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篇是因為某個MV某首歌才生出來的wwww
食用注意:
2.本篇會出現某蜜蜂,討厭的可繞道。
3.通篇私心,觀賞不適可隨時停止服用。
【洛白】孤獨不苦
消遙山水。
你想,人生便是如此,閒雲野鶴放縱山林,悠悠哉哉、無欲無求。
想買隻雞回家燉,掏出懷裡錢袋卻發現倒不出多少銅錢。
於是苦笑著說:「這雞養的好,可惜今日沒口福了。」
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到家。
本想氣候涼爽極適合打個小盹,卻不經意瞥到那株精心培育的朱菫旁邊又生起了雜草。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雖然不是什麼老愛掉書包舞文弄墨的名士騷客,然這畫面卻也讓你不自覺脫口吟了兩句。
那日整個下午就耗在野草叢中,跟那怎麼燒怎樣拔也除不盡的雜草纏鬥。
肚子的抗議聲就這麼被忽略了。
**
世間萬事從無道理可言,武林瞬息萬變,誰起誰落哪家興衰也不過是你偶爾閒坐茶樓時拿來佐茶的幾碟小菜。
「今日的茶煮的還不夠火候。」上回倒是煮的過頭了些。
於是你笑,過與不足,兩相平衡,店家倒是設想周到。
你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自得其樂了好一陣子,四周突然的寧靜讓你抬起了頭。
大家似乎都在盯著那穿著火紅的華麗衣袍的美公子瞧。
一個人承受這樣多的目光,多孤單。
你不禁站起來靠了過去。
「兄台,方便的話一起喝一杯吧。」笑的一臉燦爛。
美公子抬眼,用狐疑的目光看了你一眼。
「不介意的話,請吧。」
然後倒了杯酒推到你面前。
你一口飲盡。
烈酒入喉,把剛剛清茶回甘都沖的一乾二淨。
於是你想,你果然還是不適合酒、不適合江湖。
**
人家拜師學藝,是看師父有才氣有名望,不惜跪個七天五夜或是灑下漫天血雨也要入門求藝。
你拜師學藝,是還沒學會黑白是非就硬被拖進染缸,染的連老子都不認得了,還選什麼師父。
但憑良心說總是不錯的。
女孩抿抿嘴,似在猶豫該不該說。
「比起我叔叔來說,至少脾氣好的多。」
即使你知道她或許安慰你的成分比較多,但你還是笑了。
另一邊又傳來吵架的聲音,似乎又鬧翻了。
「他不是脾氣好,是沒有脾氣。」
這倒不是安慰她,只是說出事實。
然後你匆匆趕去湊熱鬧。
--哎呀~也不怕徒弟看笑話。
誰這樣打趣著。
--將來他有樣學樣,你可難管了。
又是誰這樣說著風涼話。
你重新溫起被冷落的茶,靜靜的看著、等著一群人鬧完。
或許,你是心甘情願,就這麼被染的五顏六色吧。
**
你從來沒這麼想要一樣東西,想要到讓你以為以前那無欲無求消遙灑脫的自己是個假象似的。
一眼,成狂。
其實勝敗什麼的根本不是這麼重要。
但看到他這樣認真的神情,你忍不住想要作弄他。
再讓你多看一點,他別的什麼表情也好。
坐在對面的老者呷了口茶「洛兄,戒急用忍哪。」
於是你乖乖收斂了嘴角太過燦爛的笑容。
杯子靠近嘴邊的時候丟了一句:
「別忌妒別人春天來的比你早啊,憶兄。」
後來老者噴茶反唇相譏什麼的你都記不清了。
只有渴望擁有那抹白影的心情,真真切切。
**
越是渴望就越是感到自己的空虛。
你覺得好像你從前自由悠哉的生活都是幻影,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才是真實。
即使你總要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即使你總是必須死纏不放他才會回頭瞪你一眼。
你知道阻礙有太多太多,但不知道為什麼你從來沒有放棄的打算。
也許是因為看到他背影太過寂寞,也許是因為捨不下那個故作堅強的他。
也許,是因為你看到他那孤寂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寂寞。
你提著兩個酒罈在孤獨峰的山腳下等待。
「唷。」
那晚月色明亮,沐浴在月光下的他幾乎讓你以為是天上謫仙,飄邈虛幻。
兩人背靠著背一人一罈。
才飲一口「嗯?」
你笑了笑。
「誰說解愁非要酒不可?」
而且你也不適合,你低喃。
天上的仙人就該遠離塵務,煮茶撫琴,消遙物外。
他不該染江湖血腥,也不該涉濁世風雨。
「更何況,」你豪飲一口。
「我可不保證我醉了會對你做出什麼唷。」
雖然你沒有回頭,但你知道他的臉必定已紅成一片。
**
你其實不喜歡殺人,殺人人殺,這樣吵吵鬧鬧殺殺伐伐的生活有什麼好?
