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回本城市首頁 時事論壇
市長:胡卜凱  副市長:
加入本城市推薦本城市加入我的最愛訂閱最新文章
udn城市政治社會政治時事【時事論壇】城市/討論區/
討論區政治和社會 字體:
看回應文章  上一個討論主題 回文章列表 下一個討論主題
兩岸關係 – 開欄文
2023/11/09 15:32 瀏覽3,641|回應25推薦2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2)

亓官先生
胡卜凱

俄烏戰爭在一年半以後,俄國憑藉其龐大的國力和人員,似乎拖垮了烏國的戰力、士氣、和民心。以巴戰爭又平地一聲雷的爆發,不但以國周邊的阿拉伯諸國虎視眈眈、蓄勢待發;也讓美國軍力和軍援左支右絀。這些發展勢必影響美國當下和未來在台海的軍事部署和決策。

我曾預估2027年前台海無戰事。但俗話說,世事難料;我們升斗小民只能期望政治領袖們不以老百姓為芻狗,盡量發揮理性和睿智以和平方式解決利益衝突。

兩岸關係從過去的和平對峙隨著中、美國力的長消,逐漸進入外弛內張的狀況。雖然還說不上戰雲密布或圖窮匕見;但讓關切時局者緊張兮兮應該是有的。這個部落格過去也常有報導和評論;現在開一個專欄,今後將把相關議題集中討論。

本文於 2024/05/06 19:12 修改第 3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16561
 回應文章 頁/共3頁 回應文章第一頁 回應文章上一頁 回應文章下一頁 回應文章最後一頁
國共內戰有什麼意義 ?
2025/04/10 10:55 推薦1


亓官先生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亓官先生

趙無眠好文共賞

 國共內戰悲情慘烈,國民黨敗退臺灣,共產黨勝利後志得意滿,展開六十年

的社會主義實驗。 為什麼領導抗戰勝利而聲望達到頂峰的蔣介石,會在

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裡潰不成軍,將江山拱手輸給他一貫懼怕而又打心眼兒

裡瞧不起的共產黨? 趙無眠君的分析評斷,是迄今筆者所見過最深刻、

最公允、最全面的一篇報告,值得好文共賞。

國共內戰有什麼意義 ?

作者: 趙無眠   

在中國歷史上,沒有任何一次戰爭的規模,能夠與國共兩黨之間的戰爭相比。

無論是雙方投入的兵員數量、武器裝備的級別、戰場分佈的廣闊,還是戰爭

結果的出人意料,以及它對中華民族發生的深刻影響,就連在它之前持續了

八年之久、堪稱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也不能不相形遜色。   

一對難兄難弟   

對於這場戰爭,我一直有著濃厚的興趣:怎麼打成這樣?為什麼領導抗戰勝利

而聲望達到頂峰的蔣介石,會在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裡潰不成軍,將江山拱手輸給

他一貫懼怕而又打心眼兒裡瞧不起的共產黨?許多年過去了,學者們作過探究,國

共雙方也各自進行過檢討和總結。我們不妨拋開歷史的恩恩怨怨,那些勝利者令人

討厭的炫耀於世,那些失敗者引人發笑的諉過於人,以「白髮漁樵」的心態地坐下

來,替國民黨歸納一下。

原因大致有: 一、政治獨裁腐敗失掉民心;

                 二、日本入侵給共產黨以發展壯大之機;

                 三、蘇聯提供便利使共軍在東北站住腳;

                 四、美國對華政策的錯誤;

                 五、共產黨的統一戰線及諜報活動;

                 六、戰後經濟破潰;

                 七、軍事戰略的重大失誤;

                 八、國民黨內部的派系鬥爭;

                 九、共產黨解放區實行土改贏得廣大農民的擁護。   

這些都是原因,都有一定的事實作為依據,都沒有錯。不過以此來概說當年的這場戰爭,

仍太嫌單薄。就我而言,如果僅僅咀嚼導致戰爭勝負的幾條原因,也是

維持不了那麼久的興趣的。我以為,在這些政治、經濟、軍事、外交上的得失背後,

 一定還藏有某種文化的咒語。它不僅決定了這場戰爭的性質,還主導著它的運勢,

在所謂「戰略決戰」的數十年前即埋下日後方能揭曉的「天機」。如果說「將軍決

戰豈止在戰場」,那麼戰爭結束後的數十年間,它仍在暗中持續不斷地發生著作用。

國共恩仇錄

國民黨與共產黨,這是一對主宰二十世紀中國命運的難兄難弟。國民黨是兄,共產黨是弟,

即使彼此結下血海深仇,弟被兄殺得捫傷四散,兄被弟打得抱頭鼠竄,它們之間的血緣與

排行關係是不容置疑和不能亂改的。國民黨參與建立了共產黨,共產黨參與改組了國民黨,

兩黨被北洋政府統稱為「亂黨」。「亂」就是革命,兩黨都以革命為宗旨。如果進一步比較,

我們會發現更多的相似之處:師法蘇俄,走列寧式道路,按照布爾什維克的原則建黨,

黨高於國,黨指揮槍,實際上是以最高軍權贏得黨內的最高地位,全黨服從領袖,重視

和控制宣傳輿論,以民主為口號行獨裁之實,互指對方為「革命的最大敵人」,把一切

異己者都指責為對方分子。 如今,這兩兄弟都垂垂老矣。國民黨號稱百年老店,共產黨也

滿八秩高齡。國民黨歷經興中會(一八九四年十一月,火奴魯魯)、同盟會(一九○五年八月,

東京)、國民黨(一九一二年八月,北京)、中華革命黨(一九一四年七月,東京),

直至一九一九年十月孫中山宣告正式更名為中國國民黨,可說是從一開始便歷盡滄桑。

共產黨的創建則較簡單,由全國各地的「共產主義小組」派出代表聯合組成。如果從

正式以現名建黨那天算起,兩兄弟相差實不足兩年。

「黨」字隱含不祥之兆   

民國初始,朝野各地組黨凡一千餘個。有的叫「黨」,有的叫「會」,有的叫「社」,有的因

利益相同,有的因政見相近,有的因脾氣相投,有的因地位相當,有的代表某個地方,

有的代表某種職業,有的為暫時的聯盟,有的純屬烏合之眾。作為一種在社會上具有

活動和影響力的團體,有一定組織形式的「黨」開始登上中國的政治舞臺。這當然是

對西方政黨體制的簡單模仿。我不知道為什麼恰好選用了這個字。在中國人的固有辭彙中,

「黨」本是略帶貶義的:黨爭、黨禍、黨羽、黨議、黨錮、朋黨、結黨營私、黨同伐異……

都不是什麼好事。史書上記載的所謂「黨」,如東漢桓帝時的黨錮、北宋時的慶曆黨論、

明末時的東林黨議,給政治和社會帶來的都是災難。傳統士大夫因有「君子不黨」之說。

可惜的是,中國推翻帝制、建立共和,卻把西方的「Party」當成了「黨」。簡直就是

整個二十世紀中國的不祥之兆。 譯名還只是表面,重要的應在其實。國民黨從興中會、

同盟會發展而來,雖經俄共顧問幫助改組,其幫會色彩依然很濃。孫中山創立興中會,

即仿照了中國民間秘密幫會建制。入會要宣誓:聯盟人某省某縣人某某,「驅除韃虜,

恢復中華,創立合眾政府,倘有二心,神明鑒察。」現在來看這一誓詞,並未超出

洪秀全的拜上帝會的政治報負。孫中山自幼景仰太平天國,自許「洪秀全第二」。

興中會一經成立,數月內會員發展到百餘人,全為廣東籍。其中,僑居海外的洪門會、

三合會、哥老會、興義會、致公堂占很大的比重。一八九九年一一月,興中會乾脆邀集

哥老會、三合會首領在香港集會,歃血為盟,集合成一個幫會組織「興漢會」,共推

孫中山為總會長,策劃和發動起義。 其後,興中會又與黃興、宋教仁、陳天華組織

的華興會,章炳麟、蔡元培、吳敬恒組織的光復會,聯合組成同盟會。至民國初年,

同盟會又聯合共和實進會、國民公党、國民共進會、統一共和黨,組成國民黨。

孫中山畢竟從小留洋,接受完備的西方式教育,其見識、思想和志向遠高於各幫會首領。

這是他能夠提出三民主義,領導革命党推翻滿清帝制、建立共和,及同盟會終能區別

於其他幫會的根本原因。但他畢竟未能脫離幫會體系,在由同盟會向國民黨轉化的過程中,

最後起指導作用的又是俄國顧問。俄式共產黨組織,與中國民間秘密幫會形式有許多相似之處。   

 中國的秘密幫會有哪些特點?

一、組織的非公開性,即在一般情況下,這種組織都是在秘密狀態下存在的;

二、具有秘密的宗旨(包括口號和誓詞),奇異的入會儀式,相互聯絡的隱語暗號;

三、進行非法活動;

四、對官府朝廷進行不同程度的反抗。(蔡少卿《中國近代會黨史研究》)

南會與北教

中國自清代以降,秘密幫會的數量及勢力激增,名目繁多,五花八門。大致又可以分為兩大類。

一類為會黨,如天地會、哥老會;一類為教門,如白蓮教,及聞香教、八卦教、神拳教、

在禮教等分系。會黨與教門之間,並不一定互相排斥,相反,還可能互相滲透融合,乃至

演化。清幫由羅教演化而來,有些省份的三點會演化為齋教、洪蓮教。更有一些秘密組織

亦會亦教,或非會非教。一般情況是,會黨盛行於南方,教門則盛行於北方。

故有「北教南會」之說。   

國民黨的前身興中會,是從南方發展起來的,十分符合秘密會黨的基本特徵。

共產黨則起源於北方。

中共「一大」雖然在上海召開,建黨後在南方的活動也遠較北方為盛,但共產黨的兩位創始人

陳獨秀、李大釗卻是以北京大學為基地,傳播馬克思的共產主義及列寧的階級鬥爭學說的。

一九二一年四月,共產國際和俄共(布)黨派遣的代表維經斯基抵達北京,五月抵上海,

先後找李大釗、陳獨秀聯繫建黨。維經斯基的使命,明顯地帶有「傳教」性質。不久,上海、

北京、武漢、長沙、濟南、廣州、旅日、旅法等八個共產主義小組相繼成立。第二年,各地

共產主義小組派代表在上海秘密組黨。同時出席會議的還有來自共產國際的代表,馬林和

尼科爾斯基。馬林是共產國際的執行委員,曾在荷屬東印度組織和建立了印尼共產黨。

他在會上作長篇發言,強調中國共產黨是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接受共產國際的領導。

當他談到在莫斯科與列寧的會見時: 「會場頓時變得熱烈起來。列寧在中國共產黨人心中

享有崇高的威望。馬林說起列寧對中國的關懷,期望著中國建立共產黨,期望著世界的

東方建立起社會主義制度,中共代表們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倘不是馬林事先關照過不許

鼓掌,以免驚動密探,代表們定然會熱烈地鼓起掌來。」(葉永烈《紅色的起點》)   

當我們把目光投向七十多年前,那個「紅色的起點」,看到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一位來自

共產國際教廷的高級傳教士,向新教友們傳達教皇的期望。這是一九二一年七月的上海。

幾乎是同時,北京也有一夥人秘密聚會,另外成立了一個中國共產黨。組織者是

胡鄂公和鄺保漢,主要成員有熊得山、汪劍農、彭澤湘等。他們創辦了一個刊物

《今日》,故被稱為「今日派共產黨」。

「今日派共產黨」曾派彭澤湘等人赴莫斯科,要求得到承認並加入共產國際,

卻遭到拒絕。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經過教廷委派的代表指導,擅立教門,

不是「正統」的共產黨。不久,宣佈解散。

很明顯,中國國民黨與中國共產黨同是秘密幫會,而前者是會黨,後者是教門。

教門以信仰(迷信)為凝聚力,這是它不同於會黨的最關鍵所在。共產黨以

共產主義為信仰,從一開始便接受共產國際(教廷)的領導和經濟支持,這又

使得它有別於一般的民間教門,組織上更為嚴密。 現存最早(紅軍時代)的

中共入黨誓詞是:「嚴守秘密,服從紀律,犧牲個人,階級鬥爭,努力革命,永不叛黨。」

與興中會的入會誓詞相比,共產黨的誓詞更強調紀律性和秘密性,而且要以

「犧牲個人」為代價。誓詞對黨員不僅僅是嚴格的約束,還有進一步的要求,

即無條件的奉獻。國共兩黨的成立,尤其兩黨經過艱難和複雜的發展道路,

先後作為中國最大的政治力量登上歷史的舞臺,當然不是簡單的民間幫會形式可以概括的。   

「聯共」與「容共」的區別  

 中國共產黨成立前後,孫中山與蘇俄共黨及政府取得聯繫,多次會見維經斯基、馬林

及蘇俄政府全權代表C.A.達林;又與蘇俄政府特使越飛密商,發表《孫文越飛宣言》,

著手改組國民黨,提出聯俄聯共的政策。一九二四年一月,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

大會在廣州召開,代表總數為一九八人,其中有加入國民黨的中共黨員李大釗、毛澤東、

林伯渠、譚平山、李維漢、夏曦、於樹德等。大會選出二十四名中央執行委員,中共黨員

占了三人;選出候補中央執行委員十七人,中共黨員占七人。這就是第一次國共合作的開始。      

中共黨員以私人身份加入國民黨,是共產國際的意思。起初,遭到包括總書記陳獨秀在內的

許多黨員的激烈反對,終於抗不過「上級機關」的命令,只好服從。於今中共評判這

一段歷史,仍認為陳獨秀犯了左傾錯誤;不得已加入國民黨以後,他多次表現的妥協

又被指為犯了右傾錯誤。真是左右為難。其實陳獨秀反對加入國民黨並沒有錯;

既入國民黨,儘量與之妥協也沒有錯。如果不能做到儘量妥協,當初一定要加入幹什麼?

陳獨秀左也錯右也錯,無非是共產國際總是有理。

大批共產黨員加入國民黨,造成黨內有黨的中外奇觀。中共方面稱孫中山採行

「聯俄聯共」政策,國民黨方面則稱之為「聯俄容共」。想當初,是「聯」也用過

「容」也用過的,而一字之差,精微大義。「聯」是聯手,兩黨之間地位是平等的;

「容」是包容,我中有你,你中卻沒有我。事實上,「容」比「聯」要確切。

國民黨幾經滄桑,人多勢眾,政治上也有相當穩固的地位,所謂「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實際上早已不是第一次,不過是第一次堂而皇之公開亮相罷了。與中共「一大」

的鬼祟、偷摸和寒酸,實在不可同日而語。國民黨家大店大,又有過「兼併」

其他會黨的成功經驗,因而把「容共」也只當做小小的一次兼併。殊不知這一次

卻非同小可。 共產黨寄身在國民黨之中,並沒有被吃掉,而是趁勢發展壯大,

短短幾年,至數萬人之眾。國共之間愈演愈烈的的矛盾鬥爭,及日後共產黨差點

被趕盡殺絕、國民黨幾遭滅頂之災,都是由共產國際一手導演的這場「入黨」戲開鑼的。

不能說共產國際早料到有這樣的結果,它連自己的結果都未能預料。作為統一指揮

各國共產主義運動的最高教廷,實際上是蘇俄手中的傀儡,它給中國的國共兩黨

從來就沒有出過一個好主意,都是些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的餿點子。這一點,

史達林後來也不得不當著毛澤東的面承認了。

如果國共合作的方式,真是「聯」而不是「容」,彼此為友黨而非黨中之黨,發生

日後那樣激烈的摩擦和殘酷的鬥爭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俄國共產黨的前身是俄國

社會工黨,該黨在正式成立之初就分裂成布爾什維克(多數派)和孟什維克(少數派)。

共產國際是否教條地照搬俄共的經驗,有意要在中國國民黨內人為地造成一個

「布爾什維克」,恐怕是永遠找不到答案了。事實上,國民黨內的這些「布爾什維克」

只能是「孟什維克」。一旦其繼續存在使「純粹的」國民黨人感到如芒在背,

它也就難逃血光之災了。這也是跟俄共學的。十月革命勝利後,孟什維克企圖組成一個

合法的反對黨,結果慘遭鎮壓,許多孟什維克分子被迫逃亡國外。一九二七年,手握

重兵的蔣介石「四一二事變」,繼而在各地大肆屠殺共產黨人,國共合作完全破裂。   

「寧可錯殺一千」開惡例

蔣介石此舉,開了一個惡例。無論事後他勉強舉出多少理由,如共產黨陰謀打倒國民黨、

打倒三民主義、製造恐怖、引發外交衝突……等等,都沒有任何法律及道義上的根據。

即使真要打倒某個黨、打倒某個主義,無非黨派信仰之爭,如果據此可以作為殺頭的

理由,這個黨和主義也就合該打倒了。至於恐怖,共產黨的確製造了一些,如湖南的

農會運動,但比起「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走一個」的大屠殺,簡直如同兒戲。

總不能「因為你搞了點恐怖,所以我要對你百倍千倍的恐怖」吧?有人說,以共產黨

後來的壞,可見當初把它趕盡殺絕是對的。這種「先見之明」更是荒謬。以「未來之壞」

預先定罪,請問是哪家的法律? 國共既已合作,就是革命的盟友,至於政見、信仰、

策略諸方面的分歧,能容則容,不能容則可以講清楚,有話好好說。誠如國民黨中央

主席汪精衛與共產黨總書記陳獨秀,在兩黨關係劍拔弩張、猜忌日深時發表的

《汪陳聯合聲明》所言:「兩黨合作,本有各種不同的方式、重要之點,是在兩黨大多數

黨員,雙方以善意的態度,解決此問題,方不違背合作之根本精神。」硬是說不清,

問題無法解決,非要分開不可,無妨好合好散,好歹盟友一場,何必同室操戈。而且

「容共」方式,共產黨是客,國民黨是主,如今「革命尚未成功」,哪有翻臉不認人,

轉過背捉了請來的客人操刀就殺的道理?這種仗勢欺人、一闊臉就變的作派,比割據

各地的軍閥更加等而下之,活脫脫一副黑社會流氓的嘴臉。   

蔣介石向共產黨開刀,除了直接動用軍隊,上海幫會的三大頭子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

出力甚偉,尤其是鎮壓共產黨控制的工人糾察隊。這一段史實大量見諸各類文獻,

本文不再贅述。蔣介石早年曾拜黃金榮為 先生,還投了門生帖子。一九二七年以

北伐軍總司令的身份再到上海,黃金榮退還了帖子,以示不敢收這樣顯赫的徒弟。

二十年後,即一九四七年,當上中華民國總統的蔣介石上門為黃金榮拜夀,

仍跪行磕頭大禮。當然不能說,此時的蔣介石仍是青洪幫中人,仍受幫會規矩的制約,

但他將幫會的那一套習氣帶進了中國的政治,而且終其一生未曾改變。

海外一些學者,曾諷刺共產黨贏了國民黨不過是應了毛澤東的一句名言:「槍桿子裏面出政權。」

意即共產黨崇尚武力,以槍桿子征服天下,缺乏民意和道義的基礎。其實這是國民黨

逼出來的,或者說,向國民黨學來的。國民黨的政權在先,難道它不是槍桿子打出來的,

反倒是民主選舉選出來的嗎?它先是試圖搞過一陣子「民主」的,隨著刺殺宋教仁的

一聲槍響,認定這條道走不通,一咬牙拿起了槍桿子。建立黃埔軍校,打軍閥,打黨內

的反對派,打共產黨,還迫不得已打了日本人。國民黨從掌握政權到退出大陸,就沒

過過一天不拿槍打仗的日子。共產黨以前並沒有自己的武裝,只是跟著國民黨幹,

在國軍中任幾個職務而已,忽然有一天被趕了出去,挨了打,還不痛定思痛,拼死也

要拉起一支自己的軍隊來?既然拉起了自己的軍隊,它又打贏了,活該你國民黨拱手

交出政權,儘管心裏酸溜溜地不好受,也就怨不得人家「玩真傢伙」了。

這套玩法是你先弄出來的。   

無論國民黨怎樣誇大共產黨的力量,它最終還是低估了這個對手。歷史證明,

共產黨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它強大的再生能力,似乎已經遠不是某個普通的教門

或者會黨所能企及。我們應該另外找尋原因。

 阿Q心目中的革命   

 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四日 ,也就是中國共產黨建立的那一年年底,北京《晨報》

副刊開始連載魯迅的小說《阿Q正傳》。這篇小說的對於中國文化的意義不必多說,

我們只來看看,阿Q心目中的革命,與中共在農村發動的革命是何其相似—

「造反?有趣,……來了一陣白盔白甲的革命黨,都拿著板刀,鋼鞭,炸彈,洋炮,

三尖兩刃刀,鉤鐮槍,走過土穀祠,叫道,『阿Q!同去同去!』於是一同去。……」

「這時未莊的一夥鳥男女才好笑哩,跪下叫道,『阿Q,饒命!』誰聽他!」

「東西,……直走進去打開箱子來:元寶,洋錢,洋紗衫,……秀才娘子的一張寧式床

先搬到土穀祠,此外便擺了錢家的桌椅,—或者也就用趙家的罷。」

如果這只是小說,無妨笑笑便罷。然而幾年以後,魯迅筆下的革命果然出現。

一九二七年,以轟轟烈烈的北伐為背景,湖南廣大鄉村鬧起農會運動—     

 「湘鄉禁止『蛋糕席』—一種並不豐盛的席面。湘鄉二都有一家討媳婦,

用了蛋糕席,農民以他不服從禁令,一群人湧進去,攪得稀爛。」

「前清地方造丁口冊,有正冊、另冊二種,好人入正冊,匪盜等壞人入另冊。

現在有些地方的農民便拿了這事嚇那些從前反對農會的人:『把他們入另冊!』」

*這開始「反對農會的土豪劣紳家裏,一群人湧進去,殺豬出穀。

土豪劣紳的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也可以踏上去滾一滾。動不動捉人

戴高帽子遊鄉,『劣紳!今天認得我們!』為所欲為,一切反常,竟

在鄉村造成一種恐怖現象。」毛澤東《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      

湖南農民運動的興起,引起毛澤東的極大興趣和關注。他花了三十二天的時間,

深入農村實地考察,終於寫出他的那篇著名文章。農民運動到底是「革命」

還是「痞子運動」?是「好得很」還是「糟得很」?在當時引起過不小的爭論,

即連共產黨內,也有相當多的人持反對態度,如黨的總書記陳獨秀。

毛澤東慧眼獨具,從中看到了中國革命的契機,一邊大呼「好得很」,

一邊提出了後來為共產黨奉為圭臬的暴民理論: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

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這樣一場革命,由誰來充當主力?按照馬克思、列寧的理論,及各國共產黨的實踐,

當然是工人,以工人階級為先鋒隊。但中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中國沒有一支堪稱強大、

成熟的工人階級隊伍,要完成經典式的共產主義革命是不可能的。毛澤東提出以

農民為主力,進而提出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這就是「毛澤東思想」的精髓。

所謂「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幹,不周山下紅旗亂。」其實應該是喚起農民千百萬。

中國的工人,尤其是產業工人,人數太少,與一呼百應的農民簡直不成比例。

中國工人階級的革命迫切性和堅定性,也不及農民,甚至不及知識份子。

中共高層幾乎沒有工人出身的領袖人物。三十年代,受共產國際的影響和直接指派,

曾有向忠發、顧順章、盧福坦進入中共中央核心層,向、盧二人還擔任過名義上的

最高職:總書記,但這三個人最後都被捕叛變。   

中國的農民人口基數龐大,其勤勞、節儉、忍耐、平和,為世所公認。但他們身上

還有另一種品性,即阿Q式的流氓無賴性。一旦激發,即可產生巨大的造反動力。

農民中有非常優秀的個體,這不是本文要討論的。我們要討論的,是作為群體的農民,

以阿Q為形象代表的農民。我真不想在這裏列舉那些人性的弱點:

狡詐、愚昧、麻木、自私、吝嗇、狹隘、貪婪、萎瑣……不想把這些都堆到農民身上,

當做他們的特性。事實上,阿Q只是一個文學形象,之所以具有長久的生命力,

是因為它揭示了中國人的國民性。   

喚起農民千百萬  

阿Q群體的存在,使得中國式的革命有了強大的社會基礎。毛澤東自己也出身農民,

深知中國的農民具有的造反精神和造反傳統。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中國那樣,

朝代更替那樣頻繁,而幾乎每一個朝代都有那麼多的農民起來造反。中國的農民

膽小怕事,這一點不假;但還有一點也不假,逼急了什麼也敢幹。

「捨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官逼民反,揭竿而起,大夥兒嘯聚成群,

殺人越貨,占山為王,「逼上梁山」當土匪當強盜,被民間稱為義士、好漢。

周恩來及一夥職業軍人領導的南昌暴動失敗了,而毛澤東發動的純粹農民式的

兩湖秋收暴動卻取得了成功。毛澤東說:「群眾運動,其實就是運動群眾。」

運動群眾,盡可能地調動起群眾(在戰爭年代主要是貧苦農民)的流氓性,

以此來達到自己既定的政治目的,是毛澤東一生成功的重要秘訣。不單是對付

武裝的國民黨,即使是和平年代對付黨內的對手,他也運用了此一秘訣,如發動

文化大革命以打倒劉少奇。此是後話。   

當然,這些農民造反者,遲早要成為職業軍人,成為數十萬紅軍、百餘萬八路軍、

數百萬人民解放軍的中堅骨幹,成為像模像樣的將領,正如歷史上數不清的由

造反起家、出身低微的帝王將相那樣。不能說他們都是流氓,不能說紅軍、八路軍

和解放軍是流氓軍隊。事實是,共產黨領導的這支軍隊紀律嚴密,與古今中外的

任何一支軍隊相比都堪稱「秋毫無犯的仁義之師」。

著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一直唱到毛澤東的晚年。當然還要看是對誰。

對一般窮苦百姓是「不拿一針一線」,對「土豪劣紳」就不能不犯了。

紅軍時期,「打土豪」是贏取農民的政治口號,也是鬥爭的手段和目的,更是

軍費的直接來源。打一個「土豪」,就可以搞到幾百、幾千和上萬的銀元。

這種以貧富劃分階級、敵我,以軍力掠奪私人財產的行為,在「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土豪」層出不窮的今天顯然是荒謬得不可思議的事,當年卻是大張旗鼓的革命。   

據《黃克誠自述》,彭德懷領導的紅三軍團打進長沙,「為了籌款,曾把長沙城裏

的資本家、商人統統抓來,以殺頭和燒房子相挾,迫其交出款來。結果,嚇得

那些資本家、商人紛紛逃離長沙。」黃克誠後為十大將之一,廬山會議時與彭德懷

一道為人民的疾苦「鼓與呼」,而被打成右傾反黨集團「軍事俱樂部」成員。

這樣一個在黨內「一貫右傾」的高級將領,晚年追憶其一生的革命經歷,仍不認為

當年的「籌款方式」有什麼錯,只是對籌到款後沒有及時撤退被敵人反攻受到

損失表示遺憾。 打土豪,不全是為了搶錢,還有「分田地」。北伐時有一首很

流行的歌:「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閥!除軍閥!」紅軍建立「蘇維埃政權」

時把它改成:「打倒土豪,打倒土豪,分田地!分田地!」把地主的田地分給

廣大的農民,紅軍才得到農民的擁護,農民才認為這是「咱們的隊伍」,才會

心甘情願地為紅軍帶路、放哨、通風報信、冒死送鹽、掩護傷病員。地主土豪

畢竟是少數,孤立和打擊了少數人,贏得了多數窮人的支持,政治上是極為

合算的,何況自己還有搶錢的經濟利益。   

中國的道義:土匪打土豪

從道義上講,「劫富濟貧」不僅合乎中國民間英雄好漢的作為,也與馬克思主義

的階級鬥爭觀點一致。抗日戰爭期間,為了統一戰線,八路軍不再打土豪。

到了國共內戰即「解放戰爭」時期,打土豪又以「土改」形式確定下來。

凡佔領一個地方,馬上發動群眾,進行阿Q式的土改運動,「分田分地真忙」。

當我們回首去看國共對決的那場戰爭,解放區的農民心甘情願地冒著硝煙炮火,

推車挑擔支援前方的共軍與國軍作戰,那樣的場面真是激動人心。那種架式,

國民黨的江山豈能不丟?   

在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上,毛澤東說《水滸》:「宋江劫的是生辰綱,是不義之財,

取之無礙,刮自農民歸農民。」這裏有兩個錯誤。一,劫生辰綱的是晁蓋而非宋江;

二,取之以後並沒有歸農民,是被好漢們私分了。毛澤東其實是以《水滸》對

共產黨的土地革命作注解,合不合原著倒無所謂。共產黨不僅僅是一夥梁山盜賊,

並不是只知道劫別人的財富。絕大多數共產黨人的自我犧牲精神,是有目共睹的。

一九二一年正月,毛澤東回家鄉韶山,就把父母去世遺留下來的田產全部分給了

當地農民。一九四七年,身為地委書記的趙紫陽,也不能免其父親在土改運動中

被鬥死。不但不能免,他本人反而還在自己家鄉推行嚴厲的政策:   

「和家庭斷絕關係,主動說服家庭,認真執行土改。這是一個嚴重的考驗,

不僅是打通思想,如果幹部與群眾對立,黨的原則是要群眾不要幹部,

否則防空洞就無法清除,地主階級就消滅不了。阻礙群眾運動的要開除黨籍,

甚至要判罪。如果部隊幹部帶部隊回村鎮壓農民運動時,農民可以向其開火。

這個衝突的性質就是階級戰爭。」   

四十年後,已經是名義上的中共最高領袖趙紫陽站在廣場上,聲淚俱下地

向絕食學生那番表白,早已沒有了早年「消滅」包括他父親在內的地主的

冷酷了。是他從長期的革命生涯中,悟到了這種「消滅」並非最佳方式,

或者根本就不合人性?

