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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法斯特歷險記(轉貼好友PACO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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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楊曉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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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里斯
■♀醫楊曉萍
yaduo
faith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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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法斯特歷險記  

by PACO

  

  我們對北愛爾蘭的問題一般涉獵不深,大部份的印象都是來自與IRA(Irland Repulic Army, 愛爾蘭共和軍)有關的電影,如『以父之名』(In The Name Of The Father),『致命突擊隊』( The Devil’s Own , Harrison Ford & Brad Pitt),或者是敘述早期爭取獨立人士的故事『萬丈豪情』(Michael Collins)等。

其實北愛爾蘭的問題並非在1920年代,英國將愛爾蘭分成北方六郡,南方二十六郡以後才開始,它可追溯 到1170年英國的首次入侵,八百多年來,枝盤交錯的歷史,宗教,地理,人文,種族問題使它變得極端複雜,在此一時很難講清楚,總之簡單一句話,愛爾蘭島80%原是本地的天主教徒,20%是幾百年前自英格蘭,蘇格蘭移民過來的基督教徒,分成南北兩方後,幾乎全是天主教徒的南方於1949年成立愛爾蘭共和國,於是北方六郡(都在Ulster地區內,Ulster原有九郡,其中三郡後來大部份地區併入南方)變成基督教徒稍多於天主教徒,由於長期歷史因素,演變成天主教的民眾對抗基督教的英國入侵者。

愛爾蘭的政治團體很多,但是最後成為主流的是『新芬黨』(Sinn Fein,意思是我們自己”),它的武裝團體更多,但是最有名,破壞力最強的是1969年成立的「愛爾蘭共和軍」(IRA)70-80年代是IRA最肆虐發威的時期,從Ulster到伯明罕,倫敦,直布羅陀,爆炸聲不斷,上千英軍,民眾,甚至皇族遇害,Ulster的首府貝爾法斯特(Belfast)商業癱瘓,最嚴重時,全市有2/3的商家無法營業。極端的基督教徒也成立各種武裝暴力組織(UDA, UFFUUC等幾十個),綁殺IRA成員,甚至殘殺普通的天主教民眾(1974年殺87人,7596人,76110人等),雙方仇恨愈結愈深(舉例:7614Protestant Action Force“PAF”出草,在South Armagh虐殺天主教平民5人,翌日,IRA在同一地點挾持公車,天主教徒可以下車,基督教徒10人在車內用亂槍打死),迄今依然無解。

IRA在基督教民兵組織,英軍,英國精銳部隊SAS,英國國防情報組織MI5合力圍剿之下,威力已經大減,多次宣佈停火後,目前已由『新芬黨』的黨魁Gerry Adams主導和平會談,並監督IRA的繳械,但是在英國眼中,始終認為『新芬黨』是暴力黨,IRA的白手套,最近才大肆搜索『新芬黨』的黨部,目前和平工作仍在雙方極不信任的情況下進行,街頭暴力依然不斷,天主教徒與基督教徒衝突時有日增,只是沒以前那麼大規模和血腥。


我是利用1124日,蘇格蘭Glasgow
歌劇院指環劇休演的三天到貝爾法斯特的,我的兒子從小對北愛問題就很感興趣,但是他雖遊歷愛爾蘭,也不敢到貝爾法斯特,所以這回算是老父幫他探路。不過真正的決定是在臨行前西班牙朋友給我投宿處和連絡人以後,所以根本來不及預先買票。結果到Glasgow後費了很大的功夫找票,從空路到海路,最後總算搭人家的遊覽車到一個不是正式搭Ferry的港口,由那兒買standby的票,我一直到船要開的五分鐘前才被叫到名字。

抵貝爾法斯特後,剛下碼頭,走到大教堂區,發現街道靜悄悄的,兩旁巨大破舊的建築物,窗戶破破爛爛的,路邊停放幾部車子,前面只有一兩個印度人或什麼有色人種躲躲閃閃地跑過去,我的頭皮開始發麻,難道上面有狙擊手?我穿這身綠色軍衣模樣的大棉袍會不會被誤認為英軍呀,考慮半天,旅店就在前方,不過去又不行,只好閉著眼睛,放足直奔,還不忘左右閃竄,減少中彈機會。

