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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菌絲》 君思 ぁかばねの思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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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殤
等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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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抓住妳了

第一次來中原,最後慘敗,損失了同志,欠了敵人恩情,黯然而歸。

第二次來中原,鬥智、鬥心、鬥算計,也為自己鬥取意外的收獲,抓住了來自天空、失了羽衣的火鳥。

 

 

《人世中原-緣始篇》

與神田京再次踏上中原海岸之時,那時的天空,有一朵顏色泛紅的雲彩。

赤羽瞥見那朵異雲,心下詫異這奇怪天象時,紅雲翻滾,逐漸集聚靠攏,而其於四方氣流雲片竟無一有所動靜。他被這股異象所吸引,一時沒有移步。

 

「軍師,你在看什麼?」神田見赤羽自下船之後,便一直站立在一處海岩之上,雙目注意著天上。神田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不出天空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沒看到天空有紅色異雲嗎?」

「紅色異雲?沒看到呀!」

還沒等神田說完,赤羽突然躍向空中,雙手接下一道身影。

「軍師,你手上是什麼?」

只見赤羽落地後,手上虛空捧著。

「一個人,咦?你看不見她?」

「人?沒人呀?」

赤羽真心詫異著,可是,手上的重量、溫度,還有,這人臉色潮紅呼吸沉重的令人無法忽略。

「走吧,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安置。」

「是…」

神田京一好奇的手要觸摸赤羽雙手所捧著的、看不見的人時,赤羽移動了一步,略錯開神田的手,因為,神田看不見而伸出的手,正伸向手上的人的、胸上。

向沿海漁民商借一木屋,化了一片金葉子,雖然木屋陳舊,也有漏風破洞之處,但是勉強可以在夜晚稍作休息。

赤羽寫了一張藥單,讓神田京一去買藥後,又向漁民要了兩張草簾,挂在木床前。方才他有觀察到,走入漁村之時,所有見到自已的漁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懷中。那目光,分明是覺得他雙手抱扶一團空氣。

明明這般真實…

赤羽坐在床沿,撥開床上人的散髮。

膚色是中原人常見,有如黃玉般的白,頭髮雖然散落,但可清楚長度僅及肩下胛處,比起一般人更短些,黑色系的髮色在透光中,帶點棕紅,眉彎微淡,鼻挺小巧,唇角微揚但顯紫白,不甚健康,身形中等,但骨骼仍纖細,可知方成年不久,身上一件相當薄的銀灰色長袍長褲,明顯看得出是女性的窈窕身形,腳上套著厚但軟的袜襪。

平淡的五官,平淡的相貌,沒有特色的一張臉。

赤羽握住攤在床沿的手,體質虛弱,也只是虛弱,卻有失血過多的脈象。

「難道身上有傷?」

定了定神,赤羽揭開銀灰色的長袍……

待神田京一拿著藥包回來時,赤羽再次交給他一副藥方。

神田京一瞥了一眼。

「咦,這帖很熟悉,很像紫常開來喝的藥。」

「那人失血過多,必須補血。」赤羽神色如常。

神田京一滿臉疑惑的問號,但他知道軍師不說,他也問不出來,更何況,軍師手上一直抱著一個看不見的人,觀察之下,真的好像有一個人,不論是行走、進屋、與將手上之…人…放上床時,動作無一不自然順暢,就是有人。

這個晚上,神田熬了兩帖藥,軍師親手將藥水入半空中,藥汁還真的消失在半空中,然後,赤羽把自己一件輕氅覆蓋在床上,仍然是有個人形的身體在被褥中。

「軍師。我們要帶著這個隱形人嗎?」

「已經接下了。就照料吧!」

「是男是女?」

「女性。」

「很年輕嗎?」

赤羽睨了神田京一一眼,「你很好奇。」

「怎麼會不好奇,誰人有機會遇上一個隱形人,軍師,你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大約二十歲,黑髮、相貌平凡的中原女子。沒有半點內力真元,只是很普通的人。」