反而是解放初期,將自己大地主家庭的繼母、兄弟都接到城裏逃避了土改

鬥爭的鄧小平,卻在這時候作出了軍隊開槍鎮壓學生的決定。歷史的詭譎

就在這裏。   

共產黨人的犧牲精神還不止於此。不要說個人財產,就連骨肉至親都可以捨棄。

戰爭年代,把剛剛出生的嬰兒送給當地的農民,這在高層共產黨人中是非常

普遍的。陶鑄的妻子曾志,同前夫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兒子生下來才四十天

和十三天便送了人,一個兒子由黨出面賣了一百塊大洋以籌措急需的組織經費。

江西蘇區時,國民黨曾派人遊說、策反共產黨將領,其中就有紅軍軍長黃公略

的一個異母哥哥和一個叔父,黃公略當即報告毛澤東、朱德,把他們都殺了。

共產黨由如此「特殊材料製成的人」組成,任何政治對手都不能不敗下陣來。   

井岡山是紅軍的發源地,毛澤東上山之前,已有袁文才、王佐的一支土匪武裝盤踞。

這支隊伍與毛領上山的「秋收暴動」的農民合併,成為「中央紅軍」最早的基本成員。

袁、王二人都加入中共,又都被共產黨所殺。十大元帥之一的賀龍,十六歲就當上

哥老會的十排老,十九歲以兩把菜刀起家建立武裝。中共建政後,這段故事

被說成是「兩把菜刀鬧革命」,其實就是當土匪。他先是領著三十來個人搶了

鎮團防局的四十條槍,聚眾失敗;又領著二十個人去攻打鹽稅局,殺人搶槍;

第三次,砍了赴任路過的慈利縣縣長的兩個護兵,接著又繳了二十來個潰散

的川兵的槍,這才拉起一支隊伍。被國民革命軍收編後,當上軍長,八一南昌暴動

任總指揮。暴動失敗被打散,賀龍回到湘西重新拉隊伍,還是以龍頭大老的身份

拉攏和收編多部土匪,成立紅二方面軍。解放初期,共產黨在湘西大規模剿匪,

剿的就是像當初賀龍這樣的土匪。許多本內容紀實的剿匪記,描寫土匪起家的故事,

與賀龍的行徑毫無二致。文革後有些湘西學者提出,那些不應該算「土匪」,

應該算「農民武裝」,就像《杜鵑山》中未搶到中共黨代表柯湘之前的雷剛的隊伍。

問題是雷剛本身也是土匪,不論是搶到柯湘之前還是搶到柯湘之後,也不論是

井岡山式的還是梁山泊式的。賀龍打團防局,如果說多少還有一點「打反動武裝」

的意思,那麼打鹽稅局算什麼呢?和搶銀行、打稅務局、郵局有什麼區別?

文革中賀龍被指為大土匪、大軍閥,倒是道出了事實的真相,只是無人敢順著

這條線索,觸及到共產黨的實質。   

「什麼人說什麼話,什麼藤結什麼瓜」   

從文革中揭露出的大量材料來看,共產黨的領袖與高級將領們,大多是流氓、

土匪氣十足。毛澤東本人是極善於運用流氓語言的高手,他出其不意的鮮活

「名言」簡直不勝枚舉,作為一種「話語系統」,至今還在深刻地影響著

當今的中國。跟在他後面,劉少奇、林彪、康生、陳伯達、江青、鄧小平……

大夥兒都無不以善用流氓語言講話為榮。

如劉少奇批彭德懷:「毛主席是你反得的嗎?毛主席要能反,我早反了,要反

也輪不到你彭德懷來反。」而彭德懷向毛澤東鳴不平:「在延安你操了我四十天娘,

現在我操你二十天不行?」林彪說政治:「政權就是鎮壓之權。」

江青則到處自稱「老娘」。劉伯承對抱怨兵力不足的部下施激將法:

「你用手摸摸褲襠裏的卵子,看還是不是個男人!」

曾任總參謀長的黃永勝是個「擊鼓衝鋒,鳴金玩妓」的上將,他講自己的體會:

「封建社會是長袍馬褂,關緊門戶再幹事;資本主義是脫光衣服,自由亂愛;

我們只能講為革命獻身,多作貢獻。說到底都是要X女人。」

同為上將的武漢軍區司令員陳再道涉嫌「武漢兵變」被解職,而他利用權勢玩弄

女護士、醫生、文工團員如不花錢妓女的行徑,也因一篇《千刀萬剮陳再道》

的大字報而聞名全國。身為中將空軍司令員的吳法憲在中共中央常委碰頭會上發言

批判陳再道,罵了一連串「罪魁禍首」、「劊子手」、「幫兇打手」、「敗類」之後,

突然蹦出來一句「是你個娘賣X的!」光罵還不過癮,更衝上去左右開弓搧了他

兩記耳光。還有一位上將王震,位居國家副主席,仍是滿口污言穢語,一身流氣,

指著總書記胡耀邦的鼻子摔杯破口大駡,動輒揚言要殺他幾百、幾萬人。   

我不想在這裏花費篇幅去描寫中共上層的「生活腐化」、玩女人,那些到處流傳、

活靈活現的色情故事。畢竟那只是他們生活的一個側面,只要國家治理得還好,

人民生活安定富足,為政者盡了他們的才力,個人作風、道德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問題。

我說的「流氓」,不是這種淺層次意義上的流氓,而是政治形態中的流氓文化。

廬山會議批彭德懷,整個會場一片叫駡、怒吼,哪裡是中央大員在天下第一名山

的勝景中討論國是,倒像是一幫阿Q在批鬥地主老財。

主持會議的劉少奇拍桌打椅,不容彭德懷有半點辯解的機會;不料幾年以後,

他自己在中南海被造反派揪鬥,也不容他稍有辯解,手持薄薄一本「國家憲法」

也保護不了他了。   

人說彭德懷一身硬骨,敢說敢頂,甚至「敢罵皇帝」,但他只怕一個人,那就是

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彭德懷是元帥,而許世友是上將,低了兩級軍銜,

怎麼會怕他呢?原來許深獲毛澤東寵愛,稱作「厚重少文」,是「我的周勃」。

許世友「少文」是真,「厚重」卻談不上。他仗著自己對毛的忠心耿耿,恃寵而驕,

以驕獻媚,誰都不放在眼裏。他拼酒,見人就要拼幾大瓶,不跟他喝就撒潑罵人。

儒雅如周恩來治他,也只能拿出好幾瓶茅臺來跟他拼酒量,把他醉翻在餐桌底下

他才服輸。廬山會議上聽到毛澤東說一聲:「我就不相信解放軍會跟你(彭德懷)跑」,

他當即跳起來要帶兵打彭德懷。許世友是典型的農民流氓,在少林寺學的一身好武功,

參加革命前就有幾條人命。十六歲那年放牛吃了人家的莊稼,人家罵了他,幾拳

就把人家打死。第二次是在賭場上,又揮棍打死一個賭徒。第三次是在兵營,

一個老兵責他內務整理得不好,他又一腳把老兵踢死。當上連長,他專門靠吃

「空餉」聚斂錢財,為了錢隨便就可以殺幾個不願當兵的人,「簡直與土匪的

『綁肉票』毫無二致。」(徐開福《許世友的晚年歲月》)

直到離開國民革命軍投身共產黨,臨走還把和他素有積怨的連事務長給殺了。

許世友官至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顧問委員會副主任。毛澤東死後政治局開會,

聽取醫療組長李志綏報告搶救經過,只有許世友一個人鬧場,嚷著「主席死得有鬼」

,硬說是被人毒殺,還是江青出來解釋。

農村土匪戰勝了城市流氓

許世友這樣的人,都是解放軍功勳卓著的將領。可以想見,他們在戰場上會是

怎樣的亡命之徒。流氓的粗鄙流俗、違反常倫、不按牌理出牌、破壞力與

造反精神、打破傳統社會的秩序等級和地位、一哄而起……種種特性,經過

嚴密的組織形式和某種崇高理想的口號相結合,可以產生巨大的力量。

相較於共產黨嚴密的組織形式,國民黨顯然要鬆散多了。入黨、脫黨、

退黨、開除、恢復黨籍,都遠不及共產黨那樣嚴肅、講究。抗戰期間,

還玩出過指令學生「集體入黨」的鬧劇,引起共產黨抗議。為了強化

黨的戰鬥力,國民黨建立了龐大的特務組織,中統、尤其是軍統,其作用為

監黨、督軍、控制輿論、消滅異己、充當領袖的耳目。特務系統相當於黨的

「憲兵」,除了最高領袖蔣介石,誰都要怕它三分。

孫中山的遺孀宋慶齡、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副總統李宗仁、國民黨元老

胡漢民、于右任等人,都受到過特務的暗殺威脅或監控,更不要說其他將領

及一般黨員了。最著名的大特務戴笠死後,國民黨內外對於特務政治的

厭惡情緒高漲,一片呼聲要求削減其勢力。但特務機構只是形式上有所收斂,

而活動能量及作用並未稍減。 特務政治是恐怖專制的代名詞。

中國歷史上,明代的特務制度最為完整,也最為後人詬病,認其是最專制獨裁

的一個朝代。特務組織之嚴密、行藏之詭秘、紀律之嚴格、手段之殘忍,與

流氓幫會極為相似。戴笠領導的軍統,與青幫頭子杜月笙關係密切,乃至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經常聯手行動。汪精衛接受日本「和議」成立南京政府後,

手下的特務機構也極為發達,與重慶方面既抗衡又勾結,氣焰不輸正牌的軍統。

汪氏的特務也有青幫的直接參與。與其說汪是效法蔣介石,毋寧說國民黨與青幫

一類流氓組織有著天然的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這一傳統甚至延續到臺灣,

國民黨的「黑道」背景,至今仍未能徹底洗清。 戴笠投身革命前是一個無業流民,

亦即市井流氓。在他一手創建的軍統中,以同鄉、故舊、親友為親信,充當要職

委以重任,是其發展組織的一大方式。毛人鳳、沈醉這些著名特務,都是走

這條路子上來的。另一個方式是招降納叛,尤以共產黨的叛徒為主。這是因為

共產黨視叛黨變節分子為第一大敵,絕不寬宥,一經叛變,再無走回頭路的可能;

而他們對共產黨的組織運作較為熟悉,有利於打開缺口,進行策反和破壞。

擔任過共產黨高層領導人的顧順章、張國燾都先後成為軍統成員。  

共產黨因組織形式極為嚴密,使得國民黨特務利用叛徒進行破壞能量大減。

但要說共產黨不怕特務破壞那是不可能的。江西蘇維埃時期的「打AB團」,

延安時期的整風「搶救」運動,及至共產黨掌握了全國政權以後的「鎮壓反革命」、

人人過關「坦白歷史」,甚至文革中的「抓叛徒、特務」,都是被國民黨特務

嚇傷了的舉動。這些舉動,與其說是打擊了對手,倒不如說主要是自殘。

以冷酷、恐怖的自殘方式以防止對手的侵襲,也是幫會組織經常採用手段。

代價沉重的中國民眾   

國共之爭如果只限定在兩黨之間,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問題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人民得被迫作出選擇:你支持共產黨還是支持國民黨?

「第三條道路」是沒有的,就算你走出來了,也是最危險的一條路,

國民黨認為你是共產黨(右派),共產黨認為你是國民黨(左派)。

李宗仁在他的回憶錄中,說一九二七年共產黨發動廣州暴動,要求支持

共產黨的市民戴上紅領巾為標誌。共產黨專門殺不戴紅領巾的,國民黨

則專門殺戴紅領巾的。廣州市民無所適從,只能痛苦悲號。

實際上,這種「無所適從、痛苦悲號」,貫穿了中國人數十年的政治生活。

即使你什麼黨派都不是,即使你只是小民百姓,仍難逃扣上一頂「共產黨」

或「國民黨」的帽子橫遭迫害。 共產黨畢竟取得了勝利,在兩大曾相互

攜手合作的流氓勢力的決鬥中,農村土匪終於戰勝了城市流氓,掌握了這個

龐大的國家的政權。中國是一個流氓性十足的社會,這是國共兩黨得以

先後主宰國家命運數十年的重要基礎。

為什麼中國人選擇了「共產主義」?

因為共產主義革命與阿Q的理想模式不謀而合。我不贊成所謂「武力征服」

的說法,武力征服了誰?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而是國民黨。

在共產黨取得政權的前後,中國絕大多數的民眾由衷地歡迎「解放」,

這樣才有一七○萬國民黨軍隊陣前倒戈,才有南京政府的迅速垮臺。  

中國人民註定要為這種選擇付出代價。共產黨把農村式的流氓形態國家化、

政府化和大眾化,而後有土改、公私合營、合作化、大躍進、大食堂、

大鍋飯, 共產主義是天堂,人民公社是天梯,有一哄而起的造反,有

雨後春筍般的紅衛兵組織,及雨後春筍般的做生意的公司,有為著一個

共同的目標的武鬥,還有蠻橫不講理的「民主運動」。

*結論是:舉凡任何事情要有動機、目標或目的才會產生動力或聚集能量,

而國、共這兩兄弟鬥的你死我活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而最大的受害者和獲利者又是誰?請大家深思。


不分類不分類 )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50060
國共內戰的總檢討
2025/04/06 14:03 推薦1


亓官先生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亓官先生

國共內戰

蔣介石必輸的一場世紀詐賭

國共內戰的總檢討,國民黨方面是從來沒有進行過,兩蔣在世的年代,

沒人敢碰觸這個令兩蔣傷痛的議題,兩蔣離世之後,後繼者更沒有興趣

舊事重提;共產黨方面雖然戰報與各種回憶汗牛充棟,但是不無

吹噓與誇大的成份,而保留為機密的部分,至今也不能公開,

而今在國共內戰分出勝負五十六年之後,終於有旅居香港的

名作家胡志偉先生(筆名鄭義),以用心蒐羅50年的詳細資料,

為國共內戰做了深刻檢討,讀之令人心驚,又感佩胡志偉先生

用力之勤,用心之誠,史筆之精妙,真不愧「野史大師」之令名!

論國民黨為什麼敗走台灣——

作者: 胡志偉
   二十世紀全球頭號大輸家
   國民政府失去大陸國土已經五十六年,至今仍有人諉過於「貪汙腐敗」,

然而今日大陸上共產黨的貪汙腐敗比諸昔日的國民黨何止千百倍——自

一九八四年至二○○四年四月,有六千多名高幹盜竊一萬四千四百億

人民幣的公帑順利運往外國;有一萬七千名中小官員和六萬六千名暴發戶

將九萬四千億人民幣非法套匯移至外國——足令國民黨的孔宋家族自嘆不如。

那麼何以共產黨不垮臺?學術界至今乏人研究中共的間諜戰、心理戰成效

及其嚴密組織對維護、鞏固共產政權所起的震懾作用。
   中共的御用理論家與史學家口若懸河地重覆以下讕言:共產黨打敗

國民黨是人心所向,是歷史的必然;共產黨是推不倒的,迄今沒有

一種政治力量能在中國大陸替代共產黨,推倒了共產黨必定天下大亂。


   這顯然是欺人之談。歷史實際上是由偶然性組成的,必然性存在於

偶然性之中,從目前已經澄清的歷史事實可知,國民黨敗走台灣絕非

人心所向或曰天意,而是由許多偶發事件堆砌積累而成的。以下一百個

偶發事件大致可分為十八種類型:

一、 襄公之仁
   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北伐軍上海戒嚴司令白崇禧率廿六軍解除中共操控

的工人糾察隊武裝,其首腦汪壽華、羅亦農等九十人被捕。閘北駐軍師長

斯烈邀中共中央軍委會書記周恩來前往談判,遂予扣押。斯烈之弟斯勵

是周在黃埔軍校時的學生,他讓周寫了悔過書後開釋。四年後周恩來親率

紅隊成員將叛變者顧順章一家老小八口以及他的恩人斯勵勒斃。
   一九三○年,中共中央組織部秘書長康生在一次秘密會議上被捕。

由於一起被捕的丁濟世之叔父是國民黨中宣部部長,康生一夥很快獲釋。

八年後,康生在王明扶植下擢升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兼社會部部長和

情報部部長,在延安棗園開辦訓練班,為各地各級黨委輸送了大量特工人才,

諸如喬冠華、耿飆、李強、黃鎮、黃華等人,在外交、經濟、文化部門從事

特務工作,對國民黨作出了致命打擊。
   一九三三年三月,紅四方面軍第十二師師長陳賡在上海治傷時被捕,經

黃埔一期同學鄧文儀等多人簽呈請求赦免,蔣介石法外開恩將他釋放。

縱虎歸山後,陳賡成為共軍一員驍將。抗戰勝利後,他率先叛亂,上黨戰役

擊潰國軍十三個師,此後三年半轉戰晉豫陝鄂皖蘇贛閩湘粵桂雲貴川康等十五省,

攻略城市二百零六座,殲國軍七十多萬,包括殲邱行湘部二○六師、黃維兵團

卅三個團,在雲南箇舊、屏邊殲國軍第廿六軍,在元江殲第八軍,俘虜陸軍

代總司令湯堯和第八軍軍長曹天戈,為共軍席捲大陸作出了巨大貢獻。
   一九四五年八月廿八日毛澤東周恩來飛渝出席重慶會談,軍統局有人建議

乘機逮捕毛、周、王若飛等八名匪首,以祭江西湖南千百萬枉死民眾。

事為蔣介石知悉,下令繳了此人的槍,還命令特別警衛組和稽查處對

中共人員嚴加保護。中共建政後,凡軍統人員,無論警衛組、稽查處一律槍斃,以怨報德。

   在三年戡亂戰爭中,共軍用「人海」對付「火海」,強迫無辜民眾打前鋒,

用以消耗國軍的彈藥。國軍的機槍射手們面對波濤一樣洶湧而來的人潮,

殺人殺得令自己害怕與惡心,因不忍傷害百姓,往往在精神壓力下放棄陣地。無論

國軍火網如何嚴密,都有著永遠死不完的「炮灰」來同槍彈相拼,結果是粵語所謂

「好佬怕賴佬」。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六日黃百韜兵團奉命西進跨越運河鐵橋時,數十萬百姓的騾車、

馬匹跟著部隊的卡車、輜重逃難。黃百韜愛民如子,讓百姓先過,以致於七萬大軍

無法在規定時限內抵達目的地,當全兵團到達碾莊時,共軍主力已從魯南兼程趕至,

形成對黃兵團的包圍圈。十二月初杜聿明部向永城轉進時,亦與難民混雜一途,

窒礙鈍重,兩天行程僅七十公里,使共軍陳毅部獲得充裕之時間與機會,完成合圍。
   抗戰勝利後,國民政府懲治漢奸力度不夠,無論處死、判刑的漢奸都不及法國、

荷蘭等國懲處叛國者的十分之一,以致於周佛海的兒子等漢奸成批投奔中共,對

國府傷害極大。例如南京失守前,國府釋放了判刑十年的汪偽軍委會調統部第二廳

廳長胡均鶴與鎮江特工站負責人劉毅等人,他們聯絡一群漢奸投效中共,胡被任命為

上海市公安局情報委員會主任、劉為專員,他們向中共提供了一千多起國府潛伏人員

的活動線索,從中破獲了四百多名潛伏特工,其中包括中統局京滬地區潛伏首領蘇麟閣,

還收繳電台八十多部。中共華東局審訊委員會在愚園路青白小學刑訊逼供害死了萬千

國府地下工作人員,其刑訊頭目廖耀林曾在汪偽特工總部當過「撲格打殺」劊子手。

汪偽政府財政部稅務署署長邵式軍投奔新四軍時,一次就捐獻了廿五萬美金,讓他們

放手發動叛亂殘殺同胞。

二、 主帥優柔寡斷舉棋不定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兵團司令官邱清泉在碭山奉命救援黃百韜七兵團時,黃兵團

已被圍三日,徐州剿匪總司令劉峙顢頇無能、遲疑不為,貽誤了戎機,陳毅部利用

這三日兩夜時間在崇山峻嶺構築陣地,而邱兵團十二萬人必須仰攻嚴陣以待的五十萬

陳毅部,所以邱兵團血戰四晝夜才攻到鼓山,離碾莊圩三十公里時,黃百韜兵團已崩潰。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六日國軍徐州剿匪總部中將副總司令兼前進指揮部主任杜聿明

優柔寡斷,未能果斷執行他在南京與總統所定的密案,而聽任第二兵團司令官邱清泉

調兵救援被共軍包圍的兩個師,致使國軍卅萬精銳坐以待斃。設若杜聿明麾下三個兵團

及時突圍南下與黃維兵團會合,將會對劉鄧的中原野戰軍造成致命的威脅,

完全可以扭轉困局。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國防部保密局局長毛人鳳下令制裁通敵有據的李宗仁,特別行動

組在李逆官邸附近埋伏待命,由於決策者優柔寡斷,這個行動組於蔣公下野前

結束工作。設若行動成功,一系列桂系頭子伏誅,則不會發生李宗仁上臺後

士氣一落千丈、江南不戰而潰的局面,至少也能保住半壁江山。
    一九四九年一月廿一日華北剿匪總司令傅作義向麾下廿五萬官兵宣佈已

簽約投共,時任國防部保密局北平站特勤組組長的谷正文游說隨徐永昌來平

規勸傅回心轉意的裝甲兵參謀長蔣緯國將傅逆綁架回南京,蔣緯國也提起

戴笠智擒韓復渠促成台兒莊大捷的往事,但蔣緯國在最後一分鐘退縮了。

倘若綁架成功,將傅押回南京以降敵罪名審理,對其他採取觀望態度的國軍

將領是一項嚴重警告,進而提振士氣,則國軍在大西北、大江南仍大有可為。

蔣緯國以其特殊身份,喪失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扭轉形勢之良機。

(2020/04/14發表)

三、 粗枝大葉,麻痹輕敵
    一九三六年夏,陝西省黨部調統室向中樞密告張學良、楊虎城私通中共;九月,

東北軍總部政訓處處長曾擴情密報中樞:東北軍不穩,蔣公批示:「胡說,送(張)副司令閱」。

同年十一月,東北軍六十七軍軍長王以哲密報在南京的國民黨中央委員齊世英:

張學良已與紅軍達成局部停戰協議。齊馬上派專人密報在洛陽的蔣公,其他

情治單位也密報西安不穩,然蔣公一直認為張學良慮事天真、未必會圖謀不軌,

他未注意到中共已滲透東北軍各階層。西安事變本可以防止,它的不幸爆發

挽救了垂危的紅軍,使它從數千羸卒發展到百萬之眾,終顛覆了中華民國政府,

導致大陸淪陷,江山變色。
    一九四六年二月三日國民黨遼寧省黨部書記長李光忱策劃在長白山麓戰略要地

通化市發難,以三千八百義軍推翻中共政權,成立東邊地區軍政委員會與中央先遣軍,

配合國軍收復東北。主事的國民黨通化市黨部書記長孫耕曉求功心切,策動共方

東北人民自治軍通化支隊軍械股股長沈殿鎧提供八百支槍,被沈出賣。此時

通化是一座空城,中共通化省委書記吳溉之指揮廿多名省委幹部與兩挺機槍,

擊斃孫耕曉以下持大刀鐵鍬十字鎬的義軍一千八百人,起義被撲滅。
    另一則因輕敵大意而釀成的悲劇是稷山暴動。閻錫山部下師長蕭蔭軒與親信團

團長楊子乘在晉南八個縣建立了反共抗暴武裝六個縱隊與三個支隊,相約在

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九日發難。由於閻錫山在山西民間建立了根深蒂固的基層影響力,

所以義軍首領利用親朋、同鄉、師生關係滲透到十多個縣區政府、共軍宣傳部門

以及鐵路警察,大有創建中條山反共基地的希望。不幸主事人發通知時誤將

十一月十九日寫成十二月一日,所以屆時只有稷山一地舉義,孤掌難鳴,終於失敗。

其他各縣聞悉稷山失利,便未再行動,此後半年,全省義軍被捕殺逾千人。
    一九四九年二月十六日,國軍在上海最大的軍火庫——江灣軍火庫發生大爆炸,

聲浪與烈燄持續了幾天,主庫儲藏的美製最新式軍火連同倉庫設施統統化為灰燼。

該案是由中共上海局外縣工委副書記周克佈置周沙塵通過其外甥、軍械庫少尉

趙聚能引爆的。趙父是中共老黨員,早年曾幫助周沙塵去延安,周沙塵是通緝要犯,

竟能以上海糧食日報駐南京特派員身份為掩護,公開活動。趙聚能故意將優質彈藥

報廢、將失效彈藥運往前線,居然從未被發現。他去科學儀器公司採買炸藥原料

磷和鈉,引起店員懷疑,居然被他逃脫。軍火庫規定管庫、警衛、保養連各成體系

互相制約,可嘆趙犯居然能以幾杯酒買通管庫人員交出鑰匙自由運用。這一切都是

國軍保防制度的重大缺失,大意失荊州。

    國防部保密局佈置三大潛伏武裝力量之一——東北技術縱隊在滿州里、哈爾濱、

長春三地伏擊訪蘇歸來的毛澤東專列,全部計劃由國防部二廳全能情報員計兆祥

指揮執行。一九五○年二月十九日,中共中央社會部部長李克農指揮軍警突然

逮捕了東北技術縱隊司令馬耐等八人與剛空降的兩名高級殺手,廿六日收網抓捕

計兆祥。此案破綻出在國防部保密局從香港公開匯鉅款給計兆祥的姐姐計采楠,

引起了公安部一局偵察科長曹純之的懷疑。
    一九五○年九月廿八日清晨,中共公安部與北平市軍管會在燈市口甘雨胡同

十七號院逮捕美國戰略情報局特務李安東等七人,他們置備了迫擊炮,企圖在

十月一日中共建政大典時炮擊天安門觀禮台,刺殺中共要員。這個隸屬東京盟軍

司令部情報機關的間諜組合,擁有教堂、消防倉庫、洋行、店舖等掩護,但是

粗心大意到竟然用普通郵件傳遞情報。中共公安部駐郵局的檢查人員截獲了

李安東寄往東京郵件中用鉛筆畫的天安門草圖,上面赫然標有箭頭直指天安門

城樓的彈道拋物線。美國的情報機關竟然對中共的郵檢制度一無所知。
(2020/04/14 發表)

四、 專家判斷失誤
    一九四五年二月,羅斯福赴雅爾達前,讓駐華大使赫爾利詢問中國政府:日本

還能支持戰爭多少時間?當時專辦對日情報的軍委會國際關係研究所主任王芃生

作出錯誤判斷,認為日本至少還能打三年,他主持此項覆文,卻漠視在東北的

日本關東軍只剩下一個空殼。羅斯福深恐美軍傷亡激增,為謀求早日結束戰爭,

遂要求蘇俄出兵東北對日作戰,且私相授受,同意恢復帝俄時代在旅順、大連、

中長鐵路攫取的利益,並允許外蒙脫離中國而獨立。斯大林派一百五十八萬

蘇軍進入東北,劫掠了東北價值卅億美元的工礦設備回國,還將繳獲的日製大炮

三千七百門、坦克六百輛、飛機八百架、機槍一萬二千挺以及六百八十座倉庫和

國防建築設備移交給中共。此外,又把堆積在海參崴與西伯利亞鐵路沿線的

美製耐寒軍械移交給林彪部共軍,使其如虎添翼,從兩萬人的自治軍一舉擴張為

席捲東北的四野。苟非東北盡墨、影響民心士氣,則通貨膨脹絕不可能陷國府於絕境。
(2020/04/14 發表)

五、 忽視情報工作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七日,軍統局局長戴笠將軍死於空難,使一批直接由他指揮的

潛伏共區高級特工變成斷線風箏。他的繼承人毛人鳳、唐縱等盡皆庸庸碌碌之輩,

不思進取,也不能守成,以致於總統府九名報務員中竟有七人是共諜,國防部

作戰廳長期被共諜把持。戴笠殉難翌日,中共在延安舉行慶祝大會,周恩來講話說

「戴笠之死,使我們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一九五○年三月十七日在戴笠

殉職四週年紀念會上,蔣公沉痛地說:「戴雨農同志不死,我們不會撤退來台灣。」
(2020/04/14 發表)

六、 主管官員尸位素餐、能不稱官
    一九三七年紅九軍軍長何畏因憎惡中共當權者濫殺無辜而投奔國府,途中被

僨事官員扣押六年,以致錯失了策反共軍高級將領李先念、許世友之良機。

後何畏經張國燾營救出獄,萬念俱灰,一九四九年共軍渡江前,全家投江自盡。
    一九四九年六月底行政院院長宋子文赴蘇與斯大林會談,斯大林堅持要把

「外蒙獨立」列入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宋子文不願做歷史罪人,至七月十三日

拒絕簽字,且辭去所兼外長職。八月七日,王世杰赴莫斯科重開談判,這位

繼任外長是巴黎大學法學博士,熟諳國際法,當時只須委婉表示一下這個

條約簽不得,事情就可能有所轉機,蓋既經內戚掛冠而去,復遭新任外長諫阻,

相信再固執的人亦必會感到事態嚴重而對整個條約重作考慮。只要稍稍拖延

幾日,日本就投降了。

日本一投降,美國就不必再求蘇俄出兵,自然亦無理由再逼迫國府追認那個

私相授受的雅爾達協定。王世杰缺乏文人應具備的「有所不為」的骨氣,

致使國府遭受無法挽回的災難。
    同一個王世杰,一九四六、一九四八年以「蘇俄欲離間中美」而阻止蔣公與

斯大林會面,拒絕蘇方調停國共戰事,致使蘇方派到迪化接蔣公的飛機白跑。

當時斯大林不欲毛澤東變成第二個鐵托,力主國共隔江南北分治,像調停西安

事變一樣,他也確有能力阻止共軍渡江,但這國脈最後一線希望被王世杰斷送。
    鹽販出身的許鐵英抗日反共有功,被十一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任命為河北省

