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無法接受」與「非常訝異」的夏林清應當請辭

姚耕／現役輔大人輔大性侵案爆發至今，校方終於展開正面行動，將社會科學院院長夏林清暫時停職。識者以為早該如此，危機處理甚至來得太晚。卻說權力傲慢４字，在夏某身上展現地淋漓盡致。身為職涯歷程繞了好幾圈才回鍋校園的非典型輔大人，筆者於３月前《公然詐騙的輔仁與全國大學們》一文中，曾表達：「輔大這些爭議，本來不是爭議。卻在落伍而反現代的管理模式面前，一個個變成了問題。」目前仍然適用。從夏某對自己被停職作何回應，我們就知道「落伍而反現代」是什麼意思：「對於被暫時停權，夏林清表示非常訝異，她反問社科院長行政職務與性平會調查有何干係？」「在系所主導的教育輔導工作小組運作過程中，作為院長身分的她有何疏失需遭懲處？」很「有趣」對吧？一件性侵案，處理手法原本可以很單純。事發後，好好關懷受害學生，甚至不需要講什麼話、認真傾聽當事各方之說詞但存而不論，也談不上會鬧出什麼風波。總不可能受害學生吃飽太閒，執意要「誣陷」師長？但，我們卻在夏院長身上，看到滿滿的「無事煩惱」。夏某先是催生出莫名其妙，傳頌至今的「情慾流動」一詞，接著和《W》主角一樣、熱愛濫用「脈絡」等術語，戰鬥力突破新高，堪比PTT鄉民。每一次展現其戰鬥力，都等於是對受害者又一次撕扯及傷害。此人處事手段如此拙劣，筆戰越做越大、戰場越拉越遠，身為代表全院形象的院長，居然膽敢宣稱自己與院內事務沒有干係？居然傲慢到認定自己並無疏失？都當上社科院院長了，院內一切事務通通和院長有連帶關係。這道理與小兵出包、營長下台，飛彈誤射、艦長換人類似，很難懂？無論學校、企業、政府，都一樣，涉及高度爭議性事件者，暫時令其回家冷靜冷靜，屬於常態。就算事後證明當事人確實沒錯，那也是留待以後平反的事情。活那麼大了，這都搞不清楚，「非常訝異」啥？總之，筆者呼籲夏林清院長臨崖勒馬、迷途知返，停止那一套令正常人和公眾輿論「無法接受」與「非常訝異」的、天花亂墜的論述，別再執著於自己似乎沒剩多少、所謂的清白跟聲譽，承認妳經手、參與此案全部過程中，手腕存在瑕疵及拙劣之處，為了輔仁的聲譽，主動請辭離開吧。果若如此，相信邪惡、非理性，無理取鬧、不明是非的網軍和「網路劊子手」們，對妳的敬意會稍微回升一點點。學生恭請夏院長相忍為校、相忍為輔大，發揮長年身為國家棟樑、社會中堅、社運戰將、學術良心的恥感與骨氣，盡速請辭！再繼續戀棧不走，連小大一們都看不下去啦。

呂秋遠說，此案如果「去脈絡化」來說，就是有位輔大心理系的女學生被學弟性侵害，系所的處理方式是創立了「司法」、「學校性平會」外的第三軌，也就是「工作小組」，但工作小組的運作程序與內容上，造成被害人不舒服，夏林清老師覺得被網路公審，而被害人認為系所意圖息事寧人，對她造成二度傷害。

呂秋遠指出，根據夏林清的說法，成立工作小組，是因為「性平會在各級學校已行之有年，當校園中發生此類事件後，一線的教師們容易在交給『性平會與法律處置』的思維下，退縮出了教育工作者協同學生們一起學習與成長的作用位置。心理系小組成立的一開始，則是選擇了主動拿起此一工作的責任。」

但呂秋遠認為，此案問題就是在這裡。因為，當夏林清老師希望被害人陳述，「我要聽你作為一個女人，在這件事裡面，經驗到什麼！不要亂踩上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他認為，這時候的工作小組已經成為一個實驗場，也就是把當事人的痛苦經驗，作為實踐理論之用，而不是單純的同理被害人在面臨這樣的犯罪事件時，需要的支持究竟是什麼。

呂秋遠質疑，在性侵害的事件中，是不是受害人，從來就是自己的主觀感受，無法從客觀事實推敲。以學術的觀點來研究血淋淋的被害人，是不是本來就註定缺乏同理心？難道心理系的老師就會懂諮商？就會懂性侵害心理重建？就會使用解構與建構來理解被害人的傷痛？這是可怕的經驗，從來就不是紙上談兵可以實踐的。至於重建事實，那是檢察官的責任，什麼時候輪到工作小組？ 工作小組難道有調查權？難道可以拘提當事人？難道可以請證人具結作證？

呂秋遠指出，夏林清說，工作小組是「教育工作者協同學生們一起學習與成長的作用位置。」這種說法太瞧得起工作小組。他質疑，當性侵害事件發生時，被害人的生命控制權被剝奪，他往後能不能建立安全感？能不能轉變創傷而融入生命經驗中？能不能重新融入社會？每個人歷程長短不一樣，但須由被害人自己發動，工作小組以學術的方式，剝奪了被害人的被害主觀意識，強迫她以學術的觀點回憶事實、拋卻主觀被傷害的意識，這對於被害人而言，情何以堪？

呂秋遠表示，他覺得夏林清的歷次回應都讓人非常傻眼。他只能說，網路公審從來都是自己造成的，態度與事實會決定一切。即便被害人發表了這麼一篇看起來「被迫道歉」的文字，老師仍然強勢認為，自己才是網路上的受害人，渾然忘記有個人被性侵害，認為這些文字代表被害人想要跟她和解，這難道不就是性侵害事件衍生到最後，之所以嚴重傷害輔大心理系所的原因嗎？他說，「因為老師，你永遠只想到你自己。」

