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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T 個人對簡體字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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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簡化的歷史」發表以後,得到眾多網友的回應,非常令我高興。黃彥琳首先提出她對簡體字的不滿並且在有了中文電腦輸入法後懷疑漢字簡化是否還有必要,Judy96 在我的網誌上更明白表達了對簡體字的痛恨,ccoh、Xuser、GINGHAO 都提出有趣的論點,淘略和「健康第一」更發表了深入的見解,使我覺得自己花的工夫沒有白費,達到了拋磚引玉的效果。 今天我就談談自己個人對簡體字的看法來就教各位,想到那裏就說到哪裏。 (一)中文造字應該一切以實用為主,沒有什麼祖宗法則一定需要遵守。 YST是學理工的,承認自己在中文上並沒有多大功力,也承認Judy96善意地批評我沒有讀過文字學,但是你們不能否認YST是最大眾化的中文使用者。中文不是僅僅給文字專家使用的,更是要給像YST這種人使用,因為我們佔絕大多數。對我們這些人來說,任何超過二十劃的字都形成沈重的負擔。這些複雜的字即使有電腦輸入也不能完全解決問題,它們不論是印在書上或是出現在電腦的顯示器上,辨認每一個筆劃仍然有問題。譬如每次當我要寫「憂鬱症」這三個字的時候,都非常痛苦。這些超過二十劃的字如果不常用也就罷了,如果常用的話,能夠簡化應該是一大福音。 中文字自從進入隸書以後,便基本已經離開「象形性」,大步朝著「符號化」的方向邁進。我認為這是中國文字最了不起的進步。造字的方式如果處處都能滿足【六書】的要求固然是好,但是絕非必要。一個新字即使違背【六書】所有的原則,如果真是好用,又有何不可? 什麼叫做「好用」?我認為「好用」就是容易辨認、容易書寫、和容易記憶。譬如把「臺灣」簡寫成「台灣」,甚至「台湾」,就是很好的漢字簡化的例子。 中國人喜歡講大道理,譬如「武」這個字,是由「止戈」兩個字構成,然後牽強附會講出一大篇哲理。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對大多數的人而言意義並不大。對九成以上的人而言,「武」就是一個符號而已。YST看到「武」這個字,腦中立刻出現男人強健和戰鬥的身體;YST看到「舞」這個字,腦中立刻出現女人美麗和扭動的身體; YST看到「午」這個字,腦中立刻出現正在頭頂上的太陽。 YST是一個平凡的人,武、舞、午這些字對我而言只是一群符號。看到某一個符號,我腦子裏面立刻就出現某一種畫面,這是一種條件反射,完全不需要、也不會想到【六書】裏面有關這個字的種種解說。【說文解字】裏面高深的理論對文字學者也許是個寶貝,但是對我這種凡人而言並沒有實際應用的意義。YST跪地對天,向造字的倉頡發誓,當我看到「武」這個字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止戈」這麼深奧的哲學。 (二)漢字簡化在二十世紀是必須的,而且需要由上到下、 政府政令的推行。 從唐朝開始就非常穩定的漢字,為什麼到了二十世紀就掀起改革的風潮?因為這是時代的需要。 二十世紀是一個偉大的世紀,因為這是一個知識爆炸的世紀。在二十世紀以前,科學的發展都是民間自由的活動,講得難聽一點,是吃飽飯沒事做的有錢人(或出家人)的大腦運動。但是到了二十世紀,科學的發展成為國家必須的項目而由國家來主持。這種由國家出資推動的科技發展運動為社會,也為整個世界,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我們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在二十世紀發展出來的知識,大於二十世紀以前人類歷史所有知識累積的總和。 沒有科學就沒有國防,沒有國防則國家必受帝國主義的壓迫,輕則成為殖民地的二等公民,重則亡國滅種。國家發展科學是沒有選擇的。發展科學的的一步,就是全民教育。科學不但需要高度智慧、高教育的人作出突破性的貢獻,科學的產物也需要受過教育的人才能正確的使用。教育從此不再是有錢人的專利,而是全國上下所有人民所必須接受的訓練。 中國在救亡圖存的壓力下,發展全民教育必須克服兩個困難:一個是文言文,另一個是文字本身字體的複雜。前者產生「白話文運動」,後者產生「簡體字運動」。它們的發生是非常自然的時代產物,和國際政治有關,但是和國內任何政黨,譬如共產黨毫無關係。把「簡體字」稱作「解放字」,然後加以醜化,是反共人士對歷史的刻意扭曲。 反對簡體字的,多半是對現代科技不了解的人,或是聰明絕頂不知普通人學習知識過程是如何辛苦的人。他們不能明瞭孩子們幼年的時候花這麼多時間去學習優美但是非常複雜的中國字是一種浪費。兩百年前,我們說半部論語治天下,今天可能嗎?古人可以花很多時間學習中文,練習書法,因為這幾乎是他們學習的全部。今天的中國人,小時候除了學習中文字,還要學習外文、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等「常識」,長大了為了有謀生的一技之長,還有更多專業的東西需要學習。一個現代人在三十歲以前都在學習,基本上對社會還沒有做出任何貢獻。這種現象是科舉時代的古人從來沒有,也不敢想像的。 「健康第一」網友說:「文化的改變都是從下到上的,沒有從上到下的」。