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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蘋果樹(6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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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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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2)

二媳婦
果真

  一年之中的豐收季節,在又大又甜的紅色果肉中心滿意足,獨獨怠忽職守的園丁等不到這一天,他的心隨著日子逐日枯萎,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快樂的事情做,就只好守在形同枯槁的蘋果樹下乾等,兩眼無神的望著。  

  愛,他曾經有過,但濫用的結果是把自私的那一面全都用來防衛自己。動不動就發脾氣的他像受驚的老鼠不許人碰觸他,他就活在角落裡。身不由己的事太多,就像他的工作一樣:早出晚歸。當初是他自己的選擇,原本以為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沒想到他開始感到厭倦。   

  他親手栽植的蘋果樹,它也應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園丁自問自答。之所以身為植物不也是出於創物主的奇妙──它是一株等待結果的果樹,從不質疑自己為何是樹,而不是其他。為何如此肯定?靠著空氣、水、日照,蘋果樹自得其樂。它唯一能做的是就是在適合的地方生長,這是它存在的目的──是誰付予它這等權利?園丁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幾經掙扎,他一再逃避自己。 

  過去的蘋果樹欣欣向榮,並且結實纍纍,園丁知道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他開始認為是自己的功勞,不覺得自己應該自謙。

  一場突襲的暴風雨,園中的蘋果樹首當其衝,被閃電擊中,攔腰折斷,再也無法結果。園丁冷眼旁觀,以為這樣就能把惱人的問題拋在腦後。蘋果樹在他心中只是炫耀的象徵,他從未想過這植物的死自己是幫兇。    

  自此之後,他滿腦想著過去的美好,卻忘了眼前有正事待辦。他是個園丁,竟任意荒廢園子。  

  有個叫蘋果的女孩,曾經深愛著她的丈夫,以為兩人可以天長地久,此情不渝。婚後才發現丈夫整日工作,對她日漸疏遠,她不知何故?幾次詢問未果,甚至換來丈夫的咆哮斥責。她覺得最親近的愛人比敵人還要可怖。這位陌生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丈夫,她怎會下嫁給這種人? 

  她擔心自己會永遠都活在心碎的惡夢之中,所以她不予理會;婚姻到最後徒具形式罷了。不知哪一天會寫上句點?她早有準備。一想到此,她對丈夫的愛變得很牽強,找不出再愛對方的理由。  

  丈夫疑神疑鬼的性格愈來愈明顯,蘋果有些招架不住,就連晚點回家都會被丈夫誤會,關係緊張的程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直到她的小姑的一句話引爆了這對新婚夫妻之間的戰火。事實上, 是兩人長期不願接受彼此的想法和改變,小姑無心的幾句話變成他們各自的藉口。

  謠言止於智者,愛應是無堅不摧──蘋果的心思卻被整日繁瑣的工作進程佔滿,再也不想聽見丈夫任何出於真誠的道歉或解釋;兩個人兩條路,方向更是各異。

  兩則小故事是否道出你我的心結:生活自身就是一種高尚的存在,也許只是依照不同的屬性來成就,但差別並不大。世界因為有人明白自己的使命,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而美麗。失序後的自己,可能連生命都被詛咒,以至於無法結果。什麼是最重要的東西?那東西你找回了嗎?

  在我們的想像中,製造紛亂的是誰?其實說穿了,是自己的不安。  

  站在祭壇面前,脫下偽裝,愛才能在口裡化為真實,給人撫慰,乃至心靈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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