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和圖像結合在一起會是怎樣的閱讀風景?
中國知名作家,除了張愛玲之外,我還讀過沈從文。
莫怪我文學根基之淺薄,我得像個剛習步的嬰孩,
努力依著本能浸淫在浩瀚的文字欲裡航行,也許一時迷糊偏離航道。
走入中國的山川。
我以為的故事就只是意象式的描繪,結果是因戰亂的洗禮與沉澱,助我覓得一處起點。
沒有美式的嘲諷和自由的過度擴張,這裡有的是經蜿蜒的歷史長河,大大小小的支流,
靜靜地將我紛亂不定的眼神慢慢帶回,有了時光停頓的錯覺。
靠岸了。
水上人家的風情,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生活一日間有了變化,
情愛細膩的流經,也像多變的水色,時而溫潤,時而冰冷,
如季節更替時的臉面,倒影時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船夫一家的故事,你聽過沒有?
世代相傳,如悲歌,亦如水過無痕的夢,沒來由的感傷起來。
流水無情似有意,我看近山的一處,是靠河維生的許多人家,
有人急須渡河,便有渡船夫的存在,
村落聚集,一戶接著一戶,
矮牆磚屋的興起,在這裡就有了人畜的氣味,
市集裡有人們朝氣的活力,顯露了這城的寫照。
民風淳厚的小地方,在彼岸的燈火時綻時滅,
因為日復一日的酸楚,全都寫進了書裡,
生命沒有一定,
因為人隨緣起緣滅,就這情感豐饒的人們身上可見一斑,
水帶走的是往日情懷,卻更加洗除不了內心的躊躇。
一夜夫妻,未能記數百日恩情,就只是你情我願的小情小愛,男人在這裡是水的過客,
而女人就是長駐於此的煙花。
水路易走易難留,是故。
說了一段又一段的辛酸,富於感情的江河裡,餵養了這帶的子子孫孫。
對付生活的艱難,需用一種敬意,父傳子、子傳孫的世襲行業裡,就以船夫為首,
河有河的脾氣,無怪乎人之性情亦如水,自然不造作。
山河沒有多變的面貌,倒是人事多舛,
逢年過節,水上人家也還時興,總要讓喜氣佈滿整座山頭,連河裡也有賽事進行,
那是難得的盛事,無人不曉。
我順著河邊徒步,
竟也懷著幾分玩性,開始打起水漂,而其中玩味的故事,還在流淌,
不知姓名的過去,道出了神秘,還有斟在杯裡滿溢的孤獨,
敬這一晚。也敬這誠。
兒女情長,幸或不幸,皆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