其實文化的改變都是由上階層的精英份子領導而來的,「健康第一」真正的意思可能是:「文化的改變都是從民間產生的,沒有從政府推動的」。這話固然說得不錯,但是想想看,中國有史以來從來也沒有像二十世紀這樣受到外來文明如此巨大的衝擊和壓力。對不對? 帝國主義的壓迫是從來不給你喘息的時間的。沒有政府的推動,文字演變那能如此迅速?教育普及、消除文盲那能如此迅速完成?想想看,從大篆到小篆,歷時七百年。從小篆到隸書,歷時五百年。從隸書到楷書,歷時四百年。在帝國主義步步進逼的壓迫下,中國還有“幾百年”可以等待民間文字的演變嗎? (三)個人對簡體字唯一的遺憾 。 YST自幼學的是繁體字,在美國第一次接觸簡體字,從文章的上下文很快就認得簡體字了,不費吹灰之力。我對簡體字衷心地擁護,但是有一個不算小的遺憾。 簡體字如何簡化字體我並不在乎,但是我非常反對簡體字在簡化過程中對中國文字的合併,因為它嚴重傷害了中國文字的「精準性」,違反了文字的根本目的。 譬如游泳的「游」和遊玩的「遊」是完全意義不同的兩個字,帶給我兩種完全不同的畫面。如今這兩個字合併成為「游」,「遊」字不見了。當我看到「游山玩水」的時候,我腦中的畫面引起混亂,這種省略造成對中國文字精準的傷害。 譬如「鬍鬚」簡化成「胡須」,造成必須由前後文才能分辨意義,也是對中國文字精準的傷害。「鬍鬚」是需要簡化,但是不能由已有的字來取代而失去文字的精準性。YST不是文字專家,但是依照常識,「鬍鬚」長得像草,把「胡須」兩字加上草頭來代表「鬍鬚」,每個字不過多三劃而已就保留了精準性,不是很好嗎? 「折花掃塵」網友在中時電子報【新聞對談】上發表的文章說到漢字簡化的原則和方法有七個,最後一個是:「在不引起混淆的情況下,同音字合併為簡單的那個字」。譬如「裏」和「里」合併為「里」、「後」和「后」合併為「后」、「鬱」和「郁」合併為「郁」...等等。 大陸這最後一個簡化的方法是我非常反對的。首先,「會不會引起混淆」本身就是主觀的,更何況即使意義上沒有引起混淆,但是傳達的畫面會引起混淆,失去去文字的精準性,傳達的速度變慢,也減少了文字帶來的樂趣。 我講一個香港朋友說的笑話。香港是用繁體字的,這位朋友只會說廣東話不會說國語,他看國語片的電影全靠看字幕。有一次他觀看一部大陸拍攝的電影,裏面情節有一幕是男女主角去餐館吃飯,他們看了菜單不太滿意,女的就對男的說:「這菜沒什麼好吃的,還不如回到我住處,我下麵給你吃,味道比這個好」。但是字幕上映出來的是:「我下面給你吃,味道比這個好」。香港朋友看了大吃一驚,這像話嗎? 「麵」和「面」這兩個字意義不同,給人產生的畫面也不同,會不會產生混淆也不是從事簡化文字的人所能預料的,中國字能這麼簡省的嗎? 從科學的觀點來看,大陸的簡體字有點簡過了頭。如果你學過現代數學,兩個集合如果結構相同又能相互一一對應(one-to-one correspondence),便被看成是相等的兩個集合。數學家稱這兩個集合叫「同等」(註:這是YST的翻譯,英文叫做isomorphic),因為它們唯一的不同只是符號而已。如果大陸的簡體字只有「簡」,沒有「省」,那麼他們工作的成果和原來的中文是「同等的」(isomorphic),那就只有好處,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簡體文章」和「繁體文章」之間的翻譯也很容易電腦自動化。 科學家對「精準性」是非常敏感的。大陸從事文字簡化的工作者肯定沒有科學家參與,才會出現這種基本的錯誤。中國文字可以「簡」,但是絕對不可以「省」。簡化某些字給我們帶來書寫和辨認的方便,但是消滅某些字,文字便失去精準性,失去「文以載道」的基本目的了。這是YST對大陸文字簡化的工作成果最大的、也可以說唯一的遺憾。 漢字每一個字會產生一個畫面,這是中國文字非常重要的特性。失去了「同等性」(isomorphism),也就失去了某些文字代表的獨特畫面,絕對會使訊息變得模糊,肯定會使訊息傳達變慢,有可能會失去一部分歷史和文化(這一點我不太確定)。在學習上少辨認幾個字固然省了一點事,但是我個人認為得不償失。淘略網友在大陸受的教育,國學上學識淵博,在這一點肯定有更深一層的看法,希望能夠發表高見,有以教我。 (四)從美觀上看簡體字 「簡體字太醜陋」,這是大多數人的看法,我也有部分程度的同意。YST有一位好友就非常反對簡體字,原因是他的名字有個「廣」字,他說把「黃」拿掉了,剩下一個頂蓋,字體完全不平衡,他不能接受。我如果是文字改革的工作者,一定對他的話給予同情的考慮。 但是文字以實用為主,美觀為次。如果大陸人那麼多博學多才的人都不能夠想出更美觀的字型,為了廣大的基層群眾,YST願意拋棄高等知識份子的上層優越感(elitism)在美學上做一點小小的犧牲。 如果實在醉心中國文字體形的優美,又有那麼多時間的這些藝術性很高的人士,他們可以參加書法社,那裏是學習繁體字的好地方。我非常期望大陸十三億廣大群眾中至少有千分之一的人醉心書法,懂得如何寫漂亮的繁體字。那麼我們就有一百三十萬書法家傳承中國漂亮的繁體書法,中國古老的文化就沒有消失之虞了。 (五)結束語 YST非常喜愛中國的詩詞,我用兩首詩詞來結束這篇文章。第一首是李白作的【秋風詞】,第二首是王昌齡作的【出塞】。一文一武,文的寫情,武的寫勇,都深為我所愛。兩首詩詞,一繁體一簡體,都以行書的字體書寫。好不好看,那一個更好看,就由各位自己決定了。 YST 個人認為繁體比較美觀,但是我完全能夠接受簡體。不知Xuser市長同意否? 套一句中共的術語,為了廣大的貧下工農能夠同步建設偉大的祖國,在中國繁榮昌盛的前景下,即使我們使用簡體字有些委屈,這一丁點犧牲實在不算什麼。呵呵呵!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多麼氣派豪放! 二十一世紀崛起的中國啊,面對周圍虎視眈眈的列強,妳的飛將軍李廣在哪裏?
