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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考夫遊記 ─ 奧斯威辛集中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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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配偶台灣媳婦感謝馬政府准我全家團圓
Chocola
riquelme

克拉考夫遊記    奧斯威辛集中營的思考

 離開波蘭古都克拉考夫五十六公里的西南面,就是著名的奧斯威(Auschwitz)集中營。開車走四十四號公路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波蘭的交通還沒有通過技術認可,不具備大規模旅遊的承接能力。靠著出租汽車司機的指點,我們走捷徑,迤邐來到了這座著名的“人間地獄”。

這是個“復活節”的上午,在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停車場裏已經停了近三十多輛大型旅遊客車,從車上走下衆多來自世界各地不同膚色的參觀者。
走到集中營的大門,首先進入我們眼簾的是鐵絲網和高高翹起的黑白兩色的欄杆。進口處的鐵門上赫然寫著:“勞動創造自由”(Arbeit macht frei )。從字面上看,這裏更像一座當年的集體農莊,又引伸出勞改農場的威嚴。鐵絲網和水泥柱將所有來參觀的人的心緊收了一下,從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大家再也笑不出來了。
參觀奧斯威辛集中營是無需付門票錢的,除非您需要一名專業導遊,或看一部約二十分鐘的紀錄片。我們參觀的部分是當年爲了“階級教育”而專門留下來的區域,裏面成排的紅磚樓房就像是集體宿舍和兵營。

 

根據電影和資料的介紹,當年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建立並不是爲了屠殺猶太人,而是要將猶太人集中在此居住,不容許他們和外界接觸。起到只許老老實實地勞動改造,不許亂說亂動。後來,這種設想隨著種族滅絕思想和納粹精神的升級,簡單的集中變成了有組織、有計劃地屠殺。
奧斯威辛集中營是當年歐洲集中關押和屠殺猶太人最多的地方,是一處真正的人間地獄和屠宰場。據說,在一段時間裏,由於從歐洲各地集中過來的猶太人太多無法安排居住,納粹竟然將大批剛來到的猶太人用毒氣熏死,或就地槍決。之後,他們便立刻焚燒掩埋。這使得集中營的上空經常是濃煙滾滾,陰森恐怖。

我們在博物館裏看見了大量的牙刷、堆積如山的眼鏡、帽子和衣物,它們多得使你不敢相信這都是死亡的陪襯。最使人驚歎不已的是用猶太人的頭髮織成的毛毯,它們仍然完好地、成捆成捆地擺放在那裏,編織工藝相當精細,不可思議。
一部紀錄了當時的影片裏,大量的原始記載和當年解救猶太人時蘇聯紅軍拍攝的影像展現了那個時代的殘忍和血腥,電影院裏有人抽泣起來。
參觀完奧斯威辛集中營後,我們不再說話,默默地隨著人群向外走去。後來,我問朋友,你在想什麽。朋友說,他在想著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爲什麽當時的德國人那麽仇恨猶太人,而且是種族滅絕的仇恨。是呀,我也爲此找不出答案。

記得,我第一次見到猶太人這三個字,是上學的時候,在莎士比亞的名著《威尼斯商人》裏看到的。當時,我爲故事裏面的那位既聰明又漂亮的姑娘感到高興,爲她的機敏和懲治那猶太商人的辦法拍案叫絕,十分解氣,也爲那卑劣無恥的猶太商人的行爲感到氣氛。從那一刻,猶太人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不光彩的印象,猶太人幾乎成爲了奸商,更是狡詐、不擇手段與落井下石的代名詞。相信,看過這部名著的人們都會有這種感覺。近十年來,我曾經多次到威尼斯遊覽,在威尼斯的商人大橋上,很多遊客都會談起莎士比亞的這部喜劇作品,大家都會嘲笑那受到應有懲罰的猶太人,有的客人還能背出幾句臺詞,惹得大家哄笑連連。這其中,好像沒有人同情和支援猶太人。但是,即便如此,全世界其他民族和猶太人之間也從未走到非滅絕一方而無法平息本民族之憤恨的地步。

