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時,當然同情學生。也希望他們的一些合理要求能得到滿足,但心裏從頭到尾都有一種不祥之感。最後幾天,看電視時,心裏老念著: [快見好就收了。 來日方長。追求民主不是一厥而就的。] 後來政府就動武了,唉。
GAIL小姐說不可能動亂,我看不見得。別看當年那幫軍頭們口頭上如何如何的效忠國家。如果中央鄧小平的權威一倒,很可能會有人稱兵作亂。這可是中國幾千年來的傳統。這事牽涉到十億人的身家性命。不知當時中共是否還有其他選擇。如果鄧小平面臨的選擇是[垮臺]和[鎮壓],那要他選擇[垮臺]等於要他帶著十億人往不知和多變的未來跳下去。
GAIL小姐說[學生們並不準備無限期的耗下去],可他們已經耗了很久了。無限期是個很長很長的時間。
到是比較同意firefly77君說的:如果當時中央政府垮臺,不出現内戰的話,中國最好的結局是類似蘇聯解體的結局。
六四後,心裏很惆悵,沒去關心後續的事。直到數年後才看了柴玲的談話。美國一些記者對她的評價是narcissistic。六四時的柴玲很年輕,不忍苛責。
今天的柴玲已經成熟,她去美國後,嫁了個富翁經商,開了家叫Jenzabar的公司。這無可非議。但她老拿自己的民運史為她公司招商,號稱自己被兩度提名諾貝爾和平獎云云。還拿著Harvard的名器做廣告,以至Harvard對她的公司提起控告。Forbes說她: Chai Ling has spent years trying to cash in on her heroism at Tiananmen Square.
http://www.keepmedia.com/pubs/Forbes/2003/02/17/5226?from=search&criteria=chai+ling&refinePubTypeID=0
這就實在糟糕。
達賴喇嘛也是二十幾嵗時自我流放,但他畢身為西藏奮鬥。我們不能要求民運領袖們都像達賴那樣,把整個生命奉獻給理想,但至少要尊重那些為理想死去的同伴們的記憶而不是拿它去賺錢。這是最低標準。
改革是件艱難的事,可以慢慢來,但不能不做。中共不能老拿穩定做藉口而不做政治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