~ ~ ~ ~ ~ ~ ~ ~ ~ ~ 第二顆飛彈順利發射完畢。謝謝各位市民和訪客耐心的觀看。
清晨獨自慢跑的 YST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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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字好用?還是繁體字好?我也是很難去定論。我是二字體都學,在讀上面是沒有任何問題在!可是,有時候會因為你看不清楚那字不同之處,造成困優也是有的。 至於,讀以前的詩詞?嗯!到不如說是在讀中醫書時候,還是得用繁體字來讀,甚至你要研究古醫學時,還要去學古字體!至於書法字?就看你寫得是什麼字體了!行雲流水亦或正正楷楷地?只能說:書法得表現出自我心情,表現出自我風格在……習書法字,那只不過是給你提個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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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工具性來說,簡體字是好的,因為容易學習,對中國立國初的掃文盲的工作非常有用。一些從未識字的老人和婦女,學起來容易得多了。外國人學習中文書寫時,也容易多了。在書寫的效率上來講,也能較快速的表達。 雖然在文化和美觀上,簡體字不及繁體字,但中國文字幾千來變化也不少,變成現在寫的繁體字時,也失卻了以前的美觀和象型的文化。 小弟覺得,簡繁兩種字體其實是可以並存的,因為簡體字實用,而繁體字美觀而文字中深藏中國文字的獨有文化。要研究古文,更非識繁體字不可,所以並存是必要的。 ------------------------------------------------------------------------- https://city.udn.com/v1/city/index.jsp?gid=2171 karl心目中的大中華(本城邦城市,歡迎加入,請多多指教!) 敝城市有一關於台灣未來路向的投票正在進行中,誠邀各位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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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應該把重點放在交流上。畢竟現在已有這麼方便的工具(電腦),應該好好的利用它。科技的東西總是一代演進過一代,長江後浪推前浪,好的取代不好的。像InDesign取代PageMaker, 就是因為它有更多的功能是前一代的軟體沒有的。我們可以說,科技的發展(如筆、鉛筆、紙張、印刷術、電晶體、收音機、電視、電腦)跟人類文明的演進有很大的相關(如教育平民化、資訊爆炸等等),但沒辦法指出這些東西跟中國文字演進有必然的相關。我覺得當代的大儒的博學當然是不可否認的,但他們也有其時空限制,所以他們也可能有不對的地方。 語言是沒有優劣的,我不記得說過繁體優於簡體的話。我是說,繁體保存了較多文化演進的脈絡。如果時代的需求是兩種都懂,那我們就盡量去作到沒有障礙。像無蝦米輸入法就蠻好的,既簡單又同時可以produce繁簡二體和其它國家的語言。是中文化系統可以參考的模式,也可以用isomorphic的概念來解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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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要揪出錯誤、缺點很簡單(其實哪個文字不是這樣呢?英文的缺點也不少,在這就不多談了),尤其在電腦化的時代,繁體字的麻煩已經減到最低。所以我們在這裡可以盡情的說簡體多不好、繁體多好類的。但請注意一下時空脈絡,否則再說什麼也是白搭,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及之前,是沒有電腦的時代,而且也是民族國家的觀念最盛的時代,尤其在中國經過慘重的傷亡、教訓之後,一個像樣的、強力的民族國家終於建立,一定得有所作為(我們今天站在全球化或自由的角度,可以認為政府不該干涉那麼多,但是中國自晚清以後,因為缺乏強力的、統一的中央政府而處處挨打,而民族國家的威力當時的觀念是什麼呢?英國人有句話說的好,英國國會(英國國會是英國的象徵)無所不能,除了讓男生懷孕以外(所以改革文字也是政府可以做的事,當時歐洲很多新國家強迫用統治民族的方言來造字母文字硬要全國使用,例如說義大利,當時義大利教育部長的名言,「義大利已經統一了,現在我們要創造統一的義大利民族!」於是全國強力推行塔斯坎尼方言作為標準文字、標準語言!))。我們可以用後見之明在這裡說,阿!為什麼那時中國人那麼笨,不改進、要干涉文字發展之類的,但請注意,如果沒有電腦發明,所有的改進都是無用的,當時字母文字最大的優勢就是打字機,發明實用的中文打字機在民初有多少人曾經想過(連林語堂都曾經發明一台),編碼也有人編過,例如說王雲五的四角號碼,但結果呢?都全部陣亡了,至今還有誰記得呢?(例如說至今還有誰記得那笨重、龐大的大鍵盤?)在知識已經快要爆炸的時代(當然現在知識已經爆炸了好幾次了),繁體印刷的效率依然比字母落後太多,就連朱邦復先生的倉頡編碼,當初的設想也是想拿來用在打字機上,不過最後還是無疾而終,要不是朱邦復先生想到倉頡輸入、編碼可以用在電腦上,歷經台灣菁英階層的冷嘲熱諷之後,最後一砲成功,否則的話,講難聽一點,繁體字比起字母文字,說有多爛就有多爛!(換個角度想,繁體字是超時代的,超越那時代的文字)但是要讓中國人一下子躍進到字母文字實在太困難了(不管是習慣還是中文的語音特性如同音字都使得中文拉丁化變得很困難),印刷沒法獲得徹底的解決,陷入了死胡同,(如果沒有電腦,繁體字的印刷在怎麼麼改進都比不上字母文字,還有不要強求當時中國想得出來電腦這東西,這太強人所難了,要讓當時的中國人知道ENICA、真空管是什麼東西已經很困難了,別忘了那是個百廢待舉、貧下工農革命成功的時代,更何況現在我們可以用來文書處理的電腦?這實在太過份了),好吧!那就認了,在中文還沒拉丁化以前,就先解決手寫的問題吧,我前面已經說明,大量抄寫的話,很多字體一定不可避免得簡化(簡體字早在民間出現很多了,只是沒成為公定的標準罷了,去看看敦煌的手寫經卷,裡面很多簡體字早就出現了),這是絕對不容否認的,那麼至少就以新出現的大有為政府的力量再定一下標準吧,所以就出現了簡體字。所以雖然有些比較激進的人提倡中文拉丁化,但是辦不到,所以就先簡化,至少寫字不用那麼痛苦,以後再慢慢往拉丁文字方向走,當時很多人的想法就是這樣,我們難道能夸夸其談說那個時代的人像錢玄同他們都沒有文化自信心、都太笨了?