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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li同人)遺世獨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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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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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世獨立 水雁

(五)
在風之痕的醫治和冷君容的悉心照料之下,佾雲復原得很快,已經有力氣將劍舞得葉葉俱折、瓣瓣皆墮了。

新傷、舊創一併解決是風之痕做事不願拖泥帶水的個性使然,要就做到底!

「你可不要再欺侮那些可憐的花草了嗎?我知道你舞劍很好看也很有殺傷力,但是那些花草並沒有礙到你,你就不能節制點嗎?」

一如往常的啜飲藥汁,只是今天的藥似乎比往常的味道重了點也更苦澀了許多。

「對不住!我.........」佾雲也百般愧疚的看著被他摧折了一地的花草。

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能將力道用足,只是舞至忘我,那已成反射神經般的勁道就會失了控。

「算了!你還是快些整理、整理,過來坐吧!」

這要苦得真的太過了,冷君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風之痕在裡面多添了一味黃蓮整他了。

皺起眉頭,將藥盅放下,乾脆不喝了!

「怎麼還擱著?這不是該是一刻前就喝完了嗎?」

傷口復原得快速,佾雲的動作已恢復該有的速度,這也是拜風之痕的醫術及冷君容的補藥之賜。

「不想喝了。苦得我整個嘴都發麻!」半趴伏在欄杆上,伸手接來一朵迎風而來蒲公英。

「落得好土好地,你會成為另一個生命,落得惡土貧水,你肯堅持也能長得不差。只可惜!你落在我的掌中,就只有淪為夭折的生命了!」

揉去手中細白毛絨,將那粒細黑之實以指甲切斷、剝落泥塵。

佾雲端起他擱置的藥盅嘗試的沾了一口,味道是苦,但不致不能下喉,懷疑的望向沒事人的冷君容。

莫不是他那服藥倦怠感又發作了吧?

看了看還餘三分之一的藥汁,再望那顯然不會再去碰它的冷君容,佾雲做了一件連自己都會嚇到的事。

他將剩下的藥汁含進嘴裡,扳過懶洋洋的冷君容,鎖住他的掙扎迫他吞下由自己哺進的藥汁。

「你瘋了!摧花完換要尋我開心了?」

冷君容的胸口因受驚而不住起伏,他萬萬也沒有想到有人會這樣餵他喝藥。

「你的藥不能不喝!還好,不算太苦!」

佾雲難得同他說笑的吐吐舌,那滑稽樣叫冷君容有氣也發不得的失笑:「你還是別說笑的好,與你那張憂鬱的小生臉完全搭不起來。」

「不知遇到這種情形時,光明都是怎麼做的?」

冷君容警戒的回首,「你想做什麼?提光明做什麼?」

佾雲別有用意的笑笑,「只是很佩服光明總是能讓你乖乖吃下她要你吃的東西,即使你是很不甘心情願,你也拿她沒辦法的乖乖遵從!佾雲對此自嘆弗如!」

冷君容立時嘆了口氣:「她就怕我因為少喝了一口藥、少吞了一口飯就要病死餓死了!」

「所以,沒有她你就可以自由了!想死想活再也沒人會干涉你了,就不知是誰曾說他是多麼珍惜自己的命,我是多麼不懂得愛惜生命的可貴?如果是他的話,該不會罔顧自己的生命才對!」

冷君容氣苦的看著佾雲將那盅藥又送到他面前,用他的話堵他的抗議,這佾雲顯然有心效法光明的興趣,接手光明的工作了!

無視冷君容的瞪視,佾雲又說:「唉!莫非真要佾雲學習光明扮成女裙釵向你淚眼汪汪的看著你,你才肯將藥汁喝完嗎?」

「噗!」冷君容不由想像佾雲扮起女裝的模樣,一聲嘩笑就出口:「哈!你扮女裝?我還怕眼睛去扭到咧!」

這藥,就成功的讓他給喝完了!