所以你左手持劍、抱劍、耍劍,卻從不喜歡出劍與人爭鋒相對。
本來想好說歹說也要那人先把劍放下,但無奈的是對手根本沒給你說話的機會。
你腦袋只繞著恩恩怨怨也總有個起頭,但你忘了江湖就是這麼莫名其妙且毫無道理。
「兄台未免逼人太甚。」換手持劍,殺意一瞬而起,出手再無留餘地。
數招過後你一不小心把對方給收拾了,正自懊惱無故髒了自己的手和劍,卻感到頸後一涼。
──不要不信邪啊、少俠
於是你信了,信了當下才想起那時你在畫上多加了幾筆,啊啊、那豈不是死的有夠悽慘?
你自嘲的笑著。
腦袋晃過的畫面很多很多,這時你才發現原來你有這麼多事放不下。
你想到了那個雪白的人兒,那總是清清冷冷、不慍不火的表情。
他會不會哭呢?
大概是腦裡的血已經流光了,你混混沌沌地想著。
但你又忘了──
你是這世上最不希望他流淚的人。
**
睡了很久,久到你覺得天已荒地已老,醒來的瞬間你才發現這天地什麼都沒變。
但江湖卻變了很多。
然而改變最多的是你自己。
你承襲了些東西,也承擔了些東西,那些本來不是你的,但現在卻是你必須去做的,很多很多。
你一個人走訪了荒蕪的園圃,堆滿塵埃的小屋,雜草叢生的僻徑,沒落的飯館,還有幾座剛起的新墳。
倒一口酒喝一口酒,終於也乾盡了一罈。
「從現在開始都交給我吧。」
於是你提起劍,拿著酒,肩上扛著很多很多,繼續那條江湖路。
「喝嗎?」
看到水藍的身影從房裡出來,一臉糾結著放不下心的表情,你開口邀請。
藍衣青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拒絕,在你身旁坐下。
繼續喝了半餉,發現藍衣青年只是無言地盯著你瞧。
「我長太帥所以想多看幾眼這我瞭解,」你笑著說「不過一直被盯著看就算我臉皮再厚也是會害羞的~」
被你一句話逗得紅了雙頰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只是覺得有些難以想像……」
「難以想像?」
「嗯……我以為,你比較喜歡喝茶的。」青年略帶微笑說著「所以看到你這樣豪飲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你又乾了一口「你的直覺可真準。」你拍拍那人的肩然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也是最近才開始喝的。」
「………為什麼、要喝呢?」
背後傳來青年嘆息般地尋問。
烈酒燒的脾胃灼熱地痛著,你什麼也沒說,只是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回房休息去。
因為只有酒可以麻痺───你在心裡說給自己聽。
**
很長的一段時間你強迫自己不去想他,想了就沒完沒了,沒日沒夜的只能想他。
所以你想把心狠狠地拆成兩半,把有他的那一半掩埋起來這樣一乾二淨,但想拆的時後才發現你整顆心都是他。
你只好把心整個丟掉了,丟在很古老的回憶裡,不去尋找也不去碰觸。
然後你還是抱著那口劍,負著許多義務和責任,和你新交到的酒友一起遠走異鄉。
「你可真忙,」男人大口灌著酒「你來這裡不是單純為了觀光吧。」
「哈、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即使是與你無關的武林事?」男人挑眉問「我看你倒不像是好管閒事的傢伙。」
「哈…我已經分不清楚什麼事和我無關什麼事和我有關了。」
你笑著喝著,喝著又笑著。
你想起從前種花養草,彈琴舞劍,每天帶著少少的錢去逛街買菜,在小茶樓上聽江湖風雨成街坊笑談,喝著沖得太濃或太淡的茶,聽那些老大不小的前輩高人鬥嘴吵架,那個什麼事都跟你無關,那樣逍遙自在的過去。
你走了很遠很遠,睡了很久很久,久遠到已經忘了回頭的路,於是你的世界只剩下眼前混沌不清的江湖。
「哪、你喝醉會怎樣?」
「我不知道。」
「看你這樣喝當然喝不醉。」男人拋下手上的空罈,又開了一罈。
「……我不想喝醉。」
「嘖、喝酒沒醉還喝個什麼。」
你無視男人投射過來的質疑又略帶挑釁的目光,繼續喝自己的。
「那你喝醉會怎樣?」
男人大笑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醉酒的光榮事蹟。
你只是含著酒,含著笑,偶爾在男人的高談闊論中插進幾句尖酸刻薄的調侃。
而你手上那罈酒,始終沒有見底。
**
這世上沒有人是萬能的,誰都不是。
你相信的東西一件件的在你眼前被擊垮,所以你開始學著接受自己的無能。
你把手放在胸口,笑著問。
明明就是空的,為什麼還會痛呢?
