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時媒體人只剩下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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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10 05:09:17瀏覽6789｜回應12｜推薦25
中國時報副總編級何榮幸辭職了！深夜我才前腳剛回到台灣，臉書上已經一堆媒體圈老友們，傳來各種欷噓的連結與感嘆。
當年從「黨外遊行」見到何榮幸，直到偶爾跨跑民進黨新聞時，每回遇到何榮幸的「娃娃臉」在男記者群中總是特別鮮明。對我來說，他的模樣如同台灣民主，當時看似稚嫩，卻是一片內在非常強勁的風景。
而榮幸的報導筆鋒，當時已甚為咄咄犀利了，讀起來是經常是「份量感」十足的思考批判語法。但我們並沒有更多的交集或交情。印象中他一直不太瞧得起電視記者報導的相對膚淺（電視新聞的政治報導，本來就是膚淺）。
而如今他的辭職，確實在這個時間點上，將會再度觸發另一波其他媒體乃至外界各方對「旺旺中時」或蔡衍明在媒體經營與管理上的不小批判。
但何榮幸的離職PO文，其實已經非常非常的隱忍收斂了！他引述伊索寓言的「北風的故事」更可以感受，他那一股對於中國時報生涯回首、向上勸諫的真摯濃情。
只可惜，這些離開的話語，終究不是「高層的思路」或「權力圈的語彙」！而終究註定只能觸動「中時」內外，以及資深媒體人們的更多感嘆了。
我曾經在多篇評論文章中，以及我的臉書的非公開感言中，分析我對「旺旺中時」乃至蔡衍明個人。許多是我從台灣、香港與中國多方第一手的觀察角度。
當下，我想一邊寫這篇文章，同時一邊分享思考的兩個角度是：
一、此刻身處在媒體產業當中的蔡衍明，究竟是怎麼回事？中時內部的同仁所認識的蔡衍明，到底看的夠清楚嗎？
二.「旺旺中時」體系內，那些保有「中時靈魂」或「媒體信念」的有心人，今後該怎麼辦？真的只有留下來堅持抗爭，或者只能黯然離開的二選一？
首先，熟知蔡衍明的人無不認為，蔡衍明從來都不是，也永遠不會是「報人」！
事實上當初硬是搶在黎智英手中買下中時集團，蔡衍明要買的，其實只有中天、中視幾個電視頻道。他甚至曾明說他要「切掉中國時報」，是余建新不肯，堅持要打包賣！
儘管後來他也才發現，「中國時報」才讓他有真正具有媒體光環的影響力，至少中國大陸對他的客氣嚴格來說來自「中時」而非其他，但報紙自始至終不是他的所長與所愛！
蔡衍明過去是連「旺旺」的電視廣告，全部都是他自身創意堅持風格的人，因此，他的思考也可以說，比較接近「影像跳躍的邏輯」（這點，是與蔡衍明溝通的核心關鍵）。
特別是「中時」畢竟非他所創辦，再怎麼經營也將永遠還是有「余家的影子」（所以他也才非要搞他自己的「旺報」）。早前陣子中時內部的一波所謂「內部對外放話而整肅」的事件，老蔡在與朋友飯局中甚至大憤怒到甚至說，他「不惜關掉中時」「也不賣掉，看看這些記者編輯怎麼活」！
倘若說蔡衍明「粗魯」，但某方面蔡衍明的性格中確實有股「赤誠」！
這也是許多此刻還在中時被視為「忍辱負重」的資深主管們，還願意為此「苦撐」下去、等待契機的關鍵。
但老蔡的骨子裡，確實是瞧不起讀書人的！他也瞧不起媒體記者或學者。甚至他也從不避諱他對此一「瞧不起」的一貫態度（這點倒也坦然）！
這與他早年確實勤懇經商的年輕最初，受過很多讀書人不禮貌的「排頭」有很大關係。他也完全清楚，至今即使在「旺旺中時」的內部，還是有很多人瞧不起他！在許多私下與商界朋友或佞臣爪牙們的聚餐會議時，一旦火大他會毫不遮掩的以各種三字經辱罵記者與學者（三字經其實也是他的口頭禪發語詞）。只要是在場的外人，聽後無不傻眼。