「你怎能從皇宮出來?」趁他此時心情不錯,佾雲問出自己擱在心上許久的疑問。

冷君容似是早有準備的揮揮手:「自然是被人驅逐出來的,你已為我一個病懨懨的軟公主會有什麼能力私逃出宮呢?宮裡可不比別業,人人懂得趨炎附勢、各各是牆頭草,哪邊牆硬就往哪邊靠!我只是一名自小就離宮獨居的小小公主,寄沒權又沒勢更沒什麼利益可圖,自然是落得清靜過得安樂,何必思尋冒險逃出之法?」

「可是,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一個必須服用上等藥材的病人,對你不理不睬無異是絕你的生路!」佾雲可不認為在那偌大的皇宮裡,會有人如光明會時時刻刻督促他這個不甚勤勞的病人服藥、用膳。

「我有說沒人理我嗎?我的皇帝哥哥可是對我呵護倍至、關愛有加啊!舉凡天山雪蓮、長白山上蔘、百年靈芝、萬年何首烏、玉芙蓉、雪茯苓......無一不足。整個皇宮大內有誰如我這般能得皇上如此容寵?」

不以為然的語氣說著這般十足炫燿的話語,卻只讓佾雲更覺得事情並不如他所說的那般單純。

「他的目的呢?不遠千里的將你迎回,不惜重資給予你珍貴的藥材,我不相信真是只有出自對你這個妹妹的友愛這麼簡單而已!」

「哈!哈!哈!」冷君容低啞的笑聲裡,帶著無奈含著悲哀。

手指點著佾雲的胸口:「你那麼聰明做什麼?看得懂又不去做,做了又怕後悔,不做你也會後悔,那你不如傻點好!橫豎是要心痛。事後知曉只痛一次,總好過你事前掙扎痛苦,事後後悔心痛!」

慵懶的趴回木欄:「公主唯一的用途就是聯姻最好用,而我朝唯一的公主只有和安,所以大婚在即的公主怎可以白蒼著一張死人般的臉去喪了國威。」

又是無奈的一笑:「男人怎能與男人婚配?即使我掩飾得再好,和安是男兒身的事實總有曝光的時候。」

「他們知道你是男兒身之後呢?將你逐出嗎?」

佾雲直接又單純的聯想讓冷君容再次失笑!

「那聯姻怎麼辦?婚禮上沒有新娘可以嗎?我朝怎會容許如此貽笑他邦的事情發生!」

「那......」佾雲想說,是不是將錯就錯把他嫁出去了?

那他怎還會在此?

冷君容的眼眸徐緩的閉上,回憶著那不願觸及的往昔,呼吸也漸漸亂了!

「他們............決定讓我成為真正的女人!一個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新娘至少可以讓事情慢些爆發。甚至,在他們回頭時給個矢口否認、無理鬧事之名。」

「天啊!」佾雲終於明白風之痕那時欲言又止的原因了!

宮刑!他們對他施用了宮刑!

宮刑,又稱腐刑,普通人尚因此喪命或大難不死也必元氣大傷,何況他天生就帶著病骨,虛弱得連自己的生命都如油將枯竭之燈的病人,怎麼受得起這等殘害巨變?

*下意識便將冷君容單薄的身子抱入懷中,

「虧你怎麼撐過來了?一個不好,你還有命嗎?」

*有些訝異佾雲的突來之舉,但冷君容只略為一僵後就放任自己接受那溫暖,

「放心吧!他們比我自己還著急我的死活。我若死了,他們要從哪裡再找一名公主出來替我?只是,我活得很痛苦!痛苦得想一死了之。反正這個身軀我也受夠了他的煩人了。」

「然後呢?你不會當真嫁出去了吧?」

那,新婚之夜他豈不是要沒命了!新娘是一個太監,新郎豈會沉默?

