/11/28 聯合報】

2004.11.28  中國時報

連要扁甭閃躲:有膽就辦台獨公投

羅如蘭、莊哲權、謝敏政/綜合報導

卸任與現任總統李登輝、陳水扁同台倡議新憲法,激起選戰中的憲政論戰。國民黨主席連戰痛批,「陳水扁是中華民國的總統,卻要終結中華民國的憲法,莫名其妙!你(扁)不必閃躲,有膽就辦台獨公投!」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堅持修憲不制憲的立場,並指泛綠係藉憲改之名變更國體。倒是台北市長馬英九意有所指地說,「大家要體諒陳總統,他必須討好深綠的選民。」

連戰強調,年底的選舉將要決定國家認同問題。因為陳水扁和民進黨政府就是國家認同的亂源,每到選舉就提出各種奇怪的想法,什麼終結中國憲法,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混淆國家認同,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連戰說,陳水扁有膽量為台獨努力的話,不用等到二千零六年或二千零八年,現在就提出台獨公投,讓全民做個決定,讓大家在中華民國和台灣共和國之間做個選擇,「不要閃躲!」

連戰也批評,陳水扁說要終結「中國憲法」,難道他又不承認中華民國了嗎?還是自認為「中國總統」,所以要去終結中國憲法?到底是什意思呢?

連戰也重申國民黨捍衛中華民國的立場。他表示,認同中華民國,就是認同中華民國憲法和體制,不接受一國兩制,也不接受更改國號。年底立委選舉就是選擇中華民國或台灣共和國,泛藍一定要過半,才能確保中華民國和兩岸和諧。

宋楚瑜也表示,扁、李的憲改與制憲,根底都是要透過修憲來改變國體,他批評陳水扁根本不遵守憲政體制,談什麼憲改!

馬英九則表示,有時候大家得體諒陳總統,必須講一些激烈的話,討好深綠色的選民,「特別是前總統李登輝也在場的時候。」相信陳總統的內心應該不至於這樣想。

馬英九還說,記得陳總統去年九月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等到美方壓力一來就做不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會繼續。他說,現在的情況比去年險惡,兩岸關係相當緊張,陳總統在自己的場子「喊爽」,但相信總統不敢做。

馬英九表示,不是國民黨反對調整憲法,憲法當然可以修,如果要制定一部新憲法,一定要改變現狀。目前的憲法已經改變六次,加上未來單一選區兩票制的修改,這部憲法將修改七次,一部憲法在二十年內修改七次還不行,還要一部新憲法,這種用意不只是為了修憲,還有別的用意在裡面。

2004.11.28  中國時報

扁:泛綠過半 終結「中國憲法」

高有智/台北報導

陳水扁總統昨天出席群策會舉辦的「台灣新憲法」研討會,雖然是國際研討會的場合,依舊關心國內選舉,呼籲人民支持泛綠過半,他更語氣強烈地指出,只要人民給阿扁有個穩定多數的國會,他將終結「小孩穿大衣」,硬要將中國憲法在台灣實施的憲政亂象。

尷尬的是,強調新憲勿陷入文字之爭的陳總統講完話。才上台的前總統李登輝即當面反駁修憲不可行。李登輝拿出他執政十二年的經驗說,這部中華民國憲法,無論怎樣修,都已無法適應符合台灣現狀需求,「已經不是修憲可以解決問題。」「一部代表中國的憲法,能夠由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來修訂?」「這部代表中國的憲法,能夠經由修憲而成為代表台灣的憲法嗎?」
群策會舉辦「台灣新憲法」國際研討會,邀請國內與美、日、德等國家學者專家與會,陳總統受邀擔任貴賓致詞,前總統李登輝也同台大談制憲主張,正值立委選舉衝刺期間,扁李同台演出頗受矚目。

