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交流,就同音樂、文學創作一般,寫讀之中彼此共得心海的共鳴。再加上眾星拱月的光芒,很容易使人迷失。即使是如此,創作人仍必須保有音樂人創作音樂的嚴謹態度。寫篇日記很簡單,但創作一首雋永的歌曲卻難得多。
創作是兼具痛苦與快感的活動,在消遣之時,瞬時閃過的靈光能成就一篇好作品;但痛苦是來自於高分貝呼喊的力道,在字句段落不成文的篇章裡,如音樂一般,搖滾樂必須抱著反抗的沉重,喜悅的歌曲要抱著訴說感傷的輕盈。
昨天看了日本電影『娜娜』,與其不談漫畫與電影的對比優劣,但此片仍有令人激賞之處。NANA跟奈奈是個同名卻個性天差地遠的兩位女孩,NANA堅持著理想而忽略了愛情,而愛情至上主義的奈奈卻忽略了自身的理想。理想與愛情不停地激盪對立著,而歌聲和哭泣聲,就成了訴說的管道。
意外地警告著,人們常因過度在乎某些事物,而忘記了掌握週遭的人事物。而當我們慢慢重拾起,才發現很多都已然不再。但自私的幸福便是如此,只要能不悔,即使自我崩解了也無妨。永遠無法全面性完善,我們只能自私地珍惜當下的幸福。即使是被老一輩人看不起的享樂主義者,也要帶著眼淚吶喊。吃過苦、痛過傷過的人才能享受吶喊的真實威力。也因為真實,那種力道才足以共鳴。很多人是在笑臉底下吞淚,比落淚時暗笑的人多。
在三峽通往鶯歌的路上,有一條週邊都是墳墓、回收場的大馬路。回家時特意停下觀賞夜晚的風景,絲毫對大風大雨毫不理會。如果你踩在馬路上,當一台大貨車經過時,會有地震的感覺,或是演唱會裡聽眾猛力頓地震醒地牛。也是昨天看了NANA的感覺,彷彿搖滾現場才有這樣的威勢。很多人說搖滾樂是種墮落的音樂,但如果我們仔細觀察,搖滾樂很有宗教催眠的味道。
耳朵已經聽得見聲音了,還是很微弱。不用搞到學手語的地步,不過,手語倒也曾跟怡如〈讀書時的麻吉〉學過一些。
最近是漫畫日,金城一紀的『Fly, Daddy , Fly』漫畫版,石田衣良的『池袋西口公園』漫畫版,河野史代的『夕嵐之街櫻之國』。尖端出版的漫畫文學,品質都挺不錯的。而且不是大幅度的長套單行本。簡單的一兩集就是一本書的濃縮,就我這個喜歡故事更勝文筆的小說人而言,這反而更適合我。
當有人告訴我說:「我想寫一篇小說。」我會問的是:「你想寫什麼樣的故事。」我深信好故事就是好小說的由來。
「我想寫一篇有關親情、感情與人生感動的故事。」朋友這麼說:「以第一人稱去寫。」
「重點是,故事的結構是什麼,簡述故事來聽聽。」我問著。
好的小說帶給你樂趣和共鳴,次之的小說帶給你道德教育,差勁的小說帶給你文學教育。但好的小說裡,或許也包含著次之及差勁小說應有的內涵。
好的小說讓你上天堂,不好的小說讓你快睡著。為啥看小說都睡不著,看自己的小說創作就快睡著。說歸說,我已經好久沒認真寫篇小說了。天啊!
心甘情願伸進火爐
看著焦黑的雙手,痛在心底
炙熱雙手彷彿可以撼動大地
誌我們活過的年代,終究不離生命太遠
而存在的每一天,喜樂哀悲都是確實、並非無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