保安第二縱隊少將司令。一九四六年六月起,他率部堅守永年縣年餘,還主動

出擊。無奈十一戰區自一九四七年四月起停止補給,使圍城永年軍民吃水草

樹皮度日。十月六日,他率幾百部眾突圍出城,在成安縣呂莊中伏殉難。

       另一位民間義士王三祝,自發組織六個縣保安團,被顧祝同封為豫北剿匪

中將總指揮,還當選立法委員。他比正規軍更勇敢善戰,且向華中剿總密告

第四十軍有投共傾向。此舉被剿總泄露,四十軍軍長李希晨啣恨報復,停止

分配空投物資,還堅拒王三祝部退入新鄉城,王三祝率軍轉戰太行山又殺回安陽,

一九四九年五月五日突圍死節。
    一九四九年五月,第十八綏靖區中將司令官董釗密電奉化蔣公,謂共軍進逼

東南,主力已渡長江,中原所留兵力有限,此進國軍集結西北五十萬部隊宜向

東猛進痛擊,彭德懷、徐向前所部決難抗拒,不惟挽回頹勢,且可使共軍南犯

之主力陷進退維谷之境。可惜此絕妙建議轉國防部後被擱置不用。
    桂系逼宮,蔣公下野,然而李、白執政後毫無作為,昏庸誤國。白崇禧駐節

桂林月餘,坐擁數十萬大軍,不但對軍事部署上毫無積極的整備,且在撤退上

乏消極整備,對屬下部隊不聞不問,例如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晚華中

長官公署向南寧撤退時,不通知下屬單位就撤除了電訊總機,倉猝出發,

沿途人山人海,公路上人潮洶湧,以致兩千五百輛卡車在半個月內全部損失,

不是滯後被俘,就是被土共洗劫,官兵們群龍無首,各自逃生,

幾十萬大軍也很快就覆滅了。
    一九五○年韓戰爆發前後,大陸形勢丕變,民眾自發揭竿而起:貴州省

義軍控制了全省城鄉半數以上,至三月底西南地區反共武裝已發展到

七十五萬人,百人以上的隊伍就有一千一百支;川南遊擊隊佔領了

五分之三以上區、鄉,川北義軍焚燒了胡耀邦的川北行署大樓;西康義軍

炮擊了共軍西康省軍區政委廖志高的辦公室;汪憲率領的人民自衛軍擴展

成十四個支隊十萬鐵軍,控制了以金寨為中心的東西長三百多公里、南北寬

二百多公里的鄂豫皖邊區;新疆義軍佔領了哈密地區與迪化地區;在甘肅

臨夏一地,反共遊擊隊達到五千多人,遣返回青海的七萬多馬家回軍官兵

都先後參加了反共抗暴鬥爭;李森組建的中國人民自由軍,發展到十萬人,

轉戰閩粵贛三省,重挫中共基層政權;撤至緬甸的孤軍反攻雲南連克九個縣,

但他們都是各自為戰,缺乏配合,加上後勤匱乏,外援不足,在三年內先後

被中共集中重兵各個擊破。在台灣的軍政機構空喊反攻大陸卻不能及時

提供援助,徒使志士望洋興嘆。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林彪、陶鑄密派黃埔四期同學蕭正儀赴香港,密晤流亡香港

的前國軍補給區司令周遊,傾訴自己「處危疑之局,遇多疑猜忌之主,朝榮夕枯,

詭變莫測,因思校長(蔣介石)愛護學生無微不至 ,苟有自拔之機……」函由

周遊送交國防部特呈蔣經國。上述林彪密函表示林彪願意棄暗投明,可惜

台灣方面遲疑不決,錯失良機,然而機會是稍縱即逝,陶鑄與林彪相繼

遭受老毛殘酷整肅。林彪死訊傳到臺北時,蔣公潸然落淚。
(2020/04/14 發表)

七、 人事傾軋,以私害公
    潛伏在國軍任四十六軍軍長的韓練成與共軍陳毅部密謀,導演了一齣

古今中外戰爭史上罕見的現代〈三岔口〉劇:一九四七年二月將李仙洲集團

七個師送入虎口。韓遂隻身溜走,與共軍三野司令員陳毅秘密會面後返回

四十六軍青島留守處,韓回南京述職時,把失敗責任推諉參謀總長陳誠,使

陳被撤職,自己卻留蔣公辦公室任高參。他巧妙地幫助陳毅,把國軍五大主力之一

的整編七十四師三萬餘人送入共軍包圍圈,致使中將師長張靈甫於一九四七年

五月十六日被擊斃。一九四八年二月,杜聿明向蔣公面告共軍三野一名被俘

團政委招供韓練成與陳毅秘密來往,陸軍官校校長關麟徵在旁聽見,旋即

驅車向韓泄露。關麟徵此舉是由於他同陳誠有隙,不欲陳誠官復原職。

何應欽接國防部長後再接杜聿明密報,乃將被俘共軍團政委押到南京重審。

於是中統局局長葉秀峰插手調查,還親自訊問萊蕪作戰實況。韓練成見形勢不利,

於一九四八年十月卅日悄然擺脫監視崗,離南京去了香港。由此案可見國軍

保防系統千瘡百孔。
    一九四八年夏,國防部保密局北平站破獲了中共地下黨劉仁、李政宣案,

循線抓捕了幾百名中共地下黨員,其電訊網遠及瀋陽、察哈爾、張家口、

西安、上海等省市,正當北平站士氣昂揚全面掃蕩共諜時,保密局內部因

派系鬥爭導致北平站總務處長劉玉珠、北平行營督察室主任馬漢三被捕判死,

北平站核心成員不是被捕、調職,就是逃亡,僅三人留任原職。這種大規模的

換血,對保密局北平站的業務造成很大傷害:原有的線索皆因布線者入獄、

亡故、離職而喪失殆盡。否則,在保密局全國區、站中業績領先的北京站,

絕不至於盲塞到讓共諜滲透到傅作義身邊(按:傅作義的副總司令鄧寶珊、

兩名保密局處長、傅的女兒傅冬菊都參與了投共活動)。
    大陸陷共後,原上海市警察總局局長毛森創立東南人民反共救國軍,

下轄近百個縱隊數十萬遊擊戰士,且從美國方面直接掛鉤接受武器裝備的

補給。不料蔣經國接管情治系統後欲大權獨攬,乃宣佈撤銷東南人民反共

救國軍司令部的編制,還逼毛森交出南方十個省的潛伏人員名單、移交從

美國直接接受後勤支援的渠道。毛森不肯移交這筆多年經營的人事資源,

仍然來往於臺北與定海之間直接指揮敵後遊擊部隊。富春江縱隊司令王某,

奮戰連年多次負傷,回台治療時,因係毛森部下,被禁基隆,不准上岸。

後設法潛出,一見毛森,即伏地大哭。毛森見其形同乞丐。一九五二年

五月二十日,蔣經國吩咐臺北最高法院檢察署頒布通緝令,稱毛森

「抗命不法」。此後毛森在泰國、緬甸等地從事反共遊擊隊組織工作,因

失去台灣基地,其東南反共救國軍數十萬人相繼 被共軍剿滅,毛森只能

流亡美國,一代反共英雄山窮水盡。設若蔣經國豁達大度、深明大義,

東南地區反共形勢定會是另一種局面。
(2020/04/14發表)

八、 驕兵悍將陽奉陰違,抗命怠工
    一九四六年,隱藏於地下的陸軍新編第廿七軍軍長姜鵬飛同東北保安司令

長官杜聿明約定裏應外合,配合國軍收復哈爾濱。不幸八月八日杜聿明部將

孫立人藉口休整按兵不動,致使姜鵬飛既無服裝又無經費,彈藥也將用盡,

只好孤注一擲單獨進攻哈爾濱,導致四萬地下軍與三千名九宮道道徒全軍覆沒。

哈爾濱從此成為共軍四野叛亂基地,國軍再也沒有能力光復。
    一九四八年五月,白崇禧接獲參謀總長顧祝同的密電——命令將圖謀叛變的

華中剿匪副總司令張軫及其同謀將領押解廣州審訊。白氏故意放縱張軫乘

隙逃離武昌,讓他拉走三個師兩萬餘人投共。此舉打亂了華中剿總保衛武漢

的部署。同年十一月黃維兵團被圍雙堆集時,中樞急調宋希濂部兩個軍從

鄂西北開往武漢待船東下支援,白崇禧則下令運輸司令部不准運兵,結果

黃維部十多萬人與杜聿明所率兩個兵團全部被殲。設若張淦、宋希濂兩個

兵團東下解圍夾擊共軍,徐蚌會戰將是另一種結局。
    一九四九年九月,參謀總長顧祝同擬定一項計劃:乘共軍兵力分散之機,

讓湯恩伯部反攻福州,胡宗南部反攻隴海路西段,宋希濂部反攻宜昌。

然而宋希濂怯戰,於十月杪率部西撤,一路損兵折將,十一月十八日到

白馬山時只剩一萬人馬。十二月十九日率千多人在川康邊境兵敗被俘。

設若宋遵令反攻,絕不至於遭此慘痛下場。
(2020/04/15 發表)

九、 軍閥政客引狼入室與吃裏扒外
    一九二七年劉伯承組織瀘州暴動失敗後逃到西安,時任國民聯軍駐陝

副總司令的鄧寶珊立即資助劉一千六百大洋,把他窩藏在秦中旅館。

養虎遺患的惡果是:劉伯承日後成為中共一員驍將,僅一九四五九月

上黨戰役到一九五○年四月西昌戰役,就殲滅國軍一百六十八個師

一百四十五萬官兵。
    一九三一年六月廿八日,桂系軍閥李、白與粵系軍閥陳濟棠、張發奎

背叛中央,另組廣州國民政府。李、白等派遣劉紀文、陳友仁赴日本見

首相犬養毅,要求其出兵東北,以便逼迫坐鎮北平的張學良回師東北,

使馮、閻二、三集團軍直搗南京,同時兩廣一、四集團軍由衡陽進攻武漢,

一舉推翻國民政府。

這就是九‧一八事變的起因,動搖國本的十四年抗日戰爭由此揭幕。
    一九三四年十月,紅軍主力西竄,身為南路剿匪總司令的陳濟棠,

表面電令緝拿朱德,暗中卻派人與共軍和談,協議互不侵犯。共軍

保證不入粵境,陳濟棠則保證不截擊,在湘粵間劃定通道讓紅軍通過,

且贈以步槍子彈一千二百箱。陳濟棠為保存實力穩踞南天王寶座而促使

禍水儘快西流。
    與此同時,紅軍主力由湖南邊界進入廣西,經灌陽、三江等七縣邊界

進入貴州,只用了十天時間。白崇禧親自在桂林指揮,命令廖磊率第七軍

緊跟紅軍之後,彼此相距四十華里,一路相送,一直把紅軍送入貴州省,

雙方並無戰鬥。白崇禧對部將說:「有匪有我,無匪無我……不如留著朱毛,

我們還有發展機會」,他令桂軍開放桂東通道,讓紅軍儘快過境,還將入

桂剿共的中央軍萬耀煌師和周渾元師包圍繳械。以上兩廣軍閥之行徑,

無異縱虎歸山,釀成日後燎原烈火。

    一九三五年初,日本奉天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南下廣州與李宗仁、陳濟棠

密商,李陳同意兩廣出兵倒蔣,日方則出兵華北以牽制國府兵力,使

蔣介石無力南顧兩廣兵事,從而使陳、李兵力能順利由湖南經武漢而東下南京。

日本欲乘南京中央政府易手於親日的兩廣軍閥之時,輕易佔據黃河以北。

李宗仁默許了日寇此一陰謀,不啻引狼入室,於是便有七‧七蘆溝橋事變的爆發。
(2020/04/21 發表)

十、 軍閥作亂的後遺症
    一九三○年北方軍閥閻錫山馮玉祥與中央開戰,雙方投入兵力一百五十萬人,

前後歷時八個月,連續決鬥,寸土必爭,從無間歇,戰區自平漢鐵路沿津浦、

隴海二路直達魯西,戰線長達九千餘里,中央軍死傷九萬五千,閻馮軍死傷

十五萬。僅河南一省因戰爭死亡人口即達十二萬,受傷近兩萬,逃亡在外

一百一十八萬餘,被軍隊拉伕一百三十萬人,其中因以致死者三萬餘。

財產損失六億五千萬,間接損失不計其數,十年才能恢復。雙方軍費損耗逾

兩億銀元,各地民間損失當數十倍於此,光是鐵路車輛車軌之破壞與營業損失在

六、七千萬元之譜,農產品僅煙葉一項,豫魯皖三省已失收二、三千萬元。

國軍全力北調,在南昌、廣州兩役慘敗之共軍乃死灰復燃乘機大肆擴張,

滋擾贛湘鄂皖閩豫浙桂等省,長沙、南昌均曾一度失陷,共軍人數突然擴充

至六萬餘人,其中央、湘鄂贛、鄂豫皖、洪湖鄂西、閩浙贛、廣西左右江等

六個主要根據地皆於一九三○年中原大戰期間陸續建立,作為擴大叛亂的基礎。

之後政府動員全國之兵力從事圍剿,歷五年,始終未根除,乃成大陸沉淪之禍因。
    張學良、楊虎城發動西安事變,動機只是為了維護軍閥割據、阻止中國統一。

然事變將整個抗日計劃破壞無遺,一切國防大計、經濟建設等均因此變亂

而延緩或停頓。原擬由德國顧問協助訓練卅六個師充當抗日基本力量的計劃,

只完成三分之一弱,訂購的軍事設備大部份未運回,甚至連預備囤積起來

打半年仗的糧秣彈藥也只儲下不足三分之一數量。西安事變使抗戰提前爆發,

在準備不足時倉猝應戰,結果是損失公私財產一千多億美元(一九三七年幣值)、

十億畝土地破壞了六億畝,沿海地區工業全部毀滅。一九六四年七月十日

毛澤東對日本社會黨領袖佐佐木更三、黑田壽男等說:「沒有你們皇軍侵略

大半個中國,中國共產黨就奪取不了政權……日本皇軍來了,我們和日本皇軍打,

才又和蔣介石合作。兩萬五千軍隊打了八年,我們又發展到一百二十萬軍隊,

有一億人口的根據地。你們說要不要感謝日本皇軍呀!」
(2020/04/21 發表)

十一、軍閥餘孽叛變
    一九四五年十月三十日,馮玉祥西北軍舊部高樹勛在平漢線邯鄲戰役中,

以十一戰區副司令長官兼新八軍軍長率國軍一個軍與一個縱隊,共一萬三千餘人投共,

導致四十軍與三十軍兩萬六千餘官兵被圍殲,四十軍軍長馬法五、副軍長劉世英等

被俘。高樹勛是戡亂戰爭中第一個投共的高級將領,他又寫信策動國軍將領

龐炳勛、孫良誠、孫殿英、張嵐峰、黃樵松等投共,對國軍士氣打擊極大。

    一九四六年五月十五日,在西安事變中欠下二百多條血債的楊虎城愛將、

國軍第卅八軍中將軍長孔從周在河南鞏縣率第五十五師投共,此舉使共軍

炮兵改弦更張、精實壯大。
    一九四五年十月三日雲南軍閥龍雲被解除兵權後,念念不忘失權之痛,

遂煽動舊部為他復仇。翌年五月卅日,滇軍六十軍一八四師師長潘朔端在

遼寧海城率部投共,導致滇軍一八二師團長張秉昌兵敗被俘、暫廿一師團長

徐濟民陣亡。此後產生骨牌效應,滇軍高級軍官相繼投共。
    一九四八年十月十七日,國軍吉林守備司令(滇軍)曾澤生在長春率六十軍

撤離堅守了十六個月的長春,投降共軍,致使共軍四個師在夜色中悄然進入

長春市區東半部,新七軍見大勢已去,突圍又無力,被迫投降。四天後,

據守長春央銀大廈的東北剿匪總部司令鄭洞國不得不扯出白旗。長春失守,

使東北國軍牽制共軍入關的戰略意圖失敗,也使四十七萬精銳國軍南撤或

與華北國軍夾擊共軍的計劃破產。整個東北的淪喪,是大陸戡亂戰局

急轉直下的開始。

    一九四九年保衛大西南時,原西北軍楊虎城的侍從副官、時任西南長官公署

代參謀長的劉宗寬乘擬訂國軍防禦方案機會,故意虛設川黔邊區綏靖指揮部,

卻不派一兵一卒。他將方案送交共方,共軍入川正是從他特意留下的這個

空隙進入。共軍直插川湘鄂邊區綏署主任宋希濂的側後,打亂了宋部陣腳。

八月廿四日劉在軍事會議上斷言共軍不會由川東進攻,故意安排羅廣文

兩個軍開赴川西北佈防,川東吃緊又急調羅部回渝。就這樣把這支精銳部隊

在連續急行軍中拖垮,未到重慶就遭伏擊潰散。蔣公調胡宗南部第一軍星夜

回渝決戰,他又派人傳送情報,讓共軍在南川伏擊胡部,國軍乃倉卒退向

成都,重慶的陷落整整提前了三個月。
    割據川康廿多年的軍閥劉文輝於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在四川彭縣投共,

並策反川鄂綏署副主任董宋珩,逼走孫元良;又策動羅廣文(十五兵團)、

陳克非(廿兵團)、喻孟群 (川陝邊區綏署代主任)率部附逆。還制訂

「節節破壞,段段抵抗」的戰術,在成都至邛崍二百公里的公路線上

配備五支遊擊隊,破壞沿途公路橋樑機場,截擊國軍輜重與駐地。

十二月十二日與共軍卅六師在岷江夾擊國軍,在樂西公路以天然險隘

構築工事阻擋胡宗南部廿七軍、宋希濂部和王陵基部。一九五○年二月,

與共軍圍殲胡部王伯華師五千將士,在鄉間堅壁清野斷絕國軍糧秣。

總之,劉文輝在西康狙擊國軍歷四個月,釀至西南三省大局糜爛。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雲南軍閥盧漢在昆明通電投共,並扣押

西南軍政長官張群、第八軍軍長李彌、第廿六軍軍長余程萬,還將

剛抵昆明的上將魏益三,中將十餘人、少將以下三百多人以及載運

國防部、聯勤總部人員與物資的飛機十多架扣押。當時國防部、

聯勤總部先後撤至昆明的各級軍官三千人全被一網打盡,保密局處長

陳世賢、西南特區區長徐遠舉、副區長周養浩所攜部屬與電台束手就擒。

這一致命打擊把國府在西南的布建連根拔起,使國府經營雲南為

反攻基地的宏圖功虧一簣。
    盧漢發動昆明一二‧九叛亂前,中樞早已聞悉雲南不穩,欲解除

盧漢的雲南綏署主任、省主席職,但被張群阻止,他自信能勸服

盧漢服從中央,結果一到昆明就淪為人質。同年秋,國防部保密局

局長毛人鳳曾建議西安綏署主任胡宗南派兩、三個軍到雲南去,

胡部撤至川陝邊境時,毛人鳳又打電報建議胡抽調一部兵力兼程

前往雲南,以確保西南反攻基地,胡宗南都答覆暫無適當部隊可抽調。

設若胡部進入雲南,盧漢的幾個保安團怎敢造反作亂?
    裴昌會早在抗戰期間就與中共有所勾結,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廿五日

在四川德陽任第七兵團司令官時率部萬餘人投共。三週後,他向共軍

賀龍部獻計包圍卅八軍,誘降軍長李振西。裴昌會投共,使胡宗南

退守西昌徐圖恢復的計劃徹底破產。
(2020/04/21 發表)

十二、啣私怨導致叛變
    吳化文原任軍閥韓復渠部手槍旅旅長,一九四三年投靠汪偽,任偽軍

第三方面軍司令官。抗戰勝利後反正,被編入第二綏靖區司令長官

王耀武麾下。王以吳出身不正,心存歧視,種下了吳叛變之因。

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九日,吳化文在整編九十六軍軍長任上,率

三個旅兩萬餘官兵投共。此舉使十一萬重兵把守、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的山城濟南,西部門戶大開,王耀武口稱「固若金湯」的防禦體系

土崩瓦解,於是劉峙派三個兵團北上援濟的計劃徹底破產。吳降共後四天,

濟南陷落,國軍一個綏靖區司令部、一個保安司令部、兩個師部、十一個

整編旅、兩個總隊、五個獨立團共八萬四千餘官兵被斃傷俘獲,旅以上軍官

廿三人被俘,綏靖區司令官王耀武、副司令官牟中珩、山東省黨部主委

龐鏡塘等統統被俘,還損失了大批武器裝備。濟南失陷後,山東全局糜爛,

於是華北、華東共區連成一片,直接導致了徐蚌會戰的敗局。
(2020/04/21 發表)

十三、被俘乞活出賣黨國
    一九四八年十月,長春陷共,長春警備司令部督察處督察長關夢齡被俘,

當時自少將參謀長安震東至中尉參謀李中侯均被迅速處決,關夢齡貪生怕死,

在看守所中寫了一百萬字的檢舉書,使國防部保密局在東北地區潛伏的

人員被中共一網打盡,以後再也不能恢復元氣。
    在昆明被捕的軍統西南特區區長徐遠舉、副區長周養浩、保密局

經理處處長郭旭、總務處處長成希超,中統雲南調查處處長孫秉禮、

國防部二廳副廳長沈蘊存、雲貴特派員公署參謀長溫天和等人,

向中共招供了應變計劃、潛伏計劃、遊擊計劃、破壞計劃和還鄉計劃,

致使軍統在大陸的一百四十個潛伏組織被破獲了一百零二個,潛伏人員

被槍決數千人。
    外號「賽狸貓」的軍統上校段雲鵬具備飛簷走壁特技,一九五四年

他奉派自台潛赴大陸刺殺毛澤東,他到了香港遲疑不前。中共公安部部長

羅瑞卿運用一名販毒保釋的藥商、段的盟兄弟在段身邊建立內線,一方面

及時掌握段的思想、行動,一方面將段按部就班引入囚寵。藥商在香港

開設了藥店,實際上還在共方控制之中。天津市公安局又專門在廣州開設

一家藥店,派偵察員張葆珍裝扮成店主韓葆章,由香港藥商介紹韓代領

通行證讓段雲鵬從深圳合法入境。段雲鵬到廣州當晚,在韓葆章接風

洗塵酒宴上被捕。段雲鵬在中共控制下,與保密局保持聯繫十幾年,長期

騙領活動經費,到文革爆發才被處決。
(2020/04/21 發表)

十四、為保身家、發橫財而叛變
    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五日,華中剿匪總部副總司令張軫率三個師二萬餘人

在武昌以南之賀勝橋、金口一帶投共。此舉打亂了白崇禧保衛武漢的部署。
    一九四九年八月四日,湖南省主席、湘贛綏靖主任程潛通電投共,部署

在長沙——廈門——汕頭——潮州這道防線上的華中軍政長官所部湖南

軍隊紛紛跟著投共,防線左翼因而崩潰,並且使右翼宋希濂統率的中央

嫡系部隊不可能再守住剩餘的防線,頓使百粵失去屏障,共軍得以

長驅直下,對播遷廣州未久的國府打擊甚重,西南半壁江山頃刻淪陷。
    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九日西北軍政副長官兼綏遠省主席董其武宣佈脫離

國民政府,率一個兵團部、十六個師(旅)投共。中共兵不血刃取得綏遠,

便徹底解除了後顧之憂,整個中國北部盡皆變色,藉此消除了國軍以

綏遠為基地捲土重來的希望。
    一九四九年九月廿五日,新疆警備總司令陶峙岳致電毛朱宣佈投共,

使西南、西北地區仍在鏖戰的國軍士氣大傷,共軍一野、二野得以對成都合圍,

迫使政府遷離大陸。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九日,中央、中國兩家航空公司總經理陳卓林、劉敬宜

率十二架民航機自香港北飛,滿載汽油、器材、零件、輪胎等抵達天津機場。

兩航叛變由周恩來、李克農策動,參叛員工四十人獲准每人攜帶免稅西藥等

一皮箱。此舉使國府軍政人員再也不能用兩航飛機在台灣與重慶、昆明之間

來往與運輸物資,大西南失陷時,許多軍政要員因飛機不足而束手被擒,既

打擊了國府的軍心士氣,又提升了中共的空運能力,部份民航機改裝成轟炸機後,

參加了攻佔一江山島的大規模轟炸。
(2020/04/21 發表)

十五、共諜與內奸偷竊情報、策動叛變
    一九三二年,豫鄂皖三省剿匪總司令部少將參議李明灝,以研究作戰業務為名,

從機要室偷出大批軍用地圖迅速送到毛澤東、朱德手中,使紅軍如虎添翼,

巧布神兵,出奇制勝,擊敗了國軍第五十、五十二、五十九、十一等四個師,

傷師長蕭乾,生俘師長陳時驥與李明,瓦解了五十萬大軍進攻井崗山地區

的第四次大圍剿。
    一九三四年九月下旬,蔣公在廬山牯嶺召集軍事會議,部署第五次圍剿的

鐵桶計劃,擬在匪巢瑞金四週圍架起三十道鐵絲網和三十道火力封鎖線,

還配備一千輛軍用十輪卡車,俾快速運送作戰部隊攔截,一舉圍殲中央

蘇區的紅軍。混入贛北第四行政區任專員兼保安司令的共諜莫雄出席了

這個二百名軍政官員的會議,且領取了兩斤重的絕密文件、地圖、表格,

旋即交付他安插在保安司令部諜報科任參謀的共諜項與年,由其從德安

送往瑞金。共方接報後,突然實施戰略大轉移,將紅軍主力八萬六千多人

渡過雩都河西去,使國軍前鋒撲了個空,紅軍則搶在國軍鐵桶箍圍之前

撤出了有全軍覆滅之虞的險區。
    一九三四年十月,潛伏在豫鄂皖三省剿匪總司令張學良身邊任中校機要秘書

的共諜潘文郁將國軍進攻紅軍的兵力佈置、戰役行動、團以上部隊番號、軍官

姓名、防區分佈等機密情報偷回家中,轉交中共,導致紅軍多次不失時機地

逃出危險境地,轉敗為勝。
    一九四三年五月,八戰區副司令長官胡宗南率五個軍閃擊延安,由於胡宗南

的機要秘書熊向暉泄密,以致功虧一簣。一九四六年四月中樞密令胡部圍殲

中原共軍李先念部的作戰計劃以及翌年三月胡部攻略延安作戰計劃均被竊走,

致使整編廿九軍中伏,旅長何奇陣亡、旅長李紀雲、麥宗禹被俘,國軍精銳整編

卅一旅、一三五旅、一六七旅被殲,而共軍主力順利撤出延安。

    一九四五年,共諜閻寶航打入國防部拍攝複製了關東軍在東北兵力部署

和火力配備圖,為共軍搶先接收東北作了充份準備。
    一九四六年,共諜余心清混入北平第十一戰區孫連仲部擔任政治設計委員會

副主委,刻意安插共諜謝士炎充任北平綏署主管人事的少將處長。當陳毅部在

山東萊蕪大敗時,謝向共方密獻軍事計劃,致使共軍反敗為勝。他安插在上官雲相

的天津前進指揮所任參謀的共諜朱建國,偷出天津城防軍事地圖密獻共軍,導致

陳長捷部防守天津損失慘重。
    一九四七年二月第四十六師師長韓練成出賣軍事機密,導致美械裝備的

七十七師在和莊被圍,師長田君健殉國。第二綏區司令官王耀武下令突圍時,

韓故意推遲行動,讓共軍佔先圍困萊蕪城,副司令官李仙洲部六萬人被分割

成數段,指揮系統癱瘓,被逐段殲滅。萊蕪戰役是共軍在戡亂戰爭中的

第一次大勝,全殲國軍在膠濟線上的機動兵力,共瓦解國軍一個綏靖區指揮所、

兩個軍部、七個師共五萬六千人,中將副司令官李仙洲、中將軍長韓濬、

少將副軍長李琰、少將師長楊明、蕭重光等十九名高級將領被俘,還損失了

大量輕重武器。
    一九四八年九月,有十九年中共黨齡的國軍第三綏靖區副司令官張克俠

利用職務之便自由出入剿匪總部參謀處翻閱軍事情報與圖表,將徐州國軍

佈防及工事圖表複製後派員送達共軍華東野戰軍,致使徐蚌會戰國軍處處

被動挨打。十一月十日,張克俠與另一名副司令官何基灃率五十九軍兩個師、

七十七軍一個師以及第一一一團共計兩萬三千人讓開台兒莊至微山湖的

運河防線,控制所有橋樑,確保共軍三個縱隊從第三綏靖區正面渡河南下,

迫使掩護黃百韜兵團西撤的李彌兵團回防徐州,從而又讓開了運河防線,

使華野另兩個師主力順利南下,插到徐州以東,截斷了黃百韜的退路。

廿二日,共軍在徐州以東碾莊圩地區全殲國軍第七兵團,司令官黃百韜

兵敗自殺。徐蚌會戰本是相持之局,共軍幾度陷於危境,張、何投共使整個

黃淮平原戰地的國軍陷入絕境。
    廖運周是一九二七年加入中共的,他潛伏國軍陞到一一○師師長。

在豫北山東戰場上,故意給共軍報信,使國軍奔襲計劃撲了個空。一九四八年

十一月廿四日他給劉鄧密送國軍突圍計劃,致使共軍提前出擊,黃維兵團

轉移部署失利。廿六日黃維擬以四個主力師並進突圍,廖主請命打頭陣,

旋即派人報告共方。廿七日清晨,一一○師從雙堆集到西張莊急行軍三十里

脫離戰場,跟著突圍的十八軍另一個師遭到共軍密集火力襲擊,傷亡慘重。

十三天後,廿三師師長黃子華又率部投共,第八十五軍即告瓦解,再五日,

十二兵團四個軍十幾萬人悉數被殲。
    一九四六年動員戡亂後,潛伏共諜劉斐以國防部參謀次長參加官邸作戰會議,

存心作出許多錯誤的部署和獻議:叫王澤濬四十四軍由海州撤向徐州,

叫黃百韜帶一個兵團去援救王澤濬的一個軍,叫黃維兵團奔馳千里趕到

雙堆集袋形陣地挨打,叫劉峙輕易放棄工事做得極好、糧彈儲藏極豐富的徐州,

叫杜聿明以三個兵團在公路上排成無法作戰的難民式長龍,像一個龐大的

軟體動物,暗中又將所有軍事配置部署與作戰計劃和盤、及時地托向中共,

致令國軍雖擁有現代化武器與陸海空三軍配合,然共軍卻能避實就虛,

按圖索驥,瓦解了一個個強大的兵團,國民黨的江山竟然斷送在這個內奸手裏。
    另一個高級共諜郭汝瑰在軍務署副署長任內向共軍提供了國軍作戰序列及

編制裝備人馬數目表,還提供了對東北戰局十分重要的最高統帥派軍隊接收

張家口、北平、塘沽地區,阻止共軍出關的計劃。在任國防部第五廳副廳長

和軍調部張治中談判助手期間,提供了國軍整編情況和三人小組會議政府方面

的機密情報。在第三廳廳長任內,提供了重點進攻山東的計劃及調歸陸軍

總司令部徐州司令部序列的九個軍和炮兵、工兵的情報。在擔任徐州司令部

參謀長期間,提供了國軍進攻大別山後徐州司令部所轄兵力配置情況、徐州司令部

解圍兗州的計劃。回任第三廳廳長後,提供了國軍解圍長春的方案、解圍雙堆集

計劃以及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底國軍的江防計劃、十二月初國軍京滬地區江防要圖等。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徐蚌戰場糧盡彈絕,羅掘俱窮,在此千鈞一髮危局下,