在歐洲近代史裏,我們似乎沒有發現有關猶太人與德意志民族之間曾經産生過巨大衝突的事例,即便在俾斯麥用鐵與血的手段來統一德國的十九世紀後半葉,以及再遠些的十六世紀,那曾給了歐洲巨大影響的宗教戰爭中,猶太人和德意志民族之間也沒有過痕迹清晰可辨的民族衝突或征戰。即便在戰場上正面交鋒,死人無數,也不能算作是民族滅絕,其結果只是兩軍對壘的勝負,沒有那麽殘忍。然而,納粹德國殘害猶太人所使用的手段令人髮指,前所未有,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是從哪里來的呢。
按照邏輯思維來推理,世界上應該“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德國納粹時期的這種滅絕種族的仇恨,其源何在、其故焉存,好像無緣可循。

李敖先生在他的小說《北京法源寺》裏,曾借用佛家法語解說緣分的句子“先無其事而從彼生,素有其分而從彼起”來對因緣進行推理般地說明。我以爲,這似乎也多少可以對“無緣無故”進行一些側面的說明。雖然略顯牽強,但因緣的基本來由還是說得很清楚了。那麽,根據這種說法,二戰時期的納粹德國對猶太人種族滅絕的仇恨之由來反倒更加模糊不清,歷史的佐證也更顯得蒼白無力。

希特勒叫囂的是亞利安民族人種的優秀,爲了這個民族能夠爭取生存空間,他不惜與全人類爲敵,大開殺戒。這種想法一部分是因爲在德國人的頭腦裏,當時還殘存著俾斯麥的思維,在法國巴黎的凡爾賽宮裏成立了德意志帝國那值得炫耀的記憶仍然十分清晰。另一部分是希特勒納粹精神的喧囂和鼓噪在歷史的那個特定時期很見功效。但是,俾斯麥也好,德國二戰前的形勢也罷,德意志民族似乎並沒有與猶太人發生過明顯的勢不兩立的民族廝殺和結怨的迹象。納粹德國要爭得的是生存空間,也就是佔領更多的地盤來供本民族享用。在這個問題上,歐洲各民族接受的應該是相等的挑釁。即便希特勒的理論有人種區分——優存劣汰,猶太民族亦非是要被滅絕之惟一。

我聽說過一些有關德國人對猶太人和對中國人的看法。那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後期,大陸剛剛開始有了公務旅遊這種業務。在德國,我因職務接帶的代表團也曾和當地人在公務結束,宴請閒話之時談論有關二戰時期的往事,也曾提及有關德國人對猶太人到底怎樣看這個比較敏感的話題。對方有回答的,也有笑而回避的。記得一位當時還是東德的朋友曾這樣說,一個德國人和一個猶太人做生意,生意做成了卻成了敵人。一位德國人和一位中國人做生意,生意做成了,交了個朋友。中國人喜好交友,重感情。猶太人呢,不得而知。我不敢說這位德國人的話語中還有過去的仇恨,但是,裏面的含義應該說很深刻。

德國人和猶太人做生意的事情天天都有,要是按照他的理論去推斷的話,要不了多久就仇家遍野、仇恨滿腔了。因爲,在德國居住著很多的猶太人,他們曾一度控制過當時德國的經濟命脈。德意志這個民族比較特別,他們要麽循規蹈矩地照章辦事,與人和睦。然而,一旦被煽動,則集體主義和民族意識就會超常地發揮。這一點,二戰前希特勒帶有煽動性的演講引發了全民族狂野般的騷動和鼓噪就是個非常好的實例。

德國的馬克斯.諾道也曾這樣評論過德意志民族:“德意志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強有力的,在好事上如此,在壞事上亦然。”是否可以這樣認爲,德意志民族一般不會和其他民族隨意過不去,即便自己認爲自己在吃虧。但是,一旦升級到了某一天能被別有用心的人輕而易舉地煽動起來時,那就將會成爲一股不可抵擋的破壞力量。他們當時對待猶太人的殘酷手法,是否真就到了這個地步,真的就能被一個人煽動起來,走進瘋狂。