進入長巷,還要一拐一彎才抵達青年旅店,在基督教區與天主教區交界邊緣,是由廢棄的棉織工廠所改裝的,舊倉庫的木門裝著自動開門的號碼鎖,按門鈴進去後,覺得裡面一片昏暗,可是到處有人走動,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有揹背包的,也有留長鬍子的。
他們原先給我的房間是四人雜處,我再三要求要一間單人房,還搬出甘迺迪的名字。
「甘迺迪不在,他職晚班。」
終於要到了一間單人房,我請他告訴甘迺迪我找他,然後進入我的房間。
房間有一套上下舖的床,另有兩張行軍床,棉被毯子鬆鬆垮垮,臭臭髒髒的,還有暗紅色的血跡,嚇得我晚上都不敢碰它們。

接著,我走到市中心,愛爾蘭人真勤勞,禮拜天還開業,市中心主要購物大道人潮熙攘 ,聖誕節禮品裝滿櫥窗。貝爾法斯特的
City Hall是我看到全世界最雄偉壯觀的市政府,巨型羅馬式建築,像是殖民地時代的長官公署,也像軍事要塞,四周一二十公尺全用鐵欄杆圍起來,外面還有拒馬。下午五點半,天色已暗,饑腸轆轆,跑進去巷子裡一家Noodle Bar吃了一碗甜得令人難受的所謂「日式豬排麵」(Tonkatsu),走回大道,我嚇了一大跳,明明剛剛人潮洶湧的熱鬧大街竟然變成空無一人,一隻貓一條狗,一個流浪漢,一個醉鬼也沒有,整條街在昏暗的街燈下空空蕩蕩,靜靜悄悄,才下午6:15,我好像突然掉入另一次元的空間,久久才過去一部公車,沒兩三乘客,車內好像有人急著跟我比劃,要我迅速離開,難道還有宵禁,遊蕩者格殺勿論,我這下可真嚇得魂飛膽散,一路沒命地直奔旅店。

旅店的櫃台站著的就是甘迺迪,瘦瘦高高紅頭髮的年輕人,酷酷的,他叫我先回房,他隨後就來,不久有人敲門,果然是他。
「誰介紹你找我?」
Jose Maria Martinez,西班牙律師,去年來過。」
他毫無表情,也不作進一步確認,我也不能確定他是否已知道是誰。總之,聽過我要求的「特殊遊覽」後,簡單告訴我,要
40鎊,明天上午九點在門口搭車,時間大概三個小時,我問他有沒有安全顧慮,他拋下一句,放心,車頂加鋼版,防彈的,這句話又叫我難以入眠。

當夜,我也不敢觸摸那些被子,只用棉衣,毛線衣,浴巾裹身,直到閉眼,還聽到不知是鞭炮聲,還是槍火聲,整夜都是救火車跑來跑去。

第二天早上,不到九點,果然有個滿臉橫肉,像屠夫般的人進來問
Mr.Cheng,我跟著出去,是一部老舊的計程車,四四方方的,他說他叫克林頓,雖然我覺得克林頓的臉可以再風流倜儻一點,但也不敢亂廢話,他從整個玻璃圍起來,只留通話孔的駕駛座告訴我三個要點:

第一:要照相的話,儘量在車內照,下車照相,要先問他。
第二:照景照物,不要照人。
(曾有一個日本人照錯人,當場被打得吐血)
第三:不要走遠,以隨時可以跑回車子為準。

我表示沒帶照相機
(這是我最遺憾的一件事),於是我們出發,先開往西郊,貝爾法斯特郊外東西南北住宅區都有基督教區和天主教區,可是並非塊狀般的隔離,除了最邊緣的地區是純基督教區或天主教區外,通常是幾個街道是基督教區,再隔幾個街道又變成天主教區,然後前面一段,又是基督教區,如此棋盤交錯,以至於早上父母帶小孩上學時,要穿過不同教區的街道,不同教區的人就設路障,不讓他們通過,過去有段時間,每天早上500個蒙面的英國士兵必須站在街上維持秩序,讓小孩上學,這時也是IRA伏擊英軍的良機,一次IRA開槍射擊軍車,駕駛中彈,車子失控,撞死了正在上學的一家三姐妹,這種悲慘的故事講不完的。