但蔡衍明並沒有「敵視」讀書人，他也不是因為所謂「自卑而傲慢」。事實上有許多與他一樣事業成功的有錢人，他們內心對讀書人或媒體人抽象的「名望價值」視為無物。特別是古今中外天底下自恃成功的人，從來都不是用社會的標準看其他人！
這方面老蔡比較「表裡如一」。他也絕對不會因為當了媒體老闆，覺得自己要「變成一個所謂的媒體老闆的客套、禮貌、儒雅的氣質」！
因此，蔡衍明的所謂「赤誠」中，粗魯的成分是渾然天成且理所當然且那又怎樣！他將不會有一般媒體人所假設期待的某種「媒體老闆，尊重媒體專業」的反應模樣！
他之所以花了上百億台幣現金，高風險的買中時集團這個「媒體事業群」的初衷，就不是用來搞文化精神層次的！他是要「提大刀、進江湖」！若非藉此賺更多更多錢，就是要賺更多更多名氣！這就是他直白無比的經營媒體的赤誠！
而這一切的最初，也是因為老蔡前幾年手邊的現金太多，身旁有某些他敬重的朋友多次建議他可朝往「亞洲跨國媒體」方向投資！而他當時誤信「媒體是可以賺大錢」或「有了媒體可以進一步擴大各種賺大錢的途徑」，如此才會一週內沒看財報赤字黑洞，就砸錢投入經營。
這是他與邱復生、王令麟、黎智英，乃至蔡明忠、甚至楊登魁的最大不同！他沒有上述所有經營者各自的若非「憂國憂民性格」便就必然有「媒體風景美夢」！也因此，對於這幾年在媒體經營上他們蔡家父子倆「累的半死才賺了幾毛錢」，他一直有許多微詞。
而最近NCC審議「旺中」併購「中嘉」系統業的穩賺不賠，其實是他在台灣與香港（亞視）繳了那麼多投資媒體的鉅額學費之後，如今終於摸透也摸懂到系統源頭的「金雞母」！「旺中案」是唯一可以單純投入資本，就可以相對不勞心勞力勞管理勞市場的長久穩賺下去的媒體產業區塊，老蔡當然是要拼了命的死命抓住到底！
而蔡衍明好不容易難得死命的與其他圈子好友佈局許久，終於咬到了燒烤正香的系統投資美味！結果竟然卻被一大缸子學者與其他媒體羞辱且卡哽在喉，好面子的他從來都不是「揖讓而升下而飲」的族類，自然是要絕命相抗到底！
也正因此，「旺旺中時」的管理決策中，或者應該說經常想辦法出沒在蔡衍明身邊的各種外界友人、佞臣、以及那些樂於揣摩上意、積極獻策的部分媒體主管們，慢慢在這幾年躍出成為影響老蔡想法的各方主流勢力！
蔡衍明算是對各方人才，倒是態度開放「甘願一試」的人，出手也並不會太小氣。但各方圈子推薦介紹而來的「空降者」三教九流，每個人與老蔡江湖味的不羈風格談過之後，其中不少又個個自認為老闆欽點能影響上意，造成如今內部競逐老闆歡心的派系也甚多。
這當中尤其有一些對外「主戰派」的佞臣與爪牙之流，最擅長在老蔡三字經動怒之際就立刻提出「出氣的作法建議」相逢迎，當下深獲老蔡的歡心！而最芭樂的是，這些傢伙為了展現「權力天聽」，私下也都還會去追蹤事業體轄下所屬其他各媒體的主管「有沒有一起幫老闆出氣」，甚至適時的去進個饞言、告個小狀說誰配合、誰不配合！
這當中，老蔡對於台灣外界的各方批判指責，雖不明說出口，但確實有委屈。
尤其對於指責他「傾中、霸權」非常不滿，甚至可說到達非常悲憤的地步！他在中國大陸做生意多年來，一向自認為比無數台商，都要更坦率大器的堅持自己的台灣本土身份。因此外界多次的批判與「抹紅」，讓他在情感與情緒反應上再也無法理性應對！
就這個蔡衍明情緒的關鍵點上，中時內部的所謂「正派主管」們其實比較冷漠以對，佞臣爪牙們則確實是為老闆的巨大悲憤出點子出力！這使得老蔡難得「內心需要幫助」的關鍵時刻，只有佞臣爪牙們的搧風點火或主動出氣來相互共鳴，才讓這波旺中案搞成這副人神共憤的田地！
一般來說，媒體經營是「兩線決策」。一線，是行政財務人事的「運營決策」；另一線，則是媒體運作執行的「專業決策」。但過去與媒體經營毫無淵源與接觸的蔡衍明，自然難以融入後者！