大學性侵案被害人道歉　輿論撻伐「荒謬」

北部知名私立大學去年5月發生性侵案件，事後又爆出該系企圖「河蟹」此案，被害人男友今年5月在臉書發文，指控該教授在處理此案時，希望「息事寧人」，甚至帶領調查此案的工作小組，將討論引導至「酒後亂性」，文章PO出後引起輿論撻伐。該系所教授在6月召開記者會，表示自己長期參與社會運動，反抗威權體制，還聲淚俱下說自己「被網公審判了死刑」；但時隔3個多月，昨天被害女學生卻突然發文向該教授道歉，「這再也不只是一樁性侵事件，風暴席捲了非常多人。」但文章PO出後，輿論再度一面倒撻伐該教授。中正大學客座教授王丹就在臉書發文，指出「還有什麼比這更荒謬的事情嗎？」輔大哲學系兼任助理教授周偉航，也在臉書專頁「特急件小周的人渣文本」中節錄今年6月的文章內容，批評該教授就是在搞個人崇拜，並直指這名教授「在搞個人內聚小團體，或者講得白話點，搞『教派』。」東吳大學社會系專任副教授張君玫也在臉書發文抨擊：「這個是一個可恥又自大的威權社會，所以才逼得一個性侵受害人必須寫那種道歉信。」她認為憑什麼要被害者沒多久就要走出傷痛，還要默默接受校園內自以為的「好意」？最後她強調，如果有系所蒙羞，如果有，也是內部者的無知一點一滴造就的，不是別人。另外，專欄作家喬瑟芬也曾在今年6月投書媒體，指該案件為台灣性平史的指標事件，內容提到，此一事件有一集體教育意義，凸顯了所有與「性」有關的事件，永遠也與權力相關。「如何定義性騷擾與侵害，如何定義正常與異常，如何解讀每個人的性，正是一場最赤裸的詮釋權角力。」（突發中心呂健豪／新北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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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清反擊公開信

夏林清臉書全文：

Ａ（被害女學生）昨天在臉書公開道歉信，又捲起類似上次５２９ｐｏ文的旋風，網路眾人一面倒地勸她不要也不必要道歉，有人說看到她道歉，表示心裡很難過，但沒講難過的內容；有人勸她沒必要道歉，但卻不面對Ａ道歉的必要；更多人就自行認定Ａ的道歉是被迫，而不是Ａ面對自己５２９ｐｏ文對各個對象造成傷害，自己選擇向各個傷害對象道歉。網路這些自以為正義的魔人們，這種可怕而瘋狂的反應，予強行以己意去扭曲Ａ的原意，網路這些非理性的言論，不知道他們正在犯下可怕的罪行。過去的這段時間，Ａ好不容易認了過去她與Ｂ(被害女學生男友)內在關係無法解決的痛苦，因找不到解決之道，才讓Ｂ向外轉移，去ｐｏ文傷害別人。當Ａ終於鼓起勇氣，去認清這個不當作為，而決定負責任地向因５２９文章受傷的各個對象道歉時，你們卻不讓她下車就此停止誣陷的噩夢，用道歉來解脫，你們不讓她停止犯錯，還強行架著她，片面否定她的認錯與道歉。你們這樣做，就要逼Ａ說出她無法說出口的那個苦，才能滿足你們的嗜血，如此一來，可能會導致她回頭傷害她自己。因為逼她面對要不要說出的這個苦，就是你們製造壓力，如果發生這個，不測的後果，完全是你們這些網路魔人挾著自以為的正義，逼著她無法就此停損，使她的道歉無法產生正面作用，讓她可以恢復新的自由。你們這假正義者，恐怕會變成真正的殺人魔，我不相信你們真的想見到這樣的後果，但我在此非常擔心，一定要指出並制止你們這種非理性的擠壓，不要綁架Ａ，對Ａ繼續造成傷害，你們不可以在裝無辜，無視於我的提醒。你們一直認定Ａ道歉是被迫，認為她那封信是以「性侵受害人身分」書寫，這根本是錯誤的，是嚴重的誤讀。事實上，她是為Ｂ５２９ｐｏ文背書而傷害到各個對象認清與道歉，你們何不去先向她問清楚，給她任何機會來澄清，反而強加代言，封住她的嘴巴，扭曲她的意思，刻意摧毀她這次道歉而帶來正面的和解效果。你們讓她白做工、心血白花，有苦難言，你們這種誤認她的發言身分，既不道德更不是正義。你們正在把她逼上絕路，請你們不要當網路劊子手，躲在網路群眾效應之下，以為個人可以免責，特別是幾個網路名人，王丹、苗博雅、楊雅喆、王奕凱、黃麗玲．．等，更是應該認清真相，懸崖勒馬，不要盲目起鬨，推波助瀾造孽。你們真的了解事實真相嗎？過去三個月以來的事實發展，你們跟上了嗎？若有，你們怎敢說Ａ是被迫的？若沒有，光看此信，就認定她是被迫，而自以為正義，胡亂發言，你們何不先連絡Ａ，問清楚，或在網路公開直接詢問Ａ，弄清楚你們認為她被迫道歉是否真實，這個必要查證怎麼可以不做，我不希望你們的名人效應，傷人於無形，在此懇請你們不要再把Ａ逼迫到無路可走。【註：】文中提及女學生姓氏，以Ａ代表；提及女學生男友姓氏，以Ｂ代表，以保護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