我們憑什麼?別忘了錢玄同是國學大師黃侃最驕傲的一位學生,國學造詣比我們諸位高得太多了,號稱北錢南方,繁體字他再瞭解也不過了,那他為什麼也要提倡什麼漢字改革??理由已經很明顯了。要不是台灣國民政府死鴨子嘴硬,硬要跟對岸嘔氣,否則的話,在電腦沒出現現以前,我們現在用的文字也會變成簡體字了,當然字形一定會跟對岸有別。(當年羅家倫也提倡簡體字,結果差點被政府打成中共同路人,嚇得他最後閉嘴),要不是電腦的出現,台灣政府硬不文字簡化,到時又會被民主退步的傢伙說成是一項「外來政權」的新罪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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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中, 千言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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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中, 千言無用! 在快速或大量寫筆記的時候 ,死腦筋的傢伙,一開始可能還會堅持寫「體」這個字,多碰到幾次後,為了節省時間精力,也只好寫「体」了(大學上課抄筆記或聽演講時速記就會知道感受了!)或許有人會回說: 可以印刷阿!對不起!在朱邦復先生發明倉頡輸入法,中文得以電腦化,繁體字得以恢復生機以前,用漢字印刷成一本書所花時間是用字母印刷的 365 倍!! 朱邦復先生的解決方法:「我相信只要有了中文文字的序列,其他的作業過程都可以迎刃而解。於是,我下定決心,如果找不到一種理想的解決方法,絕不停止 .....」 我想我要的就是朱邦復先生這種態度來解決中國文字的問題, 而不是把文字給"簡了", 把文字給「簡化了」根本問題是還想要繼續抄寫, 因為文字簡了好抄寫, 但這種態度根本上是錯的!沒有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解決文字不能印刷的問題, 那才是那時的最大問題, 我們站在今日, 我們不是為他們的歷史來圓謊, 找出個理由來解釋, 而是如果是我們, 我們該怎麼做?我們應該改印刷術呢?還是改方法印刷(難道只有鉛字印刷, 中國人不能創新?), 總是找得到方法的, 那時的印刷術, 說真的方法太落後, 今天看來中文字好不好寫根本不是問題, 而是方法對不對! 中國人改成簡字, 看來找錯方法了, 今天的問題是改了回不去, 我們就只好找些理由來說服自己, 像是為廣大的農民, 為不識字的文盲, 但根本上犯了一個錯誤, 就是沒有把問題的根本問題找出來!解決了眼前的問題, 但這個解藥卻造成了明天的毒藥, 今日的解答, 是明日的問題, 銀行調降營業稅就是很好的例子, 為了打消呆帳, 調降銀行營業稅最後取消銀行營業稅, 現在呆帳打消完了, 卻沒有調回來, 造成政府的財政短少, 而銀行有免繳營業稅來打消呆帳, 於是毫無顧忌的發行現金卡, 製造呆帳, 又用短徵的營業稅來彌補(全民補貼銀行發卡, 這才是問題根源)!文字簡化也是如此!但問題是簡了改不回去, 怎麼來修正, 我承認簡字已經是主流, 但有些字是需要改回來繁字!例如中华的「華」, 胜, 等等! 中國人對於科技與應用視為"雕蟲小技", 萬般皆下品, 有技術的人都是不入流的! 這觀念是不對的, 中國人要解決文字的問題, 不在文字困難, 在於要找出方法!搞不好印刷術裡也有更好的方法, 只是沒有發現, 我們需要人來解決問題, 不是在製造問題, 我們需要有人來創新啊!對於電腦解決了繁字生存問題, 只能說, 那不就是創新嗎?那就是個很好的解決之道嗎, 這不就對了嗎?朱先生幹得好啊, 我們需要的是這種人, 而不是主張把字改簡的人啊, 況且漢字電腦化就只救了繁字?沒有救簡字? 漢字電腦化是救了中國字!而不是什麼繁字, 簡字的! 而柏楊所說的「醜陋的中國人」的一項特徵!(他當年的著作《中國人,你為什麼這麼醜陋!》,裡面有一篇文章大力抨擊繁體字,說繁體字的練習讓他女兒痛苦,痛陳中文為什麼不簡化甚至拉丁化!) 商人只是否定中文電腦的商業價值,教授們則更武斷地說,中文早就該淘汰了!這種老古董,害得中國淪落到今天地步,還不快趁電腦來臨的機會將它丟掉!甚至於某校有位頗享盛名的博士教授,不齒地說: 「你知道嗎?英語即將成為國際語,是世界上最理想的文字。我們要生活在世界上,就要全面放棄中文,大家來學英語!」 那就驗證之前我的結論, 中國人將繁字簡化, 驗證了一段中國人失去自信心的歷史!而之前的論述基礎是從鴉片戰爭提起, 中國人就失去了信心, 中國人的問題在沒有找出間題的根源, 我們需要全盤西化, 但又要保留傳統文化, 我們必須找出個平衡點, 根本不是屁不屁的問題, 針對一個問題, 不從問題面來討論, 講的都是氣話, 說實在的, 根本找不出焦點, 也沒有辦法真的得到任何的教訓或是心得, 都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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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電腦還沒有發明(別忘了1950年代以後才出現了電腦,電腦應用在文書處理是更晚以後的事了,中共建國、在百廢待舉中恢復國力的時間比這早了很多),在面臨字母文字的競爭的時候,繁體字肯定往簡體字方向走,甚至轉變成拉丁字母。原因為何?很簡單,如果大量抄錄,筆畫多的繁體字在時間上、體力上非常不經濟,手會寫得差點斷掉,同樣時間內寫的內容也肯定比簡體字少,例如說「體」跟「体」這兩個字,在快速或大量寫筆記的時候,死腦筋的傢伙,一開始可能還會堅持寫「體」這個字,多碰到幾次後,為了節省時間精力,也只好寫「体」了(大學上課抄筆記或聽演講時速記就會知道感受了!)或許有人會回說:可以印刷阿!對不起!在朱邦復先生發明倉頡輸入法,中文得以電腦化,繁體字得以恢復生機以前,用漢字印刷成一本書所花時間是用字母印刷的365倍!!(因為漢字沒有字序,況且上萬個鉛字肯定比幾十個鉛字不經濟太多了)不信的話,我節錄一段朱邦復先生當年的回憶(當時的朱邦復在巴西的四月集團上班(至今依然是巴西規模龐大的文化出版集團)): .......有一天,我在工作中目睹了一本書的出版經過,由原稿送進工作間,從打字、校對、完稿、印刷、裝訂到送到書攤銷售,一共只花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我很瞭解國內出版界的窘況,由於中國字多,通常都採用鉛字排版。排字間的面積要大,以便大量貯存鉛字,甚至還要有銅模,隨時鑄造殘缺不足的字型。