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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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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領完畢,兩人抱著各項配備及配給物品跟著副班長走過過道進入統倉,統倉前端是四張長方桌,應是飯廳部份,後面部份則是睡覺的兩排並列的統舖。
兩張長桌上都有人數不等的人在捉對玩紙牌,桌上除了零散撲克牌外,每個人面前都攤置一隻隻散開的香煙。
打牌的老兵充員都有,各各專心注意檯上的出牌,沒人多留意他們的進入,只有一個人向副班長哼哈一聲:
「新兵接來了?」
副班長「嗯」地應答。那人看他們一眼,轉跟副班長問道:
「要上來嘛?眼鏡要上衛兵了。」
「沒看我忙,等我交待新兵完再說。」
「你忙?」那人不以為然地點上一根煙。
副班長帶他們到統舖邊上,指著舖面排得較滿的一邊。
「你們看哪裡空,選兩個舖位舖上墊被去整理好自己的床位。」
兩人依指示尋找較空置的部位好插進去擺置自己的舖位。
「窄了,擺不下去,可以把別人的位置往邊上攞一攞。」
舖沿旁坐著一個兵看他倆不知如何在排滿舖位的通舖上選取位置擠下自己的舖位,好心地加以指點。
他倆於是選出可擠出擺放的位置,開始按訓練中心的方式整理內務。林景三是好手又快又好地兩三下就已將白白的薄棉被整出齊齊整整的四方豆付干。
「我們這裡不是新兵訓練中心,不必整理得那樣好,過得去就行。」
那個兵又點示他們。
「你們別聽秦檜這個邋遢鬼的,一來就教壞你們,到時可別讓日子難過。」
那個在牌桌被叫作眼鏡的也回到舖位,一來就削秦檜。同時開始換勤務服裝紮挷腿,大概是要去接前門衛兵樣的。副班長已自動上飯桌接他的位子,不再指導他們。
「你好得很哩!」秦檜回嘴:
「內衣褲都不換洗。」
他們互相損來損去,讓兩個新兵霎時放鬆心情,自然地向他們打探生活及勤務規距及細節。
「你們今天先得到街上去買些必備物件,飯碗及臉盆馬上就用得著。」
「飯碗及臉盆之外,還需要什麼?」
林景山趕緊問清楚。
「還有最重要的二等兵識別臂章。老K要你們什麼時候上勤務?」
「連長說是明天。」
「歡迎加入站哨,連部充員兵人數不夠,門口衛兵輪的哇哇叫,你們來補充正好。那你們得立即買回來,今天晚點名前縫好,熄燈後就沒時間鏠了。上衛兵就得派用上,要不豬排一開始就會要你們好看。我們這裡最恐怖的是朱排長,一天到晚都在整兵。」
「要到哪裡去買?」
兩人誠惶誠恐地追問。
「陳會,你告訴他們哪去買?我得去接衛兵,晚了,又得讓山猴嘀咕我一整天。」
眼鏡要秦檜指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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