冷君容的手指纏繞著佾雲的金髮,狀似不在心的輕語:「我嫁了!新婚之夜,新郎倌也發現我不是女兒身了。再向我詢問完來龍去脈後,他反而笑了!」

「因為他正好斷袖之趣!而且我的確是我朝的和安公主,有這個名銜,他正好名正言順、稱心滿意的娶一名公主夫人,男的公主夫人!」

冷君容驀然滑落清淚:「該說我幸還是不幸?保住了生命卻得淪為玩物,求死不能求生也難的在他身下受盡折辱後,再服著上等靈藥維持我的生命。你知道我再那段時間,我是怎麼生活的嗎?」

佾雲心有戚戚的拭著他的淚,「佾雲不想你重拾傷心!」

那會是怎般的痛?又是怎般的絕望?

「怎會呢?頂多當是我這一生的難忘體驗。」墨泠香已死,他說的是墨泠香的過去,冷君容怎會傷心?

「他將我鎖在床上,閉於華屋之內,服藥用膳皆親力親為不假手他人,在那裡我見過的人只有他一個人再不見別人。他向外宣稱公主深閨弱質不勝風霜,畏生膽小不便見人,所以他不准任何人接近我!他是對我好,但他的好是來自征服我的快感,*他喜愛看我因他的慾望而痛苦哀嚎,在他得逞後的輾轉虛弱。那就像要將我的生命抽離的痛苦後又復活重生的無力。那就像在地獄受刑的罪魂,時時週而復始沒有止盡的痛苦,任憑你怎樣求饒、怒吼、哀呼也不得休息的無邊無盡!沒有你說不的權利,沒有你拒絕的餘地。時刻一過,無力又無奈。」

身上緊箍的手臂力道加重了,冷君容自然的依上他的胸膛,雖嫌不夠厚實但比他可靠的胸膛。

冷君容的敘述,就是佾雲也覺膽顫!

「再來,拜魔劍道侵略之賜,風之痕將我從那個地獄解救了出來。你知道他未什麼救我嗎?」

冷君容輕笑:「他當我是被搶進去慘遭強暴的少女。哈!他知道我的身分時,差點沒吐血噎死自己!他以為自己是救了人,誰知會是搶了人家的老婆?他風之痕一世英名就毀在我身上了,還差點笑死了魔劍道之主的誅天。」

「他不會在意的,我看得出來。」風之痕根本就把冷君容當自己弟弟的給予照顧,佾雲看得很清楚。

「是啊!若在意他也不會時常大包小包的送一堆藥要我吃,又將我換了血換生魔界,名正言順的纳入他的保護之下,又救了你叫你和我作伴對吧?」

這次換佾雲吃驚了!

「你怎麼知道他要我留下來照顧你的事情?我們私下的談話!除非是你偷聽?」

「我需要嗎?你聰明我也不笨啊!你自身的事情都弄不清了,怎會有時間在這陪我喝藥、說故事?除非有了什麼約定,否則,我記得你不是還有一位兄弟嗎?」

冷君容確實機伶!

佾雲悠然長嘆:「武林事與佾雲已無牽涉了!兄弟相殘、雲門凋零,你願意出借此地讓佾雲逃避現實嗎?」

「我是不介意!但是,你的心不會同意。你能安然無慮是因為兄弟無災、朋友無禍,你可以不管神劍,可以忽略武林,但是你絕對不可能不管兄弟的安危。記住!你是佾雲,不是病弱無依的冷君容,不是沒有了負擔的墨泠香!」

「你的意思是?」佾雲想再問個清楚,冷君容已將身體靠在佾雲身上。

「我的意思是,我睏了!風之痕的藥這次又加重了安神散的的分量,你能出個手帶我去睡一下嗎?」冷君容放開指上的金髮,巧笑嫣然。

藥爲什麼會這麼苦的原因就是安神散加重了分量了,冷君容終於明白了!

