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燈光已經調亮了些,儀真放了莫札特A大調豎笛協奏曲,那是首我已經聽過好幾次而且深深喜愛的曲目。她埋身在沙發裡,兩腿伸直頭靠著椅背,眼睛閉著,似乎正沉浸在甜美輕快的木管音樂當中,一副慵懶的模樣。
第一樂章已經過了大半,我走到沙發旁邊在椅子上坐下來。雖然是快板樂章,單簧管獨特的音色在輕快的絃樂伴奏中顯得一枝獨秀,很像一個女人在圓形的場地中繞著火堆獨自起舞,酣暢而淋漓,眾人圍在場邊拉著提琴伴奏,夜色籠罩下人影幢幢,歡樂中透著些許詭異。
曲終舞罷,接著豎笛吹奏出來的是陰鬱的音符,緩慢而哀怨,造成一種蒼涼荒頹的氣氛,但是優雅宜人,動人心弦。我把眼睛閉上,在任何意像浮現之前,先讓自己沉浸在優美的旋律當中。
阿強也應該喜歡這段旋律的,是啊!口哨的音色不正像木管音樂?我要叫他和阿勝學會吹這一首,可是沒有絃樂伴奏啊,光豎笛演奏聽起來不是很淒涼?淒涼好,不正配合我們現在的心境?
一個在鏡前,一個在鏡中,啊!天上人間,尋尋覓覓,天籟只能出現在夢中?
(摘錄自我正寫作的小說"阿剛,you are impos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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