陳總統致詞時再三呼籲民眾支持泛綠過半,他同時脫稿宣示,只要人民給阿扁穩定多數的國會,在他任內將終結四大亂象,包括終結連宋輸不起、胡亂搞的亂象;終結國會無理為難、癱瘓政府的亂象;終結中國國民黨長期黨國體制、黨國不分的亂象;終結「小孩穿大衣」,硬要將中國憲法在台灣實施的憲政亂象。

陳總統也強調,立法院在八月時通過國會改革憲法修正案,即使明年順利由任務型國代複決通過,完成第一階段的憲改,但台灣還必須進行第二階段憲改工程,包括是否採行總統制或內閣制、要實施三權分立或維持現行五權憲法、行使公民權年齡降低至十八歲、募兵或徵兵的規定、原住民專章、勞動三權入憲以及基本人權保障等議題。

由於與會者包括前總統李登輝多主張制憲,陳總統特別指出,有人對於憲改到底是修憲還是制憲有不同看法與聲音,他都很重視,但台灣要的是實質內容的憲改,催生一部合時、合身、合用的新憲法,而不在於文字之爭,最重要是能夠確實進行憲政改造工程。不過,陳總統話鋒一轉,還是痛批國親陣營阻撓憲改工程,呼籲全民支持泛綠過半,他說,過去在國、親兩黨掌控國會多數的情勢下,他要推動任何的改革,包括憲政改革,都相當困難,處處受限。如果泛綠無法過半,不能回應人民殷切要求,不能推動符合台灣需求的憲政改革。

陳總統也預告催生新憲時程,他說,為催生新憲法,將在年底立委選後推動「憲政改造委員會」,而且不論環境多惡劣,國際壓力有多大,二○○六年年底也要透過公民投票複決第一部新憲法,二○○八年五月二十日,他卸任的那一天,台灣新憲法就要正式實施。

2004.11.28  中國時報

施明德促李別成台灣動亂變數

林諭林/台北報導

陳水扁總統和前總統李登輝分別就憲政問題提出憲改與制憲主張,民進黨前主席施明德昨日表示,憲改已是國、親、民三黨共識,他明確支持陳水扁總統憲改立場,但無法認同李登輝要求制憲主張,他「懇求」李登輝千萬不要因此造成實質憲改破局,成為台灣動亂變數。

施明德強調,修憲或制憲名詞之爭確實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應進行一次實質的憲改工程,讓台灣民眾真正擁有一部適合台灣的憲法。
訴求藍綠和解,以無黨籍身分投入台北市北區立委選戰的施明德,昨日在北市信義計畫區舉行助選團總部成立大會,對現任與前任總統憲改之見有感而發。

他說,陳水扁表示,明年要為台灣修訂一套符合二千三百萬人民的新憲法,他也支持陳總統這項主張,這個看法也是陳當選前,與國民黨主席連戰及親民黨主席宋楚瑜一致的主張,因為大家都認為我們這部憲法有問題,必須透過憲改實質修正才行。

然而,施明德表示,他昨日看到李登輝表明反對修憲,並主張制憲正名的言論,讓他無法接受。

施明德指出,當年民進黨主張台灣正名、制憲,並提出把國家統一委員會改成國家發展委員會時,李登輝都站在反對立場,「如果當年李登輝站出來講現在講的話,我想他現在要做的事,早已經成功了」。事到如今,台灣內部已禁不起撕裂,因為內部撕裂只會給中華人民共和國帶來機會,不能替台灣經濟發展帶來願景,也不能給我們下一代帶來教育空間,誠懇拜託李登輝謹言慎行。

施明德指出,李登輝曾說過一句讓他感動的話,表示「退職之後願意去服侍上帝,去當牧師,為台灣人民祈禱」,他期待李登輝言行一致,「懇求」李登輝成為國家安定的力量,在重要關鍵時,指點迷津,千萬不要成為台灣動亂的變數。