蔡衍明某方面也沒錯！為何一個新老闆，一定非要融入遷就一個買的時候就是「不賺錢的、失敗的產業模式？」如果作得很好又很成功賺錢，幹嘛要賣給他？
從傳統產業壯大到投資集團的規模，老蔡的經營風格依然是他個人「人劍合一的江湖氣」！大兒子蔡紹中這幾年非常認真投入「旺中集團」學習整個媒體經營的方方面面，也多次千辛萬苦的與所屬各事業體的幹部規劃決定了各種涉及軟硬體、標案轉播的大小計畫。但即使如此，一切仍然可以蔡衍明的一句話瞬間推翻！（可憐的小蔡～）
這種來自「旺旺」原本家族本土經營的封閉狀態，沒大老闆點頭，啥都不算數。
就算已經正在進行的項目，大老闆的決定仍然可以千刀萬里追的一夜翻盤。這種決策現況，當然就不存在原本「中時」早先集團的決策系統，或者新聞媒體內部屬於「新聞專業決策」的這一脈絡，原本「媒體專業體系」的結構必然將徹底瓦解。
最後，是我個人想歸納「蔡衍明」這個人的角度：
A＿.以我兩岸多地的各方交錯人脈，以及我數次與蔡衍明親身往來的觀察，我認為整體而言，老蔡基本上還是能「識人」！但蔡衍明的性格罩門，是「重面子大於裡子」！為了面子，他甚至可以賠大錢怎樣就跟你奉陪纏鬥到底！
這個所謂「面子」，也是蔡衍明他長年人生經歷後累積的一些「獨特價值」，有來自成功，也來有自傷痕。對此，若真要摸透老蔡性格與價值ABC或他的「喜好」，而要想欺騙引誘他做些什麼或許並不容易，但若是想要「煽動蔡衍明發火」，則一點也不難！目前旺中集團內外整體情勢「卡住的關鍵」就在此。
B＿.過去與老蔡往來江湖上，功過之間相處的各方評價，其實還是認為他是「率真的人」！事實上，熟悉兩岸政商高端的人都知道，蔡衍明他自己雖然人脈通達，但他卻始終沒有「直通兩岸高層的高端人脈交情」！
博士政治家們或官員的附庸風雅，實在不是他所擅長，因此都要靠屬下或朋友來推動！也因此，不少宣稱高層管道的人常伺機誆他，藉口為他拉攏所謂高端關係的周邊份子在兩岸三地都非常多！這十多年來，他花了不少錢、吃了很多虧（很多都是所謂「讀書人」搞他！）！而這往往也是阻擋老蔡去瞭解很多內外往來真相的最大阻礙。
C＿.老蔡的人生獨特堅持，可以從他對婚姻與家庭、女人或情慾的態度可看出。老蔡從不避諱他對女人的一種居高臨下的存在態度。「有錢，什麼女人都要的到」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原則與經驗。但他倒也從來沒有囂張的公開獵豔，他反倒注重隱私，認為風流是每個男人自己的事，他只能算是一種「坦然不專情」，而畢竟他至今「單身未婚」也是事實。
D＿.外界一般並不知道蔡衍明對「同性戀」的態度，是難以想像非常同情包容。他認為這是每個人自己的抉擇；他也經常對於許多部屬的任何對於親人家庭相關的「個人抉擇」相對比較尊重。他毫不遮掩在私下多次提到，他個人認為「同志」因為同時具備兩性的視角，所以經常有特殊的創意才情。這點令人印象深刻！
因此，我想談的第二點，是基於蔡衍明身為「旺旺中時」的老闆，在他強烈、鮮明且毫無跡象會因此「有所改變，或需要改變」的前提下，「旺旺中時」集團轄下各媒體的媒體風格與屬性，因此「不得不被改變」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我個人比較願意樂觀的相信，此刻烏雲籠罩的中時報系的「情勢會有所轉圜」！
事實上，從七月「旺中案」事件以來，無論中國時報系的相關報紙雜誌銷售，尤其中天頻道、中視的收視率，均出現「非常恐怖的下跌」！今晚我從香港回程搭乘華航，閘口機門前的報紙攤上，所有報紙都被拿光，唯獨中國時報還留了一大疊。最近整個「旺中案追殺學者」的影響，讓整個中時媒體品牌不只在抗議者心中，而更是在一般民眾心目中的「崩解」相當驚人！