佾雲拿他沒輒的抱起那個軟乏弱質的身體,讓他休息去了。

#####################

「光明死了!」

風之痕帶來的消息讓冷君容足足沉默了三天,不語不動、不吃不睡連喝藥也懶了。

這三天,佾雲不得不強灌他喝些藥、喝點粥,才不致讓他的病勢再加重,加上風之痕也不時來逼他說話,時也熱情贊助點穴讓那個固執的病人不能反抗。

三天下來,本就不強健的身子骨更加不堪風霜的憔悴下來。

他不急,旁觀的佾雲可真是比他還要著急!

「你不能這樣折磨自己,你得想想自己的命是怎麼不容易才救回來的。光明若還在世,她會怎麼罵你!」

佾雲真的技窮了,只好搬出已死的光明來提醒他。

「公子,你若真是不想活了,就通知一聲!光明會記得找一個最快死亡的方法送你。」

沉默的冷君容突然的出生讓佾雲大喜過望!

「你說什麼?」

「我說,若是光明還在,她會直接把我拖起來,先用一堆補品薰昏、灌昏我,再用一堆藥湯嗆昏我,最後她會用一堆食物把我脹死。她啊!我被她這樣弄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乖乖向她投降,喊救命。你和風之痕的手段還沒有她狠!」

光明,他視如手足、親如兄妹的光明,她總是有各種方法、手段逼他接受現實,吞下她要他吃下的任何食品和藥湯的光明啊!

因為欺他無力反抗,而她卻身懷武藝的光明,總是適可而止的問他要如何選擇的讓他恐懼的向他認輸,光明啊!他又怕又愛的光明,現在,他真的失去這一點的光明了。

扶著佾雲伸來的手坐起來,「她是七星在內的智王星,命中有定!我一直以為東陵少主會護她周全,誰知竟是她為維護東陵少主而死。我傷心她的早隕卻不能不說她做得正確。她沒有逃過宿命,我確實很傷心,更傷心我救不了她!佾雲,化星不久也會有相同的災劫,你能坐視不理嗎?」

佾雲只是逃避的閃躲問題:「他不會高興我出手幫他的,他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少有人能傷得了他。」

冷君容虛弱的往他身上靠:「三天,夠我仔細回憶光明的過去。你呢?你要我用多少的時間來懷念你佾雲的早逝?別瞪我!與你的盲目送死或一昧逃避的悔恨自責、抱憾自戕的收場,我的行為只是恆河一點沙。」

曾經與光明定下的承諾,她若在他之前逝世,他會用三天來哀悼她,全心全意的思念她三天,之後便不准再爲她的死傷心!(光:如果當初我弄懂你全心全意的意思是這樣的全心全意,我就只答應你用一天!差點你就要來跟我做伴了!墨: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惜!看樣子我沒那麼容易死。三天裡,總是有人會強迫我活下去!光:做得好!我給佾雲和風之痕拍拍手。墨:光明!&_*)

他若死在她之前,她將頂起墨泠香以後的人生活下去!

她對他的承諾已經做到,墨泠香從進了皇宮那一刻就已經是死了,之後他就必須以和安之名再活下去,此刻,他才是真正的自己,冷君容!

這三天,墨泠香也做到了對她的承諾了,此日起,此時此刻為始,他希望自己能真正拋卻過去,做真正的冷君容。

「你到底想說什麼?又想要我怎麼做?」佾雲伸手就端來一盅猶有些燙手的藥湯,舀起,吹著。

只有這個他無能為力!墨泠香也好,和安公主也罷,就是新生的冷君容也總擺脫不了與這些藥品、補湯為伍。

只有這個才是他始終擺脫不掉的痛啊!

「暫時拿開這些東西好嗎?讓我自由一會兒可以嗎?我自小到大從我出了娘胎開始就與這些藥湯、補品為伍,無一日間斷。這樣一路吃下來,我的身體還是沒有獲得什麼改善,讓我試試一天不必喝這些東西的自由可以嗎?」

冷君容說得可憐兮兮的希望能免去喝藥的苦刑。

「一日不服藥,你的生命就一日沒有保障。還是你比較希望下去後讓光明親自服侍你,用她的奇招自動讓你喝下去?」(光:呵呵!公子,我等你!如果你是因為這樣才下來,光明我會好好將你漏掉的部分加倍補回去!)

