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礦坑短暫停留之後,我們就往邊境前去了,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就讓我興奮了一下,蘇聯邊境喔!凱文再三告誡我們,可以拍照,但是不可以針對著蘇聯境內的營區、軍官、哨站拍特寫,蘇俄軍官很可能會過來拿走你的相機,這要是在冷戰時期一定會更讓人興奮的起雞皮疙瘩,但是現在一點緊張的氣氛都沒有,還有人問「我們在挪威境內,他們怎麼過來呢?」導遊笑笑的說,他們過不來,不過,子彈過得來,所以還是小心一些囉!反正標示牌警告不能針對這些事物拍照,卻也從來沒見過他們阻止,他們大概忙著擔心人從裡面跑出來吧!說完全車又是一陣大笑。
下了車之後大家都變的有些神經兮兮的,但是興奮之情卻顯現在臉上,就連一個挪威女人都問要不要幫我拍照,我想,都來到這裡就留張照片作紀念吧!我們看著鐵柵與拒馬之後抽著煙的蘇俄哨兵正在那裡漫步著,我又神經兮兮的拍了一些照片,就跑到賣明信片的攤販那邊去挑幾張明信片,順便蓋上特殊的郵戳,當作邊境紀念。突然聽到一些吵鬧的聲音,不會有人「飛越蘇聯」了吧!我連忙跑出去看,才看見一輛巴士政要穿越蘇聯邊境進入俄羅斯,站哨的衛兵檢查了車廂內外還有行李箱之後才放行,我飛快的拍下了車屁股,怕相機被沒收又把相機收起來了,我還真懷疑是哪些人會在那輛車上呢?
回到了區爾開內斯,我直接到飯店去報到,這裡的旅館也只有一兩間,價格貴的嚇人,放下行李之後我到市區去做一個徒步之旅,這裡的居民不是農夫、船員、就是礦場工人,當然還有外交人員。就連區爾開內斯的接到還有標示都至少用挪威文和俄文、芬蘭文標示著。你一定很驚訝吧!這麼一個小鎮竟然可以稱為國際城市呢!區爾開內斯後面的山區就分別和瑞典、芬蘭接壤,更別忘記薩米人才是這裡的主人,由於他們也過著游牧的生活,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散居在北歐三國的北極圈內,有時也會真的逐水草而居,三國的國界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的心情逐漸的沈澱下來,這時候才發現我的肚子有些餓了,繞了幾圈卻沒有看到一家餐廳,最後終於找了一家咖啡館他們菜單上貴的嚇人的蛋糕簡直是我的救星。
又累又餓的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仔細的看著區爾開內斯的介紹,這個小小的邊境城鎮,就像真的是被人遺忘的世界盡頭,除了一天一兩班次的定期公車與郵輪和班機之外,此地幾乎沒有什麼頻繁的交通往來,我一邊寫著給朋友的明信片和旅遊筆記一邊回想著這趟旅程的點點滴滴。旅途的盡頭也是國境的盡頭,我坐在邊境的咖啡館裡,盛夏的陽光確有著秋天的蕭瑟,我的心情開始黯淡了起來,有時後提起筆要寫些好笑的話給朋友卻不知到該怎麼落筆,只好把那種黯淡的心情寫在旅行筆記上。
我突然注意到單子上一個有趣的說明,區爾開內斯附近最近的火車站在一百公里外的蘇聯境內,我突然想到,要是這時候我想回台灣,是不是可以穿越蘇聯邊境,搭著那裡的火車到莫斯科,然後沿著西伯利亞鐵路到海參威或是北京,然後再從那裡回家,這樣是不是快些?老實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想家想成這樣,要是給朋友們聽到了一定會很驚訝吧!付帳時老闆親切的問我從哪來,我回答到台灣,他笑笑的說「台灣」可真少見呢!通常來這裡的都是歐洲人和日本人,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台灣人,我笑笑的點頭,要是平常我一定會問他要不要簽名拍照以資紀念,但是今天他最好不要再提台灣的事情,我這時候想家想的打緊,搞不好等一會就哭出來也不一定。走出了邊境的咖啡館,天空突然變的有些灰暗,突然有種感覺,覺得我像是旅行了一整個夏季之久,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走回了旅館正好看到北歐航空的班機經過了上空,那架飛機是從區爾開內斯起飛,經過特倫汗稍微停留之後,飛往奧斯陸,而明天我也要沿著相同的路線前進,只不過這次不是旅行、不是冒險,而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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