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應該就容易些吧。你的願望是什麼?
「想改變全世界的想法,現在還在嗎?」不在的話,就代表著你一定長大成熟了。事實上,真是這樣子嗎?人類不懂的事物太多,多到只能讓人一次只懂一部份,其他的就一概不予理會。所以有人會在若干年的奮鬥後,把自己還算滿得意的成就向旁人展示,讓人誤以為那就是世界最該有的樣貌;可是我有個疑問:當我不再把自己當人看的時候,很多事情的看法是不是也能夠重新定義?!
奇怪的是,人們常說沒定性的是那些找不到自己的人;為什麼不說,世界也很愛搞這種把戲呢?便將一切都歸諸於命運說,還是算命師手中的各種卜掛──「吉」「凶」兩種結果真的能夠讓人看透萬事嗎?那也只是眾多說法中的一種,不能以偏概全嘛。
「希望」很像是遭人棄養的寵物,全身是病,流落街頭,餐風露宿的。發現到經歷奇災的小人物,是最幫的飼主,在他們的笑聲中你聽不見任何跟悲慘相關的字眼,而是將人生的不順遂,解釋成為走向榮耀一刻的前哨站。時間一點都不能讓他們的願望變老。換句話說,「希望自己變得更好」,就成了他們的口頭禪了。
生命不能僅用數字代替,有很多事都是無法詳明的,可能因個人的喜好而有所不同。苦的時候,你會說,多麼希望時間過快一點;甜的時候,你又會說,多麼希望把時間留住。環境把人訓練成一個聽話的孩子,等習慣養成之後,你就會隨波逐流,完全不像你自己了。
你覺不覺得面對自己時,真的不像勵志叢書那樣處處有線索可尋,並且是有一定的程序;有時候真的是沒道理可說,遇到時,就只能憑機智應對了。有什麼人可以完整地說出自己究竟是過怎樣的人生──除非你是個天天都上報的人物,讓旁人有機會用文字記下你的生平事跡,或者那些不可說的勾當。
問題的另一面目,就是解答。人人都想看看它的另一面,但不是人人都能如願。別老想從別人的口中不勞而穫,想知道下一分鐘自己會如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自己身體與心靈去碰觸。教育只是一種手段。它不該淪為你找尋自我的目的──如果知識讓你看不見謙卑的存在,那不如不唸。因為除了讓你更為自大之外──什麼也沒學會。
你害怕讓認識你的人失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更該想想:如何先不讓自己失望!重要的是你這個人。當別人否定你時,你最先想到的是什麼?該不會就真的相信不是從你口裡說出來的那些「事實」吧?!
不如先問:有誰比你更瞭解自己當下的處境呢?有誰願意整天守在你身邊,聽你的大小怨言?只要你還活著的一天,想要清靜度日是不可能的,就因為尚未找到自己──那個自己常常不願把心打開,聽聽當事者怎麼說。只是你先別急著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