「但是我們來中原不是有任務嗎?怎能帶著這位…隱形的姑娘一起,這樣,如何做事情?」

「觀察兩日,再做決定。」

雖然要在漁村暫且停留兩日,神田京一隔日凌晨便外出探查消息。

「妳、究竟是什麼、人?」赤羽思考著。

佳願,頭疼欲裂,痛苦呻吟,雙手抱住頭,身軀翻滾,就要滾落床下,被人擋住,耳邊似乎有傳來說話的聲音,但是她頭太疼了,根本沒辦法注意去聽,她兩手開始拍打敲頭部,愈打愈急,愈打愈快…最後,雙手被抓住,身體被制壓,佳願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啊~~~~」

花了近半個時辰,佳願才氣喘噓噓的平靜下來。

「清醒了嗎?」

佳願疲倦的睜開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單眼皮,眼瞳是相當漆黑的墨色,瞳仁之中,泛著一絲絲的紅光,那是很特別的眼睛,像是要吸盡所有的光。

「啊…」佳願喉頭乾極了。

赤羽把她扶住床頭靠坐,然後端給她一杯茶水。

「說吧…,妳是誰?怎會出現在海邊,又自天空中落下。」

「我、是、佳、願。」雙手按揉頭部,殘餘的疼痛感,再加上疲累,讓她說話很慢。

「佳苑;景致美好的花園?」

「美好願望。」佳願抹掉額頭大量的汗意後,正面對著看來像是一團紅火的人:「你呢?」

あかばね しんのすけ。」

陌生的發音,佳願露出茫然的表情。

「啊?再說一次。」佳願輕觸他的衣服後道。

「赤羽信之介。」赤羽復述一次,同時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あかばね しんのすけ。」佳願很快移開手,依照發音復述一次,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是東灜的名字,這裡是哪裡?」

「中原靠近福台洲的海邊,昨日妳從半空中落下,我帶你暫時停留在漁村中。」

「我、自半空中、落下?」佳願目瞪口呆。「等、等,你說,這裡是哪裡?」

「中原福台洲靠近海邊的一座小村。」

「中原、福台洲、海邊小村…?沒聽過這些地名。我是住在祈樂台的化羽族族人,你知道嗎?」

「啊?化羽族,姑娘來自妙禪天的化羽族?」赤羽神色一亮,有趣的提問:「那是傳說中天女之族,姑娘可是天上人。」

「什麼天女之族,天上人?你說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

赤羽打量佳願的神情,她的神情單純,似乎不曾經歷人間世事,言語天真懵懂,除了她自己所透露出來的訊息之外,就像人間一般的普通年輕少女。或者…她是未成年、未來及長成的幼年天女。

「我東灜數百年來的傳說,天女自天空而降,帶著美麗的羽衣,化做祥瑞麗禽,獻出美妙的樂音,帶來太平盛世。天女曾說,她來自妙禪天,一處宛如佛國樂土的世界,她化羽一族之人皆是天上神女,個個擁有特異天賦,因此當她選擇一位人間豪傑,助他成為人間帝王後,帝王揮劍斬落天女的羽翼,將她永遠留在人間。」

「啊?!什麼天上神女…化羽族的人又不是神,…特異天賦…,師長有說,修練武功靈能的人,能力就能超越常人;化做祥瑞麗禽…聽起來像是族人所幻化伴生獸的外表,獻出美妙樂音…?是說,那個什麼天女的,很愛唱歌嗎?斬落天女的羽翼,若是她與伴生獸相靈力結合後,失去羽翼,的確是會毀了部份根基,沒了羽翼的族人,大多會離開祈樂台,到眾凡部落生活。不對,無法回到天上,是指,沒辦法回妙禪天嗎?那就是,沒辦法通過異流通道…」

