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媽媽不在家,都是爸爸在下廚,家裏人口還算簡單,就老爸,我及兒子,一老一大一小三個人,張羅起來不會太忙卻也不致令爸爸閒著。
而為了讓我專心讀書,爸爸還負責接送我兒子上幼稚園。早上爸爸載我兒到幼稚園後,接著去爬山、運動,再到市場或大賣場買菜、購物、逛逛。每天早上這段時光就是我的自由時間,而每隔兩、三天我總要利用這段時間掃地,免得給爸爸看到就叫我別掃,讓他來。我才不讓他掃呢!因爸爸常年坐骨神經痛,掃地這動作對他很不利的。
昨天午餐爸爸煮了道「麻油酒燒桔餅龍眼干薑絲炒蛋」,又香又好吃,在書房K書的我,早就被香味吸引得分了心,讀不下半個字。其實我不懂菜名,把所有材料寫出來,看就知道很補吧!爸爸叫我把它吃完,不用留到晚餐,因為有酒,我六歲的兒不能吃。
家裏有小孩,做菜要放酒或加辣,總會另外留一份不加酒或無辣的給小孩。所以當爸爸說有放酒,我就知道這道菜他是為我而做的。記得爸、媽到馬來西亞為我做月子時,也會做這道菜給我吃呢!
當下,內心充滿感動,我明白他看我前天喝完四物湯,知道我經期才剛結束,要幫我補一補。感受到爸爸說不出口的愛,感謝爸爸的疼愛。
是否咱們華人對於親情的表達都很內斂,說不出口的愛也是不說出口的愛,總是表現在行動中。自小就與爸爸談論各種大小事:科學、生物、人文、哲學、文學、史觀…等,與媽媽能叨叨絮絮地談心事;但愈成長,彼此就是愈講不出愛這個字。現在,面對爸媽我也講不出口「愛」這個字呀!
與未滿六歲的兒子會說愛、擁抱…想起幼時也是如此賴著爸媽;就不知未來長大的兒子與我會否如現在我與爸媽一樣?愛也會變得說不出口?
2006.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