2004.11.28  中國時報

憲改制憲兩把號 拉抬選情一個調

高有智

扁李同台催生台灣新憲法,雖然「憲改」與「制憲」看似一人一把號,各吹各的調;不過,前後一搭一唱,同樣都是希望年底立委選舉,泛綠立委能夠過半,拉抬台灣主體意識。這場國際研討會選舉意味濃厚,也凸顯「催生憲法」成為選戰角力的議題。

扁李兩人,泛綠政黨兩大龍頭,一位是曾經執政十二年的前任總統,一位是再度連任的現任總統,兩位總統加持打造「憲政改革」的選戰議題,拉抬泛綠立委的選情,卻也有不同風格。
陳水扁不改砲火四射火力,強力抨擊國親陣營阻撓憲改,呼籲台灣人民支持泛綠立委過半,也提出終結四大亂象目標,相較之下,李登輝就顯得含蓄,或許考量外國人也分不清藍綠差別,不過,還是強調台灣人民必須選出具有台灣主體意識的國會,才能順利推動制憲。兩人同時都對準選戰的目標。

值得觀察的是,陳總統從選後就職演說,就不斷定調「憲政改革」說法,試圖舒緩主張「制憲」的壓力,不過,來到群策會場子,也明顯感受壓力。陳水扁雖然再度強調「修憲」與「制憲」不重要,不要拘泥文字之爭,希望能進入實質內容憲改;李登輝卻一上場就大談制憲,與會者掌聲連連,陳總統握拳不語,聽到「中華民國憲法並沒有台灣人民參與制定」、「台灣人民要制定自己憲法,是聯合國及國際認可的基本人權」,陳總統才跟著拍手,化解尷尬氣氛。

只是以自己十二年修憲六次印證修憲不可行、制憲勢在必行的李登輝,贏得滿堂采的同時;無語緊握雙拳的陳水扁,不知道會不會感慨:若制憲這麼簡單,為什麼你(李)不制要我制?

儘管對改、制憲說法不同,扁李兩人還是互動頻頻,上台時互讓坐;在台上交頭接耳;會議結束還特別與前排來賓握手,一同離開會場。畢竟憲法雖重要,眼前還是泛綠過半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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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里鬼子日化中國陰險卑鄙(轉貼)用政治看漫畫 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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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里鬼子日化中國陰險卑鄙

梅峰評論

多數人沒有政治意識,不知鬼子日化中國的圖謀是如何的陰險,如何的讓一般百姓在不知不覺中,一步一步的踏入陷阱。

2004.11.20  中國時報

用政治看漫畫 太沉重!

洪仁義/彰化社頭(大學生)

近來李登輝先生為網站扮演漫畫「魁!男塾」中的校長人物,引起貴版討論,但個人卻深覺,以歷史意識及政治正確,來評斷一部漫畫的好壞與價值,恐叫漫畫迷們與漫畫本身,實在是太沉重了!

用類似於學術考察的歷史分析,探究漫畫的真實與政治意識是否正確,這實則違背了一般人看漫畫的閱讀經驗和觀看習慣;沒有人這樣看漫畫的!如果我們看漫畫,都得一定要背負著歷史使命,戴著一副檢驗漫畫中的真實與道德之眼鏡,那看漫畫的樂趣早就「煙消霧散」了。

漫畫迷與漫畫之間有一條約定俗成的界線,猶如讀者與小說的關係般,致使觀看者不會把文本中的虛實與現實搞混。正因為小說、漫畫是虛構、不一定合乎現實與邏輯關係,讀者也不必然會盡信漫畫或文本中的各種情節與想法、價值等觀念。

讀者才是漫畫最終的詮釋者,而非作者本身,我們在欣賞漫畫時,閱讀樂趣與解讀,是根據我們自身的情境及生活經驗,作出脈絡性的閱讀。因而,喜歡「魁!男塾」的人,不一定會去認同日本的軍國主義式的思想與教育。而「魁!男塾」之所以受人歡迎──它的暴力,這也許是基於我們對肉體極限的如何想像,以及在與敵人作肉體對抗背後的意志力精神與兄弟般的義氣相挺,它截然不同於現實世界的法則。我們一面嘲笑那種虛構世界的荒謬規則,而一面又同時地注視自己所處的偽善和懦弱的世界……看漫畫正如看小說一樣,可以有許多不同的解讀,絕非僅憑作者一人的意志,便可操控讀者的思想與判斷力。

