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 15 - 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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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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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訓練中心受訓時，中心教官及教育班長成天輪轉著操練鍜訓，緊急集合，时間緊凑得無有須臾空隙，每個新兵都被吼得團團轉，動輙得咎隨時受罰，隨採用美式新教鍊法，取消體罰，已不得濫施箠楚。但是非接觸性的懲治，並未減少，甚至變相演化擴進；兩腿半分彎、跑操場、伏地挺胸、著裝攜槍或者只穿內衣褲匍匐前進，處罰層出不窮，班長們更挖空心思地標新立異，譬如抓著私下偷摸抽口煙者就被罰他和著自來水吞食整根香煙或者說戒不掉嗎？那麼讓你吸個過癮，要張開口將整包香煙點燃讓你去吸。

乍入行伍的震撼畏懼或驚嚇，神經緊繃得自然摒棄了外面的世界的思與念。張茱萸事後回想之餘，才憶及似乎根本捻熄往常慣常對異性的渴望與妄想，入伍經驗竟然使能他忘掉對性欲永恆而不會熄滅的衝動與妄想，性的渴慕與衝動是他意志永無可能制上的渴望與磨難，入伍之時竟然能消殆於無形，無知無覺中達成他為升學苦讀而無從泯除撲滅的心磨。

張茱萸從來渾渾噩噩，一向不用功，到了高中要畢業考大學的前半年，才開始省悟到考上大學是他惟有的出路，生平首次自發地開始發奮讀書他母親說他到了十八歲終於開竅懂得讀書是為自己，日以繼夜苦讀不輟，然而聯考結果終如家人所料未能跨進大學之門。但是他雖未如願考上大學，半年苦讀的成績卻帶給家人相當地驚異，因為他的放榜成續竟達到分發標準之上，足可以進入幾所吊尾的數所私立學校。可是由於他的麻札不用心，填志願時不肯多花時間與心思，不肯參照去屆分發資料填滿所有的學校，只按興趣填了幾處他想進的學校，結果考試成續雖然達到分發標準可以進人數所私立學校，卻也一樣落榜。

他家人向來認為資質不會不如人，這回更只能惋惜他做事不實心踏地，不肯詳查資料好好地填滿志願，雖然好不容易出可獲錄取的成績，卻也來不及了，只有徙負荷荷。

意志不堅是他的缺憾，參加聯考的苦讀，使他首度体認到自己堅持與能量的潛能。他求學與學習過程都不是愉悅經驗，失敗與中途棄手是他習以為常的慣例，他較應屆高中畢業生大了近一歲，考完大學次年即即兵役年齡，徵集令隨時可至，至入伍前夕為上他暗自悔悟自己欠缺堅持與執著。之前他讀書不專注老為浮念飄動不居所苦，敵抗不過欲的渴念，他恨惡用功時常為心意飄逸開來所苦，他無法克服或對抗心內不時颺起飄升的淫慾意念，以為飄搖之心中惡魔是他永無可去除之浮意欲念。

然每當事過境遷，他並不以為礙，反而在悔怨之中領略以之為生趣，是種生活想望的寄託，生存之盈足與餘裕即存在於忘憂與怡悅之間。他漸能体認環境與自我的重疊，雖未能如林景山般注入現狀，進入服勤基地，也不能不算生命的轉進。生命沈淪是一段時間的喪失，寄寓一年七個月後，他還可再生，他往前則顧，他的年紀尚不足次讓他體認何去何從，他顧不及遙遠，前程只是即將浮現的遠景，他一心仍寄托於考上大學。他的家境尚可，高級公務員家庭出來的子弟，當了兵更逼得他体認要讀書進大學才是他的出路。他開始覺得是真正地甦醒要在軍隊裡實用功準傋退伍考上大學，他直視考上大學為前程，雖然可能有些晚了，但並不是不能挽回，而且退伍加分也是因失足帶來的一重優惠。

受完訓也並不是立即拾回那暫歇的心魔，欲念與妄想可以說是因空閒拾回，也能說是心情逐漸調適回疏馳怡逸。然而想像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渴望和空虛下，幻想出來的影子。餓著肚子睡覺，夢裡就會出見食物；憋尿上床，夢裡則出現尿床的情景，雖實際上由於緊張及本能反射不會反射出來。

幻想著歡愛睡去，與異性性交就會出現，他的女人，只是幻想出來的幽靈。他決心体體真實，他一定要見識真正女人與身體。與同隙間耳目聞染確讓他欲念復甦，更燃起熱衷渴望與沉迷。嫖妓是營中公開的祕密，而有人把上女友等情事，更是讓人艷羨的美夢。

心火自慢煎而逐漸渴求上勁。黃幽園知會他鹽埕這個所在，更使他食指大動，暗忖偷渡潛往開苞之計畫。

張茱萸青春期已長得高大俊朗，可是遲純與靦腆他從未接近親人以外的異性，但雖不敏感但不曾因此得以稍減對異性的慕與喜好，

到了現在廿歲了，他尚未曾接觸異性，雖然如此他卻不能領略人們說的『處男』有何意義，世上有處男這回事嗎？男人不像女人，沒有那層膜如何能讓人生出確切的區間？第一次的區別何在，他應有第一次手淫的印象，應該清楚記得然又不是那麼明確。男人的第一次不算什麼？欲念高漲之下，他早已急於去風月場所發泄，廿歲還是處男會太餒嗎？

他早已一再安排去進行第一次，現下黃幽園既已告之地點，他決計計劃去鹽埕嫖妓，他帶來的錢都存著等著用以一擊。性由於口舌間習於不斷地詆毀以及狎侮容易泯沒其間的界限與區間，性對未緀世事者而言：是一連串的摸索與響望。

張茱萸憶及他上國中一二年級男女不同班，交往不俐落。最讓他生出暇想的是上生理衛生課的女老師，他們的老師是個肉感的主婦型老師，有個同學每每在上課時在球鞋上置面小鏡，試圖從鏡中倒影窺祕，那人說老師，每次上課都換上不同的顏色的內褲，後來人人要那人細述，卻沒人相信那樣的小鏡映照得出女老師著內褲未？他們是男生班，全班迫切地等待最後幾堂課女老師如何照課本描述生育過程與男女性器官的模樣作用與區別，但女老師就是不講，拖到最後一堂才簡略地一兩句話帶過。

他又憶及班上有個叫小癩子，會去掀女生裙子，女生見著他就罵，最後小癩子終於被告到訓導處，被記過後，小癩子就再也不接受挑唆去掀裙子。張茱萸最早得知同學間發生關係也是在進入高中住校時期，他們班上的一個男生跟當時最風騷的女生夜裡兩個人跑進學校山邊的山洞裡去，被知情的舍監逮到，男的當時就被舍監痛打，學校把他記過後開除，女的卻沒事，有人說記了暗過。因為認為都是男生惹出來的麻煩。但張茱萸卻親眼見到，他們上混太保的帥哥開口要求摸一名叫大奶女生的大奶，大奶竟配合著讓那人撫摸，女生並不全然非被動不可。

他與女生幾乎全無接觸經驗，所以到了廿歲，尚未經人事。同學中活躍大膽的，早與異性有緀觸，一道出遊開舞會，，他木訥呆板，整個國中與中學期都沒有人會帶掣他一道去參與與異性的交際。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279&aid=1089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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