聽少女自言自語似的把傳說中的故事批了個遍,赤羽不禁失笑,天仙神人般的傳說,被她這一批評,倒成了鄉間野史般的軼傳了。

「異流通道?」補捉到一個特殊的詞,赤羽感興趣的問。

「異流通道是妙禪天的人要到異世界的方法,這樣說來,妙禪天的人來到…東灜?照你的說法,這天女,並沒有回妙禪天嗎?」

「東灜曾有兩位來自天上的天女,都在國與國之間發生爭戰的時代出現,一位為了救百姓而戰死沙場,一位就是我所說,被斬下羽翼而停留人間。」

「東灜…有可能,但是我不曾聽過有學長或是學姐沒有回鄉…,不過這裡不是東灜,而是你說的中原?中原是哪裡?」

「為何妳曉得東灜?卻不知中原?」

「我…聽學姐說的,學姐曾經去東灜遊學,在那裡認識不少朋友,她覺得東灜人取名很趣味,四個字、五個字,甚至有六個字,有也三個字,讀音卻是可以很長。」

「難道,妙禪天的天女,也會如同一般人,四處遊學經歷。那妳還記得妳怎麼會出現在海邊嗎?」

「我是…我、怎會來…啊,痛!」佳願聞言要回答而思考,卻頭又疼了起來,雙手再度抱著頭。

「妳、看來是遭到意外,才會出現在中原海邊,先休養吧!等妳復原之後,再來探討這個問題吧。」

看佳願臉上因疼痛而冒出汗來,赤羽抓住她的手,免得她又想搥打自己,過了半刻,她的臉色回復正常之後,對著赤羽不好意思的道。

「你就是救我的人吧!很抱歉,還未向你道謝,我再正式向你自我介紹,我叫佳願,是你口中妙禪天、祈樂台的化羽族族人,現在在王城學院中的見習生,因、因為事故…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知該怎麼回家。」

「你有隱身的能力嗎?」赤羽問。

「啊?隱身?沒有呀,我天生病弱,無法修習靈能、武功,也、也沒、什麼能、力。」

赤羽見她說話開始吃力,正要開口,佳願又道:「我、我現在全身很…不舒服…」

「那…妳休息吧,待元氣復原後再交談。」赤羽站了起來。

「可是…」佳願有些不好意思,「我一身骯髒…我想…,小作清潔後再休息。」

「妳背上有傷,不宜沾水。」赤羽回身勸道。

「那、那、簡單一盆水,可以嗎?」佳願有些急切:「我、我會想辦法做交換…」

「不用擔心這,」赤羽失笑,「我喚人準備,妳暫等吧。」

赤羽招來村中婦人,準備了溫水和乾淨的布巾後,再次交待千萬別讓傷口沾水,然後,他步出,在距離百步之外的老榕樹下,與那婦人閒談。

「我說公子呀,你房內到底有什麼?我怎麼會聽到很吵的鳥啼聲?」

「鳥啼聲?妳聽到是禽鳥啼鳴嗎?」

 「是呀,很大聲,不過不刺耳,就是…聽起來那隻鳥像是在哭,還是在痛?後來,聲音變小聲了,嘁嘁啾啾的,還挺好聽的。」

「是嗎?聽起來,像什麼種的禽類?」

「我不知道,我們這裡是海邊,會經過的鳥獸不多,但是,真正很好聽。」

赤羽與村婦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直到赤羽聽到屋內傳來喚著他名字的聲音,才打發村婦收拾之後,進了屋中。

「赤羽信之介,我,該怎麼交換這個、衣物及清潔?」佳願身上換上的是赤羽請村婦帶來的段新的衣物,為了方便,他要求一套少年人的新衣。

「妳不用擔心,孤身一人在外,諸多不方便,由我來暫代,日後妳有了能力,再思交換。」

換下銀灰衣袍的佳願,如同一般普通的少年。只是在方才,她曾按著頭減痛,現雖然換了衣物,仍是皺著眉頭,身體似乎仍不甚鬆快,。

「目前妳先將身體養好,其它之事,稍後再說。休息吧!」

讓佳願休息,赤羽步出屋子,方才他有再為佳願把脈,佳願的脈象有比昨天好了一點,就是仍是體虛,還有一種很難言喻的空虛之感,這種脈象相當奇異,他本身雖略通歧黃,但不甚精深,無法清楚的確認。

這兩天先看看情況,若有反覆,再作打算吧!