你把什麼都留給他了,你的寂寞你的不捨你的懦弱你的不甘,那顆充滿著你無法紓解的情感的心早就被你丟得遠遠的。
……你心痛嗎?
不痛。
那空空的胸口燃起憤怒的火焰,你知道只有報仇才能讓這團火熄滅。
你沒有心所以不會痛,於是你放任自己在復仇的情緒中墮落。
其實你跟以前一樣不喜歡開殺戒,更討厭血債血償這個字眼。
但你不知道除了報仇之外,這樣無能的你還能做些什麼。
「喂、你這樣喝是喝不醉的。」女孩瞄了你一眼,搖頭道。
「我可沒說我要喝醉。」
「嘖、一個大男人喝酒喝得這麼不乾脆。」女孩自顧自的猛灌一大口。
「喝酒要是不醉那還有什麼意思。」
你搖了搖頭,心中卻想這麼一個小女孩喝酒喝這樣猛又成什麼樣子。
「是是是,苗大小姐酒國英雄,在下佩服。」
「快喝快喝,今天我們不醉不休。」
女孩又開了一罈,硬塞到你那空著的左手。
默默看著女孩一口接著一口,一罈又是一罈。
你想要阻止,自豪的三寸不爛之舌卻在看到女孩眼底的哀慟後無力施展。
你彷彿聽到那個月夜,藍衫青年的嘆息。
於是你也跟著舉起酒罈,陪著那個女孩,那個眼眸濕潤卻執意不讓淚落下的倔強姑娘。
月上中天。
你還在一口口的啜飲,女孩卻已經倒在你身邊迷迷糊糊。
「不要……」
你聽到女孩低吟,破碎的拼不成句。
「嗯?」你放下酒湊近她身邊想聽個清楚。
卻被女孩突來的偷襲捉住了衣襟,又把兩人的距離縮短了幾吋。
「不要離開我……」
那一瞬間你突然什麼都懂了。
你懂了你怎樣都不願喝醉的理由。
「我在這裡。」你握住女孩捉住衣襟的手,緊緊的握著。
「我在這裡。」又說了一遍。
因為已經沒有了。
「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
你低聲說了一遍又一遍。
──會握著你的手說「我在這裡」的人,已經不在了。
**
你不知道站在這裡淋雨淋多久了。
直到雨水洗卻你滿身的血汙,全身上下早就被凍得沒有知覺。
一道響雷喚醒了你遺失很久的意識。
曾經遊戲江湖,在那些腥風血雨中笑談茶餘飯後,天真的以為這個江湖容得你來去自如。
曾經緊緊握著他的手,許諾要永遠陪著他一起走,但後來卻不得不放開了他的手。
你擁有太多曾經的永恆,卻沒有甚麼留到現在,只剩下虛浮又不真實的回憶供你憑弔過去。
在你失去那一切時你下定決心遠走,告訴自己沒有心照樣可以繼續你的旅程。
但你迷失了方向,你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了不知道多少彎道死胡同,直到你回首發現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那罈永遠飲不盡的酒仿若在嘲笑你的脆弱。
在滂沱大雨中,彷彿聽到誰在哭。
我在這裡。
你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才知道原來無論是說還是聽的人,都不存在。
哪、究竟…是誰在哭?
