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人是最會爭辯的,但有太多的道理卻是越辯越混濁,越辯越是非不分,這或許跟大家體認出「真」的理由有關吧?
在經驗法則來講,我父母那代常講的一句話──我食的鹽比你食的米還多。基本上,經驗的傳承與遵守,確實可以提供了很多減少在人生旅途,傷痕累累的自我摸索過程,讓生命旅途走來安定了很多,但相對的,卻也造就不敢突破以及安於現狀的窘境。而嚴重的,更是將不合時宜甚至錯誤的觀念,硬把已準備衝刺前進的時代輪軸,五花大綁地以「傳統」的鐵鎖銅扣釘牢在墨守舊規裡面,等到生鏽了、氣力消失後,才鬆綁才解梏,這樣所剩餘的應該只是一堆不可實現的「夢想」!
我不反舊,也不排斥新奇事物,尤其最近這幾年,所接受到的訊息與新知,往往超越了在學校努力死背的成績。但是,這樣發達的訊息交流,卻也讓自己無所適從,更甚至總覺得「謊」多於「實」的體認裡。
我的經驗裡,要多為別人著想、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甚至,偶而將自己排在最末一位,不僅可以省掉與他人擠破頭的衝突,更可以一路行來緩慢的走馬看花,讓自己的世界另成一番風景。這樣不好嗎?不!生活在都市裡面,這樣的步調卻也顯得與他人不協調。或許,我該找個山頭隱蔽起來吧!
隱蔽?幾乎每位朋友一聽到這樣的話語在我口裡說出,便會搬出書裡、網路,甚至於街坊鄰居間口耳相傳的「成功秘訣」為我鼓勵與提振精神,甚至於有些朋友會熱心的要我去算命、改運、參佛信耶穌等,由宗教裡面尋到一股「神奇」的力量,來改變自己、改變天定的命運。但是在聽取過多振奮精神的意見後,非旦不能使自己一頭栽進這衝突四起的生活裡,更讓自己深深覺得──我要的到底是什麼?
不敢講自己在這一路走來的社會經驗,讓思想或是人格方面得到多少歷練,更甚至於深覺自己雖不大惡,卻也庸俗,如果依照現世社會的標準來看,我不過是混入「NEET」族群裡成為的一員罷了!
人都會想要安定,我也一樣,只不過某些行為在心理因素發酵下,會讓自己拗著脾氣,與社會統一認定的標準行為做出一番反叛性的抗爭,當然,在這些過程裡,我是失敗的一員,正如廣大的世界已統計、漲跌、百分比等等的數據方式,來表示一個人、社會、國家是否進步一樣,我也被推往這數碼標簽出品的一致性裏,呼吸的同樣是包含等價付出、交易、效率、勞動比的空氣,雖然陣陣作嘔,卻不能禁止自己不呼吸,就如這被人類凌虐過度的地球,釋放出來的有毒物質卻逼著我們心甘情願的吃喝,自己造成的只有甘心承受,還好太空殖民地還是一個夢,不然地球將成枯草荒漠,留下來的將是全新的「異種」。
誰是異種?與社會習性脫節的是異種?還是臣服在目標指向的人類是異種?或許我的基因裡面正被人們檢驗出「NEET」的新名詞酵素,但這不代表我只適合寄居在他人庇蔭之下,靠人保護,靠人關心與供養白吃白喝一族的成員,我只是對於社會所訂定的價值起了疑惑,我年幼時便開始。
每個人都有夢想,但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這些夢想全被攪和成與利益具有絕對關係的共同體,這一行不賺錢、那一行很低賤;走這一途有未來、讀這一科系是白費時間……一個社會行業標準鑒訂法由此而生,而人的行為便分成兩大派──穩定成長以及勞碌奔波。
而我屬於勞碌奔波型的,即使與他人具有相同的起點及路途,自己走來總是坑坑疤疤,不只搞得自己驚嚎不已,連帶身邊的親人也傷透腦筋。很感謝那帶我去算命的朋友,也因為算命得出這幾年流年不利,至少能讓自己搬弄這幾個字來當成自己不順遂的主因,也罷!
只是每當在解釋在己的行為時,不僅自己心虛更讓聽者覺得我沒定性,這可能是真的,因為當大家都在穩定當中,我就是那哭著不景氣、命違的那一群,難道我的遭遇是假的?還是我承受不起「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苦勞與認命?有沒有給過我好機會?有的!但我總看不到未來,既使大餅已經畫滿我的眼界,但感覺到的卻是虛而不全,正如政治般的承諾一樣,呼出的口號一定成為施政上做不到,是我看得太清或是看得太悲?
突然想起一則「瘋泉」的故事:一個村莊只有一口井,那唯一的井不知哪天被人下了「瘋藥」,村裡的人不明就裡的相繼喝了那口毒井的水,當瘋了的人多了後,便逼使那些未喝水的人也要飲上一口,最後,村裡面僅剩一個不肯就範,且四處躲避的人被整村的人們找到,而在此一言彼一勸甚至於要脅威迫下,他到底要不要喝下那口泉水?啊!可憐的伽利略,可憐的與社會慣性動物不合群的一族!
立上一碑
無字無言
自由揮灑
後世論定
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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