管他李登輝像不像江田島平八,同樣的時間,我們寧可去看一本有趣味的漫畫,勝過去聽那些無謂的政治口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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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開羅宣言、波茨坦公告 有國際法效力 / 丘宏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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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羅宣言、波茨坦公告 有國際法效力

丘宏達/世界國際法學會常任副會長(美國馬里蘭州)

日前行政院院會討論教育部修訂高中歷史課程綱要時,涉及有關台灣地位、開羅宣言與舊金山和約等爭議,本人認為必須從國際法的角度加以檢視澄清。

首先,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發佈的「開羅宣言」為中、美、英三國領袖在開羅開會討論對日戰略及戰後善後問題後的重要成果,主要內容為聲明日本所竊自中國的領土,例如滿州、台灣、及澎湖群島,應歸還中華民國。一九四五年七月二十六日,中、美、英三國發佈「波茨坦公告」,提出日本在投降前應行接受的條件,其中一項為「開羅宣言之條件必須實施」。此項「公告」旋經蘇聯政府連署。同年九月二日,日本簽署「降伏文書」,接受「波茨坦公告」,換句話說,也等於接受了「開羅宣言之條件」。

質疑「開羅宣言」效力者,通常是認為該宣言非條約,或是以是否簽署代表其效力,唯依「維也納條約法公約」第二條,名稱並不影響條約的特性。國際法院一九七八年在「愛琴海大陸礁層案」中指出,聯合公報也可以成為一個國際協定。在西方國家最流行的國際法教本酖酖前國際法院院長詹寧斯改寫的《奧本海國際法》第一卷第九版也說明「一項未經簽署和草簽的文件,如新聞公報,也可以構成一項國際協定」。

關於法律拘束力

《美國條約與其他國際協定彙編》
開羅宣言與波茨坦公告入列

此外,一個文件是否被視為條約,最簡單的推定就是看是否收錄於國家的條約彙編。美國國務院所出版的《美國條約與其他國際協定彙編》一書中,將開羅宣言與波茨坦公告列入,可見這兩個文件是具有法律上拘束力的文件。再者,常設國際法院在一九三三年四月十五日對東格陵蘭島的判決中指出,一國外交部長對於外國公使在其職務範圍內的答覆,應拘束其本國。一國外長的話就可在法律上拘束該國,則開羅宣言為三國的總統或總理正式發表的宣言,在法律上對簽署國是有法律拘束力的。

最後,開羅宣言與波茨坦公告是二次大戰期間最重要的兩項文件,草擬兩個文件的每個會議紀錄都達幾百頁,足見是經過冗長而仔細的考慮與討論後,才達成協議,這種文件當然有法律上的拘束力,這點只要看看西方著名國際法學家的意見就知道。例如,勞特派特改編的《奧本海國際法》第一卷第八版中,關於宣言的效力有下列的說明:「官方聲明採取由國家或政府元首簽署的會議報告並包含所獲致的協議之形式時,依規定所包含的確定行為規則之程度,得被認為對有關國家具有法律上的拘束力。」

關於一九五一年九月八日盟國在美國舊金山締結對日和約,其第二條乙項規定:「日本放棄對台灣澎湖列島的一切權利、權利根據、與要求。」由於這個條款並未明文規定台灣歸還中國,因此就產生了所謂「台灣法律地位未定」的主張。