京滬鐵路管理局局長陳伯莊與退役的前美國十四航空隊隊長陳納德密商重建飛虎隊,

並租用美國駐滬海軍飛機到徐蚌前線支援被圍的四十萬國軍。倘此舉成功,

徐州被圍國軍可以順利突圍,邱清泉、李彌等精銳部隊全可保存,戡亂戰事

將會開創新局,非但江南國土不至淪陷,徐州剿匪總部還可揮戈北伐收復

華北失地。可惜事機不密,半途而廢:陳伯莊的私人秘書霍實子探悉此事

立即向高級共諜陳銘樞匯報,陳趕赴南京找司徒雷登大使,威脅美國大使

「不要插手中國的事」,並以「留有餘地」作為利誘、許諾今後充當美國與

中共建交之「搭橋人」,硬使司徒出面制止了陳納德將軍的援華壯舉。
    一九四九年一月十六日,華北剿匪總司令傅作義以廿五萬國軍統帥身份

派鄧寶珊簽署「北平和平解放協議」,使共軍不發一槍一彈開入北平。

二月一日,人民日報竟登出共軍平津前線司令員林彪、政委羅榮桓

近兩千字的致傅作義最後通牒,先是聲討傅的「罪行」,然後限五日內投降,

否則城破後必予嚴懲云云。傅作義看到這封一月十六日簽署的信件,感到震驚

與憤怒,他內心飽受屈辱,不禁捶胸頓足,悔恨自己何必投共。

此信是毛澤東起草的,一月十六日由林彪交簽署協議的鄧寶珊轉遞,

鄧見此函出言不遜,深怕功虧一簣,便拖延了多日,最後由傅冬菊塞在

傅作義書房的大堆文件中,二月一日前,傅始終未看到這封侮辱他人格

的最後通牒。據傅作義堂弟傅作信推測,設若鄧寶珊一月中旬將通牒

呈交傅作義,以他「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的脾氣,是絕對不會

接受那個和平解決協議的。倘若傅作義能像昔日守涿州那樣堅守北平,

憑藉兵精彈足,再堅持一年多韓戰就爆發了,大陸何至淪陷?
    李宗仁派桂系立委黃啟漢在北京設立電台與南京聯繫,不料黃啟漢

經李濟深策反投共,把南京傅厚崗李宗仁官邸的秘密電台呼號以及

電報密碼本全部出賣給中共中央社會部部長李克農,由李指定專人為

黃啟漢收發翻譯李黃之間來往電報,然而黃向李宗仁謊稱電台設於傅作義總部。

所以和談期間,中央代表與南京的電訊來往全為中共掌握,故中共在談判桌上

態度十分強硬,終於導致和談破裂,而張治中、邵力子等五名談判代表與

顧問團顧問竟全部變節投共,此係古今中外歷史所鮮見者。
    一九四九年三月,中共中央上海局策反工作委員會書記張執一策反了

首都警衛師之九十七師師長王晏清,還聯絡了駐揚中的四十一師師長劉衛

和駐滬青年軍二○九師師長方懋鍇。共軍渡江時,上述部隊未經抵抗就自行瓦解。
    張執一派王錫珍策反國軍海軍最大的重慶號巡洋艦,一九四九年二月廿五日

該艦艦長鄧兆祥上校率艦由吳淞口開往共區煙台。由此引起鏈鎖反應,第二艦隊司令

林遵率艦在南京嘩變、長治號在長江江面叛逃,不到一年共有大小艦艇九十七艘

相繼嘩變,投共海軍官兵達三萬八千人,這些官兵與艦艇成了共軍海軍的骨幹。
    中共上海地下黨負責人吳克堅透過海軍總司令部新聞處上校專員郭壽生策反

海防第二艦隊司令林遵,承諾邀林組建共軍華東海軍。接著,林重新部署,將

所屬艦隊集中在幾個港口,為東起江蘇江陰、西至江西湖口五百公里的江防敞開缺口。

林遵為阻擋長江上游國軍艦艇下駛,決定在鎮江發難。一九四九年四月十八日,

第七綏靖區司令張世希要求林率艦沿江巡邏,防止共軍過江。林遵陽奉陰違,

只通知各艦艇在共軍炮火射程之外的安全地帶作短程巡邏。廿三日,林率

九艦、十六炮艇叛變,導致共軍順利渡江未遇狙擊。
    中共地下黨以卅兩黃金幫助陸軍總部兵工處少將處長戴戎光賄賂總統府軍務局局長

俞濟時,讓戴當上了江陰要塞司令,又利用戴氏貪財的弱點,陸續安插地下黨員

唐秉煜出任要塞工兵營營長、唐秉琳出任要塞炮兵總台台長、王德容任遊動炮兵團

團長、吳廣文任守備總隊總隊長。四月廿一日凌晨共軍專揀江陰渡江,唐秉琳、

王德容立即叛變,對儲備糧彈三個月的黃山守軍形成包抄,還破壞了

黃山通訊網,使戴戎光與其親信失掉聯係,要塞炮臺則由叛軍掉轉炮口向

八圩港的國軍廿一軍射擊,又封鎖江面迫降江防艦隊。戴戎光被叛軍生擒,

共軍遂以江陰要塞為據點,在東西兩側陸續登岸,使國軍苦心經營

三個月的長江防線完全崩潰。
    潛伏在江防警備司令部任中校作戰參謀的共諜沈世猷憑藉人事關係滲入

湯恩伯總部第三處,以工作便利,竊取了國軍淞滬地區的工事構築防禦配備

及作戰計劃要點、江南主陣地兵力配備、江北橋頭堡陣地兵力配備、國軍

總預備隊兵力控制地點、荻港兵力配備詳圖等,通過地下聯絡網送到二野司令員

劉伯承手中,所以共軍首先突破荻港,千里江防潰於蟻穴。

   一九四九年九月國軍海軍第一艦隊旗艦長治號奉命從舟山北上封鎖吳淞口。

張執一策動該艦槍炮長陳仁珊於九月十九日嘩變,他率四十一名叛兵

打死十一名軍官,將艦隻由吳淞口開往已陷共的上海,此舉對國軍

海軍實力打擊甚為沉重。
   一九四九年五月廿五日,共軍攻入上海市中心,國軍仍死守蘇州河以北地區。

張執一派王中民冒著炮火過蘇州河尋找五十一軍軍長王秉鉞,恰好王軍長

負傷離開,已由淞滬警備司令部副司令劉昌義代理軍長。王向劉勸降,

劉昌義本係西北軍馮玉祥部下,歷史上曾多次追隨馮玉祥反叛中央,

其軍閥本性難移,故一拍即合,乃過河與共軍三野廿七軍軍長聶鳳智見面,

同意放下武器。
   一九四九年五月十四日,廣州綏靖公署副主任吳奇偉在香港通電投共,

指示粵東、閩西舊部放下武器。此舉加快了廣東全省的陷落。吳奇偉

叛變係由黃琪翔策動,黃曾有三次反抗中央的記錄,抗戰時官至五戰區

副司令長官,此乃國民政府姑息養奸之後果。

十六、共方心理戰、情報戰奏效
    一九四六年張執一透過美軍心理作戰部上海組顧問吳大琨,安插熟諳英語

的中共黨員董秋斯、王楚良、沈知白等人打入美軍這個機要部門擔任反間工作,

中共遂透過董王沈等人偽造情報迷惑美方與國府。在國共和談的緊要關頭,

張執一經佛教名人趙樸初之手送了一份情報給美籍組長科格斯,內容是

新四軍政治部秘密訓令,強調中共對和平建國的誠意。這份文件麻痹了

美國政府,於是便有杜魯門總統派特使來華調停國共衝突。半年後,

杜魯門才發現上當受騙,乃下令將科格斯撤職,永不錄用,並解散了

心理作戰部上海組,吳大琨亦被解僱。但這一反間計的後果並未及時糾正,

美方暫停對國府的軍援與經援,使共軍贏得了半年的整訓時間。

馬歇爾禍華的癥結是:他下車伊始就以停止軍援逼迫國軍實施整編方案。

按照此整編方案,國軍在一九四六年七月底之前裁撤了五十一萬官兵,

而共軍不但未依協議整編,反而在美國放縱與蘇俄支援之下日益擴充,

此事對國軍士氣之斲喪甚鉅。上述五十一萬官兵,加上敵後遊擊隊編餘

四十五萬人、特種兵團編餘十萬人、汪偽和平軍遣散四十七萬人,

共計一百五十三萬人。這批編餘官兵生活無著,或心懷不滿,遂多投靠共軍,

使共軍於數月之間突增百萬以上有作戰經驗之官兵,不啻如虎添翼,

編成五個野戰軍一百萬新軍,致令赤禍迅成燎原之勢。
    中共上海局組織部長錢瑛與華北局配合炮製了一宗沈崇案,聲稱

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廿四日北大先修班女生沈崇看電影散場後被美軍軍士

皮爾遜挾持到東單兵營溝渠內強姦三小時傷痕纍纍。中共控制的亞光通訊社

發出這條假新聞,唯獨有成舍我主持的世界日報予以刊載。廿七日早晨

北大有人貼出這張剪報,於是北大女生緊急集會抗議,提出「美軍立即

撤出中國」的口號。以北大、清華、燕京大學生為主體,在左傾教授與

社會名流同情支持下,十二月卅日北京舉行了萬人大遊行。錢瑛抓住時機

要求各地黨組織放手發動群眾。於是各大城市學生紛紛罷課、遊行示威

抗議美軍暴行。反美風潮席捲全國,參加人數逾五十萬,超過了一二‧九

運動的規模。此舉迫使美國陸續撤出了駐天津、青島的軍隊,並

停止對國府的軍事援助。中共建政後,曾一九五○年在南京舉行表彰沈崇大會,

披露她早就是中共黨員。沈崇改名後在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任職,文革初調往

外文出版社。紅衛兵造反時懷疑一切,沈崇才露出馬腳。據一九三五年入黨

的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總編輯聶紺弩回憶,紅衛兵審問沈崇時,她坦承自己

扯下彌天大謊,當年地下黨指示她色誘美軍士兵,實際上她並未失身。

她承認製造這一假案是為了「積極打擊美軍,孤立國民黨」。

五十四年後,中共官方的國防出版社推出《第二條戰線》一書,仍認為

「以沈崇事件為導火線的全國反美抗暴運動,是解放戰爭時期第二條戰線

形成的重要標誌」。沈崇經文革風浪後移居美國,與右派丈夫、漫畫家丁聰

相依為命,晚年皈依基督教。她私下對友人表示,因為自己年輕時誤入歧途,

釀成全國性反美風暴,致使國民政府喪失大陸,她與丈夫也遭逢無窮無盡的

屈辱,她感到無比懺悔、對不起受苦受難的億萬同胞。這些內幕秘辛都是

蔣公生前所未知悉的,然而沈崇假案導致人心士氣崩潰,卻是不爭的事實。
(2020/04/21 發表)

十七、僥倖與幸運
    一九二七年八月,參加南昌暴動被遣散的羅瑞卿在武漢染上斑疹傷寒,

經四川同鄉解囊相助,送仁濟醫院急救,昏迷十幾個晝夜才脫離險境;

一九三一年五月他擔任紅十一師政委,在觀音崖反擊國軍第二次圍剿時

臉部中彈,傷口化膿,臉腫得不能說話,吞嚥也十分困難,又併發了肺炎,

經山中一名老中醫以中草藥五副治癒。中共建政後,羅瑞卿執掌大陸政法、

公安大權,他主持起草、經毛澤東簽署的《懲治反革命條例》中,所列

應判死刑的條款多達十條十七款,比明末流寇張獻忠的「七殺碑」更為煩瑣。

在一九五一年鎮反期間,他在人民日報撰文,要求各級公安部門

「堅決處死」「限期完成」,毫無法治觀念可言,以致殘殺了兩千六百萬

無辜同胞。設若羅在兩次大病中亡故,鎮反運動未必執行得如此兇殘。
    一九二九年中共黨員錢壯飛以美人計收買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主任

徐恩曾,獲委為該科機要秘書,直接打入了國民黨的心臟。國軍第一次

圍剿江西蘇區時,錢壯飛及時竊取了圍剿計劃,致使國軍第十八師師長

張輝瓚中伏被捕慘死;第二次圍剿也因軍機被盜而失利。
    一九三一年四月廿五日錢壯飛值夜班,夜十時許忽然按武漢發來之六封

給陳立夫、徐恩曾的加急電報,註明須由徐主任親譯。錢壯飛心知有異,

乃用偷攝的密碼影本將電文迅速譯出,電報由武漢行營主任何成濬拍發,

第一封云「黎明(顧順章化名)被捕並已自首如能迅速解至南京三天之內

可將中共中央機關全部肅清」;

第二封云「明早派軍艦將顧順章解送南京」。

錢估計這艘軍艦廿七日上午抵達南京,調兵遣將最快廿八日才能在上海

舉行大搜捕,乃即透過特科二科科長陳賡急告中共中央軍事部長周恩來。

周緊急召集中央特委舉行擴大會議,決定中央政治局、中央各部、江南省委、

共產國際遠東局等幾十處中共中央駐滬機關與各方負責人、機要人員

五百餘人立刻疏散,顧順章熟悉的幹部盡快撤離上海。廿五日是星期六,

徐恩曾帶情婦赴滬度週末,錢壯飛恰巧截獲密電挽救了中共,也改寫了

中國近代史。設若周恩來、康生等中共智囊在一九三一年春落入法網,

廿世紀的中國又是一番光景,抗戰、韓戰、越戰都未必會爆發。
    一九三四年七月,紅十六軍軍長孔荷寵棄暗投明。江西省主席熊式輝

讓他為國軍轟炸機領航,飛赴紅都瑞金沙洲壩轟炸中華蘇維埃大會會場。

毛澤東等匪酋因大會休會而倖免。

    一九三五年,中共內部張國燾與毛澤東派系鬥爭白熱化,前者兵力多

過後者十倍,張欲揮師南下,毛則計劃北上。九月九日張國燾發密電給

紅四方面軍政委陳昌浩,指示陳勸毛澤東與其一併南下,「如他們不聽勸告,

應監視其行動。若堅持北進,則應開展黨內鬥爭,徹底解決之」。當時

紅軍前敵總指揮部參謀長葉劍英是毛澤東派入張國燾部隊的一枚「釘子」,

截獲此密電後立即連夜策馬飛奔,前往毛澤東駐地密告。毛大驚失色,

當夜即率紅三軍秘密北上,迅速逃離險境。設若葉劍英未截此電,

張國燾早已處決老毛,憑張國燾的本事,絕無席捲天下之可能,

八千萬人慘死之悲劇怎會發生?
    一九四五年六月,毛澤東派中共華東局情報部部長楊帆赴南京,

與日寇華北佔領軍副統帥今井武夫會談。當時日軍在太平洋戰場節節失利,

在中國戰場又苦於戰線過長補給困難;為阻止國軍反攻,日方希望與

新四軍在南方達成局部和平協議,並願意讓出蘇北八個地區給中共;

若一切順利,這一模式將推廣到華北與東北,形成日本與中共在

中國戰場全面合作。日軍只提出一點要求:一旦美軍在中國沿海登陸,

共軍須與日軍配合狙擊美軍。兩個月後,日本無條件投降,日方的要求

便自告吹。設若裕仁下不了投降決心,共軍與美軍在連雲港接戰是

完全可能發生的事,共軍怎能奪佔大陸國土?
    一九四八年五月初,國軍B25轟炸機根據情報轟炸毛澤東在河北省

阜平縣城南莊的住所,擲下五顆炸彈,其中一顆落在毛澤東住所院子裏,

門窗玻璃均被炸碎,屋內暖水瓶被彈片炸爛。幸虧晉察冀軍區司令員

聶榮臻及時把老毛用擔架擡進防空洞,否則老毛已死於炸彈,此後的

中國歷史定是另一番模樣。
    一九四七年國軍胡宗南部十五個旅十四萬人進攻延安,中共中央機關

分三路撤退。六月七日第廿九軍軍長劉戡率清剿部隊直撲毛澤東駐地——

陝北安塞縣王家灣,毛澤東西撤前安排中共中央直屬支隊司令部副參謀長

汪東興帶領一個加強排斷後。汪在楊嶺嶗灣制高點設伏狙擊劉戡前衛部隊一個團,

又在王家灣後面山頂上設防狙擊繞道進剿的國軍。正巧下了暴雨,山洪暴發,

狙擊加上大雨,使國軍清剿計劃推遲了十二小時,為毛周撤離王家灣

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若無山洪暴發,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如釜底游魚,必死無疑。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九日,杜聿明集團南下被困於青龍集,因補給匱乏、

糧彈俱絕,不幸連天雨雪直至廿八日,連續十日無晴天,機械化兵團寸步難行,

空投亦被迫停頓,數十萬大軍在飢寒交迫、慘絕人寰情況下,瓦解冰消。

設若天晴氣爽,杜聿明未待共軍合圍,早已突出重圍。則戰事仍有可為,至少江南可保。
    一九四一年楊帆在新四軍軍部擔任軍法處副處長兼鹽埠行政公署保安處長時,

曾向中共中央報告藍蘋在上海的劣跡。電報落在藍蘋的同鄉康生手裏,康為

取悅毛澤東,便積壓了這封密電。延安整風時,康生電示新四軍政委饒漱石

收押楊帆,以圖殺人滅口。當時饒同新四軍軍長陳毅鬧磨擦,楊帆則親近陳毅,

饒即逮捕楊帆,而且上了鐐銬。當時審查小組成員、華中局情報部部長潘漢年

愛才,見事有蹊蹺便將關押了十個月的楊帆開釋,讓他重回保衛部門。

一九五○年楊帆出任上海市公安局局長,在常務副市長潘漢年指導下,

主宰了鎮反運動的全過程,上海的殺戮是全國各大城市中最殘忍的:

一九五一年四月廿七日至廿八日,他出動警備部隊、公安部隊等三萬六千人

組成四千四百個小組在全市三十多個行政區逮捕了國特八千四百九十九名,

其中有些跟蹤追捕五六十里。四月廿九日他在逸園召開公審大會,

親自作了〈必須嚴厲鎮壓反革命〉的報告,翌日上海市軍管會處決

二百八十五名國特。自四月廿九日至十月底,僅全市工廠企業就逮捕

國特五千七百四十七名,其中六百六十八人被槍決。

楊帆主持的華東局審訊委員會,裝置了各種機械化、現代化的刑具,

千千萬萬無辜民眾在此被打斷骨頭、(電刑)擊傷臟腑,嘔血成盆,

有的被水刑浸得腿腳腫成海綿狀,有的被吊得七孔流血昏厥百幾次;

對女性政治犯施行花針刺乳、火燒陰毛、燒紅鐵棍插進陰道等酷刑,

還使用曠古未聞的輪姦刑——派十名壯漢輪流施暴不歇,比起

日本鬼子還有過之無不及。設若饒漱石當年硬下心腸殺了楊帆,

至少上海的鎮反運動不會由楊帆這樣的禽獸蛇蠍來主持。楊帆的下場

並不妙,他的下半生是在紅色監獄中度過的,出獄時六十六歲,

已神志不清;潘漢年坐牢二十二年,死於湖南茶陵縣勞改茶場。

冥冥之中,似有天譴。
(2020/04/21 發表)

十八、外國干涉中國內政
   一九四五年八月,共軍總參謀長葉劍英以「送一批幹部去太行山麓」為名,

巧妙地借用美軍駐延安觀察組的運輸機,把鄧小平、劉伯承、陳毅、

薄一波、滕代遠、陳賡、蕭勁光、楊得志、李天佑、江華、聶鶴亭、

陳錫聯、陳再道、王近山、張際春、宋時輪、傅秋濤、聶榮臻、

蕭克、羅瑞卿、劉瀾濤、鄭維山、鄧克明等高級將領從延安送到晉東南黎城

以及雁北靈丘,然後轉赴各預定戰區,使中共完成了本應多次艱難跋涉至少

需時兩個月才能完成的重要戰略性輸送任務,趕在國軍先遣人員之前

進入各戰略要地部署突襲,遂連續發動上黨、邯鄲戰役,為席捲全國奠定了基礎,

國軍馬法五上將被俘就是在邯鄲戰役。

美國軍用飛機幫助中共叛亂的另一例是:一九四七年夏,葉劍英利用美方提供

軍調部執行處使用的專機,每隔兩三天就從各地運送二、三十袋法幣舊鈔到北平,

大量搶購民生物資,造成嚴重通貨膨脹,且以此鼓動大城市的「反飢餓、反內戰」

群眾運動。運送到其他大中城市的法幣由火車、汽車裝載,都起到了在大中城市

發動經濟戰、開闢第二條戰線的作用。
   一九四六年六月八日,周恩來坐馬歇爾的專機從延安回南京。在機上,他因

疲憊而睡著。回到梅園新村,他才發覺裝在襯衣口袋裏的一個小本子不見了,

想必是睡著時因飛機顛簸而掉落在馬歇爾專機的機艙了。那個小本子上記錄了

一戰區司令長官胡宗南的機要秘書熊向暉在南京的住址,並在住址旁寫有一個

熊字。九日下午,馬歇爾派他的侍從副官給周恩來送來了一個用厚紙包裝、

火漆密封的小盒子,裏面裝的正是他丟失的小本子。設若馬歇爾將這個本子

交給國府的調查單位,不出半個月,共諜熊向暉就會落網,中共潛伏在國軍

內部的諜報系統必定一網打盡,此後戡亂戰爭的四大戰役絕不致於毀在間諜戰。

美國人馬歇爾向中共示好,使國府失去了一條絕妙的情報線索。
   一九四六年五月,潛伏在聯合國救濟總署的共產國際間諜、美國人李敦白

以記者身份從軍調部美方負責人白魯德手中竊取了極密情報——國軍鄭州綏靖公署

主任劉峙將於七月一日調動三十萬大軍清剿共軍李先念部。李先念遂於

六月廿六日率中原軍區五萬餘人離開湖北宣化店出其不意搶先突圍,突破十萬多人包圍圈,

先後創建了鄂豫陝、鄂西北共區。這支部隊兩年後攻佔襄陽,生俘國軍第十五綏靖區

中將司令康澤。
   一九四八年六月,杜魯門在國會壓力下解凍對華援助,指定四億美元中

一億兩千五百萬元係軍援專款。然而經手撥款、購買、輸運軍火的若干美國人

從中竭盡刁難之能事,遲至十一月卅日才有一批價值一千六百萬美元、

並指定直接運送給傅作義華北剿總的軍火到達天津。經後勤部門拆開一看,

箱子裏的槍械等等都缺乏零件,不堪使用。此事使傅作義灰心喪氣,遂決心投共。

從傅作義之例,足證美國國務院白皮書所曰:「國民黨是削弱了,意志消沉了,

失去了民心」,主要應該歸咎於美國本身!


   白皮書題為〈美國與中國之關係〉是八月五日發表的,共有一千零五十四頁,

分為八章,收錄文件一百八十六份。它公然為美國政府已往的對華政策辯解,

對蔣公的抨擊相當露骨,附件中有李宗仁致杜魯門函件的三段話,他竟然在

洋人面前詆毀自己的領袖。時值共軍大舉進犯華南、國府正醞釀在西北、

華南與共軍展開決戰之際,誠為危急存亡之關頭,這份重點誹謗國民政府、

多方偏袒中共的文件無異落井下石,予國府以致命之打擊。其所產生之惡果,

使面臨生死存亡的中國,民心士氣頹喪,更加速了大陸之淪陷,連美國外交家

藍欽大使也坦承:「白皮書在中華民國最危急的時候發表,是對國府致命的一擊!」

具體例證是同年十一月十六日的廈門之戰:近十六萬國軍坐在四平方里的沙灘上,

眼巴巴地等待共軍接收,十多架戰鬥機安靜地停在機場枯候共軍光臨。結果,

兩個營千多名共軍大模大樣由公路上長驅直入,對公路兩旁睡在田間與沙灘上

的十六萬國軍視若無睹。廈門就是這般失守的!整個過程未見任何一個將官或

校官組織抵抗,正合了後蜀主孟昶寵妃花蕊夫人的詩句:「十四萬人齊解甲,竟無一箇是男兒」,

連人數都差不多!
   白皮書說:「也許只有靠美國的武力才可以把共產黨打跑。對於這樣龐大的責任,

無論是叫我們的軍隊在一九四五年來承擔,或者是在以後來承擔,美國人民

顯然都不會批准」。這段話表明美國不願捲入中國政府抵抗共產國際侵略的戰事,

但它不能否認它確實幫助共軍完成了本應多次艱難跋涉至少需時

兩個月才能完成的重要戰略性輸送任務,把幾個司令部的高級指揮官空

運到了叛亂的前線。與此同時,蘇軍、東歐共軍、北韓共軍都傾其全力參加了

這場殘酷屠殺中國人民的戰爭:在錦瀋、平津、徐蚌三大戰役中都有蘇聯、東歐、

北韓官兵,尤其是技術兵種——炮兵、工兵、通訊兵。在天津陷落時,城牆下的

蘇聯、東歐士兵屍體堆積如山,國軍戰俘是踩著那些屍體被押上城牆頂的。

根據雅爾達協定,蘇俄出動三個方面軍一百五十八萬官兵,循外蒙、黑龍江、

烏蘇里江湧入東北,駐守旅順、大連二港,阻止國軍循水路趕往東北受降,

國軍不得已將所有的卅個精銳美械師由陸路推進到東北,一九四六年八月

起美國宣佈對華軍火禁運,這三十師國軍憑藉抗日剩餘的陳舊武器同收到

美械武裝的林彪部共軍拼博,兩年後彈械消耗殆盡,難免全軍覆沒噩運。

(麥克阿瑟承認:蘇俄把美國運抵海參崴的耐寒武器裝備全部交給了中共)、

俄械、日械(據一九四八年九月廿七日日本政府外務省報告〈流落東北日軍近況〉

稱:在東北共軍中的原日本官兵總數約六萬人。翌年共軍徐向前部攻打太原時,

動用了日俘炮兵六千餘人)
   一九五八年美國國務卿杜勒斯訪台時發表聯合公報稱:「中華民國政府認為

恢復大陸人民之自由乃其神聖使命……而達成此一使命之主要途徑為實行

孫中山先生之三民主義,而非憑藉武力」,即逼蔣公開宣佈放棄反攻大陸。

此後,一九六二年大陸飢荒蔓延,赤地千里,餓殍遍地;一九六八年

文革浩劫使共軍淪為「語錄兵」毫無戰力;一九八九年大陸暴發民主運動,

北京二百萬民眾上街示威,中共動用正規軍屠殺民眾,億萬民眾切盼變天,

但因美方約束,中華民國政府失去了三次最佳的反攻機會,這便是武器裝備

燃油全部仰仗美國所結出的苦果。
   以上十八種類型的偶發事件,前十四種屬於主觀因素,須歸咎於國府人謀不臧、

疏於防諜等失誤*,否則每一宗事件都是可以預先防堵的;次三類是客觀因素——

敵人的殘忍、奸詐、狠惡以及幸運(包括天時、地利);最後一類是列強干涉

中國內政,共產國際武裝入侵中國以及美國國務院白皮書對中國民心士氣

的致命打擊,倘若我們制度健全、應對得體,也不是不可避免的。正是

由於那麼多偶然事件的積累,量變導致質變,才顛覆了亞洲第一個

民主政體。結論是:歷史的偶然性導致了世界的改變。
   中國歷史上的封建王朝,無不夢想傳承千秋萬代,但焚書坑儒的

秦朝只存在了十五年,暴戾恣睢的蒙元只持續了九十年;然而傷天害理、

滅絕人性的中共為何能維持其暴政半個多世紀呢?
   一則由於中共對反抗勢力趕盡殺絕,其嚴密的社會組織與草菅人命的

司法制度能把任何星星之火扼殺在搖籃之中;二則是中國大陸的廣袤市場

吸引了全球唯利是圖的商賈,如今跨國公司、國際財團、港商、台商已同

中共特權階層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共同壓榨、欺淩苦難的中國人民。

在此情狀下,中國人民的反共抗暴鬥爭不可能得到任何國家的實質援助;

三則中國大陸民間維權鬥爭與民主運動,每年都數以萬計,但都缺乏

橫向的串連,不能形成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四則當代中國的知識份是

垮掉的一代,在他們身上見不到祖輩譚嗣同「我自橫刀向天笑」與父輩

邱清泉「常揮涕淚泣孤臣」的英雄氣概,他們汲汲於謀求當官,統治者

丟下一根肉骨頭就俯首帖耳。士大夫的厚顏無恥與助紂為虐,無異延長

了暴政的壽命,所以偶發事件只能是曇花一現,不能積累成整個中國的變天。
   
   *一味渲染共產黨得天下是歷史的必然者,故意隱瞞下述事實:

在戡亂戰場上關鍵時刻拉隊伍投共的高級將領中,有許多人本是中共派遣

打入國軍從事兵運的臥底或曰鼴鼠,例如張克俠譁變時已有十九年中共黨齡,

郭汝瑰二十年,廖運周廿一年,劉斐廿五年,何基灃十年。所以中共建政後

周恩來對何基灃說過一句話:「基灃同志,過去的事,就讓它作為黨的一個秘密吧!」

何基灃直至去世也不敢暴露身份,張克俠在文革中被打成癱瘓,直到

臨死才打破禁令,表明他本是一九二九年入黨的老黨員,是奉命打入國軍

伺機拉隊伍譁變的,絕非什麼「起義」。至於程潛、董其武、陶峙岳、鄧寶珊、裴昌會、

張軫等人,根本對共產主義一無所知,都是典型的投機份子,腳踏兩條船,見風使舵,

誰勢力大就投靠誰,祗求個人升官發財。戡亂初期國軍捷報頻傳、勢如破竹時,

中共南方局情報部部長潘漢年曾一度想向保密局上海站站長王新衡投誠;

然而戡亂後期國軍損兵折將一敗塗地時,貪生怕死、眷戀官位的

文武百官便紛紛尋找門路意圖攀附,張軫、程潛、董其武、陶峙岳、鄧寶珊、

裴昌會就是典型。促使他們變節投共的轉折點是衛立煌在東北葬送國軍精銳

三十萬人,這是民心士氣瓦解的開始,此後形勢急轉直下,倒戈成了骨牌效應。

到盧漢發動昆明事變,將國府在西南的布建連根拔起,而且失去大陸上最後一塊

反攻基地,偶然便成了必然。
   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49818
國共內戰總檢討的補充論述
2025/04/06 13:59 推薦2


亓官先生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2)

胡卜凱
亓官先生

國共內戰總檢討的補充論述

蔣介石必輸的一場世紀詐賭

亓官先生

蔣中正總統已經逝世五十年,是時候海峽兩岸都應該設法還給他

一個公允的評價了 ?

