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聽來簡單,但實際執行下來卻是造成莫大的衝擊!
對於年輕的魯迅,他如何找到自己人生的定位?
文字裡有他自己的一套,做學問,何嘗不是如此,
真要填鴨死記,那這學問也不夠真切,就像死氣沉沉的朽木,如何教化?
不視知識為絕對,總有破綻可補,迷思要破除,
魯迅求知的過程,像是向地底開挖的怪手,
便要深入,才能完全解其性質委原,首當思考。
有領秀氣質的他,自會呼朋引伴,結交同好,來開展其視野,
不過性格間有所矛盾,在他年幼的生命裡,
探索的本能致使他看見自己無知,
這才恍然大悟,驚覺更大的難題,橫在中央,
他必須繞道而行,才能進前。
年少輕狂的魯迅,他的天地裡竟也存在著迷惘,
不將他視為神祇,以人同等,就不難理解,
他的夢在現實的拉扯下,彷彿見不著醒來的時代,這下更加沉淪;
他的心裡不再存續對未來的憧憬,更多的是愁悶,
寧可不揭干起義,為求知做出更多的貢獻,
寧可求得隔靴搔癢的學問,這樣他就不必在意惱火,等同麻木。
說也奇怪,人經不得激,
所以魯迅也身懷學問的託付,他不得不寫,不得不以學問大做文章,
對他而言,小事一樁;但內心波濤洶湧 難以抑制了。
言下之意,就是寫文了,
這一寫,寫出他真正的意圖,再也攔不住,也無須攔阻;
才氣縱橫的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會吠的狗,不一定咬人;
但咬人的狗,肯定攻其無備,出其不意,這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