關於台灣地位未定論

「中日和約」締約國為中華民國與日本
日本法院判決說明台灣已歸屬中華民國

但當時的時代背景為由於會員國為誰代表中國而爭論不休,為避免延誤議程,故中華民國並未被邀參加和約,在這種情形下,依條約拘束締約國原則,中華民國並未簽署和約,當然對中華民國沒有拘束力。一九五二年四月二十八日的中日和約。因日本堅持以舊金山和約為藍本,而當時中華民國政府退守台澎,國際局勢不利,只有對日讓步,所以中日和約中只承認依照舊金山和約規定,放棄台澎,卻未明定台澎歸還中國。但和約既在中華民國的台北市簽署,締約當事國為中華民國與日本,日本雖未明言台灣及澎湖群島交還給中華民國,但其降服文書既已接收波茨坦公告中實施開羅宣言之條件,則當無疑義。

而且和約中有些條款是以台灣屬於中華民國為前提,例如第十條規定:「就本約而言,中華民國國民應認為包括依照中華民國在台灣及澎湖所已施行或將來可能施行之法律規章,而具有中國國籍之一切台灣及澎湖之居民…。」中日和約的照會中也說:「本約各條款,關於中華民國之一方,應適用於現在或將來在中華民國政府控制下之全部領土。」

關於「台灣地位未定論」方面,其實自中國光復台灣到一九五○年六月止,並沒有什麼「台灣地位問題」,有的只是中華民國與中共之間的內戰問題。因此,美國國務卿愛契遜在一九五○年一月五日的記者招待會中說:「中國已經治理台灣四年。不論美國或其他盟國對於該項權力與佔領,均未發生疑問。當台灣變成中國的一省時,無人對他提出法律家的疑問。」而且必須指出,在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九日中國對日宣戰時,就宣告廢除了中、日一切條約,馬關條約當然也在內。一九五二年四月二十八日簽訂的中日雙邊條約再度確定這個事實。所以在法律上日本統治台灣的根據—馬關條約—在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九日就失去了,台灣自應恢復其在馬關條約前的地位,及恢復為中國領土。

此外,雖然中日和約並未規定台灣歸還中國,但有幾個日本判決作出了這種解釋,說明台灣已歸屬中華民國。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東京高等裁判廳對賴進榮一案判決中說:「至少可以認定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八月五日中日和平條約生效以後,依該條約之規定,台灣及澎湖諸島歸屬中國,台灣人依中華民國之法令擁有中國國籍者,當然喪失日本國籍,應以中華民國之國民待之。」一九六?年六月七日大阪地方裁判廳在張富久惠告張欽明一案中說:「至少可以認定為在台灣之中華民國主權獲得確立之時,亦即在法律上發生領土變更之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年)中日『和平』條約生效之時,即喪失日本國籍而取得中華民國國籍。」賴進榮案並已收錄由聯合國出版之國家繼承資料中,可見日本態度相當明確。

綜上論述,開羅宣言與波茨坦公告均係有關國家元首或政府首長會議後產生的文件,具有國際法效力。而台灣為中華民國之領土也是毫無疑義。

【2004/11/20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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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華府藏鏡人 浮出檯面了 / 陳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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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8  中國時報

華府藏鏡人 浮出檯面了

陳一新

美國總統布希提名國家安全顧問萊斯出任國務卿後,台北政壇不少人認為鮑爾的去職對我國是一大利多,殊不知鮑爾十月下旬在媒體痛批台獨的幕後藏鏡人正是萊斯。如今萊斯由幕後浮上檯面,直接主導美國對兩岸政策,加上美台與兩岸互信嚴重不足、美中決定聯手啟動「防獨促談」、親台派官員大批換血、藍隊日益凋零,以及共和黨主導的立法部門不太可能制衡一個向北京傾斜的行政部門,我國執政黨若不能改弦易轍,未來數年台北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首先,一直在外交與國安事務影響布希甚深的萊斯出任國務卿後,未來無疑仍將繼續影響美國的對外政策與對兩岸的政策。以目前觀之,布希既然勝選,顯示美國選民認同其對外政策的牛仔作風與單邊主義。然而,由法國、德國與西班牙卻要聯合其他國家一起與美國作對。這當然不是自認選舉大獲全勝的布希與他的主要外交智囊萊斯所能接受的,所以現在布希政府的種種反應是「遇強則強」,無論如何也要與這些國家周旋一番。但是,如果西歐國家有意與美國化解前嫌,則他自然會在第二任期內順勢將美國從第一任期的單邊主義導向為多邊主義。