居於國共內戰敗戰的一方,蔣中正總統忍辱負重地扛起反共復國的旗幟,

怨謗隨身,但是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因此他的歷史評價,往往隨著

政情而起落!

國共內戰既然是一場戰爭,自然離不開兵法的規律,孫子兵法提到: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天知地,其勝可全」。

國共內戰的總檢討,國民黨方面是從來沒有進行過,兩蔣在世的年代,

沒人敢碰觸這個令兩蔣傷痛的議題,兩蔣離世之後,後繼者更沒有興趣

舊事重提;共產黨方面雖然勝利戰報與各種名人回憶錄汗牛充棟,但是不無

吹噓與誇大的成份,而保留為機密的部分,至今也不能公開,

而今在國共內戰分出勝負七十六年之後,許多史料被發掘出來,

蔣介石必輸的原因也公諸於世 !

一、蔣介石身邊隱藏中共地下黨員沈安娜

  1935年1月,年僅20歲的中共地下黨員沈安娜離開上海,南下杭州,

利用她的速記專長,在國民黨浙江省政府裏面找到一份機要速記員的工作。

沒有錄音機的年代,會議記錄全靠紙筆。在會議不斷的政府機關裏,反應敏捷、

技巧嫻熟的速記員是人見人愛的寵兒。憑著每分鐘200字的記錄速度和一手好字,

沈安娜很快就在浙江省政府機關站穩腳跟,得到當時國民黨浙江省政府主席

朱家驊的信任。

  1938年,沈安娜在周恩來與董必武的指派下,通過朱家驊的關係打入

國民黨中央黨部, 繼續為共產黨做情報工作。由於是經朱家驊親自安排進

中央黨部工作的,又是朱家驊的“老部下”,沈安娜深得機要處上上下下的

信任和器重,並立即受命擔任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及軍事委員會等

重要會議的速記員。

  從此以後,沈安娜在國民黨中央黨、政、軍、特的高層會議上擔任速記,

凡是蔣介石主持的會議,沈安娜是速記的不二人選,而來自國民黨中央黨部

與軍事委員會的絕密情報被源源不斷地送到延安,且從未暴露。

直至1949年5月上海解放,沈安娜與華明之這一對情報夫妻檔的地下情報

工作才宣告結束。

  1949年10月1 日中共建政之後,沈安娜即進入國家安全部工作直至離休。

沈安娜(1915年11月7日—2010年6月16日)[1],本名沈琬江蘇泰興人,

中國共產黨安插在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內一名情報員,從1935年到1949年

隱蔽長達15年,其中有11年是在中國國民黨中央核心機關進行地下諜報活動。

她長期利用速記員身分,出席各種高層會議,接觸大量機密文件,蒐集並向

中國共產黨提供大量機密情報,被譽為「按住蔣介石脈搏的人」。

朱家驊是蔣介石最信任的「浙江老鄉」,卻也是把地下黨員引入蔣核心的罪魁,

但是因為沈琬隱身於情報單位朱家驊終其一生渾然不知真相。

二、蔣介石手下作戰廳長郭汝瑰的潛伏人生

    郭汝瑰是四川人,畢業於黃埔軍校五期。1928年5月,郭汝瑰在四川已秘密加入中共,後去日本留學。歸國後,因不滿中共不抗戰而追隨國民黨抗日。1937年,郭汝瑰任42旅代旅長,參加了一二八淞滬之戰,因作戰勇敢,深受蔣介石賞識,被視作「軍界精英」。其後,郭汝瑰兼任九戰區軍官訓練團校官大隊的大隊長,後又調到國防研究院任委員,專門培養“全能將校”;不久,中央訓練團團長蔣介石又任命他為訓練團副大隊長。

     抗戰勝利後,郭汝瑰已榮升為國民黨中將,不僅是掌管全國各軍師編制、裝備的軍務署署長,兼國防研究院副院長;而且以軍政部代表的身份,隨陸軍總司令何應欽前往芷江和南京,參加接受侵華日軍投降的儀式。

    他曾參加過中共。於是中共派任廉儒與他聯繫,說國民黨政府太腐敗,馬列主義才是救國的唯一良方,由此讓郭汝瑰對共產大同世界再次開始憧憬起來。

    郭汝瑰選擇背叛對自己信賴有加的蔣介石,而成為中共潛伏在國民黨內的高級間諜。他除了多次與董必武見面,還一直秘密接受中共黨員任廉儒的單線聯繫與指揮。也有人說,郭汝瑰其實一直都是中共的地下黨員。

     深受蔣介石器重和信任的郭汝瑰在國共內戰期間還被提升至直接參與指揮作戰的國民黨國防部的作戰廳長,並定期到蔣介石官邸彙報戰況、聽取指令,有時還要隨蔣介石到各戰區視察。換言之,國民黨所有的作戰計劃、部署和行動,郭汝瑰都瞭若指掌。而大量生死攸關的情報,均被郭汝瑰及時送到了毛澤東的手中,其中包括:進攻山東計劃、徐州司令部兵力配置、國軍在大別山的調度計劃、解圍兗州計劃、解圍長春計劃、解圍雙堆集計劃、國軍江防計劃、武漢、陝甘、西南等地區的兵力配備序列等等。

    郭汝瑰除泄露軍情外,還擬訂讓國軍吃虧的作戰命令,發布很多假情報,並向蔣介石隱瞞中共軍隊動向,使其作出錯誤判斷。如1947年3月,在郭汝瑰協同顧祝同指揮中原和山東等地的作戰時,他一直對蔣中正隱瞞“劉鄧大軍”要向南躍進的戰略意圖,最後導致蔣介石作出“集中兵力追殲”的錯誤決策,而放“劉鄧大軍”突出黃泛區直抵沙河。

    當年在徐蚌會戰中被中共俘虜的國軍將領杜聿明曾懷疑過郭汝瑰,曾當面指斥郭汝瑰:“你郭小鬼一定是共產黨,發的命令都是把我們往共軍包圍圈裡趕!”

    此外,郭汝瑰還有意在國軍內部製造混亂,動搖軍心。1947年3月19日,四百名國軍退役將校因「整編」而被迫「自謀生路」從而發生的南京「哭陵事件」,就是陳誠主持下,他所制定方案一手造成的。

    有了郭汝瑰這樣一個甘心為中共效力之人,結果如何不難想像,就是國民黨軍處處被圍、被打,直至將蔣介石趕到了台灣。

    到了台灣後的蔣介石痛心疾首:“沒有想到郭汝瑰是最大的共諜!”想必蔣介石依舊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信任之人會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台灣報紙寫道:“一諜卧底弄乾坤,兩軍勝負已先分。”

    為中共坐擁天下立下大功的郭汝瑰,在1949年中共執政後的日子卻只能用“淒風苦雨”來形容。生性多疑的毛澤東在1955年實行軍銜制時並未授予其軍銜,也沒有恢復其黨籍,只是任命他為川南行署副局長級別的“交通廳長”,後在肅反鎮反中,誣陷他是國民黨潛伏下來的特務組長,廳長的職務也被罷免。因此後來的反右、文化大革命等運動,郭汝瑰一次也沒躲過,勞動改造、文革批鬥、抄家遊街等是家常便飯。

     不知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中,郭汝瑰是否也意識到自己曾經的背叛行為是如何的令人不恥,是如何對不起對自己無比信賴的蔣介石;也許才會意識到毛澤東根本無法與蔣介石相提並論,真實的共產黨與自己心目中的共產黨真是天壤之別。

    據說,那些國共內戰中被俘的國民黨將領,於1959年大赦後大多數選擇了前往台灣。許多人在後來寫《國民黨將領淮海戰役親歷記》時,仍然流露出對郭汝瑰恨之入骨。

    1978年,71歲的郭汝瑰終於從中共那裡討得了一個說法:他不是國民黨特務,並同意其加入中共。而終於有些清醒的他在晚年時編寫了兩本600餘萬字的巨著《中國軍事史》和《中國抗日戰爭正面作戰戰記》,內中披露出這樣的歷史事實:自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之間,中華民國政府軍發動大型會戰22次,重要戰鬥1,117次,小型戰鬥28,931次。陸軍陣亡、負傷、失蹤3,211,419人。空軍陣亡4,321人,毀機2,468架。國民黨是抗日的,蔣介石先生是抗日的。其中的涵義是什麼大家不難明白。

    1997年郭汝瑰因車禍去世。他的子女後來如此評價父親:

“他在軍事上是一個大學生,但在政治上卻是一名小學生。”

也許,從人格上講,郭汝瑰確是少了“誠”和“忠”吧。

三、邱清泉將軍因中共間諜劉斐 而殉國

     在國共內戰期間,中共情報戰線直達蔣介石身邊,國防部作戰次長、

掌握國民黨調動軍隊大權的劉斐中將竟是中共地下黨。在被調動的

軍隊自己還不知道時,延安就已經得到情報,並據此而擬好作戰計劃。

胡宗南的機要秘書和親信隨從熊向暉,將胡宗南大軍進攻延安的計劃

通報周恩來,以致胡宗南打進延安時,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周恩來

曾經說:「蔣介石的作戰命令還沒有下達到軍長,毛主席就已經看到了。」

    邱清泉主持的國軍第五軍也是中國抗戰時的一支著名的英雄部隊,

同樣有其顯赫的戰史。

        在收復昆侖關的戰鬥中,第五軍之第二百師、榮譽第一師負責正面主攻

昆侖關;邱清泉之新二十二師由小路迂迴昆侖關,攻占五塘、六塘,

並負責阻擊救援昆侖關的日軍。

    十二月十九日,丘清泉之新二十二師(中國著名的抗日遠征軍廖耀湘

新六軍的前身)右翼迂迴部隊攻占五塘、六塘。之後,邱清泉親率師

主力在六塘與自南寧來援的日軍台灣混成旅團大戰。至二十日,

昆侖關日軍漸漸支持不住了,頻頻告急,日軍第二十一旅團長

中村正雄親率第四十二聯隊增援昆侖關。新二十二師在五塘頑強

阻擊第四十二聯隊,使其兩天不能越雷池一步。二十四日,

中村正雄少將被榮譽第一師迫擊炮擊中身亡。二十五日,日軍

增援部隊台灣混成旅團之兩個聯隊到達八塘,日軍第四十二

聯隊到達九塘。面對新的情況,新二十二師被調回與第二百師及

榮譽第一師一起全軍合力猛攻昆侖關。同時,白崇禧新調五個師

全力打擊八塘以南日軍援軍。三十一日,在第二百師及榮譽第一師

的配合下,邱清泉師長率新二十二師以凌厲攻勢突入昆侖關,

守衛昆侖關的日軍第二十一聯隊長三木吉之助大佐被擊斃,國軍大獲全勝。

    在整個昆侖關大戰中,日軍第二十一旅團的兩個主力聯隊第四十二聯隊

和第二十一聯隊被全部殲滅,第二十一旅團已經名存實亡。國軍除

擊斃旅團長中村正雄少將之外,還擊斃了第四十二聯隊長、接任中村的

代旅團長坂田元一大佐,第二十一聯隊長三木吉之助大佐,副聯隊長

生田滕一,第一大隊長杵平作,第二大隊長宮本得,第三大隊長

森木宮等,日軍班長以上軍官被擊斃達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士兵

被擊斃四千人,被俘一百餘人。

    此役後因戰功卓著,邱清泉榮升第五軍副軍長,廖耀湘榮升新二十二師

師長。鄭洞國調升,帶走榮譽一師,第五軍由廣西移駐雲南,

第一九六師調歸其建制。

   第五軍的第二○○師和九十六師撤回國後進行了大休整,並補充了大批兵源。

一九四三年初,第五軍擴編成第五集團軍,邱清泉就任軍長,下轄劉觀龍

四十五師、黃翔一九六師、高吉人二○○師,駐防昆明城郊。同年十月,

該軍開始接收美式裝備。一九四四年五月,為打通滇緬公路,邱清泉奉命

親率第二○○師赴滇西作戰,並於次年元月配合友軍攻克畹町城,打通了

滇緬公路。抗戰勝利後,邱清泉之第五軍奉蔣介石之命繳下龍雲部隊的械,

從而結束龍雲對雲南的控制。

    同孫立人、廖耀湘、張靈甫、薛岳等將軍一樣,邱清泉將軍(雨庵)也是

中國近代史上一位著名的將領,他是浙江人,黃埔軍校第二期畢業,後去

德國留學,於德國陸軍大學畢業,具有德國軍官乾脆的精神,做事不拖泥

帶水,他在指導“半實地演習”“沙盤演習”“小部隊作戰”演習時頭頭

是道,經常給部下熬夜講授,他把手叉腰,不看講義,假設多種情況,

囑部屬當場作答;他對軍事學小部隊作戰諸原則,可以稱得上滾瓜爛熟,

部隊幹部,莫不敬佩。邱清泉之第五軍後在中原戰場與中共黨軍作戰中

發揮了高度的戰力,是當時中原戰場國軍的王牌部隊。同時,邱清泉

明察秋毫,看問題敏銳,是後來國軍中覺察「國防部有共產黨。。。」的第一人。

    中共黨軍原屬國民政府之第十八集團軍(八路軍),在抗戰時期八路軍在

陝北種植鴉片買槍買炮,又與日偽以互不侵犯為條件向國軍部隊進攻,

根本沒有資格在日本投降後甩開國民政府單幹去搶奪國民政府的抗戰果實,

但在一九四五年底至一九四六年初,中共借國軍復員整編及遣散,收繳

關東軍武器大肆擴充並開始發動大規模的叛亂。

    國民政府忍無可忍,為反擊中共的叛亂,一九四六年一月,第五軍以二OO師

留駐昆明,邱清泉率一九六師及四十五師加上「整編」字號向南京開拔。

三月間到達浦鎮,奉命衛戍南京。一九四六年六月初,第五軍從江蘇宿縣

出發向非法占據山東單縣、城武一帶的中共黨軍反擊,共軍無力招架,

紛紛敗退,被殺的屍橫遍野,第五軍進展極為順利。八月,第五軍渡過

黃河,到一九四七年一月,第五軍一直打到河北的清豐、大名,節節勝利,

中共黨軍被第五軍英勇作戰的精神及火箭炮、火焰噴射器等新式武器的火力,

嚇破了膽,不敢和第五軍正面遭遇,當時中共黨軍中有句傳言:「逢五不打,聞五就逃」。

    中共黨軍打不過第五軍,便開始動用隱藏在國民政府國防部的中共特務進行離間。

國防部主管作戰之參謀次長劉斐,及主管作戰之第三廳廳長郭汝瑰都是中共特務,

國軍一切機密計劃,中共黨軍事先全部知悉。除此之外,特務劉斐及郭汝瑰數次

挑起國軍將領之間的矛盾。

    中國抗戰中守衛石門要塞為鄂西大捷立下卓越戰功的整編第十一師胡璉的部隊,

是一支國軍精銳的機械化部隊,裝備訓練均佳。其原所屬陳誠第十八軍曾於

一九三四年在江西廣昌等地將作惡多端的紅軍殺得大敗,並占領中共叛國蘇維埃

巢穴瑞金。這支部隊是後來徐蚌會戰中在雙堆集衝出中共黨軍重圍的唯一部隊,

這支部隊後來進行重新補充, 退到金門島後,曾與孫立人訓練的新軍齊心協力

將進攻金門的中共黨軍葉飛部隊殺到全軍覆滅。

    這支戰力極強的部隊,同第五軍一樣當初都是中共的眼中釘、肉中刺。

本來第五軍及整編第十一師理應相互獨立,各自獨當一面並相互配合,

但特務劉斐硬是後來將其劃歸第五軍,以挑起兩者之間的矛盾,使其在

中原之戰中無法整體配合。

    整編第十一師歸第五軍後,不服邱清泉的指揮。期間有一個團在張鳳集、

張表集之間佈防。有一天晚上,為了軍事部署,邱清泉命令此團向右翼

一個空缺上補充靠攏。胡璉則命令此團不准右移,理由是他的部隊正膠著著,

他希望邱清泉向左翼靠攏,這一團人不知聽命於誰,原地不動,結果被

陳毅以人海戰術殲滅,只團長一人逃出來。邱清泉要以軍法辦他,團長

當然也是冤枉,他不過是命令不統一下的犧牲品。後來雖然沒辦成,但

團長後來將情況報告給胡璉,胡璉大為不快,邱,胡雙方的配合開始

出現裂痕,進而影響了整個戰局,雙方後來又在王敬久主持的陳樓軍事

會議上就一團人被消滅的事發生激烈爭吵,終至不能協和。整編十一師

後來劃歸第六綏靖區周磊指揮,但整體配合已經談不上了,特務劉斐

的離間計不幸得手了。

    中共害怕第五軍及整編第十一師,除利用安插在國防部的特務劉斐開展

離間計之外,另外一招就是搞臭第五軍在老百姓中的聲譽。中共黨軍

化妝成第五軍,隨第五軍之後姦殺擄掠,國軍高層知道中共的欺詐術、

污衊術,但百姓不了解,錯怪第五軍,使中共的嫁禍慣技得手。

其實,第五軍是抗戰中著名的英雄部隊,對名譽是極其敏感的,

自然也是極力維護的,怎麽可能幹這些醜事來破壞自己歷盡千辛萬苦、

巨大犧牲得來的國譽呢?  

    整編第十一師調離第五軍後,原駐防商丘的第七五師沈澄年部隊歸入

第五軍戰鬥序列。

    一九四七年五月,邱清泉率第五軍渡黃河攻擊聶榮臻和陳毅。戰鬥布局上,

邱清泉的戰略是以七十五師沈澄年部隊在山東曹縣至定陶九十里之間

佈防並維持商丘到定陶的的後方補給線,而以自己的主力部隊渡河

追趕陳毅。戰鬥一直進行到了一九四八年,期間中共黨軍始終不敢與

第五軍正面激烈交鋒。一九四八年六月,在黃河以北正欲大有作為的

邱清泉軍,又被中共特務劉斐離間。劉斐以「商丘東北的微山湖發現有匪蹤」

為由,以國防部名義命令沈澄年部隊立即返回商丘。為離間第五軍,劉斐電報

發給沈澄年而故意不抄副本給邱清泉,導致邱清泉對自己維持後方補給線的

整整一個師被調動而一無所知。邱清泉為保證向中共黨軍大舉進擊所需的

後方補給,派副軍長熊笑三到定陶、曹縣去視察後方補給線的佈防情況,

結果居然發現補給線上空無一人,一問第六綏靖區,才知道部隊已擅自開拔商丘。

邱清泉大怒,一氣之下,要把沈澄年押到南京去受軍法審判。後來雖然沒有

法辦,但部隊之間的糾紛已經無法避免,邱清泉軍只得退回離開封五百里的

城武進行整頓。劉斐將邱清泉第五軍的進攻通過離間遲滯以後,六月二十二日

陳毅、劉伯承乘機以三十多萬人的人海戰術在付出五萬餘人的巨大傷亡後攻陷開封。

    此前,六月十七日河南省主席劉茂恩在開封向邱清泉第五軍直接求救,

十八日晚,邱清泉打電報請示國防部,究竟繼續北追陳毅還是回救開封,

劉斐當晚回電:「限三天內解開封之圍。」邱清泉接到電報後氣得發抖,當場將

電報撕毀,城武到開封五百多華里,中間還隔有中共黨軍幾個縱隊,三天之內

如何突破阻撓而解其圍困?但邱清泉最後還是決定救援開封,一面準備大軍

開拔,一面命令七十五師沈澄年部隊也從商丘出發救援開封。當第五軍十九日

往開封進發之際,接到劉斐給邱清泉命令副本的陳毅也同時轉向開封,截住了

第五軍的去路,第五軍一路攻擊前進,廿二日攻克距離開封還有九十里的

蘭封車站。開封陷落後,第五軍繼續往開封進發,中共黨軍一向害怕第五軍,

不敢與第五軍長時間交戰,在搶劫了開封的物資後,二十六日即往隴海路以

南逃竄,開封收復。

    開封克復後,從商丘出發的沈澄年帶了騎兵旅繼續追趕逃竄的中共黨軍至

河南睢縣榆廂鋪、鐵佛寺一帶,由於孤軍深入,被敵包圍。七月一日

邱清泉接到國防部命令救援被圍困的沈澄年、區壽年、米文和,中共黨軍

用人海戰術在許崗和桃林崗阻擊第五軍,在第五軍與之激戰兩日時,為遲滯

第五軍的攻勢,特務劉斐以一個假情報為藉口謂在西面隴海路有陳賡三個縱隊

由西迫近,要邱清泉注意西邊防線。邱清泉為防萬一,乃以從昆明新歸建的

第二OO師防守西側,此舉分散了第五軍的力量,使其不能集中兵力突破

許崗和桃林崗一線,二OO師往西搜索五十里皆不見敵蹤,方證明這情報是

假的,屢次的經驗使邱清泉對國防部起了懷疑。就在這一天,中共黨軍攻陷

榆廂鋪,區壽年、沈澄年、米文和殉國。

    之後,邱清泉決定以一個團在許崗和桃林崗繼續與敵軍糾纏,掩護軍主力

行迂迴戰夜間出奇兵救援被圍困在鐵佛寺的黃百韜軍。當時第五軍連日征戰,

極度疲勞,但邱清泉志在必得。第五軍連夜從杞縣繞道柿園走側背東行,

經清村打中共黨軍的後背,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七月六日拂曉,中共黨軍

發現第五軍番號突然出現在鐵佛寺附近,驚恐萬狀,連打都不敢打,便

連夜撤退了,黃百韜軍因此被解圍了。

    這一仗,無疑是因為邱清泉出奇兵取勝,但特務劉斐卻將青天白日勛章頒

給了黃百韜,以有意製造邱清泉與黃百韜的矛盾,同時挫第五軍的士氣。

邱清泉在一場惡戰之後受到如此冷落,一無所有,自是心懷抑鬱。

七月二十九日,邱清泉乘部隊在商丘整訓之際,請長假回了溫州老家,期間他曾

孤獨地閱讀岳飛傳,說:「自古忠臣都是寂寞的!」

     九月,在蔣介石委員長的數次寫信激勵、催促下,邱清泉終於從溫州返回

商丘。但邱清泉對國防部一而再再而三的計劃被中共黨軍知曉已經怒不可遏了,

他開始懷疑國防部有問題。他說國防部的命令不能聽,一聽就打敗仗,

正好陷入圈套。邱清泉常說的幾句話是:「國防部的命令未到手,副本早送給陳毅了,

我們還打什麽?」 有一次在南京,他對曾擔任過第五軍參謀處長的張緒滋說 :

「緒滋,國防部有共產黨……」云云。

     一九四八年十月,徐蚌會戰開始,第五軍當時駐紮在碭山。十月十八日

國軍指揮機關在徐州花園飯店召開軍事會議。當天會議由劉峙主持,由

與特務劉斐串通一氣的中共另一潛藏在國防部的特務郭汝瑰報告部署計劃。

由於對國防部起了懷疑,邱清泉對特務郭汝瑰的計劃當時就起了警覺,

雖然邱清泉當時不會知道郭汝瑰是中共間諜,但他極力反駁作戰計劃,

他說:「你(郭汝瑰)今天這個部署就等於當年項羽在垓下的部署,今天

陳毅從濟南下來,也就等於劉邦當年的情勢一樣。而今時代變了,

戰略地勢沒變,我們現在在九里山,也就是當年項羽失敗的地方,

這個部署非蹈歷史覆轍不可!」

 當晚回來,邱清泉心情異常失落,他看到了問題,但無法改變。

    邱清泉第五軍和當年的張靈甫第七十四軍一樣,都是特務劉斐的犧牲品,

但不同的是,張靈甫只是意識到了有人要害他,而邱清泉卻在懷疑

整個國防部。在評論中原會戰國防部的作戰計劃時,邱清泉有一段名言:

「今天這個仗是亮子和瞎子打架,瞎子本領再高強,無論如何也不會打贏亮子。

中原會戰共匪是亮子,而我們是瞎子,如何能戰?」

「國防部給我的命令,副本先到那邊。」

    雖然邱清泉和張靈甫都有了警覺,但國軍統帥部又有幾人意識到國防部有問題,

邱清泉和張靈甫無力回天,和張靈甫第七十四軍一樣,邱清泉的第五軍的結局

在徐蚌會戰開始前就被中共特務劉斐給定了。

    徐蚌會戰開始後,黃百韜兵團在碾莊被圍,十一月二十日,第五軍奉命從

碭山至碾莊救援黃百韜,特務劉斐為了斷送黃百韜兵團,在第五軍途中

臨近徐州時,藉口徐州危險要救援徐州,故意讓第五軍在徐州一帶停留了

六個小時,黃百韜兵團則正在此時彈盡糧絕,黃百韜等待救援不及,最後絕望自殺。

    徐州會戰期間,前線國軍部隊擬向某某方面突圍,以此處共軍力量較弱為

依據,但劉斐竟指示該部不得向此方向突圍,誑稱敵人於此處集有主力。

就這樣,劉斐一次次將國軍送入了困境。

    以整編十八軍為骨幹組成的十二兵團,在雙堆集原本有能力突圍,但因

劉裴「堅持不准突圍」的命令,導致全軍大部被殲。後來,劉斐、郭汝瑰的

中共間諜身份竟也被中共自己曝光,中共竊國之後,宣布兩人為「廿五年黨齡老同志。」

最後,邱清泉第五軍所在的第二兵團(指揮官杜聿明與邱清泉)三十萬人,被

中共黨軍近百萬人包圍在徐州以南的青龍鎮一帶,由於糧食運不進去,

燃料與飲水均不足,無法燒飯,只靠空投饅頭及麵包充飢。中共黨軍不敢

強攻第五軍,只是圍而不戰。最後,由於連下了四十天大雪,天氣惡劣,

空投根本無法進行,國軍飢寒交迫,三十萬國軍因餓垮幾乎不戰而亡。

    邱清泉被圍不屈,當最後中共黨軍攻到指揮所附近時,邱清泉親率特務營

固守照壁據點,與中共黨軍反復拼殺。一月十日零時,邱將軍率兵團部人員

在警衛營保護下向南突圍,意圖到張廟堂第二○○師指揮所與該師主力衝出。

突圍過程並不順利,部隊傷亡慘重,邱清泉命令剩下的人員各自散去。

    最後時刻邱清泉面南而立,舉手敬禮向校長(蔣介石)訣別,然後倒卧在地,

趁隨從不注意,自大衣中抽出腰間所佩電光手槍,打開保險向腹部開槍,

悲憤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時為一九四九年元月十日三時十四分。邱清泉將軍

悲憤的是自己並不是指揮第五軍與中共黨軍作戰戰死的,而是被國防部中共

特務劉斐的計劃給斷送的。

、劉斐與郭汝瑰害死張靈甫將軍
在國共二次內戰時期,陳毅、粟裕領導的華東野戰軍在孟良崮戰役中,

全殲國軍整編第74師。
孟良崮戰役是魯中會戰的核心,華東野戰軍的指導思想是不計較

一城一地的得失,以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為目標。而蔣介石則吸取

過往的教訓,採用「密集靠攏,加強維繫,穩紮穩打,逐步推進」

的方針。使華東野戰軍無法分割和各個擊破,在國民黨軍的步步

緊逼之下,華野只得撤入魯中山區,迴旋餘地越來越小。

一時間戰略上處於極為不利地位。
面對不利局勢,粟裕主張分兵兩路,佯攻魯南,直取蘇北。逼國軍

回撤,再尋機殲敵。粟裕的這一計劃被毛澤東否決後,並未撤回

秘密挺進魯南的王必成第六縱隊,而使之潛伏於國軍後方,作為奇兵使用。
1947
5月,粟裕先主動放棄萊蕪、新泰等地。接著又放棄了

華東野戰軍在山東的首府臨沂。國民黨軍占領臨沂後,取得了

「指標性」勝利。使蔣介石出現錯誤判斷,以為共軍已經潰敗。

隨將既定的「穩紮穩打」改為「穩紮猛打」。欲一舉消滅華東野戰軍

主力於沂蒙山區。
在山東戰場上,國民黨軍先後調動24個整編師(軍)、60個旅,

45萬人,並以其精銳主力整編第74師、第5軍、整編第11

為骨幹,由參謀總長顧祝同上將親自坐陣徐州剿匪總司令部指揮。
45
萬國民黨軍,編為3個機動兵團,分別由湯恩伯、王敬久、歐震

領兵,採取 「密集靠攏,加強維繫,穩紮穩打,逐步推進」的方針,

沿臨沂至泰安一線,相互靠近,齊頭北進。

於是,國軍三個兵團全線出擊。每個兵團配備一個王牌軍:中路的

第三兵團,主力是整編第十一師(第十八軍);左路西線的第二兵團,

主力是第五軍;右路東線的第一兵團,主力是整編第74師。
孟良崮戰役中,華野共十個縱隊,以四個縱隊鉗制第二和第三兵團,

以五個縱隊外加一個特別炮兵縱隊對抗第一兵團。
在國軍作戰序列中,第一兵團最為強大。首先,整編74師的前身是

國民革命軍第74軍,是國民黨五大王牌之首。在抗日戰爭中,

74軍幾乎參加了所有的大規模會戰,是殲敵最多的中國部隊,被日軍

稱為「支那第一恐怖軍。」在抗戰後期,該軍已經配發全美械裝備。
此外,一兵團的第七軍在北伐戰爭中被譽為「鋼軍。」下轄6個師,

是國民黨軍非嫡系部隊中的第一王牌。
一兵團的部隊由西向東,一字排開,分別是:第65師,第25師,

整編第74師,第83師,第7軍和第48師。而第7軍和第48

位於一兵團的西線。處於整個戰線最西端的第7軍和第48師就

顯得相對孤立,粟裕預定將其列為圍殲目標。
5
12日中午,華野正式下達了圍殲74師的作戰命令。
華東野戰軍在山東的兵力有9個步兵縱隊和一個特種兵縱隊,約27萬人,

