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的好友“九曲之江”提了个问题：自由与面包哪个重要？

当时的直觉是：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问题。在鸡和鸡蛋没有明确定义的情况下，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的。如果鸡蛋定义为孕育着小鸡的蛋，那么必然是先有鸡蛋；而如果定义为鸡下的蛋，则必然先有鸡。

那么自由和面包的定义呢？自由如果定义成“一生的自由”，而面包定义成“一片面包”，我们有一种答案。但是如果自由定义成“一分钟的自由”，而面包却成了“一生的面包”，答案就截然相反了。

如此，进而推论：面包和自由都是有价格的。

譬如：我们上班挣钱，就是拿自己一天8个小时的自由，去跟老板换面包。通常，我们用自己22.8%的自由行动的权利，换来的面包，其实是不多的。所以，自由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比我们每天挂在嘴边赞颂的，实际上还是要便宜了许多。有人说：我自己创业。别傻了，除了戴黑箍的，来个戴箍的就能管你。更不要说你将失去“免于破产”的自由，嘿嘿。

因此，其实不论自由和面包怎样定义，反正他们都是有价格的。只要是有价格的东西，就不是“无价之宝”。就没有任何天经地义、不容质疑的崇高，就没有任何先天的道德优越感。

借用巩汉林和黄宏的小品里的一句台词：（广东普通话）你不系不卖啦，你系不便宜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