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書屋的少女》60 by 水然
清晨五點,鮪魚一早起來把煮湯材料切好,裝在保存盒子裡,盒子堆了六、七個,鮪魚對住水然寫的菜單點算。好,一切齊備了。
主菜的重頭戲是湯,羅宋牛尾湯和周打海鮮湯,意粉有意大利麵、螺絲粉和天使麵。
鮪魚將盒子全包在大袋中,忙著忙著,差不多六點半了,找姊姊起床。
水然一向睡得比較多,尤其是捐骨髓後,更名正言順去睡個飽飽。水然拭眼,一臉迷糊地喝水,醒了不足三分,衣服經長期訓練,穿得好好的。今天為方便行動,穿上及膝窄身褲,外頭罩了件飄逸的小背心,自然捲的頭髮披在肩頭,明明是時下的打扮,水然就有辦法穿得很『古典』,可能是人的關係。
鮪魚突然找來支髮釵,幫水然盤起頭髮,用釵固定,髮釵有大方的雕花,下頭有垂吊,襯上輕靈的感覺。
「搞什麼呀?」水然正和周公釣魚,髮釵有如釣竿擺動,鮪魚掩嘴笑。水然感到頭髮好像多了點東西,伸手去抓。
「妳的。」鮪魚抓住水然的手,不讓她破壞自己的傑作,沈重的袋子移交到姊姊手上。
水然給沈重的袋子拉倒,醒了幾分,叫:「哎呀呀……」
「姊,不等妳啦!」鮪魚作弄完水然溜走,清醒的水然不這樣好玩,她吐舌甜笑。
水然是越忙越精神的人,打點每張小桌的菜單,將七色許願字條整齊放好,傳單和海報也一絲不苟。回頭看看廚房有什麼幫忙,鮪魚對著焗爐猛點頭,水然無聲無息踱到她身後,豎起食指,搔癢去。
「嘩哈哈!」鮪魚又叫又跳,整個人醒了過來。「姊,不要玩啦!」
「誰叫妳一早作弄我,塞重包包給我。妳累就休息,這裡我忙。」水然像趕小雞般,踢鮪魚出廚房。
鮪魚無奈地踱到樓面,挑了張向窗的椅坐,沒坐多久,就打起小呼來。
宋書憲準時上來,掛著『準備中』的牌子,他推門進來,見鮪魚背他而坐,好像沒有察覺有人進來,他好奇繞到她身後,俯下臉探看。
此時,店門開了,多日沒來的南國希發現有對男女親暱相依,看清楚原來是鮪魚,突來惡作劇叫道:「早!」聲如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