與國民黨軍兵力相比人數上似乎居於劣勢。
華東野戰軍以葉飛第1縱隊,王建安第8縱隊楔入74師的左右翼

結合部位,搶占蘆山,以王必成第6縱隊趕至垛莊,斷其退路。以

陶勇第4、許世友第9縱隊實施正面突擊,而以韋國清第2、成鈞

7、何以祥第3、宋時輪第10縱隊分別阻擊、箝制國軍萊蕪

5軍、新泰整編第11師、河陽第7軍和整編第48師。
在粟裕下達進攻命令前,許世友的第九縱隊回報,已經和整編74師的

先頭部隊交火。粟裕得知國民黨軍的74師較為突前後,當即立斷。

放棄圍殲第7軍和48師的原定作戰計劃,而改為圍殲整編第74師。
此時,國民黨第74師師長張靈甫很快就明白粟裕要圍殲自己的計劃。

但張靈甫憑其743.2萬人的兵力、豐富的作戰經驗及精良的裝備,

又有83師和25師為其左右翼,若遇不測,張靈甫向左右不管哪一支

翼軍會合,危險就會解除。
還有,國軍45萬兵力大都聚中在周邊100多公里範圍內,機械化

作戰程度高,最多一兩天就能開過來。這點時間,張靈甫認為,

他頂得住華野的進攻。只要四面的國民黨軍一圍過來,他的74

不但能解圍,更能實現「中心開花」的效果,使國民黨軍創造出在

孟良崮圍殲陳毅、粟裕大軍的奇蹟。
因此,張靈甫在被圍之後,作出了「將計就計」的決策,將部隊

拉上就近的孟良崮,非常希望讓解放軍來包圍自己。張靈甫完全

有機會有時間向國民黨軍25師或83師靠攏而跳出重圍,

但他沒有這麼做。
張靈甫也發現自己前方有多個華野縱隊的番號,得知遭遇華野主力。

戰場形勢出現重大變化,華野並未潰敗。而74師最為突前,

形勢危急。張靈甫便向上級匯報情況,並下令原地休整。

這反而給華野穿插迂迴,分割包圍74師的機會。當張靈甫發現

三面被圍後,便下令回撤至垛莊。華野第一縱隊獨立師的一團和

三團原計劃迂迴至74師後方,欲突襲74師的軍需大本營垛莊。

當發現急速回撤的74師時,獨立師師長王城漢當即下令,一團

搶占74師回撤必經之路上的258高地。三團搶占孟良崮西側的

330高地,切斷74師與25師的聯繫。
面對不利形勢,張靈甫召開師部會議,商討下一步行動。會上

分成兩派,一派主張搶占附近的孟良崮,占據有利地形,固守待援;

以參謀長為代表的一派主張強攻258高地,打通撤回垛莊的道路。

張靈甫選擇了前者。
可見,張靈甫主動被圍,目的在於牽制粟裕主力,使外圍黃百韜、

李天霞等部40餘萬軍隊對解放軍形成更大的反包圍。對此,

蔣介石也立刻明白了張靈甫「中心開花」的用意,看清了這是個

同陳毅、粟裕統率的華東解放軍決戰的絕好機會。
5
14日下午2點多,74師全部登上孟良崮,占據了全部的

重要高地。華野的五個縱隊行動敏捷,穿插迂迴,隨即將孟良崮四面合圍。

74
師的左右翼第25師和第83師分別派出了一個旅和一個團的

掩護部隊。但在華野五個縱隊的穿插面前,掩護部隊基本上沒有起到

掩護側翼安全的作用。。
14
日夜,潛伏在國軍後方的第六縱隊,一劍封喉,占領了74師的

軍需大本營垛莊。張靈甫得知垛莊失守後,大為震驚。
5
15日晨,國民黨整編74師被圍困於以孟良崮為核心的幾個

山頭上,下午1時,華東野戰軍發起總攻,各部隊從四面八方

多路突擊,整編第74師竭力頑抗。激戰至16日上午,整編

74師主陣地全部丟失。

在不到兩天時間裡,整編74師被殲,師長張靈甫自殺殉國。

16日下午,天氣陰沉,霧氣迷漫,能見度很差,戰後粟裕

在清點戰果時,發現消滅和俘虜敵人只有兩萬多人,而整編

74師的總人數是三萬兩千人。於是下令部隊搜索74師的殘部,

不久孟良崮與雕窩之間的山窪地,發現了餘部7000人。

此部敗而不潰,軍容整齊。但彈藥早已打光,唯有束手就擒。
最終,華東野戰軍以陣亡不足3000人的代價,全殲第74師,

俘獲19000人,取得了孟良崮戰役的勝利。
張靈甫在部隊被殲滅前,曾發電稱:此戰之失利,黃百韜和

李天霞應負全部責任。
於是乎,人們一致認定,74師被全殲,左右翼的25

83師救援不力是最直接原因。張靈甫的夫人王玉齡則稱,

李天霞想憑藉國民政府高層的關係,擔任74軍的軍長。

但俞濟時和王耀武力挺張靈甫,張最終成為74軍軍長。

李天霞在競爭中落敗,懷恨在心。便在孟良崮戰役中,

坐看張靈甫部被全殲。
張靈甫和王玉齡的觀點,影響了後來的人。尤其是83師的

李天霞,在國軍眼中,是千古罪人;在共軍眼中,是卑鄙小人。
其實,此論有失公允。「李天霞在競爭中落敗」應當是實事。

但「懷恨在心,坐看張靈甫部被全殲」則完全是王玉齡的主觀臆測。
試問,如果李天霞坐山觀虎鬥,74師被消滅後,他就不怕被

軍法處置嗎?他不知道在抗戰時期,被蔣介石槍斃的韓復榘和龍慕韓嗎?
華野第一縱隊,指揮員葉飛之子葉小琦對孟良崮戰役闡述了很多觀點,

有一項是:「國民黨軍在救援友鄰部隊時,都有顧慮,擔心共軍是圍點打援。」
在張靈甫被包圍後,83師一部試探著向74師靠攏。遭遇阻擊後,

李天霞不救援也罷,反而率83師主力向第7軍和48師位置靠攏。

為何?只有一種解釋,李天霞當時判定,華野是圍點打援,即

派一部分兵力鉗制74師,主力則消滅其兩側的25師和83師。

不僅是李天霞,就連「戰則爭先,退則謹慎」的黃百韜在救援

74師的過程中,也是慢了一拍。可以肯定的是,他和李天霞有同樣的判斷。
李天霞、黃百韜、張靈甫想不到,顧祝同、蔣介石也想不到。粟裕在

國民黨軍背後,潛伏了一支奇兵即王必成的第六縱隊。
5
14日夜,六縱隊突襲74師的軍需大本營垛莊。張靈甫

大驚失色,74師後路被抄,四面被圍。15日,在華野五個縱隊

的強攻之下,74師告急,黃、李二人才如夢方醒——原來共軍並非

圍點打援。再加上蔣介石的督戰,各個救援部隊不惜血本,

傾力相救。尤其是83師,連預備隊也上陣。
並且,在孟良崮戰役中,李天霞的83師也傷亡慘重,甚至

有一個整團被全殲。這足以說明單憑83師之力,絕對不可能

在一兩天之內,突破華野的防線。只有第七軍和48師的

援軍全部趕到,才能順利突破孟良崮東側的防線,與74師會合。
5
16日中午,華野已經占領孟良崮的所有山頭,並消滅

74師的主力。74師只剩下位於孟良崮的主峰的指揮部。

下午兩點,指揮部被攻下,張靈甫自殺殉國。也就是說,

25師和83師遲疑了不足一天時間,在得知華野並非圍點打援後,

就立即拼死救援。在不足一天的時間,讓25師和83師突破

華野的阻擊陣地,可能嗎?所以,稱黃百韜和李天霞對孟良崮戰役

之失敗負全部責任,顯失公允。「李天霞坐看張靈甫被殲」更是無稽之談。
表面上張靈甫有三個重大失誤:
其一,國軍原計劃大舉進攻坦阜,尋求華野主力決戰。在出戰前,

74師攜帶的軍需物資太少,僅一天多的彈藥。又無法保證自己的

運輸補給。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張靈甫對此考慮不足。
其二,在得知華野並未潰敗,74師前方是華野的主力後,當機立斷

撤回軍需大本營垛莊,則萬無一失。但他卻於513日原地

休整了一夜,這成了決定74師命運的一夜,給了華野五個縱隊

穿插迂迴的機會,對他形成三面包圍。直至14日上午8點,

張靈甫才下令撤退。
其三,在撤退途中,74師與華野一縱隊獨立師的兩個團相遇,

這兩個團原定迂迴至74師後方16日下午,天氣陰沉,霧氣瀰漫,

能見度很差,配合潛伏在敵後的六縱隊突襲垛莊。當獨立師

師長王城漢發覺74師欲撤回垛莊後,當機立斷,命令一團

搶占74師回撤必經之路上的258高地。而張靈甫並未聽從

參謀長的建議,強攻258高地,迅速打通撤回垛莊的道路。

而是率糧彈匱乏且沒有補給的74師上孟良崮,去迎擊華野

的五個縱隊。74師只有一天多的彈藥,這不是自殺嗎?
上天還是給了張靈甫一次挽救74師的命運的機會,即

強攻258高地,迅速撤回垛莊。74師雖軍需匱乏,但攻下258高地,

擊潰華野的一個團,其彈藥綽綽有餘。但張靈甫又浪費了十餘個

小時的寶貴時間,錯失了最後一次扭轉74師命運的機會。
張靈甫在自殺前,稱後悔不應該帶領彈藥匱乏的74師上孟良崮,

而是應該聽參謀長的建議強攻258高地,打通道路,迅速撤回垛莊。
整編第83師下轄三個旅七個團,孟良崮戰役之前,44130

就已經被解放軍全殲,旅部和131團負責守備臨沂。

所以孟良崮戰役時,83師參戰的部隊實際只有五個團,其中57

又被圍在包圍圈內,剩下的1956團、44132團和

63187團、189團四個團中,63旅的兩個團還在

馬山和解放軍交戰,始終無法脫離戰鬥,真正能投入解圍的只有

1956團、44132團這兩個團。由於44旅是陳誠土木系

的部隊,已經損失了一個團,132團再遭到損失,顯然就沒法和

陳誠交代了,所以當74師被圍,接到救援74師的命令後,

李天霞也就只能派56團去解圍了。區區一個團要想突破當面解放軍

兩個縱隊的阻擊,根本是不可能的。
5
16日,蔣介石下了嚴令,貽誤戰機將受到最嚴厲處罰。

李天霞也深知一旦74師被殲,自己必定難逃干係,於是也

再顧不上陳誠的面子了,將132團也投入作戰。但為時已晚,

517日下午83師最先趕到孟良崮,而此時看到的只是

一片狼藉的戰場,74師已經在上午全軍覆沒了。
李天霞的救援算不算盡力?那就和要74師左翼黃百韜的整編25

來比一比,25師可以投入解圍的兵力有五個團,而且和74

的距離也不比83師遠,應該比83師更有可能解74師之圍,

但最後還是83師搶先到孟良崮。可見,把74師被殲的責任

全部歸咎到李天霞頭上是不公平的。也正因為如此,雖然蔣介石

在聽到74師被殲的消息後大為震怒,曾電令「湯恩伯撤職查辦,

李天霞就地槍決」。但後來湯恩伯回南京向蔣介石詳細報告

孟良崮戰役的經過,李天霞才逃過槍決,但交由最高軍事法庭會審。

194712月,最高軍事法庭對「李天霞作戰不力一案」審理終結,

認為:「李天霞對於此次戰役並無違抗命令或作戰不力情節……

再查其在北伐抗戰諸役向極英勇,迭著功勳,獎敘有案……

擬請從寬免於刑事處分」。
至於李天霞是否在這次會審中上下打點了幾十根金條才得以

脫罪的說法,出自57團團長羅文浪在文史資料上的回憶,

但羅文浪在孟良崮戰役中被俘,李天霞會審期間羅文浪還

關在解放軍的軍官教導團,怎麼會知道其中詳情,其他也

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輿論對於李天霞的詰難多年都沒有平息,

以至於李天霞在到台灣之後還寫下一首
「孟良崮上虎賁垮,千里馳援有天霞。非我見死不相救,奈何共軍有高達」
的詩句來宣洩心中的怨憤。
所以,客觀來說,孟良崮戰役中救援不力的責任,黃百韜要大於李天霞。

516日中午前後,74師參謀長魏振鉞用報話機呼叫僅一山之隔的

黃百韜25師來援,口氣已近哀求:「請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當時華野1縱隊抗戰時期因為營救美軍飛行員而得到美軍贈送的

同型號報話機,能夠全頻率監聽國民黨軍的通信,所以清楚地聽到

這段對話。這個細節,後來就被真實地在電影《南征北戰》中

原音再現,成為當時非常流行的一句台詞。
黃百韜在74師被圍後,起初只派出戰鬥力最弱的148旅進攻,

並在遭到解放軍堅決阻擊,損失了幾百人之後,還一度停止攻擊。

後來還是部下提醒黃百韜,74師是蔣介石的心頭肉,如果25

救援不力導致74師被殲的話,肯定會受到嚴厲處罰。黃百韜

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從515日開始才將主力第40旅、

108旅先後投入進攻,在後來的兩天戰鬥中都是全力以赴,

接連突破了華野兩道防線,一直打到距離74師僅僅一山之隔的

天馬山,但為時已晚,74師的覆滅已成定局。
在戰後的檢討會上,黃百韜態度非常誠懇,主動表示自己願意

承擔全部責任,加上25師在解圍戰鬥中也損失了3000人,

確實是出了大力,再有顧祝同的力保,黃百韜居然逃過一劫,

只受到一個撤職留任的處分。
如果李天霞,黃百韜從一開始就是全力掩護74師的側翼,保證

各部隊之間的聯繫不中斷,在74師被圍後也能在第一時間傾注

全力解圍,孟良崮戰役的結局很可能會改寫。但是,正如張靈甫

56日給蔣介石的信中寫到的那樣:「以國軍表現於戰場者,

勇者任其自進,怯者聽其裹足,犧牲者犧牲而已,機巧者自以為

得志。賞難盡明,罰每欠當,彼此多存觀望,難得合作,各自為謀,

同床異夢。」這幾點可謂一針見血,國民黨軍各部隊之間同床異夢,

各自為自己打算,全無絲毫大局觀念,所以74師在孟良崮的覆滅

絕非偶然,如果國民黨軍內部的這些問題不解決,即使不在孟良崮,

也會在其他地方出現這樣的結局。因此,孟良崮不是李天霞或者

黃百韜坑害張靈甫的問題,整個國民黨軍內部的矛盾才是癥結所在,

這一問題不僅在孟良崮葬送了74師,也最終輸掉了整場戰爭。
孟良崮戰役的失敗,原因還有很多,最重要的是在於中共間諜的優秀表現。
劉斐和郭汝瑰以及其他幾個至今沒有暴露的間諜配合,將張靈甫置於死地。
劉斐的計謀
首先,他們讓張靈甫走進了埋伏圈。
誠然,制定突入孟良崮山區計劃的是湯恩伯。
這是因為湯恩伯對於孟良崮山區地形地貌不了解,而急於求成的措施。
但湯恩伯在毛森的提醒下(毛森對這裡地形很熟悉),發現計劃

制定出問題,連夜聯絡統帥部要求更改。
蔣介石已經入睡,他也根本不了解這個計劃的具體情況。
接電話的是國防部的參謀次長劉斐。
劉斐是中將次長,卻負責制定所有作戰計劃。劉斐打著官腔

告訴湯恩伯,湯的計劃已經得到最高統帥(蔣介石)的認可,

命令已經下達,無法更改。
聽了劉斐的話,湯恩伯認為蔣介石已經拍板,倉皇掛掉電話,

隨後幾天也不敢於再提修改的事情。
於是,張靈甫就這樣走進孟良崮山區。這裡有陳毅和粟裕

27萬大軍,等著他進入埋伏圈。
而實際上,在張靈甫被包圍當天,蔣介石才知道74

竟然進入了孟良崮山區。
在張被包圍的第2天,蔣介石才知道74師竟然已經被團團包圍。
516日,74師覆滅前半天,蔣介石才知道李天霞師

已經擅自向後撤退,並沒有參加反攻,74師難逃一劫了。
總之,蔣介石壓根就不知情。
可見,劉斐冒著暴露的危險,假傳聖旨,才使得張靈甫進入了包圍圈。
實際上,張靈甫並非不知道進入山區的危險。在74師老師長

王耀武發現情況不對,發電報讓張靈甫不要進入山區,張卻無奈回答

 蔣親自指揮,只能照辦」。親自指揮的哪裡是蔣介石,而是劉斐!
郭汝瑰的陷害
其次,陳毅、粟裕對張靈甫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
張靈甫聽從湯恩伯的命令,而湯恩伯則受徐州剿總顧祝同指揮。

匪夷所思的是,徐州剿總的副總參謀長就是郭汝瑰,他負責

領導實際的參謀作業。
如果說劉斐只是制定計劃,無法及時得到部隊的運動情況,郭汝瑰

對此則是一清二楚。
在孟良崮戰役中,陳毅與粟裕對國軍的動態非常清楚,才能

做出了很多大膽的軍事部署。
一些部隊從國軍之間的空檔果斷插入,一些部隊則果斷分

少量兵力對付消極剿共的國軍部隊。
比如,攻擊張靈甫退路要隘垛莊的解放軍,能夠一夜高速

行軍150里,根本不顧側翼的國軍威脅。顯然,如果不是

熟知國軍的具體位置,沒有人敢於這樣部署。這種高強度行軍

中被敵人側擊,部隊立即就會混亂甚至潰散。
還有,在李天霞畏懼和張靈甫一起被圍,放棄垛莊向後撤退以後,

解放軍竟長時間只安排1個團監視。這說明,解放軍對於李天霞

的軍事部署甚至意圖非常清楚。李天霞的83師並非怯戰,如果

全力猛攻救援,最低程度會導致殲滅74師的時間大大延後。
另外,因明白張靈甫是孤軍奮戰,周邊部隊均無法及時救援

或者不願意救援,陳毅與粟裕才敢孤注一擲使用5個縱隊十多萬人

圍攻張的3.2萬人。他們攻擊時間長達33夜,完全不顧側翼

黃百韜等部的拼死救援。這種打法是非常冒險的,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兵家的大忌。
劉斐,直到今天仍然有許多人不知道他的內幕。
一般認為,劉斐在死前都沒有暴露,甚至還安排了嫡系很多特務潛伏在台灣。
只有劉斐女兒劉沉剛寫的《劉斐將軍傳略》一書,才讓人有所領悟。
原立法委員投共後任中共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的程思遠,在

這本書的序言中寫到:「劉斐存心作出了許多錯誤的部署和

獻議,使國民黨軍受到非常不利的後果」。
留在坦埠的陳毅不斷地給各縱隊司令打電話,強調要儘快

把七十四師這個「硬核桃」敲掉,阻擊部隊要堅決頂住增援之敵。

陳毅知道「勝敗在此一舉」。孟良崮,位於蒙陰東南約

六十公里處的蘆山之中。主峰孟良崮海拔五百米。崮,為山東腹地特有的

一種坡度陡峭、怪石林立、草木稀疏、石質堅硬的石山。整編

七十四師收縮在這裡後,由於無法挖掘戰壕,官兵們或用石塊築起掩體,

或在巨大的岩石縫隙間設立射擊陣地。共產黨官兵從陡峭的岩壁上仰攻,

沒有任何隱蔽物可以利用,而整編七十四師雖然在上山時丟棄了部分

重型裝備,但其步兵武器的火力依舊十分兇猛。攻擊部隊採取波次

攻擊的方式,一輪接一輪地前赴後繼,國軍不但組織起密集的火力攔截,

而且還多次發動大兵力的反擊,雙方在陡峭得幾乎站不住腳的石坡上

混戰在一起。岩石間血肉橫飛,到處是嘶啞的喊聲和痛苦的呻吟聲,

岩石縫隙中很快塞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張靈甫,,在十五日接近

中午的時候,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張靈甫開始向友鄰部隊

呼叫增援,讓他萬分恐懼的是,被包圍在中間的明明是他,可各

友鄰部隊竟然向他發出了請求增援的呼叫。
華東野戰軍阻援部隊的戰鬥同樣打得極其艱苦。阻援部隊的

頑強戰鬥和不惜代價的反擊,竟然讓國民黨軍受阻部隊紛紛以為

自己是陳毅、粟裕部攻擊的焦點,於是出現了請求張靈甫出擊救援的怪事。

陳毅的勝利戰報得意的承認,華東野戰軍在山東的兵力有9

步兵縱隊和一個特種兵縱隊,約27萬人,與國民黨軍兵力相比

人數上似乎居於劣勢。
但是華東野戰軍以葉飛第1縱隊,王建安第8縱隊楔入74師的

左右翼結合部位,搶占蘆山,以王必成第6縱隊趕至垛莊,斷其退路。

以陶勇第4、許世友第9縱隊實施正面突擊,而以韋國清第2

成鈞第7、何以祥第3、宋時輪第10縱隊分別阻擊、箝制國軍

萊蕪第5軍、新泰整編第11師、河陽第7軍和整編第48師。

完全封鎖國軍的戰力,取得大勝。
但是,共產黨軍隊徵用的隨軍常備支前民工有七萬七千人,二線常備

支前民工十五萬四千人,後備支前民工四十五萬九千人,整個孟良崮

戰場上支援共產黨軍隊作戰的支前民工達六十九萬人。與不敢徵用

民工的國民革命軍相較,優劣立判!
孟良崮的戰鬥打響以後,在通往戰場的各條山路上,密集地行進著

支前的獨輪小車。農民們的小車上裝載著戰爭所需要的所有物資:

糧食、槍枝、彈藥、柴草、木料、藥品、挖戰壕的鐵製工具、攀登用的

木製雲梯,棉衣面被和大量的布匹,甚至還有給犧牲官兵準備的

衣服和棺材。在戰場四周的山路上,到處可見由青壯年組成的擔架隊,

婦女和老人們則跟在擔架旁,不斷地給傷員們餵水和乾糧。
孟良崮戰役,華東野戰軍全殲國民黨軍整編七十四師和整編

八十三師的一個團。國民黨軍傷亡一萬三千餘人,被俘一萬九千

六百七十六人。華東野戰軍傷亡一萬兩千一百八十九人。交戰雙方

的傷亡人數幾乎相等,戰鬥的殘酷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共產黨軍隊的傷員和陣亡官兵的遺體被百姓們轉移和安葬,

只剩下國民黨軍陣亡官兵血肉模糊的屍體橫陳在孟良崮的岩石上。
華東野戰軍總政委陳毅為此次勝利,詩興大發寫道:
孟良崮上鬼神號,
七十四師無地逃。
信號飛飛星亂眼,
照明處處火如潮。
刀叢撲去爭山頂,
血雨飄來濕戰袍。
喜見賊師精銳盡,
我軍個個是英豪。
我軍個個是英豪,
反動王牌哪得逃。
暴戾蔣朝嗟命蹇,
淒涼美帝怨心勞。
華東戰局看神變,
陝北軍機運妙韜。
更喜雨來催麥熟,
成功日近樂陶陶。
孟良崮戰役的結局傳到南京,蔣介石心痛不已。愛將張靈甫

斃命、74師被全殲的噩耗像睛天霹靂,震撼了國民黨統治中樞。

蔣介石氣急敗壞驚呼「以我絕對優勢之兵力,竟為劣勢烏合之

匪眾所陷害」。他怒不可遏,立即電令:「湯恩伯撤職查辦,

李天霞就地槍決」。
前線的湯恩伯接電後,嚇得魂不附體。他迅即趕赴南京向

蔣介石報告指揮系統及實地經過。據說,盛怒中的蔣介石

竟然喝令這位陸軍上將當眾跪下,舉起手杖就打,致使湯恩伯滿頭是血。
但是在跪下的那一刻,湯恩伯心裡清楚他自己多年唯蔣委員長

馬首是瞻,終於在關鍵時候保住了性命。
但湯恩伯的確因此役失敗被撤職查辦。可沒過兩個月,他又

被蔣介石重新起用,出任領導職務。19491月,湯恩伯被

派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奉命憑藉長江天險固守京滬杭地區。

不久其所部主力在解放軍發動的渡江戰役、上海戰役中被殲,

殘部潰退廈門、金門等地,之後敗退台灣。1950年,他任

台北總統府戰略顧問。賦閒在家。1954年去日本醫治胃癌死於醫院。
在軍史研究者筆下粟裕得到無與倫比的溢美之詞,認為其

指揮作戰的能力,可謂數千年來中華第一將。即使是孫、吳

再世,也未必能像粟裕一樣,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粟裕可謂

智勇雙全,膽大包天,心細如髮,明察秋毫,隨機應變,當機立斷。
而毛澤東的神機妙算,大膽用兵,更是讓所有共產黨軍隊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攤開當年的機密,潛伏在國民革命軍中1920年以上的共產黨員,
為國軍編寫作戰計畫書又火速傳給共產黨中央,制定欺敵殲敵的戰術,

蔣介石根本是在玻璃屋中指揮作戰,一舉一動全在對方掌控之下,

能夠敗逃台灣已經算是吉人天相,有神相助了!