我們在西郊繞了一圈,由幾個停下來的地方就知道雙方交火激烈,在某一點,基督教民兵潛入天主教區,綁架虐殺了兩個年輕人,在某一點,
IRA幹掉三個英軍,在某點,基督教民兵內訌,處決了什麼人,在某點又是雙方大規模械鬥‧‧‧我覺得到處血跡斑斑,尤其整整齊齊,成排成列二樓透天厝的基督教社區,牆壁都巨幅畫上某年月日殉難的弟兄的畫像和名字,標語隨處可見:『基督教徒留在Ulster,我們絕不投降』,『我們是基督的堅兵,踏破敵人』,幾乎家家戶戶昇起英國國旗,雖然空空不見一人,但是那肅殺之氣非常恐怖,一時使我又回到當年「反共抗俄」的那種感覺。

克林頓說越往西邊,越是兇狠激烈的基督教徒居住,那兒他也不敢載我去。我們快速通過兩處基督教民兵的訓練營,也是空無一人,但是可以看出來那設施與正式軍事訓練基地沒什麼兩樣。

接著我們進入天主教區,這兒的天主教區與基督教區有一道巨型大圍牆,就像柏林圍牆,幾百公尺長,圍牆的內外面兩派各自畫上他們的故事畫,殉難畫,宣傳畫,甚至祈望和平早日到來的畫,非常生動,不像一般的
graffiti,這些圍牆的畫已被集冊出版(我帶回其中一冊)

一入天主教區便看到死亡者紀念碑,上面刻著被英軍,民兵射殺的死者名字,分成戰士與平民兩個碑,成千上百的名字觸目驚心地排列,有老有少,年紀最小的才四歲。
天主教區到處也是口號標語和綠白菊三色愛爾蘭獨立旗,文字較多畫較少,即使如此,幾幅整牆
IRAAK機槍,某神父被民兵虐殺,一個美國人之死(1998),都使人印象深刻。

從克林頓的解說中,我已知道他是天主教這邊,當我問到一些問題,如:挑釁性的每年
712Orange結社遊行,The Good Friday Agreement,恐怖的星期日大屠殺,墳場大追殺等等,克林頓突然斜著眼,對我說: 「你好像懂得蠻多的嘛‧‧

其實我懂什麼愛爾蘭問題,還不是從兒子,朋友,報章雜誌看到的片片斷斷,一時無從答起,便隨口說: 「因為我來自台灣呀」「台灣,台灣跟這有何關係?」顯然是一個大老粗。
「台灣就是要脫離中國獨立呀,跟你們一樣。」他好像想起來了,喃喃唸:「對,台灣
‧‧

我開始覺得好玩,來逗逗他,我說:「我是台灣獨立聯盟來的。」沒料到他老兄從此語言熟絡,回到車內,還拿出英軍射擊示威群眾用的塑膠子彈給我看,老天,原來塑膠子彈是這模樣:直徑約一公分,長約五公分,硬殼子,頭還微尖,「這會打死人ㄚ!」我吃了一驚,一直以為塑膠子彈是細細小小,軟質的,「所以有那麼多小孩婦女被這個打死呀!」,他又給我看另一個
80年代改良式的塑膠子彈,較小,較軟,直徑約0.8公分,長約3公分,兩邊是平的,我看看說:「這打到頭部也會死人的。」「沒錯,有一個12個小孩的母親就是被它擊中頭部,在醫院昏迷不醒三天以後過世。」(這個死亡三天後造成1992年倫敦金融中心大爆炸)

既然已經熱絡,當然要進去
Irish Pub,這一看又是慘不忍睹,整片牆都是英軍壓境,欺凌鎮壓老百姓的放大照,還有UDA組織張牙舞爪,甚至與英國情報人員的合照,克林頓問我「台獨聯盟」的種種,我只好胡謅一番,反正他也不懂,講到後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台獨主席黃昭堂與中國共產黨如果在旁聽到,恐怕會斃了我。