在兩岸關係上,萊斯影響布希的程度猶勝當年國家安全顧問布里辛斯基對卡特總統的影響。鮑爾十月下旬在北京的談話對我國的國家利益所造成嚴重的傷害,根本不是後來他輕描淡寫的「澄清」所能彌補的。但是,鮑爾卻是稟承布希之命發言,而在幕後為布希出主意的就是萊斯。鮑爾談話中最嚴重的一些話包括「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台灣不是獨立的,台灣不享有一個國家的主權」、「台灣獨立運動或在台灣宣揚獨立的人,在美國不會得到支持」、兩岸未來走向「和平統一」,以及「美國希望兩岸都不要採取片面行動,以免影響最終結果,那就是各方都在尋求的重新統一」,讓台獨運動領導者傻眼。

以上這些衝擊台獨理論建構與推動台獨時間表實務的談話,美國過去也不是沒有講過,只是以往都是在不同場合、不同時間分次提及而已。要求鮑爾在會見北京領導人將這些話「一次說足」的是布希,但影響布希下命令的卻是萊斯與她的手下國安會亞太資深主任葛林。而這次她從國安會帶到國務院的主要大將就是葛林。陳水扁五二○就職演說前要求台北必須遵守「四不一沒有」,認為那是美台之間「君子協定」絕不可輕忽的就是葛林。在副國務卿阿米塔吉、亞太助卿凱利、副亞太助卿薛瑞福等親台派官員大批換人之際,與布希家庭關係極佳的萊斯勢將稟承布希意旨主導美國的亞太政策。

其次,萊斯也趁鮑爾在北京對媒體的談話回應了中共領導人的幾點疑惑。她在七月往訪大陸時,正值美國對台軍售問題在台北鬧得沸沸揚揚之際。北京領導人認為,錢尼副總統四月訪問大陸時,已與北京領導人達成共同合作防獨的共識,但是美國對台軍售卻不啻向台獨支持者釋出不同的訊息。他們也認為美國對陳水扁五二○就職演說過分讚揚並不適當,因為陳水扁是否會言行合一還有待時間考驗。更糟的是,他們誤以為「美中經濟安全報告」中一小段由美國藍軍主導要修正「一中政策」的文字,以及美國國防報告中轟炸三峽的構想是美國的主流政策意見。因此,萊斯力主鮑爾訪問北京時要在「一中政策」等問題對中共領導人作出回應。

第三,萊斯出任國務卿後,必然會以美國家利益為重,與中國大陸在鮑爾所說「三十年來曾所未有之最佳關係」的基礎上,繼續推展雙邊關係。布希的連任、共和黨在州政府與地方勢力的維繫不墜,以及共和黨更牢牢地掌控美國國會參眾兩院多數的政治意涵,就是美國保守勢力的崛起。與兩岸問題有關的是,美國保守勢力的崛起,也意味著共和黨會更注意到商業利益與市場利益。同時,由於美國藍隊已經日益凋零,國會內部「台灣連線」歷經扁政府「一邊一國」、「公投」、「制憲」等政治風暴後,也對台灣不復再像以前那樣熱絡。因此,一旦布希政府在第二任期向北京傾斜,共和黨主導的立法部門將不太可能去制衡一個同黨的行政部門。

面對以上種種本來就對我國不利的國際大環境,即使審慎對應猶恐無法將國家利益顧得周全,如果不知輕重緩急,仍然挑釁性語言動作頻頻,恐怕不待布希第二任期就有可能在國家利益上蒙受重大損失。

(作者為淡江大學美國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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