郭汝瑰洩密害死黃百韜將軍

黃百韜將軍簡介

黃百韜(1900年9月9日-1948年11月22日)又作佰韜,外號:雜牌將軍(這是中共給的外號),一名伯韜,字煥然,號寒玉,原名黃新,天津府人(今天津市)祖籍廣東省嘉應州(今廣東省梅州市梅縣區),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高級將領,徐蚌會戰時與共軍作戰,在碾莊戰役戰敗後舉槍自殺。 黃百韜祖籍廣東梅縣,是客家人。直隸省立工業專門學校中學部畢業後,投入北洋軍閥李純部從軍,1920年10月,在江蘇省防部隊任職。後投靠張宗昌,歷任營長、團附、參謀、團長、旅長等職。1928年隨張宗昌部第六軍軍長徐源泉加入國民革命軍,任第八師參謀長,同年12月任第四十八師第二八四團團附。1929年任團長。1930年任第一四二旅副旅長。1931年5月任第四十一師第一二三旅旅長。1932年2月任第一四四旅旅長。1935年6月升任第四十一師師長。旋入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三期學習。1936年1月30日升任少將。抗日戰爭爆發後,任第六戰區司令長官部參謀處長、冀察戰區司令長官部參謀長、軍事委員會高參、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部參謀長等職。1943年4月26日升任中將,同年10月5日調任第二十五軍軍長。1947年任第一兵團第四縱隊司令,率部進攻山東共區。1948年8月任第七兵團司令官,率部參加徐蚌會戰。11月11日被共軍包圍於碾莊地區,22日全軍覆滅,本人舉槍自殺。1949年1月被追晉為陸軍上將。

徐蚌會戰是二次國共內戰爭中最大的戰役,這場戰役的起點是碾莊之戰。1948年11月,共軍華野南下,準備攻打在新安鎮駐防的國民黨黃百韜率領的第7兵團。根據蔣介石的部署,黃百韜兵團打算往徐州方向撤退。共軍進展神速,於11月8日追上黃百韜兵團。另外,隱藏在國民黨19年的張克俠、何基灃率第3綏靖區所屬部隊投共,華野順利穿過第3綏靖區,進駐曹八集,切斷了黃百韜兵團的退路。至此,共軍前後夾擊,將黃百韜兵團包圍於碾莊地區。 黃百韜兵團下轄共有5個軍,其中63軍在渡運河時被消滅,100軍一個師在曹八集被消滅,渡河時,25軍、64軍、44軍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失,尤其以25軍損失最大。撤退到碾莊後,黃百韜兵團兵力估算7到10萬人,而共軍包圍碾莊出動5個縱隊約15萬人,還有幾個縱隊正在阻敵增援,共軍優勢明顯。 蔣介石要讓國防部第三廳長郭汝瑰制訂救援計劃,讓徐州一帶的孫元良、李彌、邱清泉等兵團前去救援。此時,徐州剿總副總司令杜聿明也來到徐州。杜聿明掛的是副總司令的頭銜,徐州剿總司令劉峙卻明白,蔣介石讓杜聿明來接管軍隊的指揮權的。杜聿明對救援黃百韜提出了不同意見,那就是圍魏救趙。他認為應指揮徐州主力,向西南方向調動,與黃維兵團會合,攻打與黃維對峙的共軍中原野戰軍,一方面可以全殲中原野戰軍,另一方面可引華野前往救援,屆時黃百韜兵團被圍自解,還可以和徐州主力夾擊華野。 這個戰略一經提出,便遭到徐州剿總司令劉峙和一些軍官的反對,杜聿明也並沒有堅持,國民黨軍最終還是按原計劃救援。那麼杜聿明為什麼會提出這個戰略呢?既然提出,他擁有徐州軍隊的實際指揮權,為何不堅持這個戰略呢?   

這事其實和共軍潛伏在國民黨中的郭汝瑰有關。郭汝瑰早年加入共產黨,但後來與共黨組織失去聯繫,直到1946年,他才和共黨組織重新聯繫上。郭汝瑰聰明有才,深受蔣介石的信任,升遷很快。徐蚌會戰前,他已經升任國防部作戰廳廳長,他多次利用職權之便向共黨中央傳遞情報,有些情報在共黨中央的決策中起到關鍵的作用。可說,郭汝瑰是共黨打入國民黨內部的、在國民黨作用最大的間諜。 杜聿明在瀋陽長春會戰結束後就猜測國民黨內部高層有洩密的可能,並把懷疑指向郭汝瑰。因為在國民黨高層中有權力知道這些機密的人中,只有郭汝瑰沒有和共軍交過手。懷疑歸懷疑,但沒有證據,他曾向參謀總長顧祝同說起此事,顧祝同並不理會。   

救援黃百韜兵團的作戰方案正是由郭汝瑰帶領的國防部作戰廳制訂,這意味著這份作戰方案可能早已洩露,這才是杜聿明最擔憂的地方。所以,在來徐州之前,杜聿明曾對顧祝同說,到徐州後他不一定會按已定的方案執行。   既然不想按原方案執行,那麼杜聿明自然需要制訂一個新的替代方案,就是這個圍魏救趙的戰略。但這個方案被劉峙反對後,杜聿明卻沒有堅持。原因有可能如下: 1.這個作戰方案風險很大,杜聿明並沒有多大的把握;杜聿明制訂這個方案的目就是為了替代郭汝瑰制定的方案,由於時間倉促,有些細節可能沒有經過推敲,在可行性上是有問題的。 作戰會議中,劉峙反對此方案時曾提出,黃百韜兵團能堅持多久,杜聿明說七到十五天。實際上,華野在碾莊從包圍到全殲黃百韜兵團,總共只花了8天時間。而這8天時間裡,以中野的戰鬥力,國民黨徐州主力可能無法撼動中原野戰軍分毫。   

杜聿明心中知道方案有多個方面都存在問題,所以一被反對,就自己放棄了。 2.手下大多數軍官反對。這是蔣介石長期越級指揮的結果。國民黨軍打仗時,通常由蔣介石讓國防部制訂作戰方案,再由軍隊執行,這樣的方案有個缺點就是不考慮實際情況,因為方案制訂者根本就不在戰場。作戰時,前線將領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作戰方案,就需要承擔戰敗的責任。時間一長,國民黨軍的將領都知道,按照國防部的計劃作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既然國防部的方案擺在那裡,當然要按照方案執行。否則更改方案出了問題,誰來承擔責任?杜聿明敢替那些軍官承擔下責任嗎? 3.杜聿明缺少魄力,對徐州軍隊的指揮權掌控有限。杜聿明雖是受蔣介石委派而來,但上任時日短,手下軍官卻各有打算。如果杜聿明不按照國防部的作戰計劃執行,那些軍官就有可能會忤逆杜聿明,對杜聿明的命令陽奉陰違。杜聿明顯然也缺乏魄力去整頓徐州軍隊,掌握軍權。這是蔣介石臨戰換將造成的,杜聿明一上任,就需要面對徐蚌會戰,哪有時間整頓軍隊? 雖然不知道如果執行杜聿明圍魏救趙的戰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國民黨原救援計劃註定是失敗的,郭汝瑰早已將作戰計畫送交共軍。共軍在徐蚌會戰中消滅了國軍60萬大軍,取得大勝。

七、周恩來手下特工無所不在

一九二四年,周恩來從法國途經莫斯科回國抵達廣州。他一到廣州,

就被任命為剛成立的黃埔軍校政治部代理主任(不久便是正主任)

兼國民革命軍第一軍政治部主任,軍銜為中將。周時年二十六歲,

可謂少年得志、意氣風發。他到底何德何能,出國所謂留學數年,

歸來便獲如此重任?

其實一切的關鍵在於周恩來歸國途中,懷裏揣著一封推薦信。

寫信人是第三國際執委書記、史達林密友、保加利亞共產黨領袖

季米特洛夫。收信人是當時蘇聯派到中國協助孫中山訓練軍隊、

建立黃埔軍校的鮑羅廷。鮑羅廷一見此信,二話不說,就任命

周恩來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兼國民革命軍第一軍政治部主任,

並授中將軍銜給這位從未上過戰場的青年人。

季米特洛夫當時還是世界共產黨情報局主席,周恩來恰恰是

中共特務組織創辦人。他在法國以及在德國留的什麼學,

受的甚麼訓,不是十分清楚嗎!

對第三國際來說,周恩來是操縱中共的工具,而對中共來說,

周是第三國際的代表。當時中共完全受莫斯科和第三國際控制,

他們賞識誰,誰就能在中共佔據要津,這己是公開的秘密,就

連中共黨史也無法遮掩這一事實。

周恩來旅歐期間除了成為季米特洛夫親信之外,還利用旅歐支部,

建立了以他為首的幫派體系。這一幫派體系對他一生的重要性,

我們只須看看名單就知道:朱德、葉劍英、鄧小平、陳毅、李富春、

李立三、李維漢、聶榮臻、蔡和森(歸國後任政治局委員、一度

任中央書記)、惲代英(歸國後任中共廣東省委書記)、陳延年

(陳獨秀之子、廣東區委書記)、向警予(蔡和森之妻,歸國後

任政治局委員)、蔡暢(蔡和森之妹,中央委員)。

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1927412日蔣介石在上海實行「清黨」

對中共大開殺戒,中共則開始公開籌建自己的武裝力量。周恩來的

背景和作用,就變得異常重要起來。

他遵照第三國際指示,和朱德、賀龍、葉劍英等策動南昌起義

(在這之前,周恩來領導的中共廣東省委已經下設軍事部,

因此中共軍隊的真正創始人是周恩來)。不久,毛澤東搞了

兩湖秋收起義。毛的草根性和自發性,使他選擇到偏避山區占山為王。

周恩來遵循第三國際指令去攻打廣西,僅至半途,人馬己損七八成,

餘部只好由朱德率領去井岡山借毛澤東地盤躲避。周恩來仍去上海、

廣州等大城市策劃城市暴動、搞暗殺。

王牌間諜熊向暉

在中共隱蔽戰線中,他被譽為「後三傑」之首戰爭年代,他是那枚

左右戰局的「棋子」,多次送出重要情報中共建政後,日內瓦會議、中美建交、

加入聯合國,重要外交場合都有著他的身影政治生涯完美謝幕後,

他又成為一名企業家

1938年春的一天,「西北王」胡宗南面見湖南青年戰地服務團團員。

戰地服務團由進步青年組成,胡宗南希望在其中挑選一些有才華的年輕人,

加以培養,為自己所用。

佩中將軍銜的「面試官」胡宗南,手執服務團名冊,依次點名問答。

胡宗南依照印象在每個人的名字後面畫圈,大多數一個或者兩個,

少數有三個圈,只有一名青年,畫有四個圈。這名青年叫熊彙荃,

清華大學高材生,父親是國民政府湖南高等法院的院長。胡宗南

深信自己發掘了一名「得力幹將」。次日,胡宗南的秘書找到熊彙荃,

說胡先生邀請他進行「個別談話」……

「黨國棟樑」原是共產黨員

19385月初,胡宗南將熊彙荃送至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前身即黃埔軍校)

第七分校第十五期學習。19393月學習期滿後,熊彙荃被胡宗南調到身邊,

並很快成為了胡的左右手,一路從侍從副官升任機要秘書。「黨國棟樑」

熊彙荃開始了他平步青雲的仕途。

儘管熊彙荃受到胡宗南等國民黨高層的賞識,事實上,在1937年的秋天,

熊彙荃已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早在清華大學學習期間,熊匯荃就積極參加北京的學生運動,接觸到

進步思想。他很快就成為學生抗日團體——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的骨幹。

在先鋒隊中,出身官宦之家的熊彙荃學習並接受共產主義思想,完成其從

「富家子弟」到「進步青年」的思想轉變。

19371231日,這個民族危亡年度的最後一天,對於熊彙荃來說有著

永生難忘的記憶。這一天,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周恩來總理。當時周恩來到武漢

給一些進步學生作演講,熊彙荃也在其中,他被周恩來的非凡魅力深深折服,

更受共產黨「誓死抗日、保衛國家」的積極抗日政策的鼓舞,更加堅定其

「共產主義信仰」。這天之後,對熊彙荃來說,更傳奇的故事接踵而來。

中共中央針對當時的抗日形勢以及國共兩黨之間的關係,做出開闢「隱蔽戰線」

的重要決定,計劃將一些思想進步、立場堅定的優秀青年黨員安排到國民黨內部。

在兩黨和平時,這些青年可以繼續參加抵抗日軍的侵略;一旦國民黨對共產黨實施

打壓和攻擊,他們就可以為保衛共黨起到積極作用。用周恩來的話說,這是一些

「閒棋冷子」,當然也希望他們一直閒下去,冷起來。

中共北京地委的領導蔣南翔推薦熊彙荃,並匯報給董必武和周恩來。在

充分了解到熊的具體情況後,周恩來大加讚賞,說「這個角色非熊莫屬」。

此後,報名參加西安戰地服務團、接受胡宗南的面試以及進一步成為胡宗南的秘書,

這些都是「共產黨一手安排的」。熊彙荃還在組織的建議下,改名為

「熊向暉」,正式開始他為期12年的間諜生涯。

閒棋不閒、冷子不冷

熊向暉擔任胡宗南秘書不久,就得到胡宗南的器重。蔣介石給胡宗南的

密令都由熊向暉簽收,而胡宗南下達的命令也都是由熊向暉起草。

寫作胡宗南的講演稿更是熊向暉的「拿手好戲」,這個「懂軍事又懂政治的助手」

深諳胡宗南的喜好,寫出的講演稿「激情和說理兼有」,完全符合胡宗南的

口味。胡宗南由此對熊向暉的態度漸漸由欣賞到完全的信任。

同時,熊向暉也在認真履行著自己的任務——觀察胡宗南,了解國民黨高層勢態,

並且儘可能地「少聯繫共產黨、一定做好隱蔽工作」——這是董必武親口告訴

熊向暉的,也是周恩來再三囑託的。胡宗南在開始階段也積極主張抗日,沒有

將其精力放在打壓中國共產黨上面。熊向暉這枚「閒棋」就一直「閒」著。

隨著抗日形勢的明朗,1943年開始,因為「黃橋事變」和「皖南事變」國民黨

對中共的態度慢慢發生變化,敵對情緒高漲。194361日晚,蔣介石親自

主持召開官邸會議,決心取消中共武裝和根據地政權。蔣介石隨即密電胡宗南——

「借史達林宣布共產國際解散良機,閃擊延安,一舉攻占陝甘寧邊區,行動絕對保密。」

胡宗南完成布置後,於72日正式確定了進攻邊區的時間:79日。

而在74日,胡宗南卻收到朱德的明電:「道路紛傳,中央將乘共產國際解散機會,

實行剿共。當此抗日艱虞之際,力謀團結,猶恐不及,若遂發動內戰,破壞

抗戰團結之大業,則陷國家民族於危難之境。」原來,國民黨的作戰計劃早在

73日就由熊向暉傳出,再通過八路軍駐西安的電台發到延安。共黨中央

接到情報後,及時擬定了這個類似「空城計」的作戰方案,一方面,破例

引用情報,正面揭露國民黨破壞抗日、挑起內戰的罪行;另一方面,則迅速

從其他地區抽調兵力,保衛延安。國民黨的陰謀沒有得逞。胡宗南發覺

有人洩密,但怎麼也沒想到竟是自己的貼身秘書熊向暉所為,也沒有太多追查。

19472月,熊向暉和相戀多年的戀人湛筱華結婚,蔣經國是他們證婚人。

婚禮過後,兩位新人開始蜜月旅行,194731日,兩人正在杭州遊玩,

熊向暉被一自稱國民黨保密局的人叫住,他起初擔心是自己身份已經暴露,

思索該如何應對。等被帶去見胡宗南後,事情才明白。原來,此前熊向暉

已計劃赴美留學,只因機票不好買,才一拖再拖。胡宗南卻命令熊向暉

延期赴美,要熊向暉回到身邊再輔佐他3個月。蜜月也不得不中途結束。

胡宗南對熊向暉說:「前天總裁急電召我來南京,說美蘇英法四國310

在莫斯科開會,屆時將討論中國問題。總裁當機立斷,命令我直搗共產黨

的老巢延安。並選在四國外長會議的第一天,即310日發起攻擊。」

說完,胡宗南交給熊向暉一個文件包,讓熊根據包裏文件的內容畫一幅草圖

給他,並叮囑熊鎖好房門,不許任何人進來。熊向暉打開文件包,看到

兩份絕密文件:蔣介石核准的進攻延安的方案及陝北共產黨的軍隊兵力配置情況。

熊向暉異常激動,將文件內容默記在心。33日上午,熊向暉隨胡宗南和

參謀長盛文乘專機回到西安。當天晚上,熊向暉就將情報送到新華巷1號,

西安《新秦日報》主編王石堅的家,通過地下室裏的秘密無線電台,將這

兩份絕密情報發到延安。而當時為了保密,連胡宗南手下的軍長和師長對

計劃還一無所知。

38日晚,胡宗南帶著熊向暉等少量隨從,秘密離開西安,輾轉來到洛川。

在洛川小學,與先期到達的幾名國民黨高官會面,組成前線指揮所。而

熊向暉則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將胡宗南的日常動態報告給黨中央。在如此

緊要的關頭,他決定冒險行事,將情報用信函的形式寫在白紙上,裝在

印有戰區第一司令部長官的大信封裏。為保險起見,他同樣的信都要寫兩封,

一封寄給王石堅,另一封寄給王石堅的朋友潘裕然,源源不斷的情報就

這樣被送到了共黨中央的面前。毛澤東果斷決策放棄延安,在陝北地區與

國民黨玩起一年的捉迷藏計謀。

因為有情報工作的保障,雖然力量相差懸殊,但共產黨總能一次次從敵人

眼皮底下逃走,還會時不時地給敵人以沉重打擊。胡宗南的部隊從此陷入

一團泥沼之中,非但沒能「給共軍以毀滅性打擊」,自己的部隊反而損失慘重。

正應驗毛澤東在窯洞裡留給胡宗南的一首打油詩:「胡宗南到延安,

勢成騎虎。進又不能進,退又退不得。奈何。奈何。」。

國民黨「閃擊延安」的計劃破產。毛澤東大讚熊向暉,說他「一個人可頂幾個師」。

周恩來也稱讚:

「我黨打入國民黨內部的情報人員工作卓越,李克農、錢壯飛和胡底屬於

前三傑;解放戰爭期間,又有三位突出的情報人員(熊向暉、陳忠經和申健)

同樣一人能敵萬千軍,創造了情報工作的奇蹟。他們就是後三傑。」

公開身份,也是一步棋

1949116日中午12點半,中南海勤政殿,周恩來特設午宴招待

國民黨元老張治中、邵力子、劉斐。周恩來把熊向暉介紹給大家,幾位

元老都有些驚訝:「這不是熊老弟嗎?你也起義了?」周恩來說:

「他不是起義,是歸隊。」

眾人恍然大悟,張治中說:「早知道蔣介石在政治上、軍事上不是共產黨

的對手,今天才知道,在情報工作上,也遠遠不是共產黨的對手。」

胡宗南攻打延安勝利後不久,熊向暉便赴美留學。而後,國民黨情報部門

終於證實熊向暉是中共間諜。按理說,這麼重要的案件應該著力查辦,

但最後除了熊向暉在美留學公費中止外,並沒有其他的追究。這不能不

說是個謎。

經眾多黨史專家分析,主要原因是胡宗南把這個案子故意壓下來不報,

因為他深知如果蔣介石知道了這個情況,勢必怪罪於他,尤其是兩次

攻打延安的計劃被完完全全破壞。熊向暉一事只得不了了之。

而此次周恩來有無必要將熊向暉之事告知這幾位前國民黨要員呢?

雖然周恩來說熊向暉以後會從事外交工作,希望大家熟悉一下,但這個理由並

不是十分充分。其一,對於情報工作來說,一旦身份暴露,就成了一枚死棋;

其二,在這樣的場合公布熊向暉的共產黨員身份,且對象還是前國民黨要員,

有無必要這幾個疑問曾長期困擾黨史研究界。

為解答這個問題,熊向暉之子熊鋼分析了當時的局勢:

1.    胡宗南部的30萬大軍,於194912月西南戰場的成都戰役才被殲滅,

是國民黨在大陸最後一個被殲滅的重兵集團。胡宗南在成都戰役後率

殘部1萬多人據守西昌,直到19503月才飛往台灣。

2.    早在19495月,胡宗南、宋希濂便在漢中秘密會晤,一致決定取道

西昌退往中緬邊界,繼續抵抗,萬不得已退到緬甸。當時兩個

集團擁兵50多萬,幾乎占到國民黨在大陸剩餘兵力的一半。

3.    兩者的如意算盤未能實現的主要原因在於蔣介石的反對。蔣介石

當時的戰略計劃是「經營台灣、整頓東南、控制西南」,不允許輕易放棄西南。

據此,歷史學者楊者聖先生找到了答案:這兩位手握重兵的國民黨高級將領,

對於當時的軍事形勢把握得最為準確,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進軍滇西方案

都是一條苟延殘喘之道,這比蔣介石鼓吹的「保衛大西南」的空洞口號

「高明」多了。與此同時,中共黨中央毛澤東的策略部署則是大迂迴、大包抄,

力圖把國民黨全部消滅在大陸,以防後患。不怕敵人打,就怕敵人逃。

所以如何將胡宗南套牢在此等待劉鄧大軍前來形成合圍之勢就是整個

西南戰局成敗的關鍵所在。這時,如能「假蔣介石之手套住胡宗南、

爭取寶貴時間」就可以占據主動,所以如何離間蔣介石和胡宗南就是

問題的最大關鍵。周恩來出面宴請國民黨元老的必要性正在於此。

幾位國民黨元老和蔣介石通信是可以辦到的,靠他們來讓蔣介石知道

「胡宗南曾經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並且隱瞞不報」這一事實,蔣會

懷疑胡的忠誠,進而看不到胡「進軍滇西」方案的可行性,甚至會

採取措施防止胡宗南自行撤離。果然,蔣介石連續6次拒絕胡宗南的

西進方案,甚至有一次還命令胡宗南殺身成仁,為黨國盡最大忠誠。

如此以來,蔣介石替共產黨看住了胡宗南,等待他們的只有潰敗一條路。

介石信任打仗不怕死的軍中領導幹部

1924年,孫中山決定聯俄容共政策(中共稱聯俄聯共意指國民黨

共產黨是平等的)之後,國民黨內有兩本黨證的人太多,註定無法
避免內鬥困局,加上1927412日,蔣介石接受西山會議派

建議選擇暴力清黨,大殺共產黨人冤仇結太深,無法善了!

國民黨殺了多少共產黨人國民黨自己沒有統計過但是台灣的

王曉波教授為國民黨做過粗略的統計1949年離開大陸為止

至少明殺或暗殺40萬共產黨人 ! 如果這些共產黨人都有10位親友

在國民黨離開大陸之前,國民黨至少有400萬基本的仇敵 !

蔣公信任的很多打仗不怕死的軍中領導幹部,如陳賡韓練城

張克俠、何基灃、衛立煌、郭汝瑰後來證實都是共產黨人!

共產黨員投身革命後多不怕死陳賡甚且在北伐亂軍中救過

蔣介石一命,蔣介石的身邊聚集眾多共產黨員,也就不足為奇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49816
中國建造巨型登陸駁船 ------- Sam Davies
2025/04/05 15:46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積極備統乎虛張聲勢乎

China floats battle barges in Taiwan invasion plans

Sam Davies, AFP, 04/04/25

Vast Chinese barges spotted off the country's south coast could be used to land heavy equipment and thousands of personnel in a possible invasion of Taiwan, experts say (Handout) (Handout/Planet Labs PBC/AFP)
請至原網頁觀看照片

Vast new Chinese barges spotted off the country's south coast could be used to land heavy equipment and thousands of personnel in a possible invasion of Taiwan, defence experts say.

Beijing this week launched what it called "punishing" drills around Taiwan, sending jets and warships in a rehearsal for a blockade and assault on the self-ruled island.

And a memo from US Naval War College has revealed another potential weapon in Beijing's arsenal -- barges that can connect via extendable ramps to form an 820-metre-long (half-mile-long) pier from deep waters to land.

With retractable legs that can push into the sea floor, the Naval War College said they could create a platform for personnel and "hundreds of vehicles" an hour to land on Taiwan, which China claims as its own territory.

"These barges are clearly meant to facilitate amphibious invasion against Taiwan," Wen-Ti Sung, a nonresident fellow at the Atlantic Council's Global China Hub, told AFP.

Wargaming of a potential Chinese invasion of Taiwan long assumed that Beijing's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 would have been forced to rely on small amphibious landing vessels to get ashore.

Only a handful of Taiwan's beaches are suitable for large-scale amphibious landings -- giving Taipei a critical edge in the defence of the island.

"These barges may enable Chinese forces to make landings even on the more challenging terrains of the Taiwanese coastline," Sung said.

This, he added, "gives the Chinese military a greater selection of potential landing spots, and spreads Taiwanese defences thin".

Satellite images from Planet Labs PBC obtained by AFP show the system deployed in the waters off Zhanjiang city (
湛江市) of Guangdong, southern China, at the end of March.

In a programme on state TV last month discussing the barges, military commentator Wei Dongxu touted their ability to transport large numbers of heavy equipment onto an island "while keeping their feet dry".

"Once the naval and air forces effectively control the air and sea, then this... barge will appear," he said.

"It can be said that it is a sign of victory."

And another three barges, dubbed Shuiqiao ("water bridge" in Chinese) by analysts, are under construction in southern China, the US Naval War College said.

- 'Any means possible' -

"They embody the seriousness with which China under President Xi Jinping is pursuing absorption of Taiwan by any means possible," Andrew Erickson, professor at the US Naval War College's China Maritime Studies Institute, told AFP.

"China... would not waste resources on such a specialized, dedicated system if it were not bore-sighted on taking Taiwan by threat, or use, of force."

China could harness its world-leading shipbuilding industry to rapidly build many more barges at affordable cost, Erickson said.

Beijing has ramped up military pressure on Taiwan in recent years and held multiple large-scale exercises around the island that are often described as rehearsals for a blockade and seizure of the territory.

US officials say President Xi has ordered his military to be ready for an invasion of Taiwan by 2027.

And during this week's drills, Taiwan's defence ministry said it had detected 21 warships, 71 aircraft and four coast guard vessels around the island on Tuesday.

China's Shandong aircraft carrier also took part.

The drills, held less than a month after Taiwanese President Lai Ching-te called China a "foreign hostile force", saw Beijing practice striking "key energy sites" and ports, Beijing's military said.

- 'Hard to hide, hard to defend'-

But despite the bravado from Beijing, defeating well-prepared Taiwanese defenders and performing a successful invasion of the island still poses major challenges to China's modernising military.

And the barges are still no panacea for the logistical woes that will plague any future invasion.

The barges "appear vulnerable to attacks from land, air, and sea", the US Naval War College said.

"There are reasons why these capabilities aren't commonly touted as particularly viable," said Rorry Daniels, managing director of the Asia Society Policy Institute.

"They're... hard to hide, hard to defend, slow to move."

"You need air superiority for them to work and it's not clear to me that Beijing could establish air superiority over Taiwan."

US Naval War College's Erickson said they "cannot hope to survive in isolation".

Though still appearing to be in a trial phase of their deployment, the barges could be aimed at sending a message to Taiwan's leaders.

Beijing is saying "'We are actively problem-solving the issues that we see with a full-scale invasion of Taiwan,'" said Daniels.

"'And you should be worried about that.'"


本文於 2025/04/05 15:49 修改第 2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49752
嚴肅思考和戰! -- 張競
2024/12/28 12:59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歷史拒絕浪漫 嚴肅思考和戰!

張競,台灣好報2020/09/14

【編按】漢光演習可能舉行政軍兵推(總統府指應為電腦兵推),民間版「戰爭狂想曲預告武統紀事」研討工作坊已於九月十一日由海軍軍官校友會在高雄左營登場推演。多位退伍將領、退伍轉業民間經營事業有成,以及具有碩博士學位、在學術界任職之海軍官校校友踴躍出席,並有深入研討互動。海軍官校校友、中華戰略學會研究員張競,在會中發表專文並提出「假若能夠預知三個月後北京將對台進行武力統一,鄉親與政府將會如何面對情勢?」作為工作坊研討主軸,分享工作坊推演過程的觀察心得。


面對戰爭所可能產生之衝擊,基本上可從體制面、市場面以及社會面三個不同視角切入。其實,傳統兵學分析戰略要素,強調政軍經心,政治就是涉及體制面,經濟就是顯現市場面,心理自然就是直指社會面,而每個面向都會影響到軍事作戰,只是程度有所不同,若未能妥善處理前述各個面向所將產生之衝擊,必然就會讓軍事作戰無法充分發揮戰力。

國家面對戰爭,是整個社會必須承擔之共業,沒有任何人得以置身事外。儘管兩岸分離以來,台灣與大陸軍事對峙,時時都要面對戰爭威脅,此種狀況直到北京從「血洗台灣」、「解放台灣」,最後將政策作出重大調整,開始以爭取和平統一作為對台政策基調,再透過各項交流互動,雙方情勢才逐漸轉趨和緩,兩岸經濟商貿關係也才日趨密切。

平時轉換戰時 應避措手不及

但此種情勢在陳水扁執政後,兩岸交流歷經嚴重波折與衝擊;馬英九政府八年執政期間內,依據連戰與胡錦濤會談所建構的互信共識,才逐漸讓雙方關係解凍並轉趨穩定。 但是,蔡英文政府接掌政權後,從根本上否認「九二共識」,再加上北京與華盛頓雙方因為貿易關係產生摩擦,大國強權競逐架構套牢台北與北京的互動關係,且狀況愈加惡化,讓兩岸發生武裝衝突成為民眾必須認真思考的議題。

在整個研討過程中,針對體制面,很嚴肅的思考國家法條如何從平時體制轉換至戰時體制。特別是,當前軍法審判係移轉至司法體系負責運作,在何種狀況下,將其轉換回復至軍法體系,確實是優先關切重點;其次,戰爭準備的軍事動員,無論是人力、財力或是物力,都必須依據法令,但政府要在何種環境前提要件下下達決心,以免事到臨頭措手不及,也引起參與研討者密切關注。

戰火威脅 應防社會經濟失序

多年來,儘管面對戰爭威脅,但政府盡全力維持承平體制,其實是有其必要性。過去數十年來,政府透過發展經濟與國際商貿,改善社會生活與增強本身國力。若是保持面對戰爭之戰時體制,必然就會干擾民生與影響經濟活動,特別是對吸引國際社會來台投資,更會引起負面效應。

然而,只要戰火威脅浮上檯面,經濟代價與企業營運成本都會逐漸升高。因此,政府在面臨和戰抉擇時,如何掌握正確時機轉換戰時體制,以便維護社會秩序,同時又須避免過早下達決心影響經濟活動,必將考驗主政者政治智慧。

再從市場面與社會面來看,當國家面臨戰爭威脅產生社會動亂時,必然會產生囤積物資、哄抬物價情事。如何穩定民生物價、確保物資供應及管制金融秩序,必須藉由政府下達政治決心,將國家運作轉為戰時體制,讓執法者獲得足夠法律權限與適用法條,因應戰爭發生時所帶來的社會經濟活動失序現象。

體制、市場、社會 三者互相連動

目前,台灣經濟生產與社會運作已相當程度仰賴外籍勞工,許多產業高階工作,也有相當數目的外籍專業人士。當戰爭迫在眉睫時,不可能期待外籍人士會留在台灣與鄉親們共存亡,當外籍人士或僑民離境後,如何能夠保持社會正常運作,更值得嚴肅思考。

我們必須認清前面所提到體制面、市場面以及社會面的三個面向,相互之間都具有連動關係。當經濟失序、市場崩盤,當然會影響社會秩序;宣布進入戰時體制雖有助於恢復社會穩定,但同時也會對經濟活動、投資意願以及金融流通產生影響。如何權衡各項決策輕重緩急,也是政府決策無法迴避嚴肅責任。

特別是,當軍事動員必須召集後備役役男入營備戰時,必然會讓許多經濟生產體系受到影響。許多役男正在就學,學業也會因此中斷,社會上絕對不再會有旁觀者,畢竟,戰爭不是隔著螢幕、運用鍵盤與滑鼠所進行電競遊戲,而是隨時會讓周遭親友喪失生命、帶來傷亡的殘酷場景。

認知差距 與世代結構相結合

但是,目前整個社會氛圍在面對戰爭時,不但缺乏嚴肅思考,在態度上更是輕慢嘲弄,此種認知差距,其實是與世代結構相互結合的。在兩岸戰爭威脅下,奮力打拚、創造台灣經濟成長的中年族群憂心無比,但在兩岸關係穩定中坐享社會富裕生活的年輕族群,對於戰端可能開啟,卻是嗤之以鼻。

當中年世代嚴肅思考與研討和戰時,網際空間討論室內卻充滿了毫不負責的瘋狂叫囂,以及認定其本身能夠置身事外、隔岸觀火的無知。歷史拒絕浪漫,所有最讓人刻骨銘心的教訓,都將透過極為痛苦的過程達到學習成果,人類愚蠢不斷重蹈覆轍,讓人不禁感嘆!

