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在苗疆遇到李劍詩,溫皇首先感應到的是劍意;遇到令人愉悅的對手,溫皇愉悅的幾乎化為任飄緲,但是過後,胸口一抹不悅之氣,也幾乎噴發而出,因為,李劍詩的樣貌,令任飄緲忍不住要狂化而出。
勉強用定力維持住鎮定,卻是在稍後獨處之時,心中那股忿怒怨怪之氣,使得神蠱溫皇與任飄緲交替迅變。
「妳欠我可大了,垛兒!」
一眼鐘情----
那是在十多年前的神蠱峰,半山腹一處崖側平台,那兒有一垛一垛大小不一的石塊,石塊垛中,綣伏著一個沾著血跡的身子。
任飄緲,應該是說,神蠱溫皇遇上一場意外的山崩,在落石之中化出任飄緲,經過崩落的片斷崖面,見到一名不該出現的人。
半面被落擦撞而紅腫破相,身上有多處骨折,氣息微弱,卻在被他翻找抱起時,睜開兩眼深深的看進他的眼睛深處。
那一雙一見鐘情的眼。
後來,溫皇對她坦白時的戲稱。
「垛兒,我是真心誠意的回答妳呀!」
換來她又一雙大大的白眼,引來溫皇低笑。
他沒半點虛話,垛兒那時傷到臉,全身又是血又是傷,身上穿的衣服也破裂的分不出樣式,一點也看不出五官全形,真的,就是在任飄緲抱起她的那刻,垛兒張開眼,淺棕色的眼,沒有情緒,沒有情感,沒有思緒,就是定定的望著,直接用目光,進了他的心裡。
一眼鐘情,神蠱溫皇,或者說,任飄緲的鐘情,就是這般與眾不同。他看得不是顏色,也不在意內心才情,更非有過認識交流,僅僅是被看了一眼,而他,就看上了那眼神。
狗血般的劇情,失憶、重傷、無親無依。養了半年傷的女子,逐漸展露出天賦美顏,就是個性古怪,時常鬧離家出走,定要回到當初她受傷昏倒的那個崖側平台石垛中。
「哪裡來,哪裡去。也許,我就能回到家…」這是她說的。
至於,她一個失了憶的軟弱女子,哪來的念頭,一徑認為,只要回到當初被發現的地方,就能有機會回家,其實,她也說不出的所以然來。
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沒有任何的記憶,沒有一切,只是堅持一個念頭,身上的傷才好了大半,半聲不吭地一個人走了三天,爬上半山腰,要不是神蠱溫皇想起跑來看他救回的人……竟然沒人發現,這個被救回來的人,不見了。
爬得手腳又滿滿擦撞傷,卻也是小心奕奕,沒摔著自己,在任飄緲找到她時,她已經在那最初的平台石垛堆裡,待了半夜,受了半夜露水,不意外地受了寒凍,發高燒了。
「傷還沒有好,差點燒得沒命,還是妳覺得受傷失憶不夠,再燒成癡傻更好?」任飄緲半惱半氣的數落。
「都是可能性…」倒也沒被此話激怒,當然也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看著自己手腳被包裹的像被綑綁住,悟了。
「看來,我被禁足了。」
「聰明,垛兒,妳有半點記憶回復了嗎?」見人搖頭,任飄緲也跟著搖頭,「至少也要等傷再好一點再出門,現在傷上加傷,想要出門,再等半年吧!」
被喚作垛兒,狀似苦思了半响,最後打了個哈欠,下了逐客令。
「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說完小心躺平,但仍側身面對著任飄緲,睜睜的看著,意味,等他離開。
任飄緲無聲了,也盯著地一會兒,笑了。
他解下外衣,將垛兒慢慢推進床內側,自己躺上床堵在外圍。
「這樣,對嗎?」垛兒怪怪的問,倒也沒有生氣的反應。
「再正確也不過。」任飄緲小心的把人摟進懷裡,「這樣,妳跑不了,再正確也不過的了。」
「怪人。」垛兒的臉被一面只隔著薄薄中衣的胸膛,陌生的氣息,令她渾身不自在。「你對一個滿身藥味、包得像木乃伊的人,有興趣?」
傳來呵呵,發自胸膛的笑聲,「是非常有興趣,不過,什麼是木乃伊?」
垛兒抬起頭,任飄緲專注地微笑地注視著,臉靠得那麼近,垛兒輕哼,眼神移向他處。
「我覺得你趁人之危。」
「怎麼說趁人之危,妳在我居處,只有一間房,只有一張床,妳要主人家去睡哪裡?」
垛兒雙手悄悄伸到兩人之間,當然,這動作也瞞不了人,只是引得任飄緲笑得更開懷。
「男女授受不親,好像是這麼說的。」畢竟又傷又病,雖然倔強,仍是抑不住體力用盡。
「睡吧!傷成這樣還警惕成這般精神,明天再問你,什麼是木乃伊。」
輕輕拂過睡穴,垛兒閉上眼,任飄緲將她手擺好,心情便佳的東摸摸、西摸摸。
「看來不用等太久了,精神這般充沛,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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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習慣短篇
比較沒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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