**
你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跳下去。
也許是因為你急切的想要冷靜自己那腔無法排解的熱血沸騰,也許是因為你答應那個女孩你哪裡都不會去。
也許,你只是想證明你還有能力做點什麼來彌補過去。
你失去意識深深睡去的時候,作了場美夢。
所以當那雙手輕柔的喚醒你的時候你有些不滿的皺皺眉才不甘不願的睜開雙眼撐起身子。
「哈哈。」
然後你笑了,笑得比在夢中還開心。
「淋了場大雨,腦子就不正常了。」
女孩有點無奈的說,也不管你跳下去究竟是為了誰。
「他壓根腦子沒有正常過啊~」某黑太子在旁邊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你。
「哈哈哈哈……」
你繼續笑,邊笑邊拉過身邊那雙手。
「哈哈哈…白衣,你說我難道還在作夢嗎?」
那個人沒有回話,只是靠近來抱緊了你。
「…夢已經醒了,子商。」
夢已經醒了。
你伸手環住他那消瘦的腰身,緊緊的。
感覺他在你的懷中,你也在他的懷中,感覺兩顆心臟的鼓動。
「好奇怪啊,白衣……」
你喃喃自語。
「我明明已經把心丟掉了,為什麼他還會跳呢?」
「因為──」他低下頭在你耳邊輕道,
「你的心一直都在我這裡。」
即使一路曲折,你終究回到原點。
回到你捨不下也丟不了的那人身邊。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
我在這裡。
在你的心裡。
(完)
***廢話可省略********
其實這篇我寫的超歡樂的耶XD
嗯、說歡樂並不是指寫的內容或是過程很歡樂,而是指像這樣拚命挖掘我心目中的洛哥想辦法塑造出他的感覺讓我覺得很開心。
嘛、說是塑造,用白話講就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對洛哥發花癡啊!!!!!(被打)
用第二人稱真的超難的,總覺得很多地方寫得很沒FU,但是又不想改(靠),實際上是不曉得怎麼改才能表達出我心中的愛,所以就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了,除了跳TONE之外還很亂無章法真是抱歉(跪)
如果有看我最前面貼的MV聽到孤獨不苦這首歌我想大概可以瞭解一點我想表達的感覺吧(笑)
這篇就是我要拿來補一些之前孤雛沒講完的洛哥的部分(但這篇的背景設定和孤雛並非相同的請注意)。
對於憶杯自作主張的犧牲自己復活洛哥的行為,我想他是不能諒解的。
他的師傅沒經過他的同意就離開他了,他無力挽回。
有一天睜開眼發現自己最親的人已經不在了,每當我想像到那時的洛哥,就暗暗的心痛。
究竟多痛,痛到他不敢面對,痛到他放逐自己到天外南海想遠離這樣的過去。
其實後來的湛江雲以至於苗飛飛(雖然她其實沒死),都只是在重複他失去師傅的過程而已。大家都擅作主張離開他了。而我只是希望能描述一點這段時間洛哥的心境,連自己心裡最深的渴望都不敢說出口。
既然是洛哥中心所以白衣理所當然要出現XD
但是不小心讓白衣吃戲這麼重我.............囧rz
這篇另一個私心就是讓白衣主動誘惑洛哥///////////////<<靠
所以我讓洛哥跳水流到思動即社給白衣撿到(靠杯)
最後兩句話雖然很狗血但是請把它想成是憶杯對洛哥說的話,我想這是洛哥最想聽的話。
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這樣對他講,憶杯從來沒有走遠他一直在你心裡啊!!!!!!!
但是你這傻瓜蒙蔽了心不願面對過去才會迷路這麼久啊............
最後想談的是這篇的苗飛飛。
其實我一直不喜歡這個女的我想認識我的都知道(靠)
但是寫她卻寫得很順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囧
她和洛子商的遭遇一樣,都是突然失去的至親。
因此她才愛上了當時陪在他身邊的洛子商,而我覺得與其說愛更多的是依賴。
所以這篇我比較偏向寫她對洛子商的依賴。
討厭她的請諒解,可是我覺得她對那時的洛哥也是必要的存在(笑)
以上,
對於洛哥和憶杯間還有其它角度的觀感我沒有放進文中,也許日後有機會再著墨XD
亂七八糟的希望大家不要見怪(跪)
2016.02.24 上禮拜去武陵賞花在車上聽到孤獨不苦這首歌就想到這篇文...當初寫完一直覺得感覺不對所以一直沒有貼....現在回頭看又覺得心酸地想哭QQ 總之就發了....
風少無雙 洛白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