圖:民間版「戰爭狂想曲預告武統紀事」研討工作坊於海軍軍官校友會左營會址登場推演。(主辦單位提供) 請至原網頁觀看圖片


作者張競先生為中華戰略學會研究員


卜凱

我在網上搜尋蕭功秦教授《歷史拒絕浪漫》這本書的時候,找到張競先生這篇四年前的舊作。原版本一氣呵成,整篇文章沒有分段;為了方便閱讀,我權且扮演一下編輯的角色,略分段落。如有不當或錯誤,是我的責任。

本文於 2024/12/28 13:02 修改第 1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43546
《「聯合利劍」之「圍點打援」排練》導讀
2024/10/21 21:56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這篇報導的重點在於(請見本欄上一篇)

「聯合利劍」演習表面上在演練並展示中國「封鎖」台灣的能力;其實,它真正目的在警告美國政治和軍事領袖:

中國在「封鎖」台灣外,也有伏擊和圍殲「馳援」美軍的規劃與軍力

一旦美國政治和軍事領袖接受這個「警告」;It is game over for Taiwan Independence.

此文可與本欄前幾篇關於「封鎖」/「隔離」的報導與評論參看

本文於 2024/10/21 21:56 修改第 1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39485
「聯合利劍」之「圍點打援」排練 -- Eryk Michael Smith
2024/10/21 19:38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Encircling Taiwan was a smokescreen for China's real goal of convincing US not to intervene, expert says

Eryk Michael Smith. 10/20/24

KAOHSIUNG, TAIWAN – Contrary to what much of the world’s media has reported, China’s 13-hour simulated blockade of Taiwan that began on Monday, Oct. 14, using a record-breaking number of planes, an aircraft carrier, and both Navy and Coast Guard vessels, was not quite so simple as China "punishing" Taiwan’s new president 
William Lai for comments he’s made since taking office in May of this year.

"China planned the exercises in advance and would have carried them out regardless of what Lai said," nonresident senior fellow at the Atlantic Council Global China Hub Elizabeth Freund Larus told Fox News Digital. "The military exercises are intended to wear down Taiwan’s military hardware and personnel. The purposes of the exercises are to threaten Taiwan’s security to the point that the Taiwan people lose confidence in their government and to change the status quo of a Taiwan separate from China."

All those reasons would be enough to justify the military maneuvers if one views them from Beijing’s tactical standpoint, but senior research fellow with the R.O.C. Society for Strategic Studies, Dr. Chang Ching, who also served in the Navy for several decades, told Fox News Digital that people are missing the big picture. Chang pointed to publicly available military logs from Japan that tracked both 
Russian and Chinese ships over several days before the 13-hour exercise.

A joint staff press release from Japan’s Ministry of Defense on Monday, Oct. 14, stated, "On October 11, 2024 (Friday), around 5 PM, the Japan Maritime Self-Defense Force confirmed the presence of six vessels [four Chinese and two Russian] in the waters approximately 400 km (approx 248 miles) northeast of Okinotorishima Island (Tokyo)." These were just some of the ships identified, and Japanese press releases noted that they had been tracking both Chinese and Russian naval actions since late September.

The location of these ships at those times, Chang asserted, means they cannot have been plausibly connected to the short Taiwan blockade. "The real target is the United States," he told Fox News Digital. "They were using a very old Chinese strategy called ‘encircling the point/striking the reinforcement;’ (
圍點打援」) in other words, practicing ways to ambush the U.S. Navy if it heads towards an already held-hostage Taiwan. If China can convince the U.S. that intervening in any actions it chooses to take in the Taiwan Strait is not worth the risk, then Beijing wins."

Other local experts had similar takes on the situation. Taiwan’s Central News Agency quoted assistant professor at Tamkang University Graduate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and Strategic Studies Lin Ying-yu, who argued that the timing of the military drills was an attempt by China to probe the United States’ ability to respond to simultaneous crises on the Korean Peninsula and in the Taiwan Strait.

People look at the view from an observation point in Nangan Township, in the Matsu Islands on Oct. 15, 2024, a day after China conducted the "Joint Sword" (
「聯合利劍」) military drills around Taiwan. 請至援網頁觀看照片

The 
Chinese Navy, depending on what matrix is used to measure it, is either in second place after the U.S., has overtaken the U.S., or is basically even. Regardless of rankings, the Chinese have a formidable navy that is often dismissed as inexperienced. Analysts such as Chang, however, who’s spent his adult life studying military strategy and threats, say those who underestimate China’s navy do so at their peril.

China’s fleets boasts many smaller and more modern ships. According to the 
Center for Strategic & International Studies, about 70% of Chinese warships were launched after 2010, while only about 25% of the U.S. Navy’s were.

Unlike in the past, for Joint Sword 2024B there was no 24-hour prior notification, no specific latitude or longitude parameters were announced, and to add a final touch of menace, no date or time was given for when the exercise was scheduled to end.

Despite this, the general mood on the streets of Taiwan during the encirclement was calm, with almost no one telling the media they felt scared or threatened. Some say such nonchalance is worrying as it implies that the Taiwanese people are beginning to accept that their government and military are powerless to stop China’s incursions that inch closer each time – Joint Sword 2024B, for example, pushed to within 24 nautical miles of Taiwan.

China’s large and well-armed Coast Guard also took part in Joint Sword 2024B. Many Chinese Coast Guard ships are essentially warships, and the fleet includes several 10,000-ton vessels equipped with 76 mm guns, and capable of top speeds of 25 knots (28.7 MPH).

In a move Elizabeth Freund Larus described as "rather macabre," and Chang called "a cynical reflection of their ‘abusive relationship’ mindset," an image was released on the official China Coast Guard Weibo account (China’s version of X), depicting a drill route around Taiwan in the shape of a heart. The image featured Chinese characters that translate roughly to "Hello my sweetheart! Our patrol is our way of loving you."

In a recent poll, some 70% of Taiwanese said they expected some type of U.S. help in the event of a Chinese attack, but the U.S. reaction to Joint Sword 2024B was seen by some as being tepid and confusing.

"The United States is seriously concerned by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joint military drills in the Taiwan Strait and around Taiwan," 
State Department spokesperson Matthew Miller said in a statement. "The PRC response with military provocations to a routine annual speech is unwarranted and risks escalation."

The State Department Asia Pacific Media Hub issued a statement via X on Oct. 15 that read in part, "We have closely monitored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 exercise, JOINT SWORD 2024B, around Taiwan. This military pressure operation is irresponsible, disproportionate, and destabilizing."

Some in Taiwan are asking why the State Department chose to use the word "disproportionate," as Taiwan has done nothing that would warrant even a "proportionate" response. With just weeks to go before the American presidential election, all official comments coming out of D.C. are likely to be carefully vetted, which makes the State Department’s comments all the more puzzling.

Considering that almost anything Taiwan does is seen by Beijing as some sort of "pro-independence provocation," there are calls in Taiwan for the democracies of the world, led by the United States, to come together and prepare concrete reactions to China’s continual attempts to change the status quo, militarize the Taiwan Strait, and deprive the people of Taiwan of their hard-won democracy.

Assistant Director of the Atlantic Council’s Global China Hub, Kitsch Liao, told Fox New Digital that it's "imperative for Taiwan to provide an update to its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last updated in 2007, to act as a North star, and to galvanize collective efforts toward peace and stability in the Taiwan Strait."


Taiwanese People Ready To Fight As China Ramps Up Aggression, Ambassador Says 
China Seeks To ‘Wear Down Taiwan’s Reliance’ With Covert Economic And Cyber Operations, Us Wargamers Say
Taiwan Reacts To Trump’s They 'Should Pay Us For Defense' Comments
For China's Military Planners, Taiwan Is Not An Easy Island To Invade

本文於 2024/10/21 21:52 修改第 3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39473
擦槍走火之安啦
2024/10/16 11:39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有老友寄來下列視頻

https://youtu.be/jSJn3hyKEJo?si=IXJbo6fwl6QBx8j1

並附了評論,以山雨欲來風滿樓」為結語

我的回應是

安啦。

「擦槍走火」描述個別的、低層人員的行為;政策層級則只可能是「謀定而後動」。當然「謀定」並不排除「決策錯誤」的可能性

如果「戰爭」不是政策的選項,「擦槍走火」將被審慎處理和化解。就我記憶所及,本世紀以來,中、美之間至少發生過兩次。

如果「戰爭」是政策的選項,「擦槍走火」會是「謀定而後動」的戰術(或撇步)

以我看,2027前中國沒有能力挑起台海戰爭。軍演除了演習功能外,部分作用在「內銷」。2030後中國不必挑起台海戰爭(= 美國沒有能力招架)中國象徵性的給點「交換」,就能和平統一。

不過,我們大概也不需要擔心身後事了。

本文於 2024/10/20 05:49 修改第 3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39108
美國海軍備戰2027-Matthew Loh
2024/09/20 11:40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美軍的「計畫」是兵聖孫子說的:「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習總的否認,也就不過是「虛實之變

請見本欄多篇相關分析台海-1、和台海-2

The US Navy is planning for possible war by 2027, when China expects it will be ready to invade Taiwan, US admiral says

Matthew Loh, 09/19/24

*  The US Navy is preparing for possible war by 2027, with China in focus, Adm. Lisa Franchetti said.
She outlined a seven-goal plan for the US Navy, including having 80% of its forces ready to fight.
Franchetti said her focus is based on the assessment that Xi wants China to be ready to attack Taiwan by 2027.

The US Navy has outlined a seven-target plan to boost its readiness for war by 2027, with its eye on China as Beijing ramps up its own military strength and the possibility of a Taiwan invasion looms.

Adm. Lisa Franchetti, chief of naval operations, released the 
plan on Wednesday, saying she had spent a year taking stock of the Navy's direction and what it must prioritize in the near future.

Her seven goals include streamlining maintenance for warships and submarines to eliminate delays, a bigger push to develop and field drones and unmanned vessels, and focusing on recruitment and ways to retain personnel.

In a speech at the 
Naval War College in Rhode Island, Franchetti said the heart of her strategy was "prioritizing raising our level of readiness for potential conflict with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by 2027."

Fears of war by 2027


The 2027 deadline has been a focal point for US officials and defense chiefs, who say it was set by Chinese leader Xi Jinping as the year that 
China should be ready to seize Taiwan militarily.

Franchetti referenced that assessment again in her speech, saying that it's "what Chairman Xi told his forces, that they should be ready for war by 2027."

Xi has denied such claims, or even that he's set the bar at 2035
according to a senior US official who told reporters in November about the leader's conversation with President Joe Biden.

But China has increasingly stepped up aggression against Taiwan in recent years, especially after the self-governed island 
re-elected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in January. Fears of a US-China war have further been stoked by Beijing turning more hostile in its territorial disputes with Japan and US allie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In her speech, Franchetti acknowledged that the US has other competitors to tackle, such as Russia, Iran, and Hezbollah.

But she added that the US Navy's focus would primarily be on Beijing.

"By 2027, the Navy will be more ready for sustained combat," she said. "Prioritiz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s the pacing challenge and focusing on expanding the Navy's contribution to the Joint warfighting ecosystem."

The Chinese embassy in Washington did not immediately respond to a request for comment sent outside regular business hours by Business Insider.

The US Navy's new 'North Star'

Accomplishing Franchetti's goals will be no easy feat. The admiral aims to have 80% of US naval forces ready to deploy and fight anytime.

She also hopes the Navy can undertake an across-the-board repair effort for critical infrastructure like piers and runways. Another goal is to assess every fleet's command center for war readiness, starting with the Pacific Fleet, and have them up to standard by 2027.

The admiral herself acknowledged that these were stretch goals, or BHAG — big, hairy, audacious goals, as she called them in her speech.

"But I also know that moving out with purpose and urgency on these targets will deter the PRC and any other potential adversary and make us even more ready to fight and win decisively should that deterrence fail," she added.

Franchetti pointed to one of the US Navy's more unique advantages: real and recent combat experience.

It's been watching Ukraine's fight against Russia in the Black Sea, with Franchetti noting that Kyiv has used a "combination of missiles, robotic surface vessels, and agile digital capabilities."

The fighting there has drawn particular attention to how Ukraine, considered to have no real navy in its own right, 
held back the Russian navy and sank some of its warships.

"We have learned a great deal about the future of war at sea," Franchetti said. "Including the role of robotic platforms, cheaper munitions, and disaggregated forces in gaining and exploiting sea control."

The Navy has also been 
gleaning lessons from combat against Yemen's Houthi rebels, who have for nearly a year been attacking merchant vessels in the Red Sea with drones and ballistic missiles.

Franchetti told 
The Associated Press in an interview on Wednesday: "I think probably no one is learning more than the Navy, because really, this is the first time we've been in a weapons engagement zone for this sustained period."

Franchetti assumed her duties as naval chief of operations in November. She previously commanded two carrier strike groups and held command of the 6th Fleet, and is the first woman to serve on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 


本文於 2024/09/21 01:26 修改第 4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37512
中國封鎖台灣的三種方式 ---- Bonny Lin等
2024/08/29 11:53 推薦1


胡卜凱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胡卜凱

這兩篇CSIS報告應該是本欄前幾篇相關報導的「所本」(本欄上一篇和2024/06/222024/08/232024/08/24等貼文)。原網頁有更多數據、照片、和示意圖,請前往查看。


How China Could Blockade Taiwan

Part 2 of a ChinaPower Series, 08/22/24

Bonny Lin, Brian Hart, Matthew P. Funaiole, Samantha Lu, and Truly Tinsley

Chinese leaders are determined to prevent Taiwan’s permanent separation and eventually bring it under their control. Beijing’s growing use of its military to put pressure on Taiwan in recent years has stoked concerns that it may invade the island. Yet China has options other than invasion, one of which is a blockade designed to break the will of Taiwan’s people to resist.

Drawing on Chinese military writings, tabletop exercises, private consultations, and expert surveys, this report lays out China’s potential motivations for a blockade and maps out possible scenarios of how China could approach blockade operations.

Why China Might Blockade Taiwan

Chinese military planners have long considered a blockade to be one of the main campaigns for which the PLA needs to prepare.

Science of Campaigns, a textbook published in 2006 by China’s 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 defines a “joint blockade campaign” (聯合封鎖戰役) as “an offensive campaign that is implemented by Navy-, Air Force-, Second Artillery- and Army campaign large formations with the assistive concerted efforts of the armed police force and militia . . . to sever enemy economic and military connections with the outside world.”

A blockade would aim to take advantage of Taiwan’s status as an island with limited natural resources. Taiwan is much more dependent on trade than other large economies. In 2022, 
Taiwan’s imports and exports amounted to 61 and 69 percent of its GDP, respectively. By comparison, China’s imports and exports were only 15 and 20 percent of its GDP.

Taiwan is particularly reliant on foreign energy supplies, importing about 97 percent of its energy. It also imports approximately 
70 percent of its food, though it is self-sufficient in certain staples that could help sustain its population. 

Reportedly, Taiwan has 
less than two months of coal and natural gas reserves for electricity generation, six months of crude oil reserves, and six months of food stockpiles. In the most likely blockade scenarios, these stockpiles would be subject to Chinese bombardment, reducing Taiwan’s ability to resist. Making matters more challenging, a survey conducted by the CSIS China Power Project found that many experts believe China could sustain major military operations against Taiwan for at least six months.

China does not need to hermetically seal off Taiwan to achieve its goals. Curtailing trade into Taiwan by even 50 percent would prove detrimental for Taiwan, especially if Beijing stops all or most imports of oil, natural gas, and coal, which would eventually cause progressive failures in electric power distribution around the island.

However, a blockade would not be without its drawbacks for Beijing. There is no guarantee that a blockade alone will achieve Beijing’s goals. If Taiwan proves resilient, and if it receives assistanc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or others, China may find it impossible to force Taiwan’s capitulation without forcefully occupying the island.

In all, there are numerous factors at play that likely shape Chinese decisionmakers’ thinking about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a blockade:

This mixture of pluses and minuses shows that a blockade of Taiwan would be a serious gamble and would not guarantee China more success than an invasion. There is also the possibility that China would need to escalate a blockade into an invasion if Taiwan is not willing to capitulate or if the U.S. and other forces intervene.

Yet in the near term, a blockade could be more appealing for Beijing. In a 2023 CSIS China Power Project 
survey of experts from the United States and Taiwan, a highly kinetic joint blockade was seen as more likely than an invasion in the next five years—though only by a small margin. 

This likely reflects beliefs that China currently lacks the capability to successfully invade Taiwan, but this strategic calculus could shift as the PLA’s capabilities grow.

How China Could Implement a Blockade

A blockade would be an unprecedented undertaking for China, requiring it to overcome complex operational and logistic hurdles. Chinese decisionmakers would have to not only command joint military operations but also coordinate law enforcement and maritime militia forces to support the PLA. They would also need to prepare for war with Taiwan and the possibility of war with the United States and its allies and partners.

Nevertheless, China is rapidly enhancing its capabilities, including the kinds of forces needed for a blockade.

Joint blockade operations would rely most heavily on six main types of PLA forces: naval surface and submarine fleets; air forces (including the PLA Air Force, Naval Aviation, and Army Aviation); conventional rocket forces; coastal and air defense forces; and support forces.

PLA 
writings emphasize that seizing the “three dominances” (三權) in key domains—information, maritime, and air—is crucial to executing a joint blockade campaign. China’s varying forces each play a role in this.

Missile strikes could, therefore, play a pivotal role. PLA writings stress the importance of degrading key enemy capabilities like air and coastal defense batteries before widely deploying China’s forces close to Taiwan to enforce a blockade. China may also target key civilian targets to limit Taipei’s ability to govern and respond.

China could instead launch a less kinetic blockade to try to reduce international backlash—as outlined in the second and third scenarios below. However, this would risk exposing China’s blockading forces to counterattacks and not putting enough pressure on Taiwan to achieve Beijing’s desired goals.

根據戰略需要,也可以首先建立偵察巡邏配系,而後建立火力打擊配系,對敵實施綜合火力打擊。組織綜合火力打擊時,應根據封鎖兵力行動的需要和戰場實際情況,精心選擇對我封鎖戰役全域影響大的重要軍事目標和對我封鎖兵力行動威脅大的目標。同時,應充分利用綜合火力突擊的效果,使用航空兵和潛艇對敵港口、航線實施大規模強行佈雷。 其他海上封鎖兵力可根據綜合火力突擊時間來確定進入預先展開海域的時間,以便及時展開,逐步形成封鎖態勢。戰役學


"When organizing comprehensive firepower strikes, we should carefully select important military targets that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our blockade campaign and targets that substantially threaten our blockading forces. . . . Simultaneously . . . we should employ aviation units and submarines to conduct large-scale mine-laying operations against enemy ports and shipping lanes." Science of Campaigns

The PLA would not be operating alone in executing a blockade.

Chinese maritime law enforcement forces would play a key role. The China Coast Guard (CCG) is the largest coast guard in the world by number of oceangoing vessels. Once the PLA has established the “three dominances,” the CCG—with help from China’s civilian maritime law enforcement agency, the Maritime Safety Administration (MSA)—would help maintain and enforce the blockade by interdicting noncompliant ships. This is critical to allowing China to portray the blockade as a domestic law enforcement matter.

Rounding out China’s blockading forces would be the maritime militia—a network of organized, trained, and armed personnel operating in fishing vessels and other civilian craft.

These militia would not engage in force-on-force operations, but they could fill gaps in China’s ISR and complicate Taiwan’s maritime domain awareness by swarming in certain areas. The militia could also potentially aid in logistics by ferrying limited amounts of equipment and personnel to PLA vessels supporting the blockade operations.

China could also receive support from partners like Russia. As China and Russia have grown closer in recent years, their militaries have 
conducted joint naval and aerial exercises in the Western Pacific and elsewhere. Russia may not intervene directly, but Beijing could request that Moscow take action to show support for China.

The scenarios outlined below are only three examples of potential blockade approaches. There are other conceivable scenarios. In each of these scenarios, Beijing assesses that it must use military force to either deter an outright shift toward independence or force Taiwan to accept unification.

Scenario 1

All-Out Kinetic Blockade

This scenario aligns most closely with PLA doctrinal 
writings and is believed by many U.S. analysts to be the most likely approach China might take if its goal is to use a blockade to force Taiwan to capitulate, negotiate on unification, or set the conditions for successful invasion.

It is predicated on the PLA establishing the “three dominances” (in the information, air, and maritime domains) to set the conditions for effectively imposing and sustaining a blockade.

A week after offensive operations begin, Beijing pauses kinetic strikes to offer an opportunity for negotiations and time for noncombatant evacuation operations (NEO). China offers to establish humanitarian corridors for Taiwan citizens to seek refuge on the mainland and says Chinese civilian airplanes and vessels would take part in the evacuation. These actions are aimed at weakening Taiwan’s internal cohesion and willingness to fight.

If Taiwan continues to resist after this initial pause, China periodically engages in more missile strikes to stop Taiwan’s military from reconstituting damaged equipment and deploying additional mobile weapons systems.

Beijing is prepared to enforce the blockade for months but builds in subsequent pauses if Taiwan is willing to negotiate. Implementing a protracted blockade will require the PLA to periodically rotate personnel and equipment—a tall order for a military that last engaged in a war more than 
four decades ago.

On top of military operations, China engages in massive efforts to stir up pro-Beijing and other elements within Taiwan to advocate for negotiating with Beijing. This includes spreading false rumors, sabotaging counter-blockade efforts, and inciting unrest and public demonstrations against Taiwan’s government. Beijing could further elevate the status of a particular opposition leader or proxy in Taiwan and offer to negotiate with them instead of Taipei. 

Scenario 2

Mining Blockade

While the first blockade scenario is representative of the likeliest approach China may take, it is not the only plausible option. China can vary the level of forces it deploys and adjust its rules of engagement to manage escalation. This second scenario is a scaled-down version of the all-out kinetic blockade.

Like the first scenario, China begins by announcing major live-fire exercises to take place in five air and maritime exclusion zones off Taiwan’s major ports. As part of the exercises, China’s rocket forces fire over a dozen ballistic missiles over and around Taiwan, but they splash down in the water rather than hitting targets in Taiwan. This is intended to intimidate Taiwan and international shipping companies and deter other countries from intervening.

During the exercises, PLA submarines covertly lay sea mines at the entrances of Taiwan’s major ports. The mines are timed to activate later to coincide with the start of blockade operations.

After five days of exercises, the PLA announces the start of “special law enforcement operations” and releases the coordinates for an air and maritime exclusion zone around Taiwan. Whereas in scenario one the zone covered the entire Taiwan Strait, in this scaled-back scenario, the zone only covers the eastern half of the strait.

Crucially, the PLA does not conduct joint firepower strikes against targets in Taiwan. However, PLA cyber forces conduct non-kinetic attacks to disrupt military and civilian communication systems and internet access and to disable energy and transportation infrastructure.

To enforce the blockade, the PLA Navy positions seven SAGs around Taiwan, and Beijing announces that mines have been laid near the entrances of key ports. China also deploys approximately 20 law enforcement vessels around Taiwan throughout the maritime exclusion zone.

Dozens of maritime militia vessels are also positioned alongside law enforcement ships to provide ISR and swarm vessels attempting to enter the exclusion zone.

Commercial ships are to be engaged by law enforcement and maritime militia vessels unless only PLA Navy ships are in range, and they are to first try nonlethal measures such as ramming and spraying water cannons. Taiwan navy vessels are to be engaged by PLA forces.

To enforce the no-fly zone, the PLA regularly flies aircraft around Taiwan. Since Taiwan’s air defense capabilities are still intact, the PLA relies more heavily on unmanned systems.

All Chinese forces are ordered to not strike first, but they are authorized to return fire if they are attacked.

This approach has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compared to the all-out kinetic scenario. By not cutting off the entire strait, Beijing would aim to allow commercial traffic to continue transiting, which may reduce the economic fallout for China.

China would also seek to avoid U.S. intervention since a partial blockage of the Taiwan Strait does not significantly impact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is less likely to be seen by the United States and many other countries as violating international customary laws on freedom of navigation and overflight.

By not launching joint firepower strikes against targets in Taiwan and by maintaining more strict rules of engagement, Beijing may hope to avoid rapid escalation of the conflict and reduce the willingness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other countries to intervene. However, failing to degrade Taiwan’s defensive capabilities and the island’s energy infrastructure will leave China’s air and maritime forces exposed to counterattacks and leave Taiwan with a greater ability to withstand Chinese pressure for longer.

If Taiwan escalates significantly, Beijing could intensify its own approach and evolve operations to resemble the all-out kinetic blockade.

Scenario 3

Limited Blockade

This final blockade scenario is largely consistent with the second scenario but lacks mining. It is the least kinetic and escalatory of the three scenarios.

Similar to the second scenario, China stages large-scale drills around Taiwan, including live firing of ballistic missiles that splash down in the waters near Taiwan. Beijing then announces the start of “special law enforcement operations” and publishes the coordinates for a maritime and air exclusion zone that covers the main island of Taiwan but does not cut off the entire Taiwan Strait.

China deploys air, maritime, cyber, and other forces in much the same way as in scenario two, and they operate under the same rules of engagement.

The key difference from scenario two is the lack of mining. Mines serve to deter vessels from attempting to run the blockade, and they offer a more passive means for the PLA to threaten noncompliant ships. Without mines, China’s forces will need to play a more active role in stopping entry into Taiwan and may therefore be put in more situations in which commanders have to make decisions about exactly how to engage.

This approach could have potential upsides. This limited blockade is easier to implement since covert minelaying can be difficult—especially in the shallow waters of the Taiwan Strait. This limited blockade is also more reversible. Mines typically cannot be easily removed or deactivated, meaning that once the mines are laid China is committed to its approach.

By avoiding the use of mines and kinetic attacks against Taiwan, Beijing would seek to control potential escalation spirals between the PLA and Taiwan’s forces. More broadly, by taking this approach, Beijing would seek to demonstrate restraint to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which could lend China’s actions greater credibility among countries seeking to remain neutral.

This scenario is the least likely of the three. The lack of kinetic operations and mining leaves the PLA highly exposed to escalation by Taiwan or interventions by the United States.

Conclusion

The three scenarios are intended only to offer three illustrative ways China could blockade Taiwan. Of these three scenarios, the all-out kinetic blockade is the more plausible one and most in line with Chinese military doctrine.

It is also possible that China could pair a blockade with other kinetic military operations. For example, Beijing could combine a blockade of the main island of Taiwan with a seizure of one or more outlying islands administrated by Taiwan, such as Kinmen or Matsu near China, the Penghus near Taiwan, or Prata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A blockade would cut off Taiwan’s ability to reinforce and defend these islands, and seizing an island could provide Beijing a “win” even if the blockade does not lead to Taipei’s capitulation.

The success or failure of a Chinese blockade depends on many factors. Taiwan’s resilience and willingness to defend itself and the extent to which Washington and its allies intervene are critical. How well prepared the PLA is and how Beijing controls its frontline forces and manages escalation are important not only to a successful blockade but also to ensure that a blockade does not unintentionally escalate into an invasion or war.

Given its current military capabilities, some in Beijing may assess that a blockade carries a higher chance of operational success than an invasion in the near term. Yet Chinese decisionmakers likely recognize that a blockade would be an immensely risky choice with no guarantee of success.


This is part two of a series. To see part 1, click 
here.

This report was made possible by general support to CSIS. No direct sponsorship contributed to this report.

Credits

Written by: 
Bonny LinBrian HartMatthew P. Funaiole, Samantha Lu, and Truly Tinsley

Special thanks to David S. Bury, John K. Culver, Lonnie Henley, Vern Huang, Isaac​ Kardon, Jennifer​ Kavanagh, Phillip C. Saunders, Joel Wuthnow, and Allen Yu for their detailed insights, and to all experts who participated in our tabletop exercises, workshops, and surveys.

Production by: 
Michael Kohler
Maps by: 
Mariel de la Garza and Michael Kohler
Data Visualization by: 
Fabio Murgia
Copyediting by: 
Katherine Stark
Video by: Cameron Glass
Footage: Getty Images


本文於 2024/08/29 11:54 修改第 1 次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976&aid=7235749
頁/共3頁 回應文章第一頁 回應文章上一頁 回應文章下一頁 回應文章最後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