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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記憶的開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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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用過的,妳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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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寂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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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朋友來電時正享受著夜裡開車親吻夜風的樂趣,聽到他話中語氣甚是悲涼,趕緊繞道他家。開門的人我差點不認識,以往意氣風發的人為了什麼事竟在一日間像老了十歲一樣。
一進門盡是酒味,看他有氣無力地攤坐在沙發上,拿一瓶酒又往嘴裡灌,看了後搖搖頭,也拿起一瓶一飲而盡。
『阿三,你幹嘛?』
『你不是要喝,我就陪你喝啊!』
他把酒往桌上一放,揮了一下手把頭轉了過去背向我。雖然看不見,但從他的動作我知道他在擦眼淚。嘆了口氣坐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
『我沒事,你回去吧!』
『會讓你如此的,我看只有她了...』
點了根煙給他,接過煙後他無語地看了我几秒又把頭低下去猛抽著煙,我看到他腳邊滴著淚水。
『她選擇了另一個人!』
聽到他絕望的說著,我心裡一陣難過。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那個女孩子,但每次聊天聊起時他總是興奮不已,口不停地述說著這女孩子的好。我沒有說話,現在任何安慰對他都是枉然的...
想著朋友過去几任女友的情況,即使分手也沒有讓他如此消極,為何這女孩子有這等魔力,而且就我知道『她』還不算是他的女朋友。拿了張面紙給他,他擦了留在臉上的淚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出,看他表情和舉動我也稍寬心,他應該已在恢復當中。
『什麼時候的事了?』
『一星期前她告訴我,她只想和我做朋友。』
『她說他不要用別人用過的!』
別人用過的?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聽來這女孩應是很單純,沒交過男朋友。
聽著朋友開始說著認識她和相處的種種,漸漸了解為何在還不是「男女朋友」時就讓他陷入這麼深,因為這根本就是男女朋友!
從朋友幫助她念書開始,到畢業找工作,其間只要她有困難,只要她心情低落,再怎麼忙他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身邊。出門時她也會挽著朋友的手,在外過夜時也是睡一起但並沒有發生關係,加上其他不勝細述的細節,即使沒有明說,若是我我也會認為之間的關係是「情侶」。
果如我所猜測,她沒交過男友,而朋友卻已是不曉得交過几任了。當然男女朋友之間發生關係係屬自然平常,可是若用這種理由來抹殺一個人,這也未免太過了!
正要開口時朋友的電話響起,他接了之後快步地跑出門,不曉得什麼事的我也跟在後。跑到門口公園邊我看到他站在一位女孩子身旁。
『妳怎麼了?怎麼哭了...』
聽到朋友說話後我知道是站在朋友面前的就是那位女孩子,我並沒有走近,站在樹後看著聽著。
『他騙我,他說他沒交過女朋友...』
『幹,這小子我去找他!』
『你較嘛罵髒話。』
『我氣啊!』
聽到這感到有點好笑,怎麼我都沒看過朋友的這一面。那女孩聽到後笑了出來。
『那妳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不要了,我剛和他分手了。他對我那麼壞,還是只有你最好!』
『喔!』
聽到這裡看來朋友又有希望了,不過他怎麼才『喔』一聲,不會問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啊?又看他們靜默了約十几秒,他是傻了是嗎?我看那女孩子應該是在等他開口,總不能叫一個女孩子先開口吧!正在著急時他總算講話了。
『我...』
看到那女孩眼睛不轉地看著他。
『別人用過的,妳要不要?』
聽到這句話那女孩哭了出來,緊緊地抱著他。
『要,要,我要...我要!』
看到這一幕,我也不禁眼濕。愛一個人若是能做到像朋友對待那女孩子這般深切,還不能得到青睞那我可要幹譙『老天』了。月色明亮樹影婆娑,踏著自己的影子漫步地走向巷口...
進了7-11正在買煙時手機響起,是那位痴情男!
『阿三,你怎麼走了?』
『哈...,不想打擾你們啊!』
『阿三,謝謝你!』
走出7-11路上行人唯我...煙成了我的同伴!
『別人用過的,要不要?』
若是真心對待...用過又如何!
對著月亮呼了口煙,笑了笑...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2445&aid=202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