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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未動 炙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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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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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清風吹送，送來一曲帶愁又清雅的琴音，有抹醉人的相思味……「纖雲弄巧，飛星轉恨，銀漢迢迢暗度……」
吟起曾經溫存的情調，啟口者是個翩翩儒雅的美男子。代表憂鬱的黃髮參著幾尾銀絲，垂在肩上是離不了的淡。他的面容宛如雍容華美的女子，話聲又輕又柔，眸裡帶悠思的愁緒。而對於一旁失了光的少年，見不到那想念，卻聽得出那愁苦。
歷境於此，優美而藍鬱。
詠著千古的愛情，正在回憶的回憶於他手中撥弄的弦逸出，一音一音是他對摯愛的懷念。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故作瀟灑地，他闔目任憑消散的感情點點滴滴埋過。纖細的指頭仍眷戀著那條借代為愛人的弦，無奈不得再觸，禁忌，是禁忌…...
「今天你的琴聲，似乎有股悲傷。」身著黑衣，金髮流洩。眼卻蒙著布而不可窺知，更著尖長的耳配著。於他身上，如今是一股恬然。遺忘？是的，是遺忘。但有天，總將記起……「唉！」
那觸不及愛侶的男子嘆口氣，睜開眼，染在瞳裡的是過去與失蹤的身影。「這樣也讓你聽出來了。『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擁有過即是美好，宛如已逝的夢。哈，對你來說可能太陰鬱了。」
那男子勾一淺笑，可似是迷倒眾生的嫣然？但現在，唯有一片銀楓識得，貪心地無顧地落在他手掌。他為那一葉悲悼，因那一葉知秋。
「不會。」搖搖頭表示他其實略略地懂，那麼略略地。
「只是很少聽得你如此坦白的說出情殤。」少年的憶，好像因而連帶的想起。他？他彷彿也曾經是很坦白淳樸的孩童。
但現今困窘他的是太難翻出那記憶，越深究，他頭頂滲的那一絲敏銳的也就越痛苦……
「啊……」
「浮生若夢水中月，去日苦多暗心傷。莫使金樽空對月，與爾同消萬古愁。」
男子輕撫了幾音，令少年緩和。抱著頭的手於是垂下，再呼口沉重的氣。
「你何必太執著於『坦白』？我說過你不能深入的回想，不要太勉強自己。」男子稍自責於自己的愛情，但那自責很快的過去。因為所謂錯誤，並不是他們的。
「嗯。」少年只好柔順的點頭，恢復了冷靜，唯是憾於未能得到過往。為什麼？腦裡心裡少了好多……？
男子溫和地等著，「還好嗎？」少年拉個笑表示他已保重，也許，也許他的新舊記憶會有一天將湧來，等待吧。
男子心安而鬆懈後，不由得回過頭癡癡地再望，輕輕地，琴音又響了整個歷境。
「善撫雲和瑟，長聞帝子靈……」接著他迷醉於那輕撥的音，少年只靜靜地聽，「…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
音律的終了，男子回味而追想，垂睫閃了一瞬有情的光，然後抬頭迷濛向遠方…
少年只能約略的－因他未曾接觸－懂那極美的描述，是相遇，是沉浸，還是…失去？
忽聞一聲苦笑，男子覺得今日他的內心暴露了太多。其實少年仍是別有所思，亦在想他未知的，尚不明的－－失去？停下了感情連同餘震的弦，或許是因為即將離別，讓他感傷。
「準備好了嗎？」男子已找回了他的平和，現在失了夢中的愛人與不見的親人的傷，已暫時而習慣的藏。少年也不詢問，無謂，有關男子之於其他。重要的是必須已備的點頭。「嗯。」
即將回歸的，是屬少年的光明。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3279&aid=310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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