蔡衍明生氣歸生氣，也必然想到就三字經的破口開罵。但身為市場敏銳的聰明商人，也歷練過兩岸華人市場數十年，他或許依然終生會瞧不起學者或讀書人，但他「絕對不會與市場人心為敵」！
整個中時體系最近驚人的頹勢，也一定會影響他的兩岸地位及影響力，終究一定會讓他冷靜下來！而他也還是有一些「肯說真話且不比他沒錢」的好友，會勸他多想想。
蔡衍明不是圓滑的人，很多批評他「討好馬政府、逢迎中國大陸」，背後關鍵其實是不清楚蔡衍明的事業生涯讓他一向明白：「商人，永遠不要與執政者為敵」。但也就如同蔡衍明不懂媒體，他當然也一定會忽略，甚至他永遠也無法明白：所謂媒體，「天生就是要靠『批判政權勢力，才獲得相對被尊重的影響力』」！
因此，我衷心建議「旺旺中時」集團內尤其是中國時報的諸位前輩好友們，請不要再期望你們的蔡老闆會變成十分之一的余建新、或百分之一的余紀忠！也永遠不要想去用讀書人的道理或邏輯，想去感化或教育你們的蔡老闆！
請瞭解，蔡衍明甚至是一位比黎智英還更「圖像跳躍思考」的人！黎智英對於文字還有他個人的文化修為與懷舊情識。
因此，中國時報後續真正上下關係的考驗，並不是一個「不懂媒體經營的老闆」，而是一位「無法說出他心目中理想媒體是啥樣」卻又確實已經有一個「跨媒體事業輪廓」與「投資成為亞洲最大媒體雄心」的蔡老闆！
如果不是站在這個思考局面上去看蔡衍明，將永遠只有「對立」與「落差」！
我也認為，蔡衍明並沒有「敵視新聞人員或媒體專業」。這可以從他始終沒有像很多媒體老闆一樣，搞了三個月就驕傲以為「自己已經是專家了」可以看出。
但倘若認定蔡衍明破壞了中國時報的存在精神，中時內部同仁若始終堅持應該「守舊於一個余紀忠先生當年的辦報精神」，這恐怕也是一種扭曲或辜負了中時報系之所以遭逢「命運變遷的真相」。
當年余紀忠先生的核心精神，並不只是「尊重新聞專業」。余老先生始終堅持的，其實是「新聞專業，必須更高瞻遠矚的，順應趨勢發展而為」！而這個核心關鍵，嚴格來說並沒有與蔡衍明的此刻目標相違背。
因此，中時報系主管們此刻真正的挑戰，不是一個「怎麼面對愚蠢、無理且沒品的大老闆」！而反倒是要關注到，整個以報紙為主的平面文字媒體進入「全球市場弱化變遷，還沒找到創新模式的事實」。再加上「旺中內部」確實有任何公司集團也都必然會存在的各種「佞臣爪牙們的上下干擾」！
中時報系內部的主導意志們，應該要思考如何在「兩岸華人」而不只是岌岌可危的「台灣報業市場」找到新的出路，從「新聞主題、版面視覺、廣告贊助、乃至網路新媒體擴散策略」找出新思維與新可能！
蔡衍明其實一直渴望新機會、新市場、新事業！以我個人數次與他平等往來與飯局的機會，尤其以我熟知他在其它亞洲地區媒體投資的可憐遭遇，我個人認為他是「企圖心＋學習力」遠大於「傲慢＋自以為是」的人。沒有足夠能在資本操作高度的媒體經營人才可用，始終是他最煩惱的無奈！
但媒體人骨子裡，往往就是「愛說教」！（我自己也是）面對草根強勢老闆而無法說教，資深媒體人的自我盡顯挫敗！但事實上，永遠不要想「教育你的老闆」，而是協助他一起去發掘新可能！這或許才是從另一個途徑，去「化解且吸納」蔡老闆強烈主導意志的解決之道！
媒體主管若是去說到各種專業、分析，或影響層面啥的「抽象描述」，他可能聽不懂。但你若說的一切再怎麼抽象，但確實真正切中了趨勢潮流的能量或真相，任何像蔡衍明這樣的成功者，都會極其靈敏的嗅到。
特別是若要改變中國時報內的此刻現況，只有以「更具吸引力和說服力的媒體蛻變與內容形式」，去說服或覆蓋蔡老闆因為佞臣爪牙們的意志影響！
消極而言，或許要能「懂得偷渡各種新聞專業的堅持精神，但形式可以調整」；積極而言，則是應該要考慮「整個平面媒體內部的創新可能」！
我特別認為值得內部省思的是，余紀忠先生在世時，許多中時創新的點子甚至新聞系列報導主題，都還是由他提出並推動的！
