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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就看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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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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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就看看天空

◎藍斑海豚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首歌,也是唯一一首由母親教我的歌。一年難得碰上母親幾面,僅有的共遊在深夜裡,不知為何,媽將我的手抓得好緊;而滿足能和母親共處的我,快樂哼唱,全然不解她懷抱怎樣心情。

走進煙霧瀰漫且人聲鼎沸的暈黃房間,母親四處搜尋,先她一步,我興奮喊著:「爸爸!」來不及表示喜悅,只見兩人臉色凝重走進另一間房,旁邊大人見我快哭了,拿出飲料來哄我,天真的我便笑了。

母親帶著紅腫的眼及臉頰帶我返家,讓我害怕的,不是像躲著無數怪物的暗巷,而是她的自喃:「記得,不要嫁給賭徒。」三歲的我不懂,只見到她心碎的樣子。後來,我不顧家人反對,步入婚姻,才發現──不是賭徒才會帶來哀痛!

為了自己及孩子,拚命工作直至死神在身旁守候;與兩歲的女兒並躺病床上,握著她小小的手,急切複習共有的記憶,一起唱:「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好不容易我逃出死別威脅,但生離卻分隔了我和女兒。十年婚姻,劃下句點,離婚後,孩子跟他;夜深人靜時,我被寂寞不留情地啃蝕著。

好想她,想她膩著叫媽媽的模樣,不懂為何世上最甜美的稱謂,竟如此刺痛思念的心情?女兒啊,記得嗎?一起唱的那首歌?請相信並牢記,我的誓言依然未變。

如果妳想我,看看天空,我會變成星星,一直為妳祈福。

5,2,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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