「真是的!你是收了光明多少好處啊?盡是喜歡想法子來對付我?都沒其他事可以做了嗎?」

伸手接過藥盅,不靠佾雲餵食的自己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佾雲的眼睛則注意著他捧著藥盅微微晃動的雙手,隨時小心注意著不讓他將藥湯灑出來。

連一點點取巧也不讓他取巧,這佾雲真是要和他作對就是了啦!

冷君容的心裡直這般嘀咕。

「我要你跟著你的心走,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不用我教你吧?還有,你的武藝雖不差卻不是奇招,無法出人致勝!你使劍時,步步對人留三分,卻逼自己七分,所以你的對手若有相當於你的造詣,你此舉無異是一種輕視!不但是在惹人生氣也是你自身危機的肇因。」

佾雲頗為訝異的問:「你看得出來?你也懂武嗎?」

「你很懷疑嗎?」冷君容白了他一眼:「我是不能學武,並不曾說我不能懂武啊!你的劍上該霸道三分,自守五分、攻敵二分,因為你的劍太柔、太弱,雖可欺敵但相對的危機也會增加。三分霸道攻人不防,五分自守爲自己留生,二分攻敵閉盡全力方可取勝,縱難取勝也能讓你自己立於不敗!」

「我明白,但......」

「但做不到、下不了手?」冷君容輕輕一哼,笑語:「佾雲哪!劍一握上手就沒有你後悔放手的餘地。舞劍雖韻雅,但劍終歸是兇!該搏則博,一昧忍退只是辱沒了你佾雲劍之能。」

終於將藥喝完了!

冷君容立刻像拿到燙手山芋一般將藥盅遠遠推開。

「明天起,我陪你練劍。嗯!也得拉風之痕那個閒得發慌的無事忙一起來才對,那口魔流劍的威力可比佾雲劍霸氣多了。」

佾雲微嘲:「我可以說不嗎?我不想佾雲劍再染血。」

冷君容立即面容一肅!

決斷的建議:「那你就毀了它吧!總比聽劍泣淚來得讓我心定。」

「劍泣淚!你說得可是真?」佾雲平淡的神情乍變!

「我曾聽過有一位奇人可聽見劍語、識千般兵器,知其心並發揮劍之前能。你是嗎?你是那位被譽為知劍不用劍的霜心知劍嗎?」

「是不是對你重要嗎?」

「重要!我需要他告訴我是人用劍還是劍制人?」佾雲的神情激動,呈露他少顯於外的情緒。

「你自己沒有答案嗎?是人用劍還是劍制人,是你最大的疑問嗎?連你的好友素還真也不能給你答案嗎?」蹙著眉頭,冷君容看著佾雲。

素還真,他只是告訴他,答案在他自己的心裡,要他自己去體悟。

「沒有錯!我不喜殺戮但每當握劍在手,我總會不由自主的被劍所牽引,非到舞盡、非到招式盡出,我才停得下來,尤其是佾雲劍式。」

「那你自己的希望呢?你要人用劍還是要劍制人?佾雲,你知道問題出在何處嗎?如素還真給你的答案,在你自己的心思不定!不願殺卻又非殺不可,不能不殺又不忍殺的矛盾在你的心中交互盤旋。大凡劍若屬神兵皆可與主人之心相通,是持劍者的心影響了劍之心。你說,是人用劍還是劍制人?」

回身躺回柔軟溫榻:「你好好想吧!答案我給你了,就看你自己要怎麼做了。」

靜寂無語。

午後,光正盛,花艷夏正香,蟲聲語喞啁,伴君入夢鄉。

佾雲可明白劍心即人心,人心動劍心?可能明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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