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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li同人)風舞蓮馨第二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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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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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舞蓮馨第二部 水雁
(八)
再次覺得，一個人的外表真的會騙人輕心大意的話，絕對是跟他素還真同屬一類。
風到此時還不懂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前一刻，素還真帶著他嘻嘻哈哈的嘲笑對方還想以川芙花這項自傲的利器制敵，才發現自己賴以大任的川芙花早已全部枯乾、枯死，一棵、一朵也不留的灰敗臉色。
下一刻，他就被素還真一掌高高的送到安全地點，一個視野好到可以看清全場的的地帶，看著素還真如何快速變臉。
「風，看清楚了！要做一名殺手就該先懂得快、狠、準！」
素還真這般對風提醒著，原本萬民太平的笑容已是惡剎妖煞的陰森可怖，最軟的麈尾絲在他手上比任何攻向他的刀劍還要利。
風看到素還真在朝他包圍過來的人群間隙中使用他傳教過他的步法，迅速的移形換位，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麼又走到哪裡前，素還真已凜凜又站回原地。
身邊的敵人齊齊倒下的，連口中那聲：「殺！」都還喊不出來，十五個人都是心口淌著鮮血的斷了氣。
快、狠、準！一劍要命，絕不偏差！
「可看清楚了？柔和行步就是這麼用的，在風來去迷亂之中，只有你自己知道下一步要往哪裡踏出去，就是－－－風！」衣袖抬手向後一甩，無形卻霸道的氣流準確襲向三名意圖做暗箭的鼠輩。
而素還真，連回頭瞧一眼也不瞧的再以手中軟綿的拂塵迎向蜂湧而了來的敵人，風清楚聽得素還真輕輕一笑，悅耳的清音卻叫人冷澈骨節。
「我會放慢速度，風，你要仔細看！想當個頂尖的殺手，要殺人不眨眼是怎麼一回事。」
伸手向其中一人招著：「都過來吧！我還記得你，就是你這雙手端來了那杯該死十次都不過份的茶水。」
叮噹！素還真說話間，如注的血紅伴著金屬落地的同時，被素還真點名的人再立不住的在地上翻滾後靜止，滾染鮮紅液體的地上，有兩隻已脫離了人體的臂膀。
素還真奪劍、斬手、取命都只在他說完那句話的前候而已！
素還真說他已經放慢速度了，是否表示他還可以更快？但是，他說的慢在自己眼裡還快得分辨不出他素還真是如何出的手。
風情緒複雜的握著自己腰上的劍，本想找機會做素還真的幫手，現在他不但幫不上忙，這一插手加入戰局還有可能成為負累。
差太多了！
素還真與他無異是天上的雲與地上的泥，他的速度是完全追不上素還真的慢，就是光用看的也跟不上他殺人的速度，風不敢想像在素還真讓第三個、第四個人倒下時，他的視線還來不及從第一個倒下的人體上移轉的速度，如果加快的話會有多快。
素還真在殺人時，臉上的表情就像被霜凍住般的冷硬，你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劍要揮向誰，在你看到水一般的生命紅泉流出自己的身體時，他已飛快的在另一頭砍下另一個人的頭。
素還真宛若修羅鬼靈的可怕身手，膽子小的人全跪下來朝他磕頭求饒命了！
「或許你們還有活的機會。」
不過，他素還真無意留下活口！
風瞠大眼的從他的話裡了解到這一點時，素還真面前跪地束手的人已個個身首異處了。
殘、冷、酷、絕！頂尖的身手，絕不心軟的對人留情，下手也絕不加遲疑－－－最可怕也最標準的絕頂殺手。
「做不到面不改色的揮下手中的劍，你就不可能是最頂尖的殺手！」
把他從樑上帶下，遠離那個人間的修羅場後，素還真對從腳底冷到腦門去的他說，「這樣就軟了腳，你怎麼跟人家當殺手？常默衣沒教你殺手的基本守則就是要冷嗎？冷眼看事、冷心對物、冷血待人最終無情。你不會嗎？」
會，他會，懂，他自然懂，但風現在無法這麼回答素還真。
在那樣慘烈的殺戮過後，素還真竟連一滴血也沒沾上、噴到、濺著，一身的道裝和方才嗜殺了數不清性命的拂塵就和他們來此地之前一樣的乾淨。
鬼！這才是真正的殺人鬼！
「你害怕？」就連這般好看的笑容，在此時看來也如鬼王那般的陰森。
「不該啊！易水樓沒教會你面對死亡嗎？你不是這麼天真的吧？」
走在前面的身影離他好遠、好遠，風知道自己是怎麼也追不上那個人的，即使他的背就在眼前，卻高高的在天那一方，摸不到。
「傻了？」素還真呵呵的轉身，在風意識到該做什麼動作前，素還真牽起他的手，一臉認真的問他：「你真的想當個冷血的頂尖殺人機器嗎？」
之前，他也許想，現在，看過了素還真的實地操作，他，不確定了。
「我不知道。」風只說得出這個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了。
風的回答，換得素還真鬆了口氣的表情，「還好！還好！總算還有救！」
什麼意思？風迷惘的望著素還真。
怎麼素還真的回答，好像很高興似的？
「你如果覺得我的速度很快，只是因為他們太慢，如果你認為我很強，其實是他們太弱。五天的時間，足夠讓我清楚他們的底細，我可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打沒勝算的仗。多用你的腦袋想想吧！」素還真挺安慰的摸摸風才長出了些頭髮的光頭，總是讓風聽不明語意的一再對他丟下謎題。
「未來，有的是寬廣的路，沒必要往一條死路上鑽，做個農人、書生還是行商、走船也同樣有人過得安安穩穩。你的年紀來說，還長遠著哩！未來，多的是路可以選。當然啦！你要堅守原意做個不負所學的最佳殺手，我也沒意見。……只是，得等我醒了，才能好好跟你談了………」滑下來的身體沒有預警的傾向風。
連帶將別人也往泥土地上拖倒的人，真是方才一瞬間揮滅許多生命之火的鬼神修羅嗎？
(待續)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3579&aid=33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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