鉛字版則又笨又重,熟練的工人一天也排不了幾版,若要修改內容或調整章節,可是一等一的大功夫。因此一般文稿都要設法遷就版面,因陋就簡。 如果是一兩百頁的書籍,初排就要兩三個月,校版一次又是兩三個月。待全書排妥交印,直到印刷完成,大概要將近一年的時間。 如果中文也只需十二小時,就能將最新的知識立刻傳到大眾的手中,使這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口,得免於無知、愚昧,那將是多麼有意義的事! 那是一個早晨,我到辦公室時,米朗達還沒來。也難怪,自從我把責任肩負起來後,他要做的事就不太多了。 八時準,編輯部來了份公文,附著厚厚的一疊打字稿,叫我簽收。我簽了字,臨去,那個人很慎重地又囑咐了一句: 「別忘了,晚上八點要上市啊!」 幸虧他這一句話,竟為我開啟了一扇天窗,從此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天地。 「什麼?這本書晚上八點要上市?」我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這是緊急要件!你難道不知道?你們主管呢?」 「今天該我負責。」我不好說米朗達來晚了。 「好!那你按照規定做就是。」 他走後,我趕緊去查作業手冊,果然上面規定緊急件要在十二小時內完成!心中還在不停地想,怎麼可能?但是上面的確是這樣寫的,白紙黑字,一點都沒錯!一定是平時不關心,我沒有注意到全部的作業過程。 於是,我細心地記下全部的作業流程,全力追蹤,一定要知道其中的奧妙。 根據流程,首先我到樓下的「打字間」,裡面有二十台電動打字機,每個座位上有一位打字小姐。我把公文帶去,請打字間的負責人簽了字,同時把稿子交給他。他好像司空見慣,一句話也沒問,立刻叫所有的小姐把當前的工作停下來。然後將手上的稿子,隨手東分一疊、西分一堆,直到稿子分完為止。 下一步,我應該先通知「校對間」,告訴他們有個三十萬字的急件,而且是小說。校對間一得知消息,立刻開始組織,要找誰?誰去找?等等。 第三步就是美工完稿,因為是書籍,這部分該由樓下的小組負責。我下去通知,他們即按照編輯部所規定的格式,先將封面、標條、頁碼等,預先貼在一大張透明壓克力上,到時只要取得印製的「大樣」,即可組版。 一切準備妥當,米朗達也來了,我向他報告後,他笑著說: 「看來我該退位了。」 上午十點不到,打字間的「校對稿」送來了一部分,約有五十頁。我立刻送校對間,他們已經安排好,一拿到稿子,便兩人一組,一讀一校起來。 上午十二時,第一份大樣已印妥,我再送到樓下,立刻「製版」。所謂的製版,實際上是將原稿照相成為正片,印在一大張透明的「賽璐璐」版上。版上格式頁碼等皆已印妥,只待美工人員對準各版的「十字」標記,貼在全開的母版上即可。 下午四時許,製版全部完畢,我再送到「印刷部」,直到負責人簽收完畢,我才鬆了一口氣,對印刷部的頭頭說: 「晚上八點上市,看你的囉!」 公司五點半下班,吃過晚飯,我開車到離公司最近的一個書攤前等候,要看看八點鐘這本書上市的情景。 其實,還沒有到八點,一部公司的大卡車就轟轟隆隆地由遠而近地駛來,眼看車子快到書攤前了,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減慢。我見到車尾有個人,雙手拉著一根鐵鍊,腳下躺著一捆書。就在車子開過書攤當兒,猛然聽到喇叭一聲長鳴,隨見那人用腳一蹬,書已落地。書攤上的人把那捆書撿起,我過去一看,一點不錯,正是那本書! 這才是知識時代!誰都知道知識就是力量,應如何把知識轉成力量呢?第一步一定要使知識成為多數人熟悉的工具,因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能僅有少數的知識特權份子,否則大多數的人就會成為少數人的奴隸....... 最後,最重要的根本問題浮上了檯面,如果出版印刷的效率不高,上述的理想便是一場空話,窒礙難行! 從那時起,我下了不少功夫,徹底檢討問題所在,最後發現中文印刷的瓶頸完全在中文文字的檢索系統上。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學校讀書時,最怕的便是查中文字典,十次總有八次不知從何查起。原因就在於中文沒有「序位」的觀念,至少,還沒有人建立起中文的序位來。 拚音文字如英文,由於字母只有廿六個,其序位很容易記憶,再依照每個字母的前後關係來定順序,則每一個由字母所組成的字彙,都有絕對的順序。中文卻不然,文字太多是因素之一,而文字自圖形蛻變而來,雖然表意能力較強,但卻難以歸類。不僅在字典中的順序很難排列,在排版時,由於鉛字的檢索全靠工人的死記,效率也低落不彰。 我相信只要有了中文文字的序列,其他的作業過程都可以迎刃而解。於是,我下定決心,如果找不到一種理想的解決方法,絕不停止..... 在這裡我必須強調一點,中國人喪失文化自信心不只有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直到最近因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經濟的崛起,這種態勢才開始改變,講實在的,台灣對於中華文化的作用只是當作對照於大陸文革時期的博物館罷了!對於提振中華文化在世界上的地位可以說作用甚微!),台灣也很嚴重(要不然現在不會有去中國化之類的東西)。我們今天能囂張的拿繁體字根大陸區隔,說實在的只是狗屎運罷了,只是因為漢賊不兩立,大陸要的,我們偏不要,就這樣而已,要不是朱邦復先生死腦筋,硬要發明什麼中文輸入法,讓電腦這項利器能成為漢字的利器,否則繁體字肯定成為現在被台灣捧成民主鬥士---柏楊所說的「醜陋的中國人」的一項特徵!(他當年的著作《中國人,你為什麼這麼醜陋!》,裡面有一篇文章大力抨擊繁體字,說繁體字的練習讓他女兒痛苦,痛陳中文為什麼不簡化甚至拉丁化!),到時可能不光只有繁體字被送進歷史的垃圾堆,連簡體字都岌岌可危,到時中文可能就真的變成字母文字了!(反正字母文字相較於漢字缺乏了統一多方言地區的功能,到時台獨肯定可以水到渠成啦!哈哈!),而下面我再引述幾段文字,看看當時表面上響應政府口號,號稱要復興中華文化,實際上卻毫無信心、甚至崇洋媚外的台灣菁英的態度是怎樣(不過第一段我引述的文字還是朱邦復先生在巴西的經驗,顯示當時華人的普遍心態): (1) .....假定這個理論可行,下一步就是如何編碼,以符合這種功能。一兩千字的編碼已經証明可行了,我就想加以擴充,起碼要以字典上的一萬多字為分析的範圍。我到華文書店去找,店裡卻只有武俠及言情小說,竟看不到一本字典! 我問老闆,他答得真妙: 「老兄,有誰買字典?不讀書的看不懂,讀了書的,怕都來不及!」 「中文真那麼可怕嗎?」 「我是不得已吃這碗飯,我兒子命好,我不許他學中文,省得痛苦。」 我相信大多數的中國人都有這種想法..... (2) .......不幸二十多家電腦公司,家家口氣都完全一樣,沒有一家認為「中文電腦」可行,甚至有人說有台「中文終端機」也就夠了。