兩杯很難喝的愛爾蘭威士忌下肚後,場面開始熱烈,克林頓唱起悲壯激昂的愛爾蘭歌,一旁的人也附和跟著唱,鬧哄哄的,突然他要我唱一首台獨的戰鬥歌,我既不會唱歌,更不懂台灣獨立歌,「雨夜花」,「港都夜雨」這種哀愁的台灣歌怎能在這場合唱,可是一大堆人虎視眈眈,全是愛爾蘭大老粗,今天這歌不唱,恐怕活著走不出去了,只好硬著頭皮唱了一首好像很激昂的「滿江紅」,還差兩句沒唱完,克林頓已經受不了,拉著我說「走!」,他們還不知道我唱得是「中國歌」
(以他們而言就是「英國歌」),知道的話可能會宰了我,把我的皮釘在門口,就像克林伊斯威特的「殺無赦」一樣。

進入車內,克林頓問我有沒有名片,我雖有點醉意,但是還懂得回他:「你聽過
IRA印名片送人嗎?」
他聽了很高興的說:「我帶你去一個
Very Surprise的地方。」
這就是本文的主題了,你知道他載我去哪裡嗎?

下車時,我還迷迷糊糊的,只見一棟大房子,整面牆塗滿色彩,上面是
Bobby Sands的畫像,Bobby Sands是愛爾蘭年輕知識份子,在獄中為爭取被認同為「政治犯」,絕食而死,死時才26歲,他的死激起後來一連串大動亂,也使獄中的愛爾蘭份子集體絕食示威。克林頓告訴我,這兒就是「新芬黨」的黨部。

我的眼睛開始大亮,「新芬黨」,愛爾蘭歷史上決定性的政黨,英國人不得不承認的最痛恨的政黨,半邪半正的黨魁
Gerry Adams不僅是愛爾蘭人的英雄,英國人的眼中釘,而且扮演今後愛爾蘭戰爭與和平的關鍵人物。
我難以置信地踏入新芬黨部,克林頓把我介紹給一位有關的組長
Mr.McKenna,這時興奮之情稍退,開始有點發慌,但是也只有硬著頭皮表示是友誼性拜訪,沒有任務,愛爾蘭人與台灣人加油等等毫無營養的廢話,他拿了幾張名片給我看,我看看挑了一張「湖南省什麼委」出來,告訴他:「這一張不對,他對你們來說是英國人。」我也搞不懂為什麼湖南省什麼委跑來這裡幹什麼,毛澤東的老鄉來研究革命嗎?

克林頓暗示我跟他講要見
Gerry Adams,要見歷史性大人物,我實在心虛得很,但是又不能拆穿自己,Mr.Mckenna進去一會兒後,出來告訴我Mr. Gerry Adams很忙,沒法子見你,但是交代給你一張他的簽名照片,以及黨刊,書籍。並告訴我,雖然我們是合法的政黨,但是這些東西搭船搭飛機還是要小心,不要給英國人看到了,給你自己添麻煩。

拿到相片書籍等,我們就告辭,克林頓還想去喝,我說不行,太晚了,要回旅店,最後他顧及「革命友誼」,只收我
35鎊。

分手前,我要他給我一張名片,下次帶我兒子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眨眨眼,對我說:「你聽過台獨份子印名片送人嗎?」
我哈哈大笑說:「幽默是屬於英國人的,愛爾蘭人用拳頭。」

他最後說:「沒問題,你下次來,問甘迺迪找克林頓就行了!」好一個「問甘迺迪找克林頓」,難怪當年英國首相余契爾夫人被
IRA暗殺未遂後,鄭重要求雷根總統不要讓愛裔美國人再繼續資助愛爾蘭革命了。

這就是我上次說的
“met someone”的全部經過,拿到Gerry Adams的簽名照是難以想像的高興,我顧不得東京深夜兩三點,打電話給我熟睡的兒子,告訴他這件事,他半信半疑說:「爸爸,你怎麼作到的?」

接著我到
Queen’s大學繞了一圈,也和基督教區內的中國飯店老闆聊天,知道他們每星期要付保護費給基督教民兵團,至於IRA是一年分兩次收,我問他這裡這麼亂,生意好做嗎?他用中國人的智慧告訴我:「天下哪裡不亂,自己不亂,家庭不亂就好了,那裡都是要吃飯的。」

