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一洞最後一位推桿,球距洞口約8呎,在其它人推桿時我已經看好推桿線。站在球旁設定好站姿、彎下腰準備要推球,此時桿弟用球桿握把端抵著洞口左側約一個洞的位置說:『打這裡。』
我跳起身離開球位瞪著桿弟,連續丟給她三個問題:『是妳打球還是我打球?我有請妳報推桿路線?並且規則允許用球桿觸地指示路線嗎?』
更常發生在大清早幾個老朋友的球敘,空氣清新、果嶺的草剛剛推過,大夥兒準備清靜的享受一場早球,從第一洞的梯台直到果嶺上,只聽到桿弟像沒關好的收音機在放送一樣的亂叫:
『你這顆要抓右邊的坡,很慢ㄛ!。。要大力一點,啊~啊~你是沒吃飽嗎!』
『阿你這個球先下坡再上坡,後面爬坡要稍微敲一下。』
『你的球怎麼推到那裡了,不是說右邊嗎,抓太少了,攏走到左邊去了啦!』
這種把球場當菜市場的桿弟也完全不行。
『小姐!能不能閉上尊嘴,有人請教你的時候再回答,讓我們清靜一下行不行!』
每每遇到白目的桿弟,其它朋友總是讓我當壞人,等著看我如何罵人。
規則規定球離洞口遠的要先打,桿弟積非成是的習慣總是要球友沒on的要先on,這樣旗桿就不必拔來拔去的。我的損友潘兄打球是超級龜毛,完全照逐洞賽的規則走(註:逐洞賽的打序錯誤,對手可要求重打),只要他的球距離最遠他就要先推,才不管你桿弟要大家on了才推桿的「慣例」。他就是要逼桿弟先跑到旗桿邊去拔旗桿,他老兄又是個大「部長」(不講),弄得桿弟一頭霧水,心理直滴咕著遇到「澳客」。他就是等著我去跟桿弟說教(沒辦法,他年長),教一教桿弟執掌旗桿的規矩。
很多球友把高爾夫講得頭頭是道,他們總是頭抬得高高的說『高爾夫是自己跟自己的挑戰』。這句話講起來雄壯威武,顯露出多高貴的情操,每次都叫我感動莫名到眼眶泛紅,足以讓男人為他崇拜,女人為他陶醉。
但是一下到球場,那句崇高的「標語」就像一記大OB一樣的不見蹤影,不止看不到雄壯威武,簡直就跟沒斷奶的娃兒一樣,巴著、依附著桿弟不放。從問桿弟要打幾碼(明明碼樹在旁邊),用幾號桿?(用2號鐵你會嗎)?這種風要加幾碼(你以為桿弟還隨身帶著風速表)?下坡要不要減?(你說呢?)上了果嶺以後更糟糕,要打哪裡?快還是慢?這坡度要不要加力?(救命啊!)大概一星期跟太太的對話都沒有這麼多。
許多人奉桿弟為神聖,他的理由是再偉大的球員都需要一位「好」桿弟。然而職業選手是處於主導的位置,桿弟是輔助,許多的測量描繪都是桿弟的工作。職業球員看果嶺的功力非一般人可比,觀看果嶺和草紋的起伏變化是高爾夫最大的樂趣之一,它的樂趣不是在推球進洞,而是在過程(學習),好像是讀一本推理小說一般,桿弟卻是直接翻到頁底剝奪你的樂趣。
桿弟的工作習慣來自以前的年代,那個高爾夫還是被歸類為社交的年代。那些腦滿腸肥的老董,他們打球只是在幫襯身份地位,他們不練球、不用腦(腦筋用於賺更多錢),上球場又馬上要有好成績(如果又有小抓的話),就倚靠著桿弟好好的幫他報路徑,事後再用一筆豐厚的小費賞桿弟。這種桿弟被稱為「服務很好」,賺得小費也特別多。
時代終究不同,高爾夫已經平民化了!從前人打球如媽祖出巡般的龐大和喧鬧,現在上球場應講究清爽,心情平靜的和朋友享受一場球。我們為這個遊戲付錢,也應該由我們玩這個遊戲,而不是當桿弟的傀儡。而近年來,除了少數的球場以外,一般的桿弟素質都在不斷的下降,能夠稱為專業實在太少了。本站某位忠實網友來電談到他現在只要求桿弟一件事,就是『把我那顆該死的球看好』就行了。沒錯!我萬分贊同你。每個人都曾喝過奶水,但也該是斷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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