看過一本書,內中談到二戰之後很多猶太人想立刻返回德國的事情。書的作者在與那些希望重回德國的猶太人交談,詢問爲什麽要回去的原因,他們很難回答得清楚。有些猶太人告訴作者,說當初被納粹驅逐出德國時,心情是悲傷的、不情願的。在戰後如何選擇自己的歸宿時,他們考慮了良久。每當想起德國,他們會怦然心動。他們雖然爲這種想法感到悲哀、羞愧,內心相當的矛盾和沈重,但是卻無法將德國從心裏抹去。很多猶太人就是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回到了仍然還是廢墟、曾經像豺狼那樣撕咬過自己的德國。今天,在德國生活著的很多老一輩猶太人中,很多都是在二戰之後不久回去的。

按照我們的思維,我們絕不會再次回到那個曾一度幹下滅絕人性,使人悲傷的國度,起碼不會那麽快地就回去。我們起碼要觀望一大陣子。因爲,我們不知道在那裏可否還有安全,是否會再次發生慘絕人寰的殺戮,我們不會盲目地去冒這個險的。然而,他們卻回去了。這又說明了什麽呢。

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德國無論如何都曾經是他們出生和戰鬥過的地方,他們還是熱愛這個國家的。在猶太人的眼睛裏,德國人雖然曾對他們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這個國家卻仍然是個商機無限,是賺錢的好地方。這使我想到近年來,我們很多同胞專門往那些戰亂才剛平息,或炮火仍然連天、硝煙仍然彌漫的國家和地區跑。據說,他們都認爲那裏有著其他地方無法相比的商業機會,是冒險家的發財樂園。我不太相信猶太人在當時那麽高瞻遠矚,在身上的血迹未乾,親朋的屍體還未掩埋好之時就先將目光掃描著德國,看到了二十一世紀德國的今天。

奧斯威辛的仇恨到底來自於何處,那無緣無故的種族滅絕行爲的源頭何在,難道這只是當時納粹德國自身的問題。據說,在奧斯威辛集中營建成的時候,當時奧斯威辛地區最高行政長官還曾爲之祝詞,稱讚它的建成,發表了稱讚納粹,攻擊猶太人的講演。在後來的滅絕行爲中,波奸也大有人在。在歐洲其他地區,也有很多地方政府直接或間接地協助納粹捕捉當地的猶太人,用各種交通工具向奧斯威辛押送,或就地迫害。我們今天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這或許是他們迫於納粹的壓力和淫威,懼怕德國人報復和屠殺。那麽,戰後又有多少人承認過自己當時的行爲其實就是助紂爲虐,是犯罪,並爲這種行爲公開道歉。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第一次向猶太人跪了下來的是戰後德國第二屆總理勃蘭特先生。

這又使我想起了二戰時期的法國。當時法國的貝當政府(維希傀儡政府)向德國投降了,而貝當本人曾經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法國英雄。他領導的政府向希特勒投降的那一刻,幾乎遭到了全世界的唾駡。可是,他的投降是不是保住了無數的生靈未遭塗炭,巴黎的藝術精品和瑰寶沒被毀壞。這對今天來自世界各地,走在巴黎大街上和博物館裏的遊客們來說,還能有別樣的感慨可發嗎?
歐洲歷史中,猶太人的行爲偶有點綴並受人議論。一般來講,他們在商業市場上的形象都不太光彩,就像莎翁筆下的《威尼斯商人》那樣無可否認。這些行爲是否就是構成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民族滅絕的契機和原因,有那麽厲害嗎。
如果不是,又是什麽呢!

不過,無論如何,殺人,特別是種族滅絕的大屠殺不是人類的文明,早就被視爲野蠻。在這一點上,是不容置疑的。人類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基本上脫離了這一野蠻行爲,真正走向了文明。但是,如果真的就是因爲這些看似“小”的積怨和與日俱增的不滿造成了世界大戰中的一個巨大的聳人聽聞的部分的話,這責任又有誰來共同承擔,原罪到底應屬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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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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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aret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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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世界上最早的基因武器研究計劃便是猶太人提出來的,主要針對阿拉伯人。後來,美國人便與之協作,據說SARS便是協作產物。可以想像,一個不憚以最邪惡最滅絕人性的方式對待其他民族的民族,如何能夠得到其他民族的善意回應?

還有,現在英美的金融寡頭主要便是猶太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些寡頭們象吸血蟲一樣,吸取其他民族的勤勞成果,太多的民族倒在了猶太人的血盆大口之下。

所以,德國人的滅猶行為完全符合當時的歷史情境,應該值得我們理解與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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