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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情深到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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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低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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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你自己的人生」,你會如何分享?

 

  看別人的一生,可以輕鬆以對,甚至是一名陌生的觀眾;可是當有一天,你也必須面對離世的自己──你會如何?

 

  我在看部老片的時候,不覺得1993是多麼遙遠的記憶,卻感動得說不出半句話;在離開座位前,有好多話只能用淚水表達,這是我唯一的形容。

 

  在聖經的創世記裡上帝曾經對這世界有這樣的觀感,祂說:

 

  神觀看世界,見是敗壞了;凡有血氣的人在地上都敗壞了行為。

 

  這句話對我而言,那是極為強烈的情緒,但沒有帶任何的苛責,只是心情沉重,超出自己的預期;簡言之:上帝不解人類的言行可以到不堪的地步而不自知,於是乎祂帶來的洪水,淹沒了一切,所有的生命瞬間消失……

 

  片中的男主角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完成了世上每個男人都想做到的事, 並且娶了一位嬌妻。生活正春風得意時,他得面臨更大的挑戰。這挑戰足以使他死去?!

 

  在有限的日子裡,他必須接受一連串的治療,還有安排好接下的事;最重要的一件事:幫還未出世的孩子錄製帶子,以便讓孩子以後可以藉由錄影帶認識他──那個叫「父親的男人」。 

 

  追溯三十年前,他還是個孩子,生長在一個父親經常出外忙於生計的家庭。為了維持對這家的良好印象,他從小就不斷編織各種大小的謊言,好讓別人相信,並且說服自己真的是活在被愛的家中,雖然他對家庭的憎恨有增無減。

 

  請先別急著主觀認為:你不需要看。如果觸動你心弦的片子,只限於男歡女愛,我想親情是值得你一看的好戲。人都有一種毛病:太過真實的東西,反而不能引起人們的興趣,因為怕觸景傷情,容我這樣說,希望你別介意才好。

 

  那小男孩所許的願望在三十年後並沒有實現,可是他用行動試圖證明自己不需要夢想,帶著深深的傷害離開了那個家。在他確知自己罹癌以後,非常努力積極的為孩子塑造做父親的形象,竭盡所能的將一切透過影像傳授給下一代,因為他快死了。

 

  「死亡」代表著的是一種必須與世界斷絕的遠行──孤獨的──充滿未知的旅程。然而,他沒想到他抽中了大獎?!

 

  他變得容易神經質,就連公司的同仁都受不了他怪異的行徑:叫每一個與他有關係的人都走入鏡頭,成為他孩子的生命教材。

 

  對了,他還有一位賢妻,也跟他溝通過好幾次,就是希望他不要灰心,繼續接受各樣可能的方法來對抗擴散於全身的癌細胞,但他不肯妥協,始終把死掛在嘴邊,逢人就說:自己快死了云云。

 

  憂慮與恐懼隨之而來,你不知道明天會如何的情況下,如何安心度過今天,那實在是個大問題。

 

  「希望」對你而言,是什麼?對知道快要死的人來說:那比仙丹妙藥都要來得有效。原因就是不想死,還沒準備好,所以希望……

 

  在與一位中醫的神秘醫生面診的過程中,他幾度失控。每當醫生觸及他身體以外的世界,他就想馬上離開;跟不熟的人說起自己的往事,那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嗎?對方對你的身家背景一點都不了解,他有何立場認同你?

 

  以往電影中,談論到生命的議題,有的是嚴肅處理,有的則是輕輕帶過; 若從真實的角度切入,你想那人還有什麼可期待的?就因為死──逃避絕對是下下策,也不會減緩死的速度。它同樣在進行中,只是還沒走到你家大門前按鈴而已。

 

  回到過去,或許可行。那裡有你熟悉的環境,已經跨越的時空,再回去你能感受的就是溫馨,還有你最害怕面對的事。

 

  他的老家在另一個地方,回去是為了明白一切。於是他去了。小時候的片段,很活躍,在他面前閃過;忙碌的父親,被冷落的自己,哀怨的神情正在訴說一個不能被原諒的故事。

 

  他的心完全被自己封閉起來,過了很多年,沒走奇蹟,更沒有想過。

 

  你說人生的起點是在何時?如同一塊好吃的蛋糕,你會先吃大塊的,還是小塊的?但畢竟都會吃個精光,一口都不剩。婚禮上,他當自己兄弟的伴郎,見到家有喜事,當然份外開心,只是一家人圍坐閒聊時,談起過去,他的怒氣無端發出。他手上的V8依然在拍攝中,未解的問號,一再出現。

 

  離家後,他與妻子二人在車內,一語不發,他知道自己錯失了一次機會,一次可以和解的機會。

 

  坐雲霄飛車的經驗你我皆有。愈害怕的東西愈要直接面對愈能克服,這是他的作法,他的妻子也支持他。

 

  從那天起,他說:那一天他已經死了。之後則是借來的──由不得自己。

 

  一晚,他對已出世的孩子說話,珍惜現有的一切才是對生命的尊重。愛能給予也能付出,兩者不相衝突;他逐漸明白時間會讓他虛度的三十年填上最適合他的答案。他也在孩子身上找到了完整的人生。

 

  最後一程,他的家人遠從家鄉趕來,其中有難得的畫面是:他的父親在安寧病床上替他刮鬍子,他終於有時間對他的父親說:他愛他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以前他忙著生氣,根本毫無進展──現在他用了生命的代價喚回了彼此間關係。

 

  那光進到他的心中,他的身體也釋放了自己,爾後他的兒子長大了和母親一同在電視機前看著播放的錄影帶:那個男人用時間做了一件跟愛有關的事。

 

  言語間都透露了愛,就算是死亡也不能隔絕這份感覺。

 

英文片名:My Life

導  演:布魯斯喬伊魯賓Bruce Joel Rubin

演  員:邁可基頓 Michael Keaton
     妮可基嫚Nicole Ki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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