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多久了?
從不在乎,究竟會向下沈淪,或是從此得道升天。
哪怕明天世界就要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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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需借助燈光。
窗外的一輪滿月就足以讓我將全部的妳映入眼簾。
蒼白的手指撫上妳沈睡的臉,妳的唇妳的髮,我都留戀。
妳長長的睫毛輕顫,想必是我驚動了妳。
深深的罪惡感浮上心頭,不,我怎可能感到罪惡?
妳轉過頭,淡淡一笑,卻仍未張開雙眼,
像是已經知道為妳佇立床畔的人是誰。
這樣的想法讓我感到妒嫉,彎下身狠狠親吻妳,
將我的氣味灌入妳體內、妳的意識,以吻。
我要妳用妳鮮紅的唇記住我,而非直覺。
妳知道了我的懲罰,仍是淡淡的笑著。
多想擁妳入懷。
將妳纖細的身子揉進我的體內,終於和我溶合成一體。
但我一次也沒擁抱過妳。
深怕這副冰冷的軀體,會加添妳的寒意。
世人對我唾罵,認定我必是心中充滿了仇恨,
犯下了滔天大罪,才得到這種千年孤寂的報應。
是,或許他們是對的,我曾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吧?
但我忘了。
究竟是時間太久遠,或是見到妳之後,除了妳,我已經忘記太多事情?
妳曾經不只一次說過,要和我一起在這永恆的黑暗中生活。
但我怎麼能夠?讓妳也忍受這般漫無止境的寂寞。
不,妳不會知道。
為了妳,我向早已背棄的神祝禱,祈求祂結束我的永生。
若能和妳一起走,就算死後必須面對最險惡的無間地獄,也在所不惜。
而不是只能在深夜裡,這樣望著妳。
一夜一夜、一夜一夜、一夜……一夜……
幾年前寫的,那時候偏愛灑狗血的口味。
噢,其實這口味似乎到現在還沒變。
改了N年還是有點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