當時我並不瞭解這兩者的分別,但是由他們的神情以及談話中英夾雜的事實,我看得出來,中文電腦早已被他們否定了。 我們改弦易轍,到各大學的電機系(當時尚無資訊系)去,看看有沒有學校願意合作。想不到學校比商人更現實。商人只是否定中文電腦的商業價值,教授們則更武斷地說,中文早就該淘汰了!這種老古董,害得中國淪落到今天地步,還不快趁電腦來臨的機會將它丟掉!甚至於某校有位頗享盛名的博士教授,不齒地說: 「你知道嗎?英語即將成為國際語,是世界上最理想的文字。我們要生活在世界上,就要全面放棄中文,大家來學英語!」 這種干雲的豪氣,只差一點令我作嘔,我不僅不能「受教」,而且要讓這些「外行白痴」看看老古董的價值。 莊靈知道了我的遭遇,他說他曾經採訪過一位青年才俊,是台大電機系的教授,創辦了一家電子公司。莊靈慎重地介紹我去,他認為一定會有結果。 我們製作了一個計劃,去見那位教授。果然他沒有否定中文,叫我們把計劃留下,他要仔細地評估。過了一個星期,他找我們去,問我的計劃要多少錢。 「只要能實現中文電腦我就滿足了,多少錢不重要。」我說。 「那麼,朱先生,我很不客氣地告訴你。如果你自己都看不出它的價值,我的看法是,它根本沒有價值!」 我們痛定思痛,原來這個世界已經瘋了。好吧,我把計劃中加了一條,索價一千萬台幣。沒想到沈紅蓮送去打字時,因為氣不過,偷偷地把一改為六,變成了六千萬! 我想到真正瞭解中文電腦重要性的,應該是政府。當時孫震在經濟建設委員會任副主任委員,我便去徵求他的意見。他看了我的計劃,覺得很有價值,由於主持資訊事宜的是工業研究院,他便代我轉交給院長方賢齊。過了一個多星期,工研院回了一封公文,文中勸我不要「閉門造車」,叫我去研究王安公司的產品。 我不知道王安的產品是什麼,但卻知道一點,絕對不是中文電腦,否則為什麼人人都認為中文亡定了?我們不願死心,前後花了半年的時間,幾乎跑遍了各個政府機關、基金會、學校,結果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沒有一個人認為有中文電腦的必要......年初ISO 國際標準機構,在馬尼拉舉辦了一次會議,因為以往的漢字編碼採用日本國家工業標準 (JIS)。有一位美國學者知會了謝清俊教授,認為中國人必須出面爭取,否則一旦訂定國際標準,對中文將有負面的影響。 謝清俊為此提出計劃,建議國科會派員參加,但國科會婉拒了。於是謝清俊邀請了黃克東等人,自費出席馬尼拉的會議,並據理力爭。認為日本工業標準只有七千餘字,即使在日本也只被認定為「工業標準」,當然不能代表約有十萬餘字的中國漢字。 中共同時也派了代表參加,且提出以6763個「國標碼」作為中文標準。當然,這更不值得一駁,中共的「國家標準」碼是日本「工業標準」的翻版,比日文漢字還要少。 ISO 也同意這種看法,決定將討論延至次年。但卻指明如果中國人自己提不出可行的方案,則不論好歹,必將決定一種。 謝清俊回國後,他所提的什麼標準不標準並沒有人重視,只因為中共參加了會議,才有重量級人士由夢中驚醒,發覺連文字也是一個戰場。於是一道命令,近水樓台先得月,電信局立刻將電信明碼加以擴充,由八千字加到一萬六千字..... (3) .....這時,蔣將軍(蔣緯國)想到了中文電腦,也勸這位拆船鉅子投資。我的中文電腦有如神話,尚在未定之天,自然更令人卻步。蔣將軍再接再厲,又找了一從由海軍退役的應將軍。應先生的夫人是位有名的模特兒。他因經商賺了錢,特別向蔣將軍表示,要以實際行動,回饋社會。 在應先生之前,大同公司也很有興趣,林挺生先生請我吃飯,並合影為念,其技術人員也與我詳細地討論了所有的技術問題。最後開給我的條件是由我提供所有的技術,他們全權生產銷售,給我的報酬,則是一台中文電腦。 這事我也曾向蔣將軍報告,他聽了只含蓄地說: 「邦復,別急,我會給你找一位有見識、有能力的人來合作。」 自與應先生初次見面後,每次討論時,應先生都帶著一位律師,我以為這次應該有結果了。不料談到實質問題時,我說需要三四位研究人員,他聽了大為訝異: 「要三四位研究人員做什麼?蔣將軍說已經可以生產了。」 「即使可以生產,也要設計應用程式,開發新產品呀!」我耐著性子,一一地為他解說,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頗不以為然,但他表示工作上尊重我的看法,經營則由他作主: 「那麼研究人員薪資要多少呢?」 我已經看出來,連三四個工作人員都計較的人,一談到錢可能就吹了,但為了使計劃成功,我只開出一般行情的一半,每個人每月一萬二仟元。 「一萬二仟元?我們服裝公司薪水最高的才一萬元!」 「應先生,搞電腦不是賣衣服呀!」 我談不下去了,我倒不是想與服裝公司的人比什麼,而是看出來應先生的格局不外乎指揮一條船、管理一個店面而已。 雖然以後還陸陸續續地談了幾次,問題卻越談越多,到最後我才知道,在他的想像中,所謂中文電腦事業是坐在辦公室裏打打字,印出幾個中文字來。 一再的失敗,我很難向蔣將軍報告,難道都是別人不對嗎?但是我自信沒有做錯,只是蔣將軍介紹的人大半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將軍前後都有兩套嘴臉。 我決定自己去找,找誰呢?有個朋友介紹了一位上海幫的企業家,說是有名的鬼才,最能賞識有創意的科技,而且在好些有名的電子公司都有投資。 我邀了沈紅蓮同往,為的是怕說錯話弄砸了大好機會。 會面的地方是中山北路一所高級餐廳,我訴求的重點是投資報酬的利潤。談了一會,他很禮貌地打斷我說: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要做事就要有錢,對吧!搞什麼中文呢?當中國人都要改用英語時,在做生意的立場來看,這就叫做機會,誰會放著賺錢的機會不做?」 沈紅蓮差點氣炸,我們痛定思痛,決定不再求人,最好自行籌錢,自己動手!................. (4) ......不知是誰替他們請來一位由加拿大回來的電腦博士,來審核我的計劃。結果這位博士給大家澆了一頭冷水,他首先認定中文電腦在技術上絕不可能。其次,根本就沒有中文電腦的市場!至於宏碁公司,他不屑地說: 「台北電腦界我熟得很,什麼宏碁公司?沒聽說過!再說,計劃誰不會做,但失敗的佔絕大多數。尤其是中文電腦,連美國政府和 IBM公司都做不出來,你憑什麼?不到產品上市,親眼看到東西,打死我,我也說不可能。」(補充:就是現在成為台灣驕傲的宏碁電腦公司!) 誰能反對專家呢?尤其是歸國的電腦博士?.......後來我在中央日報上看到有一位姓許的教授發表了一篇文章,說美國空軍研究部門曾與IBM 公司合作研展中文電腦的內幕。自一九六○至一九七○,前後十年,共耗資六千萬美金,動員的專家以千計,最後只得到一個結論:中文不能在電腦上使用。 但對我們而言,一切進度都在控制之中.........天龍中文電腦只是一個開始,打破了中文不適合電腦的迷信。今天所有曾經反對中文電腦的人,都已噤口不言,甚至有些人搖身一變,又成為中文電腦界的先驅。誰都難免因一時成見,以致判斷錯誤。