下午,神田京一回來了,這時佳願經過一個上午的休息,臉色好了很多,與赤羽兩人在木屋外曬太陽,見神田京一回來,佳願站了起來。

「軍師…啊,這位小兄弟…是村中的小朋友嗎?」

「現在你看見她了?」赤羽問神田京一。

「這麼清楚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看不見?」神田京一奇怪的反問。

「神田,這位就是昨天與我們同行的人,她叫做佳願,是…來自妙禪洲的人,因為意外才會出現在中原海邊,暫且,與我們同行。」同時也對佳願道: 「佳願,這位是我的同伴,叫做神田京一。」

「佳願小兄弟,啊,不對,軍師說妳是女人,那…佳願姑娘,失禮,日後請多多指教了。」

「請直呼我佳願,日後也請兩位多多指教。如果有什麼事情我能做到,也請直接告訴我。」

「聲音很好聽,好像鳥鳴叫。」

「神田,你外出的情況如何?」

「中原,悲哀,真正悲哀。」

「嗯,今天再休息一天吧。」

換下銀袍的佳願,一身粗糙的麻布衣,不止神田京一看得見,連一般村民都看得見,聽過她說話的人,也都形容她的嗓音帶有幼鳥啼鳴的嬌嫩感,非常吸引人。

赤羽向她借來銀袍一觀,發現…那只是帶著似銀絲又非銀絲的又似棉質的布衣,上頭亦未有術法痕跡,不能解釋為何佳願昨日有如隱形般的狀況。

夜裡佳願因體虛疲倦早早入睡時,又從床上失去身影。

「軍師,佳願怎麼又看不見了。」神田京一又大驚小怪的指著床。

「你又看不見了嗎?」赤羽心念一動,步到床邊,他將佳願一隻手舉起。

「軍師,你、是把什麼舉起來?」神田伸手過來,赤羽抓住神田京一的手,引他握住佳願的手。

「真正有手…」赤羽手一放開,神田手一握空。「啊,又沒了?」

「嗯?」將佳願落回床上的手放入被中,面露出思考的表情。

「她這個人來歷不明,雖然身無武功,但是一會出現,一會又消失,無法掌控她的行蹤,再說,她說她來自妙禪洲,軍師,妙禪洲在哪裡?我怎麼沒聽過。」神田京一不太放心的道。

「祈樂台、妙禪天,應該是說,在東灜三歲孩童都聽過的地方。」

「啊?那個天女的故鄉呀!真的還是假的?」

「觀看她的言行舉止,看不出她有何虛言。」

赤羽再次按住佳願的手臂,仍有溫度、有形體。換神田京一來確認時,他竟一手穿透,直接碰觸床面。多次的確認,若無赤羽先行接觸佳願,那神田京一就絕無可能碰觸到佳願。

「除了忽隱忽現之外,她又像一個不懂世事的娃兒,就算要安置她,也很困難。這樣看來,若是別人要看到她,還需要軍師在場,軍師呀,我們來中原,不是有事要辦嗎?」

「我說過,即然接下,就照料吧!」赤羽道。

 

 

天一明,佳願清醒,神田京一再次看見佳願,同時也聽見佳願與赤羽談話之時,奇異的情況。當時,他站在門口,距離床前的赤羽軍師,超過五步的距離,他只覺的眼前兩人,似乎使用另一種無法辨別的語言在交談,而且,軍師還聽得出來在說人話,但佳願,就是發出近似鳥鳴的啼叫聲。

「軍師,你與佳願方才在說什麼?」

「你沒有聽清楚嗎?她在問今天的行程。」

「但是,我只是聽到一陣鳥叫聲。」

此時,佳願靠近赤羽與神田京一兩人,約莫在三步距離時,佳願問。「我們什麼時候要出發?」

「哇,又是人說的話了。」神田京一吃驚道。

「嗯?佳願,妳站在此。」赤羽走出屋外,「說句話。」

「說什麼?」佳願奇怪的道。

「佳願,妳暫且別動,神田,你出來,」待神田到屋外後,「佳願,再說話。」

「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佳願呆愕。

「哇!又變成鳥叫聲了。」神田京一轉向身旁的赤羽:「軍師,你聽到是不是也是鳥叫聲?」

「不是。佳願,可否請妳換上原先那件銀袍衣物。」

「為什麼?」

「只是証實一個猜想。」

佳願退回簾後,換回銀袍,走出屋外。

「幸好阿姨有幫我清洗過衣服,不然,前天我流血又流汗,衣袍都髒了。」

神田京一好奇的問:「妳有受傷呀?在哪裡,怎麼會流血過多,軍師說妳失血太多,還要我買藥給妳補血。」

「我…背部腰處受傷,本來已經止血了,但是、可能是又受到撞擊,傷口裂開才會流血,因為銀袍有阻隔液體的作用,所以血被內衫吸附,銀袍在外看不出。」佳願一邊走來一邊說道,還將袖內衣物翻出,要讓神田京一看衣袍的材質。