嚴格來說，特別是從外界媒體產業的角度來相比較，「旺中集團」早就該應有大結構的人力資源整併，而眾所皆知旺中轄下各事業體的「本位主義」極強，根本就始終在私下抗拒！尤其從國外媒體集團的人力資源管理比例來計算，旺中各事業體的經營主管在成本效益的運營能力上其實並不及格，這方面老蔡父子堪稱無能或無力著呢！
另外一方面，文字媒體人尤其新聞資深主管，往往自身很容易自囿於「媒體形式的慣性風格」而渾然不自知！自己以為所謂的「媒體風格的堅持」，卻實際上可能是來自「無知於人心價值的變遷、無知於公眾審美意識的變遷、無知於資訊傳播型態、途徑與模式的變遷」所致！
最明顯的，是中時報系從余建新執掌的最後幾年，內部已經很長時間欠缺「新事業策略發展」的結構目標。
特別是在旺旺收購之後，整個「內部對抗」的意志，幾乎都放在「每日新聞主題判斷受到干擾」這種本質上新聞資訊其實始終就是用過即丟的層次。但卻據此去無限放大，變成某種「媒體新舊經營階層意識型態水準淪喪」的自擾問題。
不得不說，這其實也是中時內部媒體人忽略的自身盲點！
總而言之，我這麼一路寫下來，毫不停頓已經將近兩個半小時。
我的本意猶然只是希望，中時報系內的前輩好友們，能以更高或更深的智慧，去洞悉「旺旺中時」此刻其實有一種似假非真的「媒體人信念絕望破碎」的工作生涯氛圍。
這當中有極高的比例，其實參雜了許多包括「媒體尊嚴喪失、媒體價值弱化、媒體生涯疑慮、媒體報導破碎、媒體世代交替」等等種種的不確定雜念所致（或許再加上大環境的政府無能無力、產業前景不明的環境因素）；但一切確實並非真的只是「蔡老闆、旺中案，或追殺學者」所致！
我得說，中國時報內部，真的不需要每一位媒體人，都非得要去扛負那整個集團「媒體道德倫理淪喪」的沈重空氣。
相反的，倘若每位媒體人，都能「咬牙」專心凝視自己手上負責的那一小塊，繼續堅持著媒體專業（但中國時報真的還是要創新啦！），屬於中國時報的那份長久精神，並不會輕易散碎！我也相信蔡老闆父子，從來沒有任何意圖要打碎過去中時的傳統精神（因為打碎，也不會保證因此能賺更多錢～）。
中時的菁英大主管們，尤其畢生都是「往來無白丁、政商高層同享書香藝術哲思」，與其他各領域菁英長年打交道的大主管們，終究要學習，如何與江湖上更多元來歷且不會帶著景仰眼神的老闆們打交道！（尤其中國大陸到處都是不鳥媒體的老闆～）
蔡老闆的思考邏輯，說穿了是「基層百姓風格的直率邏輯」。因此一切要更簡單！熟悉蔡老闆的朋友都知道，跟他溝通，無論「用詞、動機、心境、甚至表情」，都可以更直接坦率一些！
而媒體菁英主管們也終究要能懂得，甚至欣賞「非我族類」的溝通之道。這恐怕也是在內部，若說確實是唯一能打敗那些「佞臣爪牙們影響力」的不二法門。
衷心祝福何榮幸，以及其他諸位勇敢離開中時的媒體朋友！
但中時的媒體人，實在不應該，也沒必要只剩下悲壯！
但願我這篇甚為個人一廂情願，才算是剛回到台灣因為多喝了可樂而睡不著的局外人的媒體人，以這篇「對中時媒體人分析他們所處的媒體」的近六千多字超長的部落格文章，能對此刻一切內外低迴的纏繞不清，有一點點小小幫助。
全文有批評 亦有妥協 作者對蔡衍明先生確有某種程度的了解
強烈感覺到一個生意人與讀書人的隔閡與對立 不易化解
不過作者要能能言簡易賅 將此長篇大論縮減一半 就更棒了! ---ray35
肥皂箱上竟無《言論自由》寧非21世紀台灣怪談?
掛羊頭賣狗肉的XX勾當 可以休矣!
企圖藉勢藉端壓迫別人妥協或低頭的人 令人心寒與不齒!
(詳見http://blog.udn.com/ray35/450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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