晚上去
Belfast大歌劇院看了一場首演的戲劇,王爾德的「葛雷的畫像」The Picture Dorian Gray(當夜沒歌劇上演),這個外型融合都鐸式,內部又是充滿異國風色彩的Baroque雕飾的歌劇院建築非常吸引我,尤其1991IRA450公斤的炸藥把它炸出一個大洞,有段期間,來看歌劇的都要被搜身,這事也非常吸引我。
回旅店時,已是
10點多,大街空蕩無一人,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已經沒那麼怕,尤其從克林頓口中知道,大家都是來中心區做生意,所以儘量減少色彩,只是晚上關店後,各回各的社區,彼此不相干,不交談往來,雖然群毆對打時而可聞,但是暴虐殘殺在大城市已經較少。雖然如此,還是快步回去繼續聽那救火車的聲音。(80年代,中心區的商場到處引爆起火,丟在廁所,垃圾箱的定時煙霧彈到處冒煙,讓英國消防隊疲於奔命,跑到天亮,夜夜如此)

最後一天的下午,當我要登船回蘇格蘭時,Ticket Check In的人告訴我:

Mr.Cheng,你不能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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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聽完下一句,差點就昏了過去,完了,完了,In The Name Of The Father,這下子要被關到老得不能咬豆腐才會出來了,哇哇哇‧‧

後來才知道我的船票本來就是Standby,這船沒我的座位,必須明天早班船走,其實下班船,我已研究過了,抵達Glasgow正好11:45,趕回旅館沖澡,換衣,去中國餐館拿便當(見另文「這個Charlie,蔡禎一定要看」),正好趕得及13:00的「齊格飛」。

又回到甘迺迪處,求他開恩,再給我一夜單人房,
Albertine要我告訴大家我是信佛的,甘迺迪聽過後,還是面無表情,酷酷的說:「異教徒,先殺!」,嚇得我把椅子堵在房門,一夜聽消防車入睡,現在我已養成沒有消防車的聲音不知怎麼睡的習慣了。

翌日,一回到
Glasgow,我把一件帶到貝爾法斯特當內衣穿的,原是我兒子1997年到台灣師大中文班時,參加划龍舟中正杯競賽時所穿的T-Shirt,正面印「我划過基隆河」,背後三個大字「還活著」,立刻拿出來,把「基隆河」改成「Belfast」。

最後我有一點感想,我覺得政治家,領導人,大至國家,小至團體,要對自己的良知負責,要有為長遠的後代作宏觀的考量,北愛爾蘭問題雖然錯綜複雜,但是在歷史上也有數次轉折機會,以近代而言,
Michael Collins的時候就是契機 (現在的Gerry Aadams也是忽縱即逝的不可多得良機),可是礙於英國的私心,政客的野心和群眾衝動盲目的無知,把整個社會帶到動盪不安,朋友,同事,同學成為寇讎,經濟凋零,人們生活恐懼不安,連站在教堂門口聊天也可能被擄走殺害,我看到貝爾法斯特楓紅落地,景致怡人,如此山明水秀之地房子,商店到處掛著“To Sell”“To Let”,實在痛心之至。

台灣的政治氣候與北愛有幾分相似之處,我希望大家要自制,尤其選舉到了,各種政客的選戰話題即將層出不窮,我們華格納圖書館同仁要節制,避開這種無謂的爭端,不是鄉愿,除非你能真正瞭解那些政治人物的內心所在,否則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替他說話,這是我們家族幾十年參與政治,我的肺腑之言。我希望我們團體公開相聚,節目主持時,不要加入個人的政治主張,不能引導大局,至少避免彼此傷害,這是我們起碼該做的。
P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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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d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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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楊曉萍

沉痛之外,還是沉痛!

種族、宗教的仇殺,說穿了只是利益的爭奪,只是換了另一套說詞,驅使信仰者為某些迷網的幻景犧牲,而成就某些特定族群的利益!

yaduo


野渡 / 原鄉人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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