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妳嗎?我知道是妳!雖然總是低俯羞赧的樣貌,但我知道就是妳!」
「在我前世夢見的;在我前世的夢裡夢見的前世,我知道,妳一直依偎在我懷裡,一定是的!一世世的輪轉,我總看不見妳的容顏,但我知道不管在怎錯過,妳──肯定是妳──依舊要我在這世找到;讓我看看妳好嗎?至少行遍整個世界,我還能憑藉幾世累記樣貌,找到並且喚醒,亦是孤單的苦等好幾輪迴的妳啊!讓我看看妳,好嗎?」
「怎如此亮潔啊?白透的臉容映射陽光成一整片的刺亮,我暈了!除了甜膩的朱唇令我醉,那層層如紗的光輝,更叫我墮入天墮入天堂墮入…天啊!」
***
是興奮嗎?還是陽光溫暖得令人感動?閉起的眼瞼是一片粉紅。醉了嗎?剛剛的夢令我不捨睜眼,深怕一個驚醒,就忘記弄得人醉死過去的朱唇。我還是沒看到妳的眼妳的眉妳令人難捨的笑妍。唉!彷彿幾世的夢,就叫暖暖的陽光給吵醒,硬生生地要我再苦等一世。
或許、可能、應該吧!
擺在枕上的一隻手,往頸往胸脯、下腹一路探去,最後停在雙胯之間,一點微微濕漉,卻不是男性的陽剛暴漲。可能真要我再等一世!
聽不到鳥叫,聽不到風撫樹梢的沙沙浪語,卻讓窗外一陣急嘯而過的機車聲,喧噪得使我皺起眉,懶懶地撐著身子坐起──我還不想醒,至少閉起眼還能跟夢淡淡的聯繫──並將手抽出緊夾的雙腿間,撥弄散亂整臉的頭髮,「該剪了!」及頸的髮稍刺激著掌心,握在手裡彷彿還可聽見一陣唏嗦秋語。
百般無聊的做起晨間梳洗動作,當最後一把冷水潑向臉後,我與夢也完全斷了線。看看鏡裡的自己,浮腫的下眼瞼,染著淡淡的赭黑。昨晚又太晚睡了,而一入睡後,便奔回了幾世代前的記憶,疲累啊!
一抹淡淡的微笑,倒影在鏡裡毫無血色的臉上,我在鏡的彼端,輕輕地撫觸剛醒的唇。是這樣嗎?夢裡的殘影,電流般地再一次喚醒古遠的記憶,那是喝過孟婆湯後就不該還留下的記憶。唉!念妳尋妳得苦。
立上一碑
無字無言
自由揮灑
後世論定
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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