可怕的是電腦本是科學技術,一片清靜的淨土,如果太多投機分子因利之所趨而大軍集結,電腦天下必將亂矣! 天龍是龍飛在天了,我卻仍處於潛龍勿用的境地。政府頒發「行政院長獎」給我和宏碁,我卻拒領了,因為我不需要任何獎勵。至於與宏碁的合作,也到了必須分手的時候,我還要繼續改進,施振榮則認為我過於理想化,不切實際。我們的看法在各方面都是南轅北轍,我認為電腦未來的趨勢必是越來越小,小到能放在口袋裏,施振榮則認為大型的迷你電腦才是主流。我們爭得面紅耳赤,各行其是才是上策。 宏碁公司信守諾言,前後付了三百多萬權利金給我,我以此創辦了零壹科技公司,開始了另一段艱苦的奮鬥歲月....... (5) .......一九八○年十二月,我們初次參加在松山機場舉行的資訊展覽。所展出的產品是四台全亞的PA 800,我一向反對宣傳廣告,所以只印了一張實實在在的「工作報告」,而且在最醒目的地方,用大字印出我們的主題: 「中文電腦,中國人的驕傲!」 下面則是中心思想: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在整個會場上百家廠商中,我們是唯一以中文電腦為訴求者。不僅門可羅雀,即使偶而拉了幾個人進來,我們簡陋的設備,寒酸的裝潢也令參觀者渾身不自在。到底在這個勢利的社會中,有沒有中文沒有幾個人關心,有錢有勢才是人人所嚮往的。 林維江在外面很熱心地散發「工作報告」,他對學生尤其抱著期望。他的看法是老一輩的人觀念已經定型,只有年輕的學生才是我們應該爭取的對象。 有兩個身著大學制服的青年,從我們攤位前走過,林維江忙迎上前去,送上了兩張工作報告,那兩個學生瞄了一眼,雙雙丟在地上,說: 「媽的!什麼中國人的驕傲?」 林維江氣得頭上冒火,撿起被丟在地上的紙,就打算衝上去理論,幸而同事們都看到了,一齊擁上把他攔住。 這種事我已經司空見慣,而且對那些看不見中文電腦者的心態,也頗表同情。學生接受師長的教導,而師長們則是社會的中堅。在上上下下都還沒有認同中文電腦之前,憑什麼學生能有見識?........... 引述那麼多之後,我就不多說了!幸好中華有人,在拉丁字母的狂潮中篳路藍縷、以啟山林,讓漢字還有一片天!在這裡,我再重申一下我的論點,在抄寫方面,簡體字肯定勝過繁體字(講一句玩笑話,鑄造簡體字的鉛字比繁體字方便多了,當然簡體字這種優勢一跟字母文字相比就消失了),倘若中文如果沒有電腦化、資訊化的話,不管繁體字還是簡體字,結局都會有如恐龍一樣,最後消失,只是時間先後的問題而已!而台灣對繁體字在振衰起弊方面有什麼重大的貢獻嗎?老實說,貢獻甚微(講好聽點),看當時台灣的菁英階層的態度就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尊重一下當年創造簡體字的人他們的想法吧!既然只是歷史的偶然讓繁體字得以存活下去,那台灣人也不用因為在用繁體字就那麼臭屁(有時候身為台灣人的我不知道某些台灣人對大陸人在屌什麼!在屁什麼! ),我要說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本文於 修改第 1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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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字就真的難學, 而簡體字就好學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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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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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在鴉片戰爭後一直被打, 被打到破膽了!懷疑自己的文化, 懷疑自己的文字, 有的還要把文字羅馬字化!反正什麼東西似乎都可以改! 去中國化, 不是在台灣民進黨上台才搞的東西, 中國大陸自己搞去中國化早就如火如荼! 繁體字就真的難學, 而簡體字就好學到那裡? 我小時候也不識字, 也不會寫字, 我女兒現在還很小, 也不會寫字, 也不會講話, 有人說中國語文很難學, 奇怪了, 到這網的通常還會講幾句古文, 怎麼一點也不像是文盲? 繁體字或簡體字可以決定文盲的比例與數量? 如果相信這種毫無道理的空想的人, 不用懷疑地, 台灣的文盲比例一定是大陸的好幾倍????不是嗎?!? 既然大陸簡字如此成功, 相信大陸識字的人比例一定是大於台灣的比例!事實呢? 所以問題在字很好學?很難學? 中國在鴉片戰爭後被打到破膽, 麥生怪厝邊, 明明是教育不普及, 怪文字太難學, 改革找不到重點, 病急亂投醫, 把文字改得亂七八糟, 文字是文化的認同, 兩岸如果最後不統一, 絕對不是經濟不整合, 搞不好文字造成的文化疏離感更大! 字要簡, 也不是亂七八糟的簡, 簡得很跨張, 看起來不像中文字, 有時還覺得像日文字!真不是要刻意挖苦大陸同胞, 有位上海姑娘還不知道「植物の優」的の是日文, 還以為這是"之"的簡字, 哇咧!真不蓋大家, 這是我去大陸上海才發現的, 那位還是二十出頭的導遊小姐!她大姑娘還說, 這個大家都在用, 覺得比「之」更簡單!看看清大那位大校長吧, 連繁字的詩詞都唸不出來了, 這表示啥?這表示, 大陸大儒連繁字都不會, 當然台灣人不會簡字也是很有可能, 結果是什麼?文化疏離感!民進黨不願用漢語拼音, 不就這個理由, 事實上我們不用自己做, 大陸已經幹得很完備了! 俄羅斯文聽說很難學, 奇怪俄羅斯人都會, 日本字聽說比中文容易, 奇怪, 我都不會!問題在那裡?因為俄羅斯字很難學?還是日本字很好學嗎?問題在我沒有學過!不在文字難不難學, 簡字、繁字不就如此! 其實繁字可以簡一些, 但一定要一個字一個字去檢討, 不是把一群字可以當形聲就改光光, 真的錯事做很快, 文盲問題也決不在簡、繁字, 是在「教育」!有些人誤以為學簡字是為了廣大的文盲同胞, 我看是見鬼啦, 文盲是連簡字都不懂的人, 他才不會管怎麼寫簡、繁字, 他要的是「有人教他寫字」! 重拾文化, 就重重拾文字開始做起, 自信心不在於把自己學得和別人有多像, 趕上別人的水準, 而是要建立自己的品牌, 讓別人相信自己的品牌有更好的水準, 讓別人對中國文化有信心, 不在於把文字變成羅馬字, 而是讓自己的文字能可長可久, 永存世界, 中國最自豪的文字用了幾千年都沒有變, 表示什麼?表示中國文字經得起考驗, 中國文明都沒有斷, 表示中國文明與時俱進, 我們暫時落後了, 但我們調整步伐馬上可以跟上, 中國字急就張的改繁字變簡字, 表示什麼?在我看來只表示中國人對自己有懷疑, 中國人沒有信心的一段歷史罷了!