「哇!你的手怎麼那麼紅。」

「沒事。」佳願馬上放下手。

「何事?」赤羽走近,提起佳願的手,露出前臂大片似乎磨擦過的紅痕。

「沒什麼,有一點不習慣這裡的衣物。一會兒就沒事了。」佳願把手藏到身後。

兩個大男人齊齊看向佳願的全身、及腳…,她腳上是村人粗製的布鞋,看來夠寬大,方才換衣物時,佳願同時換上原先那雙厚軟袜子,看來,昨天粗製鞋襪,也讓她不舒服了,趁方才,趕緊換上。

「喔,細皮嫩肉,這種粗麻粗布,確實很磨小姑娘的皮。」神田京一意會到。

「那就不用再帶上那套衣物。」赤羽道。「走吧,該出發了。」

也沒再說什麼,三人就往南方行去。

在昔日的海岸,赤羽與神田京一悼祭完畢,轉身時,發現佳願眼中好奇的顏色。

「他們不是單純的記念石像。」赤羽道:「他們是我們的長輩,更是好朋友,詳細過往,妳可以問神田。」

「軍師啊,為何要我說?」神田問。

「你要把握時間說給佳願聽,因為接下來,你就要有任務了。」

「這、軍師呀,這次來中原,只有我們兩人,現在這位小朋友…」

「我會很安靜,」佳願突然道:「不會打擾你們做事,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請直接對我說。只要,有機會,幫我找回家的辦法。」

「幫助妳回家,我是很樂意,但是我們來中原是有任務的,武林中人總是會遇上打打殺殺、血腥又危險的事情,萬一連累到妳,那就太抱歉、太悲哀了!」

佳願聞言,似乎觸動到什麼徵結機關,佳願原本平淡的臉漸漸露出恐懼的神情,喃喃自語著:「打打、殺殺…,血腥、血腥…殺、血,好多血啊…」她雙手抱住頭,開始用力按壓,肩,也開始顫動。

「啊?人呢?佳願怎麼又不見了?」神田吃驚的道。

「放寬心懷,」赤羽一步上前,把手放上她的肩,「靜心。」

此時赤羽的舉動,在神田的眼中,卻是把手放在半空中。

下意識,赤羽手吐內勁傳輸,欲安撫佳願精神,然而,內元真氣一進入佳願體內,竟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啊~~~」

剎那間,一陣尖厲的的鳥鳴聲響起,迴盪空氣中,神田耳聞鳥鳴聲的同時,赤羽身前爆發刺目紅光,逐漸形成龐大耀眼的火焰,奪目焰光令人張不開雙眼,神田京一勉強自己瞇眼凝視,赤羽信之介的身影半遮住一道由火焰構成的人形,人形只有赤羽的肩高,可見半身的部份由火焰層層堆築流轉,肩背位置展開四翼紅艷翅膀,襯著背後廣闊無涯的藍天靛海,顯得更加瑰麗。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神田京一張大嘴。

「赤羽…我痛…」

在赤羽耳中的四個字,在神田京一耳中,卻是一陣痛苦的幼鳥悲鳴聲。

「抱歉!」

這剎那間,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赤羽移開手,內勁斷離,佳願身形回復,神田也再度看見她,只見她面色蒼白的可怕,唇色也白得看不見唇形。在佳願抬頭望向赤羽的同時,往後倒下。

「啊,昏去…又看不見了。」

三人原本就站接近,神田京一與赤羽都伸出手來要接住佳願,結果,神田京一的手不意外的落空,而赤羽順勢扶住了。

「軍師,這不公平,我都看不見、摸不到。」

「你想為紫帶一位新的姐妹回去嗎?」

「別亂說,這笑話不好笑。」

「閒話休提,先將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軍師,哪裡是安全的地方?要先找山洞嗎?」

「還珠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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