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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女兒身份證掉了………」一位婆婆在我面前入坐,一面說著。
「………妳女兒要親自來辦喔!」我心想這個女兒也太不該了,怎還讓年紀大到門牙全沒了的老媽媽在外為她奔波。
「伊的代誌攏是我咧處理………」即使老媽媽這麼說,依規定我還是不能讓她代為辦理成年女兒的身份證補發。
「她不能來一趟嗎?我們得對照本人與相片的……….」我說。
「她不和生人說話……」老媽媽叨叨絮絮說著「………有時叫她也不應的,眼睛吊得老高,若是帶她出門,常走到半路就不走了,還得攔車花計程車錢吶!……..」 「阮女兒從小就很乖,不知怎麼讀完高中後變成這樣,我都七十幾歲了,能帶著這個傻女兒也沒多少時日,祇能往前看否則我會起笑……….」老婆婆很有自尊心地將淚水強行忍住,卻難掩眼眶裡的泛紅。
「若不是拖著她,我還能替人洗碗,也強過現在撿紙………」
我無法安慰她。換作我是傻女兒的母親,我要的難道只是同情而已嗎?
我的工作,服務的對象來自社會各個角落,總有一小部分的人,像老媽媽一樣令人印象深刻。他們可能髮膚晦暗,可能言語低俗,有時身上還有一股悶嘔的味道。或許自他們出生的一開始,便註定生活在陽光的背後,日復一日吧。只是幸福的我無從想見他們倒底如何掙活(即使有機會,恐怕我也要別過頭去吧,像看報上的天災人禍一樣,這些年,我仍不能心如止水地看待,面對這些無法想見的生活磨難,最後總成了匆匆逃離的駝鳥人…)
有句話說,因為陽光無法照遍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所以有了「母親」。身為兩個活潑健康孩子的母親,我卻覺得是自己擁有了上天最大的恩賜。如果神願意再成全我一個願望,請讓我期許全天下的每一位母親都和我一樣擁有這份美好,也請陽光行遍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不要再有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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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兒女的不幸,
唯一不變的是母親的愛,
總是逆來順受,無怨無悔,
默默陪伴,只是母親會老,
誰來幫她繼續照顧她的寶貝,
那才是她最擔心的,
期盼我們的政府,
能夠伸出援手,
訂出好的福利政策,
讓老母親能夠安心。
在這個世界上的許多角落,
還有無數的母親,暗地哭泣,
承受著失去兒女的傷痛,
或是分離的煎熬,
請上帝賜與她們愛的力量,
勇敢的生活,堅持信仰,
熬過悲傷的歲月,
陽光一定會照耀她們,
在每個未來的日子!
Ju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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