本文於 修改第 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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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作者是贊成「簡化」的「正體」字,認定繁簡二體應有一對一的相應,並提出isomorphic的概念加以說明此種相應關係。這點我同意。可是如果是持此一觀點,就不必捨繁就簡。 我沒有讀過中文的文字學(強烈建議有文字學課本的人參加討論)。但在經驗上中文跟英文有一點根本上的不同,就是中文對語詞的依賴程度甚至比對單個的「字」更高。英文裏一個單字大概就一個意思,兩個名詞組合起來的用法(compound nouns)在平常的使用上不多。尤其是名詞(動詞可能牽涉到動作的歷程而有所不同)。而中文不僅單個字有意思,連詞也有其特別的意義。例如「生」就跟「生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意義,連詞類都不一樣。所以說,字或詞是切割經驗的方式,或是概念的封裝(packages),而文字就是這些封包的分類(or命名)標籤。所以「淘略」才會說簡體的使用者需要靠「詞」作為一個選擇字的意義的脈絡(context),而此一過程就不如繁體使用者來的直觀,這就是文字過度簡略的後果。 理解YST 從國家發展的角度來看待簡體字對教育普及上的實用性,尤其是在教育不普及物質又貧乏的年代。但語言與文化是一體兩面,在制定文化政策的時候,不宜躁進或存有強制改變的念頭,否則就會讓一個社會為過當的改革浪費許多不必要的成本。改革是要順天應人,由民間到政府,這樣才會有效。 以教育的觀點而論,一個老師除了考量學生的學習動機與目的,就是要教自己認為是對的東西。所以,除非學生有特別需要,應該還是繁體字較有代表性。 最後,中文字數的急速增加是因為形聲字的增加,並不是時代演進下必然的產物,跟知識爆炸也沒有必然關係。換句話說,中文字的增加,形聲這種造字法佔有重要地位,跟文明的演進沒有因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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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T说到“造字的方式如果处处都能满足《六书》的要求固然是好,但是绝非必要。”
这一点我要附和说明的是,“《六书》是古人根据汉字结构归纳出来的汉字构造结论,而决不能认为我们的祖先是依照这六条法则来创造汉字的。”
关于“在简化过程中对中国文字的合并严重伤害了中国文字的精准性”。
我想从我这个从小学简体字的立场来讲下对此的解读。当我看到“游玩”、“面条”等合并字,我习惯想到了这个词的意义,而没有像使繁者的混乱感。因为对我来说,我脑中没有面、麵、麪,只有各种面的词语,首先想到的是词意的画面而非单字的,只要看到和它搭配的字就不会产生混淆。“下面”是北方说法,而南方通常都说成“煮面”。对于大陆南方人,因北方文学、影视的常见使用,也就心知肚明。可对于台湾、香港等地的人估计对北方用语不熟悉才会产生此混淆。大陆南北用语的差异对于南北方人都有不少陌生感,但常年累月通过各种媒体的使用和了解也就逐渐相互明了了。因此两岸三地的习惯用语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说到“简体与繁体因电脑的自动翻译而产生不精准。”
这点到目前为止确还是如此!若非要解决精准问题的话,我倒有个想法:在设计简繁转换系统时,加入对“会产生混淆”的字以词的概念进行转换的话,就可解决此问题。比如:要把“下面”(指北方说的下面条,煮面条)这个词转换成繁体词,转换系统会提出选择给你,让你选择是“指方向的‘下面’”还是“指下面条的‘下面’”,这样就可解决准确性问题。不过,此转换系统的建立需有广泛的南北词汇大搜集方可,可谓为“系统工程”!
是不是当生活改善, 教育普及, 电脑普及,就可以弃简拾繁了呢?
这个未来发展我不能预测。从大陆看,支持恢复繁体字的人基本属于中文专业及高学识的人,而大众还是没有此要求。所以目前预见的发展还是识繁应简。在我目前这个年龄阶段我也是只能做到识繁应简这个程度。识别繁体没有问题,因为有各种方便的语言工具可查询,即遇即查,加强记忆;但书写方面我确实没有兴趣实行,不会因繁体更美些而心动(对我而言简体字一样靓,记得上书法课时写的还是简体书法)。
最后随YST,我把自己喜欢的电视剧歌曲奉上。请听:景岗山演唱的《大汉天子》主题歌“守业更比创业难”(把音量开大些)
http://220.181.27.54/m?ct=134217728&tn=baidumt,sjzz%20大汉天子片头守业更比创业难&word=rm,http://www.netok.net/suzi/mp3/lZOblaNnNw$$.rm,,[%CA%D8%D2%B5%B8%FC%B1%C8%B4%B4%D2%B5%C4%D1]&lm=16777216
歌词:
秦时明月汉时关
滚滚黄河蓝蓝的天
壮士铁马将军剑
旌旗半卷出长安
女儿柔肠男儿胆
滔滔热血汉衣冠
大漠无垠江湖远
暴雨惊雷夜如磐
美人泪 杯中酒
天下任 丈夫肩
风潇潇 路漫漫
情切切 意绵绵
生死盟 山河恋
君与臣 恩与怨
何必回头伤往事
且把风流唱少年
万里江山千钧担
守业更比创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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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妙好詞!!!: 秋風清, 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 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 此時此地難為情... 在神鵬俠侶的結尾, 楊過與小龍女攜手飄然下山, 郭襄悲從中來, 再也忍耐不住, 淚水奪眶而出時, 金庸就引用了這首詩作全書的終結. 真是神來之筆, 太貼切了. 言歸正傳, 關於簡体字, 一般從小學習繁体字者, 多半會感到不習慣. 但仔細想想要如何消滅文盲, 推廣教育, 簡化實有必要. Xuser所提一個是「工具」,一個是「藝術文化」的說法切中的要. 簡体字是生存工具, 繁体字則加入了藝術文化. 當因貧窮教育無法普及, 文盲普遍存在, 每個字都要用手書寫時, 簡体字是必需的, 但當生活改善, 教育普及, 電腦取代了筆硯後, 簡体字的優點就大為降低了. 好比對長年飢餓的人民, 每頓有窩窩頭吃就心滿意足了. 但經濟改善後自然會講究口味烹調. 同理, 繁体字的「藝術文化」優點不容抹殺. 而且, 象形文字的優點是易於閱讀(A picture worths a thousand words). 繁体字正因為筆劃多, 較易像圖畫一樣地被掃瞄吸收, 「下麵給你吃」與「下面給你吃」的混淆也不會發生. 許多年來, 由於中國的積弱, 使得我們對中文失去信心, 懷疑是否拚音字母優於象形文字, 這種心理在早期使用電腦時更強烈. 但由於電腦的進步(尤其在圖形處理方面), 以及萬國碼Unicode逐漸被採用, 中文得以鹹魚翻身, 反被看好. 因為在全世界語文中, 中文最言簡意賅, 一般文件的中譯文的儲存記憶体為最小. 在電腦上, 簡體或繁體字所占的儲存記憶体大小相同, 輸入速度一樣, 而呈現在螢光幕上的繁体字不但能作「工具」亦兼「藝術文化」之美. 何樂不為. 所以, 我們雖然理解「簡體字」的必要性, 但我們也要求維護「繁體字」的延續性, 並希望在生活品質提高後在全中國推動普及. 不錯, 老羅說整本資治通鑑可用「簡體字」印出而不失其大意, 但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樂也可以由管弦樂隊或用口琴獨奏, 你喜歡聽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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