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裡煮粥是一個慣常,在這慣常裡我反覆著一種熟稔但每每又是不同思維在跳動,如同生命裡許多的偶然,或者說,或然的機率,它是在統計學外難以順著邏輯推斷與計算的,某些部份像是希臘神話裡說的,命運,但又不全然皆是。
煮粥是非常簡單的一個過程,生米放進水裡等待煮沸,而不同的是,在電磁爐與瓦斯爐上的過程有些微妙的差距,這差異的現象反覆地在我經驗中得到某種個人對熟稔的定義區別。
瓦斯爐火中煮粥的經驗是水大於米約四到五倍,這是承襲母親過去煮粥模式,煮出一鍋非常有水份的粥,從水開始慢慢煮沸到起泡,我不曾看過母親用勺子去翻轉它,只是將火轉小,有三分之一時間是煮沸,三分之二時間是慢火煨煮。
然而在電磁爐上煮粥,則有相當的不同,水與米要一起渡過煮沸過程,必需以勺子不斷地將沉在鍋底的米翻動,受熱面積與直接受熱點不同,它很容易有一面與水是絕緣而黏在鍋底,雖然翻動一會兒後,與瓦斯爐之後烹煮過程不盡相同,然而到達熟稔可食的整個過程,有迴異的情感意義。
每一個存在有其意義價值,特別是用心過的,如同烹煮過程裡加注的心力與行動,水與米的比例逐漸在我幾次經驗中得到一種自身感到口感最好的平衡點,水是煮食的必要陪伴與助力,米的本身因不同份量的水而有著不同成熟面貌,清淡中帶點濃稠的粥,是水與米及火侯一起的美味口感,而我也曾在過程中有過失敗與錯誤,只是米、水與火容得我一次再一次的試煉。
這樣的過程裡就像情感的蘊釀,在許多大數法則裡,情感生成宛若生米煮熟過程,時程因人而異,熟透米心所花費的時間也耐人尋味,情感是一個極奇妙卻無法用太多既定邏輯去看待它的變化,因為愛所以有牽掛,學習同步心境過程中又難免與過去經驗交疊,形成一種無名的掙扎,卻又難以成熟與否來對抗或解釋。
情感的維護與相互間的認知,如同手中握著的雞蛋,真正在意時,使盡全力保護它不被意外捏碎,往往卻更易破掉,可能是小心翼翼裡的過度在意,掛心的難免,卻往往不盡如意,一如不小心被自己牙齒咬到的嘴,卻總是在咬合間又重複著相同位置的痛,而經驗告訴我們,這樣的反覆可以被釋放,但不保證永不再次咬到自己。
看待他人情感心境與自身遭遇的心境仍然會有不同,不同在於切身,然而一如米與水及火之間,如何在數次的交會裡尋得一個平衡與相對,那是努力與等待可以做的,在真正熟稔穩定的飄香之前,經過的錯誤與修正在在難免,煨煮一鍋合自己口味的粥香,有時並不清楚與把握,這米水火的調和裡究需要多久或多長的體認與醒悟,才能恰得其味,終得其滿足幸福的感受。
一如情感,因情份與情義,讓人願意袒真心做努力與等待,always put someone in heart。
-淺淡